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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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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场景,放佛是二次元的画里一样。恬静而安详。
  宛兰的心也随之而平淡放缓,终于是接受了刚才的事实——千亿几个月前在这里教书,如今是到了西于国。
  曾几何时,他们两个的处境就变得如此苍凉,放佛海的两岸一般,只能对眼相望,却跨过了海洋,视线无法顺着地球表明而弯曲。
  找寻了一年,如今再次找寻,得到的结果,他还好,只是不在这里,又在了别处。只怕到时候,他又去了别处,而她呆在他的原地。
  宛兰受够了,却无法舍弃,软弱了,却无法割舍,只好苟同了这不公的宿命——注定两人聚少离多,且是处在永远的找寻当中。
  她渐渐习惯了找他,也习惯了找不到他。心里遗憾的同时,鼓起下一轮的勇气——他一定会等我,一定会在汹涌的人群里,怀着一颗真诚的心,等着我。
  只是这一次,她开始害怕了,害怕像去年那样,他永远都在未来的某处等着,看似在招手,实则是海市蜃楼的折射,扭曲了光线。爱真若是易碎品那样,碰撞,变了形,构成沿途风景堆砌的结晶。那么,最后在这海边,奢华你我孤单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吗?
  她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最终苦了她,也苦了蒋堂。
  想起蒋堂,无辜的成为这场寻觅游戏里的主角,陪着宛兰在旅途上,寻找了一遍又一便,最后默默的看着那两人在一起,孤独的悲伤着。
  她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两段感情,宛若天平一般,不知道将砝码放在左还是右,只是手毛脚乱的看着天平上下摆动,错误的将砝码放在重的那一方。
  两年了,这段感情一直就这么折磨着每一个人。
  所以,她劝慰着自己,如果这次找到了千亿,就看一看他,然后,再之后,就没有了。她不再打着寻找他的旗号践踏着别人的悲情,做着令人不齿,令自己反感的事情。
  只是需要一个了结而已。
  但她感觉自己很软弱,似乎做不到这一点。只怕到时候,伤了所有人。
  也许不如不见吧。不见的话,还有一点希望——那就是在等待的路上,至少不会因为冲动而伤害人。
  宛兰又不禁想到媚珠,那个可怜的妇人,等了仲始二十年。在一日日的朝夕间,老去了容颜,却并没有让自己的等待“老去”。因此,见到她的时候,都是坐在沙滩上,看着朝阳与月落,看着大海潮汐的变化,只为注视着海平面上仲始的到来。
  两人的爱情,犹如那珍珠,晶莹剔透,堪比金银。因为金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弭,而他们的爱情,在等待当中,慢慢与日俱增,渐发光彩。
  她对媚珠撒了谎,没有将仲始的死讯告诉媚珠。
  等待,总是会有希望的。谁能知道,仲始会不会有一天,坐着船,在海平面上慢慢出现,与媚珠破镜重圆呢?
  《尚书》有言,“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一文当中出现了那么多的“兹”,是指念念不忘某一件事情或人。将想念一个人的状态,描写的淋漓极致。
  所以宛兰才感到自愧不如,在感情上,她始终是模凌两可,在两个人之间,下不了抉择,时左时右,最后,三个人的过错,成了折磨。
  海水拍打着礁石,铺洒着水花,打湿了她的鞋子。她却没有发觉,眼中是那潮起潮落的海,还有那一大蓬的云随风飘动。
  一人一海,简单而唯美。
  *
  回到住处,蒋堂啰啰嗦嗦的讲着买来的东西。当问及宛兰时,她只是摇摇头,“没有看中。”
  只有她知道,她刚才只是去放了下风,让失落的思绪打了个盹。
  “明天我们就去西于国吧。”蒋堂提议道:“这里毕竟是个小村,还是到大一点地方去看看吧。”
  宛兰心里扑通一跳,有些按捺不住,但她却出奇的反对道:“先去螺城吧。”
  “为什么?”蒋堂问道,但很快便知道了,“你是想帮媚珠完成心愿吧?听说赵仲始,是葬在螺城的。”
  宛兰对于那两人,如同朝圣一般的崇拜。或许能在那,得以心灵的慰藉吧。
  在屋外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猫着身子,正小心的看着里面的状况,然后猥琐的记录着什么。
  此人便是之前跟着他们的李云聪。
  “少夫人一直在打听一个人,可能会在西于国。”李云聪笑嘻嘻的记录着,在竹简上刻刻画画,“待会我就将这些寄给大夫人呵呵。”
  想起当初,大夫人曾救他出居室,被派遣来到这个地方。而大夫人在之后寄信过来,让他做一件事,“时刻盯着这两人,将两人的情况汇报。尤其是这个少夫人,最会惹事端,你完全可以挑拨两人关系。总之,让他们,最后都死在外面!”
  李云聪想到这,在草丛中不禁偷笑着——终于是等到报复的机会了啊。
  *
  这个小村庄,便是在螺城附近,大约一个下午便到了。
  这个螺城有一段历史,是安阳王所建瓯雒国的都城,之后就被南越武帝所灭,划归道了如今的交趾郡。如果从现实角度来说,这个螺城便在越南河内近郊的东英县。
  走近这个螺城,才知道这个城市为什么叫“螺”城。两人,当然还有一路跟着的李云聪,完全被这城市构造所吸引了。这个城市被河水包围了一圈,作为护城河似的存在。接下来从沿着河建立一道道圆形的城墙,大约高两米,宽十多米吧。但是这个城墙可不止一个,如果加上河的话,好家伙,那就有九个——用九道防守城墙还有河将城围在中间,像极了一个海螺外壳的花纹。
  
  如果仅用古色古香恐怕不足以形容这个城,因为还得加上斑驳和沧桑。城墙上到处可见当年武帝攻占螺城留下的刀痕枪痕烧痕,述说着二十多年前那段铿锵岁月。
  当时皋通神人说过,武帝破城之后屠城好几天。如今这里早已摩肩擦踵,没有当年的凄惨的影子。
  走过八道门,跨过四条河流,走进了螺城。如此森严的关卡和保护,里面却欣欣向荣的景象,让人意料不到。人头攒动,摩肩擦踵,显然是这个地方的大都市。路边随处可见的摆摊做生意的,极力吆喝让人看一看,各种各样,一应俱全。
  宛兰和蒋堂一路看一路问,李云聪便在一旁翻译,解释那些东西。
  来到这里,更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赵仲始的墓。听王后说,他是葬在这里,并没有移回番禹。
  原本以为这个墓应该很隐蔽或者在郊区,只是没想到,妇孺皆知。就在第六和第七个城墙之间的东边。
  “少爷,你们去那里做什么,不是要看看新奇的东西吗?”李云聪自然不解。
  蒋堂敷衍着:“这是爹吩咐的,你带好路,莫要多嘴。”很明显就是不想告诉之前被海盗劫持的事情。
  李云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点点头,麻利的在前面带路。
  从中心城区走出两道城门,往东边一折,便到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墓——倒不如说是个庙吧,修建的很是简单,一个屋子便是这个墓的全部。
  这个庙不大,长宽大约五米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进出。如果按照礼数的话,武帝为了爱子,建大坟墓,搞人殉都不足未过啊(偷偷使用黄肠题凑也不会被发现)。但是这个庙真不大,里面的祭奠装饰也是一切从简,放了点水果,写上点挽联什么的,就算完成了。
  不过,这个庙很干净,水果也是刚刚放,想必是附近的人祭奠的吧。
  李云聪在外面呆着,宛兰则和蒋堂一起进去,放佛怀揣着朝圣的心,向此人祭拜着。
  “这个门不应该朝南开的吗?不都是这么设计的吗?为什么那些建造之人要将门往东边开呢?不是很破坏风水之类的吗?”宛兰走近这个门,就觉得很疑惑,一连窜的问着。
  “风水是什么?”蒋堂挠挠头问道,“好像不要紧的吧。”
  “这个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就是建房子要看地势什么的,选择好位置,对后代有帮助啦。”宛兰简单的描述着,指着这个门,“不知你注意过没,房子的门都是往南开的。唯独这里的门,是朝东边开。”
  “不知道。”蒋堂笑了笑,看了看外面,似乎恍然大悟的长长啊了一声,“我知道了——你看门外面。”
  宛兰看向门外,是一处又一处的小河,没有城墙挡着,一直看向好远的地方,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一片蔚蓝的大海。
  “那边不是珠崖,那个小岛的方向吗?”蒋堂一语道破玄机。
  宛兰犹如雷击般的想明白了这门奇怪之处。这样的设计,想必是仲始西去前留下的交代吧——让门朝东边开,这样死后也能看到媚珠回来的时刻。如果不出所料,媚珠和安阳王下海的地方,应该就在前面的大海。
  赵仲始即使等到死,也愿意等着媚珠,看着他回来。只可惜,却再也等不到了。
  宛兰想,说不定远在海的那一头,媚珠正往西边看,遥遥相对,等着这头的仲始回来。
  两人虔诚的向这供奉的仲始鞠了三个躬,送上水果等,摆在台面上。
  “这是什么——”宛兰指着桌上一个东西问着。这个东西是一个普通的蚌壳,放在台面上。蒋堂慢慢将其打开,立马赫然是一个珍珠,晶莹剔透,闪烁着光芒。
  他从怀里拿出那枚珍珠,果真和台上的珍珠一模一样。两个珍珠放佛感应到彼此的存在,似乎看到上面正蛰伏着一种光,相互鸣唱般的呼应。
  媚珠将这枚珍珠交予他们时就说,“这个珍珠,是很难得一蚌生双珠,我和仲始一人一个,如果以后相认,就拿出这个珍珠。”
  如今这样的大任务终于是完成了,两人不自觉的泪如泉涌,感叹这相互等待二十多年的恋人。
  蒋堂小心翼翼的将珍珠放进蚌壳中,两颗珍珠放佛找到伴儿一般,紧紧的靠在一起。也就在那一刻,之前蛰伏在珍珠上的光芒慢慢显露,发出很柔和的光芒,交相辉映,变得熠熠生辉。
  跨越了二十年的等待,这两个珍珠终于是在一起,相互依靠。放佛就像仲始和媚珠两人,相互依偎着,跨越着生死。
  爱情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能让人发疯反狂,做出不同于常人的举动。这神仙一般的恋人,平凡的等待了二十多年,平凡的期颐着明天,平凡的等待死亡。一切都在平凡当中,不知不觉,让这种爱,跨越了生死,终于是在一起了。
  那两颗珍珠在蚌壳中,放佛两颗珍贵的眼泪演化而成一般,述说着相逢的喜悦。
  

第四十二章 莫须有
更新时间2014…6…24 17:30:32  字数:6430

 按照计划,原本是要去西于国的,只是为了了却媚珠长久的心愿,饶了点远路。但蒋堂和宛兰都乐意做这样的事情。
  从仲始的坟出来,两人除了伤感逝去的人,感叹生命的渺小,更重要的还是内心的升华,像似得到圣水洗礼了一般。平凡人一旦伟大起来,其震慑的威力比圣人还要威猛。
  此时天色已晚,便商定第二天再去西于国。两人的心里,都一直想着媚珠和赵仲始两人的事情。如那王后所言,赵仲始是个很痴情的人,放弃了江山,只爱美人。原本只是夸张的说法,直到祭拜了,才知道,所言非虚。
  那个坟庙的门朝着东边的海域,台面上放着珍珠。普普通通的设置,毫无帝王将相排场可言,毫无君王太子死后应有的风光大葬。但是这样从简去奢的布置,将对媚珠的感情融入其中,即使死后,都不忘却要等待妻子的到来。
  赵仲始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现代的博物馆都很少提及这个人,连生卒年都不详(好歹他父王武帝赵佗都有很完备的介绍),唯独提及的,就是二十多年那场战役,他用了一招美男计,虏获了媚珠的心,偷偷破坏神弓,一举大败安阳王。如果故事只是到了这里,那么赵仲始只不过是个历史上的奸人,坑害了岳父坑害了老婆。但历史的记载还记载了后续他和媚珠的种种,甚至不惜神话这段感情。
  短暂的相依,换来的是无尽的战火,以及凄惨的屠城。两个人只有一个人侥幸存活下来,直到二十年过去了,那人还在沙滩上,静静的等待另一个人的归来。
  神人的眷恋,如今烟消云散,唯独留下的证据,只是那两颗珍珠,终于跨洋跨海走到了一起。难得的一蚌生双珠,又再一次阔别重逢,代表着夫妻二人破镜重圆。虽然一个在坟外头,另一个在里头。
  平平凡凡的爱情,平平凡凡的等待,在时间长河里铸就了永恒,在生死跨越中铸就了经典,在历经百年的口口相传里铸就了神话。
  谁说凤求凰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是堪称经典的,早在这两人几百年前,就已然有情侣铸就了奇迹。
  回到小店,蒋堂突然闷头闷闹的说道:“素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宛兰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你说什么?怎么突然说出这样没有前后联系的话。”
  蒋堂慢慢走过来,踏着沉甸甸的步伐,似乎内心充满了大洋澎湃的激动,将宛兰拥抱在怀里,“没什么,只是感觉很不想失去你,害怕有一天会见不到你啊。”
  “你个傻瓜,我不就是在你的怀里吗?”宛兰扑哧一笑。
  蒋堂感慨的叹了一声气,“拜祭完之后,我就感觉到心里很堵。你看媚珠和仲始,多么相爱的二人,我们在他们面前是没法比较的,但可惜那两人,在等待中度过了二十年。”
  “是啊,只有一人活了下来。”宛兰提起这个,有些哽咽。
  “总感觉,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我想,我现在没有完成的东西,就是没能好好看看你,将你保护好。”他将双手慢慢抬起,从宛兰的腰间慢慢升到脖子再到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那坚定的神色,在此时此刻犹如水化开了波痕,黑色的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担忧和害怕。这是害怕生命脆弱没有好好的看着她吗?这是担忧有一天成为那两人,生死相隔,无法执手依依吗?
  宛兰撇过脸,笑道:“别那么敏感啦,都还没到生离死别,还是不要太狗血的好。”
  “至少,我要一路保护好你。”蒋堂如同再用发誓一般的口吻说着,带了些许的严肃,就差没做到会天打五雷轰。
  宛兰看看窗外,心里划过一丝的感动,感动之余,又是一股彷徨。
  蒋堂在背后看着她,想将她完完全全的作为一道美景融入到自己的梦里。而宛兰看着窗外,看着湛蓝的天空,却遥想着另一个人,那个消失了许久的人,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这是否是一种很卑微,很无奈的接力赛呢?心痛留下的眼泪,也是由盐水构成的。感情就是锋耀的,不会留下一丝丝的虚假,但又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强迫展现出虚虚假假的情意。
  *
  李云聪自然鞍前马后的侍奉二人,为二人的行程做好了规划。在去西于国的时候,他便提醒二人,“西于王宫最好不要靠近,因为那里戒备森严,被抓走了,可不像在番禹那里这么方便了。”
  西于国,也是武帝设立的,二十多年前的一战,斩杀了吁泽讼,后来为了促进民族间的交流,封立吁泽讼的后代在交趾这一带,建立西于国,享有比较高的自治权。
  走进西于国,哒哒的马蹄声,似乎破坏了这里的和谐,放佛穿越来到异世界一般。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这个西于国,面朝大海,背靠哀牢等西域,在建筑上带了点西化的色彩。城墙大门成圆拱形,雕镂着当地的文字。从大门进去,里面的风貌一览无遗。
  宛兰对建筑没有研究,看不出这些房子是属于西域什么样式。大部分的房子,成拱圆形。城市的中心在东边,那里便是王宫所在地。建立的更是豪华。几座圆形房顶的房屋矗立在一起,烘托出最高那层,大约有三层之高,王宫四周东南西北四角各有细长且高的圆柱,像是保卫一般。
  “那里是王宫,切记不要靠近。“李云聪指着那奢华的王宫,提醒道。
  三人在小店住下。原本宛兰死活都不肯和李云聪住在同一个地方——两年前的非礼实在是心有余悸不堪回首,但奈何其他小店都注满了人,就这里还有两个房。
  下午的时候,两人想去逛逛这个国。依然还是之前那样,分开行动。
  “两人在一起看看这些东西不都是挺好了吗?”蒋堂求着宛兰,“就陪陪我吧,不然我一个人逛很是烦闷。”
  “不是有小李子陪着你嘛。我想——自己一个人逛逛呵呵。”
  “这不是莫须有的事吗?为什么夫妻两人总是要分开逛啊?”蒋堂皱皱眉毛,愠怒的看着她,很是不悦。
  但不等蒋堂同意,她便出门而去。而这一次,她很期待能得到千亿的好消息。
  可是在这繁华的地带如何找呢?
  街上的,五颜六色,各式各样,有断发纹身的当地人,有披着头巾裹了一圈又一圈的外国游客。但是人海当中,就是没有他的身影。
  想想也是,千亿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在大街上等着她呢?这个时代又没有预约的工具,只能像丈量马路一般一遍遍的寻觅。
  宛兰已经习惯去问路人了,根本不用像当初那般想好什么对策,如今已经变成逮到人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从番禹来的人呢,很儒雅,很懂礼貌……叫寻隐之,被贬到这里来的……”然后那些路人或许会多问几句,或许没有兴趣便打发她离去,总之最后,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是非常的少。
  不过,她也习惯这般了。
  在这么多次寻觅中,能见到千亿他,已经变成老天爷开恩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寻找,沿着他的足迹,到相应的地方多方打听,一点点缩小范围。
  基本上很幸运,还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的。
  一个卖酒的店主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好像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幸好说的话能够听懂。
  终于是点起她的一点希望了,她小小的心里燃起了不小的火苗。“真的?那你记得你在哪里见过吗?”
  “我记得——”店主托住腮帮,“在王宫旁边见到过这样的人。之前是教这里的小孩读书写字的。”
  这个千亿,每次派遣的任务都是教小孩读书认字,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宛兰想起他的包袱,现在想想他被贬的遭遇,升起莫名伤感。伤感之余,宛兰微微笑了笑,至少能很快见到这个人了不是吗?
  那店主又招待了其他客人,卖出几壶酒,闲着无聊,继续和她闲扯,“这个人倒是不错,我邻居的小孩跟他学习写字,而且很喜欢那先生,整天就说那人多么多么的好呵呵。”
  “这样啊。”宛兰听着也有些高兴,这确实是千亿的作风,总是喜欢帮助别人,特别爱小孩子。她又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吗?还有教小孩读书吗?”
  “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五个月前吧,就突然之间不再教书了。之后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那店主耸耸肩,“或许进王宫负责什么事吧,毕竟不可能一辈子受穷吧?”
  “那我去王宫打听下吧。”宛兰正要走,店主拦住了她。
  “跟你说了那么久,就买壶酒吧。我这酒可香了——”那店主真是无商不奸。
  宛兰掏钱,“这些就算给你的聊天费用吧,酒的话——我就不用了,误事。”
  “我可没那么贪,既然你付钱,那这酒就拿去吧——”店主执意。
  宛兰回首,笑了笑,说道:“那是你的酒,算我请你喝酒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王宫为好,这段时间不知为何戒备森严起来,经常无故抓人。”店主正经的说道,脸上严肃的很。
  宛兰一边走一边暗自在想——不就是问个人而已嘛,就算戒备森严想必也不会因为这事而抓进去。就算真进去了,以蒋府的实力,坐牢跟过家家一般无二。
  慢慢走近王宫,才知道这个王宫的宏伟。说句不礼貌的话,都快赛过南越王宫了。抬头看看这个西于王宫,颇有点西方教堂的错觉。这个王宫由四个圆顶砖制房子组成,犹如环形的阶梯,簇拥在一起,屋子一个比一个高。外面则是由城墙围起来,四个角落又站着四个高高的圆柱,高越二十多米,也许是装饰之用。
  宛兰放佛是看呆了王宫一般,心里想着,要是能住进去,该有多好啊!
  一阵喝骂声将其惊醒,“你干什么的!”
  宛兰吓得愣住,一不小心就靠近王宫大门了,被士兵拦住,大声喝退。她定了定神,看着士兵手上拿的戈闪着寒光,咽咽口水鼓着勇气,“我想问你个事情啊——”
  “有话快说,没事赶紧离去。待会大王出宫,赶紧走远点。”那士兵极其不耐烦,完全没把眼前的妇人看在眼里。
  宛兰吓得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是想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人,很儒雅,从番禹被贬到这里的……:
  “没有!”干脆简练。
  “那个人叫——寻隐之……”宛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你有见过吗?”心里擂起了鼓,脸上慢慢变得通红。
  那个士兵想了想,似乎终于是听进去了,跟旁边的士兵嘀咕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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