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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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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取七爷的印子,马上走,家里就交给姨太您了。”
  谢阮玉倒是没想到沈七爷会瞒着她,把自个的私印藏在温香楼,这会见丁志寻了印子要走,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拦了他。
  动私部这可是大事,帅府里是瞒不了的!
  “七爷让你来的?”谢阮玉不相信沈七爷会做的这么张扬。
  丁志咬了咬牙,七爷也说过,私部能不动则不动,若是实在做不来,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私部过去把人杀了斩草除根,可是中途却出了点岔子,“七爷本意是让我找批不惹事的流氓…但是…”
  谢阮玉观察着丁志的神色,见他面上有些犹豫,便知道动用私部这不是个好方法。只恨她上辈子人在增城,努力的在穆度年手下求生存,只知道沈培远当年经历过一场刺杀,最后不了了之,除此之外关于保宁城的信息竟是少的不能再少。
  那场刺杀,大概就是这次吧。
  谢阮玉眼神一闪,“你等等!”说着转身取了钥匙,在柜子里取了八万大洋的钱票,“你现在就去按七爷说的办,钱不是问题,多找些胆大底子不太干净的。”
  丁志心里天人交战,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只是这条路终究难走了些。
  “我和你一起去。”谢阮玉见他挣扎,只好用了杀手锏,“这事得瞒着大帅,不然七爷收拾起来太麻烦。”
  “姨太!”丁志顿了顿,想要阻止她,觉得这些事情牵扯着女人怎么想都不太体面,转而又想到七爷曾交代要是出了事就听谢阮玉的,后边的话也就咽到肚子里,最后还是点了头。
  “不过你得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谢阮玉随意套了件外衣,想了想,又把妆台上的素簪子别在了头发上,这也许是对沈七爷表忠心的最好时机。

☆、美人心计

  丁志讲话言简意赅,半道上谢阮玉就捋的差不多了。
  “你是说沈四勾结总工会委员长何静烈暗杀七爷?”
  “七爷早有防备,都怪我哥那边出了点岔子。”丁安的子弹被换了,而能换子弹的地方只有一个——床上!能动手的也除了沈七夫人无二了,这话丁志当然不会说给谢阮玉听,只捡了重要的,“七爷这会沿着之前的路撤退,倒是保宁工会那边,就怕还有后手。”
  “七爷从哪里出来的?”
  “新世界大舞厅,沈培安和何静烈也在那。”
  车停在阴森的巷子里,这地方是帮会流氓的聚集地,谢阮玉拉了丁志,“你从这帮我弄点东西过来。”
  说着贴在丁志的耳旁与他详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这一路谢阮玉想了许多,她多来的那辈子也不是白活的,起码孟儒景教会了她许多东西。
  丁志眼睛逐渐放大,心里说不出来的震惊,最后一点头,“那您小心!”片刻又补充道,“我便是拼了命也会护姨太周全。”
  新世界大舞厅是保宁城有名的快活场,谢阮玉这会穿着紧身长袄,白净净的倒是与这酥撩的快活地格格不入。
  她兴奋的东瞧西顾,眼角却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一袭黑灰赤纹的洋服映入眼帘。
  找到了!
  何静烈!孟儒景夫人的亲兄!
  谢阮玉不留痕迹的转过视线,他旁边的那个清瘦的男子,估摸着就是沈四了,别看沈大帅长得一般,儿子的皮相倒是个比个的好。
  至于何静烈,谢阮玉跟他并不熟悉,唯独是知道他有个不可说的癖好:喜□□。这点还是因为上辈子他睡了黔军护军使卢泰未的小老婆闹出来的,何静烈甚至被人当街动了枪,后来又牵扯出了其他人家的姨太夫人,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闹的那叫一个大,谢阮玉想不知道都难,到最后这事还是孟儒景给他摆平的。
  谢阮玉自认模样过的去,这身装扮本身在这种地方就够惹眼,再加上前些日子她的那些举动,她不信何静烈不知道她是谁。
  依着他的性子,别说她长得不错,就是在丑点,知道她是沈七爷喜欢的女人,何静烈多少也得对她产生兴趣。
  谢阮玉挑了位子坐下,点了两瓶洋酒,顺手扔给服务小哥一个大洋当小费,兴奋的盯着舞台,眼角的余光却偶尔扫过南边的贵宾席。自从她坐下,何静烈打量的视线就不停的传过来,沈四中途还拦了他说些什么,可是何静烈是什么人呐,胆子大的敢上天。不一会就传来一阵骚动。
  谢阮玉笑的灿烂,素手执杯,透明的玻璃杯里荡着淡色的酒水,绚烂的灯火衬的她好看极了。
  “您一个人?”哒哒的走路声停下,一双白色的皮鞋落入谢阮玉的眼帘,她抬起头,正对上何静烈的笑脸。
  看了他一眼,谢阮玉没吭声,眼神依旧兴致颇高的看着舞台中妖娆歌唱的女子。
  “您是沈七爷府上的?”何静烈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会谢阮玉倒是开了口,脸上一阵迷茫,“你是谁?”
  “我与七爷相识多年,自然是认识您的。”说着,何静烈自来熟的拿起谢阮玉桌上的酒瓶,打量了一番,笑到,“这可是从外边进来的,整个河东也没有几家舞厅有,您倒是会挑。”
  唔。谢阮玉胡乱的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入口清甜,甚是好喝,当然,谢阮玉也知道这酒烈的很。
  何静烈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冲身后的亲信抬手示意他们走远一点。谢阮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到大半瓶,人也熟络了起来,对何静烈也不再爱答不理。
  “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何静烈环顾了四周,倒也不是不怀疑。
  顺手拿了个新杯子,谢阮玉恋恋不舍的给他倒了一杯,抱怨道,“还不是前些日子得罪我家夫人,被七爷关在屋子里闷了大半个月。我又不是个呆的住的,最近七爷不常回府,我实在憋不住了,干脆跑出来玩。”
  谢阮玉觉得依她在保宁城人性跋扈的表现,这么任性的事情确实像她会做的。
  “哦?”何静烈没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你不喝么?这酒好喝的紧。”说着谢阮玉又饮了一口,她抬着下巴,领口开的有些低,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何静烈看了眼几步外的亲信,那人点头示意酒水没做手脚,他这才笑着把被子放到唇边。
  谢阮玉饮酒嘴角微微上扬着,心里忍不住的冷笑。
  她比常人多活过一辈子,又跟着孟儒景走过许多地方,见闻自然要比同年龄的夫人小姐多点。她倒也没说些惊世骇俗的,单挑了各地的吃食游记与何静烈说道,她有意炒热气氛,又捧何静烈的场,没过多久俩人就饮着小酒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谢阮玉觉得差不多了,她挑的酒后劲很大,起身的时候头晕目眩没站稳,幸好何静烈扶了她一把。
  她身上喷了花露混着酒味十分勾人,何静烈趁机抱着她,有意的摸着她的手,细滑白嫩的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此刻,谢阮玉身上脱了劲,瘫在何静烈怀里,言语有些跳脱,一看就是醉了。
  何静烈冲远处的沈四挑了下眉,然后低头对怀中的人儿耳语,“我带你去休息吧。”
  “不要…休息…”脑袋摇成拨浪鼓,谢阮玉指着桌上的还剩了大半的酒瓶道,“我要继续喝。”
  “不能再喝了。”何静烈的手掌滑到她的臀部,把她往怀里按了按,立刻感觉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谢阮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眼神依旧保持着迷茫,指着酒摇头,“我就要它。”
  美人在怀,何静烈觉得一瓶酒也无碍,顺手按上她刚才一直拿在手里当玩意玩的瓶塞,递到她手中,然后一个横抱把她抱在怀里,快步向着二楼走去。
  谢阮玉躺在他怀里,任由何静烈抱着她奔向房间,她把迷药染在了手上,聊天的时候便有意无意的捏着瓶塞,这会只需小心的晃动着酒瓶,让酒液大范围的与瓶塞接触。
  进门之前,一双手在她身上摸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带伤害性的武器,才开了门。
  转眼就跌入柔软的床铺,门被人带上,房间里只剩她和何静烈。
  身子压了下来,谢阮玉立刻开始挣扎。
  “你乖,让爷亲一下。”厚重的呼吸声在谢阮玉耳旁响起,她伸手捂住何静烈的嘴巴,然后手掌感觉到了一阵湿热,他竟是用舌头在□□她的掌心。
  手上的东西无色无味,谢阮玉自然不怕他发现,只是还不够,她的药量不足以放倒一个精壮的男子,谢阮玉要的是他放松警惕,只要他的反应慢下来,她就有机会,谢阮玉抱着酒瓶打了个滚,“咱们把这酒喝了,我再给你亲!”
  说着拔下瓶塞,自己先抬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他,何静烈之前已经喝了不少,先前抱她的时候就有的脚步虚浮。
  但是谢阮玉的举动倒是让他觉得非喝不可了,他接过酒瓶,看着她殷红的嘴唇,舔了口瓶嘴,这才喝了起来。
  迷药是丁志找来的,专门用来治风月场上不听话的姑娘,药性霸道的很,混着酒精更是让人晕的睁不开眼睛,谢阮玉死死的咬着舌尖,咸腥味在口腔里乱窜,疼痛让她的意识难得的清明。
  她快速的观察着何静烈,见他侧腰部鼓出一块,谢阮玉心里立刻有了计较。
  酒瓶已空,男人又欺身压了上来,这回谢阮玉没有拒绝,她手指不停的解着何静烈的衣扣,嘴巴却抿的紧紧的,里面有血。
  机会只有一次,她得在何静烈起疑之前拿到。
  何静烈似乎不满意她唇齿的躲避,干脆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
  舌头进入的一瞬,谢阮玉摸到了那块冰凉,两人几乎是一起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谢阮玉被狠狠的推了出去,她也趁机握住了枪柄拽出,然后反手拉下擎锤扣上扳机。
  “你…”何静烈因着脑子不太清醒,反应慢了半拍,再反应过来,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喉咙。
  话音未落,房内就传出一声枪响。谢阮玉枪法很好,这点要感谢孟儒景。
  他说,这个世道,女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开枪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她信了,却没想到最后把她送上绝路的竟是她最相信的男人。
  谢阮玉举着枪,子弹穿过皮肤,镶在了何静烈的喉咙里,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衫。
  剩下的,就全交给丁志了。
  突如其来的枪响骇到了整个新世界,一声刚落,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谢阮玉死死的盯着门外,果然,门微动了一下,外边的人还没闯进来,枪声就传了过来。眼皮越来越重,谢阮玉知道她不能睡,一会还有一场戏要演。
  她心一狠,直接拔了头上的银钗向大腿刺去。
  疼,专心的疼。

☆、过命交情

  新世界的枪声不绝于耳,保宁城维和的部队被堵在了必经的几条道上,谢阮玉这回下了血本,给的价又高,装装样子堵上几条路每人就有五十块大洋,何况一群流氓当街斗殴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只是,这阵枪战持续的有些太久了,谢阮玉逐渐变得有些不安,她只是想帮沈七爷除了何静烈,重创保宁总工会,她知道沈七爷一直不信她,这次算是拿出十足的诚意与他示好。
  谢阮玉敢动手,自然也想好了退路,她的诚意是折了沈四的臂膀,她要沈七爷给的诚意是奋力保她。这个买卖怎么想都很划算。
  所以她之前让丁志找了几个枪法好信得过的,趁乱闹一场,然后再把堵在不远处的维和部队引过来,反正何静烈和门口的亲信都死了,谁能证明人是她杀的?她只要装做无辜被卷入这场事件的女子就好。至于收尾,她觉得可以全权交给沈七爷。
  忽然,门被人大力的踹开,谢阮玉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她衣衫凌乱,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救…”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堵在了嗓子眼,谢阮玉震惊的看着门口,警备司督察,维和部队司长,以及沈七爷,她话音一转,立刻改了脚本,泪眼婆娑的哭道,“七爷。”
  如杜鹃泣血,语气听的让人心碎。
  “夫人,你可还好?”沈七爷大步迈了进来,眉头皱成一团,顺手拉下床纱,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夫人?谢阮玉一愣,转念就知道沈七爷想什么,连忙把脑袋埋在双臂中,不让人看到她的容貌,蜷着身子哭成一团。
  沈七爷把谢阮玉拉在怀里,顺手帮她理了衣衫,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沈四想杀他,他早知道,所以他明面上愿意宠着芸娘,纵容着她和沈四的人暗中来往,推波助澜的提供一些线索机会。唯一的意外就是丁安的子弹被陈芸娘给换了,他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先做掉一个剩下的再从长计议。
  只是没想到,他准备放弃的计划谢阮玉却替他做了。虽然不算干净,甚至有些漏洞百出,但她却时给了他一个一举除掉沈四和何静烈的机会。
  沈七爷是个聪明人,他脑子动的极快,昌兴路一堵,沈七爷就发觉了猫腻,混在流氓中的线人也给他递了消息,形容的男子与丁志相似,至于线口中的神秘女子,沈七爷猜想十有八九是谢阮玉。略微忖度立刻改变了原计划。他没有去寻丁志,而是换了套普通洋服低调的进了新世界,估摸着时间再让丁安去警备司报案,自己和之前留下的人则按兵不动。
  安排的合情合理,直到楼上枪声响起。似乎得了什么指示,第一声枪响刚落,第二声枪响就传了出来,沈七爷的指令和丁志他们的枪响几乎是同一时间。
  兵分两路,下手干净利落。
  等警备司和维和部队赶到的时候,沈七爷刚一枪解决了沈培华。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状况。
  “沈四死了。”沈七爷抱着谢阮玉,拍了拍她的后背。
  唉…谢阮玉心里忍不住的叹,果然是沈七爷,她只布了一个局,他就把这个局发挥到了极致,让自己处在最有力的情况中。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模样,谢阮玉有点纠结,也怕他误会,连忙换了个动作贴着沈培远的耳朵,用只有俩人听到的声音道,“衣服是我自己扯开的,他还没碰我就被我打死了。”
  拍着后背的手一怔,沈七爷小心的揽了她的肩膀,眼角滑过她锁骨处的吻痕,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我知道。”
  “七爷…”
  “嗯?”
  “我现在怕是不能走了。”谢阮玉动了一下,疼的直吸气,沈培远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大腿外侧一片血红。
  “他伤了你?”声音似乎结着冰渣,沈七爷表情不算好。
  “没有。”打了个哈欠,谢阮玉把头抵在沈七爷怀里,眼皮越来越重,“是我自己弄的,方才不知道你也在,怕睡过去误了大事…”
  话没说完竟没了声音,沈七爷垂头看了眼陷入沉睡的谢阮玉,顺手扯下一块床纱遮住她的脸,然后轻轻的抱起她冲门外的几个政要颔首,没有一点要送她去做报备的打算。
  宋督察自然不敢拦他,当他们听见沈七爷喊她夫人的一瞬间,几个人就知道这事不好办,这种场景,任是瞎子也能猜到之前屋里发生过什么,干脆掩了耳和眼,装聋作哑。
  随着保宁总工会委员长和沈四爷被杀,总工会十万会员群龙无首。
  沈大帅则是接连失去沈培安沈培华两个儿子,备受打击。
  沈七夫人也病倒了,这点倒是省了沈七爷的功夫,直接拨了一小队私部在她楼外守着,把小楼围的严严实实,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外边流言四起,沈七夫人和前总工会何委员长私下被传的沸沸扬扬,消息不胫而走里面自是有着沈七爷的手笔。
  翡翠说起这事的时候,眼神里透着古怪。这件事情谢阮玉打算烂在肚子里,翡翠是个聪慧的姑娘,沈七爷出事的那天,她胆子都快吓破了,多少也猜到了里边的猫腻。
  谢阮玉想了许久也不明白,沈七爷何苦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越活在污泥里的人,越看不得别人过得舒坦,这是人性的劣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古往今来,多少英雄死在了底层民众的流言蜚语里。
  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沈七夫人注定是沈七爷身上洗不掉的污点。
  这几日沈七爷处在风口浪尖上,他手下握着三家大赌场,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他有意让消息流出去,几乎是一夜间,就传的街头巷尾人尽皆知,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嚼舌根,但不代表没人敢当着沈大帅的面说。
  “大帅,现在城内都传遍了,压都压不下去。”高泽站在沈大帅书桌前,一脸凝重。
  “啪”
  杯子落地的声音,沈大帅气的有些手抖,“人呢!查出来是什么人了么!”
  摇摇头,高泽道,“不清楚,七爷也是因着先前被暗杀,才让人去警备司寻了警力,人赶过去的时候四爷已经没了,属下觉得是场有预谋的刺杀。”
  “所以呢?老子不想知道这些!老子只想知道是谁干的!”沈大帅不傻,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又有几个傻的,他怀疑很多人,包括他的儿子,当下心里的无名火蹿的老高,“一群废物!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沈大帅知道,他年纪大了,暮年的老虎镇不住饥饿的豺狼,手上的权力越集中越是引得祸事不断,他已经没了两个儿子。
  恹恹的坐在圈椅上,身上的军装压的沈大帅心头沉重,似想了很多,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声音带着疲倦,“让老七准备准备去津北吧。”
  “大帅。”
  挥手示意高泽不用再说,沈大帅前所未有的疲惫,“刘畅年龄大了,保宁也该派人接替他,近章脾气虽好,为人却骄傲的紧,这些日子是是非非我都听到了不少何况他,与其在保宁呆着不舒坦,不如就让他先去津北过上几年吧。”
  谢阮玉知道这消息还是沈七爷亲自带给她的,自从经过前些日子的暗杀,沈七爷明显对她好了很多了很多,毕竟是过了命的交情,许多事也就不太瞒她。
  “要去津北!?”谢阮玉嘴巴里叼着桂花酥,眼睛瞪的堪比铜铃。
  “大帅下的命令,报告已经发到了津北樊城,咱们过两日就该动身北上了。”顺手拿下她口中咬了一半的桂花酥,沈七爷眯着眼笑的颇为真心。
  等等,什么樊城,什么北上?
  谢阮玉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不记得上辈子沈七爷去过津北!沈七爷之后应该是在保宁城翻云覆雨才对。
  至于兵权,那是大帅死后才真正触碰到的,再然后就是多年的浴血征战,在舆图上开辟了新的领土,也间接的导致了四大军阀在华原大地上的大洗牌。
  “你好像很吃惊?”难得看谢阮玉漏出一副天地崩塌的模样,沈七爷眉眼微抬,“没梦到过?”
  “没有。”如果说保宁工会的刺杀她还有印象,那么沈七爷北上就彻底是新历史了,谢阮玉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好像,改变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嘴上只好诺诺道,“梦境本来就不是完全可信的嘛。”
  抬手揉了揉谢阮玉的脑袋,沈七爷轻笑出声,“莫非你做那梦就是为了留在我身边?”
  多大脸!谢阮玉瞠目结舌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沈七爷,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在了肚子里。
  “你待会把家里的东西整理下,那些不值得带的玩意千万别带。”
  沈七爷怕麻烦,比如:收拾家当。
  认命的应了声,谢阮玉忽然想到了沈七爷的小佛堂,“佛堂的东西还带么。”
  “不用带了。”沈七爷沉默了片刻,腕上的金楠木手串泛着柔和的光,他伸手抚过每一颗珠子,难得的有些正经,“活着走不了,死了再走又有什么用。”
  在谢阮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他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咱们还会再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七爷虽然看起来变态,但他真的不是变态人设啊喂!!!

☆、陈年往事

  日子过得很快,她跟着沈七爷离开保宁城的这天,晴了许久的天难得的下了场瓢泼大雨。
  老人们都说出行遇风雨,代表风调雨顺,是吉兆。
  雨帘落在眼前,水汽笼罩了整座城。谢阮玉乖巧的坐在沈七爷身边,不停的转头看着逐渐消失在风雨中的保宁城,而沈七爷,却一次头都没回过。
  此刻他正闭着眼睛,金丝镜框架在鼻梁上,薄唇微抿,墨色的长缎外衫衬的他十分好看,温文尔雅,一如之前。
  只有谢阮玉知道,他最是不耐烦这个打扮,把自己拘束在温和的外壳里,明明他才是最张扬桀骜的那个。
  津北樊城,谢阮玉重来没去过那个地方,她死的时候离那里很近很近,听说那里的桃子特别好吃,桃花特别的美,有人说过要带她一起去,然后她就死了。死的时候没有桃花,只有遍地的枯草。
  困意袭来,谢阮玉不愿意再想,掩着唇角看了保宁城最后一眼。她又离开了,这次不再是带着满腔的愤恨。
  脑袋轻靠上沈七爷的肩膀,谢阮玉昨天忙到半夜,这会只觉得眼皮子沉,干脆靠在沈七爷身上寻了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
  睫毛微动,沈七爷感到肩上一沉,却依旧保持着假寐,只稍微移动了下身体。
  谢阮玉觉得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
  北国的风光与南方不同,连风吹都像个粗粝的汉子,带着一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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