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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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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
作者:寻香踪
☆、第一章 调戏
覃青赶到名仕坊的时候,距离刘朝霞打电话给她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天气略有点热,她赶得急,白皙饱满的脸蛋此刻白里透红,像名仕坊门口正在盛放的牡丹花一样粉嫩动人。她朝正在门口翘首企盼的刘朝霞说:“对不起,霞姐,我来得有点迟了。希望没有耽误客人的时间。”
刘朝霞见到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她的手腕:“青青,你可算是来了,正等你来救火。我的手昨天烫伤了,我老公又不在家,有个客人明天就要衣服,还差一点工,我做不了,只能向你求助了。”
覃青压低了声音问:“客人来很久了吗?”
刘朝霞用没受伤的左手拉着她往门内走:“没有,赶得正好,客人才到了一会儿。你要先去洗把脸吗?”
覃青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将肩上的双肩包放下,走向洗手间。
覃青洗完脸走进会客室的时候,便见刘朝霞满面堆笑地对那名背朝她的客人说:“陶先生,青青来了,可以帮您试衣服了。青青,这位是陶先生,今天需要帮他试衣服。”
坐在沙发上的陶蠡一扭头,看见了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和水汽的覃青,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是个非常漂亮清新的女孩,她梳了个简单的马尾辫,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没有化妆,皮肤白里透红,鹅蛋脸,两只眼睛又黑又亮,清澈如泉,另人一见就生好感,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唇是健康的粉色。她上身穿一件竹绿色上衣,下面是一条白色绣花阔摆长裙,脚上穿着一双湖蓝色的帆布鞋,个子不算高,但由于身材比例好,显得很高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株清新健康的春苗。陶蠡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左眉,该不会是店家交不出货来,便使美人计来迷惑自己央求拖延时间吧。
覃青淡淡扫过对方的脸,视线落在对方的肩上,那是一双宽而平的肩膀,几乎没有下滑的幅度,不知道是不是垫肩托的,职业使然,她习惯看人先看身材。男人站了起来,朝覃青伸出右手礼貌地说:“您好,是您帮我改衣服吗?辛苦了。”
覃青将放在男人腰腹的视线收回来,伸手和对方握手,略略颔首:“我是覃青,很高兴能为您服务,请多指教。”
陶蠡身高1米82,覃青只有1米61,她低头的时候,陶蠡看见了她白皙修长的颈脖,心里不禁有些异动,他的左手指在手心里挠了挠,忍住去摸一把的冲动。把注意力放到右手上,手掌里的手小得令他有些意外,然而并不是他想的那么柔弱无骨,相反,掌心里还有些硬茧。
覃青觉得对方握自己的手力道大了点、时间偏长了点,便抽回自己的手:“先生请这边来。我帮您试穿衣服,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陶蠡回过神来:“哦,好,那就有劳覃小姐了。”
刘朝霞赶紧对覃青说:“陶先生的西装就在这个模特身上。青青,麻烦你帮忙取一下。”
覃青看了一下,这是一套三件套的黑色晚礼服,版型是名仕坊最拿手的意大利版,非常贴身的裁剪,用手一摸,便知用的是进口顶级美利诺羊毛面料,羊毛直径不会超过15微米,看衣服上的线头,基本算是快完工了。她将衣服从模特身上取下来,转身对陶蠡说:“陶先生,麻烦您移步试衣间换一下衣服。”
陶蠡看着她手臂上的西装:“好。”
陶蠡进了试衣间,覃青这才有空问候刘朝霞:“霞姐,你的手不要紧吧?”
刘朝霞叹了口气:“别提了,昨天烫衣服的时候被蒸汽给烫伤了,你看看,皮都破了,好吓人吧?这十天半月是别想拿针线了。这套西装的扣眼我还没锁好,背心和外衣的扣子,起码要一整天的工夫。客人又急着要衣服,我听你说昨天刚完工,要休息几天,所以就麻烦你来了。对不起啊,青青,打扰你休息了。”刘朝霞和覃青都是从事手工西服制作的,靠双手吃饭,手一受伤,基本上就只能停工了。
覃青笑了一下:“那你要好好休息。我倒是没关系。就是我婆婆可能有点失望,好不容易抽空陪她出去转转,还没到地方,就被你一个电话叫来了。”
刘朝霞用手扶着额头:“真是太对不起师母了,改天一定登门赔礼道歉去。”
覃青笑了笑,瞥见陶蠡从试衣间里出来了,赶紧过去帮他理衣服。陶蠡只换了裤子,背心和西服都没有穿。覃青便将背心和西装展开,伺候他穿上,陶蠡的肩果然宽厚,脊背笔直,身材匀称,天生的衣服架子,覃青给不少男客人量身定制过西服,像陶蠡这样身材的客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陶蠡低下头,看覃青用白皙纤长的手指替自己系背心扣子,不由得想起了削葱指这个词语,覃青的手指偶尔无意识地隔着衣服碰到他身上,令他心头不由得腾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回了一下神,说:“老板娘,上次不是说要换扣子的吗?”
刘朝霞想起来这茬:“对,对,您要的扣子前两天到了,我拿来给您过目。”说着赶紧去里面找扣子了。刘朝霞两口子开了一家手工西服定制店,有些年头了,在本市也颇有点名气,但一直都是夫妻档,没有请过人,一来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二来定制手工西服的毕竟还是少数,夫妻二人足够忙得过来了,因此一出双重意外,就不得不向外人求助。
覃青替陶蠡穿上背心和西服,细心地替他抹平每一个皱褶:“先生天生的衣架子,最适合穿西装了。您觉得哪里还有不舒适的地方吗?”
陶蠡活动一下胳膊:“左腋下那儿感觉稍有点紧。”
“那我给您再稍稍放松一点。”她抬起对方的胳膊,将线头稍稍放松一点,“这样可以了吗?”
陶蠡“嗯”了一声:“覃小姐做了几年衣服了?”
覃青一愣,明白过来,对方怕自己手艺不精做坏他的衣服,便说:“先生放心,这衣服版型是宋老板做的,我只负责帮您锁扣眼,做一下收尾工作,不会影响到您的衣服效果。”她说着蹲下身去,给他整理裤子。
他低头去看覃青,视线却被她衣领里的风光给粘住了。覃青今天本是要出去游玩,穿了件长椭圆形衣领的上衣,站着的时候倒是没关系,这一矮身一低头,尽管很注意了,但衣内的风光还是呈现在了陶蠡眼前。陶蠡知道这样不对,然而却移不开目光,覃青身上的肌肤比脸上的还要白皙,薄薄的内衣托着两只随时都要跳脱而出的白兔,目测起码是d罩杯的,令陶蠡不由得口干舌燥。
他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小恶魔,抬起手,摸向覃青纤细美好的颈脖,如果可以,他很想帮那两只白兔释放出来。他的手才碰到覃青的脖子,就被她抬手一拍挥了出去,她这动作纯粹的下意识的,她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用凌厉的目光瞪着陶蠡:“先生,请您自重!”
陶蠡看着覃青脸上浮起了红晕,使她显得更加娇艳欲滴了,他心中那把无名业火越烧越旺,简直无法遏制,他看着对方眼中的戒备和愤怒,不知怎么地就升起了一股征服欲,他挑眉:“难道不是覃小姐在故意勾引我?”
“先生您误会了!”覃青气得满脸通红,看着对方的眼神越来越放肆,完全没有半点愧疚的神色,不由得咬着下唇,嘴上还不能破口大骂,毕竟这不是她自己的顾客。她给人做了很多年衣服,随着年龄的增长,碰到这样的客人是越来越多,所以她平时都很注意,衣着打扮都很保守,今天因为出去玩,才换了这身衣服,没想到临时被叫了来,就被客人给调戏了。
这边二人正剑拔弩张地僵持着,刘朝霞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哎呀呀,对不起,这扣子被我老公收起来了,找了好久才找到。陶先生,您看看这扣子您满意吗?进口的纯天然牛角扣。”
陶蠡只瞥了一眼:“唔。可以。”
☆、第二章 丈夫
覃青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愤怒压下来:“先生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没有的话,那就请脱下来,我好继续后面的工作。”
刘朝霞问陶蠡:“陶先生,您觉得呢?”
陶蠡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问:“我感觉可以了。你们觉得呢?”
刘朝霞笑起来:“我觉得几乎完美了,我们的版型特别贴身,这个面料也特别舒服,穿在身上就跟人的第二层皮肤似的。”
陶蠡挑眉看着覃青:“覃小姐觉得呢?”
覃青垂下眼帘不看他的脸:“陶先生自己觉得可以,那就可以了。”
陶蠡点头:“好吧。”他展开双臂,一副等人伺候他脱衣的样子。
覃青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去帮他将衣服脱下来,脱完外套,又脱背心,然后公事公办地说:“裤子请陶先生自己去试衣间换吧。”
“当然,我怎么能够对这么美丽的小姐耍流氓呢。”陶蠡说着往试衣间去了。覃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说得他好像没有对自己耍流氓似的。
陶蠡换好裤子出来,覃青已经在工作室里锁扣眼了。纯手工的西服,衣服的所有缝合工序全都靠人工一针一线缝制,像锁扣眼这种能从外面看得到针脚的地方,对手工的要求尤其高,如果不是有多年的缝纫功底,师傅们是不会让人上手的。覃青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却学了有小十年的缝纫,她心灵手巧,做事一心一意,手工活非常细腻漂亮,像刘朝霞这样的老师傅都有点自愧弗如。
陶蠡将裤子送到工作室里,见覃青坐在工作台前,低着头认真飞针走线。从侧上方望下去,只觉得她的线条异常柔美,睫毛浓密纤长,鼻尖微翘,嘴唇红润饱满,处处都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实在是女人中的精品。陶蠡只感觉身上的荷尔蒙促使他去靠近对方,简直就是鬼使神差,他几时这么饥渴了,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他咳了一声:“覃小姐,裤子我换下来了,给您放哪儿?”
覃青头也不抬:“放在工作台上吧,我会处理的。”
陶蠡很想对方抬头看自己一眼,却没得到应有的回应,他在原处站了一会儿,覃青继续旁若无人地工作,完全不为所动。陶蠡摸一下鼻子,自己的魅力下降得这么严重了?虽然相对于覃青可能偏大了点,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吧,正是一个男人最富魅力的时候。
刘朝霞端了一杯茶过来:“青青,你喝茶。陶先生,您到外头来坐吧,这扣眼一时半会儿锁不好。”
陶蠡只好退了出来:“那就辛苦覃小姐了。”
覃青没有回话,直到陶蠡离开工作室,她才恨恨地瞪了门口一眼:呸,色狼!
衣服已经试好了,其实就没陶蠡什么事儿了,明天过来取衣服就好,然而他还是坐下来喝了几杯茶:“老板娘,覃小姐这么年轻,能靠得住吗?”
刘朝霞笑着说:“这个陶先生不用担心,我找的人绝对是可靠的。你别看青青年轻,其实她已经做了十多年手工服装了,手艺好着呢。”虽然同行之间是冤家,但是刘朝霞也不得不承认覃青的手艺确实好,说起来,他们还算是同门关系,刘朝霞老公宋淮扬是覃青已经去世的公公的徒弟,覃青跟公公素未谋面,她的手艺是跟婆婆曹月娥学的,而曹月娥的手艺则是跟自己丈夫学的。
陶蠡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地回头看向工作室:“怎么会?覃小姐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如果做了十多年,那么她从几岁左右就开始学做衣服的?”
刘朝霞抿嘴笑了起来:“青青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六了,她就是长得嫩,看着显小。”
陶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那她应该十四五岁开始学艺?”
“差不多,十五岁开始学的吧。”
陶蠡喝了一口茶,问:“那覃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刘朝霞笑了起来:“青青可是早就结婚了,二十岁就嫁人了。”内心不由得感慨,就算是陶蠡这样有钱又帅气的优质男人,也难过美人关哪。
陶蠡一想也是,十几岁开始学艺,估计也没读什么书,二十来岁嫁人太正常不过了,他心里略有些遗憾,不过也觉得很正常,好花总是先被人摘了的。陶蠡坐了片刻,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去工作室里和覃青打招呼道别,打招呼是假,要联系方式是真:“覃小姐也是做手工西装的,可否留个联系方式?没准以后还能合作呢。”
覃青看着工作室门口的刘朝霞,嘴角带着促狭的笑容:“留电话就算了吧,我可做不出这么明目张胆抢人主顾的事来。”
陶蠡回头看着刘朝霞,打着哈哈笑:“那我留一张名片给你吧,不做生意,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说完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压纹的米色名片,双手递给覃青,弯腰的时候轻声说,“今天多有冒犯,请原谅。”
覃青只好放下手里的活接下来:“谢谢。”
覃青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好家伙,才俩字,第二个就不认得,陶——什么?人跟名字一样,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陶蠡刚一出门,她就将名片随手扔到工作台上去了,低头专心缝扣眼。锁扣眼虽然不是什么大工程,但是缝好至少需要六到八个小时,她今天是别想闲了。
等忙完这事,已经到了傍晚,覃青放下针线,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刘朝霞过来:“青青,忙完了吗?”
覃青笑着点头:“嗯,都好了。”
“青青,你这手工又精进了,针脚真是漂亮。走吧,晚上姐姐请你吃饭,我在得月楼订了位子,一起去吧。”刘朝霞挽着覃青的胳膊。
覃青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婆婆打来的,她赶紧接起来:“妈。”
曹月娥心情非常好地说:“青青,你忙完了没有?”
“忙完了。”
曹月娥说:“忙完了那就来松鹤楼吃饭,我在这边等你。”
覃青有些意外,婆婆怎么突然想起上那么高档的饭馆吃饭,莫不是有人请客?会是谁?刘朝霞问她:“你婆婆找你?”
覃青点头:“对。霞姐,我就不和你去吃饭了。”
刘朝霞说:“好的,没关系,那就下次请你吧。青青,这个给你。”说完塞了一个红包在覃青手里。
覃青赶紧推辞:“不用,不用,霞姐,我就是帮个小忙而已,哪里还用这个。”
刘朝霞抓着她的手不让拒绝:“给你就拿着,咱们做这行,虽然看着轻松,有多辛苦咱们自己知道。况且你今天本来休息,还抓了你来帮忙,我太过意不去了,你一定要拿着,不然姐下次都不敢叫你帮忙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覃青只好将红包收起来:“那就谢谢霞姐了。”
刘朝霞拍拍她的手:“姐要谢你才对。今天不能开车送你了,我给你拦辆车吧。”
“不用,我自己去坐车就好了。”覃青说。
刘朝霞将她送到门口,在马路边给她叫车,笑着说:“我亲自送走你才放心,这大晚上的,你这么水灵灵的大姑娘,万一丢了我可赔不起。”
覃青不由得笑了一下,坐上刘朝霞给她拦的车,跟司机说了一声:“麻烦去观前街松鹤楼,谢谢!”
刘朝霞送走覃青,回头去收拾工作台,看见了被覃青扔在一旁的名片,捡起来看一下,不由得笑了。
覃青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的红包,明白刘朝霞给她红包的含义,工钱是一层意思,最主要的恐怕还是怕自己抢她的主顾,接了她才能放心。她想起那个姓陶的咸猪手,就算是他找上自己门来,也不会帮他做衣服。
华灯初上,观前街的松鹤楼灯火辉煌,覃青下了车,被夜风一吹,略觉得有些冷,幸亏下车前还套了个针织开衫在外面。她抱着胳膊进了门,按照婆婆告诉她的座位号找去,发现那张桌子已经有人在了,并不是婆婆,是个戴眼镜的男人,她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了,去搜索婆婆的身影,结果对方站了起来:“是覃青吗?”
覃青扭头看着他,过了十秒,她才终于认出了对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从嘉?”这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朱从嘉,一个与她结婚三天便消失了六年之久的男人。
朱从嘉从镜片后紧紧盯住覃青,掩饰不住惊艳的神色,他的记忆里,覃青只是个五官秀丽的女孩,有些怯弱和自卑,几乎都不敢正眼瞧自己一眼,没想到过了这些年,她居然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真是女大十八变,可惜依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第三章 离婚(上)
没有拥抱,没有眼泪,没有激动,甚至都没有喜悦,夫妻久别重逢,覃青有的只是意外:“你今天回来的吗?妈呢,她没来?”
“嗯,刚到家不久。我妈没来,就我和你。”朱从嘉准备起身过来给覃青搬椅子,覃青自己已经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接下来是一片尴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同时出声,覃青笑了笑:“你先说。”朱从嘉说:“还是你先说吧。ladyfrst。”
覃青说:“要不先点菜吧?”
“好。”朱从嘉伸手招来服务员,接过菜单递给覃青,“你吃什么?”
覃青说:“我要银鱼莼菜汤就可以。”
朱从嘉点头,将视线落在菜单上:“松鼠鳜鱼,清溜虾仁、蟹黄豆腐,就这几样,谢谢!离家这么多年,最想吃的还是正宗的家乡菜。”后面这句话是对覃青说的。
覃青笑了笑:“那就多吃点。”对于这个丈夫,覃青对他的了解实在有限,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性格如何,她几乎一无所知。这些年来,她仔细回想过他们的婚姻,像一场儿戏那么简单,真的,真如一场儿戏。当年她的师父,也就是现在的婆婆——朱从嘉的妈说希望自己能做她儿媳妇,覃青以为师父只是开玩笑,她只勉强算读了初中,而朱从嘉却是留学美国的博士,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然而从美国回来探亲的朱从嘉却对她展开了追求,覃青从小爱学习,对读书人格外崇拜和尊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领了结婚证,结婚三天之后,朱从嘉就因探亲假到期飞去了美国。
他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覃青瞥一眼对方,只觉得对面就是一个陌生人,半分亲近感都生不出来。
朱从嘉端起茶壶,给覃青倒了一杯茶:“喝茶。”
覃青点头,端起来送到唇边意思了一下,又放下了:“你这次回来多久?”
朱从嘉看着覃青:“还不太确定,看事情办得如何。你现在好吗?”
覃青点了一下头:“还可以。”
“我听我妈说了,你将她的店子打理得非常红火,谢谢你。”朱从嘉说。
覃青听见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开这个店子,是在帮他开一样,她模糊地“嗯”了一声:“我也不会干别的,只会做衣服。”
朱从嘉的手指在茶杯上点了一下:“也挺好,起码有一技之长。”沉默了片刻,又说,“谢谢你这些年一直照顾我妈。”
覃青笑笑:“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妈身体还不错,也谈不上多少照顾。”
“我看到了,我妈的左手已经好多了,她都跟我说了,这是你的功劳。谢谢!”朱从嘉说。
覃青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婆婆是在他们结婚那年中风的,落下了偏瘫的后遗症,朱从嘉从美国回来探病,顺便替他妈娶了个儿媳妇在家照顾老人。如果刚开始覃青还有点痴心妄想,时间一长,她还是想明白了,不过是人家请了个免费保姆而已。也好,就跟她姑奶奶说的那样,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缺吃不少穿,不挨打不受骂,就嫁得不错了,虽然这男人几乎算不存在。
朱从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把目光在自己手指和对面的覃青脸上切换,他对覃青没什么感情,却不得不承认那张脸确实赏心悦目,古人说的秀色可餐是真的。周围也有不少男食客频频将目光向覃青身上投射过来,这令朱从嘉的虚荣感莫名膨胀。覃青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着,反正这些年她也习惯了来自各色男人的目光,只要不动手动脚,她还是能够泰然处之的。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两人客套了一番,开始吃饭。朱从嘉不是个健谈的人,覃青更不知道与他何从谈起,埋头吃了一会儿,朱从嘉打破沉默,开始不着边际地闲聊起来,从松鹤楼的菜说到曹月娥的身体,再从苏州的变化说到国内的房价等等,半句也没聊到对方身上去,朱从嘉有些意外覃青居然能接得上话题,看来她也并未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如果进行深层次的思想交流,肯定就不行了。
吃完饭,朱从嘉说:“你如果不累的话,陪我去街上转转?”
覃青点头:“可以。”
朱从嘉非常绅士地要替覃青拿包,覃青犹豫了一下,让对方拿了过去。朱从嘉单肩背着她的包走在前头,覃青跟在后头无聊地晃悠着双手,目光落在他背上,就不自觉地就开始打量起他的身材来,男人个子并没有她记忆中的那么高大,大概也就是1米75左右,偏瘦,肩膀溜得比较厉害,如果穿西装,必须要个比较厚的垫肩才行。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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