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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绝妃之世间唯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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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希望能早点到王府,头上的珠钗实在是太重了,压的她的脖子都快受不了了。
慕阳羽凝上了花轿后,队伍就开始走了。
当花轿走后,门口的众人都散了,全部都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家丁们也都各归岗位。
东院
“怎么样?应该没什么差错吧!”刘雨蝶略显兴奋的问。
“回夫人,全部都准备好了,就只欠东风了。”王嬷嬷低头回道。
哼!小贱人,跟我斗,这次还不让你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王嬷嬷走后,慕阳蓝芙从一棵树后走出,看着母亲高兴的模样,疑惑的问,“娘,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准备呀?”
“芙儿,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女儿的身影,刘雨蝶微微蹙起眉头。
“我一直跟着母亲,母亲,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慕阳蓝芙来到母亲身边,问。
刘雨蝶思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慕阳蓝芙:“你过来,我和你说…”
“娘,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会不会…有些太过残忍。”慕阳蓝芙听后皱眉说道。
贞洁对于女子来说,就如生命一样宝贵,她不是很赞成母亲的做法。
“芙儿,你这就是妇人之仁。”刘雨蝶拉起慕阳蓝芙的手,拍了拍继续说道:“芙儿,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那么你就要舍弃那微不足道的怜悯,你的怜悯,带给你的…只有失败,你明白娘亲说的吗?”
慕阳蓝芙看着母亲流露出来的狠意,后退一步,点了点头的说,“母亲,芙儿知道了。”
“芙儿往后不会再妇人之仁了,要成大事,那么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刘雨蝶点了点头慕阳蓝芙的鼻尖,笑着说道:“嗯!我的芙儿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距离贤王府越近,道路上的行人就越少,花轿里的慕阳羽凝似乎闻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是刘雨蝶的人…来了吗?
在她的思绪过后,随着‘啊!’的一声,花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附近的行人和陪驾的人顿时如惊弓之鸟般散开。
☆、你们死的很惨啊
慕阳羽凝握住轿沿,才没有被甩出去,很快,外面响起了刀剑声,慕阳羽凝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她没想到是这种方法,眼里划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刘雨蝶你对清白之事还真是执着。
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心,嗜血从眼底一闪而过。
既然你要玩儿,我就陪你玩儿,按照接下来的套路,应该就是…
慕阳羽凝颤抖着手掀开轿帘,看着外面大量的血迹,‘啊’的一声,随后‘害怕’的躲在轿子里的小角落里。
因为聂云本身不喜欢慕阳羽凝,守卫自然不是很严密。
一名黑衣人见有破绽,便闪身来到花轿前,掀开轿帘快速向内撒了一些粉末,慕阳羽凝很‘配合’的晕倒,接着,黑衣人进到花轿里将慕阳羽凝给抱了出来。
“撤。”昏沉的声音从黑衣头子口中溢出,随后,那些黑衣人…便全部跟着老大一起离开了。
聂云见慕阳羽凝被劫走,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看着在自己身旁一直求自己救慕阳羽凝的丫鬟,聂云冷眼扫向她,然后伸出手将她给打晕。
看着准备前去解救慕阳羽凝的侍卫,聂云眼眸转了转,伸手拦住他们,状似着急的说,“去禀报威武侯。”
由于慕阳羽凝想看刘雨蝶搞什么花样,所以她并没有让慕阳风派侍卫跟着,暗中也不行,所以慕阳风就真的没有派人跟着慕阳羽凝,他也是怕女儿生气。
城外,一座破旧的寺庙
黑衣头子推门进入寺庙,这时,闭眼的慕阳羽凝挣开了双眸,冷冷的看向寺庙,那里面还有三个人。
黑衣头子推门走了进去,将慕阳羽凝粗鲁的扔在干草地上,随后,便走过去和那三人聊着天。
良久之后,慕阳羽凝慢慢的睁开双眸,观察着屋内的环境。
那四人并没有发现干草上的人已经醒了,还在笑吟吟的聊着天。
寺庙内除了一些干草和一个看不清容颜的佛像,便再无其他物品,呛人的灰尘味让慕阳羽凝蹙了蹙眉,伸出手抚了抚鼻子。
随后适时的轻咳一声,“咳咳咳…”
几人听到那咳嗽声,快速转身。
慕阳羽凝抬眸看着面前的几人,‘迷茫’过后,便是‘害怕’,攥着衣服,后退着,“你…你们是谁?”
但她的害怕只是肢体上的动作,面上并没有特意害怕的表情。
慕阳羽凝心底对于自己的‘害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没办法,这是现在需要的。
四个黑衣人对视,暗中交流:
黑衣头子:“怎么办?她醒了。”
黑衣人一:“我也不知道。”
黑衣人二:“那迷药不是可以让她昏迷一天的吗?”
黑衣头子:“是啊!那她怎么醒了。”
黑衣人三:“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几人‘商讨’一番之后,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黑衣人三凑到黑衣头子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诶!要不我们逗逗她,反正无聊,也没什么好玩的。”
黑衣头子看了慕阳羽凝一眼,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波澜,回目对黑衣人三点了点头。
然后…
他们轻佻的擦了擦嘴角,看着慕阳羽凝一阵歹笑,摩擦着拳脚开始向她靠近。
看着面前的四个登徒子,慕阳羽凝心里一阵恶寒,可是面前的四人,却让她想起了九年前不堪的一幕。
本来冰冷漠然的眼眸,可是却因为想起九年前的事情…而变得惊恐脆弱起来,思维也骤停下来,也忘记了反抗。
九年前,她才不过六岁,还是一名幼童,本就身中剧毒,可刘雨蝶却为心中的刺激,找来四名大汉,竟想让自己受他们侮辱致死。
那样不堪的一幕,让她到如今都记忆犹新,每日夜里总被梦魇缠身,已经折磨了她九年之久。
暗中的青云和紫衣看着主子反常的模样,蹙起了眉头,心中咯噔一声,不好。
不再犹豫,拔出佩剑,飞身将黑衣人与慕阳羽凝分开。
九年前的事情,他们知道一些,主子从不在他们的面前谈论,但他们却知道,那件事在主子心里留下了不可逾越的沟壑。
四名黑衣人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两名蒙面人,厉声喝到:“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打扰‘七杀阁’办事,滚!”
他们松开了慕阳羽凝,因此慕阳羽凝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上。
无神的眼眸深处抹上一层厚厚的哀戚,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云眼神犀利,原来是七杀阁,看着面前四个黑衣人,冷声道:“不知死活。”
“我会让你知道,打扰‘七杀阁’办事,会有什么下场。”
黑衣头子扬手后,两方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亲眼看到母亲惨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侵蚀着她的内心。
若不是自己体质特殊,命不该绝,或许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听到打斗声,慕阳羽凝缓缓抬眸,朦胧泪眼的模样消失,深深地冷意从她的眼里散出,不再掩饰的冷漠从她的身上迸发,她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淡淡的看着面前打斗的六人。
六人感到冷意,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青云和紫衣立马反应过来,收起武器退到了一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主子出手,看来你们死的很惨呀!
☆、白晔的无情
四名黑衣人看着慕阳羽凝不一样的模样,心中竟涌起了害怕的意味。
怎么回事?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吗?怎么会……
思绪还未回神,只见其中两人已经人头落地,没有一丝预兆。
没人知道慕阳羽凝是如何到达他们面前的,也没人知道没有武器的她是如何杀死他们的。
飞溅的血没有溅到慕阳羽凝的脸上,哪怕衣袍上也没有,可见她的手法干净利落。
剩余两人惊恐的看着慕阳羽凝,看着她眼里的冰冷,两人忘记了反应,他们已经忘了要如何反应。
可…等到反应过来,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没说一句话,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四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样,惊恐加不可置信。
从始至终,慕阳羽凝没有多余的表情,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有满天的恨。
手心处的疼痛,让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而下一秒,她就躺在了草地上,失去了知觉。
青云和紫衣心想:晕了也好,不然主子可能连他们也不放过。
两人担忧的望了慕阳羽凝一眼,随后便来到她的身边,准备将她带走。
紫衣刚触碰慕阳羽凝的衣服,便感到寺庙外面,有许多人正朝寺庙而来。
紫衣与青云对视一眼,便闪身回到暗处,青云站在原地,狠意从眼中迸发,用自己的佩剑指着慕阳羽凝,做出要杀她的动作。
‘砰’一声巨响,寺庙的门被慕阳风一脚踹开,“丫头。”
看着‘落荒而逃’的青云,慕阳风冷声吩咐道:“追!”
“是。”随身侍卫回答一声便去追青云了。
慕阳风见四具无头尸体旁的慕阳羽凝,身子猛的绷紧,步子也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随后摇了摇脑袋,不会的…丫头不会这么快离开自己的,压下心中的恐慌,慕阳风抬腿朝慕阳羽凝走去。
看着丫头没有血丝的脸颊,安详的模样…就如睡着了一般,心中的恐慌再次涌出,慕阳风颤抖着身体将慕阳羽凝扶起。
寺院门口的蓝心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小姐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阳泐看着父亲的模样,担忧的眸子转向地上的慕阳羽凝。
抱着慕阳羽凝冰冷的身子,慕阳风只觉得身在冰谷内,低头看着怀里紧闭双眸的孩子,眸中泪花泛起,有些不敢相信的用那颤抖的手,向慕阳羽凝的鼻子探去。
得知还有鼻息,慕阳风惊讶的看着慕阳羽凝,这…怎么会?不可置信的伸出手为她号脉,虽然微弱,但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脉象。
慕阳风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感受着她的存在,原来是虚惊一场。
抬起眸子,对着门口处的侍卫和蓝心招手,“你们过来,将小姐抬回威武侯府,找大夫为她诊治。”
“是!”几名侍卫快速拿来担架。
蓝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快步跑到慕阳羽凝的身边,跪在她的身边,看着慕阳羽凝。
慕阳风抱起慕阳羽凝,放在了担架上,“走吧!”
还未走出寺庙,几人便被…一直当‘哑巴’的康英皇白晔拦了下来,高深莫测的双眸淡淡的看着担架上的慕阳羽凝,“爱卿,今日是令嫒成亲之日,也是朕亲自挑选的‘吉日’,朕听大祭司说过,新娘子不能走回头路,不然的话,她的婚后生活…会不幸福美满。”
在众人的视线都被担架上的慕阳羽凝吸引时,夜寒澈皱眉看着躺在干草上的无头尸体,尤其是他们那瞪的极大的双眸…
他很疑惑,看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再看看慕阳羽凝,为什么她毫发无损呢?真的只是巧合吗?
夜寒澈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抚了抚眉心,而聂云…也消失在人群中。
“寒澈,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安宁送回贤王府。”白晔的话语不禁冷了几分。
夜寒澈回神,抬眸看了看白晔,张嘴之际,被人抢了说话。
“陛下,小女还未过门,就差点丢了性命,而现下小女还昏迷不醒,体态虚弱,实在是不宜成亲,若陛下非要坚持的话,那就等小女苏醒之后在择选良日,陛下,您觉得如何?”
慕阳风在这儿争论,全然不顾院门外夜寒澈的感受。
而大家也乐意看到南宇贤王的糗样。
白晔并未看慕阳风,而是转身看着夜寒澈一字一句的说道:“令嫒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贤王没有昏迷就好。”
“贤王,朕和你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将你的王妃带回贤王府。”
“是!陛下。”夜寒澈听话的回道。
看着担架上的慕阳羽凝,夜寒澈吩咐道:“聂风,将王妃带回贤王府,咳咳…”
今日的夜寒澈一身与慕阳羽凝喜服相配的红衣,脸上还是那半块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腰间的羊脂玉也不曾换过。
虽是昏迷,但是那微皱的眉心,透露着她有很重的心事。
动作快过大脑,夜寒澈转动着轮椅,来到担架旁,看着慕阳羽凝接近透明的脸颊,眉头一皱,缓缓伸出手想要将她的眉心抚平…
很平常的动作,更不要说他们也算是‘未婚夫妻’,士兵们未觉不妥,但是聂风却在看到主子的动作时,眉心蹙了起来。
慕阳羽凝身上的喜服,是他命人连夜赶制出来的,因为见过几面,所以……
没想到自己估算的身围,竟然如此合身。
☆、慕阳风和白晔
白晔瞥了慕阳羽凝一眼,随即转头对着慕阳风说道:“朕这么做也是为令嫒着想,百姓并不知安宁发生何事,只知安宁被人劫走,现如今想必京都已经闹翻了天。”
“如果这时,婚礼不能正常进行,你想想,安宁的名誉会发生什么变化,万千百姓会如何看待安宁。”
慕阳风蹙眉,圣上看似再为丫头着想,其实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这桩婚事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
白晔转身,冷冷的说,“朕也不是不想让安宁好好休息,只不过,如今这个情况,朕总得为阿风的女儿想想,不是吗?”
慕阳风笑看着白晔,嘴角的弧度有一丝讽刺的意味,‘不是吗?’呵!这难道是理所当然的吗?
此时此刻,慕阳风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从未有过退婚的打算;原来,自己所说,他一句都未曾听进心里;原来,丫头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是他用来牵制自己,试探贤王的棋子。
慕阳风痛心的闭上眼眸:白晔,你赢了,你赢了威武侯府的所有,却输了我对你的忠心,还有,我们之间的…友情。
想起往日的种种,他有些向往:
黄昏微风,懒洋洋的吹拂在两人身上。
白晔举起酒坛,指着脚下的万千河山,慷慨激昂的说着,“阿风,往后本王称霸天下,你就是本王的军师,也是本王唯一信任之人。”
“好。”慕阳风站起身,看着白晔承诺着,“子圩,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便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侵犯我北月。”
“我是战神,我的存在…就是保家卫国,保卫亲人。”
“好!说得好,来,干一杯。”
“哈哈哈…”两位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结下了不解之缘。
子圩,你是我保护了半辈子的人,为了你,我失去太多,而如今,我不想再因为你,而失去…我的女儿。
慕阳风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再睁开眼时,眼里的情(友情)意散去。
看着担架上躺着的女儿,慕阳风伸手抚下垂在脸上的青丝,“蓝心,照顾好小姐。”
“贤王殿下,请你好好照顾本侯的女儿,若本侯女儿有所‘缺损’,出了半点闪失,本侯定会踏平贤王府,不留情面。”
慕阳风冷冷的看了白晔一眼,转而拂袖离去,“泐儿,我们走。”
每踏出一步,慕阳风的心都似在滴血,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将…越来越远。
(“子圩…”看着为自己挡下一剑的白晔,慕阳风惊呼一声,便甩剑刺向那人。)
子圩,多年前的那一剑,我想我早已还清了,而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
白晔看着慕阳风决然的背影,深眸之中情绪暗涌,无法喷射而出。
白晔心里知道,他今日一举,已经让慕阳风对他寒了心。
他想挽留他,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可是,想到那计划,他只能将心底的情绪掩藏起来,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如果白晔能够退一步,暂且退一步,慕阳风会万分感谢他;可是他没有,他的一意孤行,导致他们的关系越走越远,也才会有多年后的一幕。)
白晔,字子圩,乃是先帝最不受宠的儿子…三皇子,慕阳风的父亲慕阳弘鹤…是北月国的镇北大将军,因为父亲常年在外,而他也无兄弟姊妹,所以他认识了处处受人欺压的白晔,两人也因此而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更是患难与共的亲人。
白晔能当上北月国第七十八代的皇帝,慕阳风有不少功劳。
白晔登基为帝之后,两人关系一如当年,每日谈论国事,切磋武艺,可是…好景不长。
那是白晔四十岁生辰,皇后为讨白晔欢心,特请江南名姬娈儿进宫跳舞,也因为这样,娈儿被白晔看上了,不顾全臣反对,毅然决然的封她为妃。
从此之后,白晔时常不上早朝,群臣要求斩处娈儿,而慕阳风前去劝谏,也被打入大牢。
等他被无罪释放出来时,宫里的功臣已被除去一半,从那以后,白晔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每日里疑神疑鬼,而他现在将视线转移到慕阳风的身上。
慕阳风其实心里很清楚,他的死期可能也要到了。
如果不是自己得民心,白晔杀了他不好对北月百姓交待,可能他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酉时,贤王府
夜寒澈坐在轮椅上,神情淡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慕阳羽凝。
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那苍白的脸颊,还有那紧蹙的眉头,夜寒澈眼里流露出不多见的心疼,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伸出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这个动作他做了很多遍,他也不知为何,只知道心里害怕她冻到。
身上还穿着那件喜服,因为慕阳羽凝不喜欢旁人碰她。
蓝心怕慕阳羽凝醒后生气,便没有为她宽衣,只是将她头上的珠钗身上的首饰拿下。
听到院外的声音,夜寒澈转移视线,将轮椅转了个方向,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聂云轻敲了一下门框,听到主子的应答,便推门而入。
关上房门,主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样?”
夜寒澈支开了蓝心,况且,门外还有聂风守着,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谈论会被其他人听到。
但是,他放心,不代表聂云放心,他蹙起眉头,看了看床上安静的慕阳羽凝,对着主子微微摇了摇头。
知道聂云的心思,夜寒澈眸光微转,抬眸看着聂云道:“没事,你说吧!我已经为她把过脉了,她是真的昏迷了。”语气中似有淡淡的不满。
听到主子那样说,而且门外也有大哥守着,他很相信大哥,点了点头看着夜寒澈抱拳道:“回主子,属下跟着侍卫的痕迹追到南郊森林深处,并没有发现侍卫和黑衣人的踪迹,属下预测,侍卫应该已经遇害了,在南郊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属下就回来了。”
聂云抱歉的呵跪下,“请主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利。”
夜寒澈有些疲惫的扶了扶微垂的额头,困乏的说,“没事!你没追到,也不是你的错。”
聂云站直身,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阳羽凝,抬步来到夜寒澈的身后,等待他的吩咐。
看着聂云的动作,夜寒澈眉头微皱,可想到聂云跟着自己多年,那抹不悦便被夜寒澈压了下去,“走吧!”
屋外的聂风听到两人的动静,便将房门打开,聂云抬眸看了聂风一眼,眼里的暗示极为明显,但是夜寒澈却不知道。
聂风在关门之前,向内室的方向扫了一眼,门合上,阻隔了聂风的视线,因此并没有人看到慕阳羽凝垂在床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风雨阁是夜寒澈为慕阳羽凝准备的院子,夜寒澈几人刚离开院子,蓝心就从井口打完水回来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蓝心疑惑。
‘咦?姑爷呢?算了,还是赶紧烧水给小姐擦一下身体吧!’提着水桶向小厨房走去。
贤王府和威武侯府一样每个院子都有一个小厨房。
☆、温文儒雅的男子
两天后,贤王府风雨阁
看着躺在床上尽显消瘦的慕阳羽凝,蓝心的泪珠滴答答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将手中的汗巾放进木盆里浸湿,拧干汗巾,蓝心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用汗巾给慕阳羽凝擦了擦手,自言自语道:“小姐,都已经两天过去了,你怎么还不醒?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了,小姐还要睡多久呀!”
“小姐要是不起来的话,明日侯爷一定会惩罚蓝心的,小姐一定舍不得看蓝心受苦,对吗?”蓝心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的盯着慕阳羽凝的脸颊,生怕错过什么。
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的慕阳羽凝,蓝心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苦涩一笑,再次将汗巾浸湿,帮慕阳羽凝擦脸,“小姐,我听贤王府的下人们说,侯爷在两天前回府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没有出来过,就连早朝都没去,似是在与陛下置气呢。”
“小姐,你看,侯爷是那么爱国的一个人,如今却为了小姐和陛下冷战,蓝心虽然对于朝堂之事不是很明白,但是蓝心知道侯爷是真的爱小姐。”
“小姐,你醒来好不好,不要再睡了好不好。”喃喃自语之间,蓝心渐渐痛哭了起来,“如果小姐再也不会醒了,侯爷和蓝心一定会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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