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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伯爵阁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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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尧姆听出夏尔在说一开始的军队葡萄酒特供商问题。的确,他们那时候为周转不过来的资金绞尽脑汁,但那个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背上几百万法郎的债务吧?这次一个弄不好,小命都不保啊!
但这话太不吉利了。就算只是想想,纪尧姆也恨不得这想法从未出现过——开玩笑!他也六十好几了,死了也能算寿终正寝;但他最疼爱的儿子才二十五不到,怎么可以出事!
“不然我出面去做吧?”他最后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虽然不是百分百保险,但万一失败被清算,夏尔活下来的几率也会高点……
“事情真的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夏尔拉下脸来,着重强调了“真的还没有”。
因为他已经听出了纪尧姆话中的隐含意味——纪尧姆想尽量把责任担到自己身上——但那怎么可能?就和他宁愿把金子扔进水里也不愿意给阿图瓦伯爵一样,他也做不出让别人替他背黑锅这样的事——更何况纪尧姆是他爹!
纪尧姆还想再说什么,但这次夏尔坚决地抢在了他前头。“您不用再说了,父亲。在这件事上,我决不让步。而且我要大胆地请您相信,我并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冒险;难道我会自己主动去送死吗?”
纪尧姆无法反驳。
在之前,他也认为夏尔接下一笔超过葛朗台家资金周转额度的生意是极大的冒险,但夏尔最终成功了;他还认为夏尔去英国、美国扩展交易同样是冒险,但夏尔还是成功了;那么,这一次呢?
虽说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冒险,但这次他根本输不起!
“有些时候,并不是我们想避免什么,坏事就不会发生的。”夏尔看得出纪尧姆在动摇,就继续添柴加火,“就以我们家现今的生意规模,您觉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纪尧姆彻底败退下来。“好吧,”他妥协似的说,不可避免地有些泄气,“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
“当然,父亲;我用我的人品和手枪做担保。”夏尔道。“如果谁想对我不利,我就先崩了他,好么?”
纪尧姆注视着自家儿子年轻却坚定的脸,心事重重地笑了。
巴黎城里风声鹤唳,但大多外省地区没有什么感觉。就比如说索缪,夏尔接到了欧也妮的常规来信,说她已经再次前往埃佩尔纳、感谢他让阿尔丰斯的照顾;又比如说波尔多和圣纳泽尔,两地先后传来了铁路竣工的消息,不日就能正式通车。
机会来了!
夏尔正儿八经地向杜乐丽宫递了觐见申请,然后顺利地说动了路易十八参加巴黎…波尔多铁路的通车典礼——波尔多怎么说都是葡萄酒圣地,外国大使都很爱去那里。
最重要的人搞定,接下来就是邀请各界名流。身份贵重的人,夏尔自然要亲自上门去请。而其实,在这众多人士之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斐迪南或者奥尔良公爵;或者更准确的形容,下一个国王!
第107章
真要说起来;夏尔之前也拜访过奥尔良公爵府邸;但这一次情况完全不同。
不说仆人捧高踩低;但在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刚成年的儿子和一个财富已经蜚声巴黎的伯爵之间;大多数人自然而然地会体现出两种不同的态度,只是程度多少的区别而已。
所以这次;夏尔毫无疑问地受到了比之前隆重得多的接待——至少他能保证,同样是用来招待的茶水;他这次喝到的就比上次好了、或者说用心了。
正值周末,公爵父子都在家。也不算夏尔运气好;因为奥尔良公爵和斐迪南都不太热爱交际活动。所以很明显,夏尔这次掐好了时间;力图让外人什么也看不出。
“我已经听说了。”简单寒暄过后,奥尔良公爵就开口了,甚至不需要夏尔说明来意。
夏尔不太意外。奥尔良公爵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消息灵通点是应当的。“那您的意思?”他小心地问。
奥尔良公爵习惯性地皱了皱眉。
大概是家族遗传,他也长了个鹰钩鼻;但就算他法令纹很深地显现出来,同样的鼻子在他脸上也没有阿图瓦伯爵带有的那种阴沉戾气。
这大概正符合了一种说法,人三十岁后就要为自己的长相负责;因为他实际上也真没有阿图瓦伯爵那么极端,反而更接近国王一些。
正因为如此,夏尔才选择了腓力这一系。不仅仅因为他关于对方会成为某一任国王的模糊记忆,更因为他现在看到的事实——在奥尔良公爵和阿图瓦伯爵中间选,简直不用太多考虑嘛!
所以,这时候看见对方沉吟,夏尔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法;而对奥尔良公爵这样的人,越巧舌如簧越舌绽莲花越天花乱坠,效果就越适得其反。
斐迪南坐在另一侧,也没有说话。不谈成年与否的问题,他也已经接触了足够多的事情,多到足以培养出自己的判断——
以国内外的情势来看,想要回到君主专政显然已经行不通;若是要保持他们作为贵族的最大优势,也只能让步成君主立宪制了。
诚恳地说,同样的决定,斐迪南做起来就比他爹奥尔良公爵、或者任意一个超过四十岁的贵族更容易。
因为他很不幸地出生在大革命之后,对之前的贵族特权并没有感同身受的印象,自然也就无从对比现在是不是更糟。他所能对比的是,他流亡外国的十几年幼年生活以及终于回到巴黎以后度过的时光——
明摆着在巴黎的日子更好过啊!
所以,虽然斐迪南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想法,但他并不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支持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得到他们想要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并不是说他认为夏尔会出尔反尔,但凡事留个心总不是坏事,尤其现在面对的还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三人相对无言,一时间只有细瓷杯盖子与描金托盘相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夏尔耐心地等待,期间仆从默默地上来换了两次茶水。
在换第三杯之前,奥尔良公爵终于重新开了口。“我听说你邀请了很多人?”
“没错。”夏尔肯定。“国王陛下,想必您已经知道了。维莱尔伯爵阁下,我已经得到了他的书面回复。另外还有些政商方面的朋友,您到时就可以看到。”
这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奥尔良公爵想,心里把人选分类了一遍——别的暂且不说,光从政治角度谈,夏尔几乎把所有站派的人都邀请了一遍!
国王自不必说,那就是倾向君主立宪的派别,虽然表现得并不明显。这一派的代表人物还有维克托;以他和夏尔的关系,必然也在应邀之列。
然后是维莱尔伯爵。这人紧紧追随着阿图瓦伯爵的脚步,几乎能算后者的半个代言人。他点了头,也就差不多是阿图瓦伯爵点了半个头了——
话说回来,保王派理应这么做。他们过于严苛的态度已经逼走了米歇尔,也该吸取教训,不然真是太蠢了!
另外就是所谓的“政商方面的朋友”了。夏尔经手过葡萄酒批发、酒庄经营、公债买卖、工厂建立等等生意,期间认识的人绝不可能少。都邀请去的话,一方面能显出他重情义,另一方面则是无形的自我推销,扩大生意范围——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脑袋呀?小本万利,大本更能获得无可估量的金钱未来!
在平时,这推断没有任何问题;但在现在,其实这只是夏尔考虑的一方面而已。因为夏尔要用表面上的一视同仁来尽量掩盖自己的倾向,更要挡过维克托的动作、给维克托留下足够多的时间。这样一来,等保王派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再回到奥尔良公爵身上。他年轻时支持共和派,却吃了相当大的亏,以至于他现在特别不乐意主动表明自己的意见。而在保王派和共和派之间,他也谁都不倾向,而是想要走中间平衡路线——
但如果这两派的实力对比发生了明显变化,走中间路线的结果岂不是可以用走错路的后果来形容?
“我知道了。”奥尔良公爵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他都得先亲眼看看夏尔能做到什么程度。实际情况才是他做出最终判断的决定因素!“那就麻烦你走这一趟了。”他站起身,同时交代斐迪南,“我还有点事要做,你陪年轻的葛朗台先生在花园里走走。”
斐迪南依言起身,夏尔则向奥尔良公爵致谢。而等到他们走在还带着一丝寒意的早春花园里,才发现这时候出门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天还冷,没有花,而大多草木都才刚刚冒了个绿尖儿而已。
但他们也不是真出来看景儿的。斐迪南和夏尔的关系比他爹和夏尔的关系要熟稔得多,所以气氛明显就轻松了。
“我知道父亲会答应。”斐迪南一开口就这么说,“不过这话得让父亲自己说。”
夏尔点头。“感谢您在其中对我的帮助。”虽然各人都有各人的考量、谁也不会无条件对其他人好——尤其在现下这种情况里——但客气话总是要说。
斐迪南摇了摇手,显然不愿多谈。“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你就不用多说了。”他仰头看了看天,又问:“时间定下来了吗?”
夏尔把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等春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吧。陛下、您父亲和您都是头一等的尊贵人物,我想等他们全线检查路基和列车后再正式通车,保证万无一失。而且到那时候,乘坐列车去波尔多的大家就能欣赏到沿途美好的风景了。”
“你考虑得很周到。”斐迪南点头。“说实话,相比于安全和景色,我更想问你别的。但它们可能很冒昧。”
“您尽管说。”夏尔道。但从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里,他已经对问题是什么有了初步的预计。
“如果只从商人的角度来说,你邀请的人中肯定有些不够格。”斐迪南直接道。“某些人并不能为你带来任何好处,这还是一种保守看法。”他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这话显然没说完,但后面也显然不用再说了——没有好处的事情,夏尔为什么要做?
“那可能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会带来更大的坏处。”夏尔回答,心照不宣。“您这样的身份自然没有问题,可我不是。”
斐迪南站住,更仔细地盯了夏尔一眼。
这无疑是默认。夏尔试图一碗水端平,或者说他希望在别人眼里他是块谁也不敢得罪的夹心饼干。
但这不可能是真相。只要设身处地地站在夏尔这边想想,就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发生——谁没事儿拿几千万法郎送人玩啊?是谁也绝不是夏尔!
那也就是说,夏尔的确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本来就只有两种最大的可能,这时候抹杀了一种,剩下的真相就出来了——
夏尔在迷惑别人的注意力,希望避免自己成为矛盾焦点。
而转移焦点最成功、最有效的做法无疑是,制造出另一个足够抢人眼球的新焦点。
“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也给罗斯柴尔德发了邀请?”斐迪南忽然道。
又要邀请阿图瓦伯爵又要防着阿图瓦伯爵,这实在高难。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更大的靶子来转移阿图瓦伯爵的注意力了——罗斯柴尔德正好完美地符合这个要求!
“我们也算认识,不发似乎不太好?毕竟列车有那么多的位置。”夏尔无辜道,“但最终还是要看罗斯柴尔德先生自己的意愿。”
但他们俩都知道,詹姆斯不可能不答应。对方想要掌控法国金融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一个有可能成功的大好机会?
就算詹姆斯预先知道这是个坑,也没法抵抗往里跳的诱惑啊!
在这次会面过后,之前发往意大利和比利时的两封信件也前后抵达了巴黎。
安格尔的回复是他要再考虑考虑、毕竟他手上已经接了好几个预约;至于大卫,倒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去布鲁塞尔可不是他自愿的,他做梦也想回巴黎啊!而不夸张地说,给夏尔画个酒标,说不定就能借着夏尔良好的人际关系跳回来!
再考虑到在巴黎的三个画家都已经答应,现在就剩一个安格尔了……夏尔微微一笑,动笔就往佛罗伦萨再写了一封信,着重强调杰利柯和德拉克洛瓦已经答应了——
这正是米歇尔暗示夏尔的方法:激将!
艺术家们通常有些外人难以想象的执着,比如说古典画风和浪漫画风谁更高贵一点。这形容偏向夸张,但流派较真起来也是相当激烈。
关键点就是,安格尔和杰利柯、德拉克洛瓦正好是这么一种情况!同样的题目,不正是一较高下的大好时机吗?
就在夏尔等待再一次回信的间隔里,国王派人给他送来了一条口信,问夏尔介不介意他再带几个人。这种礼仪上的询问,夏尔当然满口答应,心想大概是哪个贵族加塞儿了。但真到名单到手的那天,他瞪着那张纸,觉得脑袋有一点转不过弯来——
前头几个名字里带德的贵族就不用说了,但维克托·雨果?是他想象的那个雨果吗?
第108章
这时候已经快到通车仪式的正式日期了。从食物到保安都得亲自过问,夏尔没有太多时间分到核实这件事上;就打算等旅途上再说。
而除去达官显贵之外;还有很多人将要登上“艾米丽·葛朗台”号新型机车。其中当然包括在研发方面做出巨大贡献的法兰西科学院众人;比如法拉第与安培;也包括欣然同意前往波尔多以实地参观的几位画家,比如杰利柯与德拉克洛瓦。
如果再加上将来的文学巨匠雨果,这列车上可谓是群星闪耀!所以;其实夏尔在心里管它叫星光号——
这时代的巨星光辉,岂不是正全全聚集在这里了?
在拿破仑战争之后,巴黎已经多年不见如此规模浩大的盛事。并且,这盛事并不是谁谁领着大军出征,而是一列新火车即将出发——
这对普通巴黎民众来说十分新奇。固然;他们能看到已经在车站里整装待发的列车,也承认它看起来的确很新潮;但能做到人人口耳相传、声势比阅兵还大,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
“葛朗台家真是有钱!”大多数人这么说,“他们在这次活动里投入了多少?几百万法郎是肯定不止的吧?”
“瞧瞧葛朗台家的能量!”也有人这么说,“不管是保王党还是共和派,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他们最大的不同!”
“说句实在话,就算是我,也不能抵抗让生活变得更好的诱惑——”这种则是看得明白的人说的,“不管人们做什么,不都是为了这最终的一个目的吗?”
没人能否认这一句话。无论是制车匠还是纺织女工,无论是小佃户还是微型画师,无论是裁缝还是假发制造者……都是一样一样的。就算是个单纯的政客,他大多数时候靠的是嘴皮子功夫,他也要一些实际功绩来给他的能力做佐证,没有人能逃开这条定律——
对更好生活的渴望,才是人类文明前进的动力!
这是另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一时之间,巴黎全城似乎都燃起了同一种热情。也许是对新事物的好奇,也许是对上流社会生活的渴慕,也许是别的其他更多的原因,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年轻的葛朗台伯爵阁下,彻头彻尾地红了!
虽然人们坚信,夏尔最近花掉了一大笔多得令他们难以想象的钱,但他们也同时承认,没有谁能在挣钱方面超过夏尔,只要夏尔继续保持他前几年的发展态势;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几乎毫无疑问!
“他什么都知道,”很多人这么公开称赞,“他知道什么行业有发展潜力,他也知道什么人安插在什么位置最合适;他知道怎么和聪明人打交道,他也知道怎么摆脱那些无用的蠹虫;最重要的是,他不光知道怎么挣钱,还知道如何引导别人挣钱!”
“他也许会成为另一个拿破仑!”也有人窃窃私语,“他和他的军队在另一种战场上无往不利!”
夏尔对这种传言略有耳闻,但他并不当真。以巴黎人的说话方式,所用的形容通常言过其实;从他自己的标准来说,他根本还没做到最满意的程度。
这种态度表现出来就更像是谦逊,所以这又给他博了些好名声。另外,他同时以国王的名义赞助市政府修建几座福利院和图书馆,相关委员会已经开始运作。这下就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得不发自内心地称赞一声——
“年轻的伯爵阁下拥有这世上最沁人肺腑的同情心!他真是个大善人!”
如果把这些夸奖连起来,说不定可以对成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光言语的重量就能把人压死。这应该算是坏的方面,但相比于它的真正作用——不让人们注意到这表象下的更大举动——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在一片民众的夹道欢迎中登上列车的路易十八非常满意。更准确的说法是,他有许多年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了。
没错,主意是夏尔他们出的,事情是夏尔他们做的,他其实也没在其中起什么大作用;但无论如何,夏尔是在他做国王的时候成功的,这天一般大的荣耀和赞美盖下来,头一个受益者岂不就是他?
相对于虚无缥缈的君权神授,我们亲爱的国王陛下更注重现实的面子;比如说,臣民们众口一词地声称他是个好国王。夏尔帮他赚足了面子,难道还不够换来他对夏尔的喜爱与重视吗?
所以,在列车启动之后,路易十八就迫不及待地把夏尔叫到了他的国王专属包厢。“这车又快又稳!”他一点也不吝惜展示自己的好心情,“比马车还舒服!”
“感谢您的肯定,敬爱的陛下。”夏尔弯腰回答,“您的满意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国王哈哈大笑。“有些时候,我还真有点遗憾,遗憾你不是个诗人!不过这也不是必要的——我已经带了几位,你要认识一下吗,亲爱的夏尔?”
诗人什么的,夏尔觉得他估计永远做不成。不过国王这么说,面子当然不能拂。“您说的是,”他转眼看了看周围几个人,“我大胆地猜测一下,您身边这几位想必更能写出您赞赏的诗句?”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哪个是雨果?
国王心情简直好到了一个极端,这从他主动为夏尔介绍可以看出来。那些人中有一个德·维尼先生,他去年就和年轻的雨果一起创办了一份周刊。雨果经常在里头发表一些诗,内容大多夸赞波旁王朝。
贵族朋友加颂诗,这正是路易十八注意到雨果的客观原因。
夏尔不着痕迹地看了雨果好几遍,最终承认他没有从一张十九岁的脸上看出后来成为文学巨匠的预知力。要不是这名字实在如雷贯耳,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
如果说夏尔对雨果的好奇是因为他所知道的那些历史,雨果对夏尔的好奇就完全是因为他所知道的那些现实了——
短暂的发家年限,精准的投资目光,务实的敬业态度,加起来就成为了注定的巴黎首富!
对一个刚刚成年就俘获了奥尔良公爵青眼的人,一个似乎乳臭未干却迅速地做出了一番大事业的人,一个前一代还是平民、到他就成为了国王御赐的伯爵阁下的人,这难道不足以暗示一个成为传奇的未来吗?
这种沉默的打量大概被国王注意到了。“年轻人总和老人家一起呆着,难免觉得无趣,”他打趣地说,“夏尔,你就带他们去外头走走吧?”
说是走走,但火车不像轮船,有甲板什么的可以赏眺远景,只能在走廊部分转转,至多在侧门位置吹吹风、看看远处移动的景色。每节车厢都有人各自交谈,贸贸然加入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至于车头这样的关键地方,老早就被科学家们占据了——他们需要观测实际数据来确定下一步提升性能的方向。
所以,他们最终选了个地方坐下来,可以一边享受夏尔精心准备的酒和点心,一边随意地聊天。
德·维尼先生正好而立,相当沉默寡言,甚至超过奥尔良公爵。这样一来,谈天的主力就只能是夏尔和雨果了。
毫无疑问,十几分钟之后,夏尔已经对雨果有了个初步的了解。他同时也知道,雨果写那些颂诗大部分是由于家庭因素。从他知道的以后来看,这无疑是雨果还年轻、并没形成自己的世界观的缘故。
想想看,一个在晚年生日时能有几十万人特意走过他寓所的窗前为他祝寿的人,怎么可能走在时代或者民众的逆流?
虽然夏尔对文学的研究有限,但对待这么位大家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生敬意。不过在现在表现出来就太奇怪了,所以他只能努力找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他不求给大文学家留下什么美好印象,但求不留下什么糟糕印象啊!
所以后头米歇尔来找夏尔说有事的时候,夏尔感觉大松了一口气。他头一次感到了知道太多的坏处——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就莫名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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