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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少奶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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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後颈传来些微的痛楚,韩尚昱啃咬著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如猛兽般绝对压制著发情对象,一刻也不得反抗的霸气强悍,思绪迷乱的季之书稍稍清醒,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正雌伏於他胯下。
「想……」
重重吸吮著,韩尚昱抬起头来,季之书的颈後出现一个红紫牙印,满意餍足地眯起眸子舔去唇边的津液,那是占有的痕迹,他的人的烙印。
「想什麽?」在体内的那话儿开始深深浅浅,缓缓蹭了起来。
「嗯!」被顶得哼了一声,季之书揪著锦被,抽噎几声哭喊著,「想、想大便……你快出来,我想……啊啊啊──拉、拉出来,韩尚昱快……让我起啊啊啊唔!」
突起青筋的红胀肉茎前後来回摩蹭著肠壁,抽出退至仅剩guitou埋在穴口处,欲再顶入,可没料到会听见季之书这番迷乱的胡言直语,本来游刃有馀掌握情事的韩尚昱忽地乱了方寸。
「唔!……该死。」
要他懂得床上蜜语情话,活该他韩尚昱自个儿妄想期待,可此时这该死灭人兴致的话却异常yindang迷靡,更加挑起下腹的欲火,随著他悦耳引人发虐的哭喊,在肠内进出的yangwu被温热的rouxue吞吐著,双双刺激著他几乎要忍耐不住。
韩尚昱猛力再狠狠地撞了几下,随後拔出,湿漉的小嘴儿不舍地发出啵地一声,被操红肿、捅张了口的rouxue一开一合似留恋不舍roubang的离去,流下透明湿滑的黏液,急唤著那物的进入。
「嗯唔……昱……」
一把他翻过身,季之书一双溢满泪水的眼眸迷离地望著他,小家伙重新翘了起来,前端通红嫩滑,小孔翕动地汨汨淌出yinye,沾著白浊体液的下腹和毛发一片湿漉漉,这副qingse的模样刺激著韩尚昱已然失控。
扯过他一只腿靠在肩上,胀红粗硕的yangwu再度捅入湿润的rouxue,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插到底,胯间的毛发搔痒著会阴处和腿根嫩肉,饱满沉甸的囊袋拍撞著臀肉,紧接著他倾身压向季之书,倏地两具赤裸的身躯紧密地贴在一起,半毫缝隙都没有。
「啊啊啊啊──!」
大开的双腿,几乎劈腿开拉成一直线,让含著yangju的rouxue整个暴露出来,下体更加没有阻碍,本该痛苦的姿势,却因为前几日韩尚昱的蹲马步特训,拉筋开腿对季之书来说根本没有什麽。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韩尚昱愿意应下教武一事,心怀不轨的用意,便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季之书双臂搂紧著终於碰触到的韩尚昱,在他身下直颤抖著身子,腿间没觉得疼痛难受,只是後庭有些不适,那根火热的硬物因这门户大开的姿势更加进入体内深处,渐渐超出可以承受的刺激。
「啊、太、太深了……呜呜……」
韩尚昱吻去他不断从眼角溢出的泪水,「好好享受吧。」
最後一字刚落下,他开始摆动精健的臀部,拔出、插入,一下又一下,缓慢抽出再狠狠地撞击捣入,沉稳的速度猛劲的力道,季之书挺起的yangwu贴在韩尚昱的腹上,随著男人的抽送而摩擦著,腹上的黏液使摩擦更加滑顺,前後被挑起快感,让他啜泣的求饶更加破碎不成语句。
「嗯……韩、韩尚昱……我不要了……起来……快点啊啊……」
没遮掩物的赤裸胸膛贴上一起,挺立敏感的rutou双双摩擦著彼此,与下身紧合的地方同样刺激著脆弱的感官,灭顶般的快感如水波缓缓漾了开来浸满全身。
「叫我什麽?」
韩尚昱啃咬著不停溢出啜泣的唇瓣,舌尖钻入舔弄著敏感腔内,如灵蛇般游走肆虐,在他快喘不过气时,放过被吻得红肿的唇,薄唇温柔地往上划过来到眼角,舔拭掉他的泪珠。
「嗯呜……韩、韩尚、昱……」季之书被顶得话难以完整道出。
「不对,想想你之前叫我什麽。」再咬著他柔软的唇瓣,摆动缓了下来,但依旧稳健地抽插著,手指沿著腰际往下,缓缓滑落摩擦著大腿後侧,然後渐渐移向那含著yangju令他迷醉的小嘴儿。
「啊啊啊……老、老板……」
「又错。」摸上含著粗大而扩张开来的菊瓣,黏糊糊的体液和含著催情的药膏,rouxue如一汪温泉潭,湿润滑嫩温热,恨不得把囊袋也一并挤进去寻求温暖,他沿著接缝细细搔痒按揉著皱褶,突然捅了进去。
已经插进粗硕的rougun,突然又被塞入一指,体内饱满又被扩大的恐惧让季之书猛然震了一下,抱紧韩尚昱又哭了起来。
「呜呜……不行,不能再、再……」
「乖,再想想看……」舌尖窜进他的腔内堵住他的话,湿润火热吻了一番,才放开被辗压得艳红的唇,调情地道:「宝贝儿,该叫我什麽?」
「嗯啊……大、大魔王、衰神……债主……奸狐狸、人妖……啊!」指头抠弄拉扯著穴缝,皱紧眉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快感交杂著如要被撕裂的恐惧,冲突的兴奋在他体内拉扯著。
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竟然有那麽多称号,可却没有一个是好听的,韩尚昱微愠地眯起眸子,倏地抽出指头,狠狠地朝著肠内的敏感处大力撞击,囊袋随著晃动拍打著,routi拍击声啪啪四起。
羞人的声响,猛烈的抽送,头一次初尝的欢欲惹著季之书紧紧地搂住压在他身上的韩尚昱,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不……啊啊啊太、太快……韩……」
「说,叫我什麽?」大力摇晃操弄著,他执意问著想听的答案。
「韩、韩尚……唔……夫、夫君……夫君……啊啊啊呜……慢……」似乎想起了叫了好几个月的称呼,季之书无法思索自己唤出这词的涵义。
战栗如电流般顺著背脊袭向神经末梢、直冲脑门,他把脸埋进韩尚昱的颈间放浪呻吟,酥软如醉的快意让他曲起脚趾头,双手抱著男人以寻求安全,此时的他如在情欲的浪潮中载浮载沉。
「对了,我的好夫人。」同样兴奋不已,韩尚昱低首咬著季之书红肿的唇瓣,把这折磨他仅存理智的甜腻呻吟全吞了进去,腰杆再次大幅度动了起来,尽情在他体内奔驰。
sichu的yinye随著yangwu进进出出而噗滋噗滋作响,因拔退而翻出豔红的媚肉,和带出混著精水的黏稠润膏,股间yinshui横流,沿著股缝滴落到榻上,成了一小片水泽。
「唔……啧啧……韩、韩尚……慢点呜……」
舔腻的吸吮声从四片唇瓣中溢出,嘴里的入侵者蛮横地扫荡著腔内的敏感,或模拟jh的进出,或调皮逗弄著他的舌,或专制地舔划著敏感的上颚,让被压在身下的季之书更是难耐地扭动著身体,加剧了肠壁和roubang的磨蹭。
「搂紧我。」韩尚昱粗喘著气,突然这麽交代著。
季之书一腿仍架在他肩上,突然被拉过另条被压在一旁的腿勾上他的腰,一连串的动作和快感随著律动而停止,他睁著水雾雾的双眼不解地望著韩尚昱。
就见他双腿屈起跪在床上,yangwu仍未抽出,就著仍结合的姿势,双臂一个使力,把季之书从躺著拉了起来,成了双腿大开挂在他身上,屁股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体内的yangwu顿时直挺挺整根没入,正巧往著不禁碰的那点狠狠一撞──
「嗯啊啊啊啊──!」
季之书仰起脖,被干得彻底击溃神智,失神的眸里再度盈满泪水,如溃堤般从眼眶涌出,波涛汹涌的快感磅礴地袭向下腹,精关霎时大开,滚烫的jingye再次从涨红的xingqi射出。
「唔!」
蹙紧眉头,强忍下他因gaochao而痉挛挤压roubang所带来的销魂滋味,韩尚昱深深吸了几口气稳住自身,半晌後感觉到怀里的人仍不停颤抖,细细抽搐,他搂著季之书轻轻摇晃著身体,薄唇一点一点吻在他布满泪痕的脸上。
「还好吗?」
「啊!先、先不要动……嗯唔……啊求求你不、不要动……呜……」随著他的摇晃,埋在体内的那根也跟著深深浅浅磨擦著肠壁,刚发泄gaochao过的他经不起刺激,阵阵酥麻几乎麻痹了他的後腰,瘫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接受韩尚昱的舌尖钻入腔内舔吮。
韩尚昱放下他架在肩上的腿往腰後一缠,变成季之书的两腿勾著他的腰,那根粗壮的硬物更往体内一寸一寸挤进,牵引著还未发泄完毕的yangwu一顿一顿微微跳动著,guitou不停吐出白浊精水,搞著两人的腹间一片黏糊糊。
「夫人,舒服吗?」咬著耳垂,耳鬓厮磨,一手轻揉著季之书的屁股,掐捏了几下後沿著股缝滑下,搔划著一张一缩被撑开的穴瓣,再拖揉著他轻颤的卵袋,一手撸著前面那表现可爱的小家伙。
「唔!别、别碰……」丝毫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屡次无间断地撩拨著他越来越高涨的情欲,双手无力搭在他的臂上软绵阻止。
「两次都只靠後面……呵,我还是头一次在床上费心伺候人,为夫的表现你觉得还行吗?有没有什麽地方让你不舒心的?」薄唇倾吐著轻挑的话语,韩尚昱亲啄他的唇,「夫人你呢,就如我期待的一样,滋味棒极了,差点被你xiaoxue儿绞得我快把守不住。」
听著yingsuiseqing的耳语,季之书搂紧韩尚昱微微抖著,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才发泄过的孽根又颤巍巍起立,贪得无餍,难以抒发的快活化为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落下,泪珠沿著韩尚昱的背脊顺滑而下,烫人般的热度激起他的怜惜,和埋在肠道内的yangwu更加胀大疼痛。
韩尚昱爱抚著他密著细汗的背脊。
怎麽都要不够这人。
因药而更加敏感的身体深刻地感觉到体内那物的变化,季之书虽然脑袋被情欲搅得混沌不清,但仍有几分理智在,他知道他正在和谁做著什麽事──和韩尚昱这男人zuoai。
想推拒可又想要这人救他离开这水深火热、不得发泄的酥软情欲,体内搔痒的折腾让他痛苦难熬。
「韩尚昱……你快点动……」
陷入情爱的漩涡,无法逃脱,眼角挂著泪珠的季之书带著几分委屈张口狠狠地咬在韩尚昱的肩上,松开紧勾著他腰有些酸疼无力的双腿跪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上下摇晃著屁股,胡乱地吞含著火热的棒子去寻找体内敏感的那点,哑声催促道著。
「唔嗯!」韩尚昱颤了一下,逞凶的rougun传来一阵颤栗,他恶狠狠地瞪著双眼迷离的季之书,幽黑深邃的美眸暗了几分,饱含情欲粗哑低吼道:「你自找的,等会别哭著反悔求饶。」
说著,双掌拖起他挺翘饱满的臀部,上下摆弄著胯上的季之书,一起一落,坐下全部吞入再猛地拉出,两人抽插律动配合得天衣无缝,yangwu尽往那点儿粗暴地撞击、狠狠贯穿他酥痒的rouxue。
「韩、呜啊啊啊……太深……快……慢、慢点唔啊……」
满室馥香,耳闻淫缭,春色红烛新夜房,菊朵含萧销魂嚐,赤身的两人交缠一起,吟吟欲欢,灯火通宵。
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偶最爱过年了
码到现在已经二十万字了,来点小肉肉应该不为过
过年就让大家吃点肉油好过节
routi永保青春十八岁,心智永存幼稚六岁屁孩娃
小恶混跟看文的亲们拜年
望大家今年依旧顺心快乐,喔耶!!!!
(不该领红包的年纪又拿到红包,爽歪歪中桀桀桀)
(8鲜币)第二十章 01 夫君独白
一夜纵欲欢爱,数不清的纠缠,两具贪婪交缠的身躯终於得到满足。
被折腾得哑了嗓的季之书阖著眼帘,泛红的眼角有道泪痕,四肢疲软地瘫趴在凌乱的床上,累得指头连动都动不了,不顾身下沾著满是乾涸体液的锦被,微张著唇呼吸均匀地沉沉睡去。
双腿仍微微抽搐得一抖一抖著,下身黏糊湿漉,长时间被操得红肿的菊穴闭合不了,随著收缩缓缓淌出黏稠的jingye。
斑斑白浊,点点红痕,楚楚惹人怜惜的模样,却又盈满yinshui的qingse。
墨发披散的韩尚昱躺在一侧,指腹轻抚著他的大腿、浑圆的臀部,再沿著背脊划到脸颊,逐一感受著指尖下这副稍嫌平凡却能够蛊惑他的男人,他微眯起眸子凝睇著安然沉睡的季之书,若有所思。
一开始他是真的忘了娶妻这麽一回事,所以并没有特地去防著妻子,他就不信杨家嫁过来一个女儿可以兴起什麽风浪,所以明著没给ㄚ鬟服侍,暗著也没有派人监视,要不是好友提起他确实没想起。
那次惊恐的妆扮,让他不满这女人想引人注意的小手段,可同时却也开始好奇妻子会是什麽人,便派人南下查探一趟,他则不动声色继续逗弄著那思考独特、唠叨奇怪辞汇的妻子。
府里虽然住进一名来历不明的女人,他倒也不觉得需要防范,只是离府上京城那次异常思念,便急著办完事赶回临江城,可又怕显得自己太过急躁,就转向去探望许久未见的柔香,却意外逮住妻子上青楼。
可笑,好好一个女人上青楼做什麽?那儿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难不成真的和那群丧犬做了密奸,在妓院换著情报?
那次严厉的质问,然後发生了被污名的那件事,後来一气之下他便再次去出府巡视商行,顺便调查外头那群蠢蠢欲动的丧犬到底有哪几只,这时也收到随从从南方捎来的信。
说是杨老爷在成婚那夜收到远方小儿子紧急来信,便连夜举家赶忙出了城,向街坊邻居问起,皆是茫然不知。人去楼空,原因不明,但恰好是在成婚那夜,这让他更加深怀疑妻子不是杨明秋本人。
但又如何?
不是本人又怎样?
妻子确实很特别,不可否认吸引著他明知可能有危险还是陷了下去,就这麽一点,他也不想放开妻子,如果这人没有背叛他的话,那麽他韩尚昱会选择不计较妻子的来历,等事情结束後跟她重新慢慢培养感情,进而厮守。
因为在意上了,所以想要珍惜,所以他不介意慢慢来,慢慢地攻陷妻子,让她习惯,确实妻子也习惯了,习惯他的吻。
之後派了ㄚ鬟给妻子,可此举不全算是监控,基本上韩府没有人知道妻子的来历和其背後的商场阴谋,除了奉席和身边保护他的随从,他只是单纯地开始想要怜悯妻子,嗯,只是有些心疼,便想疼这人罢了。
想过乾脆先占有妻子,他们可是明媒正娶的关系,行周公之礼是名正言顺的事儿,然後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来谈心。
但妻子屡次拒绝他的求欢,虽然极欲躲藏的态度让他很不满,可是瞧著她皱著眉想著别脚藉口的模样……很滑稽但也可爱逗人发笑,当然得撇除毁他名誉那次,当时想杀了妻子的心都有。
那日稍有了点亲密关密,他是故意唤著妻子的闺名,想到那时候妻子极欲掩饰受伤的神情,他不禁莞尔,总是让妻子占上风让他挂不住面子,偶尔也该小小教训一下她的肆意妄为。
为了逮住暗地里攻击韩商行那群丧犬的头头,他必须要让妻子冒个险,同时也测试著妻子的忠诚,只是没想到还没有逮到狗,却先逮住了一只小老鼠──原来这人是假扮他妻子在韩府白吃米的公老鼠。
老总管年事已高,一生便是奉给韩家,尽忠职守,办事勤快,丝毫不敢怠慢,但人毕竟难离贪字,私下收取其他仆役贿赂讨好的钱俩,这事他是知情的,只要别行事放肆过了头、作威作福,他倒也是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没想到,正好让这人钻了个洞,住进韩府来。
想不到他尽事如掌中物,了若指掌,自信没人可以瞒过,却被这人如当面扇了一耳光般,十足难堪。
曾经一次瞧见他的男装模样,他怎麽会蠢到始终认为妻子是女人?
因为太过自负那群丧犬不敢如此胆大吗?
但他们敢玩把人嫁进韩府已做奸细这烂把戏,又暗中攻击韩氏商行,觊觎韩家的产业,还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爹说的对,虽然他在商场已打滚多年,但毕竟仍年少气盛,难免傲物睨人,张狂目空一切,自恃无人胆敢跳到他头上蹦踏。
笑望得志意满,好个阴沟里翻船。
作家的话:
手生,脑钝,呜呜,偶要努力振作
(8鲜币)第二十章 02 独白II
原本等事情整个结束後,如果妻子没有背叛他,那麽不管这人是不是爱著他,同那群丧犬是否有所关联,卷入这场商战而嫁进韩府的真实目的,他说什麽也不会放人,就那样把这明媒正配的妻子禁箍在韩府,不能离去。
然而,这背叛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结发夫妻,鹣鲽情深,相敬如宾,最遭不过是貌和神离,更甚者绝情反目,讽刺的是,他们这对关系可比後者还要诡谲曲离。
鸳鸯两心,可谓谁也没真心。
想到自己竟被这人反著捉弄,或许当他从容笑著的时候,这人也在背地里嘲笑他的愚蠢,笑他连个男人也瞧不清……
胸口登时抑制不住暴虐的狂怒,想好好折磨他一顿,然後把他从眼中彻底剔除,这人一日同他存於世上,便如跟刺梗在喉咙般,虽小却会感到不舒心。
是极度屈辱的存在,证明他其实也不过如此,愚笨的庸才。
欲逃被逮,明证确凿,口口声声辩解不知情,越发让他愤怒至极,可是这人还有利用的价值,既然一脚踏入,戏开演了,角色扮了,那麽,他这假夫人就该把这出烂戏演完。
私下和奉席屡次去某人店铺找麻烦,同时也耐心等著、策谋著这帮人被逼急了心、恼怒了头,便会乱了阵脚而干出傻事来,果然,按照著列出几个名字的单子去其商号找荏、收购,再加上出游一趟,韩家和乐融融的气氛可是足够刺激著那群蠢货,果真做出翻墙进府欲绑架的贼勾当。
本是计画著等一群笨贼进来时便一网成擒,他的随从们对於严刑逼供可是拿手,到时招也招得出他们的幕後主使者,可发现他是男儿身之後,那就顺著那帮蠢货的计画抓去吧。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个底,没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人,其好色的程度可是在北方恶名昭彰,男女不忌,床上性事粗暴恶俗,可以想见他被抓走时会发生什麽好事。
先不提妻子是不是男人,那人绑的就是「韩二少夫人」,韩尚昱的妻子,这是事实,无庸置疑他这丈夫都有藉口去处置那人,光明正大,当然其实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那人作恶多端,面慈心脏,罪行罄竹难书,杀他报仇的人多的是。
本来是打算晚个几天再去的,事已成然,屈时还可以瞧见狗咬狗这值得观看的戏码。
季之书虽善於奉承,看似贪生怕死、见风转舵的地痞小人,但实则自尊心颇高,脾气也倔,说是下仆,却又对主子无恭敬之心,惹火了他,却又不像下人一般吓得下跪求饶。
谄媚讨好,弯腰退让一步,但不代表步步都让,他有坚持的底线在,过了,反倒会龇牙回击。
所以要这人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便是被人lingru,一夕间磨掉爪子,丧失自尊,翘股迎欢,低贱yindang,别说是男性而是连身为人的尊严都没有,不堪回首的奸辱绝对可以成了他夜夜的梦魇。
但不知怎地胸口发闷。
想起被绑走的那天,他一早去了偏院,六日便让他憔悴瘦了不少,惨白的面容扎进心口,疼得几乎窒息。
最後一瞥,是那人挂著浅浅的笑容而不是怨恨,似乎想朝他的方向伸出手,只挪动几分,玉佩顺势从掌里掉了出来,他是踉跄地走出偏院,带著几欲百孔千疮的心痛离开。
从把他关进偏院後,他独自沉思了那麽多天,心头千缕情丝纠缠成团,难以解开,後因奉席说了那些话,然後不受操控般地双脚赶了过去。
还好……赶上了?
不,他还是迟了一步,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依他对季之书的了解──油腔滑调的马屁精,他绝对可以狡猾地逃过一劫,纵使未能逃出,也可以拖延一些时间自保,人说不上聪明勇智,但耍著小阴招绝对可以忽悠过去,这对他来说根本易如反掌,要不,他也不会屡次被这人惹怒以致於失了态。
所以当赶到时,看见他那副凄惨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再度失算,原来对於这人他是无法完全计算策划,总是在某个关键点冲出计画外,杀个他措手不及,心有馀悸。
那日不是迟了一步,而是再晚了一刻,如果奉席没有出口劝告,如果他依然傲然地不肯面对自己心软和心意,不肯原谅他的欺骗而执意让他自食恶果,今日,他与他便可能是人鬼殊途,永隔之别。
想到此时,韩尚昱敛下目光,指尖轻蹭著他的脸颊,似乎觉得舒服,睡著的季之书不自觉向他靠了过去,脸颊回蹭著这温暖的大手,还不时呢喃说著细碎模糊的梦话。
韩尚昱莞尔一笑,拇指磨擦著他眼下累得泛著青黑的痕迹。
这双手,他这人,心思歹毒,当初可是想致他於死地,还是卑劣地假借他人之手,幸好他不知晓他当初是这般憎恨著他──兴然瞧见他受尽侮辱折磨的惨样,幸好事情未到无法挽回之地,没让这人反也恨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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