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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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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着李纨这话似有怪责的意思,尤氏当即就犯了心病,荣国府这么一大家子拖奴带仆的住在他们宁国府,吃的喝的且不说,光是丫头婆子们斗气,就不知添出了多少乱来,不过因着贾珍是族长,宁荣二府又是相互扶持惯了的亲戚,才不曾明言罢了。

但尤氏心里早就有些看不惯,且贾母和二房的人在宁国府住着,但凡有了事,就指使着贾珍和贾蓉几个跑腿,浑似把这父子俩当做跑腿奴才使唤。
便是贾珍自个无怨念,尤氏瞧着,心里头也很有些不舒服,况还有一个吃不得苦的贾蓉在旁时不时抱怨两句。
故而尤氏看了李纨一眼,嘴一撇,带着些许不满道:“你不知道,我们何尝不想管,只是也要手上有人才能管呀。我们爷为着老太太的事儿一天无数趟的往外去,府里的下人但凡有个腿脚机灵的,都跟着蓉哥儿去帮府上弄房子去了。这一府里剩下的,老的老,少的少,哪知道街上人散发的是什么东西?”
看着尤氏脸色不大好看,探春心里隐隐添了几分不自在,因是在宁国府,她不好上前,故而偷偷拉了下惜春的衣袖,朝惜春使了个眼色。
惜春抬头看了探春一眼,很有些不愿理,但转念一想,还是上前说道:“嫂子,老太太眼下怎么样?”
尤氏因见是惜春上前问话,倒不好得罪了自己这个性格怪异的小姑子,便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瞧那脸色,竟和大太太差不离,哎呀,千万别有什么才是。”
尤氏这话一出,李纨探春等人的心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也顾不得再和尤氏废话,忙急行几步进了屋去。
一进屋,就听见丫头们又惊又喜的哭喊声,原是贾母醒转过来了,李纨和探春心中皆是一松,满含关切的正欲上前瞧看,忽又听得王夫人惊慌失措道:“老太太,老太太,你这是——” 

贾母睁开了眼,刚欲说话,可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来,张口啊啊着,满口的白沫唾液不自觉地顺着嘴边滑下,连着手脚上的气力也尽失了一般。

贾母心中大骇,可越是害怕,越是动弹不得,使劲全身力气挣扎了一下,忽然一股子热液浸湿了贾母身下的褥子,略带腥臊的气味,慢慢在房间里挥发开来。

李纨心里咯噔一声响,她是眼见着贾珠断气的,自然是知道贾母这个势态,必是难医了,呆呆地站在一旁,默默盘算起来。

一时,王太医来了,诊了一下脉,脸色就难看起来,将贾政和贾赦两兄弟请到外面道:“老太太这是中了风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又喜吃甜腻之物,气血虚而痰火盛,症候也较常人更为严重,先服上一剂续命汤,我再行一回针。只是有句话要告诉两位世兄,老太太这病虽不是不治,也非旦夕可见速效……”

王太医行过针后,贾母这口中的涎水渐渐少了,精气也比先前好些儿,只仍是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


贾政因有王太医事前已告知了,心里早有了准备,故而虽然一味难受,倒也坦然接受了。

倒是贾赦,本就因邢芸之事,忧心不已,又逢着贾母这病,操劳之下,越发伤了心神,自此日后,渐渐就有些儿精力不济,待搬回荣府后,更是大病一场。

眼瞧着贾母病况,众人皆有些伤悲之意,惟有王夫人和赵姨娘暗中称愿。

王夫人眼见贾母中风瘫在床上,心中那是大为畅快,压在她头顶多年的一座大山,终于倒下了,看贾母瘫在床上,还怎么摆老太君架势。

虽说王夫人自个没了诰命,贾政丢了官职,甚为烦心,但贾政这官职原就是恩赏的,十来年也不过升了那么一阶,这官做不做都无甚意思,她的诰命也不高,平日出去交际,多依仗着还是荣国府太太和王家小姐的身份。

没了固然很可惜,但想想贾母因此中了风,王夫人便觉值了,横竖宫里还有娘娘可靠呢,皇亲国戚的身份可比小官太太威风多了。

而赵姨娘呢,却是觉得报应不爽,让贾母不待见她和贾环母子俩,成天儿宠着宝玉那块破石头,明明都是孙子,凭什么宝玉锦衣玉食,而贾环却连针线活都没人做。

尤其当下,看着探春在一旁用帕子遮脸啜泣不已,想着探春素日说得那些拿锥子锥她心肠的话,赵姨娘越发觉得刺眼,恨不能贾母立时断了气去,看王夫人怎样去疼探春这个得脸的三姑娘。

一会儿,丫头又端了熬好的药来,鸳鸯轻手轻脚地喂着贾母喝下了,再使人换了贾母的被褥衣裳。

众人又进来看视一回,劝着贾母安心休养,可贾母睁着眼睛左顾右望,就是不肯闭眼,嘴里喔喔的嚷着。

鸳鸯素来服侍贾母惯了的,看见此情景心如刀绞,哽咽着道:“老太太可是在找宝玉?”


贾母这才收回目光,使劲眨了眨眼皮儿,嗯嗯了两声。探春擦了擦泪道:“二哥哥今早上说有要紧的事儿要出去,一会子便回来,这阵子也该回来了。”

贾政一听,就骂道:“这畜生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还不快打发人去找他回来。”

王夫人心中虽恼,此刻也只能打发人去寻。

不过一会子,宝玉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屋来,一头扑在贾母榻前,抱住贾母,放声大哭起来。贾母听得宝玉一哭,也不禁老泪横流,成串儿般的泪水滴落下来,打湿了贾宝玉的头发。宝玉这一哭,贾政也不好再骂,一甩手,干脆当贾宝玉不存在,王夫人和探春上前劝了好一阵子,总算让这祖孙俩止住泪了。


贾母见了贾宝玉,心上一松,且又很落了些泪,神思疲倦,没一阵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看见贾母睡了,因屋中自有丫头们服侍,众人便都退了出来。

一时回了房,贾政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宝玉,冷哼一声,问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儿一早又是跑哪疯去了?”

宝玉一听贾政这话,就怔了一怔,很有些手足无措,只是想着自己出去原是为正事,倒也鼓起了几分勇气,老实地回道:“并没去哪儿,只是听说秦钟病了,去看了一回?”

贾政听了,很有些抓不住头脑,铁青着一张脸道:“秦钟?哪个秦钟!”

贾宝玉腿肚子一软,垂下头去,很有些怔怔的。

王夫人忙说道:“还能有哪个秦钟,就是先前去了的蓉儿媳妇她弟弟,营缮司郎中秦邦业大人家的哥儿。从前蓉儿媳妇在时,这秦家哥儿很来了府里几次,人也长得极清秀,老太太很是喜欢他,特让他伴着宝玉一道上学。只是蓉儿媳妇没了之后,秦家哥儿因送葬时受了风寒,身子不大安,便一直在家中调养。想来宝玉也是挂念昔日读书的伙伴,才特意去看一遭,他一个小人儿,哪知道老太太会突然病倒呢?”

贾政朝着宝玉只是冷笑,说道:“我道是谁,原是那个和同他闹学堂的秦家哥儿,一个两个都是不长进的东西。我瞧着,他今儿出去必有缘故,绝不是探望病情这么简单。”

说着,贾政又向外问道:“今儿跟着宝玉的是谁?”

茗烟等人答应了一声,忙进了屋来,老老实实地向贾政请了安。贾政一见茗烟等人,便问道:“该死的奴才,宝玉今儿是因何故出去?若你们有半字隐瞒,立时打死。”

茗烟等人见着贾政发了火,也不敢隐瞒,茗烟跪在地上,回道:“是昨儿薛大爷来看我们爷,说起秦家老爷前儿去了,秦家哥儿也不中用了,我们二爷才想着去望候一番,尽一尽同窗之情。小的不敢撒谎,二爷本来是去去就回的,只是到了秦家才知道,秦家人因秦老爷去了,都盼着秦哥儿死了好分家产,秦哥儿病在床上,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二爷看着难受,未免多留了一阵。”

贾政听见秦家情形,心中恻然,恨恨的唾骂了宝玉两句,方罢手了。

王夫人素来心疼宝玉,想着宝玉在秦家受了惊,回来又没好生安顿,唯恐宝玉损了精神,故而安慰了宝玉一番,唤了丫头进来服侍。

宝玉一见丫头们神色就有些恹恹的,王夫人瞧在眼里,忙问道:“我的儿,这又是怎么了?”

宝玉看了那些丫头一眼,缠着王夫人道:“我不要这些人侍候。太太,你让袭人她们回来吧,没了她们我好不习惯。”

王夫人一听宝玉提起袭人这些人,就皱了眉,荣国府失火之时,王夫人可有很些儿收下的东西都没带出来,待后来火灭了,那些儿价值连城的宝贝大多成了破烂儿。

王夫人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宝玉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舍不得动一指甲,可那些丫头们,主子教训做错事的丫头,那是天经地义。


故而宝玉不提袭人还好,一提袭人,王夫人就想起自个被毁了的那些东西,向着宝玉说道:“那些丫头是老太太打发出去的,如今老太太一不好,你就闹着要那些丫头回来,莫非老太太还不比得那些毛丫头。我知道如今在你大哥哥这边,你很有些不惯,暂且让金钏儿去服侍你,等咱们回了家,再另挑些好的给你。出去的那些丫头你就别想了,仔细你老子知道。”

宝玉本还有些不甘不愿,可一听王夫人提到贾政,立刻避猫鼠一般,噤了声,再听得王夫人把金钏儿给了他,等回去了,还要另选丫头给他,心中便又高兴起来了。

一头滚在王夫人怀里,拉着王夫人的胳膊,同王夫人说长道短。

王夫人摸了摸宝玉的发冠,满脸慈和的听着,不时点一点头。

忽而一阵风来,窗棂子咯吱作响,王夫人不经意抬头看去,竟看见秦可卿站在窗边,朝她微微一笑,那风流妩媚的模样,比往日在世还要明艳三分。

王夫人唬了一跳,背上凉津津的冷汗直冒,可一眨眼,窗边又什么都没有了?

王夫人直道是今儿乏了神,才会看错了眼去,又抚弄宝玉一阵子,才命金钏儿好生送了宝玉回房歇息。

这里宝玉去了,屋里的丫头点上灯来,王夫人取出佛珠,坐在炕上数着珠儿念起佛来。

足足念了数百遍,王夫人心中的忐忑不宁才渐渐消了去,慢慢有了睡意,王夫人也不等贾政,自个睡下了。

朦朦胧胧的,王夫人似听见一阵人语喧哗,身子微微一轻,便起来寻着声儿走去。走过一段长长细细的巷子,忽得一转,只见灯火辉煌,雕龙画栋,帘幕低垂,花影摇曳,悄然无人。


王夫人看着屋子灯笼花草树木,竟无一处不眼熟,心中狐疑不定,直至王夫人上了台阶,才骤然醒觉,这不是荣国府的花园子么?

只是一细看,王夫人又觉不像,荣国府的花园子因做了贾赦的院子,后添盖了不少屋子,整个院子拥挤得很,哪有眼下这份儿敞亮。

隐约又有笑语声传来,十分耳熟,王夫人连忙快走了几步,站在窗边,正要往里外,忽听得人笑道:“二太太来了,我们要去请你呢。”

王夫人回头一看,却是两个丫头笑盈盈地向她行礼道安,模样儿生得极绣致,瞧着熟悉极了,偏王夫人想不起她们的名儿来。

王夫人打量了半天,心中不由得暗自揣测,这两个丫头呢,看模样很有些儿似宝玉身边的,看气派又似老太太跟前人,这样出挑的模样气质,再怎么也是个一等丫头,万不该没个印象才是,怎么她就记不起是谁身边的呢。

突的王夫人心中一动,想起这地方很似贾赦住的院子,这两人别是邢夫人跟前的人罢?

一想起邢芸,王夫人的脑子瞬时清醒了许多,再一看那两个丫头,王夫人连五脏六腑都吓出来,原来那两个丫头,正是为邢芸告状死了的瑞秋和春柳。

王夫人唬得一个劲的往后退,瑞秋春柳二人也不准追赶,只望着王夫人笑。

王夫人一个不留意,往后一跌,眼前忽的一片明亮,王夫人定睛一看,一个极标致的美人儿倚在榻上,一个梳着双环的小丫头拿着团扇正扇着风,那榻上的美人玉肤花貌,眉目妩媚,宛然就是秦可卿。

秦可卿伸手向王夫人招了招,笑道:“难得二太太来看我,侄孙媳妇真个是受宠若惊呢?”

王夫人尖叫一声,抚着胸口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一颗心突突的跳。

守夜的金钏儿立时醒了过来,端着灯进了屋来,问着王夫人道:“太太,可是魇着了?”

王夫人看屋里明亮起来了,心中的恐惧也慢慢被光驱散了,叹着气道:“咱们家果是时运不好,好端端的,我竟梦见了蓉儿媳妇。你且倒杯茶来。”


王夫人这一醒,也无了睡意,梳洗过了,便往贾母屋里去了。

且说薛姨妈听说王夫人和贾母没了诰命,贾政去了职,便有些茶饭不进,又听得贾母中了风,无人时,益发长吁短叹。

薛蟠素来孝顺,见着薛姨妈食不下咽,便急道:“贾家的事儿,那是圣上下的旨儿,咱们家也没法儿,妈又何必操心呢。再说了,老太太和二太太原是自作自受,如今连他们家娘娘也受了挂落,要不是没拿着实据,说不得连家也抄了——”

“呸。”薛蟠的话还未完,就被薛姨妈啐了一口,薛姨妈指着薛蟠咬牙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别的人还罢了,二太太那是你亲姨妈,你犯的那事儿,没你姨妈姨父出面,能抹平么。你姨妈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最是个慈善人,别说害人了,就是踩死只蚂蚁,还要念上半天佛呢。你不帮忙也罢了,还嫌他们家不够惨,你这心是什么做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薛蟠本来心直口快,且因宝钗的事儿,很看不惯王夫人,故而嘟嚷道:“依妈这么说,前儿死的那两个丫头,必是自个不想活了,才撞死了的,旁的言辞,也是人家编出来害二太太的?这也奇了,二太太这么个吃斋念佛的人,怎么满京城的人都瞧她不顺眼呢?”

薛姨妈登时怒了,说道:“别人不知道你姨妈为人,我还不知道,断是做不出犯法的事儿来。”

薛蟠不满道:“做不出才怪。贾蔷贾蓉没少和我说贾府那些事儿——”

宝钗正在里间收拾东西,听见外头闹嚷起来,唯恐薛姨妈和薛蟠吵起来,忙掀帘子走出来,劝着薛蟠道:“哥,你少说两句。二太太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家的亲戚,况又帮了咱们许多。咱们不能替他们想些法儿,出一些力,妈心头已然憋着气儿,哥又何必再拿外头的风言风语来戳妈的心窝子呢。”

说了这话,薛宝钗转而又劝着薛姨妈道:“哥的话虽不中听,也是怕妈过于担心,伤了身子。妈的心思我们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荣府被火烧了,咱们家在京中也是有房子的,很该命人去收拾收拾,趁空儿搬回去。”

薛姨妈一听宝钗这话,便恼了,向着宝钗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姨妈才丢了诰命,咱们就想着搬出去,叫人看着,还当咱们家势力呢。”

宝钗无奈一笑,劝着薛姨妈道:“妈且听我说,咱们家之所以住进荣府,是因着母亲和姨妈多年姐妹未见,咱们和宁府这边又没什么情分,住在这里又算什么呢?没得给珍大奶奶添乱的。再者,咱们搬回去了,妈若嫌没人说话,邀了姨妈一家到咱们住也使得。”

薛蟠听得宝钗说要搬回家去,恨不能将双脚都举起来表示赞同,唯有薛姨妈,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儿,都怕遭人闲话,终究没有应允。

可是薛姨妈不答应,不代表尤氏能将荣国府的亲戚当上宾款待,况且宁国府下人之不像样,比之荣国府更甚,荣国府的下人拿了好处至少会做事,顺道儿还会夸几句给好处的人,宁国府的下人拿了好处不但不做事,说不得还会因有人使唤他们,怨怪几声。

所以,尤氏只是稍微闭了闭眼,薛家在宁国府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许多,不是饭菜送晚了,就是要的东西没采办,就算薛姨妈漫撒银钱,也没多少改善。

况薛家在宁国府住的屋子,也不比荣国府的梨香院,薛蟠和管事的出入都多有不便,甚至还有那么一两天晚上,薛蟠因同人在外喝花酒回来晚了,被人关在二门外冻了大半宿,还是几个换班的婆子见着了,才开门让了他进去。

饶是薛蟠身子强健,被这么一冻,也很是伤风感冒了几天。

薛姨妈只有薛蟠一个儿子,平日里看得如眼珠子一般,哪里见得薛蟠受这苦。

再有薛宝钗在身边温语劝说,薛姨妈饶是再畏人言,也顾不得了,亲自去向王夫人辞行。

作者有话要说:ps:以为能一下写完,结果预估不足。







148

148、疯了 。。。 
 
 
  谁知薛姨妈一见王夫人就吃了一惊,只见得王夫人瘦骨嶙峋;面色枯黄;精气神半丝也无。薛姨妈眼泪汪汪,拿帕子擦眼道:“这才几日工夫,你竟成了这样了;可看了大夫没有?”
  
  王夫人命人上了茶来;喝了一口茶;有气无力地向着薛姨妈道:“我这又不是病;何必看什么大夫?不过是这些时日,惦记着老太太的病情,晚上也不曾睡好;精神有些儿不济罢了。”
  
  薛姨妈听说;忙劝说道:“话虽如此,你也该保重着些,横竖这太医是时时过来的,让他把把脉开个方,也不费什么。老太太病了,还能指望你照料,你若病了,又能指望谁去呢?”
  
  王夫人摇了摇头,叹气道:“如今这一家子倒有两个是用药培着的,府邸又被烧了,就带出来那么一点财物,更没什么进项,能省些儿也好?”
  
  薛姨妈听见王夫人哭穷,怔了一怔,而后瞧了王夫人一眼,笑着安慰王夫人道:“且不说还没到如此地步,就是要省,也不能坏了身子骨。”
  
  王夫人抿了抿唇,神色越发萎靡,看了薛姨妈一眼,问道:“怎么不见宝丫头?”薛姨妈尴尬一笑,很有些不好意思道:“她在家忙收拾东西呢。”
  
  王夫人听得这话语不对,眉头不由得拧了上来,疑惑道:“收拾东西?都这么多天了,你们还没归置好吗?”
  
  薛姨妈笑得越发尴尬,忙摇着手道:“不是,不是,倒不是没归置好。只是咱们住在这府里,不比在那梨香院,蟠儿出入多有不便,故闹着要搬回家去住。我想着,我们搬回去也好,一来少些人省些事儿,二来,蟠儿闹着说搬回去了,铺子上的伙计管家来回事儿也便宜,我只有望他好的,哪能拦着他不上进。所以才来同你说一声。”
  
  王夫人心中一冷,静静地看向薛姨妈,意味不明地说道:“蟠儿肯上进,自然是好事,只是你们这么搬出来,叫人看着还以为是珍哥儿他们一家款待不好呢?”
  
  薛姨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干巴巴地笑道:“倒不是款待不好,只是蟠儿渐大了,我们一家子在内院里住着算什么呢?我又不是出去就不来了,等出去安置好了,我和宝丫头就进来看你。”
  
  王夫人听了薛姨妈这一番解释,不禁垂下眼,低低地咳嗽一声,轻声说道:“既这么着,你们好歹时常进来,若不然,我也要打发人去接宝丫头。”
  
  薛姨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便是我不来,横竖也是要打发宝丫头来看老太太的。”
  
  王夫人抬眼笑了一笑,正欲向薛姨妈再说一句,话到嘴边上,脸上的笑却僵着了,耳边似有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嘲讽道:“这才丢了诰命,你的好妹妹好侄儿便忙不迭地来撇清了,墙倒众人推,后面的日子长着呢!”
  
  王夫人侧头一看,邢芸就站在身后,笑得格外张狂,手里拿着通灵宝玉一甩一甩,得意洋洋道:“元春已是被贬成嫔了,离冷宫也不远了。至于宝玉,你说是让他流落街头当乞丐好呢,还是……”
  
  王夫人大叫一声,肝火一阵比一阵旺,也不辨眼前人是谁,抓着薛姨妈就撕扯道:“姓邢的,你这坏了心肝的恶妇,看我不撕了你……”
  
  屋里的丫头见状慌得直跺脚,忙上前来拉住王夫人,这个劝:“太太,这是薛姨太太啊?”
  
  那个哭:“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还有的见势不妙,一溜烟往外跑,便跑便嚷,“不好了,快来人啊,二太太疯魔了。”
  
  嚷得是满府皆知。一时间,连贾珍、贾赦、贾政贾蓉、贾琏、凤姐儿、三春姐妹并赖大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主子仆役都惊动了。
  
  凤姐儿可巧刚看过了贾母,正路过门前,忽听见丫头们嚷叫,忙带了几个管事媳妇过来看视。才一进门,就见着薛姨妈披头散发的从屋里逃出来,脚上的鞋都跑掉了一只,衣裳更是被扯得破烂不堪,亏得正值冬日,薛姨妈的里外皆穿得厚实,才不曾个落得衣不蔽体的下场。
  
  薛姨妈一见凤姐儿,如今见了救命菩萨,忙不迭扑上来,对着凤姐儿放声大哭道:“凤丫头你可来了,你姨妈她疯了,要杀人啊!”
  
  凤姐儿的头一阵一阵的发疼,伸手扶起薛姨妈,用帕子替薛姨妈擦了擦脸,叹问道:“这可是怎么了?”话才出口,凤姐儿就倒抽一口冷气,薛姨妈的左嘴角被人用指甲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狰狞无比。跟在凤姐身后的平儿更是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出口道:“姨太太,你的脸——”
  
  薛姨妈仿佛这才察觉到脸上的伤口,颤抖着手摸了一摸,“嘶——”的抽痛声瞬时响起。
  
  “姓邢的,你别跑,我和你拼了……”王夫人张牙舞爪的朝着这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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