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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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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回去。”沈七爷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他们越怕什么,我就要越给他们看什么。”
  沈七爷这边一头扎到政务之中,谢阮玉那边也不好过,她把自个关在房里好几天,除了翡翠谁也不见。
  沈七爷的念珠还留在她房里,十四颗串成一串,带着微微的木香,谢阮玉攥了许久,终究没有扔出去。这串念珠是新制的,珠体上的文字还很清晰,谢阮玉这两年受沈培远的影响,多少读了点经书。
  她把念珠仍在桌上,手指拨着一颗颗数数,数着数着就不动了,眼睛却盯着手中的珠子越睁越大。
  念珠为善,十四颗则代表了十四无畏,都道念久了可获无畏功德。
  可是,沈七爷这串念珠上却不是佛经。
  她忽然想起了初次见沈七爷,他腕上的血龙木,好似沈二爷死在羧北之后,她就再也未见过。还有她曾摸过的小紫檀,他去新世界救她的时候还戴着的。
  世有恶鬼,名为罗刹,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
  沈七爷何止不信佛,谢阮玉觉得他简直是憎恶极了这些东西。疑云布满心头,谢阮玉呆呆的看着桌上泛着柔光的佛珠,在沈七爷心里,帅府的人皆是罗刹恶鬼么。
  沈七爷喜欢美人,亦会为着她的身体动情,这是男子的本能。谢阮玉又想起了他的那个眼神,当她开始正视他那晚的厌恶时,才发现了当中的古怪。当时,他的眼睛好似看不到她,那表情仿佛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一场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的梦魇。
  无数个念头在谢阮玉脑海飘过,记忆串成一串。
  沈七爷上辈子仿佛一直在做一件事,谢阮玉曾以为帅府不过是权利争夺下的牺牲品,现在想来绝不是这么简单。谢阮玉第一次觉得,沈七爷当年的死,或许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活了。
  不甘心,放不下,等成功之后,也就解脱了。
  沈七爷想的没错,津北的事情一捅出来,保宁城的质问和斥责的电报扑面而来。高泽也趁机给他带来了消息,五姨太为了阻止他回保宁,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可是这次,他的动作太大了,几乎是在挑衅沈大帅的权威。依着沈七爷对大帅的了解,他绝对不允许有儿子从他手里夺去一丁点东西,他可以给,但是你绝不能抢。
  真是任性啊,明明最像土匪的是他才对。
  张巡捏着电报,撇嘴道,“看样不回不行了。”
  “那就回吧。”沈七爷无视他的表情,推开了眼前的窗户,风夹着落叶落下,有些萧瑟,“你留下。”
  “好。”
  片刻,沈七爷又道,“你帮我看着津北,还有,阮玉。”
  张巡一愣,转而怒道,“不行,你把她留这保宁回起疑心的!”
  何况身边有个女子,也能免了他人许多心思。
  “我带娉婷一起回去,她也是个聪慧的。”沈七爷看着窗外,手指轻敲着窗框,“阮玉是个聪明人,真有什么事情你们俩一起拿主意。”
  张巡知道沈七爷决定的事情一向难改,叹道,“你光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沈七爷一滞,转身背光看他,张巡眯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个机会是谢阮玉送上来的,她闹了这么久的别扭,沈七爷也没有要哄她的意思,虽然心里不开心,但还是扭捏着拎了食篮去寻了沈七爷。
  “阿阮来了。”沈七爷抬抬眼镜,伸手点了下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
  若不是沈七爷一直躲着她,谢阮玉真怀疑从始自终都是她一个人在纠结。
  “我是来道歉的。”谢阮玉随手把食篮塞到丁安怀里,瘪着嘴无事他的动作,一屁股坐到了沈七爷身边。
  丁安一看这情况,也不等沈七爷开口,连忙抱着小篮子飞快退下。
  “你无错,无需道歉。”俩人好多天没有共处一室,这会沈七爷倒是有些不自在,不过他善于掩藏,谢阮玉一时半会倒也没发现。
  “我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谢阮玉说的理直气壮,原本就不是她的错,这会肯买个面子,跟沈七爷一个台阶下已经够懂事体贴的了。
  “我没躲着你,进来军务繁忙。”
  借口!谢阮玉看着他面色平和,明知他是嘴硬,却还是忍不住生气,又有些委屈,但凡女子,遇到这种事哪有不委屈的,想着,眼眶就有些红。
  沈七爷原本也不是故意的,他虽擅长哄女人,可这次不只怎么,该说的话总是说不出口,不该说的却脱口而出。只好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却被谢阮玉一掌拍开,她这一巴掌使了力气,震的手心都疼。
  沈七爷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眼谢阮玉,她依旧绷着一张脸,袖子下的小手却因为疼而小心摩挲了两下。
  这模样哪里像来道歉的,摆明了是来报仇的。沈七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镜弯成一条线,如同雨后的晴天,他又拉了谢阮玉的手放在手心,这回他用了力气没让她挣开,小心的揉着她的掌心,笑道,“不疼吗?”
  不疼?怎么可能不疼!她都要疼死了。
  她是个姑娘啊!沈七爷就这么把她晾在一旁那么多天。委屈极了,嘴一咧,金豆豆就这么砸了下来,边哭边抱怨,“明明是你做错了,你躲着我干嘛。”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躲你便是。”沈七爷倒是也没计较这些,再说即便他不躲她,她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啊。
  等她哭够了,顺手掏出怀里的手帕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真的很忙吗?”
  “对。”沈七爷点点头,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她,“过段时间,我就要回保宁了。”
  “知道了,我东西没有多少,稍微归拢一下就可以。”言里言外颇有要跟他一起回去的意思。
  “你不能走。”沈七爷当场打消了她这个念头,“我这次只带娉婷回去。”
  什么叫只带江娉婷回去,那她呢?手指使劲的绞着手帕,不安感越来越大,是不是她太任性,所以沈七爷才要留下她?
  沈培远一看谢阮玉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想歪了,怎生了个这么敏感的性子,开口道,“我需要你和张巡呆在津本,我在保宁,有些事情做不了,张巡聪明有余,做事却多少有些优柔寡断,到时候还需要你推他一把。”
  “那你为什么要带上聘婷。”刚问出口,谢阮玉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沈七爷此次回保宁若是一个都不带,那才叫有鬼,可况谢阮玉是女人,她知道带个女人在身边的重要性。她聪明,江娉婷也不傻,她能容下谢阮玉,不代表她还能容下别的女人,她懂沈七爷的心思,也懂如何去帮他挡下那些麻烦。
  谢阮玉最终还是点了头,他们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可惜,这时的沈七爷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一场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宝们喜欢我…的文~^_^~

☆、蛇打七寸

  年底,保宁传来消息,沈大帅病了,因着想念沈七爷,催他回保宁。期间五姨太从中拦了多次,最后免不了沈大帅的一番斥责,倒也算帮沈培远争取了不少时日。
  他这次回保宁轻装简阵,把大批人手都留在了樊城,亲近的只带了丁安和戴冒,一行人中途未作耽搁,等沈七爷到保宁的时候,正巧赶上过年。
  长衫礼帽,金丝镜框下的眼睛盛着温和的笑意,沈七爷温润如常。
  沈夫人橘彩雷枝短袄下着了条墨色的金丝马面裙,头发盘成髻,插着枚古早的素簪,两年未见,竟是苍老了许多,隐隐看的到发中藏匿的银丝。
  沈七爷携着江娉婷越过众人给沈夫人问安,他垂着头,“许久未见夫人,儿子甚是想念。”
  言语诚恳的仿佛自己是沈夫人的亲子一般。
  手中的茶有些烫人,沈夫人放到唇边吹了吹,轻抿了口,硕大的翡翠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碧绿的光。
  她不开口,屋里就这么安静着。
  沈七爷依然伫在厅内,面容恭敬,连旁边的江娉婷也是一副任尔风雨吾不移的模样。
  “怎得带她来了,芸娘呢?”
  “她身体不好,这一路车马劳累的,怕她再病着,就留在樊城,让谢姨太照料着。”沈七爷信口拈来,不似作假。
  “哟沈七夫人这身体也真够弱的,好歹明媒正娶怎这般不懂礼数,连七爷回家过年,都跟不得了。”五姨太得了空就要刺他两句,这两年小八争气,连着她都被大帅高看了两眼,可若不是老三走的早,她何至于把小八拖入这趟浑水中。
  五姨太对沈三爷的死如鲠在喉,她不相信这中间没有沈培远什么事。
  “姨太太想差了,这可真不是咱们夫人不来。”沈夫人是正经婆婆,江娉婷不敢在她手下造次,但她还怕了五姨太不成,“自从之前那事受了惊吓,咱们夫人的身子就一日差过一日,却还念叨着姨太的好,说只是打理不当才让匪贼专了空子,夫人心善,都不与姨太计较这些,若不是身子骨实在不好,又怎会不愿意回家呢。”
  新世界,原就是沈三爷的地方。江娉婷这番话说的引人遐想,对沈七夫人的名声着实不太好,但是却真真切切的恶心到了五姨太,儿子死了还要背拉出来说道,言语间把陈芸娘体弱的原因一股脑的甩在了沈三爷身上。
  “牙尖嘴利的东西!”五姨太眼神划过沈七爷,冷笑着盯住江娉婷,“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身份。”
  “姨太教训的是,我也不过是七爷的姨太而已。”我是姨太,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贱人!你敢讽刺我!”桌子被拍的声响,五姨太指尖的嫣红差点指到江娉婷的鼻子尖。
  沈七爷这才拉着江娉婷退后了一步,“不该在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七爷教训的是。”说着转身跪在沈夫人面前,“是妾逾越了,夫人莫要动气。”
  言语间竟是没把五姨太放在眼里。
  沈七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娉婷,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她是个狠心的女子,蛇打七寸,她最擅长的就是掐住别人的七寸。这么些年的观察,沈七爷觉得,其实比起谢阮玉,江娉婷更要像他。
  她能忍,亦会为了达到目的,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只是未免有些太像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算什么东西!”五姨太盯着温润的沈七爷,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谁不知道谁,装什么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
  “姨太慎言!”沈夫人难得的开了口。
  “慎言?我说错什么了?”自从沈夫人死了儿子,她就再也没怕过她,就算她手里有她的把柄又如何,大帅已经没有多少儿子了。比起她的小八,沈七爷才是沈夫人最大的心头刺。
  “大帅来了!”赛红姑身边的小丫头急急忙忙从前院跑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厅内的几人安静下来。
  片刻,沈大帅的军靴就出现了客厅,他声音响亮,倒是一点不介意沈七爷知道他生病是个幌子,“说什么呢?”
  “这不,老七回来了,大家伙都没去过津北,这会问问那地的趣事。”沈夫人起身搀了大帅走到主位坐下。
  津北。沈大帅咧着嘴,眼神却看着桌面,似不经意问,“近章,津北可好?”
  甚好,沈七爷知道沈大帅想听什么,也没瞒着他,从头到尾粗略的说了遍,越听,沈大帅眉头皱的越紧,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沈七爷可不管他怎么想,想要换权,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他的人都给拔了。
  沈大帅开始的确有这个想法,才借了生病的由头把他招来保宁,等着过些时日,在从新任命督军。只是沈七方才的一番话,让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即便只是粗粗一言,他就知道沈七把津北打理的滴水不漏,即便安派新的人手,也不过是送去一个傀儡。
  只好皮笑肉不笑道,“难得回来,就多住些时日吧。”
  “好。”沈七爷一口应下,在沈大帅诧异的目光中补充道,“只是我这次来的匆忙,手头不太宽裕。”
  这是□□裸的要钱了。
  沈七爷如今在保宁没有私产,缺钱不奇怪,沈大帅点头,“届时你去高泽那,让他给你去取。”
  沈七爷得了好,也不再多言,赛红姑惯会讨巧,气氛被她炒的热闹了许多,一家人倒是安稳的吃了顿晚饭。
  “你说你要多少?”高泽掏掏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七爷。
  “三十万大洋。”
  “您要这么多钱干吗?”说着探身与沈七爷耳语,“现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
  丁安最看不得别人的磨蹭样,咳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要的又不是你的钱。”
  沈七爷笑着不说话,翘着腿靠在圈椅上,高泽见拧不过他,后来一想反正是沈家的钱,他管得着人家怎么花么,当下便写了条子盖章,随后取了钱票交给沈七爷。
  沈七爷会赚银子,也会花,当即让人去金铺铸了四面小金佛,沈七信佛,保宁城人尽皆知。
  没两天,他又无聊了,带着戴冒四处闲逛,顺便把百安胡同、胭脂巷、石家胡同里的一等妓院全包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带着江娉婷去饮茶听戏,这种一等的又被称为清馆,并不是只做皮肉生意,里面的女子不仅色相娇好,而且能歌善琴。
  只可惜,江娉婷不是谢阮玉,作为女子被带到这种地方,难免如坐针毡。
  沈七爷也不强求,他又想到了当年第一次带谢阮玉去逛秦楼,她眼睛都看直了,若不是他拦着,他真怀疑谢阮玉会把青楼给翻过来。在众人眼中似乎缺了点廉耻心,但沈七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好奇就去看,不喜欢就丢掉,无需委屈自己。
  他花钱如流水,不够了,立刻让人去高泽那里取。每次批条上的数字都让高泽觉得肉疼,不是自己的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电报发回了樊城,谢阮玉和张巡看的大眼瞪小眼。
  “他该不会过的乐不思蜀了吧。”谢阮玉指着电报问。
  “看样是被大帅给扣下了。”张巡试探道,“要不咱干点什么?”
  “听说最近接壤云省的交界不太平?”
  “一点点,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眼睛骨碌一转,张巡又道,“当然,也可以变成大事。”
  用沈七爷的话来说,张巡一肚子坏水,谢阮玉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俩人谋划了几天,愣是谋划出了一场大事。
  津北和云省中间出了一批悍匪,张巡便组了一小支部队去剿匪,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悍匪洗劫边界的村庄,然后被他们逼到云省之内,借机制造混乱,加剧省边矛盾。
  谁料悍匪凶狠,张巡他们逼的急了,劫持了一队过路的商人,最后虽无大碍,但是商队被杀了多人,活下来的多少也受了伤,商队里珍宝众多,为首的老板更是昏迷不醒,底下的只知道被雇佣押送货物,至于商人的身份,倒还真是一头雾水。
  张巡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先把他们先送到樊城安置。
  “笨手笨脚!”谢阮玉看着张巡一起差人送来的的信件,抱怨道,“也不问清楚什么人,就敢往我这里带,万一是江洋大盗通缉水贼怎么办?”
  “姨太,您想太多了吧。”翡翠陪着谢阮玉向偏院走去。
  “一队商人,身分不明,手中珍宝无数,这能是一般人么。”来到偏院,谢阮玉皱眉对丁志道,“多加派点人手,小心提防,现在七爷不在,津北乱不得。”说着一脚踏了进去。
  屋内没有燃香,地龙烧的滚烫,空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床上的人一直没有醒,翡翠小声道,“看过大夫了,伤得颇重,子弹在偏一寸,这人就没了。”
  床帘被拉开,冬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的黄木洒入室内,床上的男人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
  剑眉星目。
  谢阮玉感觉脑子哄的一声,似有什么倒塌。
  “姨太,姨太,您怎么了…”眼前的面容开始模糊,翡翠的声音忽近忽远。
  她终于,还是遇到了这辈子最不想遇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任何东西可阻碍我去吃火锅。。包括胖T_T。。

☆、陈家芸娘

  院里一片素裹,津北的冬天比保宁冷太多,谢阮玉穿着烟粉色夹袄穿梭在后院。沈七夫人受了寒,高烧持续不退,她不愿意吃药,身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衰弱下去。
  沈七爷让随她去,但是谢阮玉却于心不忍,未过双十年华的女子,比她还要小上些许,她病了以后,谢阮玉才想到督军府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儿。
  来津北两年的时间里,她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
  “姨太,您就别去劝她了。”翡翠捧着食盒,里面的药是小厨房刚熬好的,她冷眼旁观这么久,看透了沈七爷对七夫人的态度,就这么任由她自生自灭,世间女子这么熬法怎么能活的下去。
  谢阮玉何尝不清楚,只是她忘不了陈芸娘的眼神,就这么空洞洞的躺在床上,原本娇嫩的容颜也如衰败的花朵。
  “我走错了一步,就再也没了选择的余地。”
  她不知道陈芸娘经历过什么,依着沈七爷的眦睚必报性子,他能容忍陈芸娘活到现在,已然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若真想死,咱们谁也拦不了。”谢阮玉步履匆匆,她不会执意让她活下去,也不忍她死的不甘不愿,“张巡呢?不是说下午要到府里来么?”
  “又去偏院了。”翡翠努努嘴,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有点响亮,“也不知俩人有什么好嘀咕的。”
  自从那人醒来,张巡去探了场病,俩人就说到了一起,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谢阮玉并不奇怪,他原本就是个极优秀的男人。
  “拐个弯就能听见有人说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巡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谢阮玉刚停下脚步,两人就从长廊的一侧走了出来。
  偏院一别,这是谢阮玉第一次见他,长眉入鬓,染了红润的脸庞棱角分别,他跟在张巡身侧,冲着谢阮玉礼貌的微笑。
  “先生看起来身体好了许多,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樊城。”谢阮玉颔首行了个礼,开门见山,她不想和他再有哪怕一点点的牵扯。
  似乎没想到谢阮玉这么直接,他微微一愣,继而笑道,“过两日便走。”
  张巡还当谢阮玉为着他先前的决定给人脸色看,这会也陪上了笑脸,“远道而来便是客,何况人家身体还没好呢。”转身拉过他对谢阮玉介绍,“孟儒景,湖泽人。”然后伸手请了个礼,“这是我们督军府的谢姨太太。”
  “先前不知姨太如何称呼,多有得罪。”孟儒景倒是个好脾气的,连忙抱手行礼,动作却行云流水显得不卑不亢。
  无视他的动作,谢阮玉径直越过他俩,指着翡翠怀中的食盒道,“我还要去看望夫人,不便多做寒喧,现下七爷不在,我一姨娘凡事做不得主,先生有什么事与张参谋说便是。”
  言罢,直带着翡翠往陈芸娘的住处走去,钗上的坠珠摇出一条弧线,谢阮玉头也没回。
  张巡对谢阮玉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未细想,只顺着她的话头笑着与孟儒景道,“如今夫人染病不担事,你若缺什么可与我直说。”
  “好。”孟儒景点头一笑,眼神却不经意间扫过谢阮玉离开的地方,她方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谢阮玉第一次进偏院他就知道,只是当时身子弱对自身的处境又不清楚,才装作昏迷的样子。当时她就这么站在他床边,打量的目光即便他闭着眼,也让人感到不安,导致孟儒景一度怀疑谢阮玉察觉出了自己的异样。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那话孟儒景听的清楚。
  “一会告诉丁志,里里外外千万要围严实了,他要有什么异动直接毙了。”
  她身边的小丫头惊讶出声,“那张参谋问起来怎么说?”
  “就说没救活。”
  又过了片刻,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房门关闭的声音。孟儒景这才松了口气睁开眼,望着紧闭的梨木雕花门,他没看到女子的长相,但他本能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敌意。
  张巡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你不介意就好,哎,对了,你方才说的那事…”
  “姨太,您不喜欢那人?”何止是不喜欢,翡翠快步的跟在谢阮玉身后,自家姨太简直是看他一眼都觉得讨厌啊!
  步子逐渐慢了下来,谢阮玉望了眼方才的地方,“不知道那里来的,看模样就不是什么好人。”
  翡翠回想了孟儒景的长相,性子似乎也不错的样子,“我觉得挺好的啊。”
  看着翡翠一脸茫然,谢阮玉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还透着温热,叹道,“你不懂,有些人,看着比谁都好,却有着最硬的心肠。”
  话音刚落,房门被从里往外的推开,秋叶端着铜盆,见到谢阮玉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又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才缓过神来,“姨太,夫人她刚醒。”
  “去忙吧,我到屋里呆一会。”说着伸手推了门,带着翡翠踏了进去。
  屋内冷冷清清,沈七爷不见陈芸娘,她也不求着沈七爷,屋内的摆设都是一些陈旧的物件,倒还真配不上她督军夫人的身份。
  “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陈芸娘靠在垫子上,头发披在身后,脸颊有些微凹,更衬的一双眼睛大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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