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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长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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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什么时候都必须要穿成这样子吗?”小溪看着他身上威严的军装,仰头问他。真是讨厌啊,为什么每个人都长这么高,为什么她都要仰头跟他们说话,脖子好累的好吧。
陈教官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军装,笑了笑,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嗯。部队里不可以穿别的衣服,我大概只有这身衣服了。”
陈教官的声音忽然转得温柔:“小溪,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们去吃饭?”
小溪大眼睛哧溜哧溜地转了好几圈,然后举起食指,贼兮兮地说:“等我一下。”转身,蹭蹭又跑上楼去了。
不一会,小溪下得楼来,身后跟了仨故作矜持的妞。
“陈教官好!”她们齐齐喊得响亮。
“你们好!”陈教官对她们略微颔首。他稍微记得她们是同小溪比较好的几个,军训的时候,经常在一起胡闹。
“带上我的舍友,不介意吧?”小溪笑眯眯。
“不会。”
吃饭的地点是在学校旁边一家很普通的餐厅。
沙沙和晓筠坐在陈教官两旁,像俩好奇宝宝,唧唧喳喳问个不停。但她们的问题是这样的——
“陈教官你应该没结婚吧?”
“陈教官你今年几岁啦?”
“陈教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们那里应该没有女兵吧?”
“陈教官……”
简直就是一身世大盘问啊。
文君坐在陈教官对面,一言不发。这妞似乎从见到陈教官那刻起就开始腼腆了起来,真不像平时总是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她。不过,她关键时候问了个关键问题:“陈教官,你休息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找你吗?”
陈教官看了看她,又转头看着小溪,说:“可以。到边防总站,跟门口站岗的卫兵说找我就可以了,不过我们只有周末才能出来。”
吃完饭,文君提议去南溪公园玩,说南溪公园的樱花开得正好,这个周末还是樱花节什么的。
晓筠沙沙和小溪她们本来就是爱玩的人,文君一提议,立马就拍手附和。陈教官见她们高兴,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就答应着去了。
可是,还没踏入南溪公园,她们就后悔了,那拥挤场面简直就是people maintain people sea啊。要说这樱花年年都如此盛放,为什么每年都还是这么多人?那只能说明,中国人类实在太爱凑热闹。
小溪她们随着人流慢慢移动,陈教官威风凛凛地走在她们后面,引来了不少人的观望,高大的身躯在人群里,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好不容易找到一小块空闲的草地,她们一屁股就坐了上去。陈教官见她们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于是走开为她们买水去了。
“文君啊,都怪你了,没事来看什么樱花啊,挤死了。”晓筠用手扇着风抱怨道。
文君低头不语。她只是不想那么快放陈教官回去而已啊,只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啊。
“哎,哎,林晓筠,你得了吧,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欢脱得像生了鸡蛋的母鸡似的咯咯直叫,现在你抱怨个屁啊!”沙沙向来都很维护文君的。
晓筠撇撇嘴,识趣地沉默。
远远地,看见陈教官拿了几瓶矿泉水走回来。
“陈教官真是威风凛凛啊,可就是太严肃了……话说,文君,你喜欢陈教官什么啊?感觉他跟我们好远啊——嘻嘻,我说的是他好像比我们大很多很多岁的样子,像叔叔一样。”刚被沙沙训过嘴的晓筠又开口。
文君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眼睛却注视着正向她们走过来的高大身躯。
“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我大概有崇尚英雄主义倾向吧。”
小溪记得文君曾开玩笑说过她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现在,她似乎真的要陷在陈教官的高大威猛里无法自拔了。
原来戏言,才是最真的话。
“小溪,你不是说小时候就认识陈教官了吗,他比我们大多少?”沙沙问。
“也没大多少吧。认识他的时候,我才八岁,那时他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这样子吧。”
“那也不过大我们七八岁而已。”晓筠抢着话说。
见陈教官走近,她们赶紧噤声。
最后,实在不胜人多的烦扰,悻悻而归。
☆、第九章
和陈教官告别,几个人在公车站牌下等车回学校。周末的公交车站牌总是显得那么拥挤,文君低头站在她们身后,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沙沙,小溪,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去办。”文君终于说。
沙沙惊讶地问她:“你要去哪里啊?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啊?”
“你要去做什么事?我们陪你去吧。”小溪说。
“不用不用,是我的私事。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也会很快回学校的。”文君朝她们挥了挥手就匆匆走开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沙沙只好叮嘱她。
“文君到底要去干嘛啊?”坐在双层公交车上,晓筠咕哝着。
沙沙和小溪看着车窗外傍晚的街道,没理她。这座城四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燥热了,街道两旁浓密的树木倒为行人遮去了大部分的热度。
晚上八点多钟,文君才从外面回到宿舍,神秘兮兮地沉默着。
晓筠和商卓约会还没回来,沙沙在洗澡间洗澡,小溪盘腿坐在床上看书,于是俯下身来问她:“你怎么啦?到底去干什么了呀?”
文君朝她挑动着眉毛,很神秘地笑,说:“我去做狗仔啦。”
“你去跟踪谁啦?”小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嘿嘿,不告诉你!”文君说着就欢快地哼着歌甩着膀子跳着跑开了,跑到洗澡间门口大喊着:“沙沙姐姐,我回来咯。”
小溪坐在床上,发愣,还没见过文君这样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般欢快啊,瞬间,想到了什么,那个穿着军装,高大巍峨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一切都了然于胸。
文君竟然跑去跟踪陈教官?
小溪低头,不自觉地笑了笑。大概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遇到爱情的时候,都这般痴傻,诚如毒舌如利剑的文君,诚如本来就痴傻的晓筠,诚如美丽可倾城的她自己。
陈教官……在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她只得七八岁的时候,就给过她无限别样的时光,而今,十年之后再相遇,他已成长成一个刚毅严肃的军人。
是谁说过,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她与陈教官真的是久别重逢的相遇,文君与陈教官,也许在上辈子遇见过,也算是久别重逢。
小溪又暗笑,文君这妞,还不承认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的眉眼,让她一眼心动。
酷热无比的六月以旋风席卷的速度来临,没有空调的学生们在宿舍想着法子驱热解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浸泡在冰水里,或者躲在冷柜里。
最最要命的还是,酷暑难当之余,还得开始去上课。不管之前逃了多少课,这个月的课最好还是一节不落认认真真地去听完,因为老师要开始划期末考试的重点啦,抓住了老师的重点,考试复习就事半功倍了。当然,超强能力的人也可以搞到一份师兄师姐们去年考过的题目,再遇上一个混一点的老师,嗯,期末考基本上就不用担忧了。
有人敷衍着他们的大学生活,敷衍着他们的各种课程各种考试,也自然有人把他们的大学生活奉为神圣,认认真真听课,真心实意做实验搞科研,他们就是前一种人口中的学霸,而靳成,就是这霸中之霸。那些人喊他们学霸,语气中总会有一股微讽的意味,考试的时候,却又争先恐后地挤在他们座位的周围,以图抄得一两道题的精妙之处,说不定就擦线而过了呢。
终于所有的考试结束。还没回家,清晨,靳成照例背了几本书到草地上阅读,没想到小溪今天却比他还早,已经坐着在看书。
她安静地坐在绿草之上,书本摆在拱起来的膝盖上,背对着他,低着头。长发倾泻在她瘦削的背上,乌黑发亮。
他也经常听到别人在谈论她的美丽的,也知道学校里其实很多人喜欢她,想追求她,那些人也都很优秀,很好看,家世比他好一万倍。可是,她似乎也只是他们眼中的美丽之神,可远观而不可近亵。而他,是何其幸运,可以这样近地拥有她的美丽。
他把她当作朋友。
可是,他也不笨。
靳成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今天好像不是很想大声朗读,适合安静地坐着看书。
“你来啦。你考完试了吗?”小溪发现他,于是问道。
“嗯,考完了。”
彼此沉默地看了一会,小溪就开始聊赖了。
她又问:“进城,你暑假打算怎么过呀?”
“回家。”淡淡地丢给她两个字,盯着自己的书,头都不抬一下。
小溪发现他带了好几本书过来,放在草地上,其中还有一个笔记本,就随手拿起来,翻开了第一页,空白上,用钢笔写的“靳成”两个字,遒劲有力,赫然映入眼里。
她瞪着那两个字,傻呆了。
“原来你叫这个名字啊?”
靳成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那她之前叫他的都是哪两个字?
“不然呢?”
啊!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是这两个字,她是有多粗心!有多粗心!她怎么就一厢情愿地以为是“进城”呢?她是有多不在意才不会去考究?
“我一直以为是进来的进,城市的城,所以才觉得你的名字很好笑的。”
靳成猛地戳了下她的脑袋,可气地说:“我们家的猪都比你有文化!”
哎,怎么会这样,他家的猪都比她有文化了,他之前还说过他家的猪比她聪敏的,看来她真的连他家的猪都比不上了。嗯,有机会一定要登门拜访一下他家的猪才行。
“我不信!我要看你的身份证!”小溪耍赖地说。
“无聊!难道你都要看过人家的身份证才相信别人的名字么?”靳成看回自己的书,不理她了。
“我要看你的身份证才信。”
没人理她。
“给我看你的身份证。”
“……”
“身份证。”
靳成拗不过她,终于从背包里摸出自己的身份证。
小溪盯着他的身份证,极仔细地看着,生怕错漏什么信息似的。
突然,她惊讶地叫了起来:“进城,哦不,靳成,原来你比我大两岁哎。”
靳成不以为意,语气平淡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读书晚,你们城里的小孩又读书早,比你大两岁也正常啊。”
小溪不喜欢他说“你们城里的小孩”,感觉她跟他隔着万水千山似的。
“……水里屯靳家村?”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小溪赶紧掩饰。然后又笑嘻嘻地把他身份证的正面举到他眼前:“这是什么时候照的照片?”
身份证上,一个青涩到不行的少年,穿着估计是公安局里提供的专门用来拍证件照的白色衬衫,而少年的肩膀过于瘦削,竟然撑不起衬衫,给人一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十五岁。”
靳成略显尴尬,一把从小溪手里夺回自己的身份证,塞回背包里。
“原来你十五岁的时候是这样子的。”她喃喃。
十五岁是怎样的一个年纪呢?在念初中,少不更事,正是不知愁滋味的花样年华。可是为什么,他十五岁的眼睛,就盛满了坚毅?盛满了承担?
小溪望着旁边的他,低头看书。他的发从头顶的旋,温柔地炸开,像一朵漂亮的黑花,不招摇,很自然地帅着。
小溪轻轻的声音问他:“你明天几点的火车?”
“早上九点。”
“哦……”小溪沉吟了一下,客套地说:“祝你一路顺风!”
靳成看了她一眼,也客气地笑了笑。
☆、第十章
七月天,晚霞归去。
渐渐暮色四合,靳家村在朦胧迷茫夜色的笼罩下,宁谧安详。
不知谁家的院子里传来几声犬吠,不知谁家的鸡群正觅食而归,又不知谁家的屋顶飘出袅袅炊烟。
农忙的村人劳作了一天,终于可以荷锄而归,与同伴说说笑笑,仿佛一天的疲累在这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靳成提着猪食到猪圈里喂猪,几头小猪已经闹腾得很了,呃呃直叫,仿佛不满主人太晚的放食。母亲和妹妹靳湘还在院子里摸黑摘花生,似乎农活一刻也耽误不得。
放暑假回来已经好几天,而他也没有一天不是被繁重的农活淹没。还在学校的时候,很多同学,包括小溪,都问他暑假要怎么过。同学们的暑假应该都丰富多彩,兼职,打暑假工,出去旅游,宅在家里玩游戏,和朋友聚会……他的暑假,没有多余的选择。阿妈越来越苍老孱弱的身体,早已无法承担过重的消耗,而妹妹湘湘,过了这个暑假也要念高三,过几天就要回学校补习。湘湘,他尚未成年的妹妹,早已先于城里的女孩子不知多少步,承担了生活的重压。所以,当小溪问他,暑假要怎么过的时候,他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回家,尽管在外做两个月的家教赚到的钱,可以足够支付下学期的学杂费。回到家,面对这一切的光景,他只想,所有的农活只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好。
而小溪,她的暑假又是怎样度过?和爸爸妈妈出去旅游,还是在家被爸爸妈妈捧着呵着护着?靳成想,至少不会像他这样子吧。
所以,小溪的到来,完全超出了他大脑的理解范围。
村头的十六叔推开靳成家破旧的院门,扯着声音嚷嚷:“阿成,有个姑娘找你咧!”
靳成从猪圈里探出头来,小溪背着双肩包,就那样局促地跟在十六叔后面,风尘仆仆。
小溪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白墙青瓦的屋子,亮堂堂地敞着,入眼几乎是家徒四壁。橘黄色灯光下,泥墙甚至因为长年累月的渗水泛出一层淡淡的青色,白色石灰脱落,露出了泥土的颜色。老墙上贴满了奖状,斑驳剥落,承载着过往荣光。
院子破败不堪的墙头,上面晒满了花生苗藤。院子里不大的禾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和一个老人正停下手中的活,讶异地看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那个老人,稀疏的头发髻在脑后,两鬓斑白的发,在薄薄的暮色下,亦清晰可见,脸上的皱纹烙刻着岁月的沧桑。她那么慈祥又有点好奇地看着自己,慈祥的面孔有靳成的影子。
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绞着,隐隐作痛。
“你怎么来了?”靳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小溪身边。她脸上那么深的惊讶一丝不掉地映入了他深邃的双眸,刺痛了他的眼睛。
小溪缓缓侧过头来望着靳成。才几天不见,他的脸已经被太阳晒得黝黑,脊背微微地拱着,像是被极重的负荷欺压着。
多少次,她在他身后仰望他的脊背,都是直挺得仿佛可以撑起整个世界,何曾这样过?
陡然间,鼻子酸涩难忍。
她知道他家不宽裕,但从来不知道是这样的光景。
小溪转头就跑了出去,却在一个人家的墙角蹲了下来,头埋在膝盖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靳成他在学校是那样的从容,自信,是那样的优秀,出众,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是不是时时都在为生活感到无奈和无助?
心疼无以复加地袭来。
“你怎么会来?”靳成站在一旁,声音清冷,仿佛初见她时那样,以为她要扰乱他的生活他的人生,所以冷淡,所以戒备。而一年,她却真的潜移默化地融进了他的人生,悄无声息,又轰然猛烈,给他的大学生活添了一道光。
这一年,彼此自欺欺人地互道朋友,他自欺欺人地为自己寻找一个相安无事的相处方式,假装看不见她的心意,假装,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而刚刚,她就这么跑掉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打量着他那风雨飘摇的老屋,那么深的惊讶落在她的眼里,他突然意识到,彼此并不在同一个世界。
“你看见了吧,我家是这样子的,所以我没有在大学就谈恋爱的资格。”更没有和你谈恋爱的资格。靳成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深深的眼里是绵绵无尽的忧伤。
原来胸腔里的东西,就算没有外物挤压,也是能真真切切感到痛的。
小溪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臂,紧紧地。
靳成愣住了,矗立在那里,双手僵硬地垂着,不知作何反应。她是第一次这样地抱着他。
良久,他拉开她,低低地,生硬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她就站在那里,不说话,眼里还挂着泪珠。
靳成终于放柔了声音,问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爸爸妈妈他们都出国工作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就跑出来了。”
“你就这样跑出来,他们会担心的。回家去吧。”
小溪抬头望着他,还一副嘤嘤欲泣的样子,说:“靳成,这么晚了你怎么能赶我走?”
夜真已隆重。隆重到他可以看不见她脸上的泪花,所以不去擦拭。他不知道她为何而哭泣。
靳成无奈:“那先在我家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小溪擦干眼泪,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后面。
“靳成,我在你家暂住几天,可不可以?”回去的路上,小溪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我没空!”靳成一口回绝。
“三天?”
靳成不理。
“两天?”
还是不理。
“我会帮你干活的。”
“我真的会干活的!”
“……”
回到靳成家的时候,他妈妈还在摘花生,靳湘在厨房里煮菜,听见他们回来就跑了出来。
“阿妈,这是我大学同学,任小溪。”靳成用他们的家乡话介绍。
“阿姨好!”小溪甜甜地打招呼。
“哎,哎。”靳妈妈并不会讲普通话,只是一直很慈祥笑着看着小溪,眼角的皱纹眯在了一起,越发的深刻。
“我妈不会讲普通话,你别介意。”
“才不会。阿姨人好好,是一个非常慈祥的母亲。我喜欢阿姨。”小溪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哭泣的狼狈样子,满嘴的甜话。
这什么话?又不是来当儿媳妇,谁要你喜欢了?靳成轻轻扯了下嘴角。
儿媳妇?呃,靳成貌似被自己的念头窘到了,很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哥。”站在厨房门口的靳湘轻轻地喊他,声音粘腻。
靳成把小溪领过去,向她介绍:“我妹妹,湘湘。今晚你跟她住可以吗?”
小溪忙不迭地点头。
湘湘也喊她:“小溪姐。”
一点也不陌生的样子。
晚上,小溪和靳湘窝在床上聊天,靳妈妈抱了一床新的枕头和被单进来。
“这种屋子呀,晚上还是蛮凉的,你要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啊!”
从能听得懂的几个字里,小溪明白了她说什么,忙说:“谢谢阿姨!阿姨您真好!”
唯恐不够热情。
靳妈妈笑了笑,走了出去。
第二天,小溪和湘湘起来的时候,靳妈妈已经早早起来,煮好了一大锅玉米粥,还煮了些下饭的酸菜。不过她最喜欢吃的就是他们家的酸柠檬了,和着玉米粥,喝了整整三碗粥才罢休。
吃饱喝足的小溪开始打量起墙壁上老旧的奖状来,然后笑嘻嘻:“靳成,我发现湘湘的奖状比你的多哎,湘湘肯定比你聪明。”
湘湘被她赞得不好意思,却又沾沾自喜地补充道:“小溪姐,我还跳了两级呢,所以十六岁就可以念高三了。”
靳成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问她:“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先送你到车站。”
“靳成同学,有你这样赶朋友走的吗,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小溪义正言辞,然后又转头问湘湘:“湘湘,我是你的朋友吗?”
湘湘傻傻地点了点头。
笑眯眯……
“湘湘她哥,你怎么能赶妹妹的朋友走?这么小气?难道还不能让妹妹的朋友留宿家中?有你这么凶的哥哥,以后湘湘的朋友都不敢来家里了……”小溪俨然一副“我只是你妹妹的朋友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哦”的表情。
湘湘小声地纠正她:“我哥一点都不凶的。”然后央求靳成:“哥,你就让小溪姐留下来吧。”
他……竟无言以对!
只好丢下这一句了:“随便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然后走到侧房的橱窗,拿了下地干活的着装。
小溪脑海里无数只小人狂欢大笑!
朝靳成的背影望去。啊!居然才发现他竟然只穿着一件白色贴身的背心,双肩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毕露,还古铜色的肤色。
奶奶的,大清早的,身材不要太好好不好!
小溪吞了吞口水:“湘湘,你哥哥穿背心的样子,so hot!”
湘湘嗬嗬直笑,小溪也跟着咯咯大笑,像两个花痴蛇精病。
靳成不理她们,他郁闷死了!
小溪见他拿东西要出去干活的样子,也拉着湘湘尾随其后。
怎么都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围着围裙,戴着草帽,踏着晨露,农作不知为何变成了一件快乐的事。
经过一户人家,一个人笑眯眯地跟靳成打招呼,叽里咕噜的,小溪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溪推推湘湘肩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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