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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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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没有料到此事叔叔谢琼也会插手,而且,先帝的遗诏……
忽然间。之前很多她看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好像明白了,可细想依然难以捉摸。
不过,谢朝华清楚的是,死去的先帝对此是早就有了安排。当年先帝借助外戚贾氏上台,致使后党势力不断强大,废太子显,甚至暗中将其刺杀,立太子旻,一切都昭示着贾氏不可撼动的磐石地位。
先帝驾崩。肖旻登基,贾氏宗族到了烈火烹油的繁盛之时。
只是,政局动荡。
北有匈奴蠢蠢欲动,难有楼南虎视眈眈。内又有江夏王伺机而动。为了国库军饷,新帝登基不减免赋税,反而比往日更加多出不少苛捐杂税。民怨沸腾,江夏王之反。让军权又被谢琼取得,留在贾氏手里的只有一个还不怎么听话的濮阳郡公。
还有什么比这个时机更为合适的呢?
这就是去世的先帝为他的儿子铺好的一条并不顺畅且崎岖的路。
重症之下。唯有猛药。
他其实是给了贾氏一个机会,作为一国之君,他自然不希望国家落得个千疮百孔。所以当日他甚至将他仅存的儿子送到了楼南,作为一名乐师。
可一切都往另一个结局的方向走去。
如果贾氏没有一意孤行,让谢朝华出使楼南,逼得谢家觉得不得不冒险一搏,又让肖睿得以偷逃喘息,那么秦王旭就会永远如尘埃般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而只是作为一名绝代的乐师宋旭存在着,或许他就会一直生活在楼南,如同前世一般。
而宋旭既是秦王旭的消息也很快在楼南朝堂之间传诵。
渐渐便有流言在大昭甚至楼南国中传了开来。
轻者,只言楚楠忻一国之君,鼠目寸光,做那放虎归山之举。
重者,便直指楚楠忻为楼南前无古人的卖国之君,贪图安逸,与秦王旭早就暗中勾结,等等……
这些传言在谢朝华看来,有些蹊跷,其中另有玄机,怕是楼南国不久就会有一场风波。
只是对于谢朝华而言,她只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一切都与她无关。
说起来,昭乾殿是楚楠忻下了朝之后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谢朝华其实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过也就是端个茶递个水的,最多楚楠忻得空的时候陪他下两盘棋。
只是,看着简单的事情,但凡要是和皇帝沾上了边,而且对于她而言还是一个别国的皇帝,那么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极其复杂。
宫里宫外对楚楠忻这个安排明里暗里都颇有非议,只是都被楚楠忻压了下去。
谢朝华也摸不透楚楠忻此举何意,单单宋旭的事情已经应该让他有些焦头烂额了吧,他何必还要赶这个时候将自己莫名拉到身边,落了朝臣的口实?
不过她现在最最担心的还是韩琅文。
自从上次一别,他们在没见过,谢朝华也未得到过他的只字片语。
她知道自从宋旭登基之后,传言四起,楼南国中戒备守军都比往常多了许多,何况宫中呢,她不断跟自己说,韩琅文定是行动不便,只是心中还是免不了隐隐担忧。
而自己现在别说出宫门了,几乎一举一动都在楚楠忻眼皮子底下,这御前行走,看似风光,对谢朝华而言却只是难得脱身。
“大姑姑,皇上下来了。”身旁的小宫女轻声提醒道。
谢朝华回过神,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知道楚楠忻已经回来了,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安参茶。”
身后的宫女便忙碌起来,外头除了脚步声,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气氛果然有些压抑,看来今日处处要小心应对。
想着,茶已备好,谢朝华整了整衣服,捧着茶盘,缓缓走进殿中。
说是御前行走,其实也就是个端茶送水的活,不过因为谢朝华去昭乾殿这件事情透着蹊跷,加上她身份特别,所以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女内侍都不太敢招惹她,反而对她很是恭敬。
不过谢朝华也不是个惹事的人,对宫女内侍都客气有礼,所以时间久了,平日里相处倒也很融洽。
楚楠忻的脸色果然不好看,铁青着脸,眉宇间透着一丝煞气。
流言通常都很难堵住,不过一般也就时过境迁。只是这次流言反反复复好些日子,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越来越烈之势,难怪楚楠忻终于发怒了,任谁做皇帝碰见这样的事情,再如何沉得住气怕也难忍。
“查!给朕好好地查清楚了!”谢朝华走进去的时候,楚楠忻正冲着下面的人怒喝道,“正主儿死了,难道他没有家人,朋友?三亲六故的,都给朕一个个问过来!”
“是。”一旁的苏瑾年应道,接着回禀,“只是这折子上提到的胡满,孤儿出身,平时也鲜少和他人交往,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
“好一个独来独往!”楚楠忻语气阴森,“他真要是个广交朋友的,或许朕还信了他只是亲信谗言罢了,若果真是独来独往,其心便可诛!”楚楠忻说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底下的人顿时跪满了一地。
“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给朕好好查!查不出个结果,你们就都回老家给朕独来独往去吧!”
谢朝华适时地退了下去,帘子放下的那刻,她想:还好,不然自己也得跟着一起跪在那里出不来了。
她一向很懂得分寸,从来不在殿中多停留半分。
楚楠忻让她在昭乾殿行走显然是不怕她将政事听了去,可她却不得不防,人言可畏,宫里更加是,指不定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就等着自己踏错分毫。
她这看似轻松的端茶递水的活,却是步步为营。
昭乾殿的气氛压抑非常,楚楠忻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心中烦躁,努力地克制即将爆发的怒气,冷声道:“也没去问问他的同僚,这几日就没看出点异样?”
底下依然沉默,还是依旧是苏瑾年出来回话,“事发前,他曾请假离开大昭大约十天左右的样子。”
“去了哪里?”
苏瑾年好像犹豫了一下,“还未得知。”
“江爱卿,他好像是你手底下的人,这京官离京十日之久,你也不问问清楚就准假了!”楚楠忻语气平静,只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压抑之后的平静。
江淮冷汗涟涟,整个人哆嗦地话都说不流畅了,连连磕头:“臣……臣……”
苏瑾年接过来道:“近日江大人为了之前那个查封了的私印书局精力顾不上,想来也就让胡满转了空隙。”
楚楠忻瞟了眼苏瑾年,冷声道:“这京都府尹让人都能钻了空隙,看来朕这皇宫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空隙可钻呢。”
这话说得轻,分量却太重。
苏瑾年俯身叩首道:“陛下,臣有负圣恩,请求辞去大内总管执事之职。”
“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楚楠忻淡淡地道,“都起来吧,这些日子不太平,朕知道你们都是忠心耿耿的,贼子可恶,朕只是不希望你们放松了警惕。”
坐在上头看见大臣们一个个拘谨地退出殿外,楚楠忻的目光自始自终只留着一个人的身上。
苏瑾年。
这些年将他留在身边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楚楠忻不是不知道苏瑾年有太多事情瞒着自己,只是有时候,将敌人留在身边岂不比放任在外跟容易监视不是?
不过这个决定也是一个双刃剑。
好与坏,不到最后一刻难以确定,只是到了那一刻,是不是也就迟了呢?
☆、第四十一章 误会
二月,雨水,有雨。
青草艾艾,春雨绵绵。
不过这下雨天对谢朝华而言却是难得悠闲日子,一个月里这是她唯一不当值的日子。
煮一壶清泉,泡一杯新茶。
谢朝华盯着那飘飘浮在煮沸水上的碧绿的茶叶,忽然觉得自己如今倒是跟这水中茶叶有几分相似。
想起那夜与韩琅文分别的时候,他在她手掌心写下的字,静待时机。然后在她询问的目光下,又写了两个字:废立。
谢朝华想,从韩琅文的举动来看,宋旭的行为虽看似冒险,其实如今看来一步步都深思熟虑的。究竟叔叔谢琼,肖睿,还有韩琅文在这件事情里都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肖睿心机之深,行事周密,谢朝华明明白白知道他的野心,那么此番他帮着宋旭登基又是在盘算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
她忽然又想到之前一直在兖州韬光养晦的堂叔谢琼,纵观现在全局,那么他之前可以算是一直在坐山观虎斗。
只是,显然她也没有权利去责怪批判他,即便他那时候插手,又能改变些什么?
宋旭依然会被送往楼南,她谢朝华也依然随波逐流。
其实她还应该感谢叔叔谢琼,当日将她带离京都,让她有机会与母亲和外公相见,有了那么一段前世无法体会的舔犊之情……
谢朝华端起茶细细品味,初春的风依然带着冷冽的凉意,外头禁卫军巡逻的脚步声传来。整齐而空洞。突然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洒在手背上。她竟似不觉,整个人怔住一般。
叔叔谢琼当日带她离开。安排她去建水,是早就有所图的吗?
凝重的更鼓余音颤抖着撞入谢朝华心上,如冰寒澈。最终只化为一抹苦笑,无奈的。
终究都是被命运摆布的棋子,比如宋旭,比如她自己。
宋旭,此刻坐在京都的龙座上,又在想些什么呢?无疑,此刻的他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活下去。而他若要活下去,就只能继续朝着权力的最顶点而去。
那么肖旻呢?
那个之前被捧上太子之位,然后又登基的皇帝,曾经被无数人羡慕的际遇,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砧上之鱼。又有谁会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等待他的无非是处死或者病死,结局都只有一个。
皇帝,这个位置在坐上去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没有退路。
她忽然想起与宋旭在一起的时光,那是难得的宁静安详,但愿这份宁静在将来能抵达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人,应该学会的是接受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抱怨。
重生的她,有了不一样的人生,依然还是谢朝华。她学会了接受。
外面突然有些喧闹,这在一直沉寂的宫中很是罕见。
她不禁问正好来添水的宫女:“外头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陈妃要生了。”
“哦。”谢朝华心中惊疑。“可之前不是说还有一个多月吗?”
宫女撇撇嘴,欲言又止。
谢朝华也没有追问。哪个宫里的生产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半夜下起了暴雨,雷电交加,谢朝华隐约好像听见陈妃宫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那个夜晚,宫里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安睡。
其实在谢朝华看来,陈妃究竟生男生女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家借着谢琼扶植新帝登基,势力比之从前尤胜百倍,楚楠忻既然之前跟天朝签订了和谈协议,显然这几年没打算动,那么妹妹阿容这个皇后的宝座依然做得稳稳的,太子之位自然而然也固若金汤,岂是一个不过略微得宠的陈妃就能撼动的?
陈妃与谢朝容,背后都有一个国家,不过一个是小小的藩国,一个确实泱泱大国,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埔拂晓的时候,陈妃宫里终于传来了消息,结果应该是皆大欢喜,除了刚刚生产完的陈妃。
其实在谢朝华看来,一位公主远远比生一个皇子强得多,只是多少当局者身在其中却是无法看透。
才刚刚起来,妹妹阿容就差人来唤她入宫。
“我今日在昭乾殿当值。”谢朝华对着前来的女官道,今天是个是非日子,她就算不当值都不想去后宫。
“娘娘说了,已经跟前头都打过招呼了。”女官恭敬平淡地回道。
心中暗叹,只能随着女官走了。
说起来,自从在昭乾殿当值,倒是鲜少去后宫,在谢朝华而言,这也是唯一去昭乾殿带来的好处。
楚楠忻几乎也是一夜无眠,他担心的自然不是陈妃,对他而言多一个儿子还是女儿,此刻根本不是他会关心的事情。
楼南皇宫有个很特别的规定,后妃产子当天免朝一日。这对于民间百姓来说,是件很平凡普通的事情,妻子产子,夫君自然陪在一旁。只是放在皇室,却显得格外异样,想当初这楼南开国皇帝是个极重亲情骨肉的,当初那充满温情的规矩,留到至今,不过也只变成了一纸条文罢了。
这个规定对于楚楠忻而言,倒是恰到好处,正好可以让他避开那些大臣扰人的奏请,得空好好整理这几天来有些纷乱的思绪。
雨后的清晨,带着浓重的湿气,整个皇宫在白色烟雾中若隐若现,有种烟雾缭绕的错觉。
宫女们在室内燃着楼南特产的兰竺香,淡淡地,香气飘散,沾染空气中的湿气,形成一道道白烟,犹如隐在云雾中的翔龙,腾云驾雾。
他不太喜欢这味道,可却从未让宫人换去。
只因他一直觉得即便贵为皇帝。也要学会去忍一些事情,要换掉兰竺香很简单。可很多事并不是不如他意便能随意撤去的,他只是借此来锻炼自己的心性。
他遣开跟着的内侍随从。独自一人走在幽暗深邃的长廊之中,两旁墙壁上终年燃着的烛火随风摇曳,无声地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君王。
长廊最深处有着一座一人多高的壁龛,很普通,平凡地就如同寻常礼佛人家所会有的佛龛一般,只有走进才能发现这个是用一整块的檀香木做成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楚楠忻伸手在佛龛边上摸了摸,随着一声嘶哑的咯吱声,佛龛后露出一条密道。蜿蜒曲折通向黑暗的深处。
他犹豫了一下,伸脚迈入,随即隐入其中,那佛龛又回归远处,仿佛多年来从未移动过分毫。
通道中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晃不停,伴随着宛转哀戚般的呜咽风声,在寂静黝黑的密道中令人生畏。
楚楠忻却是熟门熟路,他闭着眼都能毫无停顿地走到目的地。
密道的尽头是一扇上了锁的铁门,生锈的门锁和积着的灰尘都显示此处鲜有人来。
楚楠忻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钥匙。随着“咯噔”一声,门缓缓开启。
里面倒是异常明亮,四周都点着巨大的牛油等,将四丈见方的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屋子四面墙壁是一色的花岗岩石。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只除了左侧靠墙盘腿席地而坐着一个人。
应该是许久未见太阳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一双眼睛依然清澈,目光沉静而内敛。
楚楠忻见了好像有些怔了怔。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陛下有心事?”
楚楠忻看过去,只见男子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注视着自己。脸上露着恬淡的微笑,配合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让他看着心里没来由生起一股烦躁。
良久,楚楠忻都没有搭腔。
对方也不追问,彼此沉默良久。
“谢琼持着你们先帝的遗诏,废了贾氏旻帝,扶先帝遗孤秦王旭登了基。”他看似不经意地问,“这秦王旭是谁,想必也不用朕来告诉韩大人了,韩大人聪明睿智,心中早成竹在胸了吧。”
楚楠忻看着韩琅文,“当年先皇不知道和贵国先帝谈了些什么,竟然将他的儿子送到了我的手上。”
韩琅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当初怎么就放走了宋先生呢?他知道的,可是要比琅文多得多呢。”
楚楠忻会看他,淡淡地说了句:“他是不告而别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互看一会儿,又是一阵沉默,彼此心照不宣。
楚楠忻早就猜到宋旭早晚都会离开,既然没有刻意阻止,那显然当日便是故意放他离去。
楚楠忻心里更加不舒服,韩琅文平淡从容的态度,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让他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忽然,他开口道:“宋先生当日不告而别,朕没有得到信息,可是韩大人……”他盯着他,等他也回看自己时,才一个字一个字道:“韩大人择日返回大昭,却是有人将这消息告诉了朕的。”
韩琅文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的表情,楚楠忻心里突然泛起一种恶意的快感,“她跟朕说,希望朕能留住韩大人这样的治国良才。”
韩琅文盯着他看,好像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楚楠忻笑,又补了一句:“朕想,朕皇后的姐姐说得话,自然是错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他笑得就如同拿着心爱玩具像同伴炫耀的小孩,得意而张扬。
转身甩袖便走了。
出了门,脑中划过皇后谢朝容对他说的一句话:“误会是让两个不能见面人之间产生间隙最无形而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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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尽量今日送上第二更
☆、第四十二章 流言(二更)
第二更奉上,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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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流言(二更)
谢朝容找谢朝华,无非是让她陪着一起去看望陈妃。
谢朝华顺从地应承下来,同妹妹阿容一起去陈妃处贺喜。
行至半路上,远处就见齐娘娘满脸笑意地赶了上来,“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听说陈妃今儿早上生了一位公主,妾身心里欢喜得紧,等不住便过来看看。”
谢朝华觉得齐娘娘这笑容是打心眼里真心发出的,只是原因怕就不是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了。
她跟在她们身后走进了陈妃的寝殿。
陈妃产后虚弱,本也说不上几句话,加上生了个公主,本来极高的心气顿时没了支柱,不免有些气短,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恹恹的没有精神,说了几句甚至还厌恶地说了句婴儿难看的话来。
一旁的齐娘娘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直道:“陈妃到底还是年轻,这可不就是小孩子才说得话。”
谢朝容端庄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慈爱地拉着陈妃的手,安慰道:“新生的孩子都是这样,过几日便好看了。”说着让奶娘将孩子抱到近前,仔细端详,笑,“眉清目秀的,哪里就难看了。我看以后比妹妹都强一些呢。”
陈妃垂着头,无声地应着。
“好了,本宫心里记挂陈妃,忘了产后虚弱,还是好好养着。本宫让太医准备些补气养血的药,好生调理。”谢朝容说完便起身。又嘱咐了陈妃身旁的管事宫女几句,这才施施然离开了。
谢朝华跟着谢朝容又回去了。
这一来一去。她也有些摸不透妹妹阿容让自己陪着到底什么意思。
回到侧殿,谢朝容换了身比较随意的装束。这才拉着谢朝华一起坐下。
谢朝容侧身靠在榻上,目光自始自终看着眼前的同胞姐姐谢朝华,过了一会儿,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道:“姐姐,今儿见到陈妃,觉得她这人如何?”
谢朝华垂眉顺目,“看这陈妃倒也不似之前传的那样张扬,倒也温顺婉约的一个人。”她来之后。陈妃已经身怀有孕,很少出门走动,故而谢朝华倒是一直没机会见过,今儿是头一遭。
谢朝容“咯咯咯”一阵娇笑,“姐姐一向看人准,只是这回却是看走眼了。”她抬手捋了捋耳边落下的发丝,收起笑容,淡淡地道:“陈妃从入宫那天就一直自持公主身份,也从没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过。姐姐说她今日怎么突然如此低声下气地了呢?”
谢朝华抿了抿唇。作势想了想,才犹豫地道:“自古宫里讲究的是母凭子贵。”
“姐姐以为她是因为生了公主才转了性子吗?她年纪这么轻,这胎是公主,保不定下一胎就能生个龙子。”谢朝容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得意又夹杂着些许阴狠,“她今儿如此萎靡,实在是因为到现在为止。皇上的脚都没踏进她华安宫的门槛。你说她在皇帝心中又占了多少位置呢?之前她这点恩宠,如今看来又算什么。不过是皇上一时图个新鲜罢了。”
“皇上日理万机,一时之间怕是抽不得身。”
“姐姐到底来这里日子不长。还不知道这楼南宫里的规矩。后宫妃子生产,皇上今儿是不上朝的。”
谢朝华听了,心忖,难怪陈妃脸色如此难看了。
谢朝容今天不知怎么了,话有些多,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想着大概之前受了这陈妃不少闲气,今日得了机会一并都发泄出来。
突然,她住了嘴,盯着谢朝华,打量许久。
即使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妹,谢朝华还是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这时候,谢朝容开了口,“姐姐这些日子在昭乾殿还习惯吗?”
“多谢妹妹关心,我一切都还好。”
谢朝容冲着她笑,笑得意味深长,“姐姐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
“妹妹这话什么意思?”谢朝华看着她问。
“皇上将姐姐放在昭乾殿,得了多少非议姐姐不会不知道。姐姐难道真看不出皇上这番举动背后的意思?”谢朝容盯着谢朝华的眼睛,笑了笑,“如今跟皇上朝夕相处的是姐姐,这话反倒要妹妹来说,姐姐什么时候这么不会看人眼色了呢。”
谢朝华沉默,没有说话。
楚楠忻的意思她或多或少是有些感觉到的,不过终究是觉得楚楠忻想将自己留在身边还打着另一层主意,既然他不挑明,她当然装傻到底。只是没想到妹妹阿容会先挑破了来说。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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