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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少奶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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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梅芸含情脉脉、依依不舍的诉衷,再三得到韩尚昱的保证这才上了马车,掀开窗帘跟大家挥了挥手,随著马车渐渐驶远的车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待她走,方才都未出声的韩老爷马上走到韩尚昱急迫地问道:「昱儿,你媳妇儿真的是染上风寒吗?还是有了身孕不好跟芸儿说?那小ㄚ头的脾性爹还不明白吗?所以你是故意隐瞒的吧?」
「是呀,不让我们叫许大夫来一趟,虽然你那朋友的医术也高明,但年纪轻,怎麽比得上行医诊问多年的许大夫,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而且这风寒都一个月过去了,还未转好……我瞧不成,还是换一位大夫过来瞧瞧吧?」韩夫人也赶紧挨了过去。
怎麽说现在二媳妇都跟她家儿子有了名副其实的关系,这身子可得注意注意,可别两个小夫妻还搞不清楚状况,忽略了可能已在肚子里成长的孩子。
「她现在身子可能也还上……」越想越担忧,韩夫人颦著细眉摇了摇头,「不成不成,万一真有了孩子,她的身体怎麽受得了?!娘今日一定要去瞧瞧,看她状况如何,媳妇,咱们一同过去瞧瞧──」
话未落,韩夫人拉著楼小月急著转身往偏院走,才踏出几步就被韩尚昱叫住了,「娘,她只是不习惯咱们这里的冷天而染上风寒,大夫也瞧过了,身子并无大碍,只需要日後多多调养罢了。」
「真的只是风寒?」韩老爷难掩失落,虽然大儿子已添了个孙子,但当然是家中娃儿越多越好,儿孙满堂,本枝百世。
瞧,临县徳聚号王氏经营不善,突然倒台,全让他家昱儿一肩顶下,这商场版图扩大,以後得需要更多後辈们来共同扛著。
「是,您们别太过担心她。」韩尚昱笑著点点头,脸色倏地严肃起来,「爹、娘,孩儿要跟您们说一件事。」
「怎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祺儿,你有没有在帮你二哥忙?可别假藉著忙事给我溜出去玩!」韩老爷关切著,忘了方才挂念娃儿的事。
只要昱儿没有开口说需要帮忙,他便不插手管事,人年纪一大,思绪多半保守易操心,绊前扯後,只怕碍手碍脚阻碍了年轻人的干劲,当然昱儿的性子他也明白,不是啥都不想只顾往前冲的。
「爹,可别冤枉,孩儿都有帮忙的!不信?二哥可以作证我这几天都待哪儿,而且您瞧瞧,这些天都累得我都瘦了一圈,还说贪玩……孩儿才没您想得那麽不务正业呢。」无端端被点起训了话,韩尚祺不满地瘪瘪嘴,但还是赶紧澄清这些天的忙碌,以免又被亲爹和大哥逮住机会说教。
「哎呀,娘都忘了这事,我一早便交代厨子炖了八珍养身汤,等会给你们差人送去,最近都忙坏了吧?」韩夫人心疼地瞧著儿子们,「昱儿,待会送去你媳妇那儿,你陪她一起用膳……」
「孩儿跟她处不来,从今以後不再踏入偏院一步。」
还交谈的热闹突然凝结,在场的众人动作一顿,似乎听到什麽不得了的话。
「二、二弟,你刚才说了什麽?」韩尚隆呐呐地开口。
「杨明秋,只是待在咱们府里的女人,不知羞耻、妄想当我夫人的女人,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是,今後也与我们的生活都无关联。」韩尚昱扯起薄唇,冷淡地笑著不只重复一遍,还摊开讲明。
「这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怎麽突然间……」韩老爷和夫人想不明白。
韩尚昱敛下眼眸,「一言难尽,总之,那女人就那样待在偏院自生自灭吧,咱们以後也都不要再提起这人了,多年後,如果孩儿还想得起来,给她一封休书赶出韩府,年华老去的女人,孩儿倒还想看看她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二哥,你们是发生什麽事呢?」韩尚祺好奇地问著。
他本来就对二嫂没有好感,更别说前几次的悲惨,都是因为二嫂引起的,如果他再帮那女人说好听或是劝解的话,那麽就是他蠢!
摇著头,宣告以上发言後,韩尚昱沉著脸不愿多谈,说了句「忙事去」便踏进府里,留下还愣在门口的家人。
「昱儿,你别走,先把话说清楚……要不,咱们私下聊聊,真有什麽大事,可千万别闷在心里,爹定给你做主──」
「爹,让他静一静。」韩尚隆拉住韩老爷,对他摇摇头,不要插手此事。
字语里的冰冷残酷,这番冲击对他们而言来得太过凶猛,对二弟来说更是如此吧?一定是发生了他无法承受的事儿,才会下如此决定。
一夜夫妻,百世姻缘,虽说弟妹当初逼婚的手段确实过分些,但是他们夫妻俩的互动大家也都目睹过,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只盼他们尽快解开心结合好。
把众人抛在身後,拐了一个弯,离去的韩尚昱悠然地踏在长廊上,与家人还仍面面相觑著,不知发生何事一脸担忧的表情相差甚远。
银白衣袂随著举步翩翩而扬,墨发在一片飘著雪花的白色中显得耀眼争光,从容地踩著稳健的步伐,漫不经心地赏著雪景。
此时的他,薄唇勾起一丝玩味邪肆的笑意,一双桃花眼波流转,光彩四溢,精致庭院里朵朵嫣红、含苞待放的玉茗花顿时都失了色彩,他的身影在雪白中绽放出另一道炫目的清辉来。
不远处正打扫做活的奴婢们,不小心瞧见心仪二少爷的俊美模样,不禁屏息了呼吸,眼冒欣慕,一颗颗芳心飘了过去。
似乎正思量著什麽,韩尚昱忽地轻笑出声。
他没往平日办公的书楼走去,也不是回自己居住的院落,更不是向被突然打入冷宫妻子所在的偏院。
对於方才说的重话,只不过是不想让家人过去偏院,或者要「她」偶尔盛装出席,虽然早晚都得捅破这层薄纸般的谎言,但告知家人的时间点还不到时候,因为他的私心,所以这事还得隐瞒一阵子,只是先让大家彻底遗忘了「杨明秋」这人的存在。
另一个不把「她」身分说出的原因则是,这麽有趣的事,怎麽可以一下就结束,他还想看那待在府里偷吃米食的小老鼠,如果日後遇到他的家人而惊慌失措,急欲遮遮掩掩的模样呢!
韩尚昱舔了舔唇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去逮住猎物了。
几片薄雪落在肩头上,季之书拨了拨被枝叶扯得凌乱的头发,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落叶,呼了一口雾气,指尖冻红但身子却很热。
这种生死一瞬间逃亡追逐战的刺激,让心脏砰砰激烈跳动,血液沸腾。
季之书搓著有些僵直的指尖,探出头,瞧瞧四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
周遭静得可怕,虽然他刻意走著偏僻的小径,但当过几个月仆人的他,也知道大户人家总会有几个人躲起来休息一下。
不是说韩府规矩松散、不严谨,以致於让下人懒惰散漫、不尽职守,而是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完、做得确实,那麽剩下一些些时间休息喘个息,好之後继续干活,尽心打理府第。
积雪覆盖著屋宇和地面,一片白茫茫,偶有风声拨弄著枝叶,发出细微的声响,其馀的,就只有他略沉重的呼吸声。
虽然躺了近一个月,药也乖乖喝,身子年轻复原也快速,但内伤毕竟需要长时间调养,尤其这些时间他一直都待在温暖的室内,现在人在屋外穿得也单薄,温度反差甚大,冷冽的空气刺得肺部一阵生疼。
猛烈地咳了几声,季之书按抚著胸口,没心思再去猜想心底那抹诡异的不安。
时间紧迫,他可不能再犹疑。
望著比他高上约三、四尺的围墙,季之书不由得头疼,视野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到任何可以踩垫的东西。
「不过就是道墙,怕什麽!季之书,你都跟人干过架了。」
眼前的高墙再怎麽阻挠,也没有上次来的危险难以突破,季之书双眼发亮,为逃出虎口的求生欲望在他眼里熊熊燃烧著。
不屑地哼哼两声,甩甩手,踢踢脚,季之书做起暖身运动来,「没翅膀,但我有腿,有干劲,区区一道墙是拦不住我的!老子跟你拼了!」
测量著距离,他向後退了几步,想著电影武打戏里帅气翻墙的动作,握紧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奋力向围墙冲过去--
作家的话:
逃狱逃狱,逼逼!
(16鲜币)第十四章 03 奸商算帐
「咦──?!」
颈项徒地被勒紧,一道拉力扯住他的衣领,猛然制止他的全力冲刺,反作用力之下,季之书往後仰倒在地。
他的视线从灰白的围墙划上苍茫的天空,从天飘落的片片雪花轻旋飞舞著,时间似乎凝结般耳里寂静的连自个儿呼吸声都听不见,静悄悄,直到身子跌进厚绵的雪地里。
「砰。」
突如其来,眨眨眼睛,仍未回过神来,季之书呆愣地躺在地上仰望著天,落雪飘飘荡荡沾在他的鼻尖上,一道身影突然挡住了落在他脸上的雪,眼瞳映入韩尚昱冷清俊逸的面容,嘴角似笑非笑勾著,居高临下地睨著他。
心脏狠狠被掐了一下,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季之书欲哭无泪。
惨,再一次逃跑,以现行犯被逮个正著……
该死的,老天爷竟然没站在他这边!
「嗨,你好。」赶紧撑起身来,季之书尴尬地打声招呼,「今天天气真好呀,听说表妹、表小姐今日回家?已经出发了吗?」
韩尚昱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耍嘴皮子,「好好说明你刚才的举动。」
「什、什麽举动?」起身低头拍著身上的雪,他装糊涂地说道。
「不知道?」韩尚昱挑起眉,上扬的语尾有著不容忽视的威胁意味。
「喔,你说刚才呀?」一个机灵,吞了口沫液,「我没做什麽,大夫说我可以起身活动筋骨,这、这几天躺到骨头快疼死了,所以出来散散步,然後做个健身操而已,哈哈。」
说明自己的来意,手脚配合地伸展拉筋,左扭右扭,怯懦地闪避著韩尚昱目光犀利的眸子。
「是吗?」轻笑一声。
「对,我随意走走逛逛,刚好走来这里,你也是来散步嘛?你家挺大的,没想到咱们竟然这麽有默契,刚好来同一个地方,心有灵犀呀。」说著这话,季之书心里哀嚎不已,难不成真有监视器的存在?
「身子都好些了吗?」
「嗯?」季之书终於正视他,清澈的眼睛直直望进韩尚昱的桃花眼里,熟悉的眸子却又带著陌生,他不明白男人的问话。
那句是代表著关心,还是等著他回声「好得差不多」,然後得来的是先前欺骗他的刑罚?
季之书忐忑不安地瞅著韩尚昱的脸色,可惜他望不透那眸色里的思绪。
本以为已经算是摸透了男人的脾气,好歹处过一段时间,些许了解一点,但经过那一次绑架事件後,他已分不清楚和韩尚昱之间是因为熟络而明了了,还是男人故意显现出来的表情。
人要掩盖真实的自己,说难,但也挺容易。
「没听见我问你话吗?」
「听、听见了。」压下胸口冒出的酸涩,想了想,他扯著嘴角笑道:「算还可以,最近吃东西胃不太会疼,所以清粥吃了几天……咳、咳咳咳──」
正回著他话,冷风忽地一袭,突然被灌进一口寒气,刺得季之书再度咳了起来,一手捂著嘴一手按著胸口,咳了好一半晌仍不见停歇,且越咳越激烈几乎要把肺呕了出来般。
「大夫有说你可以出来吹风吗?竟还敢在冷天穿这麽单薄,你身体很健壮嘛?!」这时才注意到他的穿著,韩尚昱沉静若水的面容终於有了变化,眉宇间一阵阴霾,难得瞧他生气怒吼。
「咳咳!」摆摆手,季之书还无法回话。
沉下脸、抿紧唇,韩尚昱不再发一语,飞快解下雪狐毛披肩,甩手一挥,往他咳得痛苦而前屈著的身躯罩了上去。
突然被遮盖了视野,季之书又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来不及挣脱出毛大衣瞧清楚此时的状况,韩尚昱已迈开修长双腿向著最近的建筑物走去。
「哇!等等,我、咳咳……看、看不到路,让我怎麽走?!」
向来被他认为脾气古怪又阴晴不定的韩尚昱,此时怪异的举止吓得季之书一阵慌乱,只能双手紧抓牢著韩尚昱上等质料的锦衣,脚步凌乱地跟著男人的步伐,剩下一张嘴不停大声囔囔著。
「喂!你到底想干做什麽?咳、咳咳,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能动用私刑,咳咳,这是犯法的,而、而且我病其实还没好,欺负虚弱的病人会遭天──」
推开结实的门扉,韩尚昱抬脚跨了进去,没留意到被罩住脸的季之书没有瞧见门槛。
「啊!」季之书被绊了一下,可是并没有往前趴倒在地。
肩上胳膊的主人气势霸道,蛮横又不讲理,一路上沉默不语强硬地几乎半抱半拖著他快步疾驶,似曾相似的场景,以前也同样发生过。
那次他手扭了、脚也伤了,之後还发生了场争执,最後男人道歉。
可这次,韩尚昱没有让他跌撞受伤过。
脚下这一绊,让季之书随著韩尚昱轻轻一个使力,顺势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反射性地双手死命扯著韩尚昱的衣裳,忙著稳住自己。
近距离,闻到他独有的清香味,意识到这尴尬的搂抱,好在脸上被遮住瞧不到此时的窘迫,季之书急忙放开双手,挣脱出韩尚昱的怀抱,连忙往後退几步,手忙脚乱地扯下挂在头上的毛大衣。
「你、你想做什麽?虽然我骗你在先,但也算是帮你铲除了商敌的功臣,没功劳起码有苦劳,没看我搏命到一条命都快没了吗?伤害补偿就和医药费抵销好了,不需要给奖赏,所以……」不敢瞧著他,季之书先声夺人。
对於他一连串的唠叨,韩尚昱不搭腔也不制止,不哼一声,瞧也不瞧,迳自绕过他,走到室内的紫檀木书案後坐下。
发觉韩尚昱彻底的漠视,季之书识相地闭上嘴巴。
乖乖,虽然不知道韩尚昱肚子里又在打著什麽歪主意,但是识时务为俊杰,不小心惹得男人突然发怒,苦的是他自己。
在他身後做了个鬼脸,季之书抬头望著温暖的室内。
两旁偌大的结实红木书柜耸然而立,挑高的楼层让书柜少除了压迫感,而多了份庄重和沉稳,一排木制的门扉和窗棂上均雕著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袅袅檀香,混著丝丝墨香和纸张清味在此轻回缭绕。
在韩府他的活动范围都只在後院,偶尔跑去蹓躂,也只是在远处瞧著湖,或是府第偏僻的地方閒晃著偷懒,还没有真切参观过古代富豪的室内摆设呢。
才自觉没多久,季之书忍不住张大嘴巴惊叹。
「啧啧,这里是你的书房?不愧是有钱人呀,咳咳,连读书的地方都霸气十足,媲美小型图书馆了……这麽多书,都看的完吗?这些是你的藏书?哇靠,如果我家也这麽大就好了,漫画都快没位子放……」叽叽喳喳混杂著咳嗽声。
对话未得到回应,便是属於一人寂寞的自言自语。
「花了不少钱吧?我每个月光靠买杂志漫画就流了不少血汗,唉,游戏花更凶……咳咳,我知道,这就闭上嘴巴。」还未察觉正唱著独角戏的季之书,终於发现聊天对象的面无表情,嘿嘿笑了两声,挠挠头,立正站好,不敢再出声。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他不安地转动眼珠子,东瞧西瞧,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情。
这人最会的就是玩心理战术了,之前假扮他妻子时,三不五时出现吓得他精神衰弱,就算现在被揭穿了,这股凝滞足以令人窒息的气压还是没变。
看起来年纪也没大他多少,瞧著那张滑嫩细致的脸蛋,说不定年纪还比他轻些,怎麽就一副奸猾狡诈的老狐狸模样呢?
哼哼,不愧是经商的料。
在心里白了那人一眼,他缓缓移动双腿,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觑著男人的脸色。
韩尚昱连眉都没挑,就只是静坐在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似睨著他又似闭上眼帘。
方才一路绷紧神经想著快点逃离,尚未痊愈之下耗著体力,又吸进几口冷风,确实不太舒服,此时流淌著温暖静谧的室内让他渐渐放松,疲倦便袭了上来。
也不管韩尚昱是否在想著什麽歹毒的酷刑,个性一向悠哉閒散的季之书便光明正大地摊软在椅上,打了个哈欠,发著呆。
抓都被抓了,现在怕也无用,敌不动我亦不动,韩尚昱不开口他也不知道怎麽应变,随机行事呗。
「少爷,奴婢端药过来了。」过了没多久,宁静的书楼响起几声敲门声,唤醒季之书昏昏欲睡的脑袋瓜,抬头一看,秋桂推开门扉,垂首端著一碗瓷碗走了进来。
韩尚昱只是轻瞥一眼,秋桂马上明了,轻巧走到季之书的身边说道:「公子,您喝药的时间到了。」
季之书羞愧地瞧著她,想著自己方才的不告而别,如果他这一逃出成功了,那麽韩尚昱是不是会责怪负责照顾他的两位ㄚ鬟?
「谢谢,不好意思,出了偏院忘记告知你们一声。」掩饰著愧疚,赶紧拿著药,仰头猛灌。
秋桂不明白他的心思,以为他是跟自家少爷有约,所以才出偏院的,笑著摇头表示甭道歉,接过空碗,然後对著韩尚昱欠了身便退了出去,关上门,书楼内又剩下他们俩人。
「咱们可得好好来算笔帐。」韩尚昱轻敲著桌面,薄唇随著字语缓缓扬起。
「啊?」
作家的话:
夏天叫嚣冬天快快来
冬天泪流夏天快快来
──冷死在电脑桌前
早起上班上课的大家辛苦了(熊抱)
(13鲜币)第十四章 04 欠债身分
苦涩的药味让季之书皱紧眉头,正伸手抹嘴,终於听到韩尚昱开口,霎时一愣,傻呆地望著他,迟钝的脑袋转了转,确定自己没有错过关键字,「什麽帐?我不都帮你演完这场戏了,咱们哪里还有什麽帐要算的?」
「你叫什麽名字?」
「喂,做人不可以这样,我确实是帮……」话锋一转,心被提了起来,季之书连忙反驳自己的苦劳,但那双眼角微扬的桃花眼轻轻扫了过来,浑身谈判的气势瞬间被浇熄,乖巧地回道:「季之书。」
「家住何处?假替杨明秋的目的又是什麽?」
「没有什麽目的,就是倒楣……我认真的!说到目的,我还想问老天爷有什麽目的呢?莫名其妙让我来到这里,搞不清楚发生什麽事就被殴了一棍,你不如问问天上的那位,是不是吃饱太閒才玩弄我。」瞧著他仍是那副怀疑的模样,忍不住越说越生气。
「天上?你是神仙?」
「你、咳咳!」狠狠被噎了一口,季之书拍拍胸脯顺顺气,看著韩尚昱狐疑却又带著认真的模样,只觉满头黑线,「我不是神仙,这事有点悬疑,该怎麽跟你解释呢……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在你也不知道的地方……」
玄幻论,黑洞论?连他自己怎麽来的都不知道了,对於解释,季之书头疼万分。
说话吞吐,欲言又止,想起曾经被眼前这人摆了一道,韩尚昱面色不禁冷了下来,不悦道:「哼,满口胡言乱语,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找不到任何来历的家伙突然介入这事,就连奉息都查不出来,你挺会隐匿消息的,演戏的绝活也厉害。」
「先生,既然都要我回答了,那就相信我吧,况且我骗你什麽好处?当初那也是不得已的,而且你根本就没有损失……」白了他一眼,季之书不满撇撇嘴。
被亲的是他,被性骚扰的也是他,被迫帮忙打手枪的又是他,他韩二少吃了什麽亏吗?
没有!
好处都让他得了,还不高兴什麽?哼,不就耍著少爷脾气,需要人哄嘛。
「就算我倒楣刚好碰上了你韩家的事,活该我正巧去庙里,所以算一算,其实我们之间是一场误会,你当初计画的事情也完美落幕了,我这小功臣就不跟你讨奖赏,不相欠,咱们算和解吧!」单方面说合,季之书先发制人,不给韩尚昱时间开口。
他站起身抱拳致谢,「汤药不用再帮我准备了,竟然咱们都和解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你家调养身子,这就马上离开韩府……」
随著话,双脚慢慢向门口移动,脚步走得轻巧快速,生怕惊扰了眼前这头喜怒不定的魔王。
「韩尚、二少爷,奉劝你一句,过往那些事就都忘了吧,记著太多琐碎的事人生会太疲惫,你还年轻,放开心点,人嘛,要向前看的,你一直回头会被绊倒的。」
「没错,向前看……」顺著他的话,韩尚昱垂眸低喃著。
季之书一听,欣喜地躬衣抱拳,「真开心咱们难得达成共识,你商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也不用特地来帮我送行,很高兴认识你,韩少当家,这临江城偶像果然名不虚传,俊美温雅,风流倜傥,经商手腕更是精明果决,那咱们後会有期,再见。」
一顿阿谀谄媚,一个旋身,挨到门边,双掌死命地拉门、推门,但厚实的暗红雕木门依旧闻风不动,季之书不信邪,方才秋桂明明开得轻松。
「该死,这门怎麽开?要密码不成?还是暗号?」
「季之书,你都自己提起了这事,我岂能不接受你满腔的歉意,这就顺著你的意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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