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地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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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摊了摊手，说道：“恐怕事实就是这样的。”
　　？

☆、旧人类使者

？　　“如果之前推测都是正确的，也就意味着，原本这个计划最大受益者亚洲势力的大蛋糕被美洲势力彻底破坏，亚特兰蒂斯大陆封闭了外边的信息，说不定两方实力早已经开战。”
　　“开战？哦呵呵，要我说，亚当·奥古斯丁，你们新人类之间不会开战的，”一个电子影像说道，“我们知道你在为自己的生命争取新生，但也没必要误导我们，新人类那点人口，放在一百年前也就一个省的总数量，如今境地，再开战，除非你们的领导人脑子进水银了。不过你可以放心，起码你带给我们的情报，已经成功打消了我们杀掉你的念头。”
　　呼——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
　　申请与新人类军队的对话，在新人类的炮火中逃命，不就是为了这句话么。
　　旧人类和新人类，在我眼中，都是人类，只不过是基因上有些不同罢了，当年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三大人种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纷争，最终照样毫无隔阂地融合在了一起。
　　所以，我坚决站在和平的一方。
　　哪怕新人类中有人想发起战争，同为新人类的我，会坚定地站在他们的对面，与之为敌。
　　“可是，”
　　旧人类的一个领导人忽然开口说，“亚当·奥古斯丁，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虽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新人类确实丧心病狂地攻击了亚特兰蒂斯大陆，刚才也说了，新人类之间不会开战，你们的人口实在太少了，你们的美洲势力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猜猜这么毫无顾忌地展开了袭击，就算你身后的亚洲势力震怒，我想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而不会向美洲宣战，哦差点忘记问了，你们的亚洲、美洲、非洲三大势力的人口分布和军事实力又是如何？”
　　“三个势力人口差不多，至于科技和军事实力上，亚洲和美洲相当，二者竞争状态，谁也不服谁，非洲综合实力较差，生活在那里的人类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哪里利益大就往哪边倒。”
　　“哦，也就是说，如果美洲给非洲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非洲就会与美洲结盟，而你们亚洲将立即成为最弱的一方，到时候就算美洲非洲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你们想阻止也有心无力了？”
　　我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新旧人类交融的计划中，亚洲势力几乎占有了绝大部分蛋糕，不管是美洲还是非洲，肯定都早已经记恨在心，亚洲和美洲不相伯仲，而如果非洲进场搅局，形势就很难说了。
　　不管在任何方面，永远都不要小瞧美洲人的野心。
　　这是我读大学时，一个导师和我说的，当时的我太年轻，只是以为美洲在和亚洲竞争，所以他们总是高调嚣张地展示着自己的各项研究成果以及实力肌肉，譬如最富盛名的海兽猎人团——星辰之剑，就是出自美洲，气馁绝大多数成员都是美洲人，包括他们的团长古猛，除此之外，每年都更新的海兽猎人团排名中，前十的大半都是美洲，五六个团上榜是经常的事儿，最令人恐慌的是有一年，前十里面有九个海兽猎人团都是美洲的，让人差点以为美洲远远甩开了亚洲，成为新人类中独霸的超级势力。
　　美洲人都是疯子，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使自己强大起来，在变异生物满天飞遍地走的地球上生存下去。
　　他们的野心，竟到了这般近乎孤注一掷不留退路的地步——进攻亚特兰蒂斯大陆！
　　终究是我小看了他们。
　　“你们新人类太复杂了！”
　　“是啊是啊，看我，天天鼓励自己势力的年轻姑娘小伙把隔壁地盘上的异性勾引过来，顺便把户口的事情也给解决了，隔壁势力也没说啥。”
　　“什么？！你个该死的东西！我说最近下边老上报人口增长速度在快速变缓，原来是你捣的鬼！”
　　“嘿嘿，可不是么，说到底当年旷世的人类战争爆发，根本原因不就是新人类的出现么，现在就算他们再发动大规模战争，我也不会惊讶。”
　　“和平！我们要爱好和平！不要战争！”
　　“和平你个狗屁！早就说过，我们要趁着新人类疲软，施行种族灭绝计划，虽然战争这种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从此我们可以慢慢恢复过来，不用再提心吊胆，再无后顾之忧！”
　　“谁他玛的要战争？老子把派人把你家的武器装备和生产设备全都搬空！”
　　“……”
　　……
　　看着他们的争吵，我突然觉得这才是难得的和平与安定。
　　或许是他们共同生活在一片大陆上的缘故吧，旧人类曾经输掉了战争，失去了一切，所以亚特兰蒂斯大陆上的一切，他们会格外珍惜，特别是地球剧变后，新人类从天堂坠落地狱，作为旁观者的旧人类，更不会轻易拿着手中无价的有限的能源去用在战争上。
　　他们吵了很久，尽管很嘈杂，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但我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矛盾，非要用武力去解决吗？
　　像他们这样坐下来好好交谈争论不行吗？
　　如果当初地球剧变时，新人类和旧人类能跟和平时期一样共存发展，说不定早就研究出了对付变异生物的法子，而如今，双方仅能自保，甚至新人类已经不得不向亚特兰蒂斯大陆上的旧人类提出求救了。
　　有能源的死守不肯分享，有科技的高傲不愿低头。
　　“那么，亚当·奥古斯丁，”
　　在我出神思考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争论完了，打断了我的思绪，“为了人类的和平，不管是新人类还是旧人类，我们必须阻止疯狂的美洲人，你认为呢？”
　　“是的，必须阻止。”我非常赞同他这句话。
　　“所以我们决定，由你亚当·奥古斯丁来完成这一使命，起码，你可以代表旧人类说话。”
　　“哦……啊？等会儿！”
　　我刹那间便愣住了。
　　让……让我来代表旧人类说话？
　　什么意思？
　　“没错，亲爱的亚当，你爱好和平的行为与热忱，让你再一次担负起一次伟大而荣耀的使命，经过一系列的事件，我们相信你是个站在和平一方说话的人，而不会站在新人类或者旧人类那一方。当然，虽然你代表了旧人类，但你并不能代表我们做出任何决定，你的任务只是和你身后的亚洲势力一起阻止美洲势力。”
　　“为什么，为什么不选亚特兰蒂斯大陆的比我更有能力的旧人类？”
　　该死，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交给我这个外人？
　　旧人类让新人类去阻止新人类，怎么听都像个扯谈的幽默笑话。
　　“哦，当然不是你一个人去，西游团，也就是你所在的海兽猎人团，会和你一起去新人类的地盘，他们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值得依靠的战友，他们会保护你。到时候你可别欺负他们。”
　　“仅仅……只是……保护我而已？为什么不多派些谈判专家？”
　　“有你就足够了，亚当·奥古斯丁，我们相信你，为了人类的存亡，你不会拒绝的对吗？”
　　“那……那是当然……”我有些结巴。
　　“很好，亚当，我现在宣布，你将担任旧人类派遣新人类亚洲势力的使者，与亚洲新人类商谈共同应付美洲势力的对策。”
　　恍恍惚惚地，我又做了一回使者。
　　上一次是两年前，代表新人类出使亚特兰蒂斯大陆，寻求新旧人类的融合机会；两年后的今天，我又戏剧性地反过来代表旧人类出使新人类的地盘，解决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战争。
　　……
　　回到休息的地方时，我看到西游团的众人还有我魂牵梦绕的景钰都坐在那儿，不过团长罗杰·卡门不在，他的关系网似乎满强大的，指引西游团众人来营救我也肯定花了不少功夫，说不定现在还在和某些高层打着交道。
　　“太好了，亚当你真是幸运，那样都没被炸死，不过你也是倒霉透顶，居然差点被自己人杀掉。”孙魔空率先开口。
　　和大家热闹交谈了一番后，我走到景钰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被我盯着，景钰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红晕，她咳了咳喉咙说：“亚当，我跟你说……唔……”
　　她还没说完，我就上前抱住了她，低声说：“对不起。我们刚刚见面，却又要分离，这一次我要代表旧人类去新人类的地盘上谈判，还要带上西游团的朋友们。对不起，又要让你一个人了，对不起……”
　　说着说着，我的鼻子不由得有些酸涩，眼角有些湿润。
　　景钰忽然轻轻地推开我，快速地拿出她的手机，在摆弄几秒钟后，把显示屏对着我，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向手机屏幕上内容……
　　“啊！这是、这是、这是……”
　　“我现在已经是西游团的一员啦，当然也接到了保护我们的使者大人的任务！”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亚当这副吃了苍蝇却又吐不出来的纠结表情。”哈里斯在一旁粗狂地说道。
　　菲比白了一眼，“哈里森你该多读点书，多谈点恋爱，然后你才会明白这叫□□情的惊喜，而不是你那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且也没说到点上的幸灾乐祸。”
　　其他人都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我一会儿看着手机屏幕，一会儿看着景钰，频繁地切换着自己的目光焦点。
　　“这是真的，你没有在做梦。”景钰回答了我心中很想问出口的那一句极其白痴的问题。
　　？

☆、我愿意

？　　第二天，就有个旧人类军官早早地喊我跟着出去，路上和我解释了一大堆，原来是他们昨晚成功突破了浪花镇的防线，并将驻守那里的新人类军队全部降服，反抗的直接都击毙了。　　“混账玩意儿！”
　　一从车子里走出来，我就愤怒地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小石头，飞得很远很远。
　　浪花镇到处残垣断壁，看迹象显然都是几天前新人类攻打这里时造成的。
　　多么美好的小镇啊！就这么被毁了！
　　对我来说，所有能为人类提供稳定平安生活的地方，都是无比珍贵的天堂，该死的美洲人，居然把浪花镇破坏成这副模样。
　　“浪花镇的居民呢？”我的嘴里艰难地吐出这个疑问，心中有种极其不好预感。
　　除了到处巡逻的旧人类军队，目前我还没发现一个居民。
　　唉——
　　那个军官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之中似乎夹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指着小镇唯一的医院方向，“都在那儿呢。”
　　“怎么可能，小镇的人口好几千呢，这个医院并不大，塞不下那么多人的。”尽管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可我不敢去往那个方向去想，更不敢把那个答案说出口。
　　心口仿佛有尖刀利器抵着，随时可能扎进来，狠狠穿透。
　　“就剩那么点儿人了，你们新人类的军队把所有反抗者都杀死了，剩下的人也几乎都受了重伤，该死的，他们把自己艰难不如意的气全撒在了浪花镇的居民身上！甚至还强a暴我们的妇女，然后被玷污的可怜的妇女们毫不犹豫地投身大海喂食海兽了！”
　　噗哧
　　无形的尖刀深深地刺进我的心脏，搅得粉碎。
　　军官在说‘你们新人类’五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响亮刺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将我凌迟，生不如死。
　　美洲人完全丧失了人道主义！
　　而且还是在人类渐渐走向灭亡的时期，他们一定是疯了！
　　“我能去医院看看他们吗？”我问道。
　　旧人类军官转过身盯着我，沉默了好几秒才回应：“虽然我们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但是亚当·奥古斯丁，你要知道，此时此刻的浪花镇居民，恨不得把所有新人类撕成碎片，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就是因为你在两年前做的那些事，才酿成了两年后的今天这番惨剧，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高层领导们保持着清醒与冷静努力寻找着解决对策，而民众的怒火一旦被点燃，谁也拦不住的，新人类军队对浪花镇造成的伤害，你很可能会被他们乱拳打死。当然，听说你身手很好，到时候你也可以防御或者逃命，不过如果你敢出手反击伤害愤怒的浪花镇居民，作为旧人类的军官，即使上面有命令好好照看你，我也会拔a枪毫不犹豫地朝你发射子弹，我并不害怕处分。”
　　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紧闭眼睛，感受着仿佛快要窒息的心脏，“放心吧。我愿意承受他们所有的怒火，绝不还手。”
　　战争有两种，一种是为了正义，另一种，则是为了利益。
　　但不管是哪一种战争，受苦受累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人类领袖之间的博弈，最直观的战果就是：哪一方死了多少人。他们耳朵里只有装甲车与战斗机的共鸣声，以及子弹迸出枪口的突突声，至于直面死亡的百姓的尖声哭喊，他们听不见，既然是战争，那么，唯有最后的胜利，才是他们终生的荣耀。
　　生若蝼蚁，踩死不算数。
　　这样的人类领袖很强大，但是却绝不能代表人类。
　　一个美丽小镇好几千的人口，经历一次袭击后居然只剩塞得下一家医院的人。
　　往医院的路上，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沉重，仿佛有千斤巨物缠在脚腕，拉扯着我。
　　当进入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就看到很多伤者席地而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挥之不去的哀伤。
　　“请大家保持秩序，听从安排，每个人都会得到妥善的治疗，我向大家保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沉着冷静地说道，尽管他戴着口罩与帽子，严严实实的，但根本遮掩不了大片大片的汗液。
　　虽然从附近地区紧急调来了医生，但人手显然还是不够，就在刚才，我还没跨进大门，就看到里面一个医生忽地倒在了地上，过于劳累。
　　我真有点搞不懂美洲势力到底想捣什么鬼。
　　全部新人类联合起来都不是亚特兰蒂斯大陆上的旧人类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一家，就这么不顾后果地袭击浪花镇，若旧人类舍得浪费能源出兵，美洲是万万挡不住的。
　　“妈妈……呜呜……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呜……”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被护士抱着，断断续续地哭咽，满面都是泪痕，他那鲜嫩的小手臂受伤了，但我知道，他的眼泪并不是为身上的伤口而流，而是为他口中的妈妈。
　　咦？
　　是他？
　　我忽然记起这个小男孩的面孔，两年前我刚踏上亚特兰蒂斯大陆的时候，小男孩和他的母亲站在自家门口，我仅仅只是朝他善意地微笑，他就吓得逃回了屋里。
　　他的母亲……
　　在这次新人类军队的袭击中离开了么……
　　我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护士和小男孩，想去安慰他。
　　但还没靠近，小男孩就先发现了我，发出了惊恐地尖叫声：“坏蛋！你这个坏蛋！把妈妈还给我！”
　　说完他就把小脑袋埋在护士并不算宽阔的肩膀上，他和那时候一样，还是那么恐惧害怕我这个新人类，更何况此刻，因为新人类，他失去了自己至亲。
　　护士朝我摇了摇头，不让我靠近。
　　“宝宝乖，没事的，我们去里面，再也看不见这个坏人哦。”
　　然后她就抱着小男孩离开了。
　　我正要去哄小男孩的手停顿在半空，仿佛定格了般，我没觉得尴尬，反而是深深的愧疚。
　　“啊！是他！亚当·奥古斯丁！”
　　“就是这个新人类，要不是他，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啊啊啊啊啊！我可怜的孩子，我终于找到杀人凶手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都闪开！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
　　其他浪花镇居民很快便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这一切的惨剧，我亚当·奥古斯丁，新人类的使者，就是罪魁祸首。
　　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周围便被堵得水泄不通，挤满了人，同时还有不少人从其他地方涌过来，甚至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锤子，嚷嚷着想要挤倒我身前砸我几下。
　　医院里的一声和护士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安慰稳定众人，而是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哪怕救人生死的医生，我猜此时的他们也恨不得我快点下地狱。
　　而那个带我来这里的军官，早就不见了人影，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某一处紧紧盯着我，就像他之前说的，只要我敢还手伤害旧人类，他立马就会朝我开枪。
　　一个颇为壮硕的人抓住了我的衣领，看他的身材，足以将我提起来，但可能太拥挤的关系，他并没有那么做。
　　“你是个杀人犯！”
　　他冲我吼道，由于用力过猛，导致青筋暴起，通红一片，他的眼睛是赤红赤红的，布满血丝。
　　随后他挥舞着粗糙而巨大的拳头便往我脸上狠狠地砸过来，火山般的愤怒几乎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啪哒
　　在我平复心绪迎接这一即将打在我脸上的拳头的时候，一双手稳稳地抓住了这拳头，紧接着，一道熟悉而令人迷醉的身影跳落在我的身旁。
　　是景钰。
　　“景钰，你干什么？他是新人类！该死的新人类！”
　　这个人大喊着，想要挣脱开景钰的双手，虽然景钰是个女子，从身体构造来说先天比男性要弱，但她毕竟是个合格的海兽猎人，想要制服一个普通人还是不难的。
　　“景钰，虽然你是海兽猎人，但你也不能做一个叛徒！”
　　“景钰，你不能包庇他，他是个罪人！”
　　“景钰，你快让开！”
　　平常在大家眼中地位崇高的海兽猎人，面对彻底燃烧的怒火，也无济于事。
　　景钰没说话，直挺挺地站在我身旁，没有丝毫畏惧退缩之色。
　　“这是我的事，你快出去，要是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不想景钰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愿意承受的，我也愿意承受。”
　　我：“……”
　　听到这句话，我忽地愣在那里，心中涌动着阵阵暖流。
　　“好你个新人类！还拐骗了我们旧人类的海兽猎人！看样子还给她洗脑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有人喊道。
　　砰！
　　忽然医院大门被人撞开了，发出很大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大家都转头看过去。
　　九个身影。
　　团长罗杰·卡门、快枪手孙魔空、医生安洁莉娅·布鲁斯、野蛮人哈里森·丹尼尔、武器大师冯风、黑客领袖菲比·富兰克林、守望者马修·乔治、狂战士东郭仁慈、蛇蝎美人杜馨。
　　我的战友们。
　　我的朋友们。
　　“是罗杰·卡门，是西游团！他们来干什么？”
　　“我记起来了，亚当·奥古斯丁就是在两年前加入了西游团。”
　　“罗杰·卡门团长，请一定要严惩这个新人类，都是因为他，浪花镇才死了这么多人！”
　　“当初就不该和新人类合作什么计划，他们狼子野心，他们杀人不眨眼，他们是恶魔！”
　　一双双闪亮的眼睛盯着站在门口的高大无比的罗杰，似乎都希望下一刻他能将我处以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
　　罗杰环视一圈，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扩散开来，这是个杀戮过无数海兽的男人，身上总是时不时地散发出毁灭与狂暴的气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快速避开，不敢看他的眼睛。
　　“首先，他是我们西游团的海兽猎人，”
　　他说道，“其次，如果哪一天我被一只疯狗咬了，我是不会把气撒在其他狗身上的，然后跟个疯子似的把地球上所有狗类都杀死。”
　　诙谐幽默的比喻，但却没人敢笑出来，他们害怕罗杰·卡门的赫赫威名，根本不敢顶嘴。
　　“最后，从古至今的历史，都无不在警戒着我们，战争无情，成王败寇，除了站在最顶端的权力统治者，其他所有人都可以称为无辜且无知的棋子，有的棋子用处大一些，譬如我罗杰·卡门，譬如站在你们面前的亚当·奥古斯丁，有的棋子则毫无用处，譬如没有反抗之力的平民百姓，他们只是炮火覆盖下的蝼蚁灰尘。而我们真正要憎恨的，是战争的发动者，是拿着棋子摆下一步步臭局的博弈者，是怀揣着野心剑指亚特兰蒂斯大陆的新人类统治者。爱好和平的我们都应该时刻保持清醒的理智，到底谁该死，到底该把怒火撒在哪儿，而不是看到一个宣泄口就愚昧愚蠢地把所有愤恨都迸发出来，否则，和那些滥杀无辜的新人类军队又有什么区别？报仇绝不是泄愤的借口和理由！”
　　大厅寂静无比，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偌大的地方，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我想了想，立马拨开人群，走到罗杰团长的旁边，低头，深深地弯下腰。
　　“请相信我，这一次，我要代表旧人类重新回到新人类的领地，寻找他们攻击浪花镇的真相，我向你们发誓，发起战争的新人类，绝对只占少数，我会阻止他们，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没有立刻起身，耳边很快响起了纷纷议论声，不过几乎都在怀疑我的话，最刺耳的一句就是‘他可是个新人类，攻击了我们，现在回去就是放虎归山，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你们说他会不会带领新人类的军队再次进攻亚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