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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风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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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勉强稳住身子,连连闪躲,避过致命的攻击。黑龙已经来到了头顶上,疏流无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夜停住了脚步,弓起了身子,颈上的毛立了起来,它发出了一阵阵的警示的低吼声。
疏流无痕手中赤战焕发出灿烂的光芒,是极招将出的状态。
非凡赶忙去抓背上的剑,谁知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饶是非凡也惊出一身冷汗。
“夜,快跑——”非凡急叫。
夜还未来得及抬脚,极招雷霆万钧而来,地面受到影响颤动起来,夜的四只爪子紧紧地抠着地面才勉强站稳,霹雳在夜的身边炸开。
非凡白了一张脸,仓促应招,九寰之阵挡掉了大部分的威力,剩下的全招呼到了身上,非凡差点喷了一口血,歪斜的身子被北都申荻拽住了。
疏流无痕毫不停歇的再次进攻,强大的力量在黑龙的冲击下比之刚才更为可怕。
忽然,斜下里一道强烈的刀光截断了疏流无痕的攻击,天空落下了金色的光芒,瞬间形成了一阵猛烈的风暴围绕着非凡两人狂卷而起。
“走,快走。”北都申荻虚弱的说道。
非凡胯下一夹,夜得了号令飞一般的窜了出去,金色的光点避开他们,直扑空中的疏流无痕。
黑龙发出了痛苦的叫声。非凡不敢回头,骑着夜发疯一样的冲进了黑暗的深处。
“……”疏流无痕瞪视着突然杀出的人,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
不远处一颗高大的树木顶端此刻立着一位身穿黑色纱衣的女子,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能看到那飘飘渺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漫天黑纱。
那女人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熟悉又冰冷的气息,就好像是叹息一般凄美鬼魅。
“你是什么人?”疏流无痕道。
那女子没有说话,手臂轻轻抬了一下,一轮新月般的弯刀闪出凌洌的光华。
疏流无痕眉头一皱,剑气像雨点般激射过来。
那女子舒展身躯,手中弯刀划出新月般的光华,如同冰雪一般清冷。
疏流无痕楞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对方轻松化解了自己的进攻,而是因为对方所散发出的熟悉感令他迷惑,令他却步。
身后风声响起,鬼夜罗骑着一匹黑色飞马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
“皇兄,怎么不追了?”鬼夜罗道,说完,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是谁?”鬼夜罗问道。
疏流无痕微一皱眉,“男人?”
“喂,识相的就赶紧滚,别挡本皇子的去路。”鬼夜罗挺直腰杆傲慢的说道。
鬼夜罗话音刚落,无数的刀光就落了下来,细细密密,连绵不绝,如同锁定了一般,精准的落向了两人,令人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疏流无痕和鬼夜罗挥刃抵挡,刀光劈风而下。
黑龙的惨叫声震醒了疏流无痕,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防御完全没有效果,刀光毫无阻拦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剩下了本能的闪躲,顿时,血光四起。
鬼夜罗踢开飞马的尸体,捂着左臂汩汩而出的鲜血,直直的瞪着远方依旧挺立树顶的人影,疏流无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和一个黑色盔甲的魁梧男人。
疏流无痕有些吃惊的扭头再看,站在那里的依然是一身黑纱的女子。
“貊兽。”疏流无痕收回赤战,瞪视着远方的人影惊讶道。
“什么。”鬼夜罗大惊。
“唉——”女人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哀叹,忽的化成了一片黑色的烟雾消散在了漆黑的夜里。
“貊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鬼夜罗大叫道,但是语气明显的有些气短。
疏流无痕没有回答,手臂一抬,黑龙的尸体没进了一片赤色的法阵之中。
第二十九章 奇遇 巧遇 遭遇
“好些了吗?我不会解毒,只能帮你压下来。”神煜苍炎看着蹲在河边正用凉水噗脸的的少白道。
少白甩了甩满头满脸的水花,转头对着神煜苍炎,“能问个问题吗?苍炎兄。”
“你问。”
“苍炎兄你什么来头。”
“我嘛,现在是魔界的大皇。”神煜苍炎心情很好的说道。
少白很配合的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下巴,少白多看了一眼神煜苍炎,撇撇嘴道,“没看出来。”
“谢谢。”神煜苍炎摇着扇子笑得很欠扁。
*
怀安县紧挨着放羊坡子山,放羊坡子山就是杨淮岭南边的一片矮山头,杨淮岭呢,就是离灰原没有十几里地的一处小山脉,大致就是这么个地方,不清楚的请查阅中土全揽(圣方儒门荣誉出版,中土新历5895年第4版第921次印刷)。
怀安县不大,也就那么百十来间房子,不到一万人口,主营业务是农牧业,环境也算清幽安逸。
张贵是县里唯一一家酒楼兼旅店——张家酒楼的掌柜的兼跑堂的,守着祖业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年了。
最近几日这县城突然热闹了起来,记得爷爷跟他说过,当然他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跟他说的,具体已经无从考察了,他爷爷说,北面放养坡子山更远的地方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的话,那时这世上就有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发生了。
七八天前,放羊坡子山远方的天空又是红又是黑的,天摇地动,还下了一阵不小的暴雨,雨点落在地下都是黑色的。张贵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爷爷嘴里奇怪的事情,反正,那天之后,这镇子上奇怪的人多了起来。先后来了几拨人马,有些人看着打扮的很贵气,看人都拿下巴颏看,身上的衣服比县里首富王老烟鬼的小老婆穿的衣裳的料子还好。
那些人行色匆匆神神秘秘的,也没说进店里喝杯茶,可是让张贵可惜了好久,应该都是有钱人呢。
镇子上有人说他们半夜看见妖怪在田埂里走,说得跟真的一样。
张贵也说,我那天半夜起来撒尿,还看见几个白影打房顶上飞过去呢。
真奇怪不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张贵把嘴里的瓜子皮随口一吐,从门槛上直起身,后面厨房的胖子又在喊着上菜了。
张贵一边向着厨房走,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雇个小二,自己就能清闲点,想想还是算了吧,能省点是点。
张贵把一盘子肉皮炒豆芽放在了桌子上,桌子边坐的两人谁也没抬头看他,张贵就多看了几眼那个穿的比较好的人,红色头发的人还真是头次见。还正看着呢,张贵突然感觉有些冷,像针扎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想赶紧离开了,走了老远张贵才敢回过头,这两个人也挺奇怪的。
少白夹了一口肉皮炒豆芽扔在嘴里,“咸了。”
神煜苍炎端起酒杯一口气干了,“酒还可以不是么。”
“呵呵。苍炎兄,刚才跟你聊了半天,瞧你说的可怜的。听你的口气,混到魔王这个级别以后,都没别的事情好干的了?”
“可不是吗,百无聊赖啊。”神煜苍炎大为感叹。
“你就没想过找点事情干?比方说征服中土,或者追求再高一些去征服神界什么什么的?”
神煜苍炎低下头呵呵笑道:“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情?魔就应该做这种事情吗?”
“所有人都这么说啊,什么魔界野心勃勃什么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那我们魔界什么也不做还真是对不起大家的期待了。”
“是啊,你们什么也不干,那些好事的人也无聊很啊。”
“呵呵呵,简直是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做这些事情才无聊呢,征服了有什么意义吗?我还不是我吗?唯一的变化就是麻烦事情更多了而已,我又不是有自虐倾向。”
少白端着酒杯嗤嗤笑了起来。
“你别笑少白兄,我们很冤的。征服人界也就算了,我们征服神界干什么?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要知道神界可是最不适合魔族居住的地方之首。魔族住在神界会损元神,跟他们打架还会伤身体,神族那些死木头心眼小的跟针鼻一样,一点小事情就纠缠不休,死缠烂打,烦也烦死了,我们吃饱了撑的跟他们过不去,又没一点好处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高高在上的神的,呵呵。”
“你别不相信,说实话,神界的人比我们更无聊。我们无聊了还找人类、妖怪啦开开心,神族呢,自命清高,谁也看不上,那就只能自己闷着了。”
“呵呵呵呵,苍炎兄,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懒很没有进取心的魔王啊。”
“你是第二个。”神煜苍炎笑着说道。
“对了,少白兄为何要求仙问道?”
“求仙问道?你抬举我了,我可没有那么高的理想。”少白一副你饶了我吧的表情。
“我入道宗算是机缘巧合吧。我生在一个大户人家,不愁吃不愁穿的,我娘在我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没了,我爹遍寻名医也没有办法。后来家里请来了道宗的一位医术高超的道尊大人医好了我娘的病。我娘病好后非常感激道宗的活命之恩,说要一生奉道,要入道宗清修。我爹不同意,两人争执了很久,最后决定选个儿子入道修行,替我娘还愿。”
“结果家里就选了你。”
“是啊,谁叫我最调皮最坏最不听话呢。我爹是想让我磨磨性子,呆上几年就回来,结果一待就待到了现在。”
“是他们不让你回去?”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回去,我根本就不适合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少爷的生活。哈哈,当听说我要当道士的时候,我爹都气晕了,还跑到道宗门前静坐示威,又哭又喊的,那通子闹啊。”少白说着,目光有点模糊了。
“少白兄真乃性情中人。”
“哈。喝酒,干。”
“干。”
*
*
“无双,可以看到了呢。”桃姬站在山梁上跳着招手道。
“你可真有精神。”无双小声嘟囔道,一旁君凤之呵呵的笑了。
两人随后爬上了山梁,从山梁望下去是一个青翠的山谷,山谷里飘着淡淡的云雾,使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朦朦胧胧的。
“桃姬,你看到什么了?”无双梗着脖子看了半天,还是只能看到满眼的云雾。
“那里啊,空中一片绚丽的紫色呢,有一个好大的山庄。”桃姬手指山谷。
无双和君凤之对视了一下。
“笨蛋人类。”桃姬冲两人做了个鬼脸,转过身跳着跑下了山坡,俏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朦朦胧胧的云雾之中。
“要进去吗?”无双道。
“都到这里了,还有不去之理?”君凤之又摇起了他的扇子。
无双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两指夹住,“清风引路——”
符咒翻转着飞了起来,化成一只白色的小鸟,扑棱棱的在两人头上盘旋了两圈,一头扎进了云雾之中,小鸟飞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闪着波光的银色光痕。
无双和君凤之寻着闪光的痕迹步入了湿润的云雾之中。
远远地,悠扬的笛声穿透云雾飘荡而来。
*
山谷中是绿油油望不到边际的梯田,三三两两的农舍点缀其中,就像一幅悠闲美丽的丹青画卷。
走了也不知道多远,桃姬蹲在路边喊累不愿意再走了,无双身上有伤没法背她,君凤之修养再好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背一个女人,所以无双只能把外衣铺在地上让桃姬坐在上面,自己站在一旁给她遮阳。
眼看着太阳慢慢往西边溜达着过去了,山坡上的农户家中都冒起了炊烟,三人还在路边呆着。
远远地,一个白衣公子吹着笛子从小路的尽头缓缓而来。
白衣公子手执玉笛,欢快悠扬的笛声在山谷中跳动,他坐下的梅花鹿也被这笛声感染了,头一摆一摆晃动着。
白衣公子来到了三人的身边,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冲三人笑着点了点头。
“在下方无忧。”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中流淌的泉水一般动听。
君凤之抱拳,“在下君凤之。”
无双也道,“在下孟无双,这位是桃姬。”
“三位不是本地人?”方无忧说着跳下了梅花鹿,长身而立,风度翩翩,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特别的花香味。
“路过此处。”君凤之道。
“天色渐暗三位可有地方落脚?”方无忧的话听起来很让人舒服,不会让人觉得有越矩之嫌。
无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其他两个人,除了桃姬,他和君凤之可以说是狼狈不堪了。
“这个,还没有。”无双挠了挠头尴尬道。
“呵呵,如果三位不介意,在下的家就在不远处,三位可以到我家中休息一下。”
“真的吗?好开心啊。”桃姬一个蹦子蹦了起来,开心的叫道。
“喂,你还谁请都去啊。”无双道。
“如果三位觉得不方便,就当在下刚才没说。”方无忧接道。
“不是不是。”无双看向君凤之。
君凤之冲方无忧拱了拱手道,“那我们就打扰了。”
“不打扰,请。桃姬姑娘如果愿意,可以骑乘离楠,就是这支梅花鹿,它很温驯的。”
“好啊好啊,无双,抱我上去,我要骑。”
“你还真不客气。”无双道。
“呵呵,无妨无妨,远来即客嘛。”方无忧笑道。
待到无双把桃姬安置好,三人就在方无忧的指引下沿着土路向前走去,方无忧又吹起了笛子,温柔轻快的笛声满满的飘荡在山谷中。
*
*
北都申荻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劲,胸口疼的要命,想要动一动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认命的闭上眼睛,意识又开始向着虚无缥缈的地方游荡过去。
一阵阵温暖的琴音在心底震荡着,好似一股股的暖流充盈着自己的血脉经络,北都申荻感觉自己又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非凡啊,不知不觉,你已经很厉害了。”北都申荻闭着眼睛笑道。
“别说话,听着就好。”非凡温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北都申荻笑了,慢慢的坐起身子,盘腿凝神。
一曲毕,北都申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坐在一汪清澈碧绿的湖边,湖不大,但是碧绿幽深,散发着一股神圣的气息,青草与花朵的香气若隐若现,远处风过竹林吹起沙沙的声响,再往远处,四周就是万里云海奔腾翻滚。
“夜带我们过来的,这是哪里?”非凡收起了琴,把一直盘在腿上的小四抱了起来。
“幽泉,这个湖直通世界之心,这湖里的水是这世间最纯净的水。”北都申荻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深沉幽静的湖水。
“安息之花开了?”
“恩。”北都申荻伸出双手,一只美丽的花朵出现在了手中,安息之花已经完全绽放,娇羞欲滴如同出浴的少女,层层叠叠的花瓣之中包裹着一颗银色的珠子。
北都申荻捧着花朵,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捧着他的神祗一般,缓慢的走上了幽泉的水面,漂浮在了湖水的正中央。
湖水渐渐的泛起了涟漪,一波波的扩散开来,北都申荻手中的安息之花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不一会儿,湖水像是开锅了一般翻滚了起来,从翻滚的湖水中心,浮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水珠缓缓升起,融进了安息之花的花心,安息之花瞬间化成了一片细碎的粉末,旋转着,纠结着全数融合进了花心的银色珠子里,那颗没有光泽的银色珠子变成了半透明的红色,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北都申荻小心的双手捧住了珠子,目光深沉忧郁。
“想好了就去干吗。”非凡声音打断了北都申荻的沉思。
北都申荻笑了,“你知道我这一步走下去,会出什么结果吗?”
“你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步吗?现在又犹豫了?”
“如果不想干了现在应该也不晚吧。”非凡站在湖边,把小四捧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鳞片。
北都申荻呵呵的笑了,“是啊,你说得对,我在犹豫什么啊,我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今天吗?这是我的使命我的责任啊。”
“别把自己逼得那么辛苦,既然下定决心了,就别弄得好像不情不愿的一样。”
“好好,非凡,你怎么也开始教训起人了。”
“我是看你麻烦的。”
“你这孩子。”北都申荻苦笑着摇了摇头。
北都申荻踏上湖岸,夜走了过来,它一身漆黑的毛皮已经变成了雪白,闪着银亮的光芒。夜围着北都申荻亲昵的蹭着,北都申荻用手指挠着它的下巴,夜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
“我要走了。”北都申荻慢慢道。
“戒指你赶紧带走。”
“你先帮我拿着吧,先放你这里,放心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去吧去吧,赶紧走吧,祝你一路顺风,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财源广进,诸事兴隆。”
“非凡——,呵呵呵,你的吉言我收下了。”
北都申荻抬头看着非凡,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芒。
“谢谢你,非凡,带我问候无双和少白。你们的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
“你交代遗言呐,有完没完了。”非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伸手进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块不起眼的小木牌,递给了北都申荻,“诺,揣着,别弄丢了。”
北都申荻接过一看,吃了一惊,“非凡,这是你师尊给你们的保命符,我不能……”
“悄悄地。”非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你揣着就对了,哪那么多话。我学的最多的招就是保命的招,不像你,只会玩命的招,拿着吧,我可不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非凡,这……”
“感动吧,激动吧,你又欠我人情了吧。”非凡拍了拍北都申荻的肩膀,“你这债欠得多了,没还清以前可不能出事,不然,你死成灰了我也把你挖出来还债。”
“非凡,做人要厚道。”
“我很厚道啊,都没给你规定还债日期,还不厚道吗?”
“呵呵呵,你啊——”
看着北都申荻骑着晨兽飞腾空中直至消失的不见踪影,非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空落落的,有那么一丝伤感。
非凡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怎么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把小四提溜到眼前,“小四,申荻说这湖水是这世间最纯净的水,要不你也进去洗洗泡泡,肯定没坏处。”
还没等小四发表什么意见,非凡已经把小四高高的抛起,看着他自由落体在水面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水花。
“呵呵呵——”
没过一会儿,水面剧烈的震颤起来,轰的一声爆响,整个湖都炸开了,湖水全部沸腾翻滚到了空中,又一股脑的落了下来。
非凡也没怎么躲,任着湖水给他浇了一身,一个细长的东西高速冲进了他的怀里。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非凡被撞得倒在了草地上,小四在他的身上跳着又抽又打。
“真是,让你洁净一下还不好。”非凡把小四抓在手里,他看到小四爪子上的肉膜破了,于是伸手去摸。
“是不是长好了。”非凡望着小四道,一边伸手小心翼翼的去碰肉膜。
小四趴在他的膝头,傲气的甩了甩尾巴。
非凡轻轻的把破裂的肉膜拨开,里面露出了一只攒在一起的小爪子,非凡用手动了动那只小爪子,小四舒展了一下,慢慢张开了爪子。
看清了那只正抓在自己手掌上的小爪子,非凡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看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的。
小四报复似的用爪子在非凡的手心里抓出五道清晰的抓痕。
“……奶奶的……”憋了半天,非凡冒出这么一句。
*
*
张贵叉着腰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少白瞥了他一眼,示威一样的又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
张贵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没钱还敢赖在这吃霸王餐啊。”
少白心里暗想,神煜苍炎走的时候怎么没跟他借点钱,现在弄得被人说成这样,真是没面子啊。
“我都跟你说了我的钱袋子丢子,这把剑给你,肯定比这点破饭菜值钱。”少白指了指桌子上放的那把剑。
“我要你一把烂剑干什么。”张贵一把夺下了少白手中的筷子往地上一砸,“好小子,你今天不把这饭菜钱给我结了,你就休想踏出这个门。”
少白挑了挑眉毛,“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也没说不给你啊,这把剑当了还顶不上这顿饭啊。”
张贵一挺肚子,声音又高了八度,“你小子欠账不换还有理了,你这把烂剑扔到街上都没人捡……”
少白也来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比张贵高出一个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贵。张贵看着他,吞了口吐沫,故作镇定的又挺了挺肚子,那架势就像一只炸起毛的斗鸡。
“那个,这顿饭我来请客如何。”一个温柔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
两人一愣,忙侧头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直把张贵看的心花怒放心猿意马心潮澎湃。
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站在店门口,这女子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微微带笑的翘着唇角,她抬起手臂,手中托着一锭白花花胖滚滚的银子。
“掌柜的,饭钱还要不要了。”这女子又道。
张贵这才回过神来,简直像是朝拜一般的奔着女子就飘了过去,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要要。”
“那么这些够不够啊。”女子晃了晃手中的银锭。
“够够,绝对的够。”张贵盯着银锭两眼直放光,一下子扑了上去,却扑了个空。
女子笑着把银锭抛向空中,张贵像是追赶骨头的狗一样追了过去。
少白靠着桌子看着张贵追着银子翻倒进了柜台后面,弄出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
“枫玄主,我家主人有请。”女子对着枫少白恭敬地做了一个揖。
“你家主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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