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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少奶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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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这门怎麽开?要密码不成?还是暗号?」
「季之书,你都自己提起了这事,我岂能不接受你满腔的歉意,这就顺著你的意吧。」身後传来韩尚昱慵懒的嗓音,字语里却让季之书摸不著头绪。
「什麽?」他呆愣地回头,对上韩尚昱似笑非笑的面容。
「向前看,要找你算的这笔帐确实跟『钱』有关呢。」促狭一笑,季之书瞧著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笑容,迷醉媚人,邪恶的要命──
真真要了他季之书的命。
「成亲那日,杨家陪嫁过来的仆人皆离去,正巧这段期间府里进了几位新仆役,其中一名册上记的名字叫季之书,职务的范围是在偏院一带。」手里执著一本册子,垂著眸子瞧著册上的字,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静谧的书楼内缓缓流溢。
磁性悠扬的声调,本该引得心儿、神志不自觉沉沦,渐渐陷入如汪酒罈的音色中,但此时却让季之书双手双脚抖得要命,更别论他早已脆弱的小心肝了。
「你、你……」
瑟瑟颤抖、心虚的背影落在韩尚昱盎著兴味的眸子,惬意地舔了舔嘴角,悠然继续道:「虽然不待见杨家来的人,但韩家定制妻室的月银还是得给,仆役帐本上,季之书可每月都按时拿了他自己的薪俸,另外册子上也计了给二少夫人的银两已收取,你说,这些钱都去哪里了?」
「哈、哈,这……」抖呀抖,季之书恨不得插翅飞天,速速远离这地方。
除了怕被韩尚昱为了假扮这事,突然一个想不开、气不过而惩治他以外,另一个最大原因则是──
tamade躲避债务啊!
「欺骗这事,我就不同你计较,至於你的真实来历,反正总有天会水落石出,在此前,谅你有十条命也不敢再耍任何花招。」
「英明,大器的决定,不愧是年轻有为、心胸宽广的韩少当家。」季之书旋身咧嘴灿笑,赶紧拍马屁。
看著他忽地双目发亮,清澈的眸里不同前几日的虚弱,神采奕奕期盼地望著他模样,韩尚昱心神一凛,敛下心头浮动的心思,指尖敲著案桌,下一秒又把季之书打进谷底。
「但府里养了一只肥老鼠,你说这事该怎麽处理?白吃白住安然悠哉,我猜想没错的话,这肥老鼠用了这些钱上妓院玩乐吧?你说,如此胆大妄为,逮住了该怎麽料理呢?煎烤煮炸,还是……」
「有话好好说,事情其实也很好解决,没必要搞得太过复杂。」无疑是威吓,季之书急忙安抚。
「嗯哼,那依你之见,打算怎麽解决?」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盯著他,笑得和蔼可亲。
「这、这……」咽了口沫,季之书表现出最大的诚意,「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就是身无分文,所以才乾脆将错就错,赖在你家过日子的,两手空空,一时半刻我也筹不出钱来,商量一下,我出府赚钱,日後慢慢还债,你看这怎样?」
说得好听动人,当然表面跟心底想的就不尽相同,这想逃之夭夭、浪迹天涯,此後欠钱不还的心思,又怎麽瞒得过早已明白此人爱耍小聪明的韩尚昱呢。
「不太好,你逃了怎麽办?虽说韩府不需这笔钱,但混进韩府吃香喝辣,伤的可是我韩府的颜面,还摆明在我头上践踏藐视,不是吗?」
被说中卑鄙的计谋,季之书眼神游移结巴道:「怎、怎麽会逃呢,没你说的那麽严重……」
「过来。」韩尚昱一口打断他的话,锐利的目光瞧著季之书,伸出一指对他勾了勾,「再废话一句给我试试看。」
季之书马上紧抿唇,一堆所谓的废话全部吞进肚里,皱著脸,磨磨蹭蹭挨了过去,在书桌前站定。
「手伸出来。」
俊美柔和的面容,美眸一瞥,薄唇微挑,不只媚惑勾人,还傲气霸道逼人,让季之书小鹿乱撞,不单被美色吸引,还似被那无形的气势压著胸口猛然悸动。
季之书紧张地双手揉皱著衣服,最後还是受不了强大魄力的威胁命令,乖乖听话把手递了过去。
漂亮俢长的大掌握住他的手,传来的温热稍稍暖化了冰冷的指头,季之书一阵心慌,拇指尖忽然感到刺痛,还不明白韩尚昱怪异的举动,就被挤出一滴血珠,然後狠狠地往桌上按压──
「好了。」韩尚昱笑著放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纸张在他面前嚣张地晃了晃。
作家的话:
夫君:近水楼台先得月
季小厮:。。。。。。职场性骚扰
哈哈哈哈哈
(13鲜币)第十四章 05 卑鄙对上奸诈
「……那上头写了什麽?」季之书傻呼呼问道,莫名心神不宁,眼皮直抽。
「今後,你就在韩府当我的贴身小厮,该干什麽有人会同你说明,还不明白,你家少爷我,会好好教会到你『明白』为止。」韩尚昱微眯起眸子,支著下颔,扬唇一笑,气定神閒地说道。
按住眼皮,季之书双眼直盯著那张纸呐呐道:「什麽贴身……」
「鉴於你的身子未好,韩府没有苛刻刁难下人的主子,当然我也不是,先搬来玉轩院住下,你休息半个月後再来服侍吧。」瞧著他一副痴傻呆愣、迟迟无法回神的模样,韩尚昱挑起剑眉,不怀好意的神色毫不隐藏。
「还不明白?」
殷红的薄唇缓缓勾起,绽放出一抹邪魅傲然的笑容,足以诱人心思紊乱,让季之书心脏猛跳,激起他血液沸腾,想扑上去揍人的欲望。
再蠢,古装剧常演的戏码,大概也知晓那张纸的涵义。
卖身契!
「喔,倒是忘了你不认字呢。」韩尚昱理解般地点了点头,假好心解释,「至今你所在韩府白花的银两,小笔我就不跟你斤斤计较,算一算,依照韩府仆役的工资,你可得打杂三十年,才有可能还清。」
「三十年?!」当头棒喝,直接敲醒季之书跳起来大叫,「我哪有花那麽多钱!才多领一份你夫人的钱而已,虽然我当仆人这段时间常常混水摸鱼,但也是有在工作的,我看,谁知道是不是你再诓我。」
韩尚昱手往後一缩,闪开季之书隔著书案扑上来的身子,轻轻推开他的手,对他的小技俩不以为忤,依旧笑得和煦暖人。
「不是说你不识字吗?那还怎麽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撕毁它,想赖帐?」
「没,我怎麽会做出卑鄙的事……」再一次被戳中下流的计谋,季之书心虚地差点咬掉舌头。
「我的夫人突然成了男人身,你说,我这当人丈夫都几个月了,一心体贴妻子,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心头上的创伤该怎麽算?」
季之书瞪大眼睛,望著男人挑眉玩味的神色,左瞧右瞧,就是瞧不出创伤两字在他身上出现,深感不认同。
说到底,那笔得耗尽他三十年青春岁月的庞大金钱,大半是男人口中的精神补偿费。
不愧是经商的韩少当家,厚颜无耻的狮子大开口,根本就是高利贷!
「你不也是在演著戏吗?」他可没忘记那晚韩尚昱说过的话,他们彼此之间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玩著可笑的家家酒。
「纵使是演戏,你以为真没放一丝感情下去?」,韩尚昱哼了一声,活真有被伤了一颗好夫君的心。
那句话含著隐晦的暧昧,韩尚昱若无其事地回问著,说的不只是他自己,更想窥探出眼前这人在这段假扮的时间里,是否跟他有著同样的心思来。
无奈,理解默契皆无,彼此心绪隔了十万八千里,就算人就站在眼前,依旧勾不到边。
挠挠头,成功地堵住季之书的嘴,他不知该怎麽反驳。
这番话,原来韩尚昱真对「她」有那麽一点意思……嗯,品味真奇怪,不,应该说他择偶的范围还真广大,曾经几次远远瞧过传说中的柔香姑娘,确实美艳动人,而他家夫人却是一位汉子妹,这……
奇男子,不愧是令人捉摸不定的魔王,不禁让他万般佩服。
但再怎麽敬佩韩尚昱那是另一回事,季之书还是恨痒痒地攥紧拳头,暗骂著这只奸狐狸。
韩尚昱渐渐蹙起眉,有些纳闷,看来对方也不完全是无动於衷,但为何他隐约觉得那道目光中不如他所想,而是有著令人发毛的诡谲。
「没事的话,何管家在外头等著带你去玉轩院,乖乖待在房里歇息,半个月後,给我养好身子,可不准找任何藉口怠忽职守。」话题打住,压向恶寒的不安,韩尚昱沉下脸把契约放进册内,然後抽过一旁的帐本低头开始办公。
无视季之书一脸忍著怒气忍到快抽筋的嘴脸。
望著自己等同卖身契的纸,被收进一本记录著密密麻麻字的册子,估计就是韩府仆役的名单。
不甘心瞪了一眼,季之书火大地往外走,就听到韩尚昱轻悠悠地道:「逃走的念头就打消吧,就算没有那张契约,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找的到你,在韩府认真做事还钱才是最聪明的选择,记住,别再妄想干著什麽蠢事,相信你已知晓我的能耐。」
季之书脚步一顿,後头是赤裸裸的威胁。
其实那张卖身契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本来就不是这世界的人了,且又不像现代人口稽查严格记录,他在这里没身分证没户籍,区区一个指印和本名代表什麽?
屁而已!
但天涯海角四字,无疑如枷锁牢牢束缚住他的手脚。
他还想回去,尚待在这世界之前,得罪权势高握之人真不是聪明人会做的选择,他的脑袋还没有被打残,飞快评估过利害之後,身上的气焰霎时灭了一半,回头斜睨著韩尚昱一眼。
尤其是,他真见过男人的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
能耐,说到做到。
一肚子火只能在体内熊熊燃烧著,季之书重重哼了一声,当作回应。
「站住。」
「还有什麽事?」季之书忿忿不平地回身,不高兴他不乾脆一次把话交代完毕。
「把毛裘披上再出去。」韩尚昱没瞧他下著命令。
季之书愣了一下,他是在担心他会受寒……吗?
眨眨眼,随即贼兮兮笑了笑。
哈,之前确实不好意思、也不想再接受韩尚昱的给予,但此一时彼一时,大不相同,都没钱还债了,还哪来清高的骨气不接受他的「好意」呢?哼哼,他季之书可不想再吃闷亏。
「谢了。」拿过被他放在椅上的毛衣披上,系好颈绳,季之书还是不情愿地含糊道了谢,同时心忖著该怎麽好生虐待韩尚昱的大衣,嘿嘿。
「只是借你一会,可别弄脏了,这件比之前的那件昂贵,你赔不起。」
如无形的拳头狠狠地挥向季之书的胸口,揍得他一口郁血差点喷洒而出。
「你、你……」屡次都被戳中内心所想的卑鄙事儿,季之书一阵惶恐,瞪著韩尚昱的脸蛋上写满了心虚,一次猜中叫刚好,二次不过是侥幸,三次……
妈呀!难不成他真的是神算,还是会读心术?!
惴惴不安瞧著他一会,看到韩尚昱渐渐扬高的嘴角,眼里捉弄兴味盎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模样,季之书瞬间涨红著脸,恼羞成怒,转过身一脚粗鲁地踹在门上,「不是要我出去吗?这门怎麽开──」
结实的暗红木门猛然被踹了一脚,砰地一声撞击到两旁扇门又弹了回来,季之书赶紧闪身。
伤未好,如果又被这一下撞个正著……只能说他最近忘记问候老天爷了,倒楣透顶。
看著被他施予暴力伤害的门,季之书不解方才明明怎麽拍呀推呀,不开就是不开,怎麽一脚就……
「嗳,破坏韩府建筑,尤其是这书楼的木,可都是上等材质,且产量稀少,你这一脚破坏了可不好再找替代,这不是笔小数目呀,得记下你至今欠的……」
身後再度传来韩尚昱懒洋洋地轻道,季之书连回瞪都不敢再瞪,一股劲儿冲出书楼,宛若後头有恶鬼在追似的,留下一抹慌慌张张又心虚的背影给韩尚昱。
踏出书楼,後头隐约传来男人放肆的笑声,季之书抬头望著雪花纷飞的天空,无语凝咽。
好歹曾经夫妻一场,他可以诉请一笔离婚赡养费还债吗?
呜呜。
作家的话:
幼稚鬼,斗斗嘴
哈哈哈哈哈
甜蜜蜜哩?!
快点给我甜蜜蜜呀(抱头)
(17鲜币)第十五章 01 小厮职业
「嗯,等等……不要跑……」抬脚一踢,撩起裤管的腿从被里探了出来,伸手挠挠鼻子,皱了皱眉,季之书睡得迷糊嘟囔著梦呓。
与屋外降著小雪的冰寒刺骨,静谧温馨的气息在屋内流动著,暖和的温度让人不想起床,只想睡到昏天地暗,莫约片刻,做著美梦的人突然弹跳了起来,大喊一声,「糟了糟了,几点了?!」
匆忙掀开被子,毫不留恋地离开暖呼呼的被窝,随意套著鞋,拉过挂在一旁的衣衫胡乱穿著。
不像前阵子随心所欲的生活,从几天前,季之书已经成了韩尚昱的小厮。
早起端盆梳洗穿衣伺候,上午随著他在书楼办公在旁服侍,午时站在一旁等待主子食完才回灶房用餐,主子要是忙事延後用餐小厮也得跟著饿,下午继续在书楼帮忙磨墨打杂随时听唤,忙碌到主子就寝为止方才可休息──
万分羞愧,季之书他这新上任的小厮一件也没有确实完成过。
「喂,你起床了吗?韩尚、呸呸,老板,你起来了没?上班时间到了,快点起来!」
咬著发带,胡乱用手边梳著头发边跑进韩尚昱的卧房,没有瞧见男人的身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後急忙跑到屋外抬头一望,虽然仍飘著雪花,庭院白茫茫一片,但是他知晓现在绝对不可能是早晨时分。
从那日签下仆役卖身契离开书楼後,季之书确实乖乖地待在玉轩院内,给负责照顾少爷的贴身小厮住的厢房内。
顺从的听话,绝对不是畏惧韩尚昱的威胁,而是可能真跟老天爷有仇。
那日搬进去新房间兴奋得东摸西摸,後来熬不住药汤里的嗜眠副作用而睡了一个下午,迷糊间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韩尚昱无奈的叹气,睁开沉重的眼帘瞧见屋内还有另外一人,虽然前段时间在昏睡中没瞧清楚那人的长相,但他知道就是帮他诊疗的大夫。
听著他们的谈话,季之书才知道自己染上风寒,发著高烧,扎扎实实在床上躺了十来天。
等再次清醒来,备觉元气十足,通体舒畅,本来吸著寒风都会刺痛剧咳,现在已呼吸畅快,除了身躯仍有些红肿伤痕未消退,脸颊削瘦,尚未恢复以往健康的红润,其他都好了差不多。
忍不住要感慨自己命运多舛的人生,不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简直如云霄飞车般刺激起伏甚大,身分从二十一世纪大学生成了此世界的异邦人,装了有钱人家的少奶奶,然後又到仆人。
最後第三个的身分最为悲惨,不只是下人,还欠了一屁股债。
「怎麽好运就是留不住呢,也太倒楣了……啊!」无奈地束著发,他突然大叫一声,拔腿往书楼跑,「该死,叫我起床会死嘛?!我的薪水──!」
是的,从没有早起过的季之书,要他跟著韩少当家同时间起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从约定时间好的第一天开始,这新上任的小厮无比狂妄,睡得比主子晚起,还比主子早就寝,冬日一到,他浑身懒洋洋,恨不得与床榻黏腻在一起,直到春季到来。
纵使院内多了个小厮,天一亮,韩尚昱还是由著本来伺候他的ㄚ鬟们穿衣梳洗,对於季之书的散漫,韩尚昱抱著睁一眼闭一眼,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真要他服侍,天知道这鬼灵狡黠的人会打何鬼主意捉弄。
韩尚昱可没忘记那人曾经耍过卑鄙的小手段──污蔑他的名誉,天大的羞辱,难以忘怀。
所以纵容季之书的不尽职,但可没说不去计较,不过是换个名目来逗弄,顺便让他更难以还清债务,最好从三十年可以成为四、五十,甚至一辈子都还不清……便懒得去挖他起床,就让他自己睡到自然醒。
──睡过头而惊醒。
「闹钟闹钟,这哪里有闹钟可以买?难不成真要抱只鸡来养?啧,又不能定时,蠢。」从回廊奔来季之书慌慌张张的身影,伴随著他聒噪抱怨的声音。
「那家伙是老头子吗?都经营自家企业,上班时间弹性随自己调,干麻偏要那麽早起,冬天赖床的美好滋味他不懂吗?」
前面一个转弯,深紫若黑的紫檀木楼宇庄重地耸立在眼前,稳重大方的书楼隐隐泛著木头清香,匾额上头笔劲刚毅、沉稳静定的三个大字「学渊楼」岳立而出,不由得让人屏息呼吸,肃静不敢大声喧哗。
季之书喘著气平缓呼吸,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轻巧地推开门扉,曲著脚尖,蹑手蹑脚往里走了进去。
「终於舍得离开被窝起来工作了?」偌大的书柜後传来一道低沉耳熟的嗓音。
脚尖顿了一下,季之书尴尬地嘿嘿两声,「早呀,你这麽早就起床了,工作辛苦了,吃饭了没?饿不饿呀?要不要我去厨房端食物过来?大娘说今天有酿酒香酥饼……」挺起身板不再偷偷摸摸,厚著脸打招呼。
「还懂著关心你主子饿不饿?等我的小厮记起他的新身分来服侍他的少爷时,都不知几时还几天过去了。」韩尚昱手里拿著册子,瞧也没瞧他直接了当下著命令,「先下去用膳吧,等会准时过来习字。」
「啊?!今天还要写字?」没在意他的讥讽,季之书只关注後头命令,抱头哀嚎,「不──!饶了我吧!」
打杂出劳力很简单,虽然不像府里的仆役撇除自尊、卑屈顺从,尽心尽力去伺候著韩家主子,但季之书把自己当成是在韩尚昱底下赚钱还债的上班族,虽然工作方面有些混水摸鱼,可他也努力遵守著八小时的工作时间。
唯一让他感到困难痛苦的是,要求他握著毛笔,坐姿端庄肃重地坐在书案前,耐住性子慢慢地书写练字。
点横竖钩撇捺,蘸著墨,一笔一划慢慢在宣纸上勾勒而出。
挺了一下午的腰杆酸麻、肩颈僵硬,握著笔管的指头和手腕抖得几近抽筋,时光流逝度秒如年,季之书内心淌尽多少血泪,忍不住笔墨煎熬,被迫也得忍著,直到今日教学的字体够端正好看让他韩债主满意,方可结束。
小厮的工作有包括这吗?
虽然不明白,但哪有仆人练字的,不是应该要卖命打杂工作吗?况且之前服侍他的可是来福他们,打听之後他们都没有规定要练字了,怎麽到他身上变成硬性规定呢?
季之书想来不妥,不想再被书写折磨,身为现代人,绝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权利。
虽然是欠债身分,但劳工基本权利也还是要有的!
「老板。」叉腰,双眼圆睁,大眼炯炯有神,季之书昂起下巴用鼻孔瞪人,「这工作内容你有没有搞错?『小厮』这词,我认知没错的话,应该是照顾你的三餐外加服侍你的惰性,就像有钱人都懒得自己穿衣服需要人帮忙,这我可以理解。」
双手抱胸,点头表示谅解公子哥儿的娇生惯养,「但是,要会懂字认字,我一个仆人需要这做什麽?你不会要我帮忙批阅文件吧?!我跟你说呀,这在我家乡已经属於秘书范围了,你知道『秘书』是什麽意思吗?跟小厮的工作性质可完全不同……」
据理力争跟他说明习字不是他应当做的事,说著说著,季之书摸著下巴,不知不觉陷入碎碎念魔障里,犹自唠唠叨叨,无视眼前终於回头过来正视他的韩尚昱。
「你……」甫一开口,说得正欢的人没给他机会说话。
「咱们薪水可得再重新商量一下,用劳力付出和耗脑力虽然同样是工作,但是後者伤身伤脑伤精神,这麽多的职业伤害,薪水怎麽说都得提高。」忘我地沉浸在要求加薪中。
想到债务可速速还清,他陶醉地闭上眼,竖起食指,在债主面前狂妄地摇了摇,「必须加四成,还得算年终奖金──」
之前说某奸商狮子大开口,可季之书本人也极无耻。
「啪!」
厚实的书本倏地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季之书一个机灵,一副刚清醒的模样,迷糊地张望著四周,然後以缓慢的姿态扭头看著韩尚昱。
「嘿嘿,我刚才只是提个议,咱们还可再商量商量……」心虚地讨好他。
瞥了刚反应过来自己处境的季之书一眼,韩尚昱嗤笑一声,竟然有人不知分寸往著他头上踩,不识好歹往他身上撞,那他也没什麽好不客客气气对待了。
薄唇勾起,韩尚昱缓缓倾吐足以凌虐这嚣张小厮的字语,道:「今日迟了两时辰,抄字得增加五卷,看在你初识字还不是很懂,字帖让你自个儿挑选,在戌时交出抄书誊本来,完成了,你今晚才可以就寝。」
「等等!之前不都是扣薪水吗?什麽时候定这项规……」季之书一惊,不解命运怎麽突然往万恶深渊的方向狂奔前进。
「习字和减你的薪俸,哪个作为惩罚比较好?」
「当然是扣钱!」
季之书连思考也不用,马上大声回答,眼睛骨碌碌转呀转,笑眯眯抱拳讨好,「如果可以不用扣钱最好,我会更感激你,反正你韩家腰缠万贯,绝对不缺我这微薄的薪资。」
瞧著他一副贼头儿奸猾的模样,韩尚昱哼了一声,嘴角也遏止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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