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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世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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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得了,本来三三两两的声音现在是彻底沸腾起来,倾澈这边回答,好。那边回答,是。然后这边的孩子又赖着要他唱歌,怎么办……
倾澈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开始行动。匆匆和孩子们道歉就起身往门边走。嘴里应付着那些病人,
“好,我这就去。”
“我知道了。”
可是还没踏出病房。左手胳膊就被拉住,说,“先到我这儿去。我伤得比较重。”
然后右手又被拽住,“不行,先到我那。我伤得比较重。骨折。
“我严重些。你这人怎么这样!”
“小护士,别听他的,先给我换药吧。”
倾澈被他们拉扯得不得动弹,只能点头一个劲的应着,“好,我先给你换。”然后立刻感觉左手胳膊被拉得更用力了,“不行!先给我换!”
“不行!“……一时间自己被夹在人群里拉扯着,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被扯断了,身体不听使唤失去控制来回折腾着,脚下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直溜溜的摔倒在大理石地上。手臂的束缚也随之解脱了,只剩下身体的痛楚迅速加剧,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痛!”
……仅是这样的一声压抑的呻吟却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两秒过后,听到一个低沉却磁性的声音从天而降,
“让开!”
看不清他的人,但声音熟悉得让倾澈倒吸口气。他也在这里,那么他也听到他唱歌了?……啊?,心脏错跳,脸颊更是比先前还热。捏着拳头,却怎么都撑不起因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的身体来。
“听到没有!快给我散开!这里又不是没护士。没看到他已经受伤了吗?”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肯定是他,这个霸道的人不管在任何地方都用着命令式的口气控制着周遭,可是他喜欢他的霸道,无论何时何地。可是此刻的他该有多狼狈啊。
什么叫拨开乌云见彩虹,全策这下是深刻的明白了。他现在是拨开人群见某人。还是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狼狈样。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需要被护理来着,这里的病人一个一个看上去都比他有力气多了,哪像需要他帮忙的。
全策这话让先前还沸腾的气氛冷静下来,那个先前拽住倾澈胳膊的病人担心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倾澈,赶忙去扶,伴随着的还有几双手同时伸出来。关切的声音陆续响起,
“你没事吧。”
“摔伤没有?”
……即便身体再痛,倾澈面对这些关心的眼神只能对他们善意的撒个小谎,就着那些手才勉强坐起身来,膝盖和手掌传来的刺痛让他脸色煞白难看得很,嘴角牵了牵,挤出个笑容来,
“没,没事。”
傻瓜。没事脸色苍白得跟病人一样。没事,还需要别人搀扶才能坐起身来。全策看着那个撒着谎却始终笑着的人。看着他逞强着自己站起身来证明给那些人看自己安然无恙,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却黏湿了那层柔软的刘海暴露了他此刻的虚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全策愤愤的不爽着,大步走过去趁那人没有再次跌入地上时揽过他的腰将他安稳的带入怀里,在他耳边细语指责,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无声的咬着嘴唇。倾澈无话可说。在全策面前。靠在他怀里放任着自己的重量都压给他,连疼痛都减轻了大半。
“还愣在这儿做什么,护士小姐,你们不是该换药的换药,该干嘛的干嘛吗?”全策冲走廊的人说着。不知道许池医院里的护士是不是白领薪水的,尽是些只会站着当灯泡用的电杆。不对,是花痴。
被全策这么一呵斥,围着的人开始有些走动,人群堆也看着在范围在减小,护士小姐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哪位要换药的病人……”就像是街边吆喝着买红薯的摊贩。声音洪亮。
人群渐渐稀疏起来,有个老婆婆走过来关切的询问被全策揽在怀里的倾澈,看来,还是有人拆穿了他的谎言,
“孩子,真的不要紧吗?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婆婆您不要担心。”倾澈冲老人笑着。苍白了点却还是很好看。全策望着这张侧脸,放在那腰际的手加重了力道,直到手指隔着衣物触碰到肌肤的冰凉才罢休。
……这个时候还在逞强。哪能让他继续下去。全策不管三七二十一听不得那些勉强的谎言,见不得那张苍白得脸庞,更看不惯他强颜的笑容,一手伸到他膝下顺势将他直接横抱起来,老婆婆被全策这举动吓了一跳。倾澈更是措手不及只能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脸憋得通红,小声的凑到他耳边害羞得不得了,
“策,很多人。”
“少罗嗦!”
“可是……”
“再可是,我就真的松手了。”吓他。全策发觉每次这个办法都很管用。屡试不爽。
果然他乖乖的抱紧自己不再挣扎,只是露出的小半张脸粉嫩嫩的快滴出水来似的。嘴角撇了撇,轻声喃喃着,“那个……轻点,……痛。”
满意的听到他对他示弱,全策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果然对待这个小东西就只能用狠点的方法。逼得他走投无路自然就会得出真正的答案……那么自己呢……自己的答案是不是也非的走投无路才能得到解答呢……抱着怀里的人,全策朝许池的办公室走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能重来
全策是用脚揣开许池办公室的大门的。力道大的让许池以为是抢劫。结果看着那个人满脸不爽的抱着个一脸无辜的小护士进来,冲他笑了笑,
“找到你的小护士了?”
不理会许池,全策径直走到床边把人放下。
他想说,哪用得着找。简直一目了然还差点引起一场小规模的骚动。在这场骚动中的受害者就是当事者本人。看他缩着一双手紧紧的拽成拳头唯唯诺诺的躲闪着自己的目光。苍白得脸庞让他无明火直串,压了又压才把怒气压下,只好把矛头对准许池,
“我给你的投资不够你多找几个护工吗?你让他去!?”
“…我觉得蛮适合的啊。你没看到病人都喜欢倾澈吗?”
“适合个屁!那些病人一个两个就跟才服完兵役的,身体好得很,哪需要护理。”全策向来寡言,难得一口气吐出那么多字句也是蛮拼的,“还有那些护士也奇怪的很,站在那儿不动,病人那么多,她们还有时间闲着凑热闹,全开了!”
看着全策失常的机车脸,听着他孩子气的碎碎念,许池笑得更放肆了,“还不是因为倾澈魅力太大,把我这医院弄得跟明星见面会一样。你能怪谁。”
倾澈被许池说的不好意思的害羞起来,挥着手赶忙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我哪有什么魅力……”对啊。有魅力的人就在眼前呢。他才是万人的中心,聚光灯中的明星……全策。
“……恩?……”全策沉默着,要说什么呢?突然被许池那句‘魅力太大’给堵得词穷。看着眼前的人,粉色的护士服穿在他身上没有了原本的女气,反倒是布料刚好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纤细的腰,挺翘的臀,修长的腿,以及精美绝伦的脸孔,笑得时候眼角有细细的纹,清澈的黑色瞳孔闪烁着让人无法移目的魔幻,用着稚气的嗓音对着每个人问好,一个弯身一个抬手一个回眸都是一阵心动的涟漪……而这样的魅力本就让人赞叹,只是那层淡淡的自卑感将这魅力混合磨陨得越发暧昧,越发无法自拔。如同罂粟。
许池拿着药箱走到床边,不用猜就知道倾澈受伤了,不然全策也不会那么大行动力的举动。
拉过那双缩在胸前的手,果然掌心已经擦破了皮。用着沾了碘酒的棉签小心的上着药,一边说着,
“你不要妄自菲薄。不是因为你,那些不愿吃药的病人也不会乖乖吃药,那些得了病而不能出去上学玩耍的孩子们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啊。”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倾澈看着许池给自己上着药。不明白那些听上去再平凡不过的事怎么会是自己的功劳了。
“你怎么没做,你帮他们换药拉,帮老人捶背,给孩子唱歌不是吗?这些就已经够了。”
“这样就够了?”
点头。“当然够了。我保证他们一定会惊叹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护士。呵呵。”
倾澈还是不太适应许池直白的称赞。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好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全策的累赘,是他的伤他的痛。三年里他对他不停的羞辱,不断加剧的恨和厌恶,让他越来越无法仰视他的脸。……
全策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分毫。他的整个生命里被隔绝得只有全策,全策的笑,全策的生气,全策的皱眉,全策的霸道,全策的一切……从来没有自己。
“以前都没人说过我们倾澈长的好看吗?”见倾澈沉默着,许池继续问道。
以前?倾澈顿了顿,看了看全策……摇摇头。
许池对于他的沉默会错了意,开口道,
“没有吗?”
“……恩。”收回眼眸倾澈敷衍的应着许池。失落在眼角弥漫开来。
“怎么可能?…你说呢,策。”最后一句话许池说的意味深长,别有用心。撇了眼全策看着他面孔一闪而过的迟疑心头期待着他的答复。
倾澈心头一惊。甚至身体都僵硬起来,他们的以前……错乱的焦急过。可是……他一定不会在意自己的吧。那个时候他还狠着自己,更别说注意了。这样的答案,不用他说自己已经心里有数。……只是为何,心里还有一丝期待呢?
全策的停顿在倾澈心里荡起了阵阵波荡,一圈又一圈。
倾澈觉得自己已经快无法呼吸,这层致命的沉寂如霜覆盖着他的胸口以光速的时间……然后看到那薄薄的唇开启,秉住呼吸——
“以前……还是豆包脸,肉肉的……”回忆着印象里的他,扬着灿烂笑容的脸眼睛眯成月牙状可爱得跟奶娃娃一样……“以前,我们不怎么说话。”……他们从没说过话,甚至没有一次正式的见面。他不知道他见过他没,
他反正是躲再角落里狠狠的嫉妒过他呢。
“肉肉的?难以想像。”许池想像着全策口中肉肉的豆包脸的倾澈,怎么都无法把现在这个下巴被削尖的瘦巴巴的人联想在一起。
“是很难想像。”全策看着现在的倾澈,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不是自己看着他一天天的变化他也不会相信当初那个胖嘟嘟的自信满满笑脸盈盈的娃娃如今已然是蜕变得如此彻底。不想再自责,毕竟无济于事了。
“是场灾难还是因祸得福呢?你说。”许池开始处理倾澈膝盖上的红肿。他记忆里,这里已经不止一次受伤,上面已经长了伽看来是要留疤了。这孩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最深的那处已经蜿蜒成他身体的一部分盘延在雪白的手腕上。
倾澈听着他们的对话,沉默着……松了口气。全策的回答还是让他欣慰的。至少他还是对他有映像的。不至于都是惨不忍睹的空白。只是想起以前的自己,似乎记忆都有些模糊起来。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脂肪都在漫长的时间中被淹没得无影无踪都不自知,站在镜子前的自己经常会以为他天生就是这么瘦的人。天生就带着病根,天生就自卑。……眉头皱了皱,被膝盖的刺痛拉回了现实,压抑的低吟着,
“唔~~”
这轻声低吟也同时带回了全策的思绪。语气重了些,看着许池,
“你轻点。”
“我已经够轻了。”
“你没看他喊痛吗?”
“肯定会痛,都肿了你没看到。”——两人相互对持着你来我往。倾澈拉了拉全策的袖子,嫩嫩的看着他,
“你们别吵了……我”
“闭嘴!”结果话还没说完被那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给彻底中断了。不再说话了,乖乖的坐在那任由那两个人继续争辩着。
“不行,还是我来好了。”
“你来?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在的时候他受伤都是我处理的。”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你他会受伤?”
“你!……”
“你什么你,没话说了吧。你个虐待狂。”
“你!”
“又无话可说了吧。……”……全策发现自己全身都是错,从头错到尾,从以前错到现在,对于倾澈,他永远有太多的亏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已经不能把他变回以前那个健康的豆包脸了,他只能尽可能的弥补那些错失,找回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只要他想要的,他都会帮他得到。
然而,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
医院在倾澈离开后又恢复了生死交替的的阴沉。
此刻宁都已然被笼罩在厚重的黑幕之下,潮湿,冰冷又充满了未知的希望。
全策仍旧耿耿于怀倾澈受伤的事。……眼角瞟到身旁安静的人。想着之前遇到那个男人的事……嘴角动了动,
“想家吗?……”没有主语没有定语,这么个短语全策觉得已经让他很难启齿了。而后身旁人的沉默让他更是错愕。“倾澈?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同样无声的回答。全策偏过头一看,那人歪着头已经睡着了。窗子还开着,风吹得头发凌乱的散在脸颊遮去那张小得可怜的脸,伸出袖子的手包了纱布只露出修长的手指来。全策关上车窗,放慢了速度。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又想责怪又舍不得。
都怪许池这个杀千刀的蒙古大夫,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让他帮什么忙,再说,帮什么忙不好非得当护士。穿个护士服给保姆一样跑来跑去的。还弄得一身伤。脸颊上爬满了疲惫看得他心疼。……想来,最近心疼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已经渐渐习惯了心疼这个词语在脑海里随时迸发,想起肖奈的话,心疼会不会也包含了同情呢?
红灯前停下。全策可以在这一分钟里尽情的欣赏着这张睡脸。理理那些散落在耳旁的发丝露出一半张脸来,还是没什么血色,那层苍白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陪伴了他三年。甚至还会更久。全策想像着三天后倾澈妈妈看到他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泪流满面伤心难过吧,会怨恨他没有好好带倾澈才让他这么瘦。会发现,发现那些遍布在他身体各个地方的伤痕,当然还包括那条线。……可怜的女人一定会很心疼他的儿子,一定会有千万个自责自己三年前没有用尽全力的保护他,顺从男人的决定让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的资格,所以她后悔不已……可是……有用吗?不管是她还是男人,还是他,都后悔了,也不能重来啊。
不能重来…就只好往前走。
——绿灯亮了,踩下油门,车子就会继续朝前。
霓虹灿烂,只可惜他错过了身旁那张亲爱的脸庞上如昙花一现般璀璨的冰花,凄凉,炫美,绝望。
☆、第一百四十章 除非死,别想离开我
说也奇怪。应该睡嘚很沉打雷都不会被惊动的人却突然因为手臂的空洞给惊醒。醒来后,果然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原本应该乖乖躺在自己手臂里的人不见了踪影。被子还温暖的,看出那人才刚离开。……全策顿了顿,起身下床,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去。
虽然还开着暖气,全策仍然感觉清晨的凉意阵阵袭来使他不禁扯了扯披在肩上的外套。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怕冷的?难道是被那个人传染的?……全策思索着。向楼下走去。
这个时候天都还没亮,除了几个守夜的下人,别墅里大的吓人。
穿过客厅,再走几步已经能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被清晨微薄的光线拉扯的纤长落寞,这双肩膀单薄得如纸片,而背后突兀的肩胛却是格外的倔强。隔着衣服仿佛随时能振出一对翅膀来。已经习惯了看他起床后穿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说他懒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不出门的他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穿着睡衣。当自己发现他有这个习惯时,已经无法更改了。
渐渐走近他。微弱的光线总是能轻易的穿透那些干净得布料让人错觉他会瞬间消失在罅隙中彻底蒸发掉,热气在空中升腾,他在煮着什么这个时侯?……没有说话,全策静静的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那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身后,专注的注视着炉上的东西,时不时的用勺子搅拌着……想了想,昨天他是不是也是如此认真的准备着早餐,让他在起床之后就能吃到丰盛的早餐。这样淌满了幸福和温馨的画面他以为这辈子只能在梦里遇到,是他让他拥有了这样的清晨。让他头一次感受到’幸福’原来如此简单。然而……直到看到那个背影突然颤抖了一下,背渐渐躬了起来,他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撑在炉台上支撑着身体,这样的静止持续了没多久,那只撑在烛台上的手也收了回来抵在肚子上,躬着的身子慢慢蹲了下来缩成一个球,头埋在膝盖里……这是一个完整的疼痛过程。
是一个世纪之长的慢镜,整个过程如一个哑剧一般安静……
全策的沉默还在继续,那双深邃的眼睛弥漫着万年不化的大雾。如果肖奈在,一定扯着嗓子嚷着’白内障’
只是一分钟,全策以为已经过了一个钟头……那人明显仍旧倍受疼痛折磨却试图站起身;扶着炉台;身体摇晃得如风中残叶;他到底在倔强什么,固执什么;那样破败的身体让全策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倾泻的出口。不对……早已无处可藏了。大步走过去双手拽住那人肩膀将他硬生生扳了过来直视自己,
“够了!”感受着它们在掌心尽情的颤抖,以及眼前这张苍白的脸颊上镶满惊讶以及压抑的惊慌。
“策?”
不理会他的惊慌,全策只得到那些沾满双颊的白,让他失控到发疯,“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恩?”
倾澈因为全策的突然出现已经很惊讶了,再加上现在又被他严厉呵斥更让他不知所措,先前才稍微平息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向他解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连嘴唇都苍白起来,“我,我只是在给你煮姜汤。”
“大清早的你煮什么姜汤!你没事干是不是!”什么狗屁姜汤鸡汤还是什么汤的,全策现在全然不知,他只知道这个人顶着个破身体在这里站了很久,站得面色苍白……
“不是!不是……”全策生气的眼神是最让倾澈害怕的,自卑敏感的人内心迅速翻涌的酸涩爬上了双眼浸得通红,吞吞吐吐的舌头打结,“辰姨说今天会很冷,我,我想煮些姜汤给…给你……”
………他不顾身体煮这些该死的姜汤就是为了他……?全策戛然而止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看着一行液体从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溢出……灼眼刺痛。
“为什么?”
……全策在沉默了将近三十秒之后再次开口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激动,语气里有着压抑的低沉,以及一些无以名状的失落。手上却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思,感觉那人在手心里颤抖,他只是连托带抱的将他固定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让我觉得对你亏欠很多……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隐忍着疼痛的对我付出你的所有,收不到回报的你不会感觉难过吗?不会感觉想要放弃吗?放弃我?不是很好吗?
“…”
此时,炉火上的姜汤已经好了。太好了。他欣喜若狂仿佛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宝贝,嘴角荡起一抹满足的浅笑,眼眶却湿润一片。
是掌心突然的空洞,还是他转身后那份失落和悲伤占据着心灵,让他在随后的几秒几乎忘记了呼吸。这个人……一个转身便与他彻底的隔离,一个举动就惊起一片涟漪。这个人…端着盛好姜汤的瓷碗再次转身时眼眸清澈如虹,他在笑着,柔和美好得像个天使,他在对他说,
“策,喝吧。我煮的…”
这个人,这样一个梦幻如童话的笑容,却是让他失去理智的藤蔓,顺着巨大的悲伤逆流成河,然后决堤。红了眼眶,他知道他成了修罗。手臂用力一挥,重重的打在那双冰冷的手上,伴随着对方惊慌的尖叫声的同时,他看到了那个瓷碗如愿以偿的从他手中脱落,坠地,与地板撞击出清脆的交响。滚烫的液体溅了一地,湿了裤脚,以及那人的眼睛。
“……我的汤……”被吓傻的倾澈愣愣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以及还冒着热气湿了地板的狼藉,手背泛着刺眼的红,全策用了多大的力打得他手痛的仿佛快要烂掉,打得他世界模糊,打得他原本以为愈合的伤一下子全部裂开,全策打落的不只是一个瓷器,那是自己散落破碎的心。
“不要管那狗屁汤!我本来也没要你做这些!”
“我的汤……”可是倾澈像是没听见全策说话一样,自言自语像是梦呓一样重复着一句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地上的残破,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灵魂一般失魂落魄,“汤……撒了……”狼狈一地的何止是这地板。
全策看着完全僵住的倾澈,见他慢慢的蹲下身,嘴里的呢喃着如同失控的木偶,他试图去拾起那些碎片吗?他想要用手捧回那些散落一地的汤汁吗?这个傻瓜一样的人,不懂得覆水难收的道理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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