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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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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黄城主很不好意思地想说自己还没吞过……不过类似的她可是脑补演习了很多遍了,不但不恶心,还蛮期待的嘞!“还好吧……接吻是人类表达美好感情的方式,那么多人都喜欢,怎么会是一件恶心的事呢?”
白露瑶低下头:“我知道,是我自己有问题……这个我还能忍,但是后来他转过来抱我,他的手搭到我胸口,我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又想起军训的时候那个光头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的感觉,毛骨悚然,那么恶心,那么恐怖……我忘了面前的人是谁,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即使现在我非常后悔,我明白错全在我,我还是接受不了……黄芪,你明白吗,我没有办法再和孙鸿光在一起了。”
黄芪听完也久久不知道说什么好:“孙鸿光……其实是个挺不错的男生。”
“我知道,他温柔体贴、细致包容、心胸宽广,他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他思想成熟没有男生们那些幼稚的毛病,随便哪个女生跟他在一起都会觉得很好,唯一的缺憾只是我不是个普通的女生。以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么好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他很好,他真的很好,但这样好的男生我都没办法接受……”白露瑶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看得出她对孙鸿光也是有感情的,但是感情解决不了她的问题。
黄芪陪着她轻声安抚,等她平静一点才问:“你这两天都没回宿舍?住哪里呢?”
白露瑶说:“老师办公室旁边有个给大家午休的休息室,这两天他安排我睡在那里。”
黄芪问:“你导师也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刚才你在办公室里是不是谈这个事?”
白露瑶点点头:“没关系,老师是个很开明很通情达理的人,他一直在开导我。跟他谈过几次后我觉得好多了,他的很多观点都让我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样也好,我们毕竟太年轻了,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和长辈们谈谈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人生的指导。”
“其实我对别人怎么说已经不太在乎了,没出这事之前也有人议论我,只不过没这么厉害而已。我一是觉得对不起孙鸿光,二是担心我自己的问题。我和孙鸿光一好上就告诉妈妈了,还把他的照片传给妈妈看,妈妈对他很满意,要我好好把握他。这才过了几天……我没敢告诉妈妈。我妈妈是个传统的女人,希望我找一个爱护我的老公,早点结婚生个孩子,家庭和和美美的,这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心愿了。可是现在这样,我根本做不到,我连男人碰我一下都接受不了,以后怎么结婚生小孩呢?”
这事有点超出黄芪的能力范围,她斟酌着说:“瑶瑶,你有没有考虑过去看看心理医生?”
“老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等毕业论文写完吧,忙完了我就去看。还好我学习的精力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多看看paper还能让心静下来。”
高中那次她也是接受完心理治疗坚持不肯休学跟上了教学进度。瑶瑶是个坚强的姑娘,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
黄芪又陪了她一会儿,白露瑶要留在教研室继续写论文,黄芪和她告别回自己学校。走下楼梯才发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小英现在已经回工地了吧,再约他出来也来不及了。黄芪有点遗憾,想起小英的嘱咐,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
“事情办完了?”他接起来问,“你现在在哪儿?”
黄芪说:“刚跟同学说完,还在他们学校里,正准备回去。”
“哦,”他轻描淡写地说,“那你记得从东门出来。”
黄芪立刻明白了,三步并做两步跑下楼。从楼里出来就是东门,远远地就看见小英站在门卫旁边等着,手里还拎着旅行袋。
她刚刚一直在白露瑶面前扮演大姐姐的角色,现在看到小英,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觉得又饿又累,也不顾旁边门卫和来往行人的眼光了,飞奔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
☆、P2 第20章
沙周胤被她牛皮糖似的缠住,黏黏糊糊地把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笑着摸摸她的头发问:“怎么啦?碰到什么事了?”
黄芪叹气:“一言难尽;一会儿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跟你说。你怎么跑到这边来的;也不说一声。”
“学你的嘛,给个惊喜。我坐火车你每次都算着时间提前来接;就为了多见会儿面;现在你没空我有空了,当然也要尽量缩短在见面路上的时间,到这儿等着,你一出来就能见着了。”
黄芪心里又甜又软;柔声问他:“等很久啦?”
“还好;才等了五分钟——是真的五分钟;七点下火车;出站、等公交、路上一小时;现在八点二十分。我可不像你,明明早到了很久,还非要嘴硬说刚到。”
“哎呀!”黄城主又开始强词夺理,“我反正没事,在宿舍等和在车站等不都是等,万一路上不顺堵车呢,早点到又没坏处。”
说着说着话,黄城主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串咕噜声。沙周胤问:“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饭?”
“给你打电话那会儿过来的,一直说到现在,好饿啊!你吃过晚饭没有?”
“在火车上吃了一包饼干,等着和你一起吃晚饭呢。”
黄芪埋怨道:“饼干哪能顶饱,你怎么不自己先吃?假如我跟同学一起吃了呢?”
夫人被她训得讷讷道:“我也没腾出空来吃啊,刚下车。反正吃过饼干也不太饿,你不陪我我就回去了自己再吃点呗……”
黄芪被他装可怜的样子逗笑了。真是,为什么两个人要为互相为对方考虑太多这种事儿争吵啊。“好啦,这不是陪你了吗!”
这个点学校食堂早关门了,两人从P大东门往T大南门走,路上看见一家湖南米粉还在营业,就进去点了两碗米粉吃。
黄城主是重口味爱好者,清淡口的家乡菜吃了十八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来北方上大学之后大饱口福,尤爱辣口的川菜、湘菜和贵州菜。
小英则是被他妈妈培养得口味很轻。黄芪吃过几次周老师做的菜,全是清炒、白汤,别说辣椒花椒这些调料了,连盐都跟忘了放似的,沙老板在家吃饭都得在手边放一碟酱油加辣椒酱蘸着吃。
黄芪进店看了一眼墙上的价牌,想也没想点了一份麻辣米粉。沙周胤看了一圈:“我要个酸辣的吧。”
黄芪问他:“你能吃辣吗?这家店的辣椒很辣的。”
她记得小英小时候一点辣都不能吃,有一次被他爸爸诳着尝了一口辣椒酱,嗓子辣哑了好几天,为此周老师把沙老板狠狠骂了一顿。
沙周胤说:“走南闯北好几年了,什么口味都吃过,能吃一点。再说你不是喜欢吃吗,我不得跟你保持一致,不然以后怎么一起吃饭。”
“一起吃饭也可以点不一样的啊,这家店也有不辣的,比如香菇鸡肉……”黄芪脱口而出,而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说的“以后一起吃饭”,是一起在家吃吧……
黄城主心虚地觑了一眼夫人,夫人一脸“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是个榆木疙瘩”的无奈表情。
几分钟后米粉上来了,鲜爽麻辣滋味十足,就是稍微咸了一点。重口味的黄城主吃了几口也觉得味道太重,向服务员要了两杯水,见小英埋头一口一口吃得很欢,问他:“你这碗咸不咸?”
沙周胤把口中的食物嚼完咽下去才说:“还好吧。”
黄芪从他碗里舀了一勺汤尝了尝,跟她的一样:“也挺咸的。”
沙周胤说:“这比工地上的菜淡多了。我们干力气活的出汗多,要多吃点盐。”
工地上的菜黄芪吃过一次,没有肉的肉片烧茄子,毕生难忘。工人们要多吃盐、多吃饭,但又没有那么多菜,只能把味道做重。她还记得周老师煲的汤,只放很少一点点盐,炖过的肉骨头都不吃,只喝汤,为此镇上那些抠门又爱说道的邻居们都说她奢侈败家小姐病。小英吃这样的饭菜长大,现在却要靠多放盐来下饭,黄芪想着就觉得心酸。
沙周胤抬头发现她在看着自己,又露出那种心疼的表情,岔开话题说:“你刚才遇到什么一言难尽的事了?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出出主意。”
黄芪叹了口气,把白露瑶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问小英:“你觉得我还能做些什么帮她呢?”
他皱起眉头放下筷子,没有直接回答:“军训的时候你在浴室里救的女孩,是不是就是她?”
“没错,就是那件事,现在已经被人传成说她被十几个男的轮|奸了!你说是不是很过分?我又不能跳出来说她没被轮|奸只是被摸了两下,谁会相信?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解释还不是越抹越黑。”
“这种事本来就不能靠解释来解决。”他思考了一会儿,“军训完之后他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吗?”
“那当然了,从那之后我们就成好朋友了,患难见真情嘛!不光是她,其他同学也都对我刮目相看的!”黄城主说起自己当年行侠仗义的事迹还挺自豪,觉得特别有大侠风范。
“她有没有变得对你特别依赖?”
“依赖?”黄芪想了想,“什么样叫特别依赖?她对别人都很冷淡,就跟我最亲密,后来去了文科班还经常拿数学题来问我,有男生主动想教她她也不理,这样算吗?不过我觉得她是挺信任我的,这次谈恋爱的事也全都跟我讲。”
沙周胤说:“我就上次吃饭见过她,她态度不卑不亢应对得体,并不像你认为的年龄比同学小内心稚嫩脆弱的样子。我觉得这事不光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是别多多管了。”
黄芪说:“她在这边无亲无故的,就跟我最好,现在出了事我怎么能不管她?”
“她自己的心理问题只能靠自己解决,你又不是心理医生,你知道怎么干预才是好的怎么不好吗?说不定还会让她对别人更加依赖自己变得更脆弱,你别好心办坏事帮了倒忙。”
这么一说黄芪也有点不确定了。心理学那些微妙的东西她确实不懂,不过她也明白白露瑶的问题只能靠自己内心的强大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别人的安慰只不过让她暂时好受一些而已。而且她相信小英的判断,小英一直心思比她细腻,阅历也比她丰富,也许有很多她看不清楚的问题小英看得比她透彻。
有小英在就是不一样,说了几句她心里平静安稳多了,不再是白天那种焦躁混乱的状态,这也许就是白露瑶所说的她的导师对她所起的作用吧。黄芪觉得自己肯定比不过社会学教授的智慧,还是安分地扮演老乡同学的角色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她把剩下的米粉吃完,“明天你没别的事吧?一整天都要陪我!早上也要早点来!”
沙周胤说:“我都是天一亮就起床,可惜早班车也要六点半才有。”
“那你坐早班车过来吧,来跟我一起吃早饭。我还从来没跟你一起吃过早饭呢。”虽然每天和小英一起醒来还是个奢望,但一起吃早餐也不错呀,拿这个弥补一下好了。
沙周胤问:“这么早?周末你不用多睡一会儿?”
有小英陪谁还要睡懒觉啊!黄城主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还冷艳地说:“早睡早起身体好,要养成良好习惯。”
第二天两人都起了个大早,一起到学校食堂吃了早饭,中午去黄芪指定的餐厅吃生日大餐。抠门的黄城主这次又选了一家自助餐厅,还是生日免单的那种。
“又吃自助?”沙周胤调侃她,“这次你可得悠着点,不许再吃到肚子滚圆走不动路了。”
黄城主嘿嘿笑道:“上次是我请客,你吃得又少,当然要多吃一点才回本。这次换你请!我选了一家比上次贵的,88块钱一个人,晚上要108呢!两个人就相当于只要44啦,是不是很划算?我眼馋很久了一直舍不得去,今天终于可以敲你一笔!”
沙周胤笑着揉她的头发:“出息!88块钱就把你乐成这样,也太好养活了。”
黄城主也厚着脸皮说:“就是,我也觉得我特别贤惠会过日子,谁要能娶到我简直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没想到他还真点头同意:“没错,三世修来的福气。”
倒是黄城主脸红了。没错什么呀,我还没嫁给你呢,怎么就确定你有那个福气了!
中午自助餐厅的人并不是很多,食物也新鲜充裕。黄芪端了四只螃蟹回来,大喇喇地往桌上一放:“我要吃螃蟹,我不会剥。”
沙周胤好笑地拿起一只来:“我来教你……”
“太难了我学不会!”黄城主才不信他不懂自己的意思,不懂就说到他懂,“我要你帮我剥。”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沙周胤故意和她抬杠玩笑,“难道你以后吃螃蟹都要我帮你剥?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你不在我就不吃呗,这么简单的事。”
沙周胤被她打败了,认命地拿起螃蟹:“剥就剥吧,还好是螃蟹,也不天天吃,剥一辈子也没啥。”
黄城主一高兴就没克制住,又吃多了,饭后两人散步回学校消食。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沙周胤说:“小芪,今天是你生日,我还没送你礼物。上次你说你特别想要的……”
看来隔着电话线交流有障碍,夫人还没领会到城主的真意……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让城主怎么好意思索要她特别想要的那件礼物呢。
黄芪一边走一边随便看路边的小店,正好看到一家卖女孩饰品的,橱窗了一条项链吸引了她的目光。“小英,上次云蕾过生日她男朋友送了她一条项链,你也送我一条项链吧?”
沙周胤也看到那家店,发现她目光落在橱窗里:“蒂凡尼的项链我是送不起,不过这也太简陋了吧?”
那是一家卖女孩发饰的小店,门口挂着“十元三件随便挑选”的牌子,橱窗里的饰品看起来略微高档一些,925银镶水钻,但肯定也贵不到哪里去。
“礼轻情意重你懂不懂?再说我还是学生,戴戴这种项链美一美就算啦,那么贵的真首饰戴在身上我还怕被抢呢。”她揪着他的胳膊甩来甩去,“你看,你看那条!下面那个坠子是不是很别致?我就喜欢它,你送给我嘛。”
她指的是一条素银项链,朴素的细银链,坠子是一座城堡的形状,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戴着玩的休闲款式的项链。
“小英,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许诺过我什么呀?你说过要建一座城堡来……送给我的,城堡是没戏了,就送个城堡造型的项链吧。”
沙周胤却说:“谁说城堡没戏了,我自己会造房子,大不了我把我家的老房子拆了造一座城堡造型的,我家那块宅基地还挺大的。”
夫人!你到底能不能抓住重点啊!我是勤恳务实的现代普通人谁会没事异想天开白日做梦要什么城堡!关键是城堡后面那句话好吗!你避重就轻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啊!
沙周胤问了一下店主,那条项链只要35块,还能还价。他觉得有点委屈她:“送这个礼物也太随便了,项链这么有意义的东西,至少得是真的吧。那边商场里有金店,我们去看看……”
“项链有什么特殊意义?又不是戒指。银也是贵金属啊,怎么就不是真的了?金店里的首饰都好老气死板的,肯定没有这种造型。”黄城主板起脸,“反正我喜欢,你到底送不送?”
最后沙周胤还是闹不住她把那条项链买下来送给她,小气的黄城主还跟店主讨价还价,以28块钱成交。
黄城主喜滋滋地让夫人帮自己戴上。小英站在她身后,手从她脖子里绕过去,靠近她耳边说:“小芪,小时候虽然不懂事,但是我承诺过你的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做到。”
黄城主也抬杠:“你不是真要把你家老房子拆了建城堡吧?太傻了,我可不去住。”
“明知故问。”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低低的,但是坚定沉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22岁这年的生日,黄芪从男朋友那里强行要来一条银项链。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项链的含义是“把你拴住”。那时她挽着男朋友的手,脖子里戴着他送的28块钱的银项链,脑子里回荡着他对自己说的话,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莫过于此。
从他的生日到她的生日,他们已在一起四个月零八天,128个日夜。更早的时候,从去年夏天和他重逢的日子算起,已经有大半年了。和小英在一起的这大半年,是黄芪长大之后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即使过了很久她仍然时时回想,念念不忘。
☆、41P2 第21章
下午两人回学校;走在路上发生了一件让黄芪不太舒服的事。
事情其实跟她没关系;路边有家店正在装修;工人一身石灰油漆闷头走出来;撞到了一位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的女士;油漆蹭到了她价格不菲的外套上。该女士要求工人赔偿一千元;工人觉得错又不全在自己要价还这么贵;不肯赔偿。女士大怒,对着工人破口大骂,各种人身攻击地图炮,骂得店里的装修工人都气愤地出来和她争吵。
黄芪听不下去,尤其不忿她不该因为这么一件无意之失的小事就骂所有的民工怎么怎么样;上去给工人作证确实是那位女士走路看手机才和工人撞上的;结果也碰了一鼻子灰连带被骂了进去。
吵闹声很大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沙周胤把黄芪拉出人群:“这种事辩不出结果的,就是比谁凶,你别去凑热闹了。”
黄芪气恼地说:“谁凶谁就有理啊?”
“不是所有事都是按道理来的,我们走吧。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别让无关紧要的事坏了心情。”
黄芪被他搂着往前走,嘟囔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瞧不起民工,左一个没素质右一个败坏城市形象的,没有民工她能有这么繁华漂亮的大城市可呆吗?”
沙周胤问她:“小芪,其实你还是有一点点介意民工这个身份是吗?”
“不,我不是介意这个,”她郁郁地说,“我只是介意有那么多人歧视民工。”
“世界上无理的歧视多了,有人歧视华人,有人歧视女人,还有人歧视某个地方的人,你都要介意的话,不是活得太累了?”
“那不一样啊!”她急道。但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又走了一段路,靠近学校,路边开始摆出一些地摊,有的卖手机链手机壳,有的卖T恤袜子帽子腰带之类。一个女孩正和男朋友一起蹲在路边挑选情侣手机链,男友看中一对带银片星星吊坠的,被女孩鄙视:“你什么品位审美啊,土死了!做工也好差!这么俗气廉价的东西连民工都不愿意用好吗!”
她语气轻快随口而出,并没有恶意,只不过在她的观念里“民工”两个字代表了粗劣低俗老土而已。这种观念已深入人心,黄芪自己也不敢确定,假如不是有小英,她会不会也对民工有这种潜意识里自然而然的歧视和偏见。
也许她确实还是有一点点介意的,所以才会对一点小细节都这么敏感。敏感常源于自卑,小英就不自卑,所以他可以淡然地对待这些事。
两人慢慢走回学校,在宿舍楼下碰到田羽佳。她一手拿两个空热水瓶,胳膊上还挂着个包,看见黄芪老远就招呼她:“黄芪!你回来了就好了!刚才我在水房冲了个澡,把宿舍里的热水都用光了,现在着急要出门,你帮我去打一下好吗?不然她们两个回来了没热水用肯定要埋怨我了。”
她们屋的热水瓶都是大号的,一般女生拎两个都费劲,水房还特别远在老宿舍区,来回要二十几分钟。黄芪问:“四个都要打满?我也拎不动啊。”
田羽佳说:“这不是有你男朋友在吗,他干那种活有的是力气,肯定比咱们学校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强壮多了,不用白不用!拜托你了啊回头我请你吃麻辣烫!”把水壶放下飞快地跑了。
田羽佳的话让本来就心情欠佳的黄芪不太高兴,不过转念一想,田羽佳和云蕾的男朋友也不是没帮她们打过水,是自己太敏感了。
两人拎着四个水壶去水房打水,沙周胤一手两个提着很轻松。黄芪说:“我帮你拎两个吧。”
“不用,这点重量算啥,四个也就三十来斤,我扛一百斤的水泥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力气活哪有让女朋友分一半和男人干一样的道理。”
不说还好,一说黄芪更难受了:“那我帮你拎一个。”
沙周胤笑道:“三个瓶你让我怎么拎,左右都不平衡。知道你温柔贤惠体贴行了吧,但力气活你真的不用跟男的抢。”
黄城主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乖乖地空手跟在旁边。
到了宿舍楼下,沙周胤问:“你们宿舍在六楼吧,我能不能给你送上去?拎着水瓶爬这么多层楼还挺费劲的。”
新宿舍用的是自动门禁,没有楼长看门,所以男生进女生楼也很常见,云蕾和田羽佳都把男朋友带回来过。黄芪说:“没事,屋里其他人都出去了,我们屋又挨着楼梯,也不影响别人。你跟我上去吧。”
宿舍一楼是车库,六楼其实相当于普通的七楼,即使沙周胤体力好,拎着三十来斤的东西一口气爬上去也有点喘。
黄芪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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