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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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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竹露
王善保家的闻言,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只忙回说道:“不怪太太不知道,先前我也纳着闷呢,生怕那些匠作上的人不用心,胡乱作些东西出来应付了是。可我细瞧了下东西,又觉得不像,后来问了问才知道,昨儿老爷动了大气,打发了不少人出去,底下那些眼里没人的,也知道些厉害了,这番儿才紧着把太太要的东西给作了出来。我还听人说,那些匠作上的人,为了赶着这些首饰,竟是将二太太吩咐做的那些首饰都放着不动呢。”
邢芸抿唇一笑,只淡淡道:“拿来我瞧瞧。”
王善保家的忙开了匣子,递到邢芸眼前,邢芸随手从匣子里拈了支点翠珍珠赤金簪子出来,细看了一番,见做工还算细致,所用金子的成色也很不错,可见是用了心的。
一时略点了点头,只将簪子放回匣子里,对着王善保家的吩咐道:“给二姑娘送去罢。”
王善保家的点头应下了,正要转身出去,邢芸忽又想起一事来,只笑着又道:“对了,你顺道儿告诉二姑娘身边的丫头一声,二姑娘年纪小,也记不住事,这些衣裳首饰,她们可得有个数儿,日后若是少了什么,短了什么,我可是只拿她们问话的。”
王善保家的一听,心下便是一惊,只是见邢芸笑的极是温和,并无半点不满之色,方带着几分忐忑,一径出去了。
见得王善保家的打起帘子出去了,邢芸打了哈欠,往熏笼上靠了靠,正欲小睡一会,目光却不经意的扫过放在墙角的嫁妆箱子,邢芸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了,她说呢,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似的,原来是险些把这些嫁妆给忘了。
邢芸忙撩了被子起来,走到墙角开了嫁妆箱子,再次翻找起来,绸缎什么的,都是以前的花样居多,早不时兴了,等抄家的时候,怕也值不了多少钱。
况且,如今空间里有容物不朽的南荒竹,荣国府里又是按季按例发缎子作衣裳,按邢夫人以前的克扣习惯,她要扣几匹时兴的缎子下来也容易,而且还不大引人注意,不似这嫁妆上的绸缎,都记了册子不说,丫鬟们进进出出还都瞧见着,少了一匹都要纳回闷儿。
至于首饰,虽说小件不打眼,但她已经藏了一匣子进空间了,若再拿几样出来,只怕丫鬟们再眼生也能觉出些不对来了,到那时,事情可就麻烦了。
邢芸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绸缎不能拿,首饰不能拿,这箱子还有什么东西能往空间里藏的?总不能搬几样大件的家具进去罢,那样怕是更不成样儿。
邢芸蹙了蹙眉,忽瞧见了一个被绸缎压着的黄花梨嵌百宝匣子,不觉心中一动,忙将匣子里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五个由大及小的黄花梨雕折枝玉兰花形杯,雕刻细腻,纹饰清雅,瞧着便叫人爱不释手。
邢芸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阵,本想将杯子放进空间里去,只是后来下细想了想,觉着这杯子好看是好看,终究不实用,且又未上年头,如今在外头寻寻,也不难找着相似的,倒不值得放进空间里去。
邢芸正要将匣子放回去,忽想起一事来,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从匣子里取出一个杯子,便动念进了空间里。
一进空间,邢芸便直接到了南荒竹前,看着那生有黄绿青三色,一尺多长的竹叶,不禁低头瞧了瞧手中的杯子,叶中有露,这么长的竹叶,这杯子会不会小了点。
不过想了想普通的竹叶,邢芸的心又稳稳放下了,从头上取下一支赤金红宝小簪子,选定了一片竹叶,在叶片的尖端略扎了一下,将杯子凑了过去。
只见着晶莹通透的淡绿色液体缓缓的滴了下来,随着杯子的液体增多,叶子的颜色也渐渐有了变化,颜色由深变浅,到最后叶露滴完的那一刹那,整片叶子居然瞬间枯萎成焦黄色,只是依旧长在枝头不曾落下。
邢芸瞧着,难免可惜不已,亏她还以为这竹叶中的叶露是能再生的,哪知竟是这般模样。这竹子上的竹叶虽多,但按杯子里的竹露来算,这一棵南荒竹,能提供的竹露,着实有限。
叹了叹气,邢芸对手中的杯子越发小心起来,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采集这竹露的次数怕是不会多了,毕竟这南荒竹到底不是普通的竹子,万一竹叶枯萎对竹子本身有影响的话,她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
捧着杯子,邢芸低头嗅了嗅,只觉一股淡淡的竹香萦绕其中,闻着便让人想轻尝一口。
只是邢芸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战胜了诱惑,这空间太特殊了,不说鹦鹉脱毛的事,单上次她从空间里出来,无端冒出一身污垢,便让她担忧了半天,后来见没什么其他的变化,方才放下心去。
小心无大错,这竹露还是放一放,等她寻个什么动物,作作实验,看看反应,再喝也不迟。
想着,邢芸将杯子随手放进空洞里,动念便出了空间。待得回了屋里,邢芸又在嫁妆箱子翻了一圈,随手捡了一匹湖色海棠纹织金缎出来,方合上箱子,扬声唤了丫鬟进来。
一时桂叶进了屋来,邢芸方指着缎子吩咐道:“横竖下午无事,你使唤几个小丫鬟把这料子裁开,里头镶上毛皮,做一件紧身袄儿一件长披风出来,剩下的料子,若有多的,便再做一件对襟褙子出来,若不够,便做成汗巾子或荷包罢。”
桂叶听了,只瞧了一眼料子,笑说道:“这料子作袄儿还罢,作披风颜色却淡了些,我记得柜子里有一匹翡翠绿的缂丝卷草垂柳纹料子,用那料子配上白狐皮,既秀雅又别致,倒比这湖色织金缎好些。”
邢芸听得桂叶这么一说,只嫣然笑道:“取出来我瞧瞧。”
桂叶忙上前开了顶箱大柜,从里头取出料子来,捧给邢芸细看。
邢芸瞧了一眼,见那料子的颜色竟是难得的明丽而不失端庄,当下便点了点头,又细看了看料子,方笑问桂叶道:“在找些金银线出来,混上些丝线,盘绣几只蜻蜓充作扣子,这样可使得?”
桂叶思量了一下,只笑道:“倒不如绣成花朵的形状,只是桃花的颜色太嫩,与这料子的颜色不相衬。”
邢芸无奈,她竟险些忘了,她如今的身份是邢夫人,颜色穿的鲜艳点倒好说,毕竟年纪在那摆着,可衣裳上的点缀却不能太过活泼了。
邢芸看了桂叶一眼,低头想了想,浅笑道:“那便绣成梅花罢。”
桂叶点了点头,一时出去唤了木香等人进来,将料子在案上铺开,一边让小丫鬟们拿熨斗,一边和木香用粉袋打起粉线来,邢芸靠在软榻上,捧着手炉闲闲的看着,不时和丫鬟们说笑两句。
转眼便到了傍晚,邢芸一边用簪子挑着果仁,一边儿瞧了瞧案上的衣料,只笑说道:“明儿再做罢,待会太阳下来了,伤这眼睛就不好了。”
桂叶提着熨斗,只转头笑道:“只剩一块料子了,今儿熨完了,明儿就不用再费事生火了。”
邢芸听得桂叶这话,不禁摇头笑了笑,只吩咐一个小丫鬟道:“去外头问一声,老爷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那小丫鬟应了一声,打起帘子便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那小丫鬟才回来怯生生的说道:“外头守门的妈妈说,老爷先前碰见了琮哥儿,如今已是往张姨娘屋里去了。”
邢芸愣了一下,旋即险些笑出声来,贾赦不回来才好,总算她能安稳睡一晚上了,不用担心睡着了说梦话,会被人听见了。
想着,邢芸假意皱了皱眉,只对着那小丫鬟淡淡道:“罢了,你出去让厨里的人把晚膳送进来罢。”
待得用过了晚膳,邢芸洗漱过后,不到戌时便睡下了,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外面似下起雪,风刮得窗棱子呼呼作响,邢芸正自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眠着,忽听得外面闹哄哄的,仿佛有什么人吵架似的,闹得她脑仁疼。
邢芸皱着眉头勉强开了眼,正欲往外头问一声,却见着桂叶急慌慌的进了屋来,一见邢芸便止不住一叠声儿道:“太太,太太,方才张姨娘使人来说,老爷今儿一早头痛的厉害,竟是起不来了。”
邢芸一惊,瞌睡瞬间不见了,只忙问着桂叶说道:“昨儿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不好了,张姨娘是怎么说的,可使人去请太医没有?”
第19章 张姨娘《小修》
桂叶低了低头,偷眼看了看邢芸的脸色,带着几分小心道:“那人说,张姨娘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今儿早起叫老爷起床时便是这样儿了,所以才使人过来……”
话儿说到一半,邢芸已是明白了过来,张姨娘纵是生了个儿子,但总归只是个奴才,要请医问药什么的,少不得禀过邢芸才行。
邢芸想明白了这点,只忙吩咐桂叶道:“既是这样,你拿了帖子出去,让外头人赶紧去请太医。”
见桂叶领命去了,邢芸方唤了木香进来,服侍她更衣梳洗,一时收拾齐整了,邢芸连早膳也顾不得用,忙忙便领着人往张姨娘屋里去。
待得到了张姨娘屋里,邢芸还未进门,便听见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邢芸一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念头,贾赦该不会就这么挂了罢,这样的话,她这蝴蝶翅膀可就扇大发了。
虽然和邢夫人比起来,邢芸更想穿成李纨,但那不代表她就想作个寡妇啊,李纨苦是苦,可好歹有个注定成器的亲生儿子,苦上这十来年,以后全是好日子,想想也觉得值啊。
可邢夫人呢,亲生儿子是没有的,继子呢,一个比一个不成样,贾赦在的时候,邢夫人好歹还能充个太太架子,贾赦要是没了,邢夫人直接就隐形了。
如果贾琏孝顺呢,逢年过节什么的,邢芸还能上上席面,可要是贾琏不孝顺呢,从此她就是青灯冷烛终老禅房了。
邢芸越想越心慌,她宁愿应付贾赦这个色鬼,也不愿进庙子吃素念经,再说着,红楼梦里的庵堂就没一个是清白的……
那目下无尘的妙玉,在大观园里是何等的清高自在,荣国府一被抄,不也一样终陷淖泥中,妙玉和荣国府没多少关系,尚是这般,邢芸这大房太太的名号,却是脱不掉的,日后……
邢芸打了个寒颤,心下暗自拿定了主意,不管贾赦病的严重不严重,她都不能轻忽了是,就是演戏,也得在贾赦跟前好生演上一场。
想着,邢芸脸色一黯,眼帘微垂,瞬间便湿了眼眶,邢芸拿帕子遮着脸,摇摇便进了屋去。
一进屋,邢芸忙忙便到了床边,先看了一回贾赦,见贾赦虽囔着头疼难受,但脸色还好,心里顿时稍安了少许。
只忙让丫鬟捧了水来净了手,邢芸便伸手替贾赦揉起额头来,揉按了一阵,邢芸方温和问道:“老爷,这样可舒服些了。”
见贾赦闭上眼睛,略点了点头,邢芸方抬眼看了看张姨娘,只见张姨娘着了一身海棠红的碎花衣裳,乌黑发髻散散乱乱着,显是还未顾得及梳洗,只随意的带了一朵绢花在鬓边,越发显得柔媚动人。
邢芸瞧着,便不自觉的暗叹了一声,好一个妩媚可人的美娇娘,配贾赦这个色魔,倒真是糟蹋了。
不过张姨娘显然不这么想,见邢芸替贾赦揉按着,张姨娘拿帕子擦了擦眼,忙不迭的捧了铜盆过来,立在旁边温情脉脉的看着贾赦。
邢芸心里恶寒不已,这当姨娘还当出真感情了,不过邢芸转念想了一想,看着张姨娘的目光倒正常了许多。
且不说这是古代,通房姨娘再寻常不过了,也不说贾赦和张姨娘还生了个儿子,单说贾赦这长相,纵是现在这胡子拉碴的模样,扔现代也是美大叔一枚啊,勾引些年轻萝莉是完全没问题的,张姨娘瞧上贾赦是很正常的事情。
邢芸虽然鄙视贾赦的人品,不过心里也清楚着,古代和现代的价值观取向还是有很大差异,在古人看来,贾赦的行为只是小节有亏,寡人有疾,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张姨娘被邢芸一看,不禁唬的抖了一抖,握紧了手中的铜盆,低下头去。
邢芸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怎么看着看着,她感觉这张姨娘和贾赦才名正言顺的一对,而她却成了小三。
小三?
邢芸顿时怒了,虽说她是借尸还魂,可怎么也继承了邢夫人的记忆,这身子更是名正言顺的大房太太……张姨娘这样儿究竟是讨好贾赦,还是向她示威啊。
邢芸眯了眯眼,她是不喜欢贾赦,可自己不在意是一回事,别人窥视又是另一回事,要她……拱手让人,想都别想!
忽听得外面的小丫鬟报道:“王太医来了。”
邢芸冷冷一笑,忙让人请了太医进来给贾赦瞧治,又带着张姨娘和丫鬟们退到了屏风后,只余几个未留头的小丫鬟和几个婆子在屋里侍候着。
太医进来看了诊,只忙说道:“老爷这是风寒,所幸尚不严重,吃几剂药发散发散,日常清淡些,将养些时日就好了。”
一时吃了茶开了方子,邢芸命人送了太医出去,正吩咐人下去煎药,忽又想起贾赦病了的事儿,贾母还不知道,只忙忙又吩咐桂叶道:“过那边去告诉琏儿一声,就说老爷今儿有些不适,让他替老爷给老太太请安去。”
桂叶应了一声,忙不迭出去了,邢芸方转回了房里,一进屋,便见着张姨娘端着一碗姜汤,一勺一勺喂着贾赦,眼神里满满的柔情泛滥,几乎快溢出来了。
邢芸一阵牙疼,心中默默记下一笔,正笑着转过头去,却见得贾赦一掌推开张姨娘,很是不耐烦的道:“行了,作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给谁看,没得晦气,老爷我还没死呢,你倒先嚎起丧了。”
邢芸偷眼一看,张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邢芸心中暗爽,让你往贾赦跟前凑,真当贾赦是那怜香惜玉的贾宝玉,就是人贾宝玉,怜惜的也只是没嫁人的丫鬟姑娘,至于嫁了人的,那都是鱼眼珠子,最是可恶该杀的!
瞅了呆若木鸡的张姨娘一眼,邢芸浅笑着上了前,替贾赦理了理被子角,柔声笑问道:“我已让人去煎药了,老爷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好命人去做?”
心里却暗暗盘算道:贾赦要是敢向骂张姨娘那样骂她,她就在药里加上几两黄连,好好给贾赦清清火气。
贾赦皱着眉头看了邢芸一眼,咳嗽了两声,只哑着声音道:“让人抬了软椅进来,抬我回房去。”
邢芸一愣,不觉看了张姨娘一眼,贾赦瞧在眼里,越发动气,只怒道:“我说抬软椅进来,你们愣着作什么……”
话才嚷出口,贾赦又咳嗽起来。
邢芸听着,只装听不见,贾赦这口上说的简单,真要是出去经了风受了冻,贾母怪罪下来,这挨骂受屈的人还能有谁去,邢芸才没心思去做这受气包呢。
倒是张姨娘,听了贾赦这话,忙不迭的凑上前,一边替贾赦捶着背,一边苦口婆心劝着贾赦道:“都是我不好,老爷要打也好,要骂也好,我都无话可说,只是老爷万不可拿自己的身子置气,外面天寒地冻的,又正下着雪,老爷纵是要回去,也等雪停了再说罢。”
邢芸一听,心中便隐隐生出些猜度来,贾赦是什么性子,喜欢什么时,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若厌恶时,自然是恨不能碎尸万段以解其恨的。
邢芸这念头刚一闪过,便见着贾赦暴怒起来,指着张姨娘骂道:“偏你这么知道,你是哪门子祖宗,值得我置气的。正儿八百的太太在屋里站着,一个家生奴才倒上了脸了,打量着老爷我不会撵人不是?”
张姨娘眼圈瞬间就红了,只是强忍着泪不敢露出半分伤心来,邢芸在边上瞧着,暗爽之余,突然又觉得张姨娘有些可怜,这一腔好意付了流水不说,还被贾赦指着鼻子骂奴才,纵是张姨娘自己犯贱,可这话也太戳面皮了,邢芸听得都觉伤人的紧。
再说着,张姨娘是奴才,和奴才生儿育女的贾赦是什么?奴才生的儿子又是什么?
张姨娘纵不值得同情,可贾赦更不是个东西。
邢芸暗暗唾弃着,忽听得外头帘子一动,木香用红木小茶盘端着个白瓷盖碗进了屋来,只说道:“老爷太太,药煎好了。”
邢芸忙接过碗,对着张姨娘使了个眼色,只笑道:“如今这天气,琮哥儿还要上学去呢,也不知奶妈子替琮哥儿收拾齐整没有,张姨娘还是过去看看罢。”
张姨娘明白了邢芸的意思,幽幽怨怨的看了贾赦几眼,含泪应了一声,方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出去了。见着张姨娘出去了,邢芸转身服侍贾赦喝了药,瞧着贾赦蒙头睡过去,邢芸正要回房用饭,只是刚打起帘子,便见着一个小丫鬟跑过来道:“老太太请了太太过去,说是有话要问呢。”
邢芸脸色一变,只忙嘱咐了屋里的丫鬟一声,便命人备了车,带着木香等人往贾母院里去了。
到了贾母院前,邢还未进院门,便几个素日与邢夫人相熟的婆子迎了上来,只悄声道:“太太怎么眼下才来,老太太昨儿便有些不高兴,今儿更是了不得,先前二奶奶来时,连说了好几个笑话,才把老太太给哄笑了,只是刚才不知怎么回事,忽又生起气来了……”
第20章 王夫人《修》
邢芸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只是又不好转身回去,硬着头皮进了屋里,却见着贾母正和几个积年的老嬷嬷一处坐着摸骨牌,凤姐和王夫人在旁一边儿端茶送水,一边儿说着闲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门口打帘子的丫鬟见着邢芸来了,忙笑着转头往里报了声:“大太太来了。”
王夫人忙对凤姐使了个眼色,笑着便迎了上来,与邢芸见礼。
邢芸笑着回了礼,忙上前给贾母请了安,又问了几位嬷嬷的好,贾母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只瞅着邢芸问道:“先前琏儿过来请安,说什么你们老爷病了,可是怎么回事儿?”
邢芸一怔,只忙笑道:“老爷不过是偶感了些风寒,方才吃了药已是睡下了,并不要紧。”
贾母点了点头,眯眼看了看手中的牌,方又问道:“我恍惚听人说什么姨娘哥儿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邢芸听得不解,正蹙眉思索着,却听见凤姐笑道:“什么姨娘哥儿的,是张姨娘和琮哥儿,老祖宗怎么倒忘了。”
贾母听着也笑了,只放了牌道:“正是这个名儿,我哪记得这些姨娘,提起来,我就头疼,满屋子的姨娘丫鬟,难为你们记性好。”
说着,又看向邢芸道:“我记得张姨娘原是咱们家根生土长的奴才,如今怎么瞧着,是越发不成样了。你是个贤惠人,只是也不能贤惠太过了,小处上宽和些无所谓,可这规矩是万不能错了的,否则岂不惹人笑话。”邢芸听得贾母这话,忙笑着应下了,心里却暗想着依这话来看,贾母待邢夫人还算过的去,也不知日后怎么闹到那步田地去?
邢芸正想着,忽听得王夫人状似无意的问道:“大太太的病可好了?”
邢芸浅浅一笑,只回道:“早便好了。”
王夫人也跟着笑了,只端起茶盏,笑问道:“可不知这两日,大太太在忙什么?怎么也不过来走动走动?”
邢芸笑了一笑,正含笑欲答,忽瞅着贾母的神色不对,邢芸心上一跳,猛的明白了过来,她病好了却不过来请安,可不是摆明了不孝顺贾母么,王夫人和王熙凤果然不愧是姑侄,下起套来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这份心机算计,只用在宅斗上,倒真是可惜了。
当下邢芸只扯了扯嘴角,略低了低头,和气道:“也没忙什么,只是病虽好了,但到底伤了元气,大夫让清净养上几日,我懒待得动,便在屋里作作针线罢了。”
王夫人听了,只低头喝了一口茶,方抬眼看着邢芸笑道:“原是这样,大夫既让养着,可开了药没有,我这正给大姑娘配着,也好一并儿让人配了来。”
邢芸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下贾母的脸色,见贾母正笑呵呵的数钱,心中方安定了不少,只笑道:“我不爱吃这些药,总觉得跟苦汁子似的,大夫开了两个温补的食疗方子,让能用便用些,不想用便罢了。”
说着,邢芸又笑盈盈的问着王夫人道:“大姑娘如今请的是哪个太医,吃的是什么药?不是我说,那些丸药虽好,但到底是药,大姑娘又是个体弱的,我瞧着,很该让太医开几个方子,在饮食上给大姑娘补益一下。”
说了这话,邢芸端起茶盏,细品一口,眼神闲闲的看着王夫人,她这人旁的不会,但没事损损人还是学得会的。
你不是慈悲人么,不是满府上下有口皆碑的大好人么,怎么给林黛玉调养身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过?
我让你在贾母跟前装。
我这个小气蠢钝的填房太太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这个出身大家的,会想不到?贾母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年纪呢。
王夫人面皮子一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凤姐在旁瞧见了,只忙上前笑道:“不过就是那人参养荣丸,还有几种旁的,太医说是先天生的弱,让吃药养着。太太说的这食疗法子,太医倒没说,等明儿太医来时,我便使人问去。”
邢芸淡淡的瞄了凤姐一眼,心里嗤的冷笑一声,她还没怎么针对王夫人呢,凤姐就这般儿作势,要是她真和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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