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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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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华去看她,眼中流露无限哀伤。
  沐妃颤抖着问她,“皇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肖睿他明知道沐妃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
  谢朝华看着眼前如秋叶凋零的沐妃,脸上尽是悲伤,“因为生往往不如死。”
  谢朝华悠悠睁开眼睛,烛火摇曳,窗外天色渐渐白亮起来,神思渐渐清明,慢慢回归到体内,耳畔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只见母亲合衣睡在身旁,胳膊搂着自己,眉宇间温和宁静,却藏了一丝抹不去的哀痛。为王良之死感到哀伤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母亲承担的够多了,父亲失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没了,而女儿又这样失常地令她忧心……
  谢朝华想,她如今必须坚强,也只能坚强。她轻轻起身,下床,郗茂娴还是醒了,她下意识抓住谢朝华的衣袖,“朝华?”
  “我没事了,母亲不必担心。”
  郗茂娴点点头,看着她,露出欣慰来。
  “我出去走走,睡了这么久,浑身乏累。”她急着又补了句,“只一会儿,一会儿便好了……”这样说着,人已经推门而出,母亲又在身后说了些什么,她已经顾不上了,径直朝山顶上走去。
  到了山顶,谢朝华挨着一棵树坐下来。云缓缓地从头顶上的天空流过,江风轻轻掠过她的脸。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要是她能记起丁点来,王良他会不会就不会死了呢?若不是因为要救她,他不会死的,谢朝华固执地这么认为。
  她却是忘记了,上辈子她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王良依然还是死了。
  天空中忽然回荡起鸟儿的叫声,谢朝华怔怔地看着那些黑色的鸟,许久,开口道:“你不要以为这么就逃脱了,到了那边我再跟你算账。”她恶狠狠地对那群乌鸦说。
  几乎同时,“哗啦啦”那群乌鸦展开黑色的翅膀,朝天空飞去。
  乌鸦散去后,露出晴朗的天空,谢朝华听见有个人在叫自己。站起来,看见母亲郗茂娴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而谢朝华也回给母亲一个同样温和的笑容。
  “要回城中去了,这几天城里也安定不少了。”郗茂娴说,“温彦他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眼下又是灾情,又是北伐,书院暂时停止授课了。”
  谢朝华点点头,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
  收拾妥当,再次步入城中郗宅时,夕阳已西斜,长长的余晖让这有些破败的建水城平添出几分精致来。
  之前管家就领着几个下人将宅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虽然有些屋子被烧得只剩下一个架子,可到底是干净可以住人了。
  “阿茂,朝华。”
  熟悉的声音突然入耳,谢朝华想,难道自己又做梦了?
  “怎么?见到我回来不开心?”
  “父亲!”郗茂娴先反应过来,朝着不远处站立的人跑了过去。
  “外……外公?”慈爱的笑脸越来越清晰,那样真实地就在眼前绽开,谢朝华这下才接受过来,外公郗道函回来了。
  重逢是喜悦的,而劫后重逢更令人激动。
  当问起郗道函事情经过时,他只呵呵一笑,随口说了句,“这世上从此以后不在有郗道函这个人了。”然后便再没有任何解释。
  没有解释也罢,总之人平平安安回来了就好。
  而喜事一件接着一件,哥哥谢焕那边也传来好消息,说是皇上已经下旨,夸赞他处事通达,懂的变通,赦免了谢焕私自开仓赈灾之举,还大大嘉奖了一番。而也因为这件事情,大概也让皇帝觉得此时并非北伐的好时机,便将北伐匈奴暂搁置下来,不过谢焕修渠的事情仍然继续,故而他依然留在知州那边,没有回到建水。
  青山书院虽然暂停授课了,许多学生都回了老家,不过建水本地依然有子弟上门求学,按郗道函的意思,既然才十来个人,就干脆在家里授课。
  于是,谢朝华的生活也变得平静起来。她有时候也会去听听课,郗道函对她并无限制,并不规定她需日日听讲。
  于是她隔三差五就去郗道函的书房看书,外公此次回来,倒是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谢朝华隐隐觉得也并非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只因外公十分大方地会偶尔在几个学生面前露脸,郗茂娴倒是曾经提醒过他注意,郗道函只笑笑,说:“无妨的。”
  谢朝华心中一动,如此有恃无恐,难道皇帝知道?她可是没有忘记影卫统领曾经来过郗家。要说能瞒得过皇上还真是不太可能。
  不过郗道函对此事口风很紧,谢朝华也渐渐放弃打探,而眼前的生活那样安静,温馨,让她不想破坏。
  郗家上下的事情如今都由谢朝华打理了,鲁氏两手一摊,萨都不管。
  虽然这对谢朝华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毕竟这些府里的事情很琐碎,不过她比鲁氏多懂得一点,就是知道如何用人与放权。
  所以郗家虽然是谢朝华当家,不过实际上却几乎是管家还有翠儿在管着。
  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偶尔收到谢焕的来信,谈及韩琅文,谢朝华方才知道其实韩琅文常来建水的。

  ☆、第三十五章 邂逅(二更)

  第三十五章 邂逅(二更)
  谢朝华手中拿着谢焕的来信,韩琅文,这个名字久远的仿佛已经完全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
  自从那日葬了那对母子之后,回到山上,得知王良去世的消息,下山后回到郗宅,谢朝华与韩琅文却始终未曾见过面。
  那时,谢朝华是故意避而不见的,她知道王良在韩琅文心中的重要,而谢朝华内心一直觉王良的最终离去是自己导致的。她也知道一辈子还有很长,她与韩琅文不可能一直不见面,但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这样的勇气,与他面对面的勇气。
  而青山书院暂停授课,对于韩琅文而言也没有必要再留在建水,她知道他离开,那日她一整日都称病待在屋里,没有出门。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来韩琅文这一年里还经常来建水,他们却从未碰过面。
  自从她从谢焕哪里听到这个消息,走在路上她就会想,说不定脚下的道路前一刻他才刚刚踩过,家中客厅桌上那微温的茶杯上可能就是他用过的……
  这建水说小其实也很小,竟真的会一直从未见过面,他应该也是不想见到她的吧……
  历经一年,谢焕修渠的工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新建的河渠让今年的汜水安全度过了汛期,这是个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谢朝华突然心血来潮,好说歹说,说服母亲让自己来了知州府。
  走在知州的街上,到处是欢腾的百姓,还有游荡的士兵。谢朝华好不容易拉住个相对还算清醒的小兵,问他谢焕大人在哪里。他一脸茫然,“谢大人?哦。傍晚的时候见他还在太守府。”
  太守府?
  谢朝华有些诧异,谢焕一贯的作风就是该放松的时候绝不工作,工作的时候却也绝不倦怠,此时此刻他应该是在最繁华的某家乐坊放松快活才是,怎么会还在太守府呢?
  既然如此那就去太守府看看吧,本就是想给谢焕一个小小惊喜,她笑得贼贼的,到时候说不定哥哥是一副惊吓的表情。
  太守府本该是个灯火通明的所在,可等谢朝华走到那里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点灯,偌大一个太守府竟然连一个人影都不见,这样一个夜晚,想来大家都去饮酒作乐了。
  她暗骂刚才那个小兵,让自己白跑了一趟,若在折回到繁华大街上去,谢朝华却是有些懒怠,见大门没有锁,推门进去。想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说。
  这太守府的宅子不大,穿过大堂正厅后,几步走过前院便到了内院,里面果然没有人。
  谢朝华四周打量。正琢磨着是去书房呢?还是就在外头侧厅坐会儿,却发现最里面一间屋里有昏黄的灯光。
  咦,难道哥哥果然在这里?
  谢朝华走上前去。房门虚掩着,她推开门轻轻走进去。果然在这里。
  只见长长的案上散落着凌乱的公文,一个身影伏在案上竟是睡着了。
  谢朝华顺手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套。悄悄走过去,而他却像是听见了脚步声,微微抬起头侧脸回望过来。
  没有任何预感,谢朝华呼吸顿然停滞了,手上的动作僵在了一半。
  韩琅文。
  他此刻已经醒来,用茫然的表情看着谢朝华,竟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谢朝华仍旧站在那里,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此刻,韩琅文已经从初醒的迷茫中清醒过来,表情变得温和而坚定。
  谢朝华有些无措,下意识看了看屋外,又转头看了看韩琅文,他还是那样安静地看着自己,两人对望了许久,韩琅文开口,轻声说,“既然来了,就过来坐下吧。”
  谢朝华犹豫了很久,然后一步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屋里一下变得很安静,只有蜡烛偶尔爆出“噼啪”声。
  谢朝华一直低着头,竟不敢将目光投向他,只是盯着面前摇曳的烛光,一时间心乱如麻。
  韩琅文也一直沉默着,许久,谢朝华忍不住悄悄抬起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怔了怔,道:“王良他有些东西留在我这里,改日给你送来。”
  这句话说出口,心中一沉,这么多话可以说的话,可以问他怎么在这里?可以问谢焕人去了哪儿?可以随便说说建水?知州的河渠……她怎么偏偏就说了这一句呢!
  “既然大哥留给了你,由你保管我想是最好的了。”
  谢朝华抬头望去,面前依然还是那个隽秀少年,依然璀璨如昨的清澈眼眸,可又好像所有的都不一样了。那安静的表情,那微微落寞的眼神,那嘴角边若有若无的温和的笑,以及淡淡的语气。
  她突然想到了河流中圆润晶莹的鹅卵石,那份美丽是多年来来自流水的,可能是痛苦的磨平。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韩琅文突然问。
  谢朝华摇摇头。
  “此番修渠,不过才用了一年半载,行的是急功近利的法子,难保三载。以前谢兄同我说起,请我帮忙的时候,我总是犹豫再三,难下决定。而此番他邀我前来帮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唇边又一次泛起笑意,这次带着丝嘲讽,“这世上,人转瞬即逝,何况一个小小的河渠,能保三年已是难得了。我以前竟迂腐如此!”
  一瞬间,心骤然一紧,谢朝华淡淡笑着,眼角泛起潮湿。
  “以前做事顾虑甚少,从不曾怕这怕那的,如今做件事情,却是想东想西,总是想着若是失败了会如何之类的事情。”他又低声说,“不过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担心太多了。如今却又是任何事情,想想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谢朝华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这一年来,他究竟遭遇了多少事情?眉宇间比往昔多了一份凝重。只是一双眼睛明亮如初,里面藏着的依旧是清澈见底的坚毅和睿智。
  “其实当日我是有些恨你的。”
  谢朝华一怔,失去了所有的言语。
  “我总是想,若是大哥不是因为你,会不会就能活下来了呢?”
  谢朝华点着头,指甲不由自主掐进了肉里,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他安静地看着谢朝华。“既然今天见面了,我也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谢朝华点点头,安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内疚,为大哥的事情。”他目光黯然地掠过谢朝华的脸,又低声说,“可是,其实这件事并不关你什么事情,大哥他……”
  谢朝华抬头看向他,韩琅文却是摇了摇头。没有下文。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道:“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正常的往来,毕竟……你知道。我们要刻意避开,真的太难。”韩琅文说到这,顿了顿。“我一直记得那天与你在藏书阁聊得很愉快。”
  谢朝华明白,先不论韩琅文与郗家的关系。如今他又为哥哥出谋划策。
  韩琅文见谢朝华沉默,垂头看着案几。“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会知趣的。”
  谢朝华看了看他,起身转头离去,韩琅文愣了愣,眸中有一丝伤痛划过,嘴角的笑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惨淡。
  所以,当谢朝华一手提了坛酒回来,笑盈盈地说道:“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少了酒呢?”
  韩琅文就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谢朝华。
  谢朝华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走到他面前,斜睨着他,道:“怎么,不给本姑娘面子吗?”
  韩琅文毕竟不是个真呆傻的人,紧接着就笑起来,说:“不敢,不敢。”然后将案上的卷宗文书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扫到一边,拍拍身边,大笑,“既然如此,请姑娘上坐。”
  谢朝华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边,将酒坛子往案上一放。
  韩琅文突然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两只杯子放在案上,又倒上酒。
  他喝下一杯酒,又将另一杯酒送到谢朝华面前,谢朝华没有推辞,接过微仰起头,饮尽了那杯酒。
  他又将酒满上,喝了一杯又将另一杯送了过来,谢朝华依旧安然饮下。
  就这样,又倒,又喝。再倒,再喝。
  然后两个人都有了些微醺的酒意,断断续续聊了很多事,很琐碎,无关痛痒的事情。
  间中,韩琅文提及小时候,因为做错了事情怕被家人责罚,偷偷溜出家,没想到跑着跑着迷了路,然后他又冷又饿,觉得自己要死了,没人会找到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趴在王良的背上,然后,王良一路将他背回了家。
  “这就是大哥,永远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旁。”
  谢朝华点了点头,然后,猛地端起面前的酒壶。她没有将酒倒入杯中,而是仰头将整壶酒咽下。一股灼热燃烧着喉咙,谢朝华被呛得直咳嗽,咳出了眼泪。
  她就这样一边咳,一边流泪,一边笑着听韩琅文将自己与王良小时候的事情。
  韩琅文看着谢朝华,从怀里掏出帕子塞进她手中,又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喜欢上我大哥了吗?”韩琅文不知不觉这话就脱口问出,心中一惊,自己干嘛要问这个?果然是酒后言多必失。
  而谢朝华却是一怔,自己心口那一丝莫名的酸痛是因为喜欢上王良的缘故吗?一个不过才见过几次面的人?
  喜欢?谈不上吧。不喜欢?好像也非如此。
  只是命运偏偏安排他们共患难、同生死!王良,在山洞中骤然而至,将自己解救于危难的身影永远就留在她脑海中了。
  不论时间如何消逝,王良………都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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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贵客

  第三十六章 贵客
  不知不觉在知州府待了快一月有余了。
  巨木枝叶郁郁,谢朝华坐在树荫下,眼前的湖水清亮干净。她与韩琅文的关系自从那次对饮之后好了些,可若说真变得如朋友那样却也没有,之后见面,他自然没有从前那样的冷淡,可谦谦有礼之中却让谢朝华感觉越发地疏淡了。
  那天晚上,他们二人边喝边聊,如挚友那样天南地北地聊天,竟不像是真实的。
  谢朝华从来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好,这么能喝,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喝多了竟然这么喜欢笑。
  这是谢焕后来转述的,只说他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对着他傻笑的妹妹。说起什么都笑,听到什么也笑,一直笑到睡着。
  谢朝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迷糊中,往堂外望去,那月光清冷得碜人……
  她双手抱着膝盖,望向远处。
  事后,她有些担心谢焕生气,毕竟孤男寡女的,她那日是做得有些过了。可谢焕却是只字未提,谢朝华反倒好奇,找了个机会问他。
  谢焕犹豫半天说道:“那天是王良的忌日。”沉默了半天,谢朝华才长长“哦”了一声,复又无语。
  “小姐!”远处传来丫鬟小红的声音,“焕少爷正在找小姐!”
  焕哥哥?谢朝华有些奇怪,起身朝小红走去,“焕少爷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小姐快些回去吧。”小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着谢朝华就往回走。
  焕哥哥怎么得闲了?
  若不是因为汜水上游又突然下起暴雨来。谢焕担心水情,整日忙着加固河堤。自己也不至于在知州待了这许多日子。
  仰头望向天空,透过密密的树荫。烈日阳光晃得刺眼,心道:这几日天倒是放晴了。
  回到府里,堂上果然谢焕坐着,一手摇着扇子,一手吃着瓜,有些不顾形象,见到谢朝华,笑意盈盈地抬头望过来。
  “焕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家来了?”谢朝华问。
  一旁的下人端来水盆,谢焕净了净手。这才开口道:“为兄是特来道谢的。”
  “道谢?”谢朝华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谢焕眨眨眼,“昨天妹妹不是差人给我送来了西瓜解暑?要知道这些日子雨落成这样,这边地里的瓜都烂了。”
  谢朝华这才了然,昨天建水家中来信,母亲同时让人捎来一筐瓜,路上颠簸,天气又热,到了这边也没剩下几个好的。谢朝华想着谢焕连日来辛苦。自己只留了一个,其余都差人送了过去。
  她笑了笑,却问:“河堤的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只要这天不再落雨。也就没什么要紧了。”
  谢朝华点头,“那今日你是得了闲了,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可又干嘛紧巴巴地把我唤回来呢?”
  谢焕听了这话,凤眼微挑。淡淡一笑,“我想带妹妹去见个人。”
  谢焕在前头策马而行。谢朝华则坐在车内,谢朝华心中不免思忖,谢焕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呢?
  在巷子中七拐八绕的,最后车停在了一个僻静雅致的院落门前。
  来开门的是一个婆子,见到谢焕忙着招呼,“公子怎么这会儿来了,也不差人先过来说一声。姑娘前脚刚走,说是去晓风斋了,您先里面坐会儿,我这就去让人给姑娘送信去。!“
  谢焕听了,摆摆手,“不用了,既然她去了晓风斋,我自个儿寻过去便是了,横竖都是熟人。”
  那婆子连声应道,还偷眼打量了一下车里的谢朝华,谢朝华忙放下帘子,总觉得这婆子的眼神有些敌意。
  车子又动了起来,晓风斋?
  坐在车里的谢朝华撇了撇嘴角,即便她再怎么孤陋寡闻,晓月斋这个名字也是听过的。
  知州一直还有另一个别称,人称烟花洲。
  烟花洲,美人如花,冠甲天下。由此衍生出风流韵事不计其数,连远在京都的白发老叟,黄口小儿都知道烟花洲的晓风斋大名,以及晓风斋中的花魁苏月华。
  适才听那婆子的话,她从中也猜出几分来。
  “焕哥哥。”谢朝华在车里喊了声。
  “什么事?”谢焕策马来到车旁,谢朝华掀起车帘,笑得贼,“红颜知己?”
  谢焕却是十分大方,点点头,“她素来与苏月华交好,那苏月华也是个妙人,妹妹不妨见见。”
  谢朝华笑着点点头,心里只觉温暖。若是按正常人情世故来说,谢焕此举可谓惊世骇俗,哪有一个做哥哥的带着妹妹去见自己相好的青楼女子。
  可谢朝华明白,那女子既能与苏月华交好,又能得哥哥倾慕,定非一般的烟花女子,而哥哥谢焕此举,正是将自己视为最最亲的亲人。
  日上三竿,晓风斋的侍女画竹正拿着一把拂尘走出内堂,从她在晓风斋的那天起,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扫屋子,茶几琴台,桌椅书架需纤尘不染。只因苏月华姑娘是个极讲究干净的。
  苏月华昨日里回来的很晚,这几日知州天气变好了,苏月华的应酬也多了起来,虽然她卖艺不卖身。昨儿又是应酬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画竹跟着苏月华几年了,有一件事情一直琢磨不透,她很想问姑娘,快过二十了,这金山银山都快攒下一座来了,又有如意郎君,为什么还要过这迎来送往的生活?
  说起姑娘的心上人,画竹来了这些年,统共也就见他来了几回,回回还都是只知其人来了,却未见过面。姑娘虽然待人和善,却也有自己的规矩,有些话是断断不能涉及的。
  画竹一边打扫,一边胡思乱想着,就见扫雪一溜烟地跑进来。
  “嘘,作死呢!姑娘昨儿夜里回来,这才刚刚睡下没多久。给你吵醒了,仔细我揭了你的皮!”画竹与扫雪同岁,不过比她早来两年,在她面前一向居大。
  扫雪知道画竹的脾气,也知道她一向也就嘴上厉害些,不过还是收了步子,赔笑着说:“姑娘还没起身?可我实在有个不敢不回的客人。”
  “什么要紧的客人,除了王公子,任是谁要见我们姑娘都得等。”画竹道。
  扫雪眨眨眼,“姐姐,这人恰恰姓王。”
  ***
  真想抱怨一句,日更真是毁书不倦啊~~
  唉,今日卡文了。都快琢磨一天了,才写了这些字。
  这章字数少了些,不过,今日还有第二更,一来后面的情节还是想好好再想想顺畅,二来觉得这章断在这里正好。
  再感谢月光下的玫瑰 、陶毛毛的粉红,然后继续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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