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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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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爷爷我可不是混的。”他帅气的用拇指从鼻子尖一刮,嘲笑那些无知的侍卫。
  之后他辨清方向,向这临湘城摸过去。不过,这里的树木可真多,容易辨别不清。
  他远盾之时,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闻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挪开视线。
  那狱卒头子走过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周大人,你在这里看什么。这风大,进屋吧。”
  周灶大人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站一会儿。”
  他转过身去,走到屋子前,再回头看看外面,闻人逃走的地方,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
  在临湘城的小店里,宛兰独自一个人歇息。她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
  她的心里特别担心闻人。这周灶将军来这里有三天了,听说已经去大牢那里点兵。闻人那么能打,一定会被抓去前线寻找当炮灰。
  她跟闻人认识时间不长,加上之前认识的时间,不到半年。她一直把闻人当作好朋友看待。即使是一般的朋友,如这次相识的陆梁侯大人,若蒙难的话,她一定会非常焦急的。
  她便是那么的重感情,甚至因为这个而伤害了自己。千亿和蒋堂便是这样的情况,由于她的执着,三个人的错成了折磨。现在她被赶出家门,在外漂泊,开始想念夫君蒋堂还有孩子,还有跟自己同样命运的姐姐,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是恨她还是爱着她。
  她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能过得很好,不要想念她。
  模模糊糊间,她睡着了。似乎醒着,又似乎在梦中沉沉浮浮。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候,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她走到门边,就在想,谁大清早的来找她,是陆梁侯吗?
  一打开门,她见到的,不是颇有君子风度的陆梁侯,而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人。他一把熊抱住宛兰,欣喜若狂的叫嚷道:“我终于活着出来啦!还能见到你,真是开心!”
  “闻人?你?你怎么出来的?你不是在大牢里面吗?”一连窜的发问,宛兰又惊又喜。
  面前的闻人,浑身更是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泥水泡过的一样,溢出发酵过的味道,恶臭无比。不过,她不在乎这样的闻人,能活着回来,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宛兰赶忙拉着他进屋,小心的锁好门。
  “不必那么小心。”闻人大大咧咧的躺在塌上,蹭了蹭,“一路上都没有人跟着我,兴许都没有人发现。”
  “还是小心的为好。”宛兰先小心的查探一番,然后急忙问道他,“大牢那个地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闻人狂妄的笑了几声,“就凭他们也想抓住我,真是太好笑啦!”
  “我真是太担心你了。”宛兰坐在一边,“你不知道,我和陆梁侯大人都在不停想办法,可是一直都想不到。”
  “等你们想到了,我早就困死在里面了。”他呵呵的笑道,当他感知到宛兰的怒气,不自觉的干笑几声,才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些天的情况,“不知道你晓得周灶将军过来挑士兵的消息吗?”
  “当然知道啊,我在着急,你是不是被拉到前线作战去了。”宛兰点点头,知晓这个事情。
  “那你一定不知道,这个将军是我爹的朋友。”他神秘兮兮的凑到宛兰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天啊,你这狗屎运踩得太厉害了,该不会你抱着这样的大腿离开了大牢吧。”宛兰颇为的错愕。
  闻人撇撇嘴,显得十分的鄙夷,说道:“他这个人太死板了,怎么会放我出来呢?他还要我去前线打仗立功呢!”
  “那你现在?”宛兰很是疑惑他是怎么出来的。
  闻人一边给身子挠痒痒,一边继续说道:“你不晓得啊,他要绑着我去南越国作战呢。这个混蛋,还好我机警,晚上偷偷偷偷跑了出去,没有人发现哈哈。我厉害吧。”
  “然后你天一亮就进城了吧?”宛兰对于他的大胆行径颇感震惊。
  闻人拍拍自己的胸膛,“笑话,我是那种笨蛋吗?想困住我,真是做梦去吧。”
  听着他哈哈大笑,宛兰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回来;“那我去跟陆梁侯说一下这个事情,顺便嘛,叫店家烧个热水给你洗一洗。”
  “算了,我好累,还是不洗了。”说罢了,闻人直接躺倒在塌上,然后直接卷了被子。
  宛兰看得心里发毛,那个可是自己的塌啊。快步上前,掀开被子,拉他下来,大声指责道:“你脏死了——”
  为了防止他又来蹭她睡觉的地方,宛兰叮咛他,“不要睡我的地方,不要蹭我的被子。不然,要是我发现了,你等着被我当垃圾丢掉!”她急忙下楼,跟店家吩咐弄一桶热水,就匆匆去王宫了。
  到了王宫,和士兵说,“我想见下陆梁侯,可以吗?”
  士兵进去通报,她在外面等待着,想快一点将这些消息告诉他。
  不一会儿,陆梁侯出来了,“吴王在协商关于打仗之事,不过没有叫我,没我的事情。”说得挺无奈的。
  宛兰拉住他,到一个转角,小声说道:“闻人他逃回来了。”微小的声音还是掩盖不住喜悦。
  陆梁侯惊了一下,立马拽着她衣角,严肃且低声说道:“到你那再说。”
  两人二话不说,回到小店里。到了屋内,正见到闻人穿着干净的衣服。
  “你是怎么出来的?”陆梁侯万分警惕的问道。
  闻人用布擦着头发,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怎么了,我就应该困在里面吗?还是说你现在要抓我进去?”
  陆梁侯冷着脸,“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样逃出来,万一被抓,还会给你妹妹带来多大的麻烦。”
  闻人很是不悦,“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麻烦,又没妨碍到你!”
  宛兰急忙站出来,缓和这样的尴尬气氛,“好了,我相信闻人不会做事没头脑的。”尔后,她将闻人逃出的神奇事情告知给陆梁侯。
  他也惊讶了,“还有这等事情?”
  “怎么了,就不允许我碰上我爹的老朋友吗?”闻人将头扭向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陆梁侯也不跟他吵,而是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直到现在,都没消息说要抓住逃犯,城里也没有动静,这太诡异了。”
  闻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敢抓我,我一拳打死几个。”
  宛兰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无语的说道:“如果你真有这么神奇,你当时怎么还会被抓了呢?”
  “还不是我那朋友,太窝囊了,居然将我要行刺的事情告诉给了那老贼。”闻人急了,赶紧辩解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行,你们得今晚离开长沙国。”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两人错愕不已。
  陆梁侯回过头来,一一分析道:“虽然没有人来抓,但是这个事情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长沙国对于泱泱汉室就小好多,你们出了这里,即使日后发觉了,他们也只能在国内搜查不敢到国境之外的。”
  宛兰和闻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今晚就要走吗?好快……”
  “你们现在快收拾东西,吃完饭,我带你们离开长沙国!”陆梁侯的话不由分说。
  闻人很快便明白了,“对,还是说得挺在理,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有杨之水这个混蛋已经不在这了,再留下来没有意义。”
  之后,两人赶紧收拾包袱,东西不多,一下便收拾妥当。然后二人飞速的对早餐风卷残云,而陆梁侯也赶紧回去取马车。
  在小店门口,两人上了马车,乔装马夫和侍女。
  一路风尘仆仆的向北挺进,目前比较的顺利。三人暂时放下悬着的心。
  “从临湘到关隘也有大半天,估摸着到了那边,是晚上了,在那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陆梁侯在路上解释道。
  三人楞是在路上不敢停歇下来,呼呼的寒风吹着,宛若一把把的刀子滑过脸庞。
  在路上饿了便在小摊子随便吃喝,不敢进城进村。累了便在车上歇息。
  宛兰擦了擦脸上的飞尘,感觉到脸冻成了冰坨子。想必另外两人也是这样吧——当然闻人这毛糙皮肤尚且不管,而陆梁侯则不同,身份高贵,能这么帮助他们实在是感激得无以自然。
  在休息的时候,她给陆梁侯捎了两个包子,“一路赶车十分的辛苦,先吃点东西吧。”
  而闻人则在旁边放下车,快步过来,抢过包子,就想吃。宛兰立马解救了这个为危难中的包子,狠狠的瞪了他一样,指责道:“肚子饿的话,就自己去买啊!这是我给大人的,又不是给你的。”
  “如果你兄长饿的话,给他吧,我——不是很饿。”陆梁侯勉强的笑着,因为他的肚子也不是时候的叫开了。
  宛兰将包子给了他,看着他吃的挺香,借此机会说道:“挺感谢这一路上,你对我们的照顾。”对于陆梁侯,她真是没话可说,一开始见面就帮她躲避开了追兵,之后又陆续帮她解救闻人。
  陆梁侯微微笑道:“这也没什么,再说了,你也帮助我好多了。”
  宛兰挠挠头,横竖都想不明白,“有吗?我什么都没有帮助过你。”
  “你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了吗?那时你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在滚滚的历史长河里面,我们不过只是沧海一粟。在数不清的人中,是功臣又如何,虚度光阴的渣滓又如何,最后都淹没在长河里,被卷席而走,我们只求无怨无悔——让我感到豁然开朗,觉得为官之道,应该为百姓。”
  宛兰微红着脸,说道:“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不用太当真。”
  “看得出来,你是深有感触才这么说的。做一个官,就算是虚的,也要切切实实的为百姓谋取福利。”
  “这个——额,我没有想到那么深,也没想到我说的会对你有那么大的帮助。”宛兰红着脸说道,然后赶紧转移了话题:“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乘着天还没有黑,我们赶紧上路。”
  之后,她催促闻人赶紧驾车,三人继续往北。
  到了所谓的边境,已经是晚上九点这样的光景了,他们在此找了个小店住下。
  这个小店平时也没什么人,到了这个点吃饭的更是没人。原本说直接在小店的厅堂内吃饭的,但陆梁侯坚持谨慎为好,在自己屋内吃饭。
  “到我的房吃饭吧,今晚吃最后一顿,往后就很难再见面了。”宛兰提议道,他们也答应了。
  三人在宛兰的房内吃饭,饭菜很简单,就两素一肉加一个蛋汤。简单是简单了点,但是有酒不怕。
  “干了这一碗!”闻人给陆梁侯倒了满满的一碗。
  宛兰瞪了他一眼,“怎么可以给大人倒这么多。再说了,明天还要起早出去。”转向对陆梁侯歉意的笑道:“不必理他,喝不喝都行。”
  陆梁侯推辞道:“既然都满上了,敬意难却。”然后非常爽快的干了这一碗。
  三人开始动筷子吃饭,虽然饭菜简单,不是很合胃口,但意义非凡,以后再见面可就难了。
  陆梁侯对她问道:“你之后有何打算呢?听说你要找一个人。”
  宛兰点点头,“我为了找到他,从南越国一直到长沙国,千里迢迢只为寻到他。”
  “为的是和这个人在一起吗?”陆梁侯问道。
  宛兰再次点点头。对于千亿,她一直都忘不掉,在蒋府的时候,她费了多大的力气去寻找,从南越国到夜郎国,再从夜郎国回来;之后从南越国出发去往交趾,历经种种出生入死的经历。虽然找到,可又只是短暂的相逢,换来下一伦无尽的寻找。
  在一路寻找千亿的路上,她迷茫过,也果断过,她犹豫过,也决绝过。如今,更是鼓起心中的帆,一路沿着他的足迹寻找他。
  陆梁侯没接着问,或许已经从她的表情读出来了。他给宛兰倒上酒,“希望你能快点找到。”
  宛兰没有拒绝这碗酒,慢慢的将碗端起,在酒中依稀看到自己憔悴而又倔强的倒影。
  却不曾想,闻人一把夺过来,“妹子她不能喝酒,我帮她喝酒吧……”
  “谁说我不能喝酒的?我自己喝,不劳烦你大驾。”宛兰彪悍的抢过酒碗,一口全喝光,便觉得两眼冒金星。
  “就说你不行吧?”闻人见状,急忙扶着宛兰躺在塌上。
  而她正头昏着,晕晕乎乎的昏在塌上。还能看到千亿如初的样子,她用手抓去,千亿便成了墨状晕开。
  *
  第二日一大早,闻人踢门,把她从塌上喊醒,“你又不能喝酒,还偏偏要喝。一碗酒就睡了一整个晚上。”
  宛兰悠悠起来,摇头晃脑的,用手扶住,稍稍清醒了下,才问他现在什么时辰。
  “呵呵,就让你在这睡觉好了。”闻人鄙夷的笑了几声,“你呀,不懂喝就别硬撑。现在城门快开了,收拾好东西就可出城。”
  宛兰摇晃了下身子还是觉得头晕,闻人干脆帮她收拾——随便将她的衣服硬塞到包袱里,压根就不去管是否会起皱褶。毛手毛脚的收拾了一番,他就搀扶着宛兰下楼梯。陆梁侯见到此状,疑惑道:“她怎么了,还在头晕吗?”
  闻人不由分说的责怪道:“还不是你昨晚上和她喝酒。她不胜酒力你应该知道!”
  宛兰微微的摇着手,显得有些无力,“不要怪大人……”
  三人上了马车,闻人继续扮演车夫的角色,而宛兰则在车内照顾陆梁侯——反倒是陆梁侯照顾她了。
  城门打开,五六个士兵对过往行人进行盘查,有条不紊又仔细严谨。
  到了他们的马车,那些士兵认出了陆梁侯,都跪在地上,“拜见陆梁侯大人——”
  看来如此简单放行通过啊。
  “等一下,吴王规定,凡是过往的车辆都要盘查。”一个领头的,颇为刚正不阿的说道。
  宛兰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士兵当真是敬业,官员的马车都不放过。她偷偷看了一眼陆梁侯,用焦急的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他气定神闲,让那些士兵好好的查查。
  闻人则是颇为的气愤,“陆梁侯大人你们都敢这么的放肆,真是活腻了吧!”
  陆梁侯却叫住了他,“就让他们例行公事吧。省得日后有什么纠葛。”
  当然车上就是衣服,别无他物。很快这些士兵便诚惶诚恐的退下,放他们出去。
  离城门大约两里地,他们才停下。“那就就此别过吧二位。”陆梁侯与他们告辞。
  “真太感谢你的帮助了,万一回去你被追究怎么办?”宛兰颇为舍不得,又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陆梁侯笑笑,“我没什么,这是作为一个好友应该帮的。至于之后嘛,我就说是和朋友出去玩几天,然后与吴王告辞回乡。”之后将一些钱两放在宛兰的手上,她推辞着,他执意要如此。
  话不多说,陆梁侯便驾车回去。窄窄的道路上便剩下二人,目送这位好心的大人离去。
  

第九章 驾言出游,兹之永叹
更新时间2014…10…8 15:31:47  字数:5662

 这次的长沙国之行,逗留了三四个月,什么都没有赚到,反倒惊险重重应接不暇。如今,又要踏上新的征程。
  对于这段过去,得说声再见。
  从长沙国出来,往北是南郡。他们处在两个地方的交界处——华容县,不知是不是未来曹操败走的华容道呢?
  这个华容县,在现世也存在,就处在湖南省北边,属于岳阳市,北边靠着长江,南边靠着洞庭湖。鱼米之乡,人杰地灵。
  走进华容县,就感觉水特别多,大江大湖也特别多。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树木不多,很多都是些小树,稀稀拉拉的。问当地的居民,说是几十年前,秦始皇来到这里,遇到大风大浪,因不肯祭拜湘君而放火烧山。当然,是为了掩盖这位老人家想征服岭南而做的前期工作。
  两人住在小店里,也如往常那样搭伙吃饭。
  只是这一次,她更着急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去汉中。当时陆梁侯这般说过:“寻隐之与其他从夜郎国抓来的人在附近建造祭祀的宫殿,吴王赞扬他的才华,让他跟随。如今他因为什么事情,跟吴王告别,往汉中那去了,吴王颇为的可惜。”
  千亿到底因为何事而去了汉中呢?以前曾听他提起过,想为他死去的父亲伸冤。那这一次——她颇为的担心,如果这次能找到千亿,就帮帮他。以他那直楞的性子,定然惹怒高后,直接判以株连九族什么的。涉及到权力之争,不讲究方法,定然落个凄惨的下场,她对此深有感触。
  可是该怎么去汉中呢?她不知所措。指望闻人?算了,他还在小店里喝酒,日日夜夜的买醉。她只好向路人去询问。
  可是总不能随便抓住个人就问吧。宛兰去往一家酒店,以买酒的名义问一下。
  “老大爷,想问下你,你知道怎么去往汉中吗?”宛兰买完了酒,便问道。
  这个老大爷显然是个话痨,“去往汉中,那可远了啊。你知道吗,这里是华容县,去往汉中,你要经过南郡,如果再绕远一点点,就得经过蜀郡或者南阳郡。像我的儿子,他经常去汉中,把我酿的酒带到那边去卖。你不知道,那里可很远呐,像我儿子这么熟悉地界的,一去一回就得三个多月呢。你一个人去吗?那太危险了,万一着了匪或者什么就不大好了。对了,你要去那做什么呢?是探亲戚还是做点小买卖……”
  宛兰耐着性子听着,终于忍不住打断,接着话题说道:“老人家,我是去找个朋友,至于危险什么的,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说你儿子经常去,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去往汉中吗?”
  老人家摸着胡子,有点不大相信,说道:“你一个妇人,太危险了。要不这样,我儿子回来,你跟他一同去。路上还有个伴儿。你不知道,我儿子老是抱怨,那一路上很是辛苦,荒郊野岭,经常没吃没喝的,而且还担心有匪患抢了东西。有一次我儿子半途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吓坏了,全身是伤,东西也抢走了……”
  “那你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宛兰皱着眉头打断道。
  老人家将酒舀一瓢进壶中,一时间酒香气飘满整个屋子。他顿了顿,想了想,“这个嘛,我的儿子去的时候,还是上个月——哦,大概是四十多天前吧。你看这一缸,舀完大约两个月,我儿子走的时候还是刚刚满,如今舀了大半……”
  “也就是说还得等二十多天,你儿子才会回来。然后下一次出发,起码又得等上一段时间。”宛兰用极其简单的话就总结了老人家大段大段的话痨。刚才真是越说越没边,越扯越远。虽然老大爷有些“可爱”,可是话痨的时候让人受不了。她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想快些找到我那个朋友,特别紧急。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去汉中吗?”
  “这个啊,我想一想。”老大爷又思索了一番,不过这一回,有一点久。宛兰又不好催促,耐着性子,手指在柜台上来回的敲着。
  老大爷眼睛一亮,“我倒是知道一条便捷的道路,不过,较为的偏僻。要不,绕一点远路……”
  “那真不用了,我担心我朋友很快就又不在汉中了。”宛兰急切的想寻求一条快捷的道路。以往,她去找千亿的时候,他总是很快的去往下一个地方。他们,都是在不间断的擦肩而过,成了一次又一次的遗憾。
  “是这样的,你出了这个华容县。往西北方向走,到了缘林,之后你会来到像这里一条大江,逆着大江,大约七八日,再来到稑妇。如果你觉得继续沿江较为快的话,可到巴东。当然也可以再稑妇直接往北,大约十日到了新城。经新城再过几日便是汉中郡了。”老大爷十分详细的指路,这一点让宛兰很满意。
  为了表示答谢,她又多买了几瓶酒。
  老大爷很高兴,继续唠叨道:“即使你到了汉中郡,你要怎么找寻你朋友呢。汉中郡包括了几个县,更不用说村了。你知道你朋友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想到那边在打听吧。”宛兰莞尔一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寻找他。”
  是的,她习惯了一路打听寻找千亿的踪迹了。想到以前,南越国,夜郎国,句町国,外加珠崖和交趾郡,南方大部分的城市都有她追寻千亿的踪迹。
  寻寻觅觅,成了她生命的主旋律。
  回到小店,宛兰惊讶的看到闻人没有在屋内喝酒,而是牵着一匹马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以后的出行啊。总不能走路去吧。”闻人耸耸肩。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宛兰很是开心,终于这个闻人能为她分担点小事情了。
  不过——宛兰要求再一匹马,“你应该再多考虑一个层面,我是一个妇人,总不好跟你再挤着一匹马吧?”
  “反正马多驮一个人,又累不死它。”闻人呵呵的笑道:“跟你同坐一匹马,挺好的。”
  那厚颜无耻的样子,宛兰有点毛骨悚然般的无语。之前一路上,都不知道被他揩油多少万次了。他那不规矩的手,游来游去,早挨了多少次的红手印。
  再宛兰强烈且威逼的要求下,闻人才颇为无奈的再买一匹马。
  “好了,第二天,我们就上路了。省的徒生事端。”宛兰很欣慰的看到自己又有一匹马,拍拍马屁股,马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么快就走了吗?”闻人有些留念这里的酒,不过又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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