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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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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额头,“卿卿知道的果然很多。”
  “七爷要去么?”
  “当然不去。”沈七爷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上去,辗转碾磨,咖啡的香气在两人的呼吸间萦绕,他的吻向来停留在唇上,从不深入,“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这心就欢愉的很。”
  谢阮玉有些迷茫,沈七爷伸手抹了她嘴角的水渍,看着谢阮玉逐渐睁大点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去了,大帅岂不是两个儿子都得活着回来。”
  嘴唇抖了抖,谢阮玉决定沉默。
  “你不问我死的是谁么?”
  “不问!不问!”谢阮玉飞快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七爷是谁,他是个你要往东,他就非让你往西,你说不要,他就非要塞给你的奇葩。
  “是沈二爷。”沈七爷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拉住谢阮玉掩着耳朵的双手,捏的她手腕生疼,铁了心要让她听进去,“你绣的佛经是我提前送给老虔婆超度亲子的礼物!”。
  “七爷…”
  “我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他终于要死了。”沈培远打断她的话,眼神穿过谢阮玉,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东西,迷茫中又带着解脱,“他们也有今天。”
  “您…您…。”谢阮玉语塞,他说这么多该不会要杀她吧。
  似乎感了谢阮玉的不安,沈培远收回了情绪,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只要我在一天,定会让你安稳的活着,替她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让他们亲自下去给她谢罪。
  今夜谢阮玉留在了沈七爷的屋子里,他的床很大,四面垂着帘缎,把床铺挡的严严实实,沈七爷下巴靠着谢阮玉的肩膀,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有点痒。
  沈七爷今年多大了?二十?二十一?谢阮玉没有睡意,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忍不住轻轻移了下身子。
  “睡不着?”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他睡眠一向浅,谢阮玉一动他就睁了眼。
  “嗯。”谢阮玉点点头,想到他也看不见,挠挠头继续道,“在想事情。”
  “想什么?”
  一阵沉默,就在沈七爷以为她不在开口时,谢阮玉才吱唔出声,“我在想七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沈七爷倒是没有瞒她,“这些年时间过的着实太快。”
  “您比我足足大了七岁。”
  “唔。”沈七爷不懂她为何说这个,帘缎隔绝了外面是有的光线,一片漆黑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身边的人儿忽然娇俏的笑出声,“原来,我还这么年轻。”
  “…”
  谢阮玉忽然觉得很满足,她才十六岁,如花般美好的十六岁,顺手拍了拍沈七爷的肩膀,“七爷快睡吧。”
  真是,蹬鼻子上脸。
  沈七爷如是想。
  这个冬天很漫长,随着谢阮玉记忆中时刻的到来,沈七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二月,寒冬还没过,地方的电报就传到了保宁。
  江城护军使白鹭海杀镇守使李赫诚于凌县,握住了半个羧北的军政大权,帮办张巡密电大帅请求援助。
  沈七爷为着这事已有三天没回府,比起愁容满面的江娉婷,谢阮玉显然要淡定的多,此刻她正眯着眼躺在小塌上吃果脯,入口酸甜,很是开胃。
  “卿卿这般悠闲,简直羡煞旁人。”推开门,沈七爷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七爷!”寒风突然钻进室内,冻的谢阮玉打了个颤,她顺手丢下手中的果脯,一路小跑的去给沈七爷关门抱衣服,还不忘了扭头吩咐翡翠,“去把炉上煮的茶汤给七爷倒杯来。”
  谢阮玉上辈子当过姨娘,自然知道怎么把人服侍的妥帖,直引着沈七爷进内屋换了衣衫,去去寒气。
  她手上动作飞快,安静的扣着盘扣。
  “这次沈二和沈五会去羧北。”他覆上谢阮玉在他胸前活动的手指,低着头把玩。
  翡翠端着茶盏站在门口,本能的没有上前,她恍惚的看着相顾不语的两人,阳光透过玻璃照入室内,地上印着一对长长的影子。
  二月中旬,何家屯失手,白鹭海亲□□决了知事林和,羧北各地的电报应接不暇,人心惶惶,气的沈大帅当场砸了桌子。
  沈培安和沈培栋不敢久留,立刻率13师一部前往羧北,13师是沈大帅手上的王牌军,跟着他一起打过天下,军力和部队作风都是一等一的好。
  沈大帅这次有意磨练儿子,沈培安是他最得意的儿子,这个时候自然得用上,至于另一个,他原本意属老三沈培华,沈夫人却明里暗里的阻挠,再加上心腹高泽认为三爷和二爷太像,都是个有主意的,到时出现分歧难免会伤了感情,他才有些动摇。
  部队北上很顺利,中途转往江城,与督军魏正品手下的29师汇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网,再与羧北内部奋力抵抗的张巡部队里应外合,这场仗打得意外的顺利。
  沈大帅很满意,沈夫人也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瘦了两斤!!来自幸福的碎碎念~

☆、嘴在念经

  天气晴的甚好。
  原本打算睡个回笼觉的谢阮玉却被沈七爷派人强行揪出了府,拖着带来了新百门。白日的舞厅死气沉沉毫无纸醉金迷的奢靡。新百门是沈培安的生意,来的都是乡绅权贵,沈夫人信不过旁人,便借着沈七爷看顾了一段日子,既让他碰不到买卖的核心,又不得不来走个过场。
  谢阮玉这回正立在背后给他揉着肩,看沈七爷眯眼假寐,捷报频传,他竟是一点也不着急。
  “七爷!”门外传来丁安的敲门声,然后一阵沉默。
  谢阮玉前前后后加起来活了几十年还能没这点眼色,连忙收了手,“不捏了不捏了,累死了,难得出趟门也不能出去逛逛。”
  她今日穿了件杏红色的长袍,绣着银色的花边,腰身修的极细,袖口微微收起,抬手间将将露出素白的手腕,戴了一串豌豆大小的珍珠手链。
  白的晃眼。
  “去吧。”沈七爷笑着拉她十指紧扣,“这珠子未免太小家子气,呆会你让丁志陪你出去逛逛,看有没喜欢的首饰。”
  “好啊。”丁志是沈七爷的心腹,跟着她多少有些监视的意思。谢阮玉又不傻她当然知道,可她还是开心的紧。花着沈七爷的钱,用着沈七爷的人,她甚至能鼻孔朝天的在保宁城横着走,还有比这狐假虎威更快活的事了吗?没有!
  谢阮玉出门的时候甚至还愉快的给沈七爷一个眉飞色舞的笑脸,就差没仰天大笑,欢愉的模样有些感染到了沈七爷。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沈七爷手上拿着电报,镜片下的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指尖抚过一行文字:
  香烟顺利入港。
  看上去普通无比。
  千里之外的羧北一片血雨腥风。
  “少帅,我们被包围了!”他们小分队还没出文县,就中了弹,十有八九是被困死在了这座空城里。
  沈培安的肩膀处染了大片的猩红,被不知颜色的布料粗粗的包扎起,疼痛让他俊美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求救信号发出去了?”
  “发了,但是没有接到我方的回信。”咬咬牙,眼前的士兵继续补充道,“我们抵抗不了多久了。”
  “还剩多少人?”
  “不到三百。”
  被困死文县是沈培安怎么也没想到的,原本战事顺利的出奇,白鹭海被他们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在横山一带搞起了游击战。
  横山一带错综复杂亦不适合大范围的火拼,于是他提议分散作战,以雾弹为信号,采取包围的形式困住白鹭海的残余武装,一举歼灭叛军。
  可是,信号接二连三的发出,却久久没有回应。
  沈培安脸部的肌肉微颤,咬牙切齿的如同一头困兽,胸口的起伏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有人要借着白鹭海的手杀他!
  若是他被俘了,沈培安眼色阴暗不定,嘴巴紧紧的抿成线。
  大帅,怕是会亲手毙了他。
  一个被俘的少帅,不仅让大帅蒙羞,让13师蒙羞,更会让整个直系蒙羞。
  时间渐渐流失,外面枪声不绝于耳,声声都透着绝望,眼前怎么看是一条绝路。
  沈培安小心的拭擦着手中的□□,这是他二十岁生日时大帅送给他的礼物,大帅说,自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砰!”
  一声枪响。
  沈七爷这会早已处理完公事,如往常般在佛堂里颂佛,似感觉到了什么眼睛缓缓睁开。
  他身边的炉火烧得正旺,火苗高高的窜起,手中的血龙木佛珠被他不停地转动,沾染了些许的体温。
  珠子上的经文因为长年累月的摩挲,有些已经看不清,沈七爷不舍似的又转了两圈,这才抬手直接扔到了炉火中,火苗得了木头,更是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映在沈七爷脸上,他难得的有些失神。
  待圆润的念珠一点点被烧成污白的灰烬,沈七爷这才收了落在炉火上的视线,双手合十的向着面前的拜下去。
  佛主拈花一笑,普度众生。沈七爷就这么跪在蒲团上,双眼微闭,嘴角扬着微小的弧度,显得虔诚无比。
  “母亲,儿子定会一个个的送他们去见你。”
  嘴在念经,手在杀戮。
  谢阮玉说得对,沈七爷从来就不是个信佛的。
  沈七爷独自在小佛堂里呆了一晚上。
  半夜,大帅府里就闹翻了天,沈培安的死讯是随着歼灭叛匪的捷报一起传来的保宁城。大悲大喜,沈大帅看着电报久久反应不过来,倒是沈夫人,刚得了消息就两眼一黑,在楼上昏死过去。
  大帅府彻夜灯火未熄。
  沈二爷死了,沈五爷的心也随着他的死坠入冰窟。大帅因着九姨太的事对他有了心结,他也知道这次大帅和夫人让他随沈培安讨伐叛军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成功了他给二爷做个陪衬,出了事端也能帮着沈二爷背锅。
  可是,万万没想到,沈培安死了,困死县城饮弹自杀。而他,却带着大获全胜的荣耀归来。
  这不是功勋,这是催命符!
  当时白鹭海被他们逼得乱窜,最后逃到羧北的西部,羧北不是魏正品的地盘,他的江系军队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羧北一路向西,便停在了两省交汇的边界上。他们便与张巡的部队拆成几支,以雾弹为号,兵分六路围剿白鹭海。
  可是,中途却出了岔子,雾弹频起,沈培栋连扑了两场,救下的皆是羧北的本地军,纵然13师再英勇无敌,连着奔波身体也吃不消。最后精疲力尽的遇上了白鹭海的主部队,接着他又看到了高升的雾弹,确实有心无力,只得祈祷张巡的援军赶去。
  等沈培栋击毙白鹭海赶过去的时候,张巡的部队正与叛军的残留部队激战,而沈培安和他带的这只小分队早已全军覆灭。
  就这样,沈培安死了,他击毙了白鹭海,清扫了叛军,还救下了张巡。
  步步为营,合情合理,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仿佛他天生就是个英雄,幸运的连沈培栋自己都不信。
  不光他不信,沈大帅也不信。
  沈大帅最得意的儿子死了,死在了凯旋的前一刻,甚至连跟在他身边的部队都死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天微亮,沈七爷就得了沈夫人传来的消息,匆忙去了大帅府。帅府越发安静,丫鬟们脚步匆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主子。
  他没有去见大帅,脚步微停,径直去了沈夫人的院子,二层的小洋楼,地上铺着洁白的地毯,入眼的是半面墙的白凤图。里边隐隐传来沈夫人气急败坏的怒骂,“你个贱蹄子!我定要剥了你的皮为我儿报仇!”
  楼上,四姨太梨花带雨的跪在沈夫人床边,额头被砸出了血道子,鲜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她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反反复复的呜咽,“夫人,真的不是栋儿,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伤了二爷啊。”
  “不敢?他连大帅的女人都敢睡,他还有什么不敢的?”沈夫人气的口不择言,摘了手上的镯子发狠的向四姨太的面门扔去,生生砸在她的颧骨上,疼的四姨太身子一偏,又赶紧跪了回来。
  “夫人。”沈七爷眼神转到沈夫人身上,适时的开口,眼里带了几分哀痛,看的沈夫人又是一阵落泪。
  沈夫人这会脸上没了脂粉,发丝凌乱,眼角的皱纹□□裸的露在空气中,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我的安儿,我的安儿。”
  撕心裂肺哭喊声回荡在大帅府,四姨娘头埋的更低了,指尖因害怕而抖的不像话。
  沈培安的死,有人悲更有人喜。
  西边的院子里,房门紧闭,五姨太屏退了下人,拉着沈三少的手,眼睛里的兴奋遮都遮不住,“真的死了?”
  “母亲。”沈培华摇摇头,示意她收敛。
  “活该!作恶多端得报应了吧!”五姨太难得心里这么畅快,人贱自有天收,这会屋里就母子二人,她也顾不得什么该说不该说,“那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幸好沈二死了,要他真继承了大帅府,就真没咱们娘几个的活路了。”
  “莫忘了夫人身边还有沈七。”
  “提起沈七,还真是个可怜的。”五姨太眼睛骨碌路的转了半响,最后掩着唇笑道,“我要是老虔婆,早把他杀了一了百了,哪还敢养在自个身边。”
  “母亲!”沈培华猛然一拍桌子,难得动怒,飞快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话不当说!”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五姨太被他骇了一跳,说着伸手拍了拍胸脯,不满道,“左右又没有外人,别到头来我没被老虔婆整死,到让你给吓死了。”
  五姨太话音刚落,就听见小丫鬟的声音远远的从院子里传来,“奶奶,七爷到了,说来请三爷商讨接棺木的事。”
  “好了。”沈培华知道五姨太的性子,道,“我待会和沈七出去一趟。等过几日老二的尸体回府,您就算心里再快活,当着大帅的面也得哭出一副慈母心来。”
  “去吧,我省得。”五姨太嘴上答应的利落,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权利洗牌

  沈培安的尸体被运回保宁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尸身有些微微的腐烂,沈夫人扒着棺木“我的儿,我的儿”的哭个不停,最后还是沈大帅让人给拖了起来。
  棺木内,沈培安双目微闭,沈大帅难得的落了泪,最后竟是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沈二爷死了,日子还要继续。悲伤几天帅府也就恢复了正常,只有沈五爷,被大帅手一挥赶去了还翔县,一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
  原本在帅府子女间流动的暗潮,因为沈培安的死,堂而皇之的被摆到了明面上。
  码头,赌场,妓院,舞厅,工会,所有握在沈二爷手下的产业开始面临着一场大洗牌。
  沈夫人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这会终究是撑不住病倒了。
  谢阮玉唏嘘的看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多少有些同情沈夫人,她跟沈七爷说了以后,换来了沈七爷嫌弃的白眼和一句“妇人之仁。”
  这些天沈七爷没闲着,谢阮玉也没闲着,她带着丁志四处闲逛,衣裳首饰收了一大堆。等沈七爷闲下来了,才献宝一样的展示给沈七爷看。
  “爷每天累得半死不活,卿卿倒是潇洒的紧。”沈七爷闭着眼,谢阮玉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非常舒服。
  “您马上就要赚大钱了,还在乎我这一点。”
  手被沈七爷紧紧握住,一个使劲,谢阮玉就陷入了他怀里,好闻的檀香沾染了酒精的味道。
  “你觉得码头好,还是赌场好。”工会和粮店沈培远想都不想,这么敞亮的生意,老三势在必得。至于舞厅和妓院,沈七爷皱了眉,想来想去,能到他手里的无非只有码头或者赌场,毕竟太赚钱的买卖不能独吞,贪多嚼不烂。
  “都好。”谢阮玉勾着沈七爷的脖子,把脑袋枕在他胸口,想了又想,“赌场?”
  “为什么?”沈七爷眼里闪着光,声音有些亢奋还有些期待。
  谢阮玉想到自己遇上孟儒景之前的那段时日,道,“缺钱又贪钱的总归比一般人胆子大些。”
  哈哈哈哈哈!
  “卿卿所想便是我所想。”沈七爷怀里抱着谢阮玉,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颊,白皙的皮肤被他捏的有些泛红,“码头固然赚的比赌场多些,钱也干净些。但是卿卿,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缺钱的流氓更好控制的了,你可以用钱在他们那换来一切,消息,声势,良知甚至人命。”
  相比他们,反而是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娼女盗的人,才真的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生意场上的权利交替直到两个月后才正式结束,沈夫人痛失爱子,病情反复无常,沈培远既要伺候汤药,又要整顿手上的保宁城赌场,分身乏术,干脆接了城里有名的医生入府看顾。
  由于他之前一直做着私下放利给沈培安贴补明上面子的事,如今得了赌场更是如鱼得水,沈七爷不图钱,他要的是人脉。再加上他惯会做人,凡事讲究留三分情面,一来二去真得了不少人的青眼。
  保宁城的人都在看,沈二爷走了以后,沈大帅究竟意属哪个儿子。就在这种情况下,沈三爷,沈六爷和沈七爷走入了大众的视线,三足鼎立,却又相互制衡。
  沈大帅已经不敢再赌,他年纪大了,十个儿子除了老幺还懵懂,剩下的九个良莠不齐。之前他把所有的期许都寄托在了沈培安身上,生意、军队都让他试着接触,沈培安也着实不辜负他的期望,私下大家唤沈二一声少帅,他也当没听见,算是默许。只是沈大帅没想到,他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培安死了以后,沈大帅派人整理他的那些产业时才幡然,这些年自己给他的着实太多了,多到让人眼红,让人生妒。
  兄弟阋墙。沈大帅不能忍。
  于是这次,他把鸡蛋放在了几个结实的篮子里。
  沈七爷不贪钱不好色,不吸不赌,完美的有些无懈可击。
  不少人在他身上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就把目光投向了沈七爷的后院。
  这个时候,沈七爷已经不怎么收美人了,偶尔遇见特别喜欢的才会虚假的推辞一番再领到后院里,等不顺心了再想个法子转手送出去。
  来去几次,谢阮玉和江娉婷俨然成了众人眼中沈七爷后院最受宠的女子。谢阮玉对此表示无语,她特别想摇着众美人的肩膀高呼:只要你们不想睡他!你们也可以很受宠!!
  沈七爷如今有了权势,谢阮玉便又多了另一个爱好:持势凌人。府里的一切都交给江娉婷处理,她每天就带着丁志和一群鼻孔看人的下人们四处闲逛,花钱如流水的同时也不忘了惹点原则内的小麻烦。
  沈七爷不能有破绽,那么只有让她变成破绽。
  谢阮玉手上戴着刚八宝阁里买来的翡翠玉镯,不由得感叹:既要飞扬跋扈仗人势又不能过分得罪人,这么花钱也是一项技术活。
  “听说你在八宝阁抢了刘督理家小姐看上的镯子?”院子里,沈七爷靠在摇椅上,手中的文玩核桃被他转的咕噜作响,翡翠蹲在一侧小心的敲着他搭在几凳上的腿,一侧站着江娉婷和新进府的几个美娇娘。
  谢阮玉心里不停的翻着白眼,这都第几次了!这都第几次了!每次都是她前脚被训斥的体无完肤,后脚他更多的钱票就送了上来!
  “我为着你可是落了不少脸面。”沈七爷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无奈,“晚上我约了刘督理,你跟着一块去,顺便给刘小姐陪个不是。”
  “是。”谢阮玉嘟着嘴不情愿的抬头,正巧与沈七爷的眼神撞到一起。然后看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幸灾乐祸。
  就着谢阮玉给刘小姐赔礼道歉的由头,沈七爷正大光明的请刘督理去了味膳酒楼。谢阮玉装模作样的表达了歉意,刘小姐也假惺惺的声称无碍,这件事就揭过去了,倒是沈七爷和刘督理天南地北聊的投机。
  刘小姐中途找了个理由跑了,谢阮玉也想跑,可是她不敢。干脆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三葱焗鲍鱼上。
  洋葱、大葱、小葱被煎的酥香,厚厚的铺在小锅的底部,借着热气和香气焗到鲍鱼肉里,咬一口爽脆鲜甜,葱香四溢。谢阮玉吃的欢实,鲍鱼的鲜美在舌尖流蹿。
  忽然,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谢阮玉嘴里还咬着一块洋葱,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的看着沈七爷。
  他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用手帕轻拭去了她香腮上的一块油渍,“慢些吃,脸都弄脏了。”
  谢阮玉当场懵住,这又是唱哪一出?敢不敢让她提前准备下?
  刘督理看了眼呆滞的谢阮玉,笑道,“难怪七爷喜欢,果然生的娇憨可人。”
  娇憨…谢阮玉觉得这个词配上自己现在这个傻兮兮模样,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赞美。
  “她性子单纯。”沈七爷眯着眼像只大尾巴狼,揉了揉谢阮玉的脑袋,“我难免要多疼她些。”
  “这还不简单,七爷早些成婚,收了她做姨太太便是。”
  刘督理的话让谢阮玉一愣。
  七爷的年纪,也该成婚了。她和江娉婷这些日子占尽了话题,保宁城里谁不知沈七爷身边有两位宠到骨子里的红颜。倒是绝了不少名门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沈七爷方才那一举动,被有心人看去,免不了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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