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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山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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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很大,很空旷,能够容下很多人在此处训练,但这个地方却不是平地,而是类似盆地的一个大凹坑,四周是围起来的树木。
据说,这是为了隐藏,防止被敌军发现其练兵场所。
雪莲想走过去,这时,却感觉到离萧子墨很近的地方,树影似乎在抖动。
是风太大了?
不对!
是那棵树要倒了!!!
因为她站在训练场的入口处,而其他人都在场内中心,并且萧子墨和龙勰是站在士兵身后的,所以,只有她的角度能够看到那棵树要倒了,而如果树干砸下,砸中的一定是萧子墨的位置!
“将军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雪莲用尽全身的力量跑过去将萧子墨推开,而她自己虽也闪避,却还是被倒下的树干砸中了右腿。
“啊——”
树干粗壮无比,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雪莲顿时痛得昏厥了过去。
“雪莲!!!”
萧子墨见状立刻将倒下的树用力抬了起来,但还是能够看到雪莲被砸到的地方渗出了一大片血迹。
“来人!马上找军医过来!快去!!”萧子墨的声音不复往日的低沉深稳,这也是全军的所有将士,包括龙勰在内,第一次看见他们的将军如此慌乱的样子。
☆、第十一章 表白心迹
经军医诊断,雪莲的右腿严重骨折,恐怕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正常走路。
萧子墨心疼地握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
当她奔向他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几乎停滞了,谁又能料到在那样的时刻,她竟会如此奋不顾身地推开了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
昏睡中的雪莲还没有醒,只能听见她依稀在梦中呼唤着:“小心,小心……”
萧子墨的心颤抖了一下,接着,便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时元霜进来,关切地问道:“雪莲怎么样了?”
萧子墨低声道:“恐怕要在床上养一阵子了……”
元霜叹了口气。听说了雪莲为萧子墨受伤的事,他也很惊讶。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个在他印象中永远在被人保护的小姑娘,有朝一日竟会为了另一个人而奋不顾身。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将军!”
这时,萧宇的声音突然响起。
萧子墨轻轻放下了雪莲的手,虽心知她此时并不能听到他的讲话,却还是忍不住柔声对她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一下,你乖乖的,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他。
萧子墨与元霜一同走了出去,回到营帐内,萧子墨的目光恢复了以往的深沉冰冷:“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禀报将军,那棵树确实被人动了手脚!”萧宇答道:“那棵树的断裂处有一个很明显的深痕,我推测,应该是箭。”
“箭?!”萧子墨凤眸一挑,“你确定没有看错?”
“几乎可以确定,应该就是箭。”萧宇的语气很坚定,“依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有人在今早的操课前先一箭射中了树干,所以今早这棵树才会突然断裂。”
“那你看到箭了没有?”萧子墨继续问道。
“没有。”萧宇摇摇头,“这也是我所奇怪的地方,这明明就是被箭射中的痕迹,可居然没有看到箭,很不正常。”
萧子墨的目光凝重了起来。因为他想起昨晚,他似乎隐约中听到了响声,但因为实在太晚了,又有些模糊不清便没有及时追查。现在想来,这两件事绝不是巧合。
“不用看到箭,我知道这之箭是什么样子。”元霜突然开口道。
萧子墨回头,“你的意思是……”
元霜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缩紧,“子墨,你见过的。”
“你是说……弧箭?”萧子墨微微一怔。
“没错。”元霜斩钉截铁地答道,“那支箭,绝对是和射死侦察兵的箭如出一辙。甚至射箭的人……都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萧子墨的目光冰冷如刀锋,“那个人到底是谁……”
“报告!”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守卫兵的声音。
“说。”萧子墨低声应道。
“报告将军,雪莲姑娘醒了……”
“雪莲醒了?!”
萧子墨闻言立刻起身,在那一瞬,虽然只是一瞬,他真的觉得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更重要。
进了营帐,雪莲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将军……”
她见他进来本想起身,却被他伸手拦了下去,“别起来,好好躺着。”
说着,他心疼地望着她,“还疼吗?”
雪莲很勉强地扯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傻的事情了,听到了吗?”萧子墨握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捏,“答应我,好不好?”
雪莲咬紧了嘴唇,却摇了摇头,“我不答应!”
萧子墨的目光中满是怜惜之色:“你这又是何苦!”
雪莲垂眸,“我是何苦……将军,将军难道不知道么?”
萧子墨闻言微怔,只听得雪莲断断续续地说道:“将军,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我,我跟你……我不能连累你,我,我要走……”
萧子墨听完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逻辑?还有,你现在走的成么?”
“我……”
萧子墨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
萧子墨愣住。
雪莲深吸一口气,仿佛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一般:“将军,我喜欢你,所以我才甘愿为你受伤!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时刻陪伴在他身边,可是后来慢慢我发现,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他着想!如果留在他身边不合适……就不该留下,而是应该离开!”
“雪莲,你……”
“所以,我,我觉得我必须离开……可是,可是我,我现在走不了了……”雪莲嗫嚅着说道,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脸颊。
萧子墨没有想到,雪莲会对他表白。
她喜欢他,他知道。
他对她也并非无情,她也不会察觉不到。
只是,他们之间,似乎就是这一层窗户纸,从来没有捅破过,谁也不曾表露,只是默默将对方放在自己心里的角落,默默承受着思念的煎熬。
而如今,雪莲终于打破了沉默!
她喜欢他,她想亲口告诉他她喜欢他!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正视着他的眼睛。
“傻瓜。”萧子墨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很温柔,“这些话,不该由你一个姑娘说出来……我应该先开口的。”
她的内心一阵悸动,可是继而,却被慌乱所占据。
“可是……可是我的身份……”
“不要想那么多!”萧子墨霸道地将她拥进怀中,感觉到怀里雪莲的身体如水一般温软,让他几乎难以自控。
这一刻,他也同样等了太久。很早以前,他就很想这样抱着她,可是他不敢,他也不能,因为他觉得那会是对她的一种冒犯和亵渎!
他爱她怜她,所以反而不敢轻易地对她说出这些话,怕她被自己惊吓到。
可是有时候,女人就像水,越是柔弱的女人却越是坚韧。
这是雪莲和陆云兮最不同的地方。
陆云兮比雪莲果断坚决,可是与之相对的,她在爱情里总有一种放不下的骄傲,当她全心全意把自己给她爱的人的时候,如果他不能给他同样全心全意的爱,而是只将儿女私情当作他人生的一小部分,她就会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击。
所以在爱情中,有时越是看上去骄傲坚强的女子越容易放弃,反而是那些柔弱的女子更加勇敢。
就像陆云兮深爱着萧子墨,萧子墨对她不可能一丁点情意都没有——即使这感情不是爱情,也是他人替代不了的感情。可是他身负重任,无法将整颗心都交给她,她想要的一心一意的爱,他给不了。所以她最后终于还是放弃了,嫁给了杨景文。
而雪莲,她看似柔弱,却始终秉承着“将军虐我千百遍,我待将军如初恋”的态度,她不在乎他有多少时间能够陪伴她,也不在乎她在他生命里占据分量有多少——她只在乎他是不是也爱着她,只要他对她不是无情,她就愿意不计一切地为他付出。
因为萧子墨这样的男人,怎能是以平常人的标准去看待的?
所以最后,柔弱的雪莲胜了,强势的陆云兮却败了。
雪莲缩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一刻也不愿离开这温暖的怀抱。
良久,他才松开怀中的人儿,她仰头望着他,小脸红扑扑的,眸子里仿佛氤氲着水一般,有些迷醉。他的大手伸到她的脑后,俊脸凑近了她,她感觉到他冰冷的薄唇在靠近自己,闭着眼睛凑了上去……
可是他却没有吻她的唇,只是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雪莲睁开眼睛,只见他爱怜地望着自己,眸中是被克制和压抑的情欲。
她花瓣一样柔美的红唇就在眼前,可是他不敢吻下去,因为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她现在还不是他的妻,他不能这么对她。
更何况,他也给自己定下过原则,行军途中绝不碰女人,这个原则他绝不会打破。
所以,他只能暂时克制自己,等到战事结束。
“你不喜欢我?”雪莲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萧子墨将她抱紧,“傻瓜,你觉得呢?只是我有自己的原则,雪莲,你放心,在战争结束之前,你都会清清白白的,也不会被任何人说闲话。等战事结束……”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他从不轻易许下承诺,他许下的承诺就是一辈子。
☆、第十二章 战与和平
“我只怕你让我留下,军营里的其他人……”
雪莲始终担心她的身份,会被其他人所排斥。
“傻丫头。”萧子墨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都这样了,谁还能说什么。”
她为了萧子墨差一点丧命,所有人都不是瞎子,这位雪莲姑娘对将军的一片痴心,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不管她对鄂戎那边是怎样的态度,至少他们可以确定,她不会谋害他们的将军。
但其实,萧子墨为她的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跟着我,就意味着要与鄂戎对立了。”萧子墨有些不忍地望着她,“意味着……你会和你的兄长、族人,成为敌人。你……后悔么?”
雪莲闻言却是一凛,“将军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若从一开始便是鄂戎公主,那么蛮夷侵略炎国,我就开心了?反之,我若从没有鄂戎的血脉,那么炎军对蛮夷军大肆杀伐,我就痛快了是么?”
萧子墨闻言微怔:“雪莲……”
“鄂戎也好,炎国也罢……我知道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有时是不可避免的,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可是,无论的哪一方,惨遭屠戮的还不都是无辜的百姓?!在鄂戎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很多鄂戎的宫女和平民百姓,他们也一样痛恨战争。他们的子弟和我们的人民,又有何不同?!”
听了雪莲这一番话,萧子墨也低头沉默了,陷入了思索。
他们与我们有何不同?
萧子墨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而他心里,也一直都有这个答案。
可是,他身为炎军的将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没得选择。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也不是妇人之仁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看上去似乎理智得几近冷漠,甚至残忍好战——可那些却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比如当皇帝问他,这一战要不要打的时候,他不是看不出来,皇帝有多希望避免战争,多希望一切都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可是他不得不做这个“坏人”,不得不对皇上谏言——
“这一仗,必须要打。”
不是因为他喜欢打仗,而是因为,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战争不可避免,所以他身为将军必须做好万全的备战准备,以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战争。
就像一年前蛮夷联军突袭天裕关,拉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难道,他要等到那个时候再临时从京城调兵,支援溃不成军的边境守军?
事在人为,可一个朝代,一个国家的命运,却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够左右的。
雪莲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便伸出了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我……对不起……”
“不,雪莲,你没有说错。”萧子墨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好好睡一觉吧,别多想了。”
雪莲听话地点点头,目送着他修长的身影离开。
是她的错觉么?与她在京城最后一次见到他相比,他似乎消瘦了很多……
出了雪莲的营帐,萧子墨自回帐中,看见元霜一直在盯着上一次侦察兵被害时的那支带着花纹的箭。
听见他进来,元霜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将军,谈情说爱回来了?”
萧子墨闻言却不恼,只是勾唇一笑,“军师别闹……”
“谁跟你闹了,我说正事。”元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这支箭给他递了过去,“你看,就是这支箭,射穿树干的那个一定是一样的。”
萧子墨微微皱眉,“到底是谁?他为何要与我军作对?”
元霜轻叹,“子墨,依我看,这个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我?”萧子墨凤眸幽深莫名。
“开始时,我也怀疑这个人是蛮夷的人,可是……蛮夷若真有如此人才,为何会如此大材小用?弧箭之术若能运用于作战,定能大大提高战斗力。可是我们与蛮夷几次交战,都没有见他们用过此招,说明这个使用弧箭的人目前跟他们还不是一伙的。”
“既然不是为蛮夷谋事,那他又为何……”这也是萧子墨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的地方。
“所以我说,这个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元霜琥珀色的瞳孔渐起担忧之色:“这种感觉……很像是某个人,与你有私仇,所以一直专门针对你个人,而不是炎军。”
“私仇?”萧子墨仔细回忆,他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胸怀坦荡,若是说谁与他有仇,那也定是国仇,从来未曾与人结下过私仇。
“我也只是猜测。”元霜坐下来,“但我前几日夜观天象,见你星位闪烁不定,不知是福是祸,但近期,你一定要多加防范。这一次是雪莲给你挡下了致命一击,接下来你一定不可大意。”
“放心。军师如此关怀,本将军怎能辜负。”萧子墨轻扯出了一个微笑。
元霜却看出了他不过只是故作镇定,表面上依旧在与他调侃,却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现在雪莲又回来了,恐怕又要分散他的一部分注意力。这个男人,他总是先想着保护别人,仿佛他自己从来不会遇到危险。
可是这一次,他若真的遇到了危险,又有谁能保护他?
☆、第十三章 一箭西来
炎军尚在紧张当中,而鄂戎此时亦不平静。
冰棺已至,北冥夫人露珠就躺在里面。
巴图尔冰棺中那张绝美的脸,“那么,如何要让冰棺中沉睡的人醒来?”
热娜先是一笑,“复苏冰棺沉睡者,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不逆天的方法,另一种是逆天的方法。”
“不逆天的方法是什么?”正常人一定会先问这一种。
“不逆天的方法,也就是普通的方法,可惜我们做不了。”热娜答道,“需要苍烟玉置于此人的心口处,靠玉的热度打通此人经脉。”
巴图尔点点头,“有何不可?既然达乌德能够得到极星珠,那么苍烟玉……”
热娜摇头,“苍烟玉为炎国萧家世代相传,也就是说,现在在炎军主将手里。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去筹划一场从炎军主将手中夺取这样一块玉的行为。”
巴图尔颔首,“原来如此。”接着,他眉头皱起,“那么,逆天的方法……”
热娜看了巴图尔一眼,说了三个字——
“龙血阵。”
巴图尔神色一震,龙血阵,活取九十九名战俘的心头血,必须是活取,活生生开膛取血,不能让此人死,其残忍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龙血阵已经被列为行军禁术,如今……
“可汗考虑一下得失。”热娜似是看出巴图尔心中所想,“若是不请北冥夫人出山,我军究竟有多少胜算。”
巴图尔陷入沉默,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接下来的几日,是炎军战俘犹如地狱般的日子。
但一群人的地狱,往往是另一群人的天堂。
当冰棺中的北冥夫人终于睁开双眼,巴图尔仿佛听见了远方战鼓鸣起的声音。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北冥夫人醒来,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是——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巴图尔愣住,为何她什么都知道?!
而这句话他还没有问出来,北冥夫人就已经给了他答复。
“十几年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北冥夫人从冰棺中优雅走出,仿佛她仍旧是那个青春年华的少女露珠,“当年我制造弧箭,你们以为是为了什么?”
这样说来,北冥夫人对于炎国与蛮夷的战事早已有了预测,而封进冰棺的那一刻,她也是预测到了今日定会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开启冰棺,给她复苏?
巴图尔面上不禁浮现喜色。有这样的高人相助,鄂戎何愁不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鄂戎一直在秘密练军。
某一次,巴图尔感叹道:“我方若得弧箭,炎军定措手不及。”
北冥夫人却摇摇头,“让炎军措手不及是不可能的,因为炎军那边有人会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
巴图尔皱眉,北冥夫人便继续道:“懂得卜算天机的人,不仅仅只有我和热娜。
热娜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只是转瞬而过。
北冥夫人看了她一眼,却笑道,“天意,命运……”
鄂戎弧箭训练,练兵耗时整整半年。这半年间,巴图尔身为可汗,每隔一段时间都与领兵大将一同校验一次成果,直到确保万无一失。
“若是炎军真的得知我军所为,会不会做好充分准备,这样我军岂非功亏一篑?”巴图尔不禁有些担忧。
北冥夫人却只是轻笑着摇头,“他们即使知道了,也无能无力,普通的箭可以用盾牌来挡,而弧箭,是没有办法躲避的。更何况……”说着,她神秘莫测一笑,“战局风云变幻,你怎么知道,正式交战时,会不会有什么对炎军不利的‘突发状况’出现呢?哈哈。”
北冥夫人的笑容让巴图尔顿时觉得一阵寒意,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自打从冰棺中出来,就一直带着全身冰冷如死人般的气息,仿佛从来未曾活过,和他们说话的这个人不过是具死人的肉身。
这听起来有些惊悚,可这就是巴图尔的直观感觉。
他并不知道,在这世上,有一种人,心死了,就仿佛整个人都已经死了。
北冥夫人冷笑着望着夜空:“凌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还有皇上,当年你们负我一片真心,今日,就拿你们的国家来陪葬吧!”
与此同时,这一片繁星落入另一人的眼里,却是危险的前兆。
“不好!”
元霜望着深夜里愈加晖明闪烁的星辰,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
他迅速回营帐,还没有开口,萧子墨便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我现在可以确定,鄂戎已经得到了弧箭。”元霜斩钉截铁,“子墨,接下来无论你原本的练兵计划如何,我都建议你立刻安排弧箭作战方案,否则,到时只怕我方要损失惨重!”
萧子墨的眸子愈发幽深起来,“我这几日,便是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弧箭……要如何对付?”
他十八岁亲征,风风雨雨已将近八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弧箭?
一箭射来,可以通过判断它射来的方向来躲避,可是若是箭矢能够在空中转弯,他要如何克服?
除非全军普及这种防箭盔甲,可是这并不现实,先不说人力、财力局限,光是时间就已经来不及。
盾牌?盾牌是一个平面,只能挡住一个方向来的箭,同样的道理,对于弧箭而言,几乎形同虚设。
如何应对?
他已经苦思索了几日,元霜叹了口气道:“四面八方,都有可能是他们进攻的对象。”
萧子墨凤眸一挑,四面八方?
突然,他有了些眉目……
☆、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
崇封十六年九月,战事平静。
可平静却往往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萧子墨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距离下一次大规模的战役,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他临时改变练兵和备战计划,并且上书从京城出动一个师单位的战车兵,只是抵达天山尚需一些时日。
这一日在军帐中,元霜道:“我见你最近一直早出晚归,应该是在操练应对鄂戎弧箭的作战策略。”
萧子墨点头,“从装备上防御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只能从阵型上进行调整。不过,也只能起到基本的防御,若是敌军的弧箭真的已经大规模普及,我军胜算还是很小。更何况……”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更何况,这只是针对防御而言,而相对于进攻,我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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