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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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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芸淡淡的瞄了凤姐一眼,心里嗤的冷笑一声,她还没怎么针对王夫人呢,凤姐就这般儿作势,要是她真和王夫人不对付起来……


难怪书里面邢夫人会那样讨厌凤姐,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媳妇,有几个婆婆敢要的?


凤姐见着邢芸不说话,这面上也有些讪讪的,王夫人咳嗽一声,只将茶盏放下了,贾母见着这边儿气氛古怪,只忙叫了凤姐过去替她看牌,又吩咐邢芸和王夫人道:“我这里留着凤丫头陪我说话,你们先回去罢,下午也不必过来了。”


邢芸和王夫人忙起身应了,打起帘子出去了。


一时邢芸在仪门前下了车,正转进了游廊,就见着桂叶忙忙的迎了上来,只对着邢芸道:“太太可回来了,老爷方才醒了,强命着人抬他回了屋……被风一冻,如今又闹起头疼来了。”


邢芸满头黑线,贾赦都多大年纪了,还使这种性子,生怕病不死不是,怎么不直接睡雪地里去,那才叫早死早超生呢。


想着,邢芸越发没了好气,不悦的问着桂叶道:“先前太医不是开了药么,怎么不叫人熬去?”


桂叶犹豫了一下,只看着邢芸的脸色,忙不迭道:“已是教人熬了药了,只是老爷不肯用,只说喝了药口里没味儿。”


邢芸听着,越觉无奈,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径直便往屋里去了。


一进屋,邢芸便愣住了,只见着满满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围着床正殷勤探问着,这个端着茶盏,那个拿着帕子,这个说,那个问,且不说声音如何嘈杂,单那些夹杂在一起的脂粉香气,便足够熏得人气闷不已,难怪贾赦使脾气呢,纵是邢芸见着屋里的景象,心里也有些烦躁。


邢芸拿帕子掩了掩面,仔细打量了一番,才从一大堆姹紫嫣红里将贾赦辨认出来,邢芸淡淡一笑,皱眉道:“怎么也不搬些凳子来让姨娘们坐下,一个个都没长眼睛不是?”


听得邢芸这话,屋里的姨娘通房们顿时红了脸,忙不迭上前给邢芸见礼,邢芸笑着点了点头,一径走到床边,看着贾赦满含关心道:“老爷可好些了,我让丫鬟熬了药,老爷再用些可好?”


贾赦眉头紧锁,带着几分不耐烦道:“这才喝了多久,怎么又让人去熬药了。”


邢芸抿唇一笑,只温言细语劝道:“老爷得的是风寒,方才又在冷地儿经了一遭,如今正该趁热再喝点药,发发汗,也驱一驱寒气儿。”


说着,邢芸便让桂叶去端了药来,又看着屋里的姨娘通房,温和的笑道:“今儿人来的倒齐全,正好外头送了些皮子来,虽算不得上好,但作些衣裳帽子倒还使得,你们既来了,便去挑一挑罢,也省的我再使人送一遭了。”


那些姨娘通房何曾见过邢夫人这般大方过,咋听得邢芸此言,倒有些怔住了,后听得旁边的丫鬟唤道:“姨奶奶往这边走。”


方知道邢芸不是虚言,一群人喜滋滋的上前道了谢,跟着丫鬟出去选皮子去了。


一时屋里的人散去了大半,桂叶端了药来,邢芸服侍着贾赦用了小半碗,桂叶又端了一盏冰糖樱桃汤来,邢芸忙放了药,接了汤,递给贾赦饮用。


贾赦只略尝了一口,便将汤放下,只说道:“甜腻腻的,没的口干,还不如喝茶呢。”


邢芸无奈,只得让丫鬟重倒了茶来,贾赦喝了两口,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邢芸见贾赦睡了,方命了丫鬟守着,自到了隔壁房里作起针线来。


只是刚作了几针,邢芸便没了兴致,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屋里没人了,邢芸一个动念便进了空间里。一进空间,邢芸突然愣住了,她没眼花吧,这水池子怎么好像变大了……


邢芸迟疑着,转头又看向身后的磐碧草,磐碧草那细细长长的叶子颜色依旧,琥珀色的果实也毫无变化。


邢芸揉了揉额头,仔细又看了看水池子,发现只是水池上的云团消散了一些,才让她有了水池变大的错觉。


邢芸摇头笑了笑,径直走到南荒竹前,取下装着竹露的杯子,动念便出了空间。


待得出了空间,邢芸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直直的走到桌前,提起了桌上的邢窑白瓷壶,轻摇了摇,将里头的茶水都倒进角落的玻璃痰盂里。


倒空了壶里的茶水,邢芸又从墙角的红泥小火炉上提了铜水壶起来,细细的洗了一遍瓷壶,方才将杯子里的竹露倒了少许进瓷壶里,用滚水冲开,瞬间一股淡淡的竹香便在屋里弥漫开来。


好在邢芸一盖上盖子,这竹香便散了不少,再经香炉的熏香一冲,香味混杂,若不是仔细去嗅,倒未必能觉出什么不对来。


邢芸见冲开的竹露正烫,一时也不去管它,只将邢窑白瓷壶放回桌上,手里拿着盛着竹露的杯子,胡思乱想着是不是也学点风雅行径,找个竹筒出来,将这竹露放进去,埋在竹根底下,日后要用这竹露时,不光能有个说法,还能得点雅名。




第21章 香露《修》
只是邢芸正想着,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邢芸顿时一个激灵,动念便进了空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盛着竹露的杯子和邢窑白瓷壶塞进南荒竹里,方闪身出了空间。


刚一出空间,邢芸便听得帘子一动,一个留头的小丫鬟急惶惶的跑了进来,一见邢芸便忙忙道:“太太不好了,姨娘们吵起来了,木香姐姐劝不住,只让我过来找太太。”


邢芸原听着脚步声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听小丫鬟一说,只不过是姨娘们吵嘴的小事情,邢芸很有些不以为然,只吩咐那丫鬟道:“我知道了,你出去给费婆子说一声,让她带人巡巡院子各处,有什么积雪化冰的地方,趁早清干净了,省的跌了人去不说,还白生出一场是非来。”


见那丫鬟转身出去了,邢芸方唤了人进来服侍着她更衣梳妆,一切收拾齐整了,方慢悠悠的带着丫鬟朝外去了。


到了外间,邢芸听着屋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便轻蔑的嗤笑一声,摇摇摆摆的打起帘子进了屋。


邢芸这一进去,那几个吵得正凶的姨娘,立刻便停住了,瞅了瞅邢芸的脸色,方踌躇着迎上前道:“太太来了?”


邢芸浅笑了笑,只上前坐下,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人,方满不在意的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着好生热闹似的?”


那几个姨娘一惊,互看了一眼,只忙上前笑道:“并没说什么,不过是和姐妹们在玩笑罢了。”


邢芸听着,便是一笑,她心里也明白,不论这些姨娘私下里怎么不对付,可在她和贾赦跟前却一定是再和睦不过了,这倒无关什么心机算计,不过是这钟鸣鼎食之家,所讲究的规矩礼数罢了。


就算那打丫头骂小子的赵姨娘,在王夫人和凤姐跟前,可不一样得规规矩矩着,赵姨娘尚有儿女傍身,这些姨娘能有什么?


贾赦的宠爱。


邢芸冷笑,依贾赦的性情,他能不能把这些姨娘通房认齐全都是问题呢?


邢芸就是明白这点,所以打从一开始便没把这些姨娘放心上,说不句好听的话儿,这些姨娘就似猫儿狗儿一般,不过是给贾赦解闷的玩意儿,喜欢的时候,自然是时时捧在手上,可要是不喜欢了,还不是转头就忘了。


若是安分守纪着,这府里养的奴才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两个人,若是那认不清自己位置的,邢芸也懒得理会,横竖底下等着巴结献媚的人不少,她只管看戏就是了。


想着,邢芸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对着屋里的姨娘淡淡道:“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吵起来了呢?”


屋里的姨娘们一听,只低了一回头,分说道:“只是正议着哪块皮毛好,难免有些忘形,并没有……”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住不说了。


邢芸面上始终挂着温婉和善的微笑,见着那些姨娘不吭声,邢芸看着站着一边的大丫鬟木香道:“怎么,外头送来的皮毛还分了什么好坏不成?”


木香忙笑道:“哪有什么好坏,只是里头夹了几张银鼠皮……”


话说到这,邢芸也明白了过去,按府里的份例,这些姨娘不过能得些羊皮鹿皮兔皮,这样常见的皮毛,偶尔运气好,或许能得些灰鼠皮,但银鼠皮却是摸不着的。


再者邢夫人又不似王夫人,没事儿便爱赏些年轻时的衣裳作人情,邢夫人纵是想赏,也没法赏,她原就年轻,性子又吝啬,每年做的衣裳本就不多,要赏也只有赏出嫁前的,可邢家又不似王家豪奢……再着,邢夫人做姑娘时的衣裳,这些姨娘也上不得身。


这么一仔细计较起来,这些姨娘还不如宝玉房里的丫头穿的光鲜,今儿为几张银鼠皮吵嘴倒也不算奇怪。


当下邢芸只用帕子掩面打了哈欠,闲闲的打量了这些姨娘一眼,含笑着吩咐木香道:“瞧我这记性,倒把张姨娘给忘了,今儿忙忙乱乱的,她也担惊受怕的,你把这几张银鼠皮给她送过去罢,顺道儿告诉她一声,我心里清楚着,并不碍她的事,让她别胡思乱想,照顾琮哥儿是正经。”


听得邢芸做主把银鼠皮分给了张姨娘,那几个争得最凶的姨娘不觉尴尬起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他,手里只差把帕子绞成麻花了,只是偏又不敢说话,垂下眼脸盯着地毯,仿佛要把地毯上的花盯出来似的。


邢芸瞧在眼里,禁不住暗暗发笑,心里吐槽道:你们不是喜欢争么,没了东西我看你们争什么去,至于张姨娘得了东西,会不会因此受什么影响……邢芸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旋即一笑,张姨娘要是连这点子心机算计都没有,也生不下琮哥儿了。


当下邢芸又冷冷扫视一遍屋里的姨娘通房沉着声儿道:“旁的话儿我也不说了,老爷方才刚睡下,你们就是再没眼色也该知道些轻重,越发糊涂不知福了。今儿便罢,若再叫我听着一丝风儿,我也不理什么抱怨,只拿你们作法就是了。”


说了这话,邢芸也懒再理这屋里的丫鬟通房,甩袖便走出去了。


待得回了屋,邢芸打量着屋里左右没人,想起放在空间里的竹露,正欲动念进去,忽见得帘子一动,桂叶端着个豆青罐子进了屋来。


邢芸禁不住按住胸口,只问着桂叶道:“怎么进来也不禀一声,倒教我唬了一跳。”


桂叶只看着邢芸小心道:“我还以为太太没回来呢?”邢芸皱了皱眉,又瞧见了桂叶端着豆青罐子,不禁又问道:“你端着个罐子作什么?”


桂叶抿唇一笑,只忙说道:“王太医走时不是说,若老爷醒了不想用膳,便用羊奶或滚白水冲调些茯苓霜,喝上一钟,倒也滋补。这罐子里便是茯苓霜,刚才我拿过去调了一壶,如今正要将罐子放回来。”


说着,桂叶又叹道:“只是老爷喝着不好,老说没往年送来的细腻,味儿也不大正。喝了几口便放下,嚷着让下头人调了一碗香露来,几口喝尽了,如今方睡下来了。”

  
邢芸听见桂叶这么一说,不免笑道:“哎呦,既是老爷喝着好,只管着让人再调几瓶子就是了。”


桂叶正将罐子放回柜子里,听见这话,只诧异的看了邢芸一眼,只说道:“太太可是混忘了吧,这香露可不是寻常做胭脂花粉用的花露,咱们府里上下才得了十来瓶,老太太那留了几瓶,二太太和咱们房里各得一半,就是二奶奶和宝玉屋里都没得一瓶儿。”


邢芸听了,不觉蹙眉,不以为意的打了哈欠,只说道:“什么香露花露的,我倒被你把头都绕晕了去,横竖都是给人用的,再金贵又能金贵到哪去?”


邢芸倒不觉得这香露有什么好金贵的,前世在网上她也不是没看过那些蒸花露做胭脂的方子,就连古法染布,调香制药,她也在网上见人实践过。


说实话,信息时代,知识大爆炸的网络,要想知道什么都很容易,不像古代,交通不便,通讯不畅,烂大街一文不值的东西,换个地方,却能被人当做祖传秘方,可笑又可悲!


桂叶抿唇一笑,只笑道:“太太这话说的,那花露是采了清晨的露水,并着初开的花瓣,放在翁里酿出来的,跟酿酒仿佛,也算不得稀罕,咱们府上每年自己都制的不少,图的便是比市买的干净。可那香露却不一样,瞧着清清亮亮,一碗里只用放一勺,便香得不得了,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外头更没地买去。咱们府里也不过每年进上的时候,能得个几瓶子,若是这样也不算金贵,我可不知什么才叫金贵了?”

说着,便从柜子里取了三寸大小,螺丝银盖,贴着鹅黄笺子的玻璃瓶来,递给邢芸道:“就是这么一小瓶儿,咱们不过得了四瓶,前头太太还说好生收着呢,今儿倒又嫌弃起来了?”


邢芸接过瓶子,看着里头金黄的液体,心里便隐约想到了什么,再打开盖子闻了闻,邢芸越发确定,一时只摇头笑了笑,什么香露,不就是用花瓣加冰糖或蜂蜜蒸馏出来的么。


这蒸馏的法子,她都快倒背如流了,这倒不是邢芸记忆力强大,只不过是她被科普的次数太多,记忆太过深刻罢了,谁让有段时间,穿越小说里用蒸馏来赚钱是流行呢。


想着,邢芸只将瓶子递给桂叶,微微笑道;“倒是我混忘了,既是这样,便拿两瓶子出来,其他的仍旧收着好了。”


桂叶清脆的应了一声,小心的接过了瓶子,放回柜子里好生收着了。




第22章 琮哥儿《修》
邢芸看着桂叶这般小心谨慎的动作,禁不住抿唇一笑,当下正欲说话,旁边却忙忙过来几个丫鬟,一见邢芸便道:“太太,老太太让人送了两罐子茶叶过来,说是给老爷的。”


邢芸一皱眉,浅浅一笑,只说道:“知道了。”


一时忽又想起什么,只忙吩咐那几个丫鬟道:“到外头去把王嫂子寻来,我这儿正有事吩咐呢,也不知她到哪处儿躲懒去了?”


桂叶听见了,只抿唇一笑,悄声回说道:“太太可是忘了,今儿是给三小姐送用度的日子,王嫂子自是拿银子买东西去了。”


邢芸听了这话,方才想起来,邢夫人娘家还有个没嫁出去的三妹在,邢夫人爹娘都过世了,邢家的家产又被邢夫人带到贾府来了,这邢家的用度可不得指望着邢夫人送过去。


这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传出去了,多少不大好听,在这荣国府里更抬不起头来。


这古代的女子,嫁妆不够丰厚,在夫家难免被人瞧不起,嫁人之后,补贴娘家一点用度,依旧得防着人说三道四,好似送了银子回娘家,就是掏空了夫家给的,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的眼光活着,全无半点自我。


怪不得邢夫人将这事交给王善保家的掌管,除了王善保家的,邢夫人也找不到另外一个口风紧可托付的人了。


只是感叹虽感叹着,邢芸却觉出些不对来,只问着桂叶道:“既是送用度,何必让她去买东西,让外头的铺子送了东西过去,每月结一回银子也就是了,何必这般儿劳烦。往日里你们不说,我也没想到这上头来……”


桂叶低头想了想,方说说道:“家里只有三小姐呢,那些丫鬟仆佣又不大堪使,王妈妈过去,好歹还能压压她们,若是让外头铺子送了东西过去…还有全哥儿,他是不知事的,若是拿了人家铺子里的东西,这银子太太给是不给?如今虽麻烦些,但好歹省了旁的烦心事儿……”


桂叶的话还没完,邢芸便听见那屋里有了响动了,一时也顾不得叹气,只忙撩起帘子过去了。


邢芸刚转过圆洞门,便见着贾赦披了件衣裳要翻身起来,邢芸忙上前说道:“老爷怎么起来了,万一再吹了风可怎么了得?”


贾赦一皱眉,不耐烦道:“你唠叨个什么劲,不就起来坐坐,一点伤风感冒有什么要紧的,躺得我骨头都痛了,还不许我起来走走。”


邢芸瞪大了眼睛,只觉牙痒痒的厉害,心里更是钉起了贾赦的小人,她这是好心没好报还是怎么着……默默的在心里钉了一回贾赦的小人,邢芸方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爷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担心罢了,先前去老太太屋里时,老太太还说呢,老爷若再经了风,可教我怎么和老太太说去。”


说着,邢芸便拿帕子遮了遮眼,不着痕迹的白了贾赦一眼,我说的话儿你嫌唠叨是吧,有本事把你老母的话也当耳旁风啊。


听得邢芸提起贾母,贾赦再不耐烦,也不敢再表露,只瞪着邢芸道:“老太太说什么了?”


邢芸放下帕子,一脸幽怨无辜的叹气道:“还能说什么,老爷病在张姨娘屋里,老太太哪有不知道的,先说了张姨娘不成样,又说我太宽和,不该错了规矩去,这话里的意思,我就是个心拙口笨的也能听出来了。后头老太太提起琮哥儿和老爷,我都唬得不敢开口了,生怕言语上一个不妥当,又惹的老太太不痛快,就连二太太问我怎么不过府去,我也是支吾着应付过去的,这些事儿,老爷不问,我素来也是不说,只是今儿着实是心里难受得紧……”


话未完,邢芸便委屈的眨了眨眼,落下几滴泪来。看得贾赦心生内疚,只忙缓和了语气道:“我不过说说,你不必这样……”


邢芸擦了擦泪,只强笑道:“我只是心里难受,不干老爷的事,老爷只当没听见好了。”声音满含委屈,眉头微蹙,说不出的楚楚的可怜


贾赦听了这话,心里也不自在起来,只在一旁叹着气,不知怎么说才好。


邢芸抹了一回泪,看着贾赦这模样,不觉垂下眼睑,带着几分伤心道:“老爷也是知道着,我素来便不是那拈酸吃醋的,老爷爱宠谁喜欢谁,我从来不说什么,姨娘们但凡有点小性子,我也不爱理会,倒不是我大度,谁心里没个疙瘩呢,不过是因为老爷喜欢,我能忍则忍了。琮哥儿养在张姨娘屋里,老太太昔日也没少问过,常说着与规矩不和,好在二房那边还有个环哥儿,二太太又是个会说话的,老太太也不过说说就罢了。可今儿我一过去,老太太又是说家生奴才的,又是说张姨娘不成样的,那意思,旁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么?只不过是老太太可怜我,不肯把话说明白罢了。”


说到后头,邢芸越发泣不成声。贾赦听着,也不知如何解劝,只叹气道:“我知道了,明儿便让人把琮哥儿领过来罢。”


邢芸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收声,反倒哭的越发厉害了,只气说道:“老爷这是什么话,把我看作什么人了,我岂是那分人骨肉的。我若是那样的人,早前便问老爷要了迎姐儿去了,她原是老太太身边长成的,又没了生母,我要了她在身边,既不离人骨肉,又无人闲言碎语,岂不胜过琮哥儿百倍。”


贾赦听了,越发苦恼,不禁也动了几分气,只甩手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说该怎么办吧!”


邢芸脸色一白,当下便有些立不稳身,只拭了拭泪,缓缓道:“老爷尚不知如何,我又能如何,不过是想着依老太太的吩咐,按着府里的规矩办,给琮哥儿分个院子让他挪出去罢了,横竖琮哥儿也快到启蒙的年纪了,分个院子给他,也便着他读书上学。没成想,反倒越发惹了不是。”


邢芸抿着唇,一副吞声忍泪的模样,看得贾赦颇为不安,只吹胡子瞪眼的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出去吩咐下头人收拾个院子出来,让奶娘带了琮哥儿住过去,这都多大人了,哪有让姨娘养着的理儿。”


听得这话,邢芸眼神闪了闪,低了一回头,心里暗暗得意了一回,只是她的目的可不只在贾琮身上,一个姨娘而已,还不值得她费心演这一场戏。


她要做的是借贾琮的名儿,在贾赦跟前给二房那边上回子眼药,好好的给王夫人还份情回去,不然,她也太好欺了些。


邢芸忙忙放了帕子下来,抬头拦住贾赦道:“这要住人哪儿是只收拾了院子便能成的,多少还得给琮哥儿备些丫鬟小厮,他那奶妈子也不齐全,宝玉身边四个奶妈子,琮哥儿怎么也不能比宝玉少了去,这是规矩,历来不能错的,更是要费心挑选的,这一时半会哪儿能妥当了。再说着,收拾院子也要些时候,没见着薛家太太要来,二太太打从前天起便让人收拾院子,到今儿我过去时,也没收拾归整呢,听丫鬟们说,若不是嫌着气味儿大,那些管事妈妈恨不能连门框子都重新漆上一遍呢?”


贾赦听着,想了一想,只不以为意道:“薛家那是远客来,要收拾的地方多。琮哥儿一个小孩子家,什么都是现成的,只搬过去就是了,有什么好收拾的?要添什么丫鬟婆子的,到时候再说,他这才多大,能用多少人去。”


说着,邢芸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抬眼看着贾赦道:“老爷哪知这里头的事情,这添人的事儿可不简单着。琮哥儿如今是要搬出去,这身边的丫鬟婆子,更得色色注意着,琮哥儿是小孩子,总是有些脾气的,下头人若太过和软了,一味由着他的性子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性子古板的,却也要不得,该劝的固然是要劝,可不该劝的也劝着,堂堂一个哥儿,岂不是被下头的奴才给辖制住了。咱们家的家生子儿虽多,可要挑出和意的来,却也不容易,这算是最紧要的一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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