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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以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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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之中;精纯的灵力丝丝缕缕的缠绕出来,尽管那里没有哪怕一丝的创口。
  或许带着这个少年卷进自己那个一开始便注定充满了血腥与黑暗的世界里;真的是个不得不承认的错误呢!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打算放开了。华莲站在原地,慢慢的将捂着胸口的手抬起;挡在了眼睛之上;完美的薄唇轻轻的动了动,然后弯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弧度,不可抑制的轻笑从胸腔里发出,“好呢,真是好呢!”
  挡在眼睛上的手犹如斧落,俊美无俦的脸上顷刻之间什么表情也无。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依旧如故的少年,身形仅是一闪,之前还在内外的间隔之处的挺拔人影,眨眼间便出现在了床边。
  大床之上,锦被凌乱的铺在少年的身边,而端坐如进入先天之境的少年,略显单薄的削瘦上身□□,长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明明该是一种不雅甚至是杂乱之态,却因为那张温润纯然与妖艳魅惑并存的脸上的宁静与祥和,而如拢正装华裳,甚至因此而显得不容亵渎。
  多么矛盾的姿态啊!可是却又是多么相合呵!可以妖艳魅惑之中温润纯然自显,可以纯善得近乎可恨却总是能避开那些纷乱,如有神助,哦,不,或许可能他就是有神助吧!华莲弯下腰,更近距离的看看此刻还闭着眼的貌似祥和的少年。
  之前分开的三月之中,他对此想了很多很多,是这一千多年里,除开对那份灭门之仇的思虑,就只有对面前这个像是刻意出现的少年付出了那么多的心思了。并且,还因为动了心思,想要得以两全,而苦心积虑,而远虑深谋。
  他想要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从第一面时觉得有趣,到缔结古神之契之后被契定的亲密,到再之后的心软,悸动,好奇,占有……以及在明白所谓男欢女爱,所谓情与欲之后,无法左右的渴望。哪怕他能忍得住继续隐匿,去为了预定的计划而四处奔波,却总是能在突然之间想起面前的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伤心与快乐,郁卒与兴奋,然后,为之而无端心情大好,倍觉柔软。
  这个人终究是太过于不同呢!能让他为之流连,为之心软,为之柔软,明明总是下定决心要残忍,却总是在做起来的时候又是温情以及莫名的愉悦,似乎只要是看到那张笑脸就会觉得阴暗的世界都是明媚的,似乎只要是这人在身边,波浪起伏的心海都能平静安宁起来。
  修长的手指,隔着一点距离,带着温柔与疼惜的隔空摩挲着少年的面容,从凌乱的额发,到隽秀墨黑的两条修眉,到眉心那艳丽而灵动的狭长紫金火焰印记,还有眉下那闭合着的眼睫浓长弧线完美的眼,不算特别高却很直挺的鼻梁,再往下,修长漂亮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按上了那还带着苍白之感的淡粉色的唇。
  微微用力,看着那两片贴近的柔软随着手指的按压而变形,华莲愉悦的笑了,又按了两下之后,放开了作怪的手,却在又一个笑露出之后,陡然凑了过去,唇与唇狠狠地贴紧,按上了少年后脑的大手朝前用力,高挺的鼻梁微微错开,浓重的鼻息传来。
  重重的碾压过后,是凶狠的吸吮,狂烈凶猛的动作像是要就此将人就此拆吃入腹,那样的话能真的血液交融,再也不必为了这人的一举一动而乱心,再也不用在因为看到这个幸运却也倒霉的笨兔子陷入晕迷或者是先天之境中而忧思不断,体会那种莫名的却也剧烈的心痛,体会这种痛之余带来的真正属于人的柔软的情怀。
  吞噬一般的吻还在继续中,原本端坐的少年已然被如魔临身的青年纳入了怀中,端坐的姿势不再,只是被这般剧烈的亲吻着,他也没有睁开过眼,也没有为之发生什么神态变化,就像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有着体温和柔韧躯体的雕像。
  喘着气,华莲终于是放开了,然后温柔的拥着人倒在了凌乱的大床上。他将在这个时候似乎只是安睡的少年好好的拥在怀里,亲密的拥着,像是至死都不会放开。
  ……放开了,他再去哪里找到这么一个特殊的人呢?
  找不到的,对吧?!
  嗯,找不到了,所以在接下来的漫长的岁月里,都不会放开了。
  他是他的,是他发现,是他取名,是他现在拥在怀里,从头至尾,从里到外,迟早都会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华莲勾起了唇,浅淡的笑容,与被他拥在怀里的少年已然有些红肿的唇边的笑意相似,只是,他的
  只是弯出的弧度,不是真正的温柔,甚至是这个时候如若能看进那双垂敛的迷人的眼睛深处,就会发现那里面盛装着的是将近溢出的霸道与狠绝。
  而他怀里的萧晓,看起来艳色无边的微肿红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真的,安宁而祥和,像是他闭着眼所感受的世界里就是一片浩瀚宁静美好,阳光明媚,万物欣然。
  在萧晓的额上落下一个亲吻,华莲也调整着吐息闭上了幽深的双眼,心法运转,平稳的进入了莲花密境之中。
  这只笨兔子只是再次倒霉而又幸运的陷入沉睡了,嗯,他会陪着他的。
  这次之后,再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了……
  华丽空阔的房间里陡然一亮,然后回归了平常。
  只是,就此之后,哪怕日月变幻,哪怕外界纷扰喧嚣,这间房间都始终如一,没有人能进去,里面也从未有人能出来。
  十天之后,第N次特意去查看的众人,终究是失落的离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拒绝着外人的靠近,无论是友好的还是非友好的。
  在一个好奇心太重的元婴期的修真者用法器去挑衅这间突然就奇异了的房间的结界,却反被吸干了一身灵力,落得个元神都没能逃离出来之后,众人开始对这个房间退避三舍了。客栈的老板无奈的将这一整层楼封了起来,应对好奇八卦的人的询问之时,只是和气的笑了一下:“也许,他闭关去了吧!”
  “在这里闭关?”
  “果真是能人异士多怪行呢!”
  凤鸣城出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客栈,进城的人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有大宗门的弟子特意前来查探,却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去触犯那个太过于诡异的结界。
  它是那般的强大,看不出它的缺漏,寻不到它的气息。
  它只是静静的守护着一间房子,隔开旁人的打扰,隔绝外物的纷扰,——抗拒着一切东西的靠近。
  ……那般强势狠辣的抗拒着,并且固若金汤。
  这座立于大陆中部的大城所发生的这么一件怪事,在几个月之后,成功的被大陆之上的各个地方陆续出现的怪事所淹没了,就像是一朵在浩瀚的海洋里的水花,被一波一波的海涛给吞没了一样。
  修真大陆真的要巨变了。
  所有的人在都能感觉得出来。
  带着明显标示的宗门弟子,频繁的在各个大城里显露身影,而且照着路线去看,貌似都是朝着西北方的位置而行。那般默契的行动,那般沉着坚韧的目的性,简直像是有一只巨大而无形的手,在掌控着,在发号法令指引着。
  这种感觉实在是过于可怕了,可怕得让那些在某一个瞬间感应到了这一点的人都不可抑制的去选择忘记这一点。他们不敢说出来,因为在这个如此紧张的时间段里,他们说出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只会被认定为荒诞,妖言惑众……
  是年初冬,这个大陆降下了百年内的第一场雪。
  连绵三日的大雪过后,苍穹重现湛蓝明净,大地之上四海茫茫,一切污浊都被遮掩在了雪白之下,但这个大陆上以铸造法器闻名的铸金城金家却是遭来了陷落。起因很小,它接下了一笔大单,却是在预定的时间之内没有完成其十分之一,就这一点而言,它首先就是失信了。然后,那被领走的勉强可以说是九套的法器出现在了一个法器试炼大会上,滥竽充数的货色终究是将千年的金家的那面锦旗给扯下来了,在数万人的见证下,它以一种破败的姿态跌落尘埃。
  并且,对此,铸金城金家在顽固的找借口之后,最后基于威迫而给出的回应却是,金家的炼器池遭劫,镇守千年的龙血被盗走了。
  龙血?听闻此言的修真者无一不倒吸一口气,这是个好东西啊!难怪铸金城金家曾经能炼出那么多的上好的法器,而且失败率及其的低。
  无数修真者,包括大宗门之内的弟子,都在心里转着小九九,想着那滴据说是这个大陆上最后的一滴龙血。他们虽然对于金家说的话并没有全信,但对龙血这一点 ,却是深信不疑。只是,只有鲜少的几个人知道,早在千年之前,那滴曾被金家的先祖偶然得到过的龙血就已经被交出去了,而且交由的是柳芒宗,换得的是靠近柳芒宗辖域的金家能安稳平定。
  那比交易,金家历届的家主都知道。当然,他们谁都不会说出来。
  可是这一点,已经不再重要了,大家关注的都是这重现大陆的龙血到底去哪儿了,与东云城里的那个黑蛟到底有无关联?!如若有关联,那岂不是时隔三万年,正道修者与妖魔之间势必会再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那种争斗可能最开始是出于某种原因,可是到最后往往是不要理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非正道修者,其心必邪!
  在这暗流涌动的一年过去之时,在人间的除夕夜里的焰火以及灯火全都成为了昨日之时,西北之地,迎来了第一场有关魔修的初试。
  一身乌黑暗金纹的英俊青年,在柳芒宗开坛祭天之时,从苍穹之外而来,落于主殿屋顶正中的雕塑之上,姿态孤傲狂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下面或盛怒或紧张的柳芒宗弟子,抬手轻勾手指,是个极致的挑衅的动作。
  当时,柳芒宗大长老利元,一个闭关几百年才出关的大乘期的高手,相比于身后众位弟子的面色铁青,他的涵养倒是显得对得起他所度过的那漫长的岁月。
  拂尘轻轻一摆,平地升空,隔空百米,两人遥想对视,一仙风道骨,一姿态狂狷。
  半晌之后,利元长老淡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是能震撼四野:“无知孽畜,这里岂容你来胡闹!”
  尨扯开嘴角轻狂一笑,毫不相让:“无知孙儿,还不来拜见爷爷!”说完,手化利爪,高高扬起,再如刀落下。
  天际,瞬间乌云聚拢,狂风席卷。
  巨大的兽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它被如同玻璃一般的平面给截断了,再怎么往下压,也是丝毫无动。
  利元长老手中拂尘一摆,万千带着银光的灵丝直冲尨而去,当然也是被挡了下来,不过,人却是后退了三步。见此,利元长老冷冷的哂笑一声,另一手抬起,磅礴的灵力凝结成网,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奔腾而去。
  底下的道场之上,惊慌无措的人看着头顶上方的巨爪,再看着那你来我往的两人之间光是气势便能逼死人的斗法,急速的撤离着,新上任的柳芒宗宗主想阻拦也阻拦不住。
  底下的人在撤离,上面的人的动作也就放得更开了,四周山峰随着他们看似轻慢的一来一往而轰响不断,这一刻,没有谁想到那些靠近山下的村子或者镇子甚至城的存活问题。
  一个是不屑于去考虑,一个本就不打算考虑。
  两人斗法,结束于尨陡然之间的元身变化,长约数十丈的黑蛟,在天空上昂头一声长啸,暴雨盆泼,视野之内苍茫一片,一记乌龙摆尾,从后正中利元长老后腰,与此同时,拉长的拂尘洞穿了尨伸过去的一只前爪。
  两相分开,黑蛟长啸一声,更大的雨哗啦落下,庞大的龙形化为游蛇一般,转瞬之间极其不光明磊落的闪了。还淡定的站在半空之中的利元长老,阴沉着脸看着阳光重现的远方,以及眨眼之间停下的大雨,瞬移回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千里之外的深山洞穴之内,一声抬高的痛呼惊跑了千米之内的飞禽走兽。
  看着表情极为无辜的夜姽婳,尨简直是想化成原型将这黑心的死女人一口吞下去。但是想想,估计自己也没法消化得了,指不定还会被毒害!他就止住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小心思。
  小心的握着自己已经止了血的胳膊,尨转了一个方向,摆明了将那巧笑倩兮的性感美女不当回事儿。对于这,夜姽婳也不恼,捋了一下垂落脸侧的深红发丝,好心情的凑过去道歉:“我这不是头一次帮人包扎吗,动作还不熟练!”红如玛瑙的眸子微微一转,“不过,如果你告诉我少主的下落,我就立马让你恢复如初!”
  “滚!”
  作者有话要说:额,周四有考试,周五有答辩,所以,缓缓更啊~

☆、第七十五章

  常言道;修真无岁月。
  睁眼闭眼之间;百年沧桑;人世变幻。
  花了百年去做一个梦,或者是说在另一个不知是否真实的世界里过完了一遭,真的是很难不生出庄周梦蝶的感悟来。萧晓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头顶上方华丽的帐顶,思绪在他的脑海里漫无目的的发散开来,心却还迟迟钝钝的沉浸在那场才刚醒来的梦里面。
  那场梦;流程太长;情节也过于完美,——除了总像是缺了点什么。
  隽秀的眉毛轻轻的拢了起来,缺了点什么呢?有磨难有振奋的人生;失败与成功相融,年轻的时候努力拼搏,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妻子温婉贤淑,孩子乖巧懂事,六十岁退居,闲云野鹤,自在清净,清晨迎着朝阳摆弄花草一轮太极,傍晚闲坐庭院看晚霞舒卷耳闻室内窸窣……拼过斗过,痛过笑过,前面波澜起伏,换得晚年清平安乐,男人的担当他承得起来,家庭的责任他也负担得了,亲朋好友不缺,妻贤子慧,那是多么圆满的一生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缺失的。
  ……那内心里,那丝浅淡却也绵长的缺憾与挂念是什么呢?
  想不明白的心情,让萧晓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那是极为悠远的一声轻叹,像是看透了岁月红尘的方外之士,也像是脱离了俗世与本心太久太久的清修之人。
  虽然,单就时间上而言,他也的确是与外界脱开了很久了。
  他在那个太过于真实的梦里起伏了几十年,从年轻时候到古稀之后,算不上长寿,却也是足够,作为一个正常人,或者是说人生稍微平坦一点的人的人而言,那一生,从幼年记事到生命到了最后一刻时意识的真正剥离,都是那般真实的发生着的。
  单就遵从本心而言,他会如此评说:那样的一生,是无憾的。
  这,是一种极为客观的评说标准,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坐在屏幕前看电影故事的观众。
  ——所以,它始终都没有那种真正的代入感 ,更勿论说身临其境。
  思绪继续发散中,萧晓想,在那花费了相对而言绝对不算短的时间去完成的梦里,他之所以能站在评说者的角度上,最为核心的原因也许就是他始终没有将自己当做那个太过于真实的故事里的主角吧!
  主角,主角……黑润的眸子微微动了动,记忆里的两种截然相对的场景,在萧晓脑海里开始一幕幕的回放,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玄妙奇幻的大陆上的宗殿道场,摩登的都市男女,仙风道骨的修者们,光怪陆离,虚虚实实,分不清那一样该称为梦境,哪一样该称为记忆。
  属于梦的场景遮蔽了现实的经历。
  然而,他却没有办法去将它们清晰无比的分割开来……
  思想的沉浸,与沉寂了百年的躯体,在这个时候像是完全的分离开来的。
  太多太多的思绪,在陷入庄周梦蝶这一矛盾的脑海里盘桓,他想着“梦”里所经历的那些走马观花一般的场景,在静静的静静的回想之后,迟钝而缓慢的挪着手,停在了心脏的位置,为那安稳平和的跳动地更深之处的隐隐如蛛丝一般的缺憾与失落。
  这一丝极为特别的感受,曾那几十年里的无数个日夜里,提醒着他自己:醒来……
  那道低沉而迷人的嗓音带着一种云山雾海之外而来的游离,强势而又温柔,让人在眷恋之余又忌惮不已。而更为诡异的是,是那么的熟悉,他提醒着自己要醒来,要醒来,不要沉迷。
  那现在他这算是醒来了吧?萧晓钝钝的抬了抬头,视线的上移,使得抬起的眼里顷刻便印入了一个线条堪称完美的下颚,堪堪的擦着他的额角。黑润得几乎显出几分懵懂的眼睛眨了眨,浓长的眼睫抬起敛下,划出的弧度利索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缠|绵。
  啊,他这是真的醒来了吧!
  萧晓将微微偏过去的脑袋又挪回了原位,然后静静的睁着眼,身体的机能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恢复了功用,悠远淡雅的气息,温热的躯体,拢着他的腰的胳膊,触目能见的修长脖颈……越来越多的知觉的回笼,而在这一刻,他竟是什么想法也无,似乎这样亲密的动作,这样亲密的距离,是再自然而熟悉不过的。
  无数的画面纷纷的涌入了脑海里面,萧晓闭上了眼,像是想要继续睡一觉一般。那些纷涌而至的画面,在眨眼之间就驱逐了之前的有关现代高楼大厦的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是云山雾海,是风景如画的连云峰,是广袖飘飞的与现代然人穿着打扮迥异的修真弟子。
  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悉数回笼,如同雨过后的草原上萌芽的青草一般,眨眼之间就绿了一方世界,占据了所有角落。阔别了许久许久的安宁与祥和,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一丝间隙的回来了,那种圆满的宁和,填补了一切缺憾,软化了所有应有的与不应有的坚持与坚强。
  若是他真的要对自己的心承认什么,那此时,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他重新安睡了过去,脑海里原先的纷乱,也慢慢的平和了下来,广阔无垠的灵海之中,醇厚精纯的灵气一层层的萦绕,如传言中的仙境一般美好。紫府之处,收纳归元,灵婴不再,质体如丹,莹白之余淡金隐若,细细一看,一丝微不可见的紫色纹络在金丹上盘踞。
  相依而眠的两人的世界,重新归于一片宁静。
  拢着少年的男人还未醒来,已经醒来的少年重归于静。华丽舒适的房间,灯火静静的亮着,四处纤尘不染,洁净一如百年之前。
  而在这独特到诡异的房间外面,却是一眼能见百年来的巨变。
  从前雄伟大气的客栈,如今已经带上了岁月给予的烙印,廊柱上剥落的朱漆,以及墙面上隐约交错的痕迹,无不在说明着这一点。荒芜的后苑,在寂静的阐述着这里最大的改变,是在于人迹罕至,是在于从前的繁华的逝去,曾经沧海,如今桑田。
  而这一切,源头在于百年之外,开始却是是在六十年前。毕竟,在最开始修真大陆尚且安稳的前三十年里,还有一些正道弟子前来围观查探一番的,虽然绝大多数都没能讨着好,但是至少还有人对它的存在只是抱着好奇和试探,而不是如今只要是听闻,便如同遇见了魔头一般的退避三舍。
  只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当一个将近分神期的高手都在这一层结界上没有讨到便宜,它的威名就只能是变为恶名了,并且能就此远播大陆各处,震慑八方,然后靠着这被传扬出来的声名来独霸一方天地。
  不用问这么一出诡异的事件如何在在四宗八门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生存,因为在动荡开始之后,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变动的就是四宗八门的人了。他们已经为宗门之间的恩怨纠葛苦恼不已,为着魔修与妖修的复苏而大伤脑筋,真的是再不需要多一个估量不出深度的、是敌非友的防备对象了。
  谁能知道,选择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下进行闭关、还能结出这般强横狠绝的结界的修者,到底是什么一种人,或者说是怎样一个怪才?!
  ——他们赌不起。
  热烈的阳光,灼烤着大地,也在对比之下让事物的阴影更加突出了。
  双鬓添上了斑白的掌柜,从花墙外走了进来,尚还清透平和的双眼,扫过入目所见的荒芜之景,却已然是再没有什么感叹或者是其它的感情了。任谁在眼睁睁的见证着这里百年之内的沧桑巨变,都不会再有更多的感慨了,它曾经门庭若市又何如,如今荒草横生又如何,都不过是一个片段。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些人认为这个片段很短,而有些人却要费上无数光阴去铭记这一点。
  数十年如一日的顺着日益老旧的楼梯走了上去,隔着数米的距离,他看着那与周遭环境严重不合的一处,自言自语的叹道:“这什么时候能出来咯!”说完,像是完成了一笔账一般,搭着手转身又顺着原路返回了。
  这是他在客栈被迫关门后的六十八年里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不同的是,最开始是夹杂着痛恨与愤慨的,而现在,却完全的平和了下来。对于他付诸了一百多年的心血构筑起来的客栈,在短短的几十年里便被塌毁如败堤,说不伤心那也绝对是骗人的,只是人生在世,大道之途,意外重重,渐渐流逝的生命,又如何经得住那般单方面的自我折磨。
  ——他再怎么伤心愤恨,里面的人恐怕是都不会知道的吧?!
  掌柜摇了摇头,顺着花墙的身影越走越远了。这个地方,他还能再来的次数估计也不多了,百年的情势酝酿,恐怕也就在这段时间里爆发了,若有幸,他还有几年活头,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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