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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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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对覃青的印象很好,这些天她负责给她们送饭,每次覃青都会给她拿水果准备饮料,吃完饭碗筷也刷得干干净净的,从来都不恃宠而骄。“不用了,小覃,你去歇着,我来就好。”
覃青笑着说:“没事,我可以做的。要炖乳鸽汤吗?”
“对,这个有利于伤口愈合,要多吃乳鸽和黑鱼。你会做吗?”阿姨问她。
覃青点头:“可以的,我来吧。”她挽起袖子,开始洗手做饭。
保姆阿姨就喜欢覃青这样朴素干净的女孩,不化妆不打扮,也不必化妆打扮的女孩差,配得起他们陶蠡。
吃饭的时候,陶妈妈不肯在卧室里吃饭,坚持从楼上下来了。覃青和陶蠡搀扶着她慢慢下了楼,保姆阿姨在楼下笑着说:“太太,你们这一家三口看着怪温馨的。以后有儿媳疼你了,可比儿子还体贴细心。”
陶妈妈笑了笑,看了一眼覃青:“可不是,青青是个心细的孩子,比陶蠡体贴多了。”
覃青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几天和陶妈妈的关系进展太神速,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都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陶妈妈吃着覃青给她炖的乳鸽汤,直赞好吃,她脸上挂着浅笑,看着覃青和陶蠡,突然问:“青青打算以后还开店吗?”
覃青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以后指的是可能是婚后:“开的。”不管如何,她得将自己的事业继续做着,这样她自己心里的安全感更强一些,她虽然和陶蠡结婚,但是并不想成为他的依附,纵使陶蠡白养一百个自己都不在话下,最主要的是,她要尽量和陶蠡站在对等的位置,这样的爱才是平等的,也才更能持久。
陶妈妈点点头:“也好。”
陶蠡说:“妈,青青的店已经快成名牌了,好多明星都找她做衣服呢。”
“是吗?都有哪些明星上你那做过衣服?”陶妈妈说。
覃青摆摆手:“也没有很多,目前只有周雪和于小艺来做过。”
“周雪啊,我认得,就是演梁红玉的那个吧?我还蛮喜欢她的,青青,有机会让她给我签个名。”陶妈妈半真半假地说。
“哎,好,等下次她来找我做衣服,一定替您要个签名照。”覃青从善如流。
一家三口正气氛融洽地吃着饭,老陶从外面回来了,喝得一身酒气,他歪歪斜斜地走到饭厅门口,打了个嗝儿:“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吃饭都不等我。这女的,怎么、怎么来我家了?”
覃青尴尬得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陶妈妈摆了摆手,安慰覃青:“别理他,喝多了,脑子不正常。”
陶蠡放下筷子,走出来:“爸,您喝多了吧?还没吃饭?那就来一起吃。”
“不吃,让我吃你们吃剩的残羹冷炙?”老陶推了一把陶蠡。
陶蠡略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覃青,他爸的酒品不咋好,喝醉了就有点失去理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自己不知道尴尬,却把旁边的人全都弄尴尬了。“爸,您喝醉了。去楼上睡吧。”
“我不睡,你别管我!”老陶说着打了个哈欠。
陶蠡对跟着后面的司机老王说:“王叔,你来帮我一下,扶我爸回房间。”
陶妈妈淡淡地说:“就在楼下的客房睡吧,别扶我房间去了。别发酒疯碰到我伤口。”
陶蠡和老王扶着老陶进了楼下的一个房间。陶妈妈淡定对覃青说:“陶蠡他爸就这样,年轻时说话还经脑子,自打退了休之后,脾气越发大了,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你别往心里去就好了。吃饭吧,不用理他。”
“好的,伯母。”陶妈妈还愿意安慰自己,这令覃青莫名感动。
☆、第七十五章 婚事
晚上覃青伺候陶妈妈睡下,刚回到自己房间,房门便被敲响了。覃青猜到是陶蠡,她走到门边:“谁啊?”
陶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青青,开门。”
覃青捏着嗓子细着声音说:“我都睡下啦,有什么事明天说。”
陶蠡拧了拧门把手,没动静:“睡什么睡,还这么早,起来陪我嗨!”
“太晚了,女生出门不安全,还是明天吧。”覃青偷乐,知道陶蠡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在他父母家里呢,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陶蠡见覃青真不给开门,便对覃青说:“好吧。我走了。”
覃青侧耳听着门外,门外没了动静,她确信陶蠡已经走了。正准备上床躺下,手机突然响了,是陶蠡打来的,她接起来:“又干嘛?”
陶蠡说:“青青,起来看窗外。”
覃青依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见院子里的草地上有一个玫瑰花组成的红心,陶蠡站在玫瑰花心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托着一个盒子:“青青,你愿意嫁给我吗?”竟是在补求婚仪式。
覃青咬着唇,打开门往楼下跑去,一直跑进院子里,奔向陶蠡,跳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愿意!”
陶蠡搂着她的腰,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放下她,单膝跪下,打开戒指盒,取出女戒,摘下她手上的情侣戒指,套上订婚戒指,然后将情侣戒指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上。覃青看着双手的戒指,她本来是从不戴戒指的,却为陶蠡破了例,现在一口气戴了俩,等结婚的时候肯定还有结婚戒指,以后她真是双手都要套满戒指了。
她替陶蠡套上戒指,小声地说:“我可以只戴一个吗?”
“当然可以,另一个收起来就好。”陶蠡站起来,低下头在覃青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说,“等等,还有礼物。”
覃青见他放开自己的手,走到院子边上,然后点燃了烟花,刹那间美丽的火树银花在天空绽放开来。陶蠡在璀璨的七彩花色中走向覃青,向她伸出手来,覃青将手递给陶蠡,陶蠡拥她入怀,做了这些天来一直都想做的事——深深地吻她。
陶妈妈听见动静,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看见两个年轻火热的生命在炫目的烟花下深情拥吻,拉了拉肩上的衣服,微微笑一下,合上了窗帘。
覃青这晚上到底还是没能逃离陶蠡的预谋,她最后还是被陶蠡拐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夜缱绻温柔自不必说,自然也没办法睡个好觉,天刚微微亮,她就醒来了,趁着陶蠡还在熟睡中,她轻手轻脚穿上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间。
陶蠡醒来,看见床畔空荡荡的,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尽快把人娶进家门,名正言顺才行。
覃青就这么在陶蠡家住了下来,陶妈妈的身体在覃青和保姆的照顾下一天天康复起来。唯一让她感觉不太好的是陶蠡他爸,见了覃青,总是一脸嫌恶的样子,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覃青只能把自己努力地缩小再缩小,尽量不让老陶见到自己。
覃青觉得陶蠡他爸在家的地位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不受妻儿待见,比如老陶突然咳嗽起来,陶妈妈说了一声:“有病就去看医生,打针吃药。”
陶蠡说:“咳嗽就不要抽烟了。要不要打电话叫林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老陶不耐烦地说:“行了,不用你们管,我自己知道。”
于是陶蠡母子真的都不管了。覃青也没见陶蠡爸爸吃药,她自己去外面药店买了药回来,又买了些梨、川贝和冰糖,给老陶熬了川贝冰糖雪梨,这法子她以前常用,非常管用。熬好后让保姆阿姨帮忙送上去:“就说是你买的,给他做的,别说是我做的。”
保姆阿姨笑着说:“说是你买的怎么了?儿媳妇孝敬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
覃青赶紧摆手:“千万别说是我买的,他不喜欢我,知道是我买的肯定不会吃。”
保姆阿姨将东西给老陶送去,老陶一脸嫌弃地看着炖得熟烂的雪梨:“什么东西?这也能吃?”
保姆阿姨笑着说:“这是我给先生炖的冰糖雪梨,吃一点,对你咳嗽有好处。”
老陶端着碗,闻了一下:“什么味?”
“加了点止咳的什么来着,枇杷,对,枇杷。”保姆阿姨也没记住川贝的名字。
老陶看着梨心里的糊状物:“枇杷?不可能吧。”
保姆阿姨愣了一下:“反正不管是啥,都是止咳的,先生你就吃了吧。要是有好处,我还给你炖。”她说完就走了。
老陶虽然嫌弃,但是有人关心他,他还是吃了几口。然后这个下午咳嗽果然少了,嗓子眼也不像之前那样被痰堵得慌。晚上陶蠡下班回来,全家人围桌吃饭,老陶伸筷子去夹红烧肉,被陶妈妈的筷子敲了一下:“你别吃这个,咳嗽,吃肉痰多!吃这个,青青特意为你做的。”她将一碗烫干丝放到老陶面前。
老陶不情愿地看一眼老伴,不吃干丝,又去夹鱼,陶妈妈说:“鱼是发物,你的咳嗽还想不想好了?吃青菜,这两天忌口。咳得就跟个破风箱似的,全家人都跟着你难受。”
老陶说:“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忌口了。”
覃青小声地说:“伯父,您还是吃点清淡的吧。晚上再吃点川贝雪梨,明天说不定就好了。”
老陶瞥了一眼覃青,没有说话,赌气地夹了一筷子干丝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吃完饭,覃青又进了厨房给老陶炖雪梨。陶蠡跟了进来:“你忙什么?碗让阿姨洗。”
覃青说:“不是,我给你爸炖点雪梨,他今天下午吃了一个,已经好很多了。这个晚上吃效果最好,再炖一次。”
陶蠡伸手从后面搂着覃青的腰:“可美得我爸,你还没进门他就开始享福了。”
覃青笑了笑:“他是你爸呀。要是别人,我可就不管了。”
“我懂,青青最好了。”
雪梨炖好后,覃青打算让保姆阿姨送去给老陶,却发现保姆出门去了。陶蠡说:“我来吧。”
覃青说:“别说是我炖的,就说是阿姨炖的。”
“为什么?”陶蠡挑眉。
“你爸不喜欢我,要是知道是我炖的,他可能就不吃了。”覃青说。
陶蠡嘁了一声:“别怕,看我的!”
陶蠡送了梨上楼,在书房里找到了老陶:“爸,给您雪梨。”
“唔,放那儿吧。”老陶说。
陶蠡放下盘子,双手插在裤兜里:“趁热吃比较好。这是青青特意给你炖的,别浪费她的好意。”
老陶没做声,其实吃饭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雪梨是覃青给他炖的,因为保姆连名字都没说清楚,而覃青却知道。老陶也没矫情,把雪梨吃了,第二天覃青继续给他炖,如此吃了两三天,终于不咳了。老陶对覃青也没之前那么横眉冷对了。
这天吃完饭后,陶妈妈精神好,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覃青就拿了衣服下来陪着她一起坐着,陶蠡的衣服快做好了,他很满意:“妈,青青的手艺好吧?我结婚就穿她给我做的衣服。”
陶妈妈说:“可以啊。青青自己的婚纱呢?”
覃青还没说话,陶蠡就说了:“婚纱我们去巴黎定做,礼服青青自己做。”
“婚礼在哪儿办?”陶妈妈问。
陶蠡说:“我们打算就在苏州办,和谢笑言一起办婚礼,办完后就去旅行度蜜月。”
在看报的老陶放下报纸,说:“胡闹,一起怎么办?”
陶蠡说:“两家的亲朋好友都请来,然后一起办了,酒席两家的亲友分开坐,我们的朋友一起坐在一起就好了。”
陶妈妈迟疑着说:“那不太好吧,他们出两份礼金吃一顿酒席?客人会不会有意见?”
陶蠡说:“我也没打算收礼金,给多少就退多少。我们一起办,省了不少朋友的事,他们有很多在外省和国外的,只需要回来一次就可以了。”
老陶将报纸竖起来,不再插嘴。覃青有些欢喜,陶蠡他爸开始参与他们的婚事讨论,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接纳了自己?
果然,在提到他们婚后住哪儿的话题时,老陶参与进来了。陶蠡认为他现在住的公寓就很不错,只要换添一些家具就行了。住在市区,离他们上班的地方都近。老陶则认为他俩应该住新房子,有一套别墅是去年装修好的,现在只剩下家具和电器没有购置了,他们可以现在去买。
陶蠡说:“我们现在的房子已经足够住了,小区设施和物业都很成熟,安全又方便,主要我们上班都方便。”
陶妈妈说:“你们住在别墅也好,离我们近点,有空可以多来看看我们。”
陶蠡还要反对,被覃青拉了一下手,他看一眼覃青,没再说什么:“我再看看。”
小俩口回房间后,陶蠡说:“青青,你想住别墅吗?房子太空太宽,就我们俩住着,空荡荡的,没有家的感觉。”
“我知道,但是你爸妈希望我们住得离他们近点。”覃青说。
陶蠡说:“我们平时也不会常回来,住在他们附近和住在市区是一样的。主要是公寓附近什么都有,出门逛街买菜看电影都方便,不用特意开车跑出门。而且你我上班都方便,不用半小时就到了。”
覃青看着他笑:“上班晚点都没关系,咱们都不用上班打卡,而且都有车,苏州也不大。”
陶蠡只好退一步:“这样好了,周末回别墅住,平时我们住公寓里,怎样?”
覃青点头:“这样也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第七十六章 婚礼
覃青和陶蠡结婚,房子是现成的,就只要买家具,然后去巴黎订一套婚纱就好了,按说应该不会很忙,然而事情远比她预想的要多。
比如这买家具,不是一去就能买到的,苏州各大家居商场逛完了,他们还没挑中合意的家居,又跑到上海去选了好久,最后决定从意大利定制。覃青简直操碎了心,她从买家具的事情上发现陶蠡这人是个要求十分完美的人,款式差一点不行,颜色差一点不行,非要百分百满意才行。
其实按照他们的计划,上班日住在公寓里,周末去看他父母,极有可能就住那边了,所以这所谓的婚房根本就住不了几天。然而陶蠡还是非常认真地挑选家具,并且还拉着覃青一起去,说这是他们家的事,他不能做一言堂。陶蠡对新婚生活无比向往和认真,并且乐在其中,覃青被他的热情和执着感染着,不厌其烦地抽了时间一趟又一趟地陪着他跑。跑了四五趟,终于才把家具定下来,家具到了之后,他们亲手布置好自己的新家,看着每一块窗帘、每一块沙发垫子甚至每一双拖鞋,都觉得满意无比,两人快乐得像个孩子。覃青甚至想,这么温馨美丽的地方,以后要多在这里住几天。
期间他们去了一趟巴黎定制婚纱和钻戒,顺便感受了一下时尚之都的浪漫氛围。不得不承认巴黎是个适合恋爱的城市,连覃青这么内敛的人到了巴黎,也变得放得开起来,可以和陶蠡在大街上手拉手逛街,在塞纳河畔旁若无人地接吻。
不过这仅是当时的感受,覃青后来有些后悔去巴黎做婚纱,因为太麻烦了,她自己做一套西服要求客人试三次,更何况一套价值几十万的婚纱。她又不住在巴黎,去试一次衣服要特意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过去,又坐飞机飞回来,来回一次要把人折腾得够呛。然而陶蠡有着无尽的耐性,永远都找得到开心的理由。每当覃青疲倦得有些沮丧的时候,总能从陶蠡这里汲取到力量,这令她深觉自己找对了人,有一个这么热爱生活的爱人,生活变得多么简单开心啊。
婚纱店要求覃青试三次婚纱,覃青要求缩减一次,半成品试一次,成衣试一次。对方说这样的话恐怕不能保证百分百的质量。陶蠡看着覃青跟人家说:“没有关系,如果出现再有什么问题,我自己来改,不用你们承担责任。”他心里自豪得很,他老婆就是这么厉害。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婚纱总算是定下来了。
覃青做完陶蠡的西服,又给他设计了一套中式礼服,自己也做一套中式礼服。中式服装她做得少,但衣服都是触类旁通的,最关键的是版型,版型定好了,做起来就不成问题。为了设计版型,覃青还跟函授课的设计老师请教了不少,终于将版型定下来了。
唯一麻烦点的是衣服上的绣花,这个她没专门学过,以往绣一些简单的花纹不成问题,复杂的就不好办了,婚礼服的花纹总不能太简单,所以得在刺绣上花不少时间。覃青的服装设计老师知道她想学刺绣,给她介绍认识了一个专门做刺绣的老绣工师傅,覃青便抽空去老师傅那里学绣花。
陶蠡见她简直分身乏术,忙得跟陀螺一样转,大热天东奔西跑的,看着都瘦了,心疼得不行,便说:“既然有刺绣师傅,不如让她帮你绣花好了,这样你就省了这道工序。”
覃青虽然希望自己一切都能亲力亲为,但也知道有点来不及了,做一幅好刺绣,起码得一两个月,她不光是只做刺绣就够了,最后还是妥协了:“我跟师父说一声,让她帮我绣吧。”
就这么忙了两三个月,大事小事总算都忙完了,终于到了结婚的日子,婚期是农历八月十九,一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正好是国庆假期,覃诚从学校赶了过来,覃青姑妈一家老小也都被请了过来,姨奶奶一家子也都来了,亲朋好友,老老少少的,将她的小屋挤得满满的。
姑妈和姨奶奶两个久未见面的亲戚在屋里聊天,姨奶奶笑眯了眼:“当初青青离婚我不肯,果然还是离得好。小陶比原来那个姓朱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姑妈说:“那是因为青青这孩子善良,给自己积福。现在她有了好归宿,我们就不用为她担心了。”
“可不是。你看那姓朱的让我们青青空等了那么多年,结果还是离婚收场。离婚的时候小气成什么样,只给二十万,请保姆的钱都不止这点。他妈给了这么个小破房子,撑死了也不到一百万吧。亏得我们青青照顾曹月娥照顾了那么多年,真是没良心!我现在都不跟他们来往了。”姨奶奶说起朱从嘉来还是一肚子火气。
姑妈说:“真是委屈青青了,多好的姑娘,都不知道珍惜,总有人会发现我们青青的好。我听说青青还没嫁过去,小陶那边就送了一套别墅和一间铺子做彩礼,这才是重视我们青青啊。”
“对,我也知道,还有那个结婚戒指,听说是五克拉的钻戒,啧,听说值几百万呢。”姨奶奶说得唾沫横飞。
姑妈和姨奶奶说得眉飞色舞,替覃青觉得高兴。其实她们不知道,关于彩礼这事,覃青和陶蠡差点没吵起来。还是八月份某一天,覃青将自己给陶蠡做好的衣服拿去给陶蠡。第二天陶蠡就带着覃青去过户房产。覃青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一起去了,结果发现陶蠡是要过户房产,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被陶蠡赶紧拖住了:“你生气了,青青?怪我没提前跟你说?”
覃青站住了,抬起眼睛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蠡笑了:“你的嫁妆都到了,我的彩礼不可能还不送吧。”
覃青没好气地说:“彩礼不是已经给了?”
“我给你什么了?”陶蠡问。
覃青说:“婚纱,还有戒指、首饰。”价值几十万的婚纱,一生就穿一次,说实话覃青还真有点不舍得。那一套首饰加起来都好几百万了,覃青朴素惯了,从未接触过那么昂贵的珠宝,听见价格时,试戒指的手都有点发抖,然而陶蠡说这是给她的彩礼,覃青也就收了。没想到他现在还要给她房子,她跟陶蠡本来就经济悬殊,所以不想在这方面相差太远。
陶蠡说:“你说那个啊,对,那个的确是彩礼的一部分,这房子也是。听我说,青青,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住在现在那套房子里了,你卖了也好,出租也好,总之怎么处理都好,我都不希望你以后再回那儿去。”
覃青看着陶蠡,意识他不高兴的原因,因为那房子是曹月娥给她的,她以为陶蠡不介意自己的那段婚姻,结果他还是介意的,覃青眨了一下眼睛,把眼中的不适感眨出去:“那就是我的过去,你在这之前就知道的。”
陶蠡一见覃青想歪了,赶紧补救:“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介意你的过去,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住在那里,它可能会带给你某些不好的回忆。”
覃青叹了口气:“既然不介意,那就不要给我房子。”
陶蠡拉着她往回走:“那行,那这房子不给你了。但还是要去办理另一套房子的转让手续,我觉得你的店面需要换个地方。那儿太隐蔽了,不太好找,你的生意越做越大,应该需要一个好铺面。”
“不用换了吧,我的客人才刚熟悉这地方,又要换地方,跟客人解释很麻烦的。”覃青没觉得自己有换店面的必要,那儿虽然不太好找,但是客流量还可以。
陶蠡说:“不要紧,咱们这次换了之后就不用再换了,你想开到什么时候都行。”
陶蠡送给覃青的是一套临街铺面,也属于观前街范畴,面积两百多平方米,如果租一间这样的铺面,年租金至少在百万。如果不是自己的铺面,覃青绝对在这样的地方是开不起店的。
覃青说:“你让我搬到这里去?是不是太浪费了!”
“怎么浪费了?那儿面积比这边更宽,什么都方便,客流量更大,以后你的店做成品牌了,那些大牌客户找你的店面也好找啊。”陶蠡伸手点覃青的额头。
覃青嘀咕说:“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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