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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少奶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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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季之书大惊,呆了一下,忽地发现自己蠢到说溜了嘴,间接承认,顿时尴尬地面红耳赤。
狐狸笑眯了眼。
套话是为了证实心中猜想,虽然不管他心意与否,他依然对这人势在必得,不过看来对方确实对他有怀有感觉。
所以今日挑明情意之後,对於他极力拒绝的态度,极为不理解。
「放、放手,那、那个是……误会,我刚才急乱……」季之书结结巴巴解释,却显欲盖弥彰。
对方的指尖如点了火苗般,被抚过的手腕肌肤发红发烫,和被两人紧握的玉也煴得暖热,要不是手被牢牢抓著,季之书早已破门而出,或是乾脆挖个洞把自己全身埋了进去。
「呵,别又想著别脚的藉口,我听得清清楚楚,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执拗不愿接受?」望著发窘得手足无措的季之书,韩尚昱心情一阵愉悦,指尖轻托住他的下颔,双眼凝视,道:「你就承认吧,承认对我有好感,然後成为我的人。」
与初次见面一样,翩然俊雅,意气风发,举手头足雍容尔雅,饶是当时最厌恶完美男人的他也不可否认,这人确实耀眼夺目。
初见与此时,唯一不同的是眼神,那时睥睨高傲,浑身冷冽,眼神一扫便是如千针刺人满身的鄙夷轻视,而此时,温柔似水,桃花绽放,多情缠绵。
心一下一下跳动加快节奏,季之书有些痴然地望著他,不知何时自己竟假戏真做,心魂撩乱。
可乱了心,也是会疼。
「韩尚昱,我有话要跟你说。」他苦笑,「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还是听完再慎重地考虑看看吧。」
手覆上他的大掌,轻轻推著,韩尚昱望著他这苦涩有些悲凉的表情,挑了挑眉,随後顺著他的轻推移开手,还给了他自由,独留那块玉佩躺在季之书的掌心上。
季之书望了一眼,把玉佩轻放在桌上,挪至韩尚昱的面前。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来历吗?」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啜一口润著乾涩的喉咙,他缓缓道:「我不是你国家的人,应该说不属於这世界,家乡在遥远的国度或是千年以後,我来这里纯属意外,下雨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一道雷……从天而降,摔进树林里,不远处就是迎亲队伍暂歇的小庙,然後就……接下来你知道的。」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你可能无法相信,或者也无法理解,但这是事实,虽然确实很诡异又离奇。」
韩尚昱静静听著,方才柔和的眼神已转为一道犀利敏锐的目光,深邃的美眼紧觑著季之书,他清澈的大眼里没有一丝游移和闪烁。
知晓这不是急欲逃开现况的鬼扯瞎说。
韩尚昱抿了抿唇,习惯性地指尖轻敲著桌面思索著。
「我会回家。」季之书正色道,「不对,不是『会』,是『一定』,我一定会回到我的世界,电视电脑,电灯电影电锅……呃,扯远了,总之是有电的地方,唔,跟打雷闪电那种东西不一样,这我不会解释,反正就是人力使用少,生活便利舒适,还有交通工具、衣服穿著也不相同,我那儿有……」
喜欢他喋喋不休的时刻,清润爽朗的嗓音,唇角眉梢活泼灵动。
但此时却异常刺眼和刺耳。
韩尚昱脸色一沉,生生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我不会让你走,想也别想,最好断了这念头。」
他不明白他所谓的家乡在哪,但知道季之书一心想走。
当时只认为他是害怕被刑罚而欲逃离韩府,但在偏院照顾他的那段日子时,无意间在床柱上发现刻著一划划如数数度日的痕迹,细数一下,是好几个月前就开始纪录著。
疼惜是因为在乎,纵容亦然,但如欲展翅高飞离去,他不介意残了翅膀圈养,即使眼眸死寂空洞不若以往。
不计後果,说到做到。
季之书心头一凛,第一次被这冰冷刺骨的语气骇住,连那次被逮住揭穿质问时字字带刺、冷嘲热讽,都没有此时令人不由得脚底发寒,瞬时窜流而上的凛栗。
「你……哈。」他忽地笑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皱紧的眉间,这笑声略带自嘲更多的是无奈。
没反驳或是去吐槽他的霸道,低首垂目的季之书吁了口气,半晌後方才抬起头来,面色认真地看著韩尚昱。
「当初我来得莫名其妙,难保有天我也会从这里莫名其妙地失踪,总有一天。」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可能明天、後天,还是一两年之後,也或者待会就消失,这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不是话说了绝对,就可顺自己的心,要不然我也不会离开家里那麽久,来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
韩尚昱微敛著眼眸,抿紧的殷红薄唇,没以往的轻佻或戏谑,浓长如羽扇的睫毛微掩,映著眼下一道隐隐约约幽深莫测的阴影,不动声色,但已无方才的狠戾之气。
季之书望著这样的他,心中五味杂陈。
「你说的对,我承认对你确实有感觉,哈,挺诡异,其实我是喜欢女孩子的,一开始也是打著追妹妹的主意留在这,嗳,韩府真不愧是大富人家,选奴婢的眼光真厉害,是老总管还是你爹挑的?想不到审美观跟我完全同步呀,你家的ㄚ鬟妹妹们各各都长著清秀标致,而且讲没几句话脸蛋就红扑扑……」
「呵,季之书,你又扯远了。」冷眼一瞥,他讥讽道,「我瞧你模样也生得机伶鬼儿,怎麽总是不瞧情况,说著无关紧要的话,莫不是舌头长歪了,以致於废话连篇?需要我帮你把舌头拉正,还是稍微剪短些,嗯?」
娓娓而谈的季之书头皮发麻,急急捂住嘴,正襟危坐,惴惴不安地偷瞄了他几眼,韩尚昱只冷笑地斜睨著他,姿态如初悠然坐著,并没真打算动手。
「嘿嘿,抱歉抱歉,是我废话太多。」暗暗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冷汗,「咳,回归正题,如我刚才所说,我是你这世界的异邦人,对你来说更是个局外人,所以,我们不适合。」
季之书笑得有些酸涩,「你……你再找个好女孩,好好待人家,别见异思迁,我家那地方呀,只准许娶一个老婆,妾什麽还是外头包二奶,都算犯法,而且妻妾吃醋争宠恶斗很可怕,为了你金贵的生命著想,还是别惹上太多桃花债。」
作家的话: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让他受伤害
这就是季不接受的原因
单纯不想让两人感情更深,以免分离伤悲更甚
(16鲜币)第二十二章 02 与子相偕
说来他还是带著大男人观念,女孩子嫁人便是夫唱妇随,离开双亲,此後为了与她厮守终生的男人付出今後的青春年华,所以哪天真找到回家之路,季之书会极尽所能、毫不犹豫地带著妻小离开这里,一同回到他的世界去。
但韩尚昱呢?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肩上扛得担子比他沉重许多,要他放下一切离开家人跟他一起走?
不提韩尚昱是否愿意,他也不敢问,说他懦弱胆怯也好,确实不敢承担这人的未来。
但是,这些其实都是多馀的担忧,他错了,想得太过肤浅。
他忘了当初来得突然、措手不及,片语只字未留就来到这陌生之地,那麽也许有一天,他可能也会再次这样消失不见,从这好不容易熟悉又感到安心的地方莫名离去。
牵挂两人不能相守,失踪之人生死未谱,两地相思,两地,不是异国之恋,而是一旦分离,便可能是今生无法再见上一面,原来动了情放了心,便是心疼那令自己眷恋的人,无关男女。
所以封闭感情,嘻皮笑脸,无心无肺,给自己和这里相处的所有人都留个距离,到时匆匆一别,起码也可背著挥手,走得潇洒。
尤其是他,不知何时产生了感情,渐渐地一点一点加重,情愫已经无法抽离,可喜欢得浓烈,但爱得并未深刻,思家之心坚决屹立不摇,不愿就此安分地留在这世界,远处还有挂念他的家人、朋友。
心中的天秤,并没倾斜到偏向爱情。
终有一日,他定会离去回乡,所以承认又能如何?接受了又能怎样?
连心都要,但要了之後又不能给承诺,情债难还,注定辜负,这段设了期限的感情,犹如诈欺拐骗。
已骗了他一次,怎又忍心再欺骗。
所以不如不说出口,自个儿心思明白便好──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动心过。
室内流淌著季之书沙哑的声音,韩尚昱只静静地听他讲话,饮下第八杯温茶,过度使用的喉咙极度不舒服,季之书停了嘴,抬眼看著微掩著眸子、面静如水的他,微挑的嘴角似笑非笑,不若方才紧抿的不悦。
「你……」考虑清楚?
季之书摸摸鼻子,把话都说白了,这句倒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遂笑了笑,道:「我先去工作,对了,仆人有假可以请吗?早上就算我请半天假,你可不能当迟到去扣我钱,要知道这都是你的错……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走了,年节快到,最近很忙。」
心中隐隐还是有些对不起他。
昨晚糊涂一夜,说mijian是过了头,应该算是和奸,毕竟自己也确实爽快,就当给自己萌芽,却不幸长歪了的爱苗留个纪念吧。
恢复嘻笑的季之书囔囔著起身,双脚疲软走出几步,胳膊突然被跩住,一个使力再旋身,自己稳稳地跌进韩尚昱的怀里,一屁股撞上坚硬的大腿,红肿不禁粗鲁对待的那儿让季之书疼得闷哼一声,龇牙正想大骂,下颔随即被挑了起来,微昂起头望进那双令人迷醉的桃花眼里。
「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韩尚昱睨著他挑了挑眉。
「啊?」季之书张大嘴巴,脑袋有些钝了。
「找个好女孩?」韩尚昱倾身贴著他的唇厮磨,喃喃低语道:「确实,我娶进门的妻子,屡次胆敢回嘴,还敢拿棍夜打丈夫,要说性格娇蛮无知,无才无德也罢,可言行举止却流里流气,堪比市井无赖,与端庄贤淑丝毫沾不上一点边儿来。」
思及几月前那粗鲁又古怪的妻子,韩尚昱望著怀里的人,他微张著被茶水润得水嫩艳红的唇瓣,脸上是疲乏的苍白之色,双颊带著淡淡的羞红,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之姿,惹得心头一处不禁柔软。
想把人再压回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我已经很努力装娇滴滴的女人了,演技不佳,呵呵。」季之书乾笑,没胆说他还穿著女装以他老婆之姿横脚挡住他弟,十足的流氓。
「咱们这样不好说话,先让我起来。」
闻著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坐大腿的亲腻姿势让他尴尬地扭了几下想要挣脱,腰上的手臂却揽得更紧,还威吓性地捏了捏他的腰侧,怕痒的季之书赶紧乖乖坐好。
「季之书,我认了。」韩尚昱轻啄他一口,低醇浑厚的嗓音从耳畔撼进心里,一字一字,如羽毛般挠得心痒酥麻,又似鼓般击震得心慌意乱,耳鬓厮磨,低声诉衷,「心动的,便一直是这样的你。」
「你的意思是、是……」头一遭,在思路上季之书有些跟不上他,「你到底懂不懂我刚才说的话?我家不是在你家隔壁还是外县市,也不是出国搭飞机就可、可以,我可能咻一声就飞上天、不对,妈的,我再讲什麽鬼东西──」
被那句饱含情意的话羞得语无伦次,季之书极想拽著他的衣领、抱著他的头猛力摇晃,让韩尚昱彻底想清楚。
但实际上他什麽也不敢做。
窝在对方怀里,反覆开口闭嘴,两眼发晕,脑袋冒烟,最後在韩尚昱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季之书脸色通红,低首垂眼,微微缩著肩膀,小媳妇模样地讷讷道:「我、我考虑一下。」
韩尚昱捏著他的下颔,把视线转偏不敢直视的头颅扳了起来,凑近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著他的鼻端,不屑地哼了一声喷在他脸上,傲然道:「不准考虑,也不准拒绝,你不就是心疼我,所以才强忍著情意不敢说出口?」
「……」季之书嘴角抽了抽,他说的没错,确实是心疼他,但话从对方口中说出,却多了点自己爱惨哭死不活的意味。
韩尚昱笑了笑退开来,指尖轻轻地揉著他酸麻的腰杆,季之书僵硬地颤了一下,没一会儿就放松下来,不再战战兢兢地绷紧著微半蹲的颤巍巍双腿,全身力量放了下去,随意地侧靠在他胸膛上,享受韩尚昱的按摩。
两人依偎,静谧温馨。
半晌後,韩尚昱开口道:「听起来很玄。」
「嗯?」舒服地半眯起眼,季之书晃著脑袋,想明白他的话,点头认同,「是很玄,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还不相信穿越这鸟事,喂!我真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你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随便乱想,我应该算是……呃,外星人?对,对你们来说我是外星人没错,但物种上我跟你都是灵长类生物……反正我没吃人肉的食欲,不会吃了你、害了你。」
听著他又陷入碎念魔障,韩尚昱哭笑不得,稍加重按了一把,如触电般传来阵阵酸麻痛楚,季之书震了一下,卒然哼了一声。
没发觉自己那声闷哼颇似呻吟,季之书瞪了他一眼,不悦抱怨道:「要按就好好按,要不然就让我起来,不知道我腰酸吗?还突然揉那麽大力。」
韩尚昱勾起嘴角,重新轻柔地按摩,问道:「找到办法回家了?」
「没有,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该向谁打听……」摇摇头,季之书舒服地又半眯起眼,有些昏昏欲睡,「你说,难不成我要再被雷劈一次?但这根本是拿命来玩,要是没产生空间扭曲,那我不就白白被烧、被炸?!」补脑一下没死也去掉半条命的自己,「稳死的!不是全身灼烧就是心脏麻痹,可能内脏器官还严重受损,你那神医朋友有办法救活……」
「砍掉重练。」
「?!」季之书瞪大眼睛。
「怎麽,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疑惑他惊奇莫名的反应,韩尚昱想了想,问道:「这不是你的家乡话?听过几次你和来宝他们讲过这句,挺好玩的,我用错地方了?」
季之书尴尬抹了抹脸,「呃,没、没错,是用在这……」
抿紧唇,忍下想大笑的冲动。
头一次听他说现代用语,莫名有喜感。
「太大力?」望著他扭曲的脸,韩尚昱再减轻了力道,季之书憋著脸摇摇头,不敢随便开口,就怕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继而惨遭毒手施暴。
「我不想为那些不知何时会发生的事,而让自己受罪。」韩尚昱缓缓说道,「如你所说,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既然归期不定,那麽在此之前,硬要装糊涂,还让你暗自舔拭心伤,不是很蠢?」
更甚者,是一辈子。
岁月如流,而他们却要虚度光阴,等到白发苍苍,再来诉衷情意,这岂不是很可笑?
轻捏了一下敏感的腰际,季之书倏地朝里缩了缩,满意地看著他眼角含怒地瞪了自己一眼,韩尚昱含笑低首偷了个香,呢喃道:「我要的,便要得到,还以为你已多少明白我的性子。」
又来了,专制又自以为是的自恋狂,什麽叫让我暗自心伤……
「收著,既让我考虑,那麽答覆我已说明,这东西你再随意乱放,没好好收好,绝不轻饶。」韩尚昱拿过桌上的玉佩,重新放回他手里,没再强硬交覆,大掌转向握著他的另一手。
他没再多说什麽,让人仍坐在腿上,一手专心地按揉著他的後腰。
房内宁静,唯有火炉传来劈啪细响。
季之书静了下来。
看著手里不及巴掌大晶莹秀润的白玉,拇指摩挲玉面上镂雕细致双魑纹饰,抚过正中刻划他已认得的字儿,再望著和自己相握洁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头有常翻书纸帐本留下的薄茧。
两手相握,同是偏白肤色,对方却是更为白皙粉嫩,不是自己渴望已久想呵护捧在掌心的纤纤玉手,而是比自己的手稍大些,温暖宽厚。
给他如撑起一片天般的安心。
(18鲜币)第二十二章 03 柳暗花明
「噗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捧腹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住手──!」旋即破声大叫。
季之书急忙甩开他的手,收起欢快的嘴脸,挡开朝著脸颊伸过来的恶爪,慌张地朝著沉著脸的韩尚昱吼道:「我很认真想事情,不是在发呆,也不是因为想到好笑的事才笑,别随便误会我!」
撑起天般的安心,後头还得加个暴力!
「快把手缩回去!咱们有事好谈,动粗是不对的行为。」心有馀悸,还好他眼明手快。
韩尚昱面色冷峻,眯起眸子狠戾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遂放下。
「等等!缩过头了。」季之书飞快地抓住他的手,拿至身後贴上尾脊,切换表情一脸讨好,「嘿嘿,再帮我按一会吧,你手劲刚好,揉得舒服,我腰真得很疼,像被马车来回辗了几十趟。」
当然最痛的是大腿内侧,劈了一夜,不痛才怪,但他再蠢也知道这话不能在韩尚昱面前说。
继续享受舒爽的马杀鸡服务,季之书没理会仍板著脸的韩尚昱,安然地低首把玩著手里的白玉,翻来转去欣赏一番後,中意地挑唇一笑,「只是仆人,把这挂著腰系上太显摆,虽然很想装有钱帅哥出去威风,但钱财露白易惹杀机,还是当项鍊戴著,藏在衣领里好了,嗯……得找条漂亮的绳子当鍊子,才配得起这块宝贝。」
一听这番话,韩尚昱冷漠的面容暖了下来,眉心和悦,「接受了?」
「嗯。」季之书点点头,突然哼哼喞唧叫了起来,「啊,左边一点……不对,再右一些,对对,就是那里,呼,爽,再大力一点,很好很好,就用这力道保持下去。」
「……」
说句现实点,爱情不就那回事,既然摊开讲明白了,你情我愿,那麽到时如果突然离开,也不算是负心汉,况且,或许在他回家之前,他们的感情早淡了,谁也无法预测多年後彼此会是怎样。
好聚好散。
缘分让他们相遇,便好好珍惜,缘尽,季之书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的心境,但如果可以,分手了还是朋友一场也不错,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年轻,爱情本来就需要多点冲劲和勇气。
神为你关起一扇门,必会开启一扇窗,而他不只被撞开一扇窗,还被眼前这人霸道地跩著衣领一起昂首阔步,迈向新的人生里程碑。
难得的穿越旅游,突然改了性向的豔遇──没交到小女友,却多个男友。
计画跟不上变化,世事难料。
「啊!」
正在内心演讲爱情大道理,顺带感慨的季之书猛然弹了起来,旋即被搁在他腿上的胳膊压制住,成了僵著腰杆微屈著腿的别扭姿势。
「你、你的手想──!」
「这儿还会不舒服吗?」指尖沿著尾椎划下至股间,曲起中指,隔著单薄的裤子按著被蹂躏整晚的穴口,韩尚昱朝著耳畔呵气,挑眉好意地问道:「需不需要也帮你揉揉?」
「不劳你费心!」季之书红著脸,一手揪著他的衣襟保持平衡,以防突然一屁股坐下产生更大悲剧,另手紧张地抓著身後毛手毛脚的狼爪,「你、你可别乱来,我身体已经舒服许多,不用再按了!」
「怎麽是乱来?你是我夫人不是?这叫闺房情趣,这叫体贴温柔。」韩尚昱眨了眨水润的桃花眼,薄唇勾起,极为无辜地说道。
季之书吞了一口唾沫,要不是昨晚被压榨乾净,目前肾亏疲软状态,差点又被这人撩拨起了不该有的遐想。
「那个部分你不用担心,以前便秘也没少拉出血来,所以昨晚……咳,没到见血程度,我还承受得住,不过就是得像青蛙一样两脚开开走得丑一点,像乌龟走得缓慢,不碍事的。」他好言哄道:「乖,听话唷,快松手,我真得要去工作了,最近要彻底大扫除,西厢那边得先……」
醉时口无遮拦倒可理解,谁知清醒几句仍不离秽言。
蜜语柔情,对牛弹琴。
「什麽工作?你还想继续当下人?」俊逸温和的面容又逐渐冰冻起来,韩尚昱皮笑肉不笑地缩回手,不容分说地重新把人搂回腿上坐好,继续揉著被自己折腾酸痛过分的腰。
挺直腰板僵硬了一会,发现这人是逗著玩的,危机解除,季之书松了一口气,坦荡地说:「当然,工作跟谈恋爱没关系,你是我夫、唔。」咬到舌头,「这词叫得怪恶心巴拉……你是我男友,也是我老板,所以事情还是得做,薪资还得照领,欠债继续还。」
还是劳动换取相应的报酬最为踏实,心里舒坦,站得住脚。
虽然跑路的心思没了,可积蓄还要接著存,这样不怕以後分手离开韩府时,身无分文,穷困潦倒,纵使没到那一日,存著当约会基金也好。
「夫君怎麽叫著恶心?之前不是喊得很顺口?」韩尚昱冷笑凑了过去,轻咬著红透的耳垂,舌尖坏意地舔划,「你昨晚可也喊得挺溜的,深深顶你个几下,嘴里马上夫君唤不停,另个小嘴儿还──」
「没印象!没记忆!以前是演戏不得已,昨晚tamade不是我!」季之书捂著被咬的耳朵咆哮反驳。
耳不闻为静,恼怒的季之书恶狠地瞪著seqing狂,喘著气呼呼几声,确信他没再口出淫语,遂悻悻然给自己倒一杯茶,润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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