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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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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是该注意收敛一下了,只是……”她脸上神情明显有着不甘还带着些无奈,“你大伯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谢朝华垂头,谢老夫人的心思她当然明白。
  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尚了长公主,此生便不用想仕途之路,这一房也只有靠大伯扬眉吐气。之前靠着新姚公主,大伯谢坤也算是过了几年得意日子,官位稳步上涨,可却突然遭逢巨变,谢家是最终胜了这一仗,可对于大伯来说,却是反而不如从前了……
  她正想着,突然头顶上谢老夫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皇上这些日子看来兴致颇高啊。”
  话锋转得突然,谢朝华怔了怔才意识到她应该是指的群臣游春的事情,“大败匈奴之后,又紧接着赶上春闱大典,想来皇上想乘此机会让百官放松一下,君臣同乐吧。”
  谢老夫人端起一旁茶几上的茶,轻轻吹了吹气,“是么?听说各府女眷都在邀请之列?”语气淡淡地。
  谢朝华心中一紧,呵呵一笑,掩去了几分不自在,才道:“皇上此番春游,妹妹朝馨也及笄了,正好也能入宫去见识见识,也是件好事不是?”
  谢老夫人端茶的手一顿,对于这话倒留了个神,这话倒也不差!她瞟了眼神色平静的谢朝华,眼神有些思量。原本以为如今这位皇上对这位孙女另眼相看,可两年过去了,好像皇上并没这层意思,到竟真是只将她看做得力的朝臣。而皇上登基两年有余,尚未册立皇后,两年前宫中选秀,如今看来当日朝馨未及笄倒也未必是件坏事……
  谢老夫人又看了眼依然老实跪在地上,未有半分怨色的谢朝华。听她的话里似是暗示可以往后宫伸伸手,这么说来,她倒是一心为着自家在打算?谢老夫人眯起眼,心中仍有几分怀疑,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她暗示让朝馨去宫里参加游园,这看似又完全是在为自家铺后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看着谢朝华,却想不明白。
  谢老夫沉吟了良久,呷了口茶方才道:“既然你也这么说,游园那天就让你大伯带上朝馨一起去吧……”
  谢朝华不待她继续说下去,便开口:“老祖宗放心,那天朝华定会前后照应的。”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整个人好像有些疲倦,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你琼叔从小做事就有些顾前不顾后的,如今他这些年孑然一身,心里想的跟我们这样有一大家子人自然是有些不同的,你凡事多琢磨琢磨……”
  这话里有话,谢朝华往前跪走了几步,替谢老夫人捶着腿,神色平淡:“朝华谨记老祖宗教诲。”
  谢老夫人闭上眼,任她捶着腿,过了半晌方才道:“你父亲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也不容易,公主虽不是你生母,可阿容她……,你如今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百善孝为先……”
  谢朝华垂着头,这显然谢老夫人惯用的打一下后再来个亲情安抚,如此软硬兼施的套路她都有些麻木了,闻言淡淡一笑:“老祖宗说的是,父亲的确不容易。”
  谢老夫人微怔,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谢朝华缓缓起身:“老祖宗若是无事,请恕朝华退下,府中尚有公务需要处理。”
  谢老夫人看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消失在帘后,目光复杂,自从她回来京都,谢老夫人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秦氏这时候从旁边侧屋里走出来,扶了谢老夫人,语气平静地道:“大小姐真是长大了,言谈举止气度更甚老祖宗了。”
  谢老夫人干咳一声,只说了句:“扶我进房休息吧。”
  四月初十,君臣相携御花园游春,偌大个御花园竟然也显得有些小了起来。
  四月本已是暮春,可到底是御花园,与别处不同,园内珍奇花卉,竞相斗艳,而各家女眷更堪比百花,真不知人娇亦或是花娇。
  御花园景色怡人,而谢朝华的游兴并不怎么样,不过她入朝以来,与朝中官员关系相处不错,加上她的背景,倒也可算是人缘颇好。从宫门口便有官员上前寒暄,到了御花园她已经觉得有些乏累了,这竟比平日里上朝处理公务还令她劳乏。
  谢朝华缓缓走着,一身紫色锦袍映着浅嫩浅嫩的绿,十分怡目。
  她自然也看到了韩琅文,而一直在他身旁的人她也认得,则是吴天明将军,只见他不时手指向另一头女眷所在之处,脸上表情看不清楚,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吴将军这直性子在同韩琅文说些什么。如果不是男女有别,怕是吴将军早就将人拉到韩琅文面前了吧……
  再看韩琅文,他依旧那般优雅淡然,行止若常,并未见得欣喜,却也未尝看他有一丝苦恼。
  心中陡然有些烦燥,近日来心中时常患得患失,天天朝堂见面,想随意做同僚关心问他几句,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不知。
  他与她终究什么也不是,她又该以何立场去问呢?
  韩琅文目不斜视,身旁吴天明将军的话他却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不着痕迹地敷衍着,他注意到她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虽然短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始自终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再短促他都能清楚感知到。
  而这几日来,她都刻意规避着自己,他明白。但正是因为明白了这规避背后的退缩令他更为生气。
  他希望她会问他,大胆地问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心中有疑虑,却又不向他坦露,自推自导。这让他觉得有些无力,她为什么总是看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两台电脑竟然同时崩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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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忘情

  第十九章忘情
  皇帝在御花园中摆下宴席,各官员及女眷分席依次入座。
  侍女在席间走动,摆上美酒佳肴。
  韩琅文做得坐得离谢朝华并不近,这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正在此时有人高呼:“哟,谢太傅来了!”他遂抬头望去,便见不远处一个人翩然行来,正是谢琼。
  战场的风沙竟未曾折损他半分风华,金戈铁马岁月好似并没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是大败匈奴后韩琅文第一次见到谢琼,之前都因公务两人在京都的时间错了开来。
  韩琅文坐着未动,看着席间百官顷刻之间已经将谢琼围住,一时嘘寒问暖、浅颂高扬之声四起。谢琼含笑点头,颇有耐心地应付着。
  年初,谢琼因匈奴陡然来犯,于国危难之时挺身而出,领兵抗敌,终于将匈奴赶回老家。此一战,匈奴元气大伤,没有个二三十年绝难恢复。
  谢琼本已为当朝太傅,天子又加封其为护国大将军,一等忠勇侯,而谢氏一门在此役中,身居要位者不下二十名,皆有封赏。
  谢氏一门,如今可谓权倾朝野。
  韩琅文却是执杯独饮,忽视着骚动的百官,目光一直落在谢朝华身上,这两年皇上不知道是考虑到她女子身份的缘故,还是其它,总之她依旧还是尚书郎,官位不曾动过分毫。不过尚书郎这个位置,她的确胜任地很好,看着不偏不倚。公私分明,可韩琅文心中清楚。好些事情如官员调动,政策执行都或多或少与她相关。她究竟想要什么?
  像她说的名与利?
  韩琅文嘴角一弯,怕是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能让他相信?
  开始,韩琅文以为谢朝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谢家之情,可两年下来,他总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可却又想不明白,而每每寻到机会问她都被她故作而言他,这让韩琅文十分无语也十分生气,可又无可奈何。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内侍尖声道:“皇上驾到!”
  众臣这才纷纷归位行礼跪拜,果然肖旭下一刻便笑容满面地行来,身后还跟着肖睿,两人应该是打一处来的样子。
  韩琅文想,巡视沿海在即,皇上自是要吩咐关照睿王爷一番。
  待肖旭高坐龙椅,群臣亦纷纷入座。
  一上来肖旭照惯例举杯,先行慰劳了一下众臣,又说了一些天佑国家的场面话。还又大大地将谢琼的功勋表彰了一番。
  谢琼起身执盏,也说了些圣君明德的话,与众大臣一道陪君主同饮。
  不稍多时,内侍得了肖旭的旨意。尖着嗓子道:“开宴。”
  御花园外自有爆竹烟花齐鸣,乐师奏宫乐,自有舞姬上得殿中。歌舞中宫女穿花蝴蝶般上着酒菜,肖旭本意就是为了让大家乐一乐。也不愿群臣拘谨,便道:“今日君臣痛饮。拘礼扫兴者必当重罚!”
  有了皇上这句话,众臣倒也是放开了手脚,兀自痛饮高歌。
  肖旭抽空看了看韩琅文,又见谢朝华坐得老远,不禁暗暗皱眉:怪道人无完人呢!这韩琅文平日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怎么偏偏在这儿女之事上如此不通呢!
  肖旭撇了撇嘴,谢朝华任尚书郎一职不久后,朝中渐渐起了流言,说谢朝华如今虽是尚书郎,总有一日会入主中宫等等,他可没忘记那段时间韩琅文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相信若不是自己早早暗示韩琅文自己并无此意,怕是等待他的只有英年早逝这一个结果……
  想到这,肖旭步下王座朝韩琅文方向走去,宴上群臣三五成群,喝酒行令,酒香花香,熏熏然,一副君臣共欢的行乐图。
  忽然面前有人跪下,肖旭定睛一看,是韩业成,只听他道:“皇上,春和景明,鸟声婉转,正是宴乐的佳境。臣听闻京都宋家大小姐琴技举世无双,堪称一绝。皇上,臣以为不如趁着今天君臣同欢的好日子,让宋家小姐献曲一首,以娱圣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肖旭眉一拢,细密的眼神投向远处的谢朝华,谁知她连头都未曾转向这边,“堪称一绝?那倒是要好好听听了,去请来吧。”清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而一旁韩琅文低垂的眼遮去了眸底的一抹恼意。可见叔公并未死心,算盘都打到皇上跟前来了,不过么……他瞟了眼神情平静地肖旭,在这位皇上面前夸说琴艺高超未免有些班门弄斧,怕是弄巧成拙也未可知,当下就也抱着看戏的心情。
  不一会儿,宋家大小姐便抱琴而来,这显然是早有准备啊……
  肖旭微微打量,只见这女子果然长得清丽可人,加上水袖云衫,长裙曳地,越发显得灵动非凡,她明艳的眸子带着笑意,举止落落大方,恭顺一礼:“宋氏语嫣叩见吾皇。”
  “起来吧。”温和的嗓音,透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却令人感到有些漫不经心,“今儿既是踏青,君臣同乐,便不必拘礼了。大伙都来欣赏一下宋小姐雅音吧。”
  宋语嫣领命入了座,稍加调试,便慢慢抚来。琴音婉转,音韵绝佳,可是一把难得好琴,而宋语嫣的技艺也的确卓绝,倒也听者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肖旭微垂着额,淡淡赞许:“果然精妙,不负京都一绝之称。”于是众臣一致附和,连声称道。
  宋语嫣离座行礼,“陛下精通音律,让陛下见笑了。”
  肖旭微微一笑,抬起头,眼神有意无意扫过韩琅文,开口却是冲着远处谢朝华道:“尚书郎之琴艺高超,今日踏青,难得有此机会,谢爱卿何不与宋小姐切磋切磋。”
  谢朝华眯起眼,肖旭这是什么意思?
  韩业成这番举动有何用意,大家心知肚明,而肖旭让自己同宋语嫣切磋琴艺分明有挑衅的意思。
  谢朝华闭目想了想,终究还是起身,淡淡地道:“谨遵圣谕。”
  肖旭笑得狡黠,吩咐道:“来人,给谢大人备琴。”
  不多时,就有人捧来了琴。
  谢朝华理了理袍袖,略略扫了一眼年轻娇艳的宋语嫣,几不可闻地微叹一声,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意绪让她顿时起了争胜之心。
  手下琴声如烟般不经意响起,令人只觉淡渺泊然,轻无又厚密,一曲《忘情》带着心如止水般静谧渺远的意境,一如谢朝华的眼神。
  琴声响起不久,底下韩琅文眼神一错,眉心里隐了抹深深的勃发的怒气。
  忘情,她想忘什么!
  ***
  今天电脑继续抽风ing,尧只能边与她搏斗边码字,写了停,停了再写,啊~~~~~~
  字数少了些,实在怕再一折腾就到凌晨了,便想想还是先发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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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出鞘

  第二十章出鞘
  谢朝华低垂眉眼,信手抚来,音韵绰浊苍老,劲气深而蕴意,一曲完毕,一旁的宋语嫣脸泛着隐忍的白。
  谢朝华的琴音透显出一股别样的深沉厚重,那么深的沧桑之感,曲中蕴涵着太多太深太复杂的感情,又岂是足不出户的宋语嫣能参得透?
  宋语嫣自幼学琴,成年之后更因高超的琴艺闻名京都,不免令她在众贵女中颇为自负。而她一直深慕着韩琅文,但是此番宴席上她隐约感觉到韩琅文的目光始终落在谢朝华身上,带着特殊的专注。
  原本皇上提出让谢朝华抚琴,令她心中窃喜,但凭着她对自己琴技的自信,她以为借此可以让韩琅文知道自己有比谢朝华强的地方。
  可令无论如何令宋语嫣没有料到的是,谢朝华的的琴艺居然会有那般功力,曲艺深邃,带着种入骨的妩媚,却又清朗绝伦。
  从注意到韩琅文的目光后,宋语嫣的视线也频频落在这朝中唯一女官员的身上。而起初,她也并没有太将谢朝华放在眼里,容貌不过尚属清秀,韩琅文对她另眼相看应该或多或少只不过是同袍日久之情,若是能给她一些机会,她相信定能让韩琅文以后目光只注意在自己身上,可是……
  从谢朝华坐下抚琴开始,宋语嫣的自信心就开始动摇。
  谢朝华举手投足间的风华,那种疏离从容的神情,带着一种迷离的气质。令人迷惑中不自觉沉沦。自己真的还有机会吗?
  宋语嫣这厢思绪万千,而谢朝华那边亦是心神辗转。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宋语嫣,没人知道。前世后宫日子她是如何渡过的。
  每当她需要让心平静下来时,她就一遍遍地弹琴,直到十指见血,直到琴声之中都可以不带丝毫外露的情绪……
  想到这,谢朝华不由地笑了笑,宋语嫣这样一个出身优厚未经世事,又亲人疼爱的千金小姐又怎会明白……
  她徒然觉得有些无力,其实韩琅文的心意她哪里真个儿不知情,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即使明知道近日心浮气躁来的有些无理,可那日听见韩业成同肖旭说起让韩琅文娶妻的事情,心中就是不痛快,而他……每日见面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半个字,可他又有什么必要同自己解释呢?她什么人都不是……
  越想越纠结,谢朝华索性离席,独自一人朝僻静之处行去。
  园中春日融融,青竹兰草,百卉吐艳。珍禽异兽,颇有些意趣。可为什么漫步在如此轻松惬意的御花园中,她却是心情这般烦躁,几乎连正事都有些荒怠了。
  想到正事。她终于收回了散乱的心思。
  肖睿出巡沿海在即,也就是说他马上就可以离开京都,说起来。这两年她的努力终于不算白费,机会终于摆在她的面前。
  现如今。谢氏绝对是称得上权倾朝野,可肖睿这两年虽被压制。却也还手握实权,再加上新起的韩氏一门,而皇上这几年又明着暗着培植自己的人……
  若按原先的计划打算来看,可谓是一帆风顺,而对于韩琅文,其实她是抱着愧疚的。她这计划的实习可谓行的很慢,但是再慢,若没有韩琅文的从旁推动赞成,很多事情也极难做成,尤其大臣们往往会将她的话置若罔闻,只因她是女子。
  她一直在利用,利用韩琅文的心意,只是不得不说这两年她的脆弱也偶然只在他的面前展露。她自己分不清何谓真,何为假。
  每每看着韩琅文温柔坚定的眼睛,她就很想冲动一下,全盘向他托出,但不能。这一切只能她独自承受,逆天而行的后果,终是万劫不复。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打断了她的思绪,抬起头,看清来人,她缓缓施礼:“见过父亲大人。”
  谢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细细打量这个女儿,那样熟悉却又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
  谢朝华不闻谢琰回应,只得继续躬身任他打量,谢琰端详她半晌方道:“这里是宫里,就不必讲究家中的规矩了。”
  谢朝华面上微笑,心下却是嘲讽,家?怕是那个家对她而言也只剩下规矩了,这边腹诽着,那边听谢琰又开口道:“皇上有意让你同睿王爷一起出巡,你怎么说?”
  谢朝华面色平静,这两年混迹官场,前世又在宫里待了许多年,逢场作戏对她而言已是再习惯不过,是以她表情真是诚恳无比:“既然皇上有命,朝华自然只得遵旨。”
  谢琰双目牢牢盯着她,想从那张与记忆中那人酷似的脸上看出几分真实的意图,可她表情淡定,不过双十的年华,已经那般从容:“朝馨此番入宫听说是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谢朝华抬起头,疑惑地问:“父亲以为朝华想做什么?”
  谢琰突然觉得她口中这父亲两个字万分刺耳,冷着脸。
  谢朝华看了看他,故意道:“父亲大可放心,朝华已经长大,自不会再千百计动着让母亲回来的念头,做这种一厢情愿的事情了,别说此事让父亲为难,即便母亲……也未必肯。”
  “闭嘴!”谢琰喝了一声,意识到如今在宫里,强压下心中怒火,说不清楚是因为谢朝华散漫的语气,还是她口中所提及那个人的不愿意。
  谢朝华倒是自动忽视了谢琰的怒色,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父亲又何必如此恼怒呢,当年是父亲亲自休了母亲的啊。”
  谢琰烦及了谢朝华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那人,冷声道:“公主才是你唯一的母亲。”
  谢朝华淡淡一笑,倒是顺从:“是。只是不管父亲多不愿意承认,朝华身上始终是留着郗夫人的血,这总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朝华从小到大也一直待在父亲身边,这也是事实,父亲又何必如此忌讳谈及旧事呢?”
  话刚说完,前头便内侍来寻,说是皇上有事找谢朝华,谢朝华便跟着来人走了。
  谢琰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谢朝华,他当然知道谢朝华离京的那段日子曾经与她住在一起,可即便是她怕也不知道当年的隐情。
  旧事历历在目,那样清晰如昨,点点滴滴怎能令他不忌讳?
  宴散,谢朝华回到住处,青桐迎上来:“姑娘,听说陛下下了调令,命你随睿王爷同去沿海巡视?”
  谢朝华点头,笑着叹了口气:“这消息传得到快!”青桐待再问,却听谢朝华道:“青桐备水,沐浴。”
  青桐只得将到嘴的话咽下,出去准备了。
  谢朝华泡在水里,青桐帮她按着肩膀,良久,还是忍不住道:“姑娘,别去吧。明天你跟陛下说换个人去。此去危险……”
  谢朝华抬手止住她的话:“哪里不危险?难道留在京里就万分安全了?”
  青桐神色焦虑:“青桐是个下人,可我也知道如今局势表面看似平静,暗中却是……睿王爷这几年从未离京半步,皇上怎么突然就让他离京了呢?这不是放虎归山是什么?陛下怕是……
  这边主仆两人讨论着此事,那一头中山王府书房里,肖睿和蒋和方也正在说着此事。
  蒋和方看着肖睿,道:“陛下让谢姑娘同王爷一起出巡?”
  肖睿看了他一眼,道:“此事是本王亲自向陛下提出的。”
  蒋和方低头思索:“皇上准了王爷的请求说明什么呢?”
  肖睿淡淡一笑:“先生想太多了,不过是个尚书郎,皇上没有理由不准。”
  蒋和方摇头,“王爷,虽然等这离京的机会等了许久,可这次并非是机会。王爷身在京都,说明陛下总是留了几分情面的。可如今竟然让王爷出京,其中只怕另有玄机,而此番出巡,王府的人也不宜大量跟着……而王妃又留在京里……怕只怕出了皇城,山高路远的……”
  肖睿端起茶喝了口,眯着眼道:“不妨事。既然谢朝华跟着本王一同去巡视,如此头痛的事,就交给她去想罢。”
  蒋和方还待再言,一阵脚步声,王妃的侍女前来请肖睿过去,于是这话题便到此为止。
  第二天下了朝,谢朝华径直去王府见王妃。侍女说王妃正在佛堂礼佛,请谢朝华前去。
  谢朝华跟着侍女走进佛堂,她虽在王府中居住过一段时日,可这佛堂却鲜少去,她跨步走进去,侍女却自觉地留在外面没有跟进来。
  这佛堂十分简朴,佛龛上贡奉着观世音,手持净瓶,宝相庄严。谢朝华朝观音拜了拜,上了柱香,站起身,王妃此时从内堂已经走了出来。
  王妃没有说话,望着佛龛上的观音玉像,许久叹了口气,握住谢朝华的手道:“睿儿此番离京,你一同前去,路上多照应一些。”
  谢朝华心中暗嘲,凭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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