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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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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即使她人一直待在身边。韩琅文也没有一丝丝娶她的念头,不管她做了多少死缠烂打的事。而他的心宁可一生空荡荡在那儿,也不会打开一个缝隙让她进去……
  谢朝容觉得她的心终于被伤透了。
  她回到了京都,日日买醉。
  一天宫中设宴,她喝得酩酊大醉,哭闹不休,谢朝华上前过来扶她却被她死命抱住,“放过我吧!韩琅文,你放过我……你的心是铁做的,就算不想喜欢我至少可以娶我!求求你,娶我吧,不然我这些年算都做了些什么呢!无论如何,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名分……”
  谢朝容崩溃痛哭,觉得自己不仅心碎了,更痛的是,连等同于性命的尊严与骄傲也碎成灰屑了。
  她为韩琅文发过无数次疯,流过无数滴眼泪,而最后一次,在韩琅文缺席的情况下,却是奏效了。
  不管是什么办法,总之最后韩琅文同意娶谢朝容了,她终于如愿地嫁给了韩琅文。
  不过就在他们成亲的当天下午,韩琅文便就离开了京都去修河渠。他将她迎进门,嘱咐管家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将府里所有的账务钱财都交到了她的手里,可唯独没有交给她上了锁的书房的钥匙。
  然后,整整三年,韩琅文就一直没有回过府,即便被皇上叫回京都述职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连家门都未踏进过一步。她若是想找他,只能写信给他,而他通常只简短地回一两句话,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字。
  曾经,谢朝容以为韩琅文这辈子喜欢的只有修渠,他不会喜欢上任何的女人,即便那个曾经令她感到危机的红颜知己,多年来也从未听闻半丝风声,没有女人可以进得了他的心,不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子,这点就够了。
  但是她错了。
  三年后的一天,韩琅文突然回到了家里,她敏锐地感觉到韩琅文似乎有些焦虑,常常莫名地发呆,原本她以为是因为修渠的事情不太顺利,毕竟朝廷的拨款一向会被各级官员挪用。
  可直到她见到了那一幕,才了然原来冷淡的韩琅文也会有那样柔和的表情,也会笑得那样坦然明亮,一双清冷的眼弯成半月,像两汪春水微微漾动,再不复一丝丝冷意。
  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谢朝华!
  谢朝华差点因为一次内宫的争斗而离开皇后宝座甚至丢掉性命,不过最后她好命地渡过了危机。那天她与韩琅文一起入宫请安,然后就见到了韩琅文的那个笑容。
  她从前完全没有想过,只因他们两个几乎没什么机会见面,更不用说单独相处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那一瞬间,谢朝容明白她看见了真相。韩琅文那颗心的真相。
  被背叛、被愚弄的怒火在胸臆里狂燃,这一刻。谢朝容又痛恨起谢朝华,把多年来对她的愤恨扩大的哇哦无限,觉得这个虚伪的女人如此的面目可憎!她竟然还亲自下旨赐婚,是要看她的笑话吧,她谢朝容的丈夫一心一意惦记的却是别的女人!
  她决定了,她要彻底将谢朝华赶出他们的世界,这样她才能真正地得到韩琅文,她深信!
  于是她暗中开始搜集谢朝华的点点滴滴,不过徒劳无功。可是无意中却让她发现了郗茂娴的秘密,当朝皇后的亲生母亲暗中培养死士,意图不轨,这个罪名也足够谢朝华受得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在她布置完一切,然后偶然故意泄露信息给京都府尹,可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韩琅文!
  那一刹,她几乎发狂!
  后来的她。回过头想就明白了当时的自己,其实只是嫉妒地发狂。
  在又一个烂醉如泥的晚上,谢朝容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第二天醒来,那个男人就信誓旦旦地说哪怕为了她身败名裂都要娶她为妻。而谢朝容只是冷眼打量着自己满是红印的**上身。
  原来。其实,也并不是非要韩琅文不可;原来这世上,除了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上她的韩琅文。其他男人的爱是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
  韩琅文最终被流放去了很南面的一个海岛,那天他离京的时候。谢朝容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我偷人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他的脸。想看见哪怕一丝丝的不悦。
  “你想如何?”韩琅文依然平静,根本不在乎她刚刚所说的话。
  “他说她愿意等我,哪怕一辈子不娶妻,他说为了我可以放弃功名利禄,带我远走高飞,只要我点头。”
  韩琅文依然静默。
  谢朝容冷笑,嗤笑自己到今时今日还心存妄想,许久的静默之后,她深吸口气,缓缓地说,“我可以保全韩家的名声,一辈子不改嫁,但是,我要你一句真话。”
  “休书前几日我已托人带给你了,日后是否改嫁在于你自己的决定,无法作为让我答应什么的条件。”
  谢朝容盯着他的双眸,“你拒绝我是因为猜到我会问什么,是吗?”
  “抱歉,时间不早了,我要上路了。”韩琅文转身就走。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要问的是她,所以你不想回答,对吧!”她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嘶喊着。
  韩琅文脚步没有停留半点,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朝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怎么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笨,韩琅文怎么会对她说心里话,他一切一切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毫无关系,他永远都不会对她吐露分毫。
  她怎么还如此愚蠢,以为是韩琅文的妻子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了?
  真是太可笑了!
  然后,她想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她不想再为任何一个男人伤心。
  离了韩家,肖睿给了她一个公主的封号,她肆意张扬,毫不避讳地将各种美男收在府中,男宠养了一个又一个,每个都对她千依百顺,体贴入微……
  可是即便每个夜晚都有人相陪,即使放浪地让自己沉迷在肢体交缠中,可总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空荡荡地,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
  可是,谢朝华怎么可以死了!在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没有见到她虚伪的面具被撕下的那一刻,她怎么就死了!
  她咯咯咯地大笑,一个死了,一个远在天涯海角漂泊,而她呢,一个人继续活着……
  ***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
  风干
  老的时候
  下酒”
  夏宇。甜蜜的复仇
  ***
  想着不能再断更了,太对不起大家,所以怎么也要写一章出来,虽然过了凌晨算第二天了,不过这章算昨天的,今日还有一章。

  ☆、卷三 风云篇 第一章 破釜沉舟

  卷三 风云篇 第一章 破釜沉舟
  不知肖睿用了什么办法,总之谢家没有来问他要过人,而那个唯一来要过人的韩琅文,名不正,言不顺,徒劳而返。
  肖睿此番是因为袭中山王爵入京谢恩,不过他好似并不急着进京,在东平已经住了好些日子,都还没有动身的迹象。
  谢朝华被安排住在了西苑,而自从那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肖睿。不过她并不焦虑,这样将人撂在一旁不问不闻是他前世就惯用的手段,目的就是让人先自乱方寸。
  所以,既知其用意,谢朝华这几日过得可算是自得其乐了。
  谢朝华喝了口茶,将茶杯递给一直站在边上的翠儿,见她皱眉的样子,不知在为什么发愁。
  “怎么了?”
  “王爷把小姐撂在这儿不闻不问的,算怎么回事情呢?”
  原来她在愁这个。
  谢朝华懒撒地靠在窗口边,“偷得浮生半日闲,有人供吃供住的,这日子过得岂不悠哉。”
  “谢小姐还住得惯吗?”屋外传来一声清亮好听的声音,翠儿与谢朝华一齐转头看去,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容貌艳丽标志的女子,看她装束打扮应是个体面的丫鬟。
  谢朝华看见这女子,有瞬间的恍惚,那是福姐儿,老王妃跟前得力的大丫鬟,此次应该是肖睿上京,老王妃不放心特意派了她跟着伺候。记忆中,福姐儿可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前世里。她仗着在老王妃跟前说得上话,连后宫那些个嫔妃娘娘都不太放在眼里。当然,也包括她谢朝华在内。
  福姐儿明眸一扫谢朝华跟前摆开的茶具。“哟!谢小姐可真有闲情逸致哪!”
  翠儿听她这样讲话,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淡淡地道:“反正闲来无事,这堂堂中山王府也没个待客之道的。”
  她听翠儿这么说,明眸一掠,轻扯嘴角,“我们王爷可是大忙人,可没空整日陪着闲人浪费时间。”
  谢朝华想,福姐儿这脾性可一丝都没有改。
  此时翠儿已经变了脸色。扬声道:“请问这位夫人如何称呼?我们姑娘是你们王爷用八抬大轿请来的客人,不过整日在府里打扰总也说不过去,可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也不好轻易求见,夫人若是见得到王爷,那还请劳烦夫人在王爷面前代我们姑娘道谢致意。”
  这话说得客气,可这一声一个夫人明显是翠儿故意如此说,凭翠儿的眼力,又如何会看不出福姐儿是个丫鬟呢。
  福姐儿瞟了眼翠儿。眼里透出些锋芒来,但转瞬即笑,“哟,这是说哪里话?我一个下人。哪里敢让妹妹称夫人?至于王爷想见什么人,岂是我能自作主张的?”
  谢朝华见翠儿就要发作,拉了拉她的手。对福姐儿说,“那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翠儿本已怒火冲天了。听了谢朝华这话,又见福姐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几乎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
  不过福姐儿到底王府里的丫鬟,几下吸气后,再说话时已笑意盈盈,“这可是折煞我了,谢小姐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福姐儿就可以了。我是奴才,您是主子,我又岂敢当主子一声尊驾呢。”
  “哦,原来跟我一样只是个奴才……”翠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喃喃低语,只是音量虽低却足以让屋里的人听个清楚明白,如此这样更是气煞了福姐儿。
  谢朝华见福姐儿眼底露出一丝冷意,看来她这样一个心性又有手段的人,今日之辱定不会罢休。不过谢朝华也不后悔今日之举,只因福姐儿也不是说几句好话就能讨好的人,她懒得与她周旋,却也不想再火上浇油,温和却不失庄重地开口问:“请问福姐儿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
  那一瞬间的威仪明显让福姐儿怔了怔,让她意识到谢朝华总归是谢家小姐,不敢过于放肆,敛身行礼回禀:“是,回谢小姐,我们王爷有请,请小姐随我走吧。”
  翠儿忍不住插话,“现在就去?”
  福姐儿对她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昂起脸,斜睨着她,“这也不关妹妹的事情,横竖王爷没说唤你。”
  翠儿脸色一变开口就要还嘴,谢朝华赶忙拉住她,冲着福姐儿微微一笑,“这就请吧,劳烦福姐儿你带路,王爷既然来唤,还是不要耽搁的好。”
  福姐儿见谢朝华这么说,便侧身一让,“那谢小姐就请吧。”
  谢朝华示意翠儿留下,随福姐儿出了西苑,天色有些微的阴沉,就如同前路的模糊与晦暗。
  跟着福姐儿穿廊过堂,走了许久都没到,不禁感叹这宅子可真是大,正想着,前头拐角迎面走来一个文士模样的人。
  待到双方交汇时,福姐儿先停下对那文士行礼道:“蒋先生。”
  谢朝华抬眼看去,正好那蒋先生也看过来,温和地问:“这位想必就是谢朝华小姐吧?”
  “是的,蒋先生。”福姐儿应道。
  “敝人姓蒋名和方,听闻小姐在这里,我此番倒是刚刚从小姐兄长那里过来。”
  哦?谢朝华心中一动,他口里说得兄长是谢焕吗?
  蒋和方,才智谋略可比孔明。
  前世肖睿手下,武有何元吉,文则当推蒋和方莫属。
  只是他为何去谢焕那里?他们二人之间又有什么事情可说的呢?
  谢朝华做似随意,“哥哥他好么?”
  “好,焕兄弟真是个豁达之人。”蒋和方微笑,“他还特意提到谢姑娘你,说很是记挂。”
  谢朝华看着蒋和方,这人温恬和煦,淡若春柳,笑容无暇,只是恐怕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吧,依照焕哥哥的脾性是不会对个陌生人说这些的,而有心要传话给自己的话,也不会选蒋和方这样一个聪明的人,除非……是别有用意,或者,这根本就是肖睿的意思。
  蒋和方见谢朝华不语,又笑笑,接着道:“我回来就听闻王爷正想见谢姑娘你,我就想着也过来拜会一下。”
  “让先生见笑了。”谢朝华道。
  福姐儿听蒋和方的来意,笑着说:“那就请先生随我一同前去见王爷把。”
  她此时对蒋和方的态度,与之前相比那可真是南辕北辙,显然蒋和方此刻已应该已经深得肖肖睿青睐了。
  “谢姑娘请。”蒋和方好风度地站在一旁让道。
  终于到了书房。
  进去的时候,肖睿正看着一封书信,谢朝华眼尖地瞄到信封上写着“新乐”二字。
  家书?肖睿可不像个会写家书的人,更何况是在书房翻阅。
  正琢磨着,耳边传来福姐儿清脆的声音,“王爷,谢小姐与蒋先生到了。”
  肖睿搁下手里的信,那双如月华洒地的凤目便扫了过来。谢朝华虽然低着头,却也可以明显感到他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驻了会儿,然后转开。
  “谢小姐,坐吧。”清浅的声音虽然悦耳却透着丝丝寒意。
  福姐儿早就退出了书房,谢朝华坐下后,肖睿却并未理她,反而开始与蒋和方谈起了事情,也完全不避讳她,而他们此刻谈论的正是上京的事情。
  “此番王爷尚在热孝之中却执意在此刻让王爷去京都授封,显然京都那边已经对王爷了防备之心了。”
  “现在才起戒心,有这么多心思,怎么不想想楼南那边会不会乘虚而入?”肖睿微闭着眼睛,嘴角一抹淡淡的讥讽。
  蒋和方闻言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说,“那边从来不在这上头花心思,关心的只有兵权握在谁的手里罢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就在这留还是去的问题上反复,最后肖睿对蒋和方说:“此事还不急,暂且放一放吧。”
  “是,王爷明鉴。”蒋和方像是松了口气,扭头朝谢朝华坐的地方看了一眼。
  谢朝华心一跳,却没有避开他探究的视线,蒋和方的眼底有种深深的忧虑,谢朝华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她从未像此刻那样感觉到危机逼近……
  谢朝华木然地一直坐着,甚至蒋和方告辞离去都不曾注意。
  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印章,其实只是一种声势,从一开始她来见肖睿,命运就已注定。
  她的用处在肖睿的眼里只有这一点,而如果有一天肖睿不再需要她所掌握的东西,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除非她还有别的的用处,让肖睿不会舍弃。
  若是她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又如何保护别人呢?她的命,全在肖睿一个人的心思中。肖睿,他会保着自己多久?或者其实他根本就不会维护些什么。
  抬眼看向窗外,今后的日子就如同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一般,而她只有放手一搏。
  “在想什么呢?”肖睿问,沉厚的声音,好似震得她浑身禁不住微微地颤抖。
  谢朝华没有抬头,平平地道:“回王爷,京都有消息,皇上一个多月前已经驾崩了,皇后贾氏秘而不发。”
  肖睿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说半句话,只是以一种极深沉的眼光看着我。他在算计些什么谢朝华不知道,但她不得不选择破釜沉舟。

  ☆、第二章 借势

  第二章 借势
  “消息可靠吗?”肖睿的口气淡淡地,他这是在试探。
  谢朝华一直低着头,她感觉到头顶迫人的目光,暗道:肖睿,我会让你知道我很用,不仅仅只是握有阳日公主的秘密。
  她没有正面回答,却道:“我以为王爷现在拖着不入京,到不如赶在此消息公布于众前入京的好。毕竟接下来皇上大丧、新皇登基,无论哪一件事,王爷都是推脱不了的。”
  谢朝华力持镇定地坐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肖睿渐渐走近的脚尖,一动也不敢动。
  “这几日,你都在做些什么?”肖睿语气轻柔,却让谢朝华汗毛直竖。
  话锋陡转,谢朝华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头回道:“不过是闲来看看书,画个画的。”她微微抬头,肖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了想,又补充道,“给建水的母亲写了封报平安的家信。”
  谢朝华信中并未提及郗道函的死讯,只嘱咐母亲将建水的产业置卖了,然后去别处另行购置产业,当然地点是谢朝华按着前世的记忆琢磨地,确保接下来的几年不会受到战火的波及。
  “哦?”肖睿展颜一笑,如月华般炫目,谢朝华稳了稳心智,就听肖睿接着问,“那,你口中的消息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温柔地充满诱*惑的口气,却一下子让谢朝华回了神。
  她只想着利用这消息在肖睿面前表现一番,却漏算了这消息来源,与肖睿打交道真是需要步步为营。他心思缜密得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发指。
  真是处处为难啊,她若是说之前就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么就是间接承认了她并不像当日表态的那样忠心效命肖睿,因为没有及时告知却是有所保留。
  可若说是这几日才得知的话。那么刚才说的只不过看书画画就成了谎言。
  肖睿此刻已经走到谢朝华面前,紫红色的锦袍垂在前面。
  谢朝华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伸来,一个闪神,已被他擎住下巴。错愕中,对上肖睿狭长的凤眼,幽深冷峻,带着令人发指的严厉与评估。
  谢朝华稳住心神,努力将自己的目光平稳地对上他的视线,“王爷……”肖睿手指一用力。谢朝华再也说不出话来。
  “谢小姐,为何本王到现在怎么也瞧不出你之前说的那个意思?”温和的语气,却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寒冷,他月华般清冷的目光掠过谢朝华,让她不由得一个激灵,声音透着无情与冷酷,“看来郗道函将你教得很好啊……”
  谢朝华就算再镇定,此刻也出了一身冷汗。
  肖睿哼了一声,“教得好啊。让本王都不知道怎么拿捏好!”他突然放开谢朝华。一甩手,面对着谢朝华坐下,冷冷地看着她。
  谢朝华此刻能做的,就只有跪了下去。整个人几乎伏在地上。
  肖睿理了理衣袖,缓缓道:“天朝有个传言,得‘阳影’辅佐。必是名正言顺天定的君王。只是,在本王而言。这只是一种声势,究竟真假与否务虚计较。只要让某些需要的人相信就可以。”
  据说当朝的暗卫,有个别称叫做“阳影”,只有真正名正言顺登上大宝的帝皇才能操控,阴谋篡位者则根本无法窥觊其秘密。
  不过三百多年来,难道天朝每一任的帝皇都是名正言顺?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了。
  肖睿从座位上站起身,谢朝华只觉得他几乎是踩着自己的心跳慢慢踱到面前,蹲下身,柔声问:“依谢小姐之见,若是本王得了‘阳影’,又该如何安置呢?”
  这个温柔的声音听在谢朝华耳里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当然明白,肖睿要得不是她的答案。
  肖睿轻笑,眼神却异常锋利,咄咄逼人,“看来谢小姐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本王啊。”
  谢朝华此刻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沉吟一会儿,说:“‘阳影’至少现在灭不得。”
  “理由呢?”
  “理由可以有上千个,只在王爷信不信。”
  “哈哈哈……”肖睿仰头大笑,辨不清喜怒。
  谢朝华只能力持镇定地看着他,她赌得是肖睿的自负。
  如果一切尽在肖睿的掌握之中,那么她还有什么筹码可与他周旋呢?
  肖睿收了笑,一阵寂静,但这一次没有太久。
  他转身走到书案前,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淡淡地说:“起来吧。”
  “谢王爷。”谢朝华这才得以站起身来,长久的跪姿让她的膝盖阵阵刺痛,她吸了口气,才忍住不喊出声,心里一阵苦笑,这才几天的功夫,时间可比赶上以往几年加起来下跪的总数了。
  身不由己,她如今眼下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后日动身上京,你随我一同前去。”肖睿突然说了句,语气清淡,就好像一个开明的主子和煦地吩咐着。
  谢朝华怔了怔,肖睿的话转得太快,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不愿意?”肖睿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耐。
  谢朝华迎上肖睿的目光,明白了他是采纳了前面自己的建议了。
  她突然想起一事,听说肖睿一路上碰见好几拨刺客,这些刺客至少应该有贾皇后派来的吧,若是当时能捉到活口不失为一个同贾皇后开条件的筹码,可是……
  “王爷,即便入京也不能完全消除他们的顾虑与猜忌……”贾皇后一向野心极大却才疏,用人又疑忌,若非肖睿此刻羽翼尚未丰满,还不能与贾氏明着对立,其实最好还是不要入京的好。
  她想了想。问:“王爷若意在天下,出师何名?外戚干政清君侧?还是储君名不正?”
  肖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很平静地问:“你以为呢?”
  “清君侧之名虽然容易些,可今后将贾氏铲除之后王爷又该如何自处?如果能找到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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