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葛朗台伯爵阁下-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个?还有哪个?米歇尔、安培,还有一个索缪的堂姐……原来你也知道我会吃醋啊!
维克托一时间只有这种想法。他一方面很是悻悻然,另一方面却觉得这可能不是坏事——至少夏尔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我听奥尔良公爵说过了,”他语气认真了一点,“我们都同意这么做。”
夏尔眼睛转了转。好嘛,他就知道这群人是一伙儿的!米歇尔和阿图瓦伯爵一路,他们肯定只能支持奥尔良公爵!
看他不说话,维克托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现在才问,未免也太晚了吧……虽然是比之前稍微有进步……“托您的福。”夏尔故意这么说。
维克托自然不会被这么一句话就轻易噎住。“我知道你对这些没兴趣;但某些时候,让别人注意到你是必要的。”
夏尔没反驳。因为维克托说得没错,适当交际确实是必要的;一个人就能成就霸业,那他穿越的一定是起点龙傲天。“如果我反对,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所以你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该在沙龙上怎么表现吗?”维克托站住了脚。
“别总是明知故问。”夏尔走出去两步,听见边上踩雪的咯吱声没了,这才转头去看。“不然你觉得,我更该因此去问米歇尔先生吗?”
“别和我提他。”维克托马上提出了抗议。“我可不想在连日和他打交道以后又听见他的名字,还是从你嘴里!”
“怎么了?”夏尔有心想知道这两人到底闹成了什么样,不由追问了一句。
“还不是那些事?”维克托眉毛皱了起来,“每年年底都不省心,不论是银行还是商会!”
夏尔想了想维克托那些大得能压死人的职务——法兰西中央银行行长,全国商会会长——不由默默地给维克托点了根蜡。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想做点什么膈应人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觉得米歇尔看起来很擅长这些,和人打交道什么的。”他对此评价道。米歇尔人缘好,想添堵自然有人帮忙;麻烦也不用很大,多来几个就够维克托受的了。
维克托为此犀利地盯了夏尔一眼。“我假设你这不是在夸他?”
“的确不是,我只是陈述我看到的事实。”夏尔耸肩,“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维克托喉咙咕噜了一下,听起来很像是还没出口的一声哼。“因为你的语气,”他直接指出来,“总让我觉得你似乎看上了他什么——也许就是这个方面?”
夏尔盯着他,不置可否。
“这是被我说中了的意思吗?”维克托眉毛皱得更紧了些,“他一定提出了什么筹码,但你没告诉我。让我想想——酒会、酒庄,还有更多的?”他从夏尔的脸上看出了肯定,不由得嫌弃道:“真是毫无新意!”
新意?像你一样把汇票本砸出来的新意吗?被其他人知道,只会觉得这人果然该吃药了吧?
夏尔没忍住在心里吐槽。但他不准备说出来,只道:“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该把一开始关于沙龙的问题给我解答一下?”
但维克托没吭声。他抱着两只手臂,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打量夏尔。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
两人相距不过数步,这露骨的目光让夏尔觉得都快被盯穿了。这感觉似曾相识……然后他就想到了他和维克托在裁缝店撞到的那次,对方的目光几乎就和现在一样。
这货的节操值怎么又掉下去了?
维克托盯着夏尔,而夏尔也没有退缩。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在这过程里,天上重新下起了小雪。一点一点晶莹的雪花,无形之中冲淡了那种窒息感。
夏尔觉得,此情此景很好地模糊了维克托凌厉的脸部线条,也让他的感觉更敏锐了——他不光注意到了对方眼里一点一点燃起的侵略火光,还注意到了这种情绪带起来的直接反应——一朵刚落到维克托肩头的雪花想要停留,却突然颤了一下,飞了出去。
在血管里沉睡的猛兽苏醒了,跃跃欲试地嗅着空气。
夏尔突然动了。他往维克托方向走了两步,一口亲在对方的薄唇上,然后又退开半步。他这动作很快,绝对不超过两秒钟。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维克托终于开口,同时舔了舔唇。
“我只知道不能让你把你想做的先做了。”夏尔轻微耸肩,“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那我必须得承认,我特别欣赏你这种风格。”维克托这么说。但这话还没说完时,他就已经采取了行动——
他一手揽着夏尔的腰,一手按在夏尔后脑勺上,几乎凶狠地吻了上去。
☆、第66章
半个小时后;一辆挂着厚厚车帘的马车驶过两边都是雪堆的街道;朝着葛朗台家的方向笃笃而去。
里头坐的正是夏尔。他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拄在膝盖上,一手支在颊侧。从他几乎一动不动的姿势以及落在虚空某点的目光中都可以看出;他已经陷入了某种沉思。
王室沙龙,与其说是某种聚会,不如说是角逐更准确。
世袭贵族;从亲王到伯爵;血缘关系复杂到让人不想弄懂;高官政客,从部长会议主席到战争大臣,没有哪一个职位不是走马灯一般地换人的;而新兴资本家,从维克托到米歇尔;就算没有政治诉求、或者此类愿望淡薄也必须给自己加一个——不然分分钟被对家恁死!
不夸张地形容;贵圈真乱!
更糟糕的是,国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国外还有人来搅合——在滑铁卢战役大败之后,不论是国王还是内阁,在制定方针政策的时候都必须考虑到某些外国人的想法,比如说奥地利的梅特涅。
这位梅特涅先生是奥地利帝国的外交大臣,已经获得了亲王头衔。最令他闻名的事迹不是在战争局势紧张时和拿破仑吵架也不是曾经做过外交人质,而是成功主持召开了维也纳会议;后者成为他外交手腕成功的铁证。
法国在这次会议里是战败国,发言权显然有限。而其他四国,奥地利、俄国、普鲁士、英国的地位相对有利。而除了英国之外,其他三国都持保守主义倾向。因为他们认为,革命正是欧洲动乱的源头;只要把国际秩序恢复到法国大革命以前,世界就和平了。
梅特涅正是这种观点的坚定支持者之一。他特别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法国会再次出现之前的事情,所以对自由思潮绝对抵制。
“你可以想想,梅特涅知道国王身边都是怎么样的人时会有什么想法。根本不需要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不支持保王党,那就是他必须拔除的对象。”维克托这么告诉夏尔。“不客气地说,我想我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了。”
夏尔对此只有两个感想:第一,活该你高调;第二,有人管太多!
都不用有什么详尽的历史知识,只要了解现在的形势,就知道奥地利正在走下坡路,是个外强中干的典型。换句话来说,梅特涅看着挺厉害,但那是他成功在别国面前营造了一个强国印象的原因,真要动手是绝对没希望的。
只可惜路易十八不那么想。国王陛下只想安安稳稳地坐自己的宝座,什么冲突都不想看到。所以,如果梅特涅提出抗议,哪怕只是口头的,路易十八很有可能就屈服了。
“从签订巴黎条约开始,他们有书信往来好些年了,”维克托对此表示,“我们不能阻止。”
得,这意思就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特涅给他们添麻烦、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吗?
不管如何,这就是现在的大前提。在这个前提之下,再给参加会议的人们分类就容易得多了——
一心一意保王的,相比于国王更关心自身利益的(偏资产共和),以及中立派和墙头草派,还有就是两个极端——宗教狂热者和自由主义者。
这其中,前面两种人数最多,谁也看不顺眼谁;中间两种相对少些,不过基本不影响局势;最后两种最少,但能带来的麻烦最大。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工科出身,夏尔对历史细节的了解相当有限,所以没法在这方面提出什么具体的可行性建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认为这件事没有办法解决;相反地,他觉得他的确能做出点实际的努力。
对平头老百姓来说,是国王宝座上坐的是谁重要,还是自家饭桌上能端出什么菜色更重要?只要他们能让更多的人生活水平提高,那民意支持不就妥妥儿上去了?再准备好资金、装备、军队,什么舆论媒体都要靠边站好吗?
这时候就该借用一句名言——枪杆子里头出政权!
维克托对夏尔的这种论点沉默了两秒钟。“你还真是直接。”然后他这么评价。
夏尔猜维克托大概想说他实在太过简单粗暴。但问题在于,这样才有效啊!“不然你拿出个更可行有效的办法?”他反问。
“你知不知道,一大群人吵吵囔囔没个结果的事情,到你这里就变成一刀切了?”维克托失笑。而且还是口气不小的一刀切!“这让我感觉之前的斡旋都是些废话,全都没用。”
“那是因为他们只会说,而我只会做。”夏尔不客气地反驳道。“但斡旋不全无用——至少可以拖时间,让我们准备好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
“只是拖时间而已吗?原来我在你心里的评价还是那么保守啊!”维克托似有所感。“不过,我不能说我没预料到你的这种回答;事实上,我得再强调一遍——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夏尔连白眼维克托的力气都没有了。是他的错觉吗,在第一次错误表白之后,维克托就抓紧一切可能时机、想把这第一印象刷回去?“再过半年就好,”他肯定道,选择性地接话茬,“拖过半年,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已经输了。”
“工厂都会盈利,资金就有了;而炼出来的铁可以制造机车,可以制造织机,也可以制造武器。”维克托说,语气意味深长。
“我可没打算用挣到的第一笔钱做政治投资,”夏尔强调,“但总有其他人会跟着做的。”
自己不上,让别人上?但竞争就激烈了……“你确定你能比他们赚到更多的钱?”维克托几乎是一瞬间察觉到了这种言外之意。
“回巴黎以前不确定。”夏尔干脆地回答。
也就是因为这原因才回巴黎的?维克托的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如果他没料错的话,肯定和科学院的那帮子人有关系啊!怎么办,一开始还是他提出找安培的,现在……
夏尔敏锐地察觉了维克托的这种不爽情绪。“别想太多了,”他抱起两只手,“相信我——等你知道他们能做什么之后,你也会爱上他们的。”
“也?”维克托只听到了这个关键词。“好吧,我不想太多,但是,”他试图讨价还价,“你甚至还没对我说过那个词呢!”
“我说过了,我只做,不说。”夏尔拿眼角瞥某个只要对着他就随时随地有可能异常变身的男人。
维克托知道夏尔只是在说刚才的吻,但还是忍不住往带颜色的方向拓展了一下思维:“床上也包括在内吗?”
谈话进行到这种程度已经完全歪掉了,夏尔果断告辞离开。等上了自家马车,他才用手背碰了碰下嘴唇——算维克托机灵!敢在脸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的话,就别想什么以后了!
在彻底了解两边的实力对比以及自身的角色定位之后,夏尔就不特别担心了。不管怎么说,他对政治不在行,但对怎么利用老本行赚钱还是在行的。只要站位对,队友给力点,没道理他们会输——用金子砸也要赢啊!
就在夏尔的这种美好期待中,安培从丹麦回来了。
“这真令人震惊——就是通电一瞬间的事情!”安培这么对夏尔说,“磁针动了——不绝缘物体隔在中间也没有影响!”
当然了,磁场是个全空间的概念,夏尔心想。但他并不打算这么说,而只是点头道:“的确很惊人——我的意思是,奥斯特真的想出办法证明了这点。”
“没错,他的成果很棒。”安培承认,“但您的想法也让人受益匪浅,这毫无疑问。”
夏尔生怕安培也想把他拉到实验室里,急忙把自己的功劳往外推:“没有证据,它就是个妄想而已;更何况,现在它们绝大部分还都是妄想。”
这话搁以前,安培一定非常同意。但在亲眼见过奥斯特的实验后,他产生了一点动摇:假使是真的呢?假使他们的思想被现时的研究所局限了呢?这时候,重要的就不是证据了,而是知道该在哪个方向寻找证据。从这个方面来说,奥斯特之前的说法完全正确——
夏尔的想法是一种难得的宝贵财富,接近无价!
“您不用担心,我当然记得您说过的话,您志不在此。”安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们的意思是,想邀请你参加明年在日内瓦召开的国际会议;大家都在这会议上报告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我们想,您也许有时间、也愿意听一个世界范围的讲座?”
“那可再好不过了,非常感谢。”夏尔马上就答应了。开玩笑,还有比这种时机更合适的、扇海燕翅膀的机会吗?
在葛朗台家客厅的简短交谈后,安培急匆匆地赶回了科学院。为了国内科学发展,他有必要把他看到的东西全数告诉其他同侪,好发动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同时,他自己也要开始着手研究电磁关系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手快有手慢无啊!奥斯特已经在他之前抓住了第一次机会,他还会错过第二次吗?
这个冬天对安培这样的科学家来说注定忙碌,因为有一大堆新定律在等待被发现;而对夏尔这样的商人来说,则是清点对账、为来年制定计划的时间。
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的时候,圣诞节的脚步近了。
☆、第67章
当夏尔乘车到达里沃利街时,天色还不算晚;但围墙外已经有几辆马车停着了。
这地方是卢浮宫和杜乐丽宫的外围。经过卫兵把守的入口;里头就是两座宫殿之间的广场。
前二三十年,因为大革命以及拿破仑的缘故;卢浮宫从王宫变成了一座对外开放的博物馆;里头陈列着欧洲各国的艺术珍品。国王和王后则居住在偏西的杜乐丽宫,中间的广场上最重要的建筑是拿破仑留下的骑兵凯旋门以及在断头台遗址上树起来的木质金字塔。
断头台听起来有点晦气;是不是?但路易十八没有更好的选择——波旁王室之前居住的凡尔赛宫已经被公认为是王室穷奢极欲的象征;如果他再继续入住;王位就不大稳当。
我们得说,国王陛下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想到那两句流传甚广、风传是玛丽皇后说的话——“人们没面包吃?那为什么不吃蛋糕?”——夏尔就很能理解这件事。
换谁也没胆子把自己竖成靶子给人打啊!不过话再说回来;国王的妥协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国王或者贵族的权力地位都已不可能恢复到从前。
随着宴会时间临近;越来越多的马车停在了街口。所幸今天是圣诞前一天,绝大多数市民都等着在家里过节,否则非得引起交通堵塞不可。
这种时候,和认识的人一起进宫是个好选择。夏尔本来想等着奥尔良公爵或者夏尔特尔公爵——毕竟名义上他接受的是这一派的邀请——一起进去,但在他碰到这两人之前,米歇尔就先找到了他。
“亲爱的夏尔,”米歇尔笑盈盈地说,“好久不见!”
夏尔一看那笑容就生出一点儿不好的预感。他倒不是怕米歇尔,但是他总觉得,要是维克托知道这个又该哪里不对了——要知道,这里是巴黎,可不是山高皇帝远的波尔多!
但无论如何,这时候绝对不能晾着米歇尔。“这话该是我说才对,”他也用同样的笑容对回去,“我就想着,能在这沙龙上再见到您呢!”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而已。
米歇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如果不是陛下的面子,恐怕我还见不着您这一面……”他这么说,语气不像抱怨倒像是遗憾,又很快地话锋一转:“您还是第一次来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您和我一起进去?”
反正和米歇尔打交道是迟早的事情,夏尔觉得他没什么理由拒绝。“那我可得先感谢您的好意了。”
巴黎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但宫里的广场和干道都十分干净,可以看出刚刚清扫过,只空气里依旧带着冷冷的雪味儿。
两人夹杂在三三两两的人流之间往里走,寒暄的同时也不忘和认识的人打招呼。等到穿过骑兵凯旋门之下时,他们算是正式进了杜乐丽宫的大门,米歇尔也终于找到了时间:“上次和您提过的事情,您觉得怎样?”他低声问。
这话说得委婉,只问意见、不谈立场。夏尔在心里默默地给米歇尔点了个赞,然后照着字面意思回答了:“我之前说过,您做了一笔好生意;我现在仍然这么认为。”
米歇尔回以一个微笑,并不太意外。大家都不傻,知道选什么对自己最好。葛朗台家最近几个月的动向丝毫看不出有朝他这里偏斜的倾向,他已经有了准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轻易放弃。“从您身上,我可看不出这句话。”他笑谈,“您这就是说客套话哄我吧?”
“您这笑话可不适合在这时候说。”夏尔故意揶揄,同时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另一个上头:“但我同时也要请求您的原谅——我最近事情太多了,还没能给您物色到一个合格的人选。”
这话的重点听起来像是人选,但其实是事情多。
果不其然,米歇尔准确地抓住了话尾。“您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欣赏了。不过我也听说,您在埃佩尔纳和沙隆大展拳脚;我不夸张地形容,如果您是在巴黎弄出这么大动静的话,现在主动和您打招呼的人都要排队,绝对能把我挤到革命广场(即现协和广场)上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夏尔笑出了声,“您今天就在这里等着挤兑我呢,是吗?”
“当然不是,这是夸奖。”米歇尔接得很快。他毕竟不是个守旧贵族,深奉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当然,这待遇仅限于资格足够的对手,聪明人总不适合当敌人。而夏尔虽然没答应他,但也没让他下不来台,还换了种方式主动示好。
这时候,不顺着杆儿爬的才是蠢蛋!
工业话题能说的就太多了。毕竟纺织厂这样的工业,人人都看着眼红;但法国又不是英国,技术和机器都是个问题。只要能解决这两样,再投入资金,不就是人人都是工厂主的节奏?
作为一个合格的投资商人、自己还做点生意,米歇尔对各种细节都很感兴趣。对此,夏尔不可能一问三不知、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只挑着话说,关键技术守口如瓶。他们现在名义上还是对手,底牌当然不能在第一回合就全露出来。
于是,但维克托和他爹一起穿过杜乐丽宫的长廊、进入到宴会厅时,注意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夏尔正在和某个他听到名字就厌烦的人站一起,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至于这么见缝插针吗,他只是晚到了一点点而已!
维克托腹诽。但他并没有直接冲上去——周围还有一大群人呢——而是和附近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然后走到了奥尔良公爵身边。“他们这是明着在我们眼皮底下抢人了。”他低声道,语气没什么波动。
“我看见了。”公爵阁下这么回答,“但米歇尔又不是别人,他是个银行家。我们都知道,商人和银行家总是比较有话可聊。”
维克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这点,要不然阿图瓦伯爵那边也不会让米歇尔出面做这件事。但对他来说,要不是米歇尔,他才不操这份心呢!
斐迪南站在奥尔良公爵身侧,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夏尔说他还没碰上不能解决的问题,”他笃定道,“在这点上我相信他,尤其是在一开始的事情之后。”
奥尔良公爵和维克托都因此多看了斐迪南一眼。一开始的事情是指夏尔用明显不够的资金周转弄回来了超额的葡萄酒,他们三人对这种刁难心知肚明。
“我想米歇尔不会成功,”奥尔良公爵最后给这件事下了个定论,“不然我们可以走着瞧。”他把目光收回来,重新转向维克托:“令尊今天来了吗?”他们的身份都太显眼,不适合在这种聚会上长时间小范围交谈。
“是的。”维克托知道公爵的顾虑,从善如流地道:“不过我必须负责任地提醒您:父亲最近迷上了园艺,这时候恐怕正和某位贵妇人交流经验呢!”
奥尔良公爵朝四周看了看,很快发现了目标。正如维克托所说,老拉菲特先生正和一群夫人们打得火热——这在男女泾渭分明的场地里可真是个奇景。“弗朗索瓦还真有心情,”他无奈摇头道,“恐怕这沙龙上最轻松的就属他了吧?”
“谁说不是呢?”维克托比奥尔良公爵还无奈,“从他退休以后,事情就越来越……”他没说下去,只摊了摊手。
而这个时候,夏尔和米歇尔的谈话已经到了更深的阶段。
“机器真是个问题,”米歇尔研究性地道,“难不成要去偷偷运些回来?”他又不可能和夏尔一样,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专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