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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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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狭小逼仄热气蒸腾的淋浴房里，好学上进的黄城主又学会了一门新“手艺”。
呃，其实她好像没怎么出力，光被压在玻璃上蹂躏了，被动技能释放得比主动技能多，根本没学到这门手艺的精髓。
温暖的水滴如落雨般从头顶坠下，落进两人交缠的身躯间，又被紧密贴合厮磨的肌肤碾碎。她伸手到他背后抱住他，感觉他身体的战栗和紧绷，随后松懈下来，沉重而温柔地压在她肩上。
她站直身体支撑他的重量，双手轻抚他后背和肩臂，直到那里恢复光滑柔软。黄城主终于又找回一点掌控大局的感觉，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凑到他耳边问：“真的有那么……强烈吗？你胳膊上和背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夫人从她肩上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余热的潮红，这时候觉得不好意思了：“你没体验过？”
“我怎么体验？”她反问道，然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脸红了，“我们女的才不像你们男的那么色……”
夫人吃了点小点心，虽然是素的但也聊胜于无能止饿，吃饱肚子来精神了：“想知道吗？”
“不想！”黄城主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孬货，打开淋浴房的门想跑，被他抄住腰身抓回来。
“小芪，”他把她抵在玻璃上，两眼亮晶晶的，“你愿意为我做的，我也愿意为你做，正好让我也多学一门手艺。”
“你又不会来大姨妈怀孕生孩子学什么学！”黄城主手忙脚乱地打掉他不安分向下乱摸的手，“说了不吃素的！我要留着肚子明天直接吃大餐不行啊！”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不影响。”
“啊……”她开始胡乱找理由，“水要流到眼睛里了！快给我毛巾擦擦！”
闭着眼没等来毛巾，却等来他温热的舌尖从眼皮上缓缓扫过——妈蛋啊！亲吻眼睛这么浪漫唯美的动作为毛都变这么□！
“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难受死了让我出去换掉。”
“难受啊？那我帮你脱了。”
“住手！说不要就是不要！唔……”
仿佛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瞬间划过，她突然住了口，僵硬地贴在浴室玻璃上。
他却当真住手了，退开一点距离，认真地问：“真的不要吗？”
黄城主幽怨地看着他不说话。
夫人被她的样子吓住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弄疼你了？要不要紧？对不起我看人家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我错了以后再不这样了……”一边就去关花洒拿毛巾要给她擦干出去。
对不起！以后再不这样了！黄城主气得牙痒痒，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扑上去狠狠咬他泄愤。
好在夫人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对城主的牙齿传达的意思已经能比较准确地领悟，及时把拿毛巾的手缩回来，放到他该放的地方。
花洒的水调小了，雨丝一般细密地纷纷而落。浴室里都是蒸腾的水汽，玻璃蒙上一层白色的雾，隔绝了内外，围成一方小小的天地，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一个她从未领略过的奇妙新世界。
屏着的那口气终于吐出，她彻底放松下来，只觉得两腿酸软支撑不住，只能挂在他脖子上喘气。
沙周胤也学她一样抚着她的背。“你没有起鸡皮疙瘩呢，”他低声说，“但是你把我脖子勒得差点断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一定要进去才算肉！灭哈哈哈哈哈！
☆、 P3 第25章
黄城主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脸面和地位是彻底没救了。浓重的困意袭来，她索性闭上眼装睡。
迷迷糊糊中觉得他帮自己擦干身体裹上浴袍；又被他抱出来放到什么柔软的垫子上。她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沙发上干吗？我要睡觉；困死了。”
起身又被他按回去：“你头发又湿透了，吹干了再睡。”
黄芪“哦”了一声；头一歪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坐着睡毕竟不舒服；还有人一直在拨弄她的头发。睡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就醒了，一看时钟凌晨两点多：“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只有饼干；行吗？”
她到厨房的食品柜里翻出饼干；又发现几包速溶咖啡；泡了一包就着饼干吃。喝了一半被他发现：“大半夜的你喝咖啡？”
“喝这玩意儿助眠。”她把剩下的半杯一口喝光；“熬夜赶论文的时候我经常喝；越喝越困。”
黄城主不该把话说太满。回家和爸妈一起住之后她的生活习惯变好了很多；早睡早起饮食健康，对咖啡的耐受力明显下降。平时她都是十点多就入睡，今天熬到两三点，刚刚又睡了一觉，可能困劲儿过去了，躺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
屋外的雪早已积起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素裹银装。这栋楼有三十多层，周围一览无余，窗帘也只拉了一层轻薄的纱帘。积雪反射路灯的光辉，使得外面看上去格外明亮，像即将日出的清晨。
屋内开着柔和的床头壁灯，隐隐约约能看个大概。小英似乎已经背对着她睡着了，呼吸平稳轻微。他没有穿上衣，空调的暖气使他两只胳膊都伸到被子外面，露出宽阔结实的脊背。
小英到底晒了好几年，皮肤不像少年时那么白皙了。背心里那道细白的长疤，此时也能隐约看到，那是高中军训时他为了护着她被木棍上的钉子划破的。她闲得无聊，手指沿着疤痕的走向，摸索着慢慢地轻抚过去。
滑过一半，他就转身过来抓住她的手，声音清明：“别闹，快睡觉。”
黄芪问：“你也没睡着啊？”
他叹了口气：“一想到你在我旁边就睡不着了。”
“你一个人睡惯了吧，习惯了就好。”黄城主显然又没有明白夫人的真意，伸手把床头灯调亮，“正好我也睡不着，反正明天放假，我们说说话吧。”
“叫你喝咖啡。”
“嘿，你没喝咖啡你不也睡不着？”
夫人无奈地看着她：“我有点饿。”
“刚你不也吃饼干了吗？又饿啦？”
“就是因为吃了一点……”夫人的声音有点沙哑，“更觉得饿。”
“那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表情纠结：“算了，我还是等明天吃正餐吧……”
黄城主忽然间福至心灵就明白了，原来夫人说的根本不是饼干……她低下头去，正好看到他腹部的伤疤，有三寸来长：“哇，你这个疤怎么这么大？像条大蜈蚣。我记得没这么大的呀。”
“你才发现？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光着。”
夫人的半身裸｜体城主是看见过好几次没错，但那时候注意力都不在伤疤上嘛……
“小英，你身上好多疤哦。”她数了数，背后一条，额头上一条，腹部一条……不对，肋下还有一条！胳膊上也有！都是不显眼的地方，伤疤也不大，她都没注意到。“你怎么搞的，到处都是疤，前几年你到底是去做建筑工还是混黑社会了？”
“做力气活免不了受点皮外伤，钢筋砖头什么的一划就是一道。其实都不严重，医务室涂点红药水就好了，但我是疤痕体质，随便划一下都留疤。”
黄芪看了看他的脸：“幸好你不长痘，不然就是月球表面一脸坑了。”
两人面对面躺了一会儿，她实在觉得好玩，又手欠地去摸他肚皮上的手术刀疤，被他抓住狠狠瞪了一眼：“你还玩！等不及明天了是吧？”
黄城主无辜装纯：“人家是心疼你，你想哪里去了，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英，其实你的伤都是为别人受的，背上是为我，肚子上是为工友，额头上是为同学……”黄芪说着说着，自己也真有点感伤起来，“小英，你吃太多苦了。”
“还好吧，过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至少我现在过得好好的，还有你。”他伸手掠起她耳边的发，沿着发际一路向上，停在她额头上被刘海挡住的伤疤上，“要说为别人，你这条疤才是真的为我而受。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你居然冲上去替我挡刀……”
“其实也没什么啦，”黄城主豪爽地挥挥手，“小时候想法简单，不会考虑那么多。我比你大嘛，做姐姐的当然要保护弟弟。”
沙周胤斜了她一眼：“谁要当你弟弟。”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现在当然不是姐姐弟弟了，不过当时真的是想要保护你的。我也就能保护你这么一下，之后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却都没有办法……”
他一直盯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来，起身穿衣下床：“既然睡不着，那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披上外套打开阳台灯，出去在阳台的储物柜里翻了一会儿，翻到一个硬纸盒拿进来。
黄芪好奇地坐起来问：“什么呀？”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盒子放在床头边桌上，擦去灰尘小心地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双女式搭扣高跟皮鞋，看得出是多年前的旧物，款式材质都很陈旧了。颜色原本是乳白，因为放得太久已经泛黄，但被擦拭得很干净，用透明塑料袋包好放在纸盒里妥善保存。
黄芪觉得有点眼熟：“这是……”
“我妈妈的遗物。当时被警察收走了，结案后我特地去派出所领回来的。一直放在老家没保管好，有点旧了。”
黄芪想起来了，这就是周老师去世那天穿的鞋子。这双白色高跟鞋穿在周老师脚上特别曼妙优美显腿长，很多女生艳羡也想买，但都没找到。
沙周胤拿起一只鞋托在手里。“小芪，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拦住我爸爸把我踢下楼梯，他划了你一刀又来追我，其实我被他抓住了。”
“啊？”黄芪一惊，“那你怎么跑掉的？是你爸爸没下得了手啊？”她挨了一刀满脸是血，根本没看清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是，他抓住了我，另一只手举刀要割我脖子，我以为我死定了……”他看着手里母亲的皮鞋，“这时候有个东西飞过来打掉了他的刀，我趁他弯腰捡刀时挣脱跑掉的。”
黄芪愣愣地坐在床上望着他。
“小芪，你想起来了吗？是你抓起妈妈的鞋子扔过来砸掉了他的刀，救了我一命。”
很多年前的旧事，她已经不记得其中的细节了，尤其是那些苦痛、磨难、鲜血淋漓的往事，她无法代替小英承受，也不能帮他承受，只能选择淡忘。
“你和妈妈，一起保护了我。”他放下手中的鞋，抬起头来。他眼中有隐约的光，那是支撑他许多年都不曾改变的信念。
“小芪，这些年，你始终都在保护我。”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版正文基本到这里就结束啦，后面还会有一些小番外。
中秋快乐~~~~都看到结尾了就收藏一下专栏啦，开新坑会有提示滴╭（╯3╰）╮
☆、无节操小番外
第二天一早黄芪醒来，外面已经出太阳了；一副雪霁天晴的好光景。
她躺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七点多。昨晚不知是三点多还是四点多才睡的，只睡了几个小时居然就醒了，而且一点都不困。
是因为有所期盼么？
她转过头去；发现小英也醒了；神采奕奕地躺在枕头上看她；吓了她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说一声怪吓人的。”
“我也刚醒，比你早一会会儿。”他双眼晶亮地盯着她；“我就想体会一下每天早晨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你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想把你也弄醒。”
黄芪刚想骂他一句，却发现他红着脸垂下眼睛。夫人；你说的弄醒……是哪种弄醒啊……
黄城主咳了一声：“还想睡吗？你饿不饿……”
“很饿……”
“我说的是肚子饿！”
“我就是说肚子饿啊。”夫人无辜地说；“半夜吃了夜宵早上起来都特别饿，昨天不该吃那几块饼干的。”
“那我们起来去买东西吧？”黄城主说完觉得有歧义，“买早饭吃！”
夫人的脸又红了，显然也领会到了“买东西”的含义。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没人规定一定要晚上才行吧？
两人各自起床穿衣洗漱，一起下楼出门去隔壁街的小吃店吃早饭。昨晚雪下得很大，但温度并不低，太阳出来雪就开始化了。一早就有环卫工人打扫马路上的积雪，此时车行道上都已清理干净，露出青黑色的柏油路面。
夫人没话找话说：“看来不会变成雪灾，不用担心树苗了。”
谁有心情接这种话题……
走出小区门就有一个小型超市，两人站在门外没进去，就看到收银台附近的货架上摆着一大排昨天晚上把他们为难住的东西，还在搞活动促销，促销员是两名看着挺时尚前卫的年轻妹子。
黄城主看了夫人一眼，夫人也看她，明显两人的视线都被那东西吸引住了。
夫人小声问：“要不要买？”
“当然要。”
早晨超市里人还不少，两人都是头一次买，还有点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夫人作为男士承担了挑选的重任，黄城主在另一边假装看早点。
等了好一会儿夫人还没回来，黄城主朝那边一看，两名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促销员正在热情地向夫人推销，一会儿拿起一盒套套，一会儿拿起一支润滑剂，口若悬河地解说产品用途。
这……好像不应该派他去？
好在夫人很快就选好回来了，抱了一兜把城主吓坏了：“你买这么多干嘛？”
“我也不知道哪种好用，就都拿了一盒。”夫人脸红红的，“你喜欢哪种？”
“我也没用过哪知道！”黄城主瞄了一眼，“浮点、螺纹，想想就好痛，不要不要；草莓味……这东西能吃吗？”
夫人附和：“就是，难道还戴着吃。”
一不小心好像又……两人继续脸红地对视了一眼。
最后选了一盒超薄一盒加倍润滑的，城主陪着夫人把其他不要的还回去，免得他又被美貌促销员缠住推销。天知道他们讲了什么！
黄芪把一大堆螺纹的草莓的放回去，促销小姐问：“这些都不需要了吗？”
黄芪笑笑：“就买两盒，其他不用了。”
促销小姐又问：“我们现在搞活动，满48元可以半价换购一支润滑剂，非常划算的，要来一个吗？”
黄芪非常佩服促销小姐的专业素养，推销安全套润滑剂的语气和推销饮料护肤品没有区别：“不用谢谢。”
另外一位促销小姐看到夫人站在她身后，暧昧地看了看他们：“你们俩是新婚夫妻吧？强烈建议你们买一支润滑剂，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痛苦和麻烦。”
美女！你明明比我们年轻很多好吗！我们俩看起来有那么像大龄雏鸡吗！
城主回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夫人，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怪美女小姐觉得他们没经验，而且确实没经验……
最后还是买了两盒套套加一支润滑剂，外带各种零食日用品做掩护。夫人还抱怨：“就买两盒？用不了几天吧。”
大哥！一盒12个两盒24个！你是想一天用几个！你都二十八岁高龄了还想当一夜七次郎吗！
结完帐走出超市门，黄城主在左转还是右转时犹豫了一下：“还去吃早饭吗？”
夫人看她的眼神略有些复杂：“路上还有雪，要不买回去吃吧？这边也卖早点。”
超市门口有包子豆浆等简单的早餐卖，两人一个眼神就达成共识，买了几个包子带回去做早饭。
走回楼里等电梯，早晨出门的人多电梯有点挤，从二十楼开始每层都停，等了好久也不下来。黄城主抱怨道：“怎么这么久，好慢啊。”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么着急？”
说得好想你不着急一样！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狂按电梯按钮！
上楼的电梯里除了他俩还有一位中年大叔。黄城主庆幸这位大叔的存在包住了她和夫人的理智，不然两人可能在电梯里就要滚到一起去了。
一出电梯门，夫人就拉着她快步往房间走，走着走着两人都跑了起来。黄城主觉得好笑，但脚底下的步子并没有放慢。
夫人开门的手有点发抖，钥匙对了三次都没□钥匙孔。黄城主取笑他：“你对准一点！别乱戳！”
夫人的眼神淫｜荡得都快滴出水来：“知道了，一会儿会对准的，绝不乱戳。”
门一打开，两个急色鬼飞快地闪进去，手里的购物袋随便一扔，抱到一起就开始亲，一边亲一边扒衣服一边跌跌撞撞地往里屋滚。
“包子滚到地上了……不吃早饭啦？”
“这不是在吃吗。”
有肉吃谁还要吃包子，哼。
如果要问城主和夫人的初夜感想，只有一句：感谢促销员妹子的靠谱推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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