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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有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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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坐在办公室桌前,问他的身份。刘向东说朵朵是他女儿,说完后心中羞愧难当,几乎不敢抬头看医生。
那位医生找出朵朵的化验结果,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说:“药物在患者体内含量比较大,下一步我们会采取措施,将药物排出,减少吸收……”
听完医生的介绍,刘向东惴惴不安地问道:“我女儿会不会产生后遗症?”
医生将化验单放好,答道:“这个不好说,要看医治过程中的具体情况。”
施月华接到任宝民的电话后,匆匆赶到医院。一进到病房,看见女儿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输液,输液架上挂了三瓶药液,黄色和白色,大小不一。
犹如万箭穿心,她摸着女儿的小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任宝民见状,扯了一把纸巾递给她。
刘向东也从过道处走进来,想和施月华说些什么。
施月华抬眼看到刘向东,气得五雷轰顶,将手里拎着的包,狠狠砸向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如此这般,施月华仍不解恨,伸脚就要去踢他。
刘向东只有不停地躲着,后退着,回过道,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坐着。
施月华心情稍有平复后,去找到医生,经过一番交流沟通后,她回到病房。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病房里亮着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滋滋声。施月华看到任宝民仍坐在病床前,陪着朵朵。今天他也跟着折腾了一天,但眉目之间却没有疲色,面容沉静,眼神坚定,这让施月华心里安定不少。
这间病房是任宝民托关系找到的,房间虽小,但只住了朵朵一个病人。任宝民已经让司机老李将一张藤椅外加垫子和薄被,送到了病房,他让施月华回家,他留下来照顾朵朵。
施月华那是坚决不同意,她知道任宝民是怕她太累了,可是留下他那也太没有理由了。在她的坚持下,任宝民只好回家了。离开之前,他说会送第二天的早饭过来。
施月华又在朵朵的床边坐了好久,女儿的失而复得,她这一天心情跌宕起伏,想起来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眼下,朵朵仍然在昏睡中,她心里有深深的忧虑,直到夜深了,她才有了些睡意。
关病房门时,施月华看到了刘向东,他就睡在过道的木制椅子上。那里的灯光暗淡,看起来他的睡姿十分狼狈。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做的孽,没人能帮着承受。让他去好好想想吧。
第二天一大早,晨光曦微时,施月华就醒了,她立刻起身去看朵朵。只见朵朵虽然在睡觉中,可和昨天相比,眼珠偶尔会滚动几下。她摇了摇朵朵的肩膀,朵朵立刻翻了个身。
施月华心中一喜,看来病情有所好转。
天光大亮时,任宝民来了,还带着一个硕大的食盒,说是家里的帮佣黄妈亲手做的。他取出食物,一一摆上桌子,小米粥,烙葱花饼,茶叶蛋,还有两碟小菜。
这时,朵朵也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了,施月华赶紧将她抱在怀里。有护士进来查房,她问孩子能否进食。护士说可以,以清淡好消化为主。
这任宝民送来的早饭,真是及时雨。
由于往医院送的及时,治疗得当,又过了一天朵朵就出院了。至于施月华最关心的,是否会留下后遗症的问题,医生说目前没有什么症状,不过以后还需要家长留心观察。
任宝民开车将她们送回家。
出病房时,施月华还看了看过道上的椅子,刘向东已经不在那里了。这两天施月华只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对他视而不见。他熬过一夜后,见自己留在那里没半点用处,就离开了医院。
车子开到了小区单元门前,任宝民下车,抱着朵朵在前面走。施月华拿着东西,跟在后面。
进了屋,把东西都放好了,施月华见任宝民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就吸了吸鼻子,说:“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家吧。”
任宝民看着她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发红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我又没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做中午饭吧。”
施月华知道他是好心,再加上没力气阻止他,只好由着他去。
任宝民不客气,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之后。看这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淡紫色的沙发巾,窗台上摆着几盆花,有垂着藤蔓的绿萝、开着小紫花的茉莉。虽然不是名贵品种,但长势喜人。家里散发着温暖怡人的气息。
他进了厨房,琢磨要做点什么给她吃。
煮粥最容易,就是它了,要先易后难。没多久,厨房里开始飘出米粥的香味,任宝民戴着围裙,呆呆地站在厨房里,他努力思索下一步要做什么。
没有办法,任宝民不会做饭。家里有请来烧饭的帮佣,到了饭点,美味可口的饭菜就摆上桌子。如果临时想吃点东西,他也就会煎几片培根,卷上生菜叶子,用面包片夹上,如此这般,卖相还算能入眼的三明治就成了。
仅此而已。不过,这一套到了施月华家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第48章
煮了粥,怎么也得炒个菜下饭。
任宝民看见冰箱鸡蛋和葱,临时起意要葱炒鸡蛋。他往碗里磕了四个鸡蛋,没有发现打蛋器,只好用筷子在碗里反复搅和着,结果那鸡蛋很顽固,蛋清和蛋黄各自为阵,怎么也不肯融合在一起。
接下来是先炒葱,还是先放鸡蛋?任宝民也不明确,就更纠结了。
有心想问问施月华,任宝民伸头看了一眼,只见她闭着眼睛斜倚在沙发上,手臂里还圈着朵朵,朵朵正在翻一本小人书。他放弃了问她的念头,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施月华好像听到厨房的动静,睁眼往这边一瞧,迎面遇上任宝民关切的眼神,“你要不要喝点粥,我刚煮的。”
施月华抬这才看到,他身上居然套着印有天线宝宝图案的围裙,那样子……好呆萌,忍不住精神一振,嘴角上扬,“你还会煮粥啊?”
“当然。本爷能文能武,对外能治公司,对内能持家煮饭,怎么样?给个面子来喝一点吧?不过……”任宝民摸了摸下巴,声音本来清清朗朗,逐渐变低了。
“不过什么?”施月华好奇心上来了。
“没什么,就是水放少了,粥煮得有些干。其实也不是我水放少了,是你家的米太吸水了……”
施月华忍不住笑了起来,讲真,这个任宝民是以前的那个吗?颜正+呆萌+话唠,不能更有趣了。
她说:“等等,一件一件来。你叫自己本爷?”
“呃,不小心说出来的。”轮到任宝民脸红了,不过见到施月华开心,他心里也好一阵轻松。
“你刚才说的粥是怎么煮的?”
“锅里放了水,又加了米,放在灶上煮的。”任宝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多少水?多少米?”
这个任宝民回答得很快,估计当时下锅的时候纠结了半天,印象太深,“一份米,两份水。”
施月华无语了,这粥肯定已经变成了干饭。
任宝民看施月华撇嘴,虚心求教:“怎么?这比例不对吗?”
“煮粥啊,通常是米一水十,根据需要往下或往上浮动。”
任宝民吐吐舌头,抱歉地说:“啊,要这样啊。难怪我煮得不行呢。”
“没关系啊,稠就稠着吃。没那么讲究。”施月华站起身来,那架式就是马上要吃饭。
任宝民尴尬了,在围裙上擦手,“我准备葱炒鸡蛋来着。就是不知道先放葱还是先放鸡蛋……”
合着眼前这人什么都不懂啊,施月华发现以前白仰视他这么久了。她走进厨房,拿起锅盖一看,果然稀饭变干饭。任宝民跟在后面,见施月华的目光投向了盛鸡蛋的碗,他解释:“没有打蛋器,鸡蛋打不散……”
“哈哈哈……”施月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她左手端起碗,右手执筷,一双筷子上下飞舞,几秒钟的功夫,蛋清和蛋黄就变得混沌混在一起了。
任宝民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满脸佩服,“原来是这样,我又学了一招。”
施月华神情倒是淡淡的,问道:“你不做饭,时间都用来做什么了?”话出口了,她觉得多此一问,生意场上的人,无非是外面应酬,去去会所,搞吃吃喝喝那一套。
任宝民老神在在地答:“要做的事好多,玩游戏,修剪果树和草坪。对了,以后要增加一项,研究做饭。”
施月华诧异,“做饭?为什么?不是有人帮着做吗?”
任宝民答得很快,“不为什么,我不喜欢那种想去做而不会做的感觉。”停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说道:“那个赵小桃,现在被拘留了。”
施月华一听,心里涌出复杂滋味,自作孽,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愿她能从中汲取教训。
说话闲聊之间,施月华已经切好葱,又随手剁了个朝天椒,起油锅,三下五除二地炒起来。一分钟后,一盘有色香味俱全的葱炒鸡蛋上了桌。
任宝民凑到那盘菜跟前,深吸气,做陶醉状,“好香啊!”
施月华哑然失笑,如此普通的一盘菜,他夸奖得这么诚恳。她把朵朵叫过来,大家围坐在桌旁,吃起饭来。
施月华这几天胃口不好,吃了一小碗,就停下了筷子。
抬眼之间,她发现同餐桌上的这个男人面目英俊斯文,举止有礼。正值阳光将要落进高楼大厦间,奋力洒下最后的余晖,对面楼上的玻璃将阳光反射进来,照在餐桌上,氛围暖融融的。
她起身给自己和任宝民泡了杯茶,忽然有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
兴许是自己也动了手的缘故,任宝民觉得这饭特别好吃,他连着吃了两大碗,看到施月华已经端起了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适时地放下碗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凝神地看着她。
“朵朵这次吓坏了我。”吃了些饭,施月华的脸变得红润多了。
任宝民安慰施月华,“当妈妈的,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心急的。关心则乱。”
施月华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我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外婆家在很远的南方,是一个小乡村,附近有山,不高,山坡是圆的,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青草,就像我们以前电脑上自带的屏保那样……”
施月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中间她停下来喝了好几次水,看得出她在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某种情绪。
任宝民专注地听着,在她停顿的间隙,他拿过电热水壶,给她添上热水。
于是任宝民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施月华很小的时候,被送到外婆家。
刚开始她非常不习惯,外婆不爱说话,因为生了很多年的病,她的脸上很少有笑容,拄着拐走路,腰往前躬得像张弓。
爸爸妈妈不经常来看她。每一次他们来,施月华就揪着他们的衣服,哀求要回城里,可是她从来没有如愿。
小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强。施月华慢慢习惯了乡下的生活,那里的天,蓝得耀眼,每朵飘着的白云,都有绸缎般的光泽。山坡上的草,深过她的膝盖。她和小伙伴们在那浑圆的山坡上打闹嬉戏,玩得很开心。
总有人拉着她问:城里好还是乡下好?刚开始人家一问她,她就眼泪汪汪的,想家想爸爸妈妈。自然是城里好,她说不出口。因为她没有办法回去,爸爸妈妈不带她回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伤心的了。
后来被问的次数多了,她的回答成了,乡下好。这是她的真心话,对爸爸妈妈和城里生活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淡薄了。
反而她和外婆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天冷的时候,外婆总是把她搂在怀里,她小小的身体热烘烘的。
外婆还会烧糯米粥,带点发酵过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碗里还卧着一颗鸡蛋,吃起来滑滑爽爽的。
乡下没有什么不好啊,施月华渐渐喜欢上了这里。每天放学后,她都会和小伙伴们在山坡上追逐嬉戏,玩耍打闹,捉蜻蜓,追逐蝴蝶,将花花草草编成花环,套在脖子上。
有一天,施月华在班里做值日,等打扫完卫生可以回家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另一面。
她背着书包,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了阳光照耀,山坡到处是黑黢黢,褶皱处好像藏着无数个怪物。她觉得有冷风一阵阵吹来,于是抄了条近路往家的方向快步走着。
忽然她感觉到后脖子处有风袭来,脑袋上挨了狠狠的一击,眼前一黑,无和地倒在了地上。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山坡背风的凹陷处,一个用遮住了大部分脸只露出眼睛的男人,正蹲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天太黑,施月华看不真切,但依稀看得出那里还有一位女孩儿躺在地上,那男人正趴在女孩的身上活动着,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脏话。
而女孩的嘴显然是堵着的,但还是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她吓懵了,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的嘴里不知塞了什么,手也被捆在后面。那时她岁数虽小,也知道遇上了坏人。
那坏人正在对别人做坏事,下一个很可能就轮到了她。
想到这里,施月华全身簌簌发抖,想趁坏人没看到这边时溜走。她想起看到过的电影和小人书,都要先把手解放出来。于是,她开始两手交替活动,想把绑在手上的绳索弄下来。同时悄悄地一点点往有亮光的地方着,努力不让坏蛋发现。
她成功地挪动了一张课桌的距离,手腕处也略有松动,她正打算站起来狂奔时,那恶魔无意时扭头看见施月华不在原处了,他“哼”了一声,提上裤子便从那女孩身上站起来。
施月华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低头朝斜坡上跑。那男人咚咚的脚步声就在身后,越来越近,施月华脚下被不明物一绊,再加上手被缚住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往前摔了下去……
她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紧紧地闭上眼睛,那黑色的身影要把她带去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某粒在三次元世界遇到了困难。
某粒不是说要断更什么的,是这样的,这文基本上顺不了V。但还是按照原来制定的内容修改完了。现在是真正的全文存稿。真实想说的是,幸好还有写文能能将我从痛苦中拉出来。
所以,森森地感觉到人生还是需要有爱好的。
第49章
这时,山坡顶上传来苍老的呼喊声,“月华……月华……”,还有纷乱杂沓的脚步声。是外婆的声音,其他的人可能是帮忙的。这些声音朝施月华这边的方向而来,听起来越来越近……
施月华摔倒在地上,看到那男人立在她面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跺脚才朝另一个方向跑掉了,他的身影立刻被黑暗隐没,看不见了。
外婆发现了施月华,她急切地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三四个乡亲也围拢过来,看到施月华这般模样,都惊呆了。外婆又气又恼,抖着手把她嘴里塞着的破布拿出来,又将捆着她手的绳索解开。
施月华呜呜地痛哭着,朝那个陌生女孩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把脸紧紧埋在外婆的怀里。
外婆打量着施月华的衣服,还好,衣服还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可见来得算是及时。她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对着漆黑的夜空拜了又拜,喃喃自语:“感谢上天,感谢各路神明,保佑我家小囡……”
而众人往施月华手指的方向走过去,火把照出的光线范围里出现了一个被□□女孩的身影……
那个夜晚好像是施月华人生的分界线。她的眼里染了太多的黑色,经常晚上做噩梦,和黑夜有着同样影子的坏人手里持刀朝她逼近,陌生女孩也出现在她的梦里,满脸是血……
本来施月华的成绩在班里首屈一指,老师同学都十分喜欢她。可经此一劫,她的成绩下降得很厉害,红润润的小脸蛋不复往日的光采,精神上也萎靡不振。
外婆说她的魂被吓掉了,日日夜夜去那个山坡喊魂……又带信让她的父母来接她回去,外婆想,也许换个地方,施月华就能恢复到以前。
施月华的亲爸亲妈终于来了,她并没有如外婆想的那样扑上去,而是躲在外婆的怀里,胆怯地望着自己的父母……
外婆摇摇头,苍老的眼窝里流下眼泪,“这孩子吓傻了……”
开始施爸施妈还没意识到有多严重,小孩子被吓住了,过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好。可把她接回城后,发现女儿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亲密无间了,说话时语气淡淡的,眼神也漠然无神……
他们这才明白,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带来的阴影没办法擦去。
而施月华知道她那为人师表的父母,极力想弥补她受到的伤害。慢热内敛的父母已经做了很多,比如,对她和颜悦色地说话,买她以前最爱吃的红枣米糕,陪她看电视……
可她心如同被刺了小洞的气球,哪怕进口处的气再多,也存不住的。
所以她从中汲取的教训就是,好害怕因为自己没有带好朵朵的缘故,让她受到什么伤害,这是她终其一生都不能弥补的事情。
自揭伤疤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任宝民生怕自己给施月华带来压力,他将视线放低,落在她面前的茶杯上,那是一个样式新潮的瓷杯,可是上面却印着线条细致花式繁复的牡丹花,新旧的结合,显得很特别。
任宝民听着这些,这才明白她几近失控的情绪从何而来,是童年的经历令她心里有种不安全感。
施月华慢慢地低语说着,讲完了这个发生在她童年的故事,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吸吸鼻子,她伸手取过桌上的纸巾,按了按眼角,有些怅然,又有些倾诉之后的轻松,“嗯,所以我好害怕朵朵重蹈了我的重蹈覆辙。”
“是的。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孩子幼小,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他们受到伤害,因为这种伤害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人生的道路。”
施月华垂了垂眼眸,又抬起来,“谢谢你的倾听与陪伴。”
“别这么客气,”任宝民看着施月华湿漉漉的大眼睛,嘴角向上扬了扬,露出温暖的笑容,“不光朵朵和子轩是好朋友,我们也是好朋友。”
“对了,你们家不是本地人?”任宝民见气氛还是有些沉重,于是转移话题。
“不是本地人。以前我家在G省的浦市,外婆家在浦水村,离市区有几十公里。我读初一那年,父亲工作调动来到了这里。”
任宝民问道:“那边还有亲人吗?”
“没了。外婆没有跟着过来,在我初三那年,她就去世了。”施月华闷闷地说道,她的情绪又回落了几分。
“以后有空了回去看看,外婆肯定会很高兴的。”任宝民将手盖在施月华的手,轻轻的握了握。
施月华装作去拿桌上的纸巾,把手抽了回来。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卧室忽然传来朵朵的声音:“妈妈。妈妈……”
施月华赶紧起身,进了卧室,看到女儿已经坐起来了,就把她带到客厅。任宝民也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朵朵。
出院时,医生说过朵朵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身体内已经清除干净了药物。至于后遗症,主要是不知道孩子是否受到过惊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施月华把朵朵抱在怀里,问道:“朵朵,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朵朵眨眨眼睛,伸手揉了揉脸,小脸红红的,元气满满。
施月华继续叮嘱:“以后找不到妈妈就站在原地不动,千万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走。”
“妈妈,你说过几遍了。”朵朵嘟着嘴,要下来玩。
小孩子的世界最是纯真,他们从来不以恶意去猜测这个世界,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那些肮脏的东西。
施月华只好放了手。
任宝民把碗收进厨房,站在洗碗池边开始洗唰唰。
看着朵朵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正常。施月华心情好多了,转眼看见任宝民又把那条卡通围裙系到了身上,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家务,真有些哑然失笑。
这个总裁有时酷拽,有时高冷,为什么近距离接触后,总裁画风全变了呢?
她跟着走进厨房,见任宝民已经把碗洗好了,反扣在一个大盘子等着自行晾干,忍不住赞叹道:“你还真利索,也会想办法。”
“咳,我以前是做得少,可不代表我不会做。”
“那是,能当得了总裁,还能进得了厨房,这才是任总。”施月华笑笑,开起了任宝民的玩笑。
任宝民倒是收了脸上的笑,他看着施月华说:“你喜欢吗?”
什么喜欢?施月华一时不明白,愣愣地看着任宝民。
任宝民,“我是说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施月华一时呆住了,见他一直看着她,在等她回答。想了想,她说道:“我和刘向东结婚,凭的是一腔冲动。那时,我爸爸妈妈都不赞同,让我们再多些交流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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