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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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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丫鬟原就是服侍邢芸惯了的,手上的动作飞快,不过一会儿便替邢芸梳好了头发,开了首饰匣子让邢芸挑选。
邢芸一瞧首饰匣子里的东西,心里便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虽说是金玉琳琅,可是样式着实没多少精巧的,若不是数量在这摆着,倒没半点像是荣国府大太太的首饰匣子。
只是邢芸细细一想,却觉的不奇怪,邢夫人原就是个小气克扣的人,又不得贾母贾赦喜爱,除了府里的分例和每年的节礼,也没处得首饰衣裳去。
虽说邢夫人带进府里的嫁妆不少,但依邢夫人的行事,藏得严严实实还来不及,哪肯拿出来招摇的。
可邢芸到底不是邢夫人,她可舍不得让那些珠宝首饰躺在柜子里发霉变色,前世她看红楼时,最不解的就是里面这些夫人太太的行事,好好的衣裳不穿,放在箱子底下压上个十几年才拿出来送人,也不怕衣裳败了色,送出去丢了面子。
想着,邢芸瞅了屋里的丫头一眼,不觉对着桂叶道:“去开了箱子,将底下的红木匣子拿来。”
桂叶心中暗暗纳闷,只是面上丝毫不露,笑着开了箱子,将里头的红木匣子取出来,递给了邢芸。邢芸开了匣子,拉开抽屉,从里头取了一对点翠镶宝石鬓花,一套金镶珠翠簪子,递给桂叶,让丫鬟给她带上。
一时桂叶又开了妆匣,取了胭脂花粉出来,要替邢芸上妆,邢芸将那粉匣儿打开了看了看,见里头的粉腻腻的,并不似她在现代用过那些古方复原的粉饼,心里便有些打鼓,只问着桂叶道:“这是铅粉还是花粉?”
桂叶抿唇一笑,只回道:“回太太,这是上好的铅粉。”
邢芸皱了皱眉,只淡淡道:“可还有别的?这粉太腻了,还不若前儿外头进的迎蝶粉好用。”
桂叶听着邢芸这么一说,忙忙开了柜子,从里头拿个珐琅描金多宝盒出来,对邢芸笑说道:“这是前儿得的宫粉,听说都是用花做的,先前太太不问,我倒险些忘了。”
邢芸拿过来看了看,果然极是轻薄匀净,当下点了点头。
且说邢芸正妆饰着,忽见着门帘一动,王善保家的急惶惶的进了屋来,一见邢芸便忍不住跳脚道:“太太,太太……你醒了?”
邢芸正拿着胭脂盒子翻看,听见王善保家的这话,不觉一笑,只漫不经心道:“什么事儿这般心急火燎的。”
王善保家的瞧了瞧屋里的丫头,当下欲言又止,邢芸从镜子瞧见了王善保家的这般作态,心中明了几分,只对着桂叶等人笑道:“你们先出去罢,这儿留着王嫂子侍候就行了。”
桂叶等人低声应着,放下东西,打起帘子退了出去。
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邢芸方用金钗挑了一点胭脂膏子起来,一边往唇上抹着,一边淡淡问道:“说罢,是有什么事儿?”
王善保家的闻言,忙忙的上前道:“小的方才出去,听二太太那边的下人说,昨儿二太太得了信,二太太的妹妹,金陵薛家的太太要带着儿女进京来了。”
邢芸手下一顿,薛宝钗要来了,不过算算日子,再一想林黛玉已经进府了,邢芸倒不奇怪了,薛宝钗也该来了。
这么一想,邢芸越发漫不经心,只放了金钗,拿起眉墨,轻轻的描了描眉,只笑道:“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着邢芸这么一说,王善保家的不禁急了,只唠叨道:“太太,不是奴才多话,如今在这府里,二太太是什么景况,太太又是什么景况,若等着薛家太太来了,二太太恐怕更是了不得了。”
邢芸禁不住一笑,王善保家的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着,薛家如今是什么境况,求靠贾府还不来及,哪还能替王夫人添光增彩,再说,还有一个薛大呆子,出了名儿的败家子,不给王夫人抹黑,就算王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积了大德了。
想着,邢芸放下眉墨,轻笑道:“这有什么担心的,不过多来了一门亲戚罢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几时少了亲戚往来的。”
说了这话,邢芸见王善保家的似还有话要说,不禁莞尔道:“再说着,如今人家既是写了信来,想来也已是动了身,难道我还能派人把他们劝回去不成?”
第4章 上眼药
王善保家的到底不是蠢人,经邢芸这么一点拨,也明白了过来,只忙笑道:“太太说的是,瞧奴才这愚脑子,倒把这茬给忘了。”
邢芸一笑,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忽又想起一事来,转过身来,问着王善保家的道:“先前琏二媳妇来了一趟,我见着她,倒想起一个事来,如今林姑娘进了府里,不说她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单看在那过了世的姑太太面上,咱们也该对她好些才是。我想着,是不是让人打些素净的首饰,让人送过去,也表表咱们的心意儿。”
王善保家的听得邢夫人这么一说,心里一动,恍然的笑道:“还是太太有主意,老太太最疼的便是姑太太。如今林姑娘进了府里,老太太心尖子上又多了一人,太太对林姑娘这般关切,老太太焉有不知道的?”
邢芸听得王善保家的这话,不觉有些哭笑不得,她哪有这样的心机谋算,不过是想着林黛玉进了府里,王夫人都让凤姐拿了缎子出来给林黛玉做衣裳,她这个大舅母,自然也得表示一番。
怎知道这贾府里的人素来勾心斗角惯了,明明没什么意思的一番话,也能附会上一层深意去,倒教她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不过邢芸想了想,又觉得让王善保家的误会了也好,横竖在这贾府里有心思会算计,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想着,邢芸嫣然一笑,从梳妆匣子里取了一对珊瑚耳坠出来,一边戴着,一边侧头笑道:“我倒不在意这个,只是瞧着林姑娘那么小小一个人,先是丧母而后又离父进京,着实是个可人怜的,心里难免多疼了她几分,能多关照些也就多关照些。”
王善保家的一听,也满含同情道:“可不是如太太说的,林姑娘却是可怜的,才这么点儿大便没了母亲。俗话说,宁要乞讨的娘,不要做官的爹,林姑爷如今做的官儿不小,将来定是要续娶的,这林姑娘……唉!”
邢芸闻听,一时正要说话,却听得外头的丫鬟们道:“老爷过来了。”
邢芸皱了皱眉,只对着王善保家的道:“且不说这个了。只是我想着,如今迎春也大了,也该添些首饰衣裳什么的,再着,我也有些首饰,颜色老旧不说,花样也不大时兴,想拿去炸炸,又觉得没意思,还不如让匠人们融了新打的好。这么一来,正好趁着给林姑娘打首饰的机会,一并儿让匠人打了,也省的日后又忘了去。”
王善保家的一听,便有些诧异,思量了一番,方期期艾艾道:“入冬的月例前儿已是发下去了,太太如今要打首饰,只怕公中……”
邢芸把嘴一撇,翻了个白眼,只说道:“谁说要走公中的例了,打首饰的这点银子我还拿的出,你只管着命人筹办就是了。”
王善保家的刚点头应下了,就见着帘子一动,贾赦打起帘子进了屋来。
贾赦这一进屋,邢芸就嗅到了一丝酒气儿,心知贾赦必是去和小老婆喝了酒,当下心里暗自鄙夷,面上却丝毫不露,只笑着站起身来,一面服侍着贾赦更衣,一面笑道:“老爷回来了,可用了膳没有?”
贾赦来瞧邢芸,不过是遵贾母的话行事罢了,若依他本人的心思,哪有空闲来看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填房,抱着小老婆喝酒是正经。
说到底,邢夫人只是个填房,家世不好,性情也不好,就算平素对贾赦百依百顺,可这荣国府里顺着贾赦多了去了,贾赦瞧不上邢夫人也在理儿。
只是今日,贾赦听着邢芸这温和平静的话语,这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略生出了几分愧疚了,再一瞧邢芸的模样,贾赦心里的愧疚就越发深了几许。
只见邢芸的衣着打扮不似平常暮气沉沉,很有几分清妍秀雅之气,妆容也比以前温婉柔媚,只是额上的华胜遮掩下的一道红痕,看得人叹惋不已。
贾赦本就是个好色如命的人,瞧在眼里,心里的怜惜愧疚难以描绘,一时只拉住邢芸的手道:“你的伤可要不要紧,唉,我也是一时气急了。”
邢芸心中冷笑,气急,一时气急就能打老婆了,果然是能为几千两银子卖女儿的货色,老婆儿女都不放在心上,只他自己逍遥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虽鄙夷不已,但邢芸这面上却绽开了温柔的笑容,只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养上两日便好了。”
贾赦见状,越发怜惜不已,只忙忙道:“可请太医看了没有?”
邢芸低了低头,轻声道:“已是请过了,也开了方子了。”
说了这话,邢芸低垂螓首,替贾赦解了腰带。
贾赦张了张口,还待说什么,可惜他和邢夫人平日着实不大亲近,这一时半会也寻不出话来,屋里的气氛瞬时有些僵硬。
过了好半会,贾赦才问道:“屋里的丫头去哪儿了,怎么不见进来?”
邢芸笑了一下,只说道:“先前我和王嫂子说话,打发她们出去了。”
贾赦换了家常衣裳,一面解冠一面问道:“说什么话?”
邢芸一面唤了外头的丫鬟泡茶进来,一面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笑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议议林姑娘的事儿罢了。”
贾赦皱了皱眉,只说道:“外甥女既来了咱们家,自有老太太照管着,有什么好议的?”
邢芸眉心微蹙,眼神不自觉带出几分幽怨,只强笑道:“虽说是有老太太照管着,可到底咱们家不是林姑娘自己家里,底下人想的也未必周到。不说别的,只说前儿,若不是二太太提起,我也险些忘了,林姑娘尚有母孝在身,这穿戴上也与别的姐妹有所不同。所以,今儿我才特意和王嫂子商量,要让人给林姑娘打些素净的首饰送去。”
贾赦听得邢芸这话,心里如同被微风拂过一般,极是熨帖,看着邢芸叹道:“你费心了。”
邢芸笑说道:“什么费不费心的,不过是分内的事儿罢了。再说,林姑娘是姑太太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老爷就这一个亲妹妹……林姑娘身子又弱……”
说着,邢芸这眼角便湿了几分,邢芸忙忙拿帕子擦了擦,只笑道:“只看在姑太太的面上,咱们也该多照看着林姑娘一些……”
听得邢芸这话,贾赦不觉也叹了一叹,端着茶盏半晌也不说话。
邢芸瞧在眼里,心里一动,只看着贾赦略带几分迟疑道:“今儿我听说,薛家太太也要进京来了,瞧这样子,咱们家可要热闹一段时日了。”
贾赦闻言,只放了茶盏,随口道:“这都是内宅的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不必与我说。”
邢芸瞅着贾赦的脸色,心里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一时只微笑道:“若是旁事儿,我自是不敢劳老爷操心,只是今儿我倒听人说了些有关薛家的事儿,有些话儿倒不得不告诉老爷一声。老爷不知道,这薛家太太这番进京,虽说是为了薛家姑娘备选的事情,但也是为了进京来避避风头,那薛家大公子,在金陵和人争买丫头,竟是打死了人了,如今还有官司尚未了解呢。”
邢芸说这话,倒不是针对薛家的人,不过是想借着薛家的事儿给贾赦提个醒儿罢了。
薛蟠打死了人,冯家的人告了一年的状也没人做主,贾雨村一上任,这事情就抹平了,难道是以前那些当官的都是蠢人,不懂这些蒙人的法子?
邢芸看着不像,一个小小的门子都能出个和稀泥的烂主意,那些当官的又不是傻子呆子,哪儿想不到这点去,细究起来,无非是人家做事谨慎,不似贾雨村这般蛮干罢了。
要知道,冯家的人死了人,薛蟠进了京,这薛蟠是抓不得的,可冯渊又确实死了,这案怎么判都不好判?
偏着薛蟠判了,日后万一被翻了旧账,岂不冤枉,偏着冯渊判了,薛家又得罪不起,似书里一样,胡乱和一和稀泥,查起来也是个徇私枉法的罪名,倒不若压着案子不管,来得便宜妥当。
只要不过问,纵是冯家告上几十年的状,也担不上什么大的干系。
可笑那贾雨村,一上任便心急火燎的断了案,巴巴的写了信来,上赶着奉承贾王两家,这样的小人,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该远着些。
贾赦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不过他既然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对于小人自然也是深厌之的。
邢芸赌的就是这点,她倒要看看,贾赦知道贾雨村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之后,会怎么做?
第5章 鹦鹉
贾赦倒不知道邢芸的想法,他听得邢芸说薛蟠打死了人,这心头便惊了一惊。
毕竟贾赦这人虽是个糊涂种子,但到底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没见过什么血腥,骤听得薛蟠打死了人,这心里便不自觉生出几分不适来。
当下贾赦只沉下脸儿朝着邢芸道:“有这样的事儿?”
邢芸一笑,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而后方说道:“我也是听底下人说的,这事儿府里都快传遍了。”
贾赦听了,知道按邢夫人的脾气,既然敢说这话,必然是没有假的了,当下越发不自在,只斥道:“薛家是咱们家的亲戚,今天这些人敢拿薛家的事儿说嘴,焉知以后不说咱们家,你不管管也就罢了,怎么也跟着嚼起舌头来了。”
邢芸哪不知贾赦这话为何,心里禁不住暗暗冷笑,只是面上却露出些许愁容来,蹙着眉看着贾赦欲语还休道:“按理,我本不该多嘴,只是,这薛家哥儿一进京,少不得要和咱们家来往,琏儿那性子,我也是因为担心才说给老爷听。”
贾赦瞧着邢芸这眼含清泪,眉蕴轻愁的模样,越发心动不已,心里的不满也都淡了去,只握着邢芸的手道:“是我错怪你了,你担心的也有道理,这薛家哥儿如此性情,若是带坏了琏儿……”
贾赦这话还未完,外头便有丫鬟报道:“老爷,贾先生递了帖子求见。”
邢芸先还觉得这名儿陌生,而后一想,恍然大悟,这贾先生可不正是送林黛玉进京的贾雨村,这两日正是贾雨村得了贾政的优待,忙着四处卖好的时候,难怪会递了帖子上门求见贾赦。
邢芸感叹了一番,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对着贾赦道:“既是外头有人求见,想来必是有要紧事儿,老爷快出去瞧瞧罢了,别为了我这点小伤反误了正经事去。”
邢芸这话可是真心诚意,她演戏已经快演不下去了,巴不得贾赦立刻从她眼前消失,谁让贾赦老是一脸色咪咪的看她呢。
要说起来,贾赦也算个中年美男子,虽说气质有点草包,但是相貌,能生出贾琏这个俊俏儿子和迎春这个美貌女儿来,贾赦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这相貌再俊,也架不住表情猥琐。
贾赦做出的表情,在宝玉脸上是可爱,在贾琏脸上是眉目传情,在贾赦脸上就是彻头彻尾的猥琐,看得邢芸寒毛倒竖,恨不能一脚踹在贾赦脸上。
邢芸这话一出口,贾赦看邢芸是越发的顺眼,他这位填房夫人自从受伤之后,这说话行事倒是很有些条理了,不知是不是被撞开窍了,看来他这顺手一推倒是推对了。
这么想着,贾赦不禁抚摸了一下邢芸的手,微露笑容道:“那我便去了,你好生歇息着,不要太过劳心了。”
邢芸被贾赦一摸,心里犯足了恶心,只是面上却装出一副羞涩温顺的表情来,低声应答着,看得贾赦越发满意。
好不容易送着贾赦出去了,邢芸转回身来,正暗自唾弃着,抬头却见王善保家的站在月洞门前,邢芸不禁蹙了蹙眉,没好气道:“你不去办事,在屋里发什么呆儿?”
王善保家的一听,骤然一惊,忙忙的朝邢芸应了一声,便打起帘子欲出去。
邢芸瞧着,忽又想起一事来,忙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先下去传个话儿,让人把那些首饰图样送过来我瞧瞧,若有外面时兴的首饰册子,也一并儿拿过来。”
王善保家的听了这话,心里倒落了块大石头下来,她还道邢夫人变了性子呢,不过从这话看,还是那个小气吝啬的邢夫人,这打小养成的性子是改不了的。
她可是邢夫人打娘家带来的陪房,对邢夫人的行事最是清楚不过了,邢夫人一说要首饰图样,她就知道,邢夫人这是要从首饰图样里挑着那些不费料又不怎么花银子的首饰打呢。
王善保家的笑着应下了,一溜烟的出去传话了。
瞧着王善保家的出去了,邢芸蹙眉往外望了望,便吩咐丫鬟打水进来,服侍她净手,刚才被贾赦摸了几把,邢芸现在只觉满手都腻腻的,难受死了。
用香胰子洗了几次手,邢芸方才觉得手上干净了,从丫鬟手中接过铜胎珐琅手炉,邢芸懒洋洋的往软榻上一靠,闲闲的发起呆来。
发了一阵呆,邢芸忽听见廊下嘎的一声,不禁吓了一跳,只问着丫鬟道:“外头哪来的声响?”
桂叶打起帘子瞧了瞧,只回身笑道:“是笼子里的鹦哥在作怪,想是在笼子呆的闷了,方怪叫着引人注意呢。”
邢芸听着,心中一动,只含笑道:“可是你们忘了添食水了?这样的天气儿,也难怪鹦哥觉的闷,你们去提进来我瞧瞧。”
桂叶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便提了个掐丝珐琅鸟笼进来。
邢芸瞧了一眼,见那鸟笼通体鎏金,内底以天蓝色珐琅为釉,釉色纯正,掐丝流畅,鎏金灿然,说是日常用器,不若是说是个艺术品。
邢芸一见,便叹着这荣国府的奢侈靡费,从这些细微之处就可见一斑,难怪日后会亏空的那般厉害。
邢芸一边叹着贾府以后的遭遇,一边命丫鬟将笼套取下来,瞧着里面色彩斑斓,活泼好动的鹦鹉。
邢芸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逗弄了鹦鹉一番,邢芸方让丫鬟拿了松子过来给鹦鹉添食。
那鹦鹉早被人教的伶俐无比,一见丫鬟拿了吃食过来,便扑扇着翅膀唤道:“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惹得邢芸扑哧一笑,见丫鬟给鹦鹉添了食,邢芸掩口打了哈欠,随口吩咐丫鬟道:“你们出去罢,我眯一会儿。”
说着,邢芸又看了看桌上的鸟笼,闲闲的说道:“这鹦鹉就留在屋里,待会再提出去罢。”
桂叶等人细声细气答应着,见邢芸躺在榻上合上眼了,方添了香料,放下帐子,打起门帘出去了。
邢芸假寐了一阵,听见脚步声去远了,方坐起身来,走到鸟笼前,将那碧绿的果实拿出来,放在鸟食罐里。
心里默念着,好鹦鹉,乖鹦鹉,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就全看你了。
邢芸正默默念叨着,就见着那鹦鹉一口将果实啄下了肚,邢芸当即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鹦鹉的变化,却见着鹦鹉扑扇扑扇翅膀,一头从架子上栽了下去,不动了。
邢芸惊出一身冷汗,还好没冲动,不然眼下一头栽下去的就是她了,不知道还没有运气再穿越一次。
这哪是仙果,明明就是七步断肠丹啊,吃了能成仙倒没错,吃下去人就升天了,不是成仙是什么,这年头,穿越附送的也有假冒伪劣产品,山寨果然是无处不在。
邢芸正吐槽着,突然见着那鹦鹉抖抖翅膀,扑扇几下,又飞到了架子上,很是悠闲的啄食松子来。
邢芸扶额,这……这是什么情况,如果刚刚她没看错的话,这鹦鹉应该已经挂了,为什么突然又好起来了。
邢芸无力的敲了敲鸟笼,低声下气的念叨道:“鹦鹉啊鹦鹉,你刚才到底是假死还是装晕啊,你倒是说一声啊!”
可是那鹦鹉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斜眼望了邢芸一眼,低头又品尝起松子来,那眼神,让邢芸越发沮丧。
又敲了一阵鸟笼,邢芸无奈的抱怨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鹦鹉伸着脖子长叹一声,旋即拍着翅膀念道:“吉祥如意,如意吉祥,吉祥如意,如意吉祥……”
声音欢快无比,翻来覆去念着这两句吉祥话。
邢芸气了个倒仰,咬着牙对着鹦鹉威胁道:“待会我就命人将你做成红烧鹦鹉,我看你还怎么吉祥如意!”
可是鹦鹉拍拍翅膀,依旧念着那两句老词儿,邢芸听着这烦人的吉祥话,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暗自嘲笑着先前的不淡定,她和只鹦鹉计较个什么劲。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果子还没熟呢,她倒想成仙想疯魔了。
谁知道那果子成熟要多久,万一也和那蔓紫苔似的要长上千年才变色,等果子熟的时候,只怕她的骨头都腐朽了。
这么一想,邢芸的心里越发平静,敲了敲鸟笼,邢芸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今天太太我心情好,才不跟你这小东西计较。”
话儿刚出口,邢芸就惊的目瞪口呆起来,只见那鹦鹉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仿佛被风吹下的落叶一般,从鹦鹉身上脱落了下来,一阵冷风拂过,飘飘洒洒的羽毛随风起舞,落的满地都是。
第6章 羽毛
瞧着浑身光秃秃的鹦鹉,邢芸忽然很想笑,她伸手戳戳鸟笼,嘲笑道:“小样,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鹦鹉扑扇了一下无毛的翅膀,嘎嘎的叫了几声,别过头去,轻啄着身体。
邢芸摇头笑了笑,正欲躺回软榻上去,可是眼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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