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以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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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洪暴发一般的咆哮从前来观礼的友宗弟子心里刷屏似的发出，这会儿他们看着那欢呼雀跃的玄天宗弟子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可是就算是这么的不爽，他们也不能拎起拳头就上，只能是让领头人退到中间，集合几人之力，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传到自家的宗门里去。
　　这个可以说是谨小慎微的举动，就算是修真大陆人尽皆知是友好邻宗的禅明宗也没有例外，万里传信，言：玄天一宗，混元复出，万年之后，浩劫堪舆。谨警！

☆、第三十五章

　　修真界里，活了上万年的人也许没有，一般顶多六千年，之后要不就是大道湮灭，要不就是飞升上界。但各门各派对于万年之前玄天宗里混元剑一门的忌惮哪怕是隔了数代，哪怕是有点言过其实夸大其章，可是，混元剑修在整个修真界里都是名副其实的大杀器是不争的事实的。
　　老祖宗们可没有那个闲心情一代接着一代的在典章上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些“一人一剑，一夜一城”，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是证明万年前的混元剑修们大多是大杀器的活生生的例子！哪怕当年那些血流成河的事件大部分的起因都是因为魔道出世，霍乱全城。
　　至于那些小部分，咳，那不是修真者们大多恩怨过于分明么？你背后骂我一句，我正面就是要戳你一刀。总是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去招惹那些冷情冷心又实力强横的杀胚呐，然后，就又是震骇八方的流血事件了。
　　这就是万年之前的各宗各派里的典章里留下的记忆啊。
　　所以，万年之前，修至混元剑道七重天尊顶，大道在前却还没有找到好的接班人的两位混元剑修齐齐顺利飞升了，对于整个修真界尤其是魔修和妖修等非正道修真者而言，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福音啊！除开玄天宗里的弟子，其余的包括一些珍稀的灵物都巴不得他们一整门赶快的都跑去上界，别留在这下面压迫或者是祸害他们这些实力不太够胆子又不大的了。
　　——混元剑修对于大多修真者而言就是一面不明觉厉地警示牌。
　　现在，这一辈的他们，终于是可以借助于万年的漫长时间渐渐从这种越来越疏淡的祖辈记忆里走出来的、新一代不受强权压迫的人，在这刚准备积极开展逐鹿修真大陆的伟大计划之刻，在心里划拉着“你玄天宗就算是实力雄厚又怎么样，寡不敌众这个成语该是知道吧！没有了那以一敌百的混元高阶剑修大杀器的帮衬，大家又有多少可值得非常忌惮的呢，大不了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的时候，尼玛，你玄天宗突然就站出来说：“啊，我们宗里混元剑门休息了万年，隐退够了，现在准备出来锻炼锻炼了，见识一下万年之后大陆的样貌……”
　　呵呵，这不是在说你们玄天宗晚饭准备吃什么好吧！
　　在场三千来客，在第一时间传完信儿之后，脸上的笑容是挤都挤不出来，心里恨的牙痒。可是也看出这玄天宗真的不像是开玩笑，他们这玄天宗是真的准备振兴混元剑门这个煞气四溢的门派了！而那从未听过的玄天宗最小的长老的面目气度上看，能够在千年之余还保持那般年轻的好相貌，实力是不用多试探就摆在那里了。
　　而且，他们必须承认，对于这整个大陆的修真者都忌惮的混元剑修，对于那上面出现的准备振兴玄天宗混元剑门的青年，就算还未交手，他们心里的不安也还是多过于忐忑的。这件事来的太过于突然，是第一点；次之就是玄天宗万万不会拿自己的声名面子去骗得一个短暂的高高在上，那是在自己给自己甩巴掌打脸，所以这出来的这个人怎么也不会是看起来那般温雅怡然。
　　他们在心里千思百转，作为今日撑起第二大主场的华莲，在那些复杂的视线里淡然的站了三分钟后，却没有打算姑息养奸。
　　缓步上前，锦袍轻扬，身形稳健，后立于广场石台正中，轻抬手，一直跟随着的紫金灵剑落手，剑意清鸣，锋尖微亮。
　　他扫视了一圈，温和而从容道：“我乃玄天宗下混元剑门修者华莲。”
　　声音温匀，音色低沉中带着一丝惑人的醇厚，跟他的长相与气质一般，是个迷人的典范。
　　下面沉寂了一瞬，本来欢快激动的玄天宗弟子在回神之后更激动了，可是，这会儿他们却极为默契的都收回了洒出的灵力，剑修门收回了自己的灵剑，皆目光灼灼的看着石台之上那好似能顶天立地一般的俊逸青年，心里的震撼是翻天覆地一般，让他们都有点想惊声喊叫出来。
　　原来，这就是三月之前九道紫金玄雷下破劫而出，九羽令里提及的宗门小长老啊！好帅！~（≧▽≦）/~
　　众玄天宗弟子心里振奋如同吃了大补丹，但看在后面的萧晓眼里，就是郁卒外加不解了，带着那么闪亮的主角光环的人，居然不是主角，太没天理了！
　　他选择性忽略掉“可他成了主角的师父”这句太过于坑爹的小标题话语。
　　华莲身姿玉立于石台之上，对于下面刻意压低的热闹并没有太注意，他今天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给众人围观，而是要一举重振混元剑。
　　——即使，这一点，是必然。
　　下面骚动半晌，才传来一道清丽的喝声：“我来试试混元剑的厉害！”紧接着从右侧观礼台之上飞出一位面容亮丽的女子，她身着劲装，手上朝后背着的是一柄通体银白窄剑，莲足在空中几个虚点，如同一尾青雀般，矫健飒然的翻身站定在华莲面前。
　　看着面前这不动如松的俊美青年，女子秀眉一挑，自报家门：“云霞宗云敏来拜会一番！”语音落下，持剑便上，在剑动的刹那足下如同凌波于水面一般，圈圈涟漪散开，气势却与那柔意的水不同，一招一式都透着凌厉。
　　华莲微微一笑，足下朝后轻轻一跃，避开了这直冲面门的第一招，紫金灵剑虽在手中，他却是没有半点想要用它来持衡的冲｜动。那柄通灵的灵剑似乎也是这般打算，一直静默着，看起来除却那带着神秘的华丽，看起来是比之凡间宝剑的锋利还不如。
　　这样的态度，在任何一个剑修眼里都可以算得上是挑衅了，云敏也例外，当即就柳眉倒竖起来，手里的细窄银剑立时便更加凌厉起来，招招之内都是杀意，带起的剑意将两人围了个完满，也让华莲不得不在周身笼上一层灵力。
　　台上两人你来我闪，看起来是没有太得劲的地方，在下面唏嘘声都快起来的时候，华莲的手动了，云敏却是已经躲闪不及，紫黑锋刃就那么清淡怡然的落在她的颈侧，让她连呼吸都忍不住停住了，因为之前一阵攻势而潮红的脸也瞬间血色落尽，苍白一片。
　　场面上一片寂静，因为刚才那突然而出的一招，连坐在高台之上的元婴修者都没看清，迅疾到无形，正好印证了混元剑“天地无有，混沌开蒙”这八个字的表意，天地混沌之初，万物不分，一切有形如无形。
　　华莲收回剑，淡声而礼貌道：“云道友承让。”
　　云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道：“华道友好本事，云敏自愧弗如。”转身就两个翻身回到了观台之上，她本来也只是来试试风，想着的是拼着这元婴之期的修为以及凌波剑法，能在这人手上过上个三两百招，哪料这人比之她想象的要厉害高深太多，竟是让她一招落败。那万年之前，立于混元剑巅峰的修者，又该是何种可怕？仅是一想，云敏觉得心都有点发寒了。
　　发寒的绝对不止她一人，连同玄天宗里的人都不例外，在正面上的观台之上，三日之前一同参与了那场决议的人在心里也都了重新的估量。这个太过于陌生的师叔，相与不相与，实在是难以断言。
　　自万年前混元剑门最后两名嫡传弟子飞升之后，混元剑门就像是被堵塞的泉眼一般，再无后继之流，引入再多的活水，也终究不是这泉眼里涌出的天生地长的清流。而它只是堵塞了，不是断流，如若这个来历成谜的人真的就是能冲开这个淤塞点的高阶混元剑修，那玄天宗今后，怕是难免卷入各宗各派纷争之中。
　　这，是幸，也会是不幸。
　　“泰元师兄——”
　　宗主泰元真君微微摇了摇头，眼神还是放在了那石台之上天下无双的挺拔身影之上，半晌才传音回道：“避无可避，免无可免。这里不会是他驻足之地，是劫是缘留待后言。”
　　这个时候，又有一人飞身上了石台，比之云霞宗无法消除的女儿姿态，这位用枪的挑战者显然合格的多，上台自报家门，之后就是一杆长枪咄咄相逼，有攻有防，而且长枪对灵剑，长对短，有利得多，毕竟擂台之上，寸短寸险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一次，两人在第二十六招之际分开，皆无破损之处，持枪之人却坦然抬手，自甘落败。
　　下场之后，一杆长枪正中而断，那人眉心之中也渗出一道如丝般的血线。
　　有第一人上去试探，就会有第二人，再就会有第三人，第四人……到第二十一人与之相斗百余招而双手合十立于胸前说完“阿弥陀佛”之后，就再无上场之人。
　　俊逸华贵的青年持剑立于石台之上，一双星眸幽深而迷人，淡淡的一圈环视，抬眼，淡声重复了一遍最开头的介绍：“我乃玄天宗混元剑门修者华莲。”
　　他的面容是从始至终的温雅，在这个时候，却让人觉得此子傲绝天下，绝世无双。
　　现场也再次沉寂了一瞬，转而是玄天宗弟子们震天动地的兴奋呼喊：“振我混元，兴我剑门，天道持正，无上乾坤！”
　　这一次的呼声里，夹着了一个生涩而激动的少年的声音，不大，只是跟着喊了出来。
　　也在这个时候，这来自于修真大陆上百个名门大派的代表弟子，是必须也是无可奈何代表着他们的门派承认，玄天宗混元剑门的崛起是必然了。
　　而接上这个断点的人，就是这个看起来温雅俊逸的青年。

☆、第三十六章

　　转眼间就正午了，上午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完满达成，作为玄天宗的宗主，泰元要考虑的肯定是相比较于实际情况多得多，宗内弟子的心情实在是太嗨，让那些特意前来祝贺的外来宾客的脸都快青了，这样下去实在是有些不妥。
　　从观台上站出，顶着各色视线，泰元一脸端正温厚的发话：“上午暂告一段，午时困乏，大家先休息一个时辰。鸣钟！”
　　醇厚悠远的钟声响起，在这一方天地里回荡，下面的人看着上面的宗主，半晌无言，也愣愣的没有什么动作。
　　能站在这个地方的人，哪个不是早多少年就不食五谷杂粮的，就算是还没有到达那种不吃不喝不死的境界，他们也宁愿选择吃辟谷丹，一粒下去十天半个月都不用管食物或者是水源，精力也不会因此而受什么影响，简洁方便，干净利索。还需要个什么休息时间呢？有些人已经上百年没有进行所谓的“休息”了好吧！
　　这般鸡肋的话语，你堂堂玄天宗宗主也好意思在这种场合上说？
　　众人的鄙视之意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是透过那静默的行为，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泰元毫无所觉的环视了一眼，继续以那种温厚而又威严的话语道：“今日大典主题为“纳新”，一千三百二十名记名弟子的静候，理应得到我们大家精神饱满的迎接。”他话音还未落，三千来宾中就有有一大半人竖起了耳朵。
　　若说上午的经历就是一顿棒槌，那这一席话可就相当于一颗甜枣。真正进入“纳新”这个话题，是前言，主要内容在于上千名弟子正式入山所会产生的状况啊，不藏私，全部都摆在人前，天分如何，资质咋样，是天才还是废柴，一眼尽在，稍加分析甚至就能估摸出这一辈儿弟子的成就了。
　　就长远而言，这可真算是一粒定心丸……
　　所以，这安排休息时间吧，挺好！三千来宾的对上午那惊骇的现实之后得到了那么一点点安慰。一个时辰也可以干点事，比如说尽可能的多打探一点消息，尤其是关于上午出来的那个意欲振兴混元剑门的青年的！
　　而且，他们那惊惶连连的心情确实是需要时间好好的平复一番。
　　宾客心里略略舒坦好了，下面的玄天宗弟子就更不必说了，宗主之令，必须得听啊！一大群一大群的冲着观台上的宗主行了礼，转身就眼角眉梢都带着兴奋之色的撤了。
　　就这样，道场之上数万人，转眼之间就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的退下，四周观台之上，纱帘微动，人影绰绰之后也空空一片。剩下的自然也是还有，比如说还站在角落里的萧晓，以及杵在他前面的围成一个圈双眼锃亮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剑修们。
　　前者是在等他家师父华莲，后者是嫌所住山峰太远来回跑还不如就在这里讨论他们的以后，想着也许马上就能得到那个真正的混元剑修的教导，再自我勉励一番今后该如何勤学苦练，就仿佛看到了几百年之后他们成为真正的混元剑修的样子！一柄灵剑，横贯四洲，简直不能更帅！~（≧▽≦）/~
　　当然，在几百年之后，他们就会明白，何谓“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这个时候，广受期待的华莲在殿堂之内，老神在在的应对一顺溜上百号人的眼神围观。
　　一炷香之后，上百号人还是一个出头的都没有，华莲想着那可能还在角落等着自己的徒弟，有点坐不住了，挑眉看了看，淡声说：“既然各位师侄没想好说什么，那我也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放下了手上嗅闻了许久的茶水，起身欲走。
　　“师叔等等！我等有话要问呐！”一人着急的出声了。
　　华莲抬眼：“请说吧。”
　　“师叔修为高深，武艺纯臻，既有力重振混元剑门，想必是不介意多分出一点心力来教导几个弟子的？上一届的剑修弟子之中，资质上乘基础扎实的不在少数，师叔如若愿意劳心，还望指点一二。”
　　这话说完，在座的数位都暗暗点头，他们论起辈分来，比这看起来实在年轻的人小了一两辈儿，有些话还是要漂亮的说着才行。这上万年里，玄天宗的确是没有放弃早已经断点了的混元剑门。每六十年必得从剑修之中选出那么十数位资质出众又自愿苦修的弟子归到混元剑门下，一来是指望他们之中有哪个能悟性破表一把，从那遗留的剑法中悟出真正的混元剑道，突破第四阶成为名符其实的混元剑修，这其二吧，咳哼，留着唬人，玄天宗混元剑门只是归隐，不是破散灭亡！
　　现在，终于是出现了这么个实力强横的真正的混元剑修，按照一生二，二生三，三衍万千，这一人在那批等了上百年的资质出众的弟子里收上那么数十个弟子，切身教导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混元剑道，那玄天宗混元剑光耀天下还不是指日可待的啊！而且，如若能在明悟了这混元剑道里的点点面面，再融合入其它剑法，学着祖师爷创出天下独一份剑，那以后就算是大道湮灭，也是不枉此生的啊。
　　——剑修对于剑道的追求，就像是猫情衷于鱼，凹凸曼喜欢打小怪兽。
　　只是，他们想的是如此的美好，这被他们眼巴巴的期望着的人却是没打算配合。
　　“徒弟我已经有了，我只要那么一个，也只有那么一个。”华莲淡声出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他本就不会长留于这修真界，顶多三五百年他就会回到那个与他仇怨滔天的地方，而这样的一段时间对于修真者而言，实在是算不上多长。
　　而且，他自己也无意在这个地方留下过多的羁绊，师徒渊源纠葛，牵绊之中终究会牵连到修为上，他已经有了一个那般让他屡次动摇的徒弟了，真的没必要继续增添几个。
　　他也不觉得还会出现另一个。
　　如果，还真再有这样的人出现，那就杀了好了。
　　——特例，只需要存在一个。
　　到这个时候，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男人还没有开窍，也没有将那个无情道修所传授的经验里缺失的成分补充回来。他依旧的认为着，在这修真界，每一家的师徒都是他对萧晓那样，会为了那个人的小举动而心弦颤动，为了那个人的笑容而唇角上扬，为了那个人的痛而蹙眉烦闷，连那个人在怀里安睡的容颜都能在心上拢出一层从未有过的安宁温暖……对那个人的一切都从未有过的上心着。
　　他觉得那些情绪，在师徒之间，正常，理所应当。
　　——我认下的徒弟，就是我背上的包袱，或轻或重，也都是我的，必须是独享！在不想丢了这个包袱之前，我对他挂心，对他重视，也是非常之正常！
　　这般比之土匪还要蛮横的想法，得于让他明白所谓成长（其实是黑化）的苦争恶战的几百年。最开始什么都不懂带来的狼狈，到后来被环境逼出的狡诈狠绝，那些觊觎他身上宝物或者其它的所谓仙人教会他，夺到手的就是自己的，受了伤只能说明本事不够，对手的灭亡是在证明强者生存，让仇敌灰飞烟灭是为了永绝后患……没有人或者物在他情开初蒙的年纪里告诉他，你对一个人产生了这般情绪是因为你对他心动了，也许还不到爱，却已经是喜欢。
　　当然，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人，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这种新奇而奥秘的心情。
　　‘我只要那么一个，也只有那么一个。’这句话，如果忽略最开始的称谓，可真算得上是一句真情表白，而且还是情深意重矢志不渝的那种。刚进来的宗主泰元，恰好听闻。
　　他脚下一顿，抬眼看着那俊美无俦的青年，瞬间就联想起了半月之前在那洞府银镜里所见之景，那一副副明明是缔结师徒之仪却怎么看都觉得唯美到暧昧的画面……泰元的心不自禁的就是一颤啊，又看了一眼那风轻云淡却态度坚决的华莲，当下非常想去打断六位师叔的闭关，好好的问一下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最主要的是处理方式！
　　他能不能当做他刚刚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当然，在这个时候哪怕心里千回百转，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因为那让师叔们都态度莫名的小师叔，没管众人询问的眼神，以及数人欲说之态，目光直接看向了走进来的他啊，平和中带着认真，对他道：“徒弟我不会再收，至于说剑门内的弟子，我会尽力教导他们。”
　　后面的话是不用说完了，意思表达得很明白，教人可以，收徒就免了。
　　然后，这厮温雅一笑，抬步往外走，直接将这一殿人的郁闷疑惑全留给了这个位高权重温厚威严的宗主去处理了。
　　泰元抬眼看着果然都看过来的同门们，眼底涌动的都是无奈与郁卒。
　　“泰元师兄，他真的收徒弟了？”
　　“嗯，收了。”
　　“宗主，他真的不能考虑多收几个徒弟？”
　　“按照他刚才的话理解，应该没那个考虑。”
　　“话说，他收的那弟子是谁啊？资质有我以前教过的那些弟子好？基础可扎实？年龄多大了？现在修为如何？”
　　“……这个，我不太清楚。”
　　“……”你说说你这个宗主知道些什么？！→_→
　　“……”对于他，我这个宗主什么也不知道……o（︶︿︶）o

☆、第三十七章

　　等了片刻；萧晓发现他家师父还没有出来，对于这里他又不熟；至于自己往外走；那纯粹是个不用考虑就要pass的想法。在早上出门时他师父就叮嘱过；到了这里之后不要乱跑了，因为——宗门盛典，不宜乱行！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在老师眼中都是绝对的品学兼优的乖乖学生，萧晓非常认真的听进去了，所以；尽管现在已经是等得都快招来前面的人的眼神了；他还是将视线飘忽着强装淡定的等着。
　　听师父话的乖徒弟不知道；他家好好师父的真心话可不是说出来的这般冠冕堂皇，那黑心黑肝的某货在出口的当儿就将最根本的原因给吞了回去，只因直觉“地方大，人多，鱼龙混杂，不单容易丢，还容易被骗！”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太勒个。
　　勒个是哪个？是他那点迟迟无法开窍却也潜意识觉得要隐秘对待的小心思啊！
　　今天天气一如既往的好，天蓝云白，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无聊透顶又找不到可以排遣的方法的少年，不知不觉中就四十五度角看天了，不远处的高大建筑在他的眼睛里留下了半抹英姿，更远的远处峰峦的虚影黛色，衬着那处那方天空格外的青，偶尔还有几只不知是飞鸟还是人影的黑点在移动。今天的一切都很好，如果灵宝也在身边的话，那就更是美得能冒星星了。
　　他想的有些入神，忘了眨动的眼睛里不期然就倒映出了一张得天独厚的容颜，那双迷人的星眸看着他，幽深而又光芒隐若，倒映出他的身影清晰又清澈，仿佛透过这双眼睛你能看到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也是那种让人无法抵制的唯一。
　　这是一种主观意识上产生的错觉，是一个太容易让人深陷沉沦的诱｜惑。
　　萧晓什么都忘了做，维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呆呆的看着那双眼睛里清晰而又呆傻的两个小小的自己，心跳在这个时候，也不受意志控制的乱了一下，可萧晓无暇理会，这种被当做唯一的感觉太过于美好，猝不及防的就让他陷进去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成为一个人眼里的唯一，身影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