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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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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沈七爷面对面,他就这么垂着头,像只弓着腰的鹌鹑。
  谢阮玉就这么伫立在沈七爷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影,背后凉风阵阵。
  “七爷。”赵四声音刚出口,就惊的谢阮玉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茶水滚烫的洒在身上。
  沈七爷连忙拉过她,白皙的手背被茶水烫的通红,看的沈七爷有些心疼,轻轻吹了两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忽然,两滴眼泪狠狠的砸在了沈七爷手背上,他微愣,然后抬头看她,她就这么怔怔的盯着地面。
  “阿阮?”沈七爷有些狐疑,又扭头从头到尾打量着赵四。
  他的眼神向来如冰,这会更像把锋利的利刃,赵四更是一头雾水,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是小的错,惊到太太了,是我该死。”言罢还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七爷。”谢阮玉缓缓开口,沈七爷被她唤的回了神,担忧的看着她,谢阮玉嘴巴一瘪,又落下了几颗金豆豆,“疼。”
  “知道疼还这么不小心。”沈七爷轻点下她的额头,“让翡翠陪你去敷药。”
  “嗯。”谢阮玉闷闷的应着,吸吸鼻子,就转身扭进了内屋,脚步有些蹒跚。
  沈七爷眼神微暗,看赵四的目光又冷了三分,“赵老板这性子着实太着急了些。”
  “是小人的错,小人平日里声音大习惯了,一时没有收住,大帅和太太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回吧。”赵四心里有苦难言,他怎么知道这沈家的姨太太这么不经吓,声音大点就骇到了。
  “太太要是疼,您就吭声。”屋内,翡翠小心翼翼的捧着谢阮玉烫伤的手,小心的给她上着药,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很是好闻。
  谢阮玉这会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这个男人的身影声音太熟悉,熟悉的她想忘都忘不掉,刀子插入男人脖颈的触感仿佛就在昨天。
  赵家。何大夫人的表哥。
  谢阮玉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上辈子这辈子她把自己的死都归到了宋薇婉头上,到头来,却发现连自己究竟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真是荒唐。”
  “太太?”翡翠好奇的抬头,眼中写满了莫名。
  有些事情,你以为的永远不是你以为的,那些所看、所听、所想,统统都有着两张面孔,一面是真实一面写满了欺骗。
  沈七爷盯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字字问的清楚,“你再说一遍,那女子姓什么?”
  “姓江。”伙计碰碰磕了两个响头,“我们也不知道那女子的来历,您知道,混到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说我们也不好多问。”
  姓江。沈七爷重重跌坐在圈椅上,忍不住苦笑。

☆、一步将军

  “七爷。”谢阮玉出来见地上齐刷刷的跪了一片,再看沈七爷的表情,多半是问完了,“你们下去吧,今个的问的东西全烂在自个肚子里。”
  赵四见沈七爷没吭声,连忙叩了几个响头,看谢阮玉的眼神犹如见活菩萨,“多谢七爷,多谢太太。”
  室内静了下来,翡翠跟着他们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这会有话要说,碎步迈出去,从外面带上了屋门。
  “是我待她太仁慈。”沈七爷静静开口,觉得他真是小看了江娉婷,那个曾经一脸倔强,怯生生需要他庇护的女子。丧父丧母,孤苦无依,像极了幼时自己,那些年他尽量把她护在羽翼之下,没想到最后养出来的却是另一个沈夫人。
  “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才是沈培远的作风,可是对于江娉婷,谢阮玉真不知该如何评说,她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日益强大的沈七爷对弱者的同情,也让沈七爷对她的感情无法像对自己一样纯粹。
  “当初真该杀了她。”沈七爷指尖沿着杯壁,轻轻的敲着,“她这些年,她倒还真瞒着我学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林家,沈七爷的心病。江娉婷回击的这一刀可谓刺的又准又狠。
  他的唇角依然挂着笑意,可是眼底的温度越来越低,他真的气很了就是这副模样。谢阮玉看了眼自己裹的严实的手掌,轻轻晃到沈七爷眼前,带着点点的药香味。
  果然,沈七爷被拉回了思绪,眼神停留在她手上,然后小心的握在掌心,“还疼么。”
  “疼。”谢阮玉嘟着嘴,声音软软糯糯,像刚出炉的甜糕。
  沈七爷习惯性的把她圈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颈处,连责备都透着温柔,“下次不准再碰那些个,端茶递水这事让翡翠她们来做。”
  “我哪有这么娇气。”谢阮玉偏头碰了下他的头发,笑的像只猫。
  沈七爷的眼神逐渐回温,点着她的鼻尖,“你啊…”
  谢阮玉见他心情好转,戾气散的差不多了,才再度开口,“林少帅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至今没有消息,要么死了要么伤了,无论哪条,他都出不了城,地毯式的查,总能查出来。”沈七爷边说边往谢阮玉唇边递了一块好入口的糕点,等她吞下去才继续,“只是林家那边要亲自知会一声,就怕人家不领情。”
  沈七爷的担忧不是没有原因,八水果然没在边界多待,林少帅在湖泽遇刺失踪的事瞬间传遍了林府,林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林老太爷更是气的浑身打哆嗦。
  “妈的!他们沈家欺人太甚!”瓷器砸在地面,碎裂的声音不停的冲入耳膜,林家的子孙消息也灵通的紧,陆续赶到林老太爷的院子。
  有人悲有人喜,林老太爷把他们的表情统统收入眼底,面上更是冷色。
  “父亲,消消气。”林植刚踏了两步就被林老太爷一个巴掌打了个趔趄。
  “我让你盯着他,你就是这么盯着的?”
  “父亲。”林植顿时委屈涌上心头,他如今在军中空有名份,军政全权把持在林老太爷手里,众所周知,林君治是被当林家的接班人培养的,他现在无非是给他占个位子。可林君治毕竟不是他儿子,他这个做二伯的也不好管的太宽吧,“他那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管的了他。”
  林老太爷又看了眼地上的八水,身上染着大片的血迹,怎么看怎么刺眼,“滚回去,换件衣服。”
  “父亲…”
  林老太爷挥手打断了林植的话,“我倒要看看,沈家这回又打算怎么交代。”
  他们林家是军人,最不怕的就是上战场,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还不还手,他们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袭军装。
  消息是早上传来的,沈培远说的直接,看到最后林老太爷都快气笑了,林植偷偷瞄了几眼,倒吸了口冷气。
  “十日之内,若寻少帅不得,近章愿割边界三省赔予林老先生。”
  “边界三省怎比的上侄儿。”
  林老太爷反复琢磨着沈培远的意思,最后抬头,“把第七师,十二师安排到边界去,我就给他十天的时间。”
  “他真的会给?”
  烂泥扶不上墙。林老太爷打心眼里觉得林植蠢笨,“只要治儿出事,无论他给不给,这一仗再所难免。”
  沈培远的信盖了私戳,就是承认了林少帅在他的地方失踪,而后又许了承诺,届时真两方交恶,他林家也是占据了有利的舆论。
  这封信,算是沈培远亲手奉上证据,换他几日宽限。
  湖泽开始全面戒严,城内几乎被围困成了铁桶,不进不出,街道上军队来了一批又一批。
  沈七爷这回是破釜沉舟,也不管江娉婷究竟打的什么注意。
  “戒严?”江娉婷难的有些慌乱,“林家那边就这么过去了不成?”
  “外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依着现在的情况,就算外头出点什么动静,咱在里边怕也听不到了。”陈柏也有些差异,林少帅生死未卜,林家就这么沉的住气,“该不会这个是假的吧?”
  “不可能,要是假的,沈培远也不必为了找人下这么大功夫。”江娉婷原想着等战争爆发后,她在用林君治当筹码。
  没想到,这会失了先机。
  “那咱们怎么办?”
  “走一步是一步。”江娉婷平复下心绪,“毕竟,人还在我手里。”
  “咳咳…”屋内穿出一阵咳嗽声。
  “你先走吧。”江娉婷说着端了碗盘,“有什么话找时间再说。”
  “好。”
  等人影消失不见,江娉婷才踏入室内,“醒了?吃点东西吧。”
  “你为什么不跑。”林君治这几日病的不轻,有时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我要是你绝不会呆在这儿。”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跑?”江娉婷把药放在桌上,药碗还带着温热,冒着丝丝苦气,“喝完药再吃饭。”
  林君治皱眉,她熬的药实在太苦了,和她做的饭菜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手艺,去做厨娘也是好的,为什么要干这一行?”说着他顺手做了个摇骰子的动作。
  “哪有为什么,无非是来钱快些。”江娉婷炖了蒸蛋,上面撒了细细的一层白糖,入口即化,“再说,也是不想再进达官显贵人家的院子了。”
  “你是逃出来的?”识文断字,再配上她方才的说辞,林君治也知道她是普通人家的娘子。
  “被赶出来的。”江娉婷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管着盛饭,“人心总是会偏的。”
  “真可惜。”她说的含糊,林君治也能猜出个大概,再问下去,就只能徒增尴尬,“你夫君是个目不识珠的。”
  江娉婷眼神晦暗不定,半响,林君治才继续补充道,“等我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定会报你的恩情。或者你跟着我一起回去,有我撑腰,凭娘子这品行,在我们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迎娶呢。”
  “借先生吉言。”江娉婷生平最讨厌这种人,说的好像别人愿意娶她就愿意嫁一样,那些人,那些人怎么能和沈七爷比。左手在袖口中早已握了拳,指甲微微陷入皮肉里。
  林君治自然不清楚江娉婷的心思,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温和有礼,又有副好心肠已是难得,对她也就多了几份善意,偶尔江娉婷在巷口买个菜什么的,他也不再制止。
  “毫无进展。”谢阮玉觉得这事简直是撞了邪,搜了五六天丁点进展也没有。
  “将军。”象棋落下,谢阮玉被沈七爷的声音惊回了神,“下棋不要太过分心。”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着急啊,可是急也没用。”沈七爷点点头,谢阮玉自觉的在棋盘上码上象棋,“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拼的就是定力,她们现在的处境,可比我难多了。”
  生理心理的双重压力。
  “阿阮,你猜林少帅还活着么?”
  “活着。”这点,谢阮玉倒是可以肯定,要是死了,早就把尸体扔出来激怒林家了,说不定还能趁乱逃了,何必到现在还躲躲藏藏,“你觉得呢?”
  “我跟阿阮心有灵犀。”沈七爷推了步棋,忍了这么多天,何等的煎熬,就算江娉婷能忍下去,别人也不一定能忍下去了。
  嗒嗒…屋外传来敲门声,丁志的声音响起,“七爷,有消息了。”
  “进来。”沈七爷敲敲谢阮玉刚被吞掉的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阿阮这步棋走岔了。”
  “七爷,太太,。”丁志来的匆忙,呼吸都有些不顺,“七爷说的对,狗急跳墙,刚才咱们的人就在城西的河谷巷子碰上了一只跳墙的狗。”
  “都说了?”
  “算是,套出来了不少。”说着从怀中掏出素白的纸张,白纸黑字,写的那叫一个详细清楚,“里面提到了江姨…娉婷,可是不管怎么问,他都说不住来住址,看来是真不知道。”
  “那就先把知道的请回来。”沈七爷眼神落在棋盘上,“不要总想着一步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nili娉婷,大概就是传说中的BT人设吧。沈七爷开始确实喜欢江娉婷多过谢阮玉呐,毕竟一个是自己带回来养在身边的,一个是别人送进来的。他对江娉婷肯定有感情,但纯粹不到爱情。有种沈七爷本来想把她养成软萌小白莲,结果她却突变成了大型食人花的感觉。看了看食人花的花语,居然是:不能得到,就要毁灭233333333对了,之前说好的13W字以后开新文的,就在隔壁,《重生之双序曲》重生文,对架空古言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呦吼吼吼~

☆、有备而来

  陈柏已经两天没来,江娉婷轻轻搅动着汤匙,把药粉均匀的拌在鸡汤中,砂锅里的鸡汤咕噜噜的炖着,放了玉米粒和萝卜,香气扑鼻。
  鸡是她今天在巷口买的,顺便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城里的事,警署抓人的事闹的挺大,瞒都瞒不住,多半是被一窝端了。
  “好香啊!”身后传来林君治的声音。
  江娉婷连忙把锅盖盖上,转身去橱子那拿了碗筷,“病刚有点起色就不要乱跑。”
  “吃了几天的清汤寡水,这会闻着肉香就过来了。”林君治接过她手中的碗筷,“不过我也呆不了多久了。”
  “你要回去?”
  “我这几日越想越觉得事情古怪。”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在在这呆下去,这种两眼摸黑如坠局中的感觉很不好。
  两副碗筷被摆上桌,林君治又抢着帮她端了饭菜。
  江娉婷站在背后细细的打量着他,皮肤因为这几日的伤病而显得有些苍白,细碎的头发遮住了耳根。
  陈柏说的对,只要杀了他,沈七爷就是再有能耐也回天无力。可是,她为什么要杀他呢,她想杀的从来就不是他啊。
  江娉婷的视线过于锐利,林君治明显感到她的打量,刚转身,就见江娉婷笑眯眯的踏了进来。
  “既然你要走,那么今日就当我提前给先生践行吧。”说着她神秘一笑,“厨房里还酿了酒,要喝嚒?”
  林君治想了想,点头。
  酒是陈柏酿了送她的,入口绵柔,可是几杯下去,饶是酒量再好也得睡个天昏地暗。
  江娉婷暂时不会让他死,更不会让他走,既然如此,迷药配烈酒,那便安稳的睡过去吧。
  一锅鸡汤几乎全部落入了林君治的肚子,江娉婷的那碗一碰没碰,上面漂浮着层冷却后的油花。
  “你不爱喝汤?”林君治好奇,酒气上头,脸上染了抹红晕。
  “我吃素。”江娉婷随口道,其实自打陈柏失了联系,江娉婷便没碰过放了迷药的吃食,她得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你多吃些。”
  说着又帮他倒了杯酒。
  林君治看着她白皙的手指环着粗粝的杯碗,酒香扑鼻而来,他打小就被林老太爷扔在军营里,酒量练的很好,可此刻还是醉了,恍惚中便开了口,“你想离开河东吗?”
  动作一滞,江娉婷笑道,“不想。”
  碗碟摔落得声音响起,林君治整个人都栽到了桌面上,江娉婷推推他的手臂,见他没有丝毫反应,才继续,“走不了,也不想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妈的。”监狱内,灯光昏暗,丁志看着又昏死过去的陈柏暗暗咒骂,“真是个硬骨头。”
  两天了,他一个字都不说,沈七爷倒是沉的住气,可是丁志却烦躁的紧。
  “头,外边有人送来了这个。”丁志刚踏出牢门,就有人递上了字条。
  字体娟秀,一看便知道出自女子之手,不是江娉婷还有有谁,“送信的人呢!”
  “是个小孩。”难不成这信里真有乾坤。
  “一会把里边那个弄醒,我先去见七爷。”手中的字条被紧紧握在掌心,丁志觉得事不宜迟。
  “邀谢姨太家中一叙。”
  沈七爷把字条递给谢阮玉。
  “七爷要我去么?”谢阮玉略微一瞥便知道江娉婷的意思。
  “不用,她对你一向没什么善意。”沈七爷立刻回绝,江娉婷既然敢提出见面,就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爱恨相伴滋生,江娉婷对沈七爷有多少爱,就对她有多少恨,“我若是不去,林少帅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七爷抬眼,谢阮玉此刻正一脸严肃的望着他,摇摇头,沈七爷拉她坐在怀里,手指卷着她的头发,笑道,“我想了想,你比林少帅重要多了,这个交易不划算。”
  “可是就要到约定的日子了。”谢阮玉略微皱眉,“她现在就如同站在万丈悬崖边,已经没什么怕的了,万一她真动了手…”
  新仇旧恨,林家连续折了两个继承人在河东,再忍气吞声的人也得被惹急了,届时这场战事就是铁板钉钉。沈家和林家一乱,其他两家难免不会想要渔翁得利,战火一起,到时候河东怎么办?边界的百姓怎么办?
  沈七爷话说的轻巧,可是他清楚,江娉婷清楚,谢阮玉也清楚,这根本不是她和林少帅谁更重要的问题。那个女人,是个疯子,她在拿数万百姓的姓命,来赌沈七爷的决定。
  “七爷三思!”丁志抱拳道,“这机会难得,我等会尽量保护太太的安全”
  万一江娉婷再反悔了,得不偿失。
  你看,她就知道。谢阮玉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怪丁志这么想,换谁都会这么做吧,跟万千百姓相比她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的委屈。
  “没什么可三思的。”沈七爷捏捏谢阮玉的脸颊,入手光滑,他对她一向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我凭什么要拿珍宝去交换自个不喜欢的东西。”
  沈七爷活了这些年,权势地位都不是他所图,他费尽心思想要爬上最顶点,也不过是为了把伤害他的人踩在脚下,然后好好的活着。如今他有了谢阮玉,那个每当他陷入绝境她都会出现,然后笑着伸出手,拉着他走出绝望的女人。
  他想要的,他一直很清楚。可是,他身边的人却渐渐忘了。他孤单的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拥有了一片温暖,凭什么让他拿仅有的温暖去交换高处不胜寒。
  “七爷!”
  “滚!”
  丁志被他骂的一颤,最后只好欲言又止的扭头离开。
  门被带上,室内又剩了沈七爷和谢阮玉两人,他把头靠在她肩上,淡淡的清香入鼻,安抚着他有些暴躁的情绪。
  “你不想跟林家修好了?”谢阮玉平静开口,她知道这是沈七爷的愿望,不然也不会在湖泽呆这么长时间。
  “想啊,做梦都想。”
  “可是。”谢阮玉捧起他的脸,认真道,“林少帅要是真出了事,你就一辈子没机会踏入林家了,你可要想清楚。”
  “我说了,阿阮比什么都重要。”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沈七爷轻吻着她的指尖。
  他这一辈子,失去的极多,拥有的极少。以前发生的事情他无法重来,可是现在他不想她去冒险,一点也不行。
  谢阮玉轻轻的把脑袋靠在他肩膀,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忽然有些想哭。
  多少次了,记忆中的她总是人被送来送去,何曾有人对她这么好。明明是相互试探,她费尽心思讨好的开始,结局却像上天有意弥补她前世的苦难,最后竟被沈七爷当成了心尖尖。
  她也想自私一把,可是,真的能拿别人的命来做交换么。
  小我还是大义,这是个很艰难的选择。
  时间点点流逝,江娉婷敞着大门坐在屋里绣着帕子,枪支管壁漆黑,透着丝丝寒意,被随意的放在手边。
  林君治就这么安稳的睡在她身侧,甚至不需要她转身,就能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太阳穴。
  “我还是觉得太危险。”谢阮玉刚到巷口,沈七爷就喊了停。
  “我当年杀何静烈的时候可比现在危急的多。”谢阮玉摇晃着他的胳膊,“你就让我去吧。”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前者是你运气好,但这次她是有备而来。”沈七爷越想越不妥,“回去。”
  “我不。”谢阮玉一开始是瞒着沈七爷来的,谁料中途被沈七爷追到,丁志为着这事差点没挨枪子。
  她来了,她和林少帅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她不去,就凶多吉少了。左右都是后悔路,不如索性选个符合这个时代的。
  “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可林少帅出事了你又怎么办?开战不是儿戏,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你会被百姓戳着脊梁骨骂到死的,我也一样。”谢阮玉握着他的手掌,她怎么能让他像上辈子一样,至死都背负着骂名。明明,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那你小心。”沈七爷眼神复杂的盯着谢阮玉,这个曾信誓旦旦说要做菟丝花,依附他而生的女子,本质里却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有韧性,努力的向着阳光生长,他决定的事别人无法更改,她又何尝不是,车门刚开,沈七爷就一把拽住了她,“我不需要他活着,我只要你好好的。”
  “好!”谢阮玉跳下了车,临了还不忘了冲他挥挥手。
  背影越走越远,最后一个拐弯,消失在小巷拐角处,沈七爷脸色不怎么好看,“丁志,派人护好她,万不得已,我只要她活着。阮玉要是出了事,你和丁安就都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七爷,您去哪?”见他要随后要过去,丁志连忙拦住他。
  “阮玉开了头,我自然要帮她收尾。”沈七爷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至于你,无论发生什么都按我交代的做。这些年你出了多少差池你自个心里清楚,阮玉愿意护着你,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但是你跟了我这么久,该知道,我最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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