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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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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热血似沸,跪地昂然道:“大人,既然你这么看得起马三,马三就是还有寸气,也一定将这位将军安然送到元帅的面前。大人,您放心吧!”说完,他毅然转身,目光在马群中搜寻,挑选着战马。
银翼鹰手掌按住血影的背心,最后一次将真气狂猛注入,情知此地一别,今生难有再见之时,心下黯然,缓缓的道:“弟兄,保重,一定要支撑住啊!”
血影缓缓拨开银翼鹰为自己输入真气的手掌,道:“大敌当前,天京城追赶我的可是厉害人物,又有神武军团背叛的军队协助,不容易对付的,就不要为我浪费斗气了。你也要小心。”
此时马三拉了四匹战马过来,银翼鹰见他挑选的战马,都是体型为中型、以耐力见长的上等马,点了点头,对马三完成任务的信心,不由又提高了两成。
马三毫不迟疑,立即服侍神色更加憔悴的血影,坐上其中一匹,自己骑着另外一匹,以马鞭赶着余下的两匹,对银翼鹰点了点头,奔下了青石峪,对着天阙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望着马三策马很快即驰奔的看不见踪影,银翼鹰稍稍放下心来。回过头来,追赶的骑兵,已然冲到了青石峪之下。银翼鹰心下冷笑,他已然决定死死守住此地,为马三与血影赶到天阙城,创造时间。虽然他手头上仅仅有不足四百、尚且算不上正规军的押粮军,但他却丝毫不惧,反而充满了斗志。
银翼鹰手下的六名侍卫,已然将三百七十名押粮军士,分成了六小队,六人担任队长,分别统领一队。此时见没有上过战场、并无丝毫实战经验的押粮军士们,被千余叛军策马“隆隆”冲近的威势,吓得脸色苍白,双腿打抖,六名侍卫暗暗摇头,表面却努力的鼓舞着士气。
银翼鹰走上前几步,对着冲到山下的叛军骑兵,大声喝道:“你们是来自那儿的军队?我是神武军团的军需总统领银翼鹰,快让你们的长官出来答话。你们不停的追在我的马后,到底有什么企图?”
第八卷 第五章 叛军
叛军中,一名全身金甲的将领,策马自阵后走出,喝道:“我是天京城城防军的副统领康德,奉军部之命,特来捉拿一号逃犯血影。还望统领行个方便,将那人给交出,小将不胜感激。”
银翼鹰扬声道:“人的确是在我的手上,不过在他是不是逃犯这个问题上,我与将军却持有不同的意见,还请将军暂且等待,待我仔细的审问审问他,然后再说如何?”
康德皱眉道:“这样不妥吧,统领大人,虽然现在您也是一路诸侯,在神武军团中位高权重,但这是军部签发的特等令,你身为军队统领,似乎并没有权力去审问任何一名犯人吧?当然,除非您执意想要藐视帝国的法规。”
银翼鹰微微冷笑,道:“至于我是不是藐视帝国的法规,我想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副统领来搀言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我今日偏偏就是想要审审他,又怎么了?”
康德见银翼鹰竟然丝毫不卖帐,反而无礼的藐视自己,不由得气得脸色都白了,他怒声喝道:“银翼鹰,你敢如此的侮辱我,而且如此藐视帝国的军令,我看你是不是想造反?”
银翼鹰冷冷讥笑道:“造反?哼,恐怕造反的是另有其人吧?”
神武军团一千轻骑叛军的长官蒙达,一直躲躲闪闪的藏在康德的身后,此时见两人谈僵,硬着头皮,策马出面道:“大人,我是晴日行省第三巡逻支队的武长蒙达,康德将军真的是奉天京城军部的命令前来捉拿逃犯的,您还是通融一下吧。”
银翼鹰脸色一沉,冷冷道:“有人告诉我,神武军团出了吃里扒外的无耻叛徒,我还不相信,而今一看,倒的确是真的啊。蒙达,如果你自认还是神武军团的军人,就立即率领下属,将你身边的那个混蛋给我拿下,那么这件事我也就不再追究;如果你一意孤行,――哼,军法无情,叛徒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蒙达脸色阵青阵红,目光闪烁的望着身旁的康德,似乎在犹豫着。康德一见,心下发慌,真怕蒙达就此被银翼鹰给吓住,忙道:“蒙达武长,你不必怕他,有天京城军部保着你呢;放心,只要事成,我将在军部为你美言,调你回京师,保举你接任我现在的职位,如何?而所有参与此事的弟兄,全部升赏。我康德可是丹农大人的心腹,向来说话没有不算的。”
蒙达闻言,顿时动心,一咬牙,决定将赌注押在康德的身上,对银翼鹰道:“大人,您还是将那叛徒交出来吧,何必为了一名小小的逃犯,而跟京师的军部过不去呢?须知道,军部的命令,对我们也有制约,我们神武军团,却也是要听从军部的命令行事啊。”
银翼鹰心一沉,冷着脸道:“凭你这贪图富贵、厚颜无耻的狗才,也配来劝说我?给我闭嘴。既然你走出这一步,就等着为之付出代价吧。”
康德见蒙达终于倒向自己,心下大喜,忙道:“蒙武长,立即进攻吧,夜长梦多,拖延下去,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击败银翼鹰的军队,寻到那名逃犯,将他给就地处死,然后马上离开晴日行省,返回天牢城。如果被神武军团随后赶来的大军给拦住,而你叛出神武军团,到时落入军法处的手中,那即使军部也是救不了你啊,毕竟此处是山高皇帝远,――这些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蒙达一想果真不错,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对银翼鹰最后一次劝说道:“统领大人,您还是将那名逃犯给交出来吧,不然,不然属下可是要得罪了。”
银翼鹰“哈哈”大笑,对蒙达身后的骑士们道:“弟兄们,我是神武军团的军需总统领银翼鹰,你们的蒙达武长,已然背叛了神武军团,背叛了蘧仪元帅,背叛了帝国,不知道你们是否也与他一起作叛徒呢?有不想与他一起背叛帝国与元帅的,现在立即投靠到我这儿来,大家还是好兄弟,此事也就当没有发生。”
蒙达身后的千余名骑兵,顿时大哗,立时有百余骑,打马冲出,纷纷呼喝道:“神武军团的将士,只有战死的,没有叛乱的,蒙达大人,对不住了,恕我们不能与你一起背叛帝国。”说着对着青石峪冲了过来。
康德见蒙达的千余骑兵,人心浮动,任由如此下去,恐怕大部分都要投诚到青石峪上去,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立即阻止。他面色一沉,对着数百名自己的下属,猛然一挥手。当下数百名城防军骑士,弯弓搭箭,利箭如雨,将冲出的百余名军士尽数射死在半路上。这一招,果真镇住了想投诚的军士们,随后想要策马冲向青石峪的骑兵,都勒住了战马,不敢妄动了。蒙达脸颊肌肉抽搐,拔出宝剑,大声道:“弟兄们,不要被银翼鹰这个奸徒给蛊惑,我们并非是叛徒。身旁的这位大人,是天京城的将军,奉有帝京军部的至高命令,前来捉拿一名逃犯,我们荣幸的被他指定,协助他缉拿逃犯。而银翼鹰出于私人的原因,竟然包庇那名罪犯,已然触犯了帝国的刑法,因此我们绝对不要放过他。”
闻言军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那一方所说的是正确的。
银翼鹰在山顶上大骂:“蒙达,你这个畜生,竟置弟兄们的性命于不顾,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乱箭给射死,你还是人吗?”
蒙达冷冷一笑,咬牙恶狠狠的下达了冲锋的命令。千余军士,呐喊着,策马对着青石峪冲了上来。银翼鹰双目冷光闪烁,见骑兵冲到了近前,猛然一挥手,守在青石峪狭窄路段、严阵以待的数百押粮军士,猛然间弓弦齐响,乱箭如飞蝗般对着冲来的骑兵们射去。
冲锋而上的骑兵们,不想对方以弓箭狙击,猝不防及,而地域又过于狭窄,根本无法躲闪,冲在最前的数十人,顿时被乱箭射成了刺猬。而剩余的骑兵,心胆俱寒,毫无战心,立即兜转马头,落荒逃了回去。慌乱逃命之下,在狭窄的山路上,数百骑战马相互挤撞、践踏,立时又有数十骑骑兵马前失蹄,栽下马来,被践踏成了肉泥。
见如此轻易即将声势惊人、冲锋而来的敌军给射杀的大败、慌乱的退了回去,数百名押粮军士们不由齐声欢呼,信心随之大振。银翼鹰的六名侍卫,趁此良机,再次大肆的鼓动着士气。
见初次冲锋不但劳而无功,反而折损严重,蒙达脸色铁青。康德阴沉着脸,对蒙达骂道:“一群废物,蒙达武长,看来你的军队战斗力并不怎么样啊。”
蒙达面色惭然,强撑道:“康德将军,不是我的军队战斗力不强,而是银翼鹰太过的狡猾,选择的地形易守难攻,对我们来说,很为不利;居高临下,以弓箭狙击,根本就是骑兵的克星,除非他们的箭矢用完,否则我们根本很难冲得上去。当然,如果你认为我分析的不对,或者对我的下属战斗力感到不满意,那么下一次就由你指挥着你的军队去冲锋好了。”
康德面色缓和,知此时不是与蒙达闹翻的时候,道:“是我错怪你了,蒙达武长。但我们必须要尽快的打开僵局,将那名逃犯给擒获,这毕竟是属于神武军团的地盘,如果因为时间的拖延,致使救援银翼鹰的大部队叛军到来,――我想蒙达武长应该清楚后果的严重性。”
蒙达脸色微微发白,其中后果的严重性,他自然清楚的很,只怕是等待他的,将是千刀万剐的酷刑,――背叛军队,如此严重的罪名,所带来的惩罚,他身为神武军团的一名武长可是清楚的很。
蒙达亲自策马上前,大声呼喝,费力的重新整合已经慌乱不堪、毫无队列几乎成一盘散沙的军队。见下属骑兵们重新列队严整,蒙达黑着脸,断然下令,命令执法队,将最先逃命的十名军士给自队列中拖了出来,就地正法!
望着滚落地上的十颗人头,所有军士都是一阵心寒,双股战栗,不敢正视蒙达。蒙达怒声喝道:“我平日是怎么训练你们的,一群窝囊废,将我的脸面全给丢光了。一千装备优良、准备充足的精锐军队,面对这么一个小小的山头,一个冲锋下来,不但没有取得丝毫的战果,反而竟然死伤了百余人。看看你们,被一阵箭矢就给吓破了胆,慌乱成了什么样子?你们现在立即重新组织进攻,再次冲锋,务必要将山头给我拿下来,如果此次再有主动逃命者,或者作战不力者,哼,刚才斩杀的十人,就是你们的榜样。当然,谁能够最先冲上山头,立即提升三级,奖赏百个金币。”
一千军士面色肃穆,默不做声,冷冷望着面前的青石峪,虽然没有丝毫呼喊,然而整体军队的气势,却已然变了,一时间充满了浓浓的森寒彻骨的杀气。
旁观的康德,面色微微一变,暗暗道:神武军团果真名不虚传,单单一支后补巡逻军队,显示出战斗力即如此强盛,如果是正规军,又将强到如何地步呢?而刚才蒙达军队只所以作战失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理因素在作怪,毕竟面对原本同属于同一个军团的弟兄军队作战,心理上总是难以接受,因为没有坚定不移的确定目标,从而发挥不出真正的战斗水平吧?这样的军队,相比帝京养尊处优的圣武军团,可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就在蒙达即将发动第二次冲锋的时刻,蓦然东方又一阵尘土冲天而起,闷雷般的马蹄声“隆隆”传来,震动的地面微微发颤,――单单看气势,冲来的军队也不在几千骑之下。
无论青石峪上的银翼鹰,还是岭下的蒙达与康德,尽数变了脸色。如此一支强大的军队,随便倒向双方的其中一方,立即将使得战局截然改观。
奔驰的轻骑兵速度很快,不久即冲到了近前,只见当先飘闪着一杆粗大的旗帜,上面赫然是“军需部统领处”几个大字。
银翼鹰长吐了口气,对心惊胆战的押粮军士们道:“是我的军队,总算来了。”
蒙达与康德尽数变了脸色,此仗已然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以不足两千的残败军队,与数千之众的精锐骑兵对抗,结局任谁也是知晓的。两人不敢怠慢,立时带领着各自的军队速速开始撤退。
银翼鹰见山下之围已然解救,对一名侍卫道:“你立即下山,告诉带兵前来救援的奥纳管将,不必下马来参见我,立即追击叛军,务必全歼!”
救援而来的军需部的奥纳管将,接到上司银翼鹰的命令,立时率领下属数千精锐骑士,对着全速撤退的蒙达军,紧紧追了去。
银翼鹰带领着数百押粮军士,下了青石峪,循着追赶叛军的奥纳骑兵之后,缓缓策马跟进。
不出几十里,一片空阔的平原处,奥纳管将的军队,终于将叛军给赶上,并且四下合拢,尽数包围。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康德竟然昂然不惧,率领着数百骑天京城统领处的军队,拼死顽抗,企图杀出一条血路逃生。但是面对血战经验远远超过他统领处军队的神武军团精锐军士,康德副统领发觉自己的下属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不久即被尽数全歼,而他也被生擒活捉。蒙达率领的千余巡逻军士,原本即属于神武军团,此时见到兄弟军队,尽数投诚了过去,不战而降。蒙达与数十名心腹,原想企图顽抗,但见大势已去,垂头丧气,只得尽数束手就缚。
战斗结束,银翼鹰也赶到了,当下与奥纳管将的部队合兵一处。奥纳上前见礼,道:“大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前日这批天京城来的军官,在晴日行省的德拉城曾经招纳过我的一名下属武长,要他率领军队,听从他们的命令,协助捉拿一名逃犯,却被那名武长给拒绝。那名武长随后将这个信息禀报给了我,我不知他们什么来路,正要上报给您,却接到信报,他们率领军队,正与我们神武军团的一支军队交战,我不知是大人您,只匆匆点起几千骑兵,赶来察看。大人,您没事吧?”
银翼鹰道:“我很好,有些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此次你做得非常好。现在,我,神武军团军需部的总统领,任命你为神武军团后军的副统领,总领自青石峪一带向东所有神武军团的军队,无论是前军还是后军,左军还是右军,自现在起,一切都统统归你统领。我只给你一个命令,督率军队,进入一级戒严状态,凡是来自天京城的军队,一律围剿,军官尽数押解送往天阙城。明白吗?”
奥纳一呆,立即肃穆道:“遵统领令。”随即道:“大人,蒙达他们怎么处理?”
银翼鹰随便的道:“以蒙达为首的所有军官,全部处死;至于军士,编入你的军队中去吧。给我拖过那名来自帝京的军官,我要亲自审问他。”
第八卷 第六章 两难
马三打马狂奔,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跨到天阙城中。自离开青石峪,至今已然两日一夜,他却是未曾丝毫歇息,日夜不停的赶路。四匹骏马,昨夜已然依次倒毙路旁,幸好遇上一队巡逻骑兵小队,他出示军需总统领的令箭,征得战马两匹。但到现在,两匹战马已然又累死了一匹,仅余的一匹,也是口吐白沫、双眼生命力涣散,速度越来越慢,频临生命的尽头。
马三忧虑的望着坐在自己身前、两人共乘一骑的血影,满心担忧。血影虽然面色平静,双眼微合,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安稳如丘,状似休养;但马三心下却清楚,血影的体内的生机,如同坐下的战马,正在一分一分的流逝着,甚至也有随时倒毙的可能。
其实血影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然大出马三的意料,显然他是以一种秘技,催发自己体内的潜力,用以延长生命的。但这么做无疑饮鸩止渴,当体内潜力挥发殆尽之时,也是他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刻。本来在遇到银翼鹰时,如果能够好好调养,且以药物维持,也许还可以延长三两载的生命,而今……
马三一咬牙,又狠狠鞭打了坐下马一鞭。战马一声痛嘶,速度陡然又加快了不少,然而身躯却开始左右摆晃,失去了应有的平稳。果然,奔不出几百米,挥发完最后一丝儿生命的战马,前腿一软,身躯陡然向前栽去。
在战马栽倒的一瞬间,马三手提血影的腰带,凌空跃起,落在了道旁,身手矫健而敏捷。血影毫无挣扎的力气,任由他提着,睁开眼,微笑道:“身手不错。”
马三慌忙将他放下,汗颜道:“大人见笑了,与大人比起来,这算得什么?”他神色复杂的望了死马一眼,又抬头望向了前方,天阙城已然隐约可见,然而剩余的几十里路程,可怎么赶呢?
血影凝视着天阙城,缓缓的道:“终于看到天阙城了,可我也许永远都进不去城了。如果我死了,就麻烦阁下,将我怀内的密旨,亲手呈给蘧仪元帅,就说血影没有完成他交付的重任。”
马三眉毛跳动,断然道:“不必如此说,不要让我完不成银翼鹰统领下达的军令。”说完,蓦然伏身背起了血影,撩开两条腿,徒步对着天阙城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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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城,元帅府。府门两侧,百十名彪悍的士兵,衣甲鲜明,如钉子般站立在大门的两旁,目光警惕,担任警戒的重任。
长街的一端,一名身着神武军军需处衣饰的士兵,背着一名衣服破烂的壮汉,直直对着元帅府门冲了过来。一边冲近,一边扬着一支令箭,嘶哑着嗓音大声呼喊:“军需部总统领金箭急令,速将此人送到元帅面前。”说完,就在距离元帅府门前十余丈处,蓦然一头栽倒,就此昏了过去。
一盏热茶过后,元帅府邸军议厅的大门,被重重的撞开。正与诸位将领,商议如何进行防御魔武军反攻事宜的蘧仪,大为讶异,抬头了过去,――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擅撞军议厅的大门?
一名全身衣衫破烂、面目焦黑的军士,摇晃着身躯,勉强走了进来。所有将领面面相觑,却是都不认识。金刚狼眉头一皱,他已然看出此人全身生机断绝,随时有可能倒毙当场,只所以能够坚持,不过完全靠精神力在强撑而已。
蘧仪面色大变,站起身来,几步跨上前去:“血影,是你?你怎么这个样子?是京师出事了吗?”
金刚狼暗暗点头:原来此人就是天京城公爵府的侍卫总统领血影,向来只是闻名,却未曾见过真人。他慌忙站起身来,亦走上前,手掌贴着血影的背心,全身斗气一阵波动,已然如水流般源源输注了过去。
血影对蘧仪的话置若罔闻,吃力推开金刚狼输送斗气的手掌,苦笑道:“不必了,已经没有用了。”说着他长吸口气,几步跨到大厅的中央,大声道:“帝国皇帝陛下密旨,蘧仪跪听。”
蘧仪知京师已经是凶多吉少,面色苍白,立时跪到在地,所有军官亦黑压压跪在了元帅的身后。
血影自怀里取出血旨,郑重展开,然而此时的他双眼神光涣散,视物已是一片模糊,血旨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清楚。他面色肃穆,只感觉思虑无比的清晰,心下一片清明,当下背诵道:“圣元帝国皇帝旨意:“天京城丹琢宰相作乱,发动政变,朕遭毒手,命即将崩。在此朕传皇位于御妹夏燕公主,令神武军团元帅蘧仪公爵辅佐,不得辜负朕望。蘧仪公爵辅佐御妹登基后,率神武军团回师天京城,靖除叛逆,复我帝国。钦此!”
最后“钦此”话音一落,“咕咚”同时栽倒了两人。血影身躯向后仰天僵直倒下,――“钦此”两字,却是他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次呼吸。而另一人,却是蘧仪元帅,面色赤红,口涌鲜血,身躯扑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大厅内所有将领,闻听到旨意,顿时大哗,哭、嚎、骂声四起,一时间乱成一片。而见元帅气厥在地,顿时又惊慌失措,七手八脚上前察看、施救。
“安静!”一声霹雳蓦然在大厅内响起,雄浑的声波直震的所有将领耳膜“嗡嗡”作响。大厅内所有声音,立时尽数消失,静寂无比。所有将领见金刚狼瞪眼站立厅中央,怒气冲天,顿时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声。
金刚狼大声叱骂道:“慌张什么?天塌下来了吗?有敢自乱阵脚者,立即军法从事。现在都听从我的命令,侍从们,立即将元帅抬到内室,好生调养看护;其余所有人,在元帅醒来之前,不得离开这座大厅,――丹琢叛乱之事,现在是军团的最高机密,任何人不得泄漏。”见蘧仪被抬入了内室,所有军官也都回到原座位坐下,焦虑的等待着,没有人再私语喧哗,金刚狼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上两步,附身仔细观看已然死去的血影侍卫,面色黯然,长长叹了口气。随即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招呼过门外担任警戒的两名军士,命令将血影尸体给抬出,洗擦换衣,妥善处理,下一步等待元帅的命令。
蘧仪只感觉自己身处一充斥着无尽战火与鲜血的凶恶地域,着眼尽是动乱、杀戮、背叛、流血、死亡……无数强大而凶恶的敌人,纷纷杀来,将他给团团包围。就在他被一名狰狞的敌人,一刀即将给劈成两段之时,蓦然一声大叫,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元帅,您醒了?”立即有几声充满欣喜与关切的熟悉问候,在耳畔响起。蘧仪抬头,见神武军团四大统领,环立在床榻四周,正担忧的望着自己。蘧仪回想起致令自己昏厥的皇帝血旨,情绪一阵涌动,胸口气血翻腾,喉头又一阵发腥,差点再次昏死过去。他仰面长叹,泪水终于滚落,内心深处多么希望这不过仅仅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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