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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少奶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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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娘亲发火动干戈,杨明秋急忙出声阻止,「爹,娘!您们两个别吵了。」
    「唉哟,夫、夫人,你冷静点,咱们现在得团结一心,不可内争恶斗呀!」一掌拍得他差点喘不过去来,杨老爷担心闪躲动作太大而引起韩尚昱的注意,硬生生接下夫人的暴怒之拳。
    「哼!」杨夫人恨恨收手,继续哭号,「哇啊~~我苦命呀!!」
    杨明秋颦眉咬牙,「要不然我……想必他们不会真打算要惹出人命……」
    「娘子!你这话什麽意思?!啊,你是不是肚子疼?」方武大惊失色,著急关切爱妻。
    杨明秋摇摇头,悲凄地望了夫婿一眼,眼底不忍分离的情绪随著眼泪汹涌而出,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滚落,随即一把推开小红的搀扶,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已转身朝著最近的木门撞去──
    方武惊愕,立刻飞扑而去,但为时已晚。
    杨明秋因骤然起身而头晕目眩,还跑不出一步,便娇吟一声,扶额虚弱瘫回地上,但在旁阻拦的方武已经煞不住脚,时间凝结般,他拧眉悲壮地低飞在离地三寸高的距离,危急时刻,激动万分,飞扑救妻之姿,以慢动作定格帅气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卡!收工──」
    「砰!砰!」两声轰然巨响,时间恰恰配合季之书威势的怒吼。
    三号摄影机
    角落的某人:「啊?代沟?什麽是代沟?代沟可以吃吗?」
    老者:「啥?导演,你讲大声点,老人家耳朵不好使听不清楚,呵呵,喔,只要讲这句话就好吗?好,代沟足以杀害一颗心……杀?!杀人偿命啊啊啊!!苍天饶过谁!!」
    「定是冤魂作祟!那间大宅子一定有死後不甘的冤灵盘旋,就为了找出凶手!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轮转,作恶之人必遭报应啊!老天有眼──」老者捻了捻花白的胡须阴森森道。
    「不!」季之书摇了摇指头,无情打枪,「鬼再怎麽可怕都没有人心来得狠毒,这故事都是有依有据的,没有怪力乱神之说,凶手确定是人类,而且就在这些人当中,真相,只有一个!」
    随著最後一句话落,他一手竖起食指,直直朝著围在身旁的村民一指,昂首神气地哼哼两声,臭屁讲著某小学生的经典台词。
    「你说第一个死者被发现时,伪装自杀吊死在屋里,所谓的密室杀人……」韩大双手抱胸,沉吟一会,「我瞧,凶手一定是在屋顶掀瓦片吊死他,还是屋内有著石室暗道,嗯,或是等著不会武功的木炭、井水进来,只要凌步轻功练到五级就可如阵风,旋即逃得无踪无影。」
    「大哥,是侦探和警察。」季之书纠正,「我老家那都是水泥建筑,屋顶不容易掀,而且轻功不符合科学……不对,你们会轻功……。」
    「疑点重重!」韩二揉著下巴,「那真炭坚持说杀了这些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大夥都在前厅,第二死者在其房间沐浴溺死,这就太多问题了,两点红那采花贼至今依然未被逮捕,兴许他路过此地正好瞧见美色欲玷污,死者挣扎,那淫贼气愤之下乾脆杀了人,或者,那真炭就是凶手!你瞧,每次他一出场就一定死人,还言之凿凿凶手必在众人之中,哼,作贼反捉贼卑鄙地嫁祸他人,这厮比清宫子还要小人。」
    季之书烦躁扒了扒头发,「因为侦探是主角,没死人他怎麽出场,所以他走到哪,屎运必须带到哪,而且侦探这职业就算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那也绝对是属於寻求真相的理智派……」
    「嗯……你们都不觉得第三个死者的死法,是江湖上无情女花柳英干的事吗?」韩三闭著眼沉思,「那婆娘是出了名恨用情不专的负心汉,专杀这些大老爷和纨裤公子哥们,哪家好姑娘不幸遇上了薄情郎,半夜去关阳县城东树林找到漆红的小盒子,在里边放上委托、妆饰,和跟薄情郎许下的定情物,十日後再回林子一趟,意中人的心头肉就血淋淋地搁在盘上等姑娘取回。」
    「不错!」韩大弹指,「方才我听著,就觉得那明星公子一定会死,果然,这般恨之入骨地凶残杀害,定是花柳英会干的事!但这俐落的切功刀法颇像是屠夫龙天啸,可他不像似会踏入这趟浑水,怪,难不成是那些号称武林正道的小人们所设的奸计……」
    「等等!大哥们,你们都扯远了!」
    被逼得扯著一头乱糟糟,季之书在他们眼前猛挥手,召唤回越来越扯的推理,「那明星只是被熟稔解剖的凶手支解成数块肉,放进冰箱,在被不知情的A子切成薄肉片煮给大家当晚餐,这手法很残忍恶心没错,但世上真有人biantai到……」
    顿了顿,意识到什麽,季之书抱头大叫,「妈呀!这只是虚构的故事!那个菜花大侠、杀猪大哥是真的吗?他、他们……小五哥,他们说的那两人是真的存在吗?!」
    韩五伸出手,掌心朝上,「先交出方才欠的钱,我就告诉你答案。」
    季之书果断扭头。
    一群人窝在小道上聒噪,各说各话。
    「所以凶手是谁?」
    季之书登时喷泪,「太好了!终於有个正常人听我讲故事了!」
    「凶手到底是谁?加上火炭和泉水,这个大屋子里已经死得只剩下三个人,是不是那个……唉,这些人的名字还真奇怪,怎麽取名都跟柴米油盐脱不了干系,日子到底是过得多苦呀?唉,天高皇帝远,定是地方父母官不清廉爱惜百姓子民,才会……」
    「不!!大婶!!我求你镇定点,难得有正常人出现,千万别又扯远了,你听我说,这故事很曲折离奇,其实就是……」
    「一定是鬼魂作祟啊啊啊──!!」老人朝天张著直颤抖的双手,坚持己见,凄厉哀嚎盖过季之书的嗓音。
    「小兄弟,我虽然懂得不多,但因为一些机缘懂得瞧宅院风水,那家宅子一定是触犯了神鬼。」一脸奸猾模样的大叔蹲在他旁边,掏出几张符纸,笑得极度诚恳,「小哥,你想想看,这夜晚房内还亮得像白天一样,你说这不正是鬼火冤魂出来抓人替命?还有,一群人被关在箱子里面那麽久,这怨恨都不知积了多少,但你别怕!只要用我手上这些沾了……」
    「……」
    眼里一片死寂木然,在这一时辰间都快急速冒出胡渣的季之书放弃沟通,他决定以後不再跟韩狐狸、江湖之人、大叔大婶说这些东西,鸡同鸭讲没成就感。
    还是府里单蠢的同僚们好,和楼里那些天真可爱的妹子,随著他的故事剧情被唬得表情一惊一乍,随便瞎掰来段烂梗gaochao都可以得来惊呼,各种莫名的虚荣都被他们捧得高高。
    不似这次出游,主从五人外加这些乡民,连接冷酷无情打击,一颗心彻底碎裂,连渣都捡不起拼凑。
    受尽挫败的季之书如一缕幽魂,轻飘飘窝角落种蘑菇去。

    (14鲜币)第二十六章 01 桃花债

    暮春初夏之际,四月临江满城桃花绽红,岸畔柳枝垂绿,百卉争妍,繁花似锦,春色盎然。
    清晨一场如珠帘滴落的春雨,打坠了一地嫣红嫩粉,天犹带著寒凉,冷冽的空气中弥漫著清馨花香,萦绕著临江城。
    季之书拎著饭盒子,哼著不成曲的调子,轻快地走在古朴青石板街上。
    结束拜访杨家一趟後,跟著韩尚昱审视各处重要店铺、蚕桑庄家,在落脚之处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从春节离府时近三个月才回到临江城。
    那日亥时归府,韩夫人一脸欣喜出门迎接,吓得正在卸货的季小厮急忙扛著衣物包裹闪身回房,仆役布衣未引起韩夫人的注视,也多亏天色深暗,侥幸逃过一劫的季之书疾步走著,只听背後传来问著不见儿媳妇身影的纳闷。
    回府清閒几日,韩尚昱又忙碌起来,早起晚归,来去匆匆,形影无踪,两人温存亲热一下还得挤时间,最近更是多日未归,害得习惯有人帮忙抚慰的小兄弟一阵寂寞,嫌弃糟糠之妻五指姑娘,窝在裤子里孤枕难眠。
    兄弟不代表主人立场,季之书绝不承认他想念某人。
    当然情窦初开犯相思是小事,他此时被烦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韩尚昱那日是怎麽应付自家娘亲,本来在偏院是受尽冷落的怨妇,如同隐形,镇日吃饱没事閒著发慌找屁事做,只需提防当时未知的夫婿突击,现在却是出了玉轩院就得时时提紧心,眼观四处,耳听八方,以防在府里碰上看似閒晃悠走,实则堵著二儿子的韩夫人。
    前几日韩尚昱还忙里偷閒,抽空回家一趟,後几天他乾脆住在店铺,等著韩夫人出府找上店门,而他早有人通风报信,换个地方待著,母子两人在偌大的临江城里玩著温馨的躲猫猫游戏。
    所以衰得还是季之书,就怕韩夫人堵儿未果,不小心意外揪出他这身分尴尬的人来。
    不提近处有严母虎视眈眈,耳畔还有蚊虫嗡嗡作飨,种种不堪其扰。
    给四季妹子买些女孩家的玩意儿,讨讨她们开心,没运气享福的荷包本就饿贫可怜,这下银两全喷,没钱再给哥们买点纪念品,几月未见,季之书尚未开口冲上去热情拥抱,就被他们以哀怨眼神贴上见色忘友之词,还连著几天在旁打转,怪他从除夕失踪後也不告知行踪。
    有人担忧、牵挂著自己,季之书心头乱感动一把,他确实玩得忘我,於是生心愧疚,自知理亏,便小媳妇地随著他们唠叨。
    事实证明,见色忘友真不是白白诬赖,季之书的耐心一向给妹子多许多,一日二日连上茅坑也不放过,深呼吸耐著性子由著他们叽叽歪歪,一口一句怨怼之言,之後果断赏他们一人一脚全当礼物,友情深厚大方多赠送,零钱不用找。
    今日起床出房,正好遇上准备外出给韩尚昱送韩夫人特地交代炖熬补汤的来福,这是狐狸母子相斗,母亲先举旗投降的暗示:罢了,老娘不缠不管,儿在外辛劳忙事,吃住没有府里好,回家来。
    季之书笑了一会,自告奋勇待来福接下工作,送食去。
    信手在路上折了一枝桃花,他悠悠晃晃地走过江上大石桥,沿途欣赏城里风景,前头拐过几条街巷,走进繁华的街市,街尾处占地两间店面二层高的楼房,正是韩家的店铺。
    季之书咧开嘴,不自觉加快脚步,走没几步,瞧见店前站了抹身影。
    街上人潮多,他却一眼就认出是几日未见的韩尚昱,一袭月白锦衣,金赤丝线交错暗纹花鸟早春图,华贵秀丽,墨发玉簪绾起垂瀑於後,衬发英姿挺拔,翩然俊雅,温文风流带著几丝慵懒閒逸。
    夺目吸睛的那人正低首敛帘,抿唇含笑。
    满城桃花千朵红,艳不过一缕浅笑。
    几日未见,这一霎间,情人的模样挠著他心痒难耐,勾起特意掩藏的思念,汹涌破堤而来,心扉悸动不已。
    「啧啧,不愧是生意人,懂得当麻豆推销自家衣服。」季之书舔了舔唇,yindang地嘿嘿两声,在街上对某人发起春来。
    有些骄傲又有些得意,这样一位英伟出众的帅哥可是他季之书的人,一想起掌心下的触感,对方身上的香味,便迫不及待地想尽情上下偷吃豆腐个欢快,开心地再跨出一步,脚却顿住,笑也僵著。
    人群来去涌动,遮蔽住的身影缓缓露了出来,韩尚昱的身旁站了个女人,杏儿脸,桃花面,柳叶眉,一张小巧俏脸如诗如画,施著薄妆淡粉,不需胭脂白粉多加涂抹就足以突显清丽绝美的容颜。
    两人正说著什麽,就见一身素淡粉裳的女子抬袖掩唇,细肩轻颤,听不见她动人悦耳的娇声,但其举手头足间婉约柔媚,妩媚婀娜,单只瞧著眼前佳人,心也酥软一片。
    男俊女俏,往街上一站,真真引人注目。
    春天花儿朵朵开,季之书目瞪口呆,一颗色胚心咚咚咚乱跳几下,差点下流学匹狼嗷呜一声。此刻特想冲上前,幽怨地贴在韩尚昱背後当个背後灵,把碎碎念技能开启至极,日日夜夜吟唱诅咒,忌妒他的桃花女人缘。
    「呿,小夥子,赶紧把口水擦一下吧。」
    一道调促的话,打醒季之书赤裸裸的忌妒和欣赏美人的复杂男儿心。
    坐在铺前吃著早点的大叔看了他一眼,贼兮兮笑著啐道:「唉,年轻人还真没出息,不就是瞧个女人,竟瞧成这傻儿模样,你可别丢了咱们爷们的面子。」
    「大叔。」配合苏一声吸回口水,擦著嘴巴季之书挨了过去,腆著脸嘿嘿问著,「请问,你知道正跟韩尚、家二少爷说话的姑娘是谁?」
    「小夥子多大年纪了,还没去过那种地方?不对,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红人,算你小子好运气,城里的大小事,包括那些风流韵事,问我包打听就对了。」大叔得意又暧昧地露齿,把热豆浆一饮,牛目一扫,才发现季之书身上的布衣,愕然问:「咦?你这身布衫不正是韩家的仆人?你家少爷身边的人你不知道?」
    「我新来的,入府才一年左右,都在灶间、柴房打杂,没服侍过主子。」
    「哎,待在韩府一年还不知道,你这小子的消息真不灵通。」大叔满意点点头,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吹嘘自己曾经撞见那两人的风花雪月之事,「也是,自从一年前韩家二少娶妻之後,行为倒是收敛许多,想当初他……」
    嗅到八卦味,早点铺的老板端著香喷喷的肉包子凑过来,插了话,「我上回听老王说,他那日在城北郊外的安胜寺远远见过韩家二媳妇,和韩二少的那些红颜不同滋味,唉,左拥右抱,每天吃不同美艳菜色,羡慕死了,我家只有母老虎肉可吃,老子都吃腻了!」
    「要死了!敢说老娘是只母老虎?」耳尖的老板娘火速冲过来,一把拧起老板的耳朵,河东狮吼。
    「唉哟!」
    「是!老娘就贤淑温柔不来,青楼妹妹才是你们男人的心肝小棉袄,嘘寒问暖,懂得体贴你们脆弱不经碰的男人心,是吧?我呸,不要脸的死老头子!学学萧家大少爷,人家夫妻结缡十年载,还是恩恩爱爱,未沾惹过外头一朵野花。」
    「林、林嫂子,一大清早火气别这麽大,生意人讲求和气生财,而且当著外人面前对丈夫动手动脚,不太好看!快松开手吧。」一句屁话都还闷在肚里放不出来,就不小心点燃了老板夫妇的口角,吃了他家几年早点的大叔赶紧充当和事老忙著劝架,没时间理会季之书。
    眼前一出夫妻失和的八点档戏,季之书浑然未闻,怔愣一会,扭头看去。
    不若娇小依人,削肩细腰、身材长挑的貌美女子微仰起头,绽出一抹柔婉浅笑,而韩尚昱微蹙著眉,随即勾起无奈又温柔的笑容回对,两人相视一笑,听不见其对谈,气氛却极为融洽。
    虽然知道他风流留情,艳福不浅,但与女人间,只亲眼见过和李梅芸的相处,可那种与亲人间的疼宠亲密,与这名女子甚是不同,两人只是谈话,没当街搂搂抱抱,或是更多亲腻举止。
    但一瞧,明眼人便知,昵声细语,一股调情的氛围。
    季之书想起来了。
    莺莺燕燕来来去去,唯有她独得多年宠爱。
    韩尚昱曾经撂下狠话,不得妻子意图接近的红粉知己,柔香。
    作家的话:

    (13鲜币)第二十六章 02 三角关系

    一街三人,他和她和他。
    季之书翘著二郎腿,摸了摸下巴,想著他们三人在这段关系中所处的位子,为了登上八卦头条,为了满足市民的好奇,当事主之一的他应该……
    翘著莲花指,冲上去大吼,美女快离开那个狐狸。
    翘著莲花指,冲上去大吼,禽兽快放开那个美女。
    郎才女貌,无踏足之地,站在远处深深凝望,无言祝福,然後翘著莲花指,转身夹紧腿,带著呜咿哭泣的小兄弟娇滴滴泪奔。
    「唔!」春风吹过,季之书猛地打了个哆嗦,一脸囧囧有神惊醒,赶紧挥去脑中浮出那这三个热血兼狗血的选案,默默地望了一会儿,再回神,自己左手不知不觉娇羞地微微曲起小指姆。
    天雷滚滚,狂风咆哮,季之书一阵恶寒,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你们快停手吧,还有客人在场……」大叔仍苦口婆心劝阻。
    这儿早点铺子内,也是三人难分难舍,爱恨交错。
    「大叔,我心情不好,请我吃一顿早餐吧。」神色平稳,但精气明显萎靡,季之书目光呆滞死沉,幽幽道:「老板,肉包子、韭菜和猪肉口味的馅饼盒子、煎油饼、烧饼都来十个,还有油条,再来五笼小笼包,咸豆浆也十……一碗就好,全都打包外带,麻烦了。」
    躁动瞬息平静,正吵得不可开交的老板夫妇双耳扇动,浑身一震,两眼立刻朝著季之书射出金光,亮得堪比夏日艳阳,随後齐齐协力一把推开挡在他们夫妻俩中间的劝架者。
    「好哩!」老板将肩上毛巾往後一甩,笑得合不容嘴,「小哥,你真识货!心情不好,吃我林记早点就对了,包你吃一口,心马上飞上天,无忧无愁,快活似神仙,啊,外带是吧?好,豆浆碗你有空还给我就行,稍等会,马上好!」
    情势突然骤变,好心被雷亲的大叔脑筋转不太过来,瞪大眼睛,「嗳?小子你刚才说……等等!老板!你快停手,我可没答应要──」
    「大叔。」一声阴沉沉,面无表情的季之书飘移到大叔身侧,伸臂搭肩,哥俩好目光深情凝望,「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今日的相遇就是所谓的缘分,天意如此,不得违抗,注定的事,人再努力妄想背行天意,到头来都是徒劳无功。」
    「啥?」亲亲热热,大叔错愕。
    「是呀是呀,因缘际会,缘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讲究的是修来的福分,我这林记早点铺子就是你们结缘的好地方。」
    「老板说的对。」竖指赞赏,季之书木然点了点头,随即掀开大叔顶上的毛帽,梳整一下对方头发,再盖好,行为明显讨好,但语调依旧死气无起伏,「大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不吃这一顿精力早点,小侄必死无疑,你忍心不救济?你日後睡得安心?乖,哪天等小侄我有钱,换我请大叔吃顿豪华早点。」
    「一大早就瞧见这令人感动的事,这般好心肠,日後定有福报。」女人家易感动,老板娘掩面喜极而泣。
    「小哥,记得到时来我这请客。」掀开蒸笼,手脚麻利装著食物,老板英俊一笑,跟著竖起大拇指按赞,「林记,是你最好的选择。」
    「什、什麽鬼话?我、你们……」
    一搭一唱,三人齐奏,配合甚好,莫名其妙被这陌生的小夥子狠心海削一顿,大叔一下子懵了,维持著劝架之姿呆愣了许久,等回神过来时,敲诈他的浑小子已经扛著一大包早点和饭盒晃悠悠走远了。
    店门停了辆轿子,柔香不是早晨来访,就是过夜一宿准备离去。
    哈,几日未归的真相,说不定不是他认为的忙碌,而是韩尚昱玩得乐不思蜀,可能是怕他这新欢知道,所以避免找上旧爱麻烦,才乾脆不归府。
    但见旧人笑,哪闻新人……
    没把韩夫人的爱心补品交给韩尚昱,季之书在大街小巷七弯八拐,漫无目的,走迷宫似的要把自己绕晕,走了一小片刻,离那条街有些距离远,站定,过了一会儿,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争宠?忌妒?何必呢。
    街上市民来来往往,彼此擦肩而过,或出门办事,或赶集疾驶,他伫立在熙熙攘攘的路中央,面上始终挂著笑容,听著周遭吵杂喧腾,看著身旁人群流动,世界依然转动不息,朝气蓬勃。
    然而,街景的热闹却靠近不了内心,隔绝在外,那种格格不入的不舒服和酸楚再度袭上心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
    「前头那小子!快让让!」一位大妈挑著重担子急匆匆驶来,冲著路中一抹感伤孤寂的背影拔高音大叫,「你要发呆就站远些,没事别瞎杵挡在路中间,撞伤了可不负责!闪边──!」
    正感受著大自然精髓而努力在顿悟出人生的大道理,文艺青年季之书被暴吼一声,吓得赶紧躲开,毫无疑问被赶集的壮大妈赏两记白眼。
    「对、对不起!」一声泼悍引起街上路人的侧目嗤笑,季之书臊著脸,低首道歉。
    壮大妈留个潇洒豪迈的熊腰虎背继续向前行驶,身壮步稳行走轻盈,不因他这过客而短暂停留,季之书看著她急速离去,直至消失在一个转弯,彻底不见踪影,才缓缓地收回目光。
    「离开……」
    闭目深沉喃喃低语,细细品味,再睁开眼,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向东方一片金黄的晴空,雪白浮云染上晨曦一抹娇红,季之书一脸坚毅刚强,容光焕发,文艺骚年成了奋发上进的好青年。
    「我明白了,大妈,谢谢你!」
    明媚春光笼罩,季之书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灌溉胸口,顿时豁然开朗,不禁大笑三声,负手悠然走著,情不自禁即兴哼唱,「苍天笑,屁大事多少,儿女情长算什麽鸟,大爷笑,花儿好,腿白腰细大奶妹子嗷嗷叫……」
    哗啦一声,一户宅门霍地打开,一盆冷水泼来,浇熄他满腔熊熊热火。
    「……」
    「不要脸的臭淫贼!敢三番两次唱著那些yingsui的词来欺负我家妹……啊!」端著木盆的女子怒气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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