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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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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想留在地球陪着你,里维,你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话吗?”欧阳眉头轻拧着,迫切地看着他,“你曾许下的承诺你现在还记得吗?”
  屏幕里的年轻上将面色凝重,他目光深邃而遥远,默了一会,才缓缓地道:“记得,我都记得。”
  “那么请你再对我说一次,好不好?”欧阳目光里带着丝悲哀,执拗地说道。
  费里维轻轻一笑,“这种话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说,不怕隔墙有耳吗?”
  “这是你的办公室,你已经离开地球,不会有人监听你,里维,求你再说一次,我现在就想听。”那些承诺是现今唯一能抚慰欧阳的语言,他心里明白费里维的转变,彼时青春意气风发的少年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是他必须紧紧抓住的一条绳索,他不能让别人取代了自己,特别是时灿!
  费里维垂眸,唇边微勾,默了会,才抬起头对他道:“好,你想听,我就再说一次:辰逸,等到大局已定时,我一定会退去三桩联姻,无际城中,只有你一人配得上我。”
  “好,我记得你这句话,无际城,只有我一人才配得上你。”欧阳辰逸咬着字喃喃说道,“不要忘了,我记得,你也要记住,我等着那一天。”
  屏幕渐渐暗了,费里维默默地看着屏幕慢慢降下去,目光里的眸海仍是一片深不可测,对欧阳的承诺他必定要兑现,可时灿,他又该把这人怎么办?
  门外发现轻微的叩响,他侧目沉声道:“进来。”
  加德满闪身进来,合上门,疾步递给他一份文件,“成桓中将在典械星安插的特工反馈回来情报,说是时川霖已经知道上将您亲自陪时少回家探亲,他这两天又有新的动作。”
  费里维翻开文件,锐目迅速扫了几眼后,心底大致已明白了七八分,勾唇笑了笑,两手一合文件夹,道:“时川霖不愧是联盟训练出来的顶级特工,他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揣摩,好,这次回去就看他玩什么花样,我陪他玩!”
  他沉吟了会,像想起什么,又问加德满,“有请医生给时少看看吗?“
  “刚刚军医生部的菲尔医师过去时,他已经睡了,我也不便吵醒他,上将看要不要明天再让菲尔过来?“
  “不用了,大概他已经用药香把自己治好了。“一想到时灿的模样,费里维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角。
  加德满看着他,犹豫不决地问:“上将,有些事是不是该提前做准备?比如……时少的事……”
  他一说完,费里维扬起唇角又黯了下去,他把文件夹放回加德满手里,沉声道:“等抓住时川霖那群人再说这事。”
  卧室里飘浮着一股幽幽的香雾,费里维推开门时,看见几根香枝静静地插在临床的柜上,大概是时灿用来疗伤安眠,他缓步走过去,轻轻坐在床前凝视着床上的人。
  时灿睡熟了,浓睫铺盖眼睑,面容安祥,费里维这时才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沉睡中的人没有醒着时那般倔强较劲的样子,时不时皱着的眉心此时平复开来,秀气了不少,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你该怎么办?”费里维望着他幽幽地道:“如果一切已成定局时,我将拿你怎么办?”
  目眺舰窗的渺渺星际,待到大局已定时,这曾承欢怀里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经过一夜的飞行,航母飞行舰队进入典械星外领空,层层云雾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蓝海洋,这个星球是个多彩的天堂,举目望去的视野里,红黄橙绿煞是好看,而在这彩虹天堂般的星球中央,独独开出一片城市之地。
  “典械星当年开荒时,可没有现在这样漂亮,都是时老将军的功劳,你父亲在这片星球上已经奋斗了三十年,带来的成果是联盟最大的骄傲。”
  时灿边看边听着耳边费里维的话,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星,真是太美了,难怪费里维说典械星是比地球更适人类居住的地方,果然是人间天堂。
  航母飞行舰缓缓降落在城市最高城楼上,舰下早已站立数百人迎接,整齐划一的墨蓝色的军服在风中猎猎舞动,为首站着了几位高级将领中,一位头发已全白的老将军正稳如泰山般伫立。
  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唇角微抿,隐隐透出股深沉的笑意,耳鬓白发随风拂动,彰显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正是时灿的父亲——时川霖老将军。
  “把手给我,我牵你下去。“舱门徐徐打开时,费里维目露烁光看了一眼舰下的时川霖后,转头微笑着朝时灿伸出手,时灿犹豫了会,手仍没动,昨晚狂暴的欢爱让他对这人极为不满,今天早上醒来时又见被费里维紧紧圈在怀里,想推又推不开,只能堪堪地僵躺在他身下。
  这位上将想必是明白自己惹怒了他,早餐时见他不说话,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地望着他笑,搞得时灿更为食不下咽。
  现在这样是不是主动示好?时灿看了眼舰下等待的将领们,心里多少也明白费里维此举的意义,好吧,不管是示好还是做样子给典械星的人看,他还是得配合着演一演。
  于是,久候的典械星将领们就如愿看到年轻英俊的上将牵着他们的时少缓缓步下飞行舰,时川霖硬朗的面容上微微绽出抹浅笑。
  “费上将携犬子亲临典械星,真是有心了。”时川霖气宇昂然地迎上去,笑逐颜开地对费里维道。
  “时老将军太客气,我这次来也是替我父亲向您问好,听说时老夫人身体不适,我就借个时机过来看看您,这么多年,老将军还是意气风发不减当年啊。”费里维恭敬地与时川霖握了握手,老狐狸狡黠多计,他也不逞多让。
  “呵呵呵;虎父无犬子啊;费上将果然有统帅当年的风范;可谓是青于蓝而胜于蓝。”时川霖大笑几声,这才把眼神落在一旁的时灿身上,“小灿,你见到父亲怎么不说话了?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时灿听他这一说,也抬眼望向他,时川霖笑容可掬,可时灿却敏锐地觉察出,这位所谓的父亲并没有慈父该有的真挚情感,他从小就尝尽人间冷暖,跟着妈妈两个人过了近十年的相依为命的生活,回到亲生父亲家里,第一眼见到生父时,那双锐利清冽的眼睛却比现在的时川霖还要温暖一些。
  看来时老将军果然没有把时灿当亲儿子看待,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小护卫官嫁到费家,里面必有原因!
  一番寒喧介绍后;时川霖率飞行舰带着他们进入典械星中心城市;典械星球不大;大片领土都是山脉河流;郁郁葱葱的山林与清蓝湖泊构成了典械星的完美地图。而唯一的城市则建立在最大的岛屿上;飞行舰穿过山林高峰终于抵达在一座巨大的石质城堡前。
  城堡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想必典械星城里的人都知道费上将携刚刚大婚不久的时少归来探亲,人人都热情高涨地涌在城堡门前,想一睹统帅之子的风采。
  费里维果不负众望,拉着时灿的手款款步下飞行舰,他高大英俊,笑起来竟褪去平日所有冷凛,温和谦谦,笑容令人如沫春风。
  没想到这男人做起戏来也竟有这般好笑容,时灿看着心里暗暗发笑,被握着的手想抽出来,却被握的更紧,他抬眸看向费里维,英俊的上将正眉眼带笑的看着他,时灿淡淡地道:“松开点不行吗?”
  “外边的人正看着呢,你父亲也在,不想让他老人家开心点?”费里维俯在他耳际低声喃道,这个动作在大庭广众下做出,立即引来群情沸腾,时灿咬了咬唇,算,暂时由得这家伙吧!
  进城堡里,大门前已经站了几排男男女女,除去着黑色的护卫官和管事外,第一排当中一位年轻美少年尤其出众,他身着典械星贵族特有的浅金色西装,身型修长挺拔,一头紫黑色短发随风舞动,在太阳映照下散发出神秘诱惑的深紫光华,而他的面容更是令人惊艳,白里透着粉的容貌就连身边女子都比不上。
  时灿暗暗心惊,这人,不会是母亲信中所说的那个被父亲领回家的私生子吧。





☆、第34章 回家探亲

  时灿暗暗心惊,这人;不会是母亲信中所说的那个被父亲领回家的私生子吧。
  一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迎接的人群里居然没有年老的妇人,清一色全是俊男美女,那么他的母亲呢;这会在哪?
  正思索间,只见时川霖朗声道:“费上将,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来介绍一下。”说着;就领着他们来到那排人面前,首先第一个就拉着那位紫发美少年,“这位也是我的犬子;叫时安臣;刚满十九岁,比小灿小两岁,现在在典械星高等学府念书。”
  时安臣的目光轻轻掠过时灿的脸,时灿不由微微一凛,那目光里分明存着氤氲复杂,看着就令人不安。
  “久仰费上将的英名,今天见了果真跟外面传的一样。”时安臣一笑隐现两个小酒涡,煞是可爱的很。
  “呃?外面的人怎么传我?”费里维眉峰微挑,饶有兴趣的问。
  听他这一问,时安臣一双桃花眼即刻笑的弯弯,他笑道:“外面的人都说费上将英明神武,俊美无双,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时灿听了心里直想笑,桃花眼的美少年你懂什么,这位上将何止俊美无双,还多情薄义,变化莫测。
  他无心听这人的话,松开费里维的手想问问时川霖母亲在哪里,不料费里维转瞬间又握紧了他的手,脸上依旧温和有礼地对时安臣道:“承蒙你们的夸奖,我可不敢当。”
  时川霖接上话,“费上将是联盟的未来之星,当得起这些赞美,我们这些开荒的老将军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后代可是全靠上将关照啊。”
  他话中有话,言下之意却不是在捧时灿,而是有意将时安臣拉近费里维身边,时灿这会可算明白了,这场探亲搞不好就成了相亲,时老将军实际想把自己的私生子也送给费家。
  费里维微微一笑,握着时灿的手谦逊道:“灿是我的配偶,我当然会好好关照他,这点时老将军就请放心好了。”
  “呃,那是那是。”时川霖面色稍露憾意,但依旧牵着时安臣的手站在费里维最近的位置,又道:“安臣是小灿的弟弟,虽不是同母生,但也是血缘相亲,以后还请上将多关照安臣啊。”
  时灿听了这话又暗笑,这才是做父亲的样啊,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人亲儿子?说不定自己才是外头生的?而这个才是时川霖的正牌儿子?想到这里,久没说话的时灿突然道:“爸,我妈现在在哪里?她托琳娜姑姑来信说,身体病的很厉害,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她,她没出来吗?”
  时川霖这才想起来般,道:“是啊是啊,自从你大婚后,你妈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唉,这都是想你想出来的病啊。”
  他边说边唉声叹气,还不忘拉过时灿的手,紧了紧,掌心处的微寒倒是让时灿冷了几分,做戏也做的太不像了,这老将军果真城府太深。
  “那我现在就去见见她。”时灿进一步道。
  费里维也点头,“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时老夫人的病,我特地带了军医部的高级医师过来,或许能替时老夫人看看。”
  “那真是太感谢上将了。”时安臣抢着谢道,粉面带笑中,小酒涡盈盈可爱。
  时灿不禁侧目,又不是你的母亲你道什么谢?他转而看向费里维,浅浅淡淡地道:“上将有心了,我替我母亲谢过你。”
  费里维挑眉看他,墨眸中意味变幻多彩,继而唇角轻勾,揽上他肩膀轻声道:“跟我道什么谢,太见外了。”
  话音刚落,时灿立感对面美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神采黯了几分,时川霖微咳两声,“难得上将这样关照,我替夫人谢谢上将。”
  一行人往城堡里走去,城堡以全石结构建成,石面光洁顺滑,触摸着却不冷清,反而带着些阳光温热,经过长长的走廊后,来到正厅,时灿想着先看看母亲,就让夏景和吉纳跟着自己去了时老夫人房间。
  拐过几道长廊,两位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引他来到时老夫人住的房间前,恭敬道:“时少,老夫人已经病了很重,她现在只想单独见你一个人。”
  时灿点了点头,转向对夏景和吉纳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已经是自己家,想看亲人就回去看看。”
  夏景一听高兴地道:“那好,我先送香水给我那位小情人了。”
  说着快步小跑着离开,吉纳刚刚被放出来,脸上还留着少许伤痕,时灿见他还站着不动,便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吉纳对他感激一笑,“时少忘了我是孤儿吗?你曾经跟我说过,从此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现在只能跟着你了。”
  原来是这样,时灿见他稚嫩的脸庞上还挂着零星几道刀伤,脖颈处隐约可见青红肿块,心里越发的可怜他,便搂过他安抚道:“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只要我能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再吃苦。”
  吉纳感动地点点头,时灿又笑了笑,转身进了房里。
  阳光白日下,这间卧室幽暗清冷,唯有稀薄的几束阳光映入室内,时灿眯起眼,细细打量这间宽阔的卧室。
  房子很大,里边的家具摆设极少,除了必备的大床外,桌椅也没有几张,他正眯眼扫量这会,突听侧边传来一声呼唤:“灿灿,是你回来了吗?”
  时灿蓦然回头,侧边居然还有个小室,而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倚在门边,神情憔悴却又面含微笑的望着他的方向。
  “是灿灿吧,你过来,让我好好摸摸。”妇人在幽暗中朝前伸出手晃了几晃,时灿倏地明白了,她竟是个瞎子?
  “妈,你……你怎么了?”时灿仍难以置信,怎么没听过夏景他们说起时老夫人是个瞎子呢?他上前几步握住妇人的手,那手冰冰凉凉,像是许久没人触摸般冷得几乎没了生气。
  “真的是灿灿,真的是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说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的,我总算没白等,没白等!〃她颤抖着握紧时灿的手,说着说着,眼睛里竟滚落出几滴泪珠。
  时灿心里顿惊,他忙扶着时老夫人在床边坐下,问:“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眼睛……。”
  “唉,不要说了,自从你大婚离开后,我没有一天能睡上个好觉,这眼睛本来就不好使,一天一天的竟看不清了,唉,也是年纪大了。”时老夫人兀自叹气,她摸着时灿的手,放在掌心反复温柔的抚摸着,慢慢笑起来:“现在你回来了就好,我的苦日子也算到头了,妈就等着你回来替我出口气啊!“
  时灿疑惑地问:“妈你出什么事了?”
  “还不都是那个时安臣的小混蛋!你父亲他居然在你大婚后把他领回了家,现在时家上下全是他说了算,你父亲疼他的疼什么都应予,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连请医生都得他管着,这门我是足足两个月没有出去了,那个小混蛋只让我在园子里走走,出城还得他批准,我气不过,那天跟他吵了一架,你父亲他居然……。居然打了我!“
  “爸怎么可以这样?“时灿忍不住道。
  时老夫人的声音哑然;哽咽的说不下去,垂头抹着眼泪道:“你爸有理由;他说什么时安臣的母亲死的早,在外头吃尽了苦头,现在时安臣很可怜,长到十八岁才回时家过好日子,叫我不要为难他,我……我怎么会为难他,灿灿,你这次回来可得跟你爸好好谈谈,不能再让时安臣在时家胡作非为了,妈可是全靠着你了灿灿。”
  时灿当下心里明白了;没想到时安臣竟在时家这般嚣张,从刚才见面来看,时老将军对这个私生子比对自己还要贴心,或许是真的觉得亏欠了这迟来的儿子
  他不由想自己的前生;生父对他这个迟来的儿子只有淡薄的笑;不可能会像时川霖一样全身心去疼爱去弥补时安臣;血融于水;自己也是时川霖的儿子;为什么差别这般大;唯一的解释是;自己难道不是他亲生儿子?
  看着时老夫人垂泪的模样;时灿也不好再问的更仔细;只能安抚着拍拍她的手;心里却想;这次回家探亲终究是不能平静。
  “灿灿;你一定得想办法赶走那个时安臣;你知道吗你爸他……。他竟然想……”时老夫人心急地望着他,不知怎地的久久说不出话来,欲言而止的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妈你别担心了,无论爸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累,放心吧。”时灿拉着母亲的手,借着微暗的灯光仔细看着她漆黑无神的双眼,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又回来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要照顾可怜的母亲,前世没有做到的,今生也要做到。
  “可是灿灿,你爸他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妈,这事就交给我,我会跟爸谈。”时灿拍了拍她的手,又问:“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不清的?”
  “就是你大婚离开的第二天,你父亲就把时安臣从外边接回来了,那时我气的在房间里哭了一天,晚饭都不愿出去吃,我咽不下那口气,不想见到你父亲和那小混蛋,从那天开始就一个人在这房里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我总是睡不觉,一天天过去了,不出半个月,这眼睛就开始模糊不清,我也有叫人去请医生,可请来的医生都说没事,你父亲也带着时安臣来看过我,可我根本不想跟他们说话,他们两人在屋里站了一会就离开了,以后几天,时家上下就全听时安臣一个人的话,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想请医生看眼睛,他也不让了,说是不如直接送进典械星特殊病房检查。”
  说到这,时老夫人拉紧了时灿的手,悲苦地道:“灿灿,时安臣根本没安好心,特殊病房能去吗?那是垂死的人去的地方,他是想我死在那里啊!”
  “妈,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时安臣的事,我心里有数。”时灿大致明白了时家的状况,从时老夫人欲言又止的话里他已经猜出,时老将军偏重私生子,不但想让这个私生子继承时家,同时也想他飞上枝头进显赫人家,只是为什么又会是费里维?时家两兄弟共侍一夫不是笑话?
  时灿暗忖:搞不好,时老将军对自己另有安排,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父亲确实不是个好父亲,简直比自己前生的生父还不如,这一笔帐看来还是得自己去讨算!
  两人正说话间;外头传来一声清脆女音:“时少,时老将军找您,请您到他书房去一趟。”
  时老夫人忙按着他的手道:“别去,那老家伙又不知道想问你些什么事,灿灿,你记住妈的话,对你父亲你可得千万留个心,他现在心里只有时安臣那个小混蛋,对我们母子根本没了情意。”
  “妈,既然我回来就不可能躲着父亲,他找我正好,我也好去跟他谈谈你的事。”时灿拍拍母亲的手背,笑了笑就转身出去了。
  黑色长裙的女佣领他又拐进另一处长廊,然后停在一间全黑色沉木门前,“时少请进。”
  踏进门里,时老将军正在持香拜着正中央放的一尊佛像,他褪去军装,换上典械星惯有的白麻长衫长裤,正必恭必敬的叩拜,听到身后话声,才转回头,见到是时灿后,精明的双目掠起道亮芒。
  “灿灿来了,我们父子好久不见,趁着费上将去参观军部这会,我俩正好单独聊聊。”说着,他手一摆示意时灿坐下。
  时灿稳稳坐下后,看他慢条斯理的一根根插好香,然后悠悠地坐在沉木椅上,旁边放了杯香气浓郁的茶,时川霖举杯呷了口,对他笑了笑,道:“在费家两个多月了,过得还好吗?”
  这会时候倒像个真正做父亲的人了,难道忘了是当初怎么丢儿子一个人过去大婚的?
  “一切都还好。”时灿笑了笑,报喜不报忧,看时川霖接下来会问什么。
  “呃,看得出来,费上将对你不错,可我听到有些话似乎对你不利啊。”时川霖说着,两道白眉微微拧起,似是担忧般倾前身子,道:“听说你无法生育?这是真的?”
  时灿顿时哑然,这事他怎么会知道,不过是金蕴等人以此为罪名将他关进钢牢罢了,他想了会,便道:“这事父亲怎么知道的?”
  看来确实是条老狐狸,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在地球遭着什么罪,却半点声色都不露,这人还配做父亲?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你,上将对你是不是动了心?”时川霖的目光倏然间变得有些阴深。
  “这个我也说不清,或许是吧。父亲究竟想问什么?”时灿淡淡地道。
  时川霖幽幽一笑,站起身来踱到时灿身边,俯视着他道:“灿灿,父亲在你大婚前曾跟你说过的话,你好像都不记得,你有去做吗?”
  时灿被问的心里一愣,面上仍清漠地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时川霖盯了他许久,冷哼一声,转身沉声道:“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吓傻了,白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时灿定定地看着他,心头顿时掀起千头万绪,他刚想问时,时川霖突地转身,目光阴冷淡薄,“过去的事就算了,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从现在开始只需要做一件事,听好了,就是主动向费上将申请退婚,以无法生育为理由,退婚回典械星。”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人儿哟, 快点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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