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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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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归怨,在围剿南峰寨这件事上,既然都不拿她当回事,她也没办法,所以只能整日无所事事的在军营中闲逛。
***
听说南峰寨有了新的动静,爹爹他们似乎并没有摸清其虚实,便决定让边流溪带兵前去打探。花楚放心不下,在军营中焦急的等他回来,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边流溪下午回来的时候,落了一身的伤,带出去的士兵也是伤亡惨重。花楚越来越觉得这南峰寨不简单,甚至怀疑他们是拿了邻国齐国做后盾,才会这般猖狂难攻。
也难怪,南峰寨处在楚国与齐国的交界处,所占地势十分重要,且年代久远。不管它归于哪一国,对那个国家而言,好处不是一点半点的。
这燕国旧部与齐国常年不和,如今楚国内的局势也逐渐平稳,依着楚国皇室的野心,与齐国交战是早晚的事儿。如若能把这南峰寨拿下,会顺利很多。且之前听说南峰寨的兵器很是精良,更是如虎添翼啊。
左右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又没人透露消息给她,想太多的话只是干着急。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好好照顾伤病人员好了。
想到这里,花楚来到边流溪的门前,见爹爹也在里面,正在给边流溪上药,并低声与他说着什么。
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花楚很是欣喜,心里淌过暖意。希望爹爹知道她与边流溪的事情后,还能这般对他,认可她给他选的女婿。
然,等她进去看到边流溪的伤口后,心猛的沉了下去。他上身的衣衫半褪,精壮的脊背上有好几道深浅不一、新旧不一的刀伤,她看着都揪心的疼。
屋内就他们三个人,爹爹见她进来,微皱了眉头,道:“丫头怎么来了?”
“流溪伤着了,我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尹重看她神色间有些异样,疑惑道:“怎么,还信不过爹爹的医术?”
“当然信得过了,”花楚拿过旁边的纱布交到爹爹手里,笑着道,“只是爹爹也不找个下人来一旁侍候着,我这不正好来帮忙了?”
闻言,先前背对着她的边流溪转过头来,温声道:“这屋内血气重,还是莫要吓到公子的好。”
“你若当心点儿,能伤成这样?”
花楚语带埋怨,坏心眼儿的在他伤口上轻点了一下。
边流溪知花楚是担心他,遂宠溺的弯眸对她笑,没有说话。这一幕看在尹重眼里,可是不得了,让他直接僵在了卧榻旁,一时没反应过来。任他这方面再迟钝,也能感觉出些不对劲来。
花楚看爹爹神色,调皮的冲他眨眼,并没有多说。依着爹爹的性子,怕是得缓缓,他才真正接受得来。
果然,爹爹也没有追问什么,给边流溪上好药后,便领了她往外走去。花楚在后头跟着,故意放慢了脚步,回头冲榻上之人甜甜一笑,才紧走几步,出了房门。
晚上,等花楚从军营外鬼鬼祟祟的进来时,被爹爹逮了个正着。
尹重看她衣服上有水渍,且一副心虚的模样,遂沉着脸教训道:“竟敢一声不吭的到处乱跑?前几天的事还没长记性?!”
“闷坏了,出去走走而已,”花楚无辜道,“我知道分寸的,不乱跑。”
“那也不行,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出去必须先来我这里知会一声。”
知会一声,哪还出得去?花楚心里这样想,却是不敢这样说出来,乖乖的点头同意,然后跑去了自己房间。等从窗户那里看到爹爹走了之后,又溜出军营的外面,从门口处拎了一兜东西进来。
月亮皎洁明亮,高高悬挂在夜空。花楚端了满满一碗鱼汤朝边流溪的屋子走去。虽是受了伤,他也没有那么早就睡觉,而是点了灯在榻上静静的看书。
见花楚进来,边流溪放下手中的书卷,道:“公子还没有休息吗?”
“嗯?”花楚眼神有些飘忽,将手中的鱼汤端给他,道,“让厨子给你熬了碗鱼汤,趁热喝了罢。”
边流溪并没有多想,低头看向鱼汤时却是皱了眉头,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不满,道:“这是哪个厨子熬的汤?”
“嗯?”看他神色,花楚疑惑道,“怎么了?”
“鱼块儿切得不均匀也就罢了,火候也没把握好,这样熬出来的汤实在是不尽人意。”
“……”
竟是比她还要挑剔,花楚微红了脸,嘟囔道:“哎呀,能喝不就好了,哪来那么多可挑的?”
边流溪拿汤勺从汤中挑出根鱼刺,道:“那这鱼刺总归得挑干净罢?”
见状,花楚也急了,委屈道:“明明挑干净了的,我都挑了好几遍呢!”
“公子在饭食上比较挑剔,难得有点喜欢的,最喜欢的刀鱼却是被厨子做成这样,岂不是可惜?”边流溪面色越来越严肃,花楚的脸却是越来越红,突然,边流溪怔住,向来敏锐的他终于从刚才的话语中察觉到不对。于是话音一转,温柔道,“所以以后这样的汤都端来给流溪喝罢,流溪喜欢。”
“哼,才不要!”
花楚脸窘得通红,本想着从他手中把鱼汤夺过来,却见他以飞一般的速度,将鱼汤消灭干净了,也不怕被汤里的鱼刺卡到喉咙。
看他这变脸速度,花楚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尽知道哄她开心。
拿过他手中的碗搁在桌案上,然后又把他放在床榻上的书卷拿开,道:“受伤了还不早早休息。这样怎能好得快?”
“小伤而已,公子不用担心。”
“自我来了之后,伤就没断过,要如何不担心呐?”
花楚轻靠在他肩上,说话间竟是微红了眼眶。边流溪指尖轻拂在她的发间,怜惜道:“吓到公子了?莫怕,会好好的,都会好好的。”
“嗯。”
扯东扯西的闲聊了片刻,花楚便灭了他房内的灯,让他好好休息,然后走了出去。
走出他房门没多远,花楚就被爹爹拦住。不等她开口,爹爹便沉声质问道:“丫头这是去哪儿了?”
“去看看流溪。”知道爹爹定已看到她是从哪儿出来的,花楚也不隐瞒,老实作答。并好奇道,“这么晚了,爹爹怎么会在这里?”
“哼,那就要问问丫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了。”尹重没好气道,“大半夜的,士兵来报,说是有人在厨房剁鱼,还差点把房子给点了!能不起来看看?”
“……”
哪有那么夸张?才烧了半个房子不到,就被抢救过来了。又没有出什么事儿,那个看似好心帮她灭火的士兵竟是前脚走,后脚就去爹爹那里出卖她。
她只是觉得流溪伤着了,想着亲手给他做点东西补补。说来惭愧,向来是流溪宠着她,她都不知流溪喜欢什么。只记得除夕那晚,他一个劲的挑了刀鱼来吃,便偷偷溜出去逮了几条回来,瞎折腾了半晌,才终于做出被人万般嫌弃的一碗鱼汤。
“丫头,跟爹爹说实话,”尹重再次打破沉默,沉声道,“你与边流溪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丫头傻啊
她与流溪的事终于被提到了明面儿上,花楚几许欢喜又伴了几许担忧,语带羞怯道:“就是爹爹想的那样啊。”
闻言,尹重语气僵硬,冷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你不还是与殿下好好的吗?”
“幕哥哥宠我不错,可我不愿嫁给他。”花楚认真道,“幕哥哥他日是要做帝王的,薄情最是帝王家,且我不想困在皇宫那个牢笼里。”
“皇宫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府邸罢了,并无丫头想的那么可怕。”尹重试探道,“丫头可是怕日后殿下妃嫔众多而受委屈?所以不想着入宫?”
花楚没有说话,尹重继续道:“边流溪那小子心思深沉,丫头莫要识人不清,与其找个摸不透心思的,倒不如找个实心实意对你的。”
爹爹劝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花楚一口咬定:“我喜欢流溪,想要和流溪在一起。”
“边流溪他能给你什么?!”看她态度,尹重很是生气,怒其不争道,“你对他了解多少?凭什么知道他会一心一意的对你?”
之前看爹爹对流溪很是重用,所以并没有料想到他知道这件事后会是如此强硬的态度,花楚急了,倔强道:“流溪他无权无势,可是他宠我,我就是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对我的!”
“你……”尹重压了怒火,一字一句道,“丫头莫要说气话,可是认真想好的?”
见不得爹爹生气凶她,花楚委屈的红了眼睛,终是说了实话。
“爹爹,我不想嫁什么世家子弟,更不想要入宫。先不论幕哥哥今后的三宫六院,一入宫门深似海,有些身不由己往往无关爱或不爱,依我的身份与爹爹对我的宠爱,终有一天逃不过沦为他人用来牵制爹爹的棋子。对我而言,那是最最可怕的事情了。所以,八岁那年,当我在淑妃娘娘的密室中落了一身伤的时候,就恨上了那个地方,就发誓不让她说的话变成真的!自那之后的每一天,尤其是腿伤发作疼得寸步难行的时候,我都时刻提醒自己,远离那些豺狼虎豹,不做他们拿来要挟爹爹的傀儡!”
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久,这么说出来,花楚没感觉到畅快,反而更觉压抑。随手抹了把不知何时落了满脸的泪水,哽咽道:“流溪他身份简单,又恰好为我所爱,爹爹为什么不肯接受他呢?”
看她这般,尹重眉头拧在了一处,额头上的皱纹也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仿佛转眼间便苍老了数年。一个劲的叹气道:“丫头,你……”
“我不管,我尹花楚此生非流溪不嫁!”
花楚挺直了腰,倔强的打断了爹爹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而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错落的房屋拐角处,一墨衣少年静立在花楚回屋的必由之路。墨色的头发在寒风中胡乱飘散,凌厉的面容却是像石雕般深沉无声。
眸光像是被夺去色彩的黑暗星辰,始终停留在朝他越走越近的人儿身上,却又像是越过她看向了不知所谓的黑暗深处,无痛无波。
花楚同时也发现了段沉幕的存在,知他定是听到了刚才她与爹爹说的话。心里乱糟糟的酸疼,却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两人就那么擦身而过,彼此飘飞的乌发在寒风中交缠又很快的分开,于死水一般的沉寂中越走越远。
*
冬日的黎明总是来得很迟,昨晚经过那场波动,花楚本就容易失眠,这样一来,更是彻夜未睡。从来没觉得黑暗是如此的漫长难熬,她终是躺不下去了,起身想去院中透透气。
阳光尚且无影无踪,月色也还有些暗沉,花楚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门前晃了神,红肿的眼眶内情绪翻涌。
而隔了十几步远的地方,段沉幕也是一动不动的凝望着突然推门而出的她出神,浓黑的长眉间隐有白霜停落。
当初花楚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进宫入学,依旧是像以往那样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却是不再开口说话。眼睛红得与那只兔子一般像是红色的玛瑙,盛满了失意,以往的狡黠温暖消失得毫无踪迹。
一连几天都是这般,话多的剑离怎么逗她都不起作用,他更是毫无办法。终是在剑离的再三教唆下让人夺了她的兔子,当做猎物一箭射死。
花楚是他的,让分了她注意力的兔子消失,那花楚就还是他的,就会像之前那样亲昵的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处由他牵着,然后软软的唤他“幕哥哥”。
那一年,他十岁,她八岁。他以为他会将她握得更紧,却是阴差阳错的把她推得更远。
那一年,他十岁,她八岁。他第一次这样深刻的把一人放在了心里,她却是在她尚且不懂爱的年纪,便关上了他走向她的心门。
段沉幕慢慢朝花楚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了怀里,俯首埋在她的发间,轻声道:“诚如花楚所言,薄情最是帝王家,而我把仅有的那些,全都给了你。”
话落,是两人长长的沉默。良久,段沉幕开口道:“父皇病重,召我回去,花楚去送送我罢。”
“要……回去了吗?什么时候?”
“昨夜便打点好了,现在就走。”
“嗯。”
花楚随他朝庭院外走去,直到出了军营,看着他骑马带兵离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冬日的黎明安静寂寥,花楚看他们走远,遂转身往回走。忽又听得有马蹄声离她越来越近,疑惑的回头去看,见是段沉幕不知为何竟只身返了回来。
“哒哒”的马蹄声激扬,在她的身边没了踪迹。段沉幕跨下骏马,走至她的身边,骤然将错愕的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有浓烈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垂,有沉抑的声音落在她的心里。
“如果…………如果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你无法跨越的鸿沟,我不勉强你,可以………………成全你。即便只能远远看着,但还是想将藏了很久的承诺说与你听。”
“花楚,此生不管你我还有多少时日。有你在一日,便宠你一日。有我在一日,便念你一日。”
*
段沉幕走后的几天内,花楚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向来依赖爹爹的她与爹爹打起了冷战。
听说她又没有吃饭,躲在屋子里生闷气,尹重终是心疼不过,去了花楚的房间。
爹爹进来的时候,花楚正在桌旁无聊的摆弄一个九连环,听得动静,不仅没有抬头,反而把头垂得更低。手中的动作重了不少,以至于玉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尹重轻叹,道:“丫头受委屈了。”
话落,花楚指尖紧紧捏在手中的玉环上,眼一眨,有泪水直直的垂落。
“爹爹不勉强你非要嫁谁,但那个人不可以是边流溪!”
“为什么?”花楚抬头,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流溪他到底哪里不好?”
“丫头傻啊。”
尹重避开花楚的目光,转身背对着她,道:“要知道,可怕的事情往往不是沦为棋子,眼睁睁的受人摆布。而是早已身在局中,被人拿捏却丝毫未觉,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丫头有心思跟爹爹怄气,倒不如去问问那个边流溪,当初是用的什么手段才得以留在太尉府?!还有,你身上的毒要怎么解?!”
尹重说完便走开了,花楚则完全愣住。毒…………她中毒了?还与边流溪有关?
爹爹不会骗她,可是……
花楚是个急性子,本想立刻去找到边流溪,向他问清楚。走到后院时却犹豫了,转身去了军医那里。
军医中有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跟在爹爹身边多年了,他的医术很好,可以先找他问问。
号过脉之后,花楚见他皱眉不语,心里便凉了半截,道:“陈伯,我……真的有中毒吗?”
“唉,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将军他知道吗?”
一年多?她竟毫无所觉。花楚面色有些发白,抱了最后一丝期望道:“陈伯莫不是诊错了?这么久以来,我并未感到有何不适。”
“不会错的,这种毒在南方太常见了。”陈伯道,“你所中之毒唤作冥花毒,是由七种花的花粉混制而成,毒性不算大,但长时间不解毒的话可能会导致瘫痪。还有,切记不能沾酒,否则会腹痛难忍。”
听陈伯如此说来,花楚彻底心寒。不能沾酒,呵,她曾经因为喝酒而痛得死去活来,自那之后流溪再三叮嘱她,不让她再沾酒。还真是温柔呢……
“这毒要如何来解?”既是常见,那也应该好解才对。
“这可不好办呐。”陈伯叹气道,“此毒的毒性由七种花的花粉配比来定,解药自是只有制毒之人知晓,旁人若是贸然配制解药服用,稍有差池,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此毒多被有心之人用来控制他人…………”
“……”
陈伯后面的话花楚再也无心听下去,“腾”的起身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对流溪给花楚下毒时间有疑惑的,可以回头看一下第六章“为奴”,以及第八章“世奴锁”。o(≧v≦)o~~是哒,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愤怒出走
花楚气冲冲的朝边流溪房间走去,知他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无挂门的习惯,索性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屋内飘散着浓重的药汤味儿,边流溪正闭了眼睛在泡药浴。本想着见到他先抽他一顿的,却是撞见如此光景。花楚在桌旁站定,率先拿了茶盏器具出气,噼里啪啦摔了个干净。
边流溪也早已听到了动静,最是知晓她的性子,便一声不吭的看她把屋内能摔的东西挨个摔了个遍,坐在桌旁生闷气,才柔声道:“公子帮流溪把榻上的衣物取过来罢,待穿好衣物,公子拿来撒气时便能方便些。”
“……”
倒是有眼色。花楚心内冷哼,按捺了火气,僵着声音道:“你先给本公子沏杯茶来,我便帮你取衣物。”
“流溪沏的茶,公子怕是已经不愿喝。所以这衣物还是由流溪自己拿好了。”
边流溪说着便作势要从浴桶里起身,花楚面上一燥,赶紧别过脸避开他的身影。但心里的火焰腾腾的往上冒,又让她顾不上太多。一激动,几步走至浴桶旁。
而边流溪刚才的动作显然也只是说来吓唬她,见她过来,依旧面不改色的待在浴桶内没动。乌黑的汤药直接淹过他的肩膀锁骨,只露了细长的颈部与有汗水淌过的俊脸在外。
花楚单手掐在边流溪颈上,长长的指甲在他颈上留下弯弯的痕迹。
“边流溪,你…………你就不问问我因何生气吗?”
闻言,边流溪并没有说话,只弯了眸子冲她笑。那温柔的神色直让花楚产生她在无理取闹的错觉,而他永远都是个圣者,可以容下她的所有任性,供她出气。
终是受不了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温柔,花楚抬手胡乱拍在犹冒着热气的浴汤里,飞溅的黑色汤药落在两人雪白的脸上,在花楚歇斯里地的质问声中慢慢滑落。
“边流溪!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你个大骗子!”
边流溪依旧面带笑容,平静的看向花楚,轻声道:“如果可以,永远都不会。”
好一个永远都不会。浓重的药汤味儿刺得花楚鼻头发酸,隔着氤氲的水汽,看不清边流溪的眸中神色,她也不想看清。
倔强的抬起头,将充盈的泪水重又收回眼角,然后冷眼看向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挪动脚步,慢慢朝后退去。
看她神色,边流溪面上终于起了变化,伸手拉住了花楚。满是药汤的手心温凉,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左手。
“楚儿,我……”
“放手!”
花楚狠狠甩开他的手,怒道:“边流溪,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我讨厌你!”
怒气冲冲的跑出他的房间,花楚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痛心狼狈。无奈军营中到处都有人走动,又不想回房去,躲来躲去的竟走到了马棚。
这里只养了十几匹马,大多是爹爹手下将领的爱马,其中也包括当初边流溪送花楚的那匹。许是看到了她,那马儿扬蹄嘶叫一声,眼睛乌溜溜的晶亮。
虽是被那谁调教出来的,但比他要懂事很多,当初一路奔波赶来这里时,它算是自己唯一的陪伴了。想到这里,花楚便忍不住解开它的缰绳,跨上马,想到处溜溜。
谁料,骑了马还未行多远,她就被看守偏门的侍卫拦住,说是要请示过将军后才放她出去。
本就心烦的很,她并不打算出去军营外面的,只是路过,却被自以为是的侍卫给拦住,脾气便上来了。二话不说,骑马朝外面冲去。
守门的侍卫倒是想拦,只是看她料准了没人敢伤她,遂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刀剑无眼,全军营谁不知道这是将军的心头肉,于是一边命人去通报将军,一边畏手畏脚的阻拦。
花楚不是寻常柔弱女儿家,如今又是在气头上,越被人阻拦,火气越大。遂不管不顾的冲出众人包围,任性的骑马跑出军营。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喜欢骑了马飞奔,猛烈的风总是可以让她心里畅快些。这次也不例外,出了军营,花楚就沿着宽宽的道路疾行。
冬日里天短,天很快暗下来。冰天雪地的时节,在寒风中疾行,在黑暗中赶路,这么一幅画面似曾相识。
前世她在冀北的时候听说边流溪的婚事,因为太过仓促,怕赶不上,她就是如此,没日没夜的赶路回了凤安。却还是落得一个被抛弃的结果。
今世,她以为会不一样,以为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以为通过她的努力,她与边流溪不会再受到身份上的束缚了,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一起了。
可是……,她以为的这一切,若都是靠阴谋存活下来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再去相信。
呼入的凉气有点多,鼻子发酸。花楚只好下马慢行,想要一点一点的理清自己的思绪。
然,安静的四周却让她察觉出一些不寻常来。之前她与段沉幕在一起时受到过埋伏,长了记性,花楚心中警铃大作。暗悔不该贸然跑出来,若是遇到不测,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深,花楚不敢再任性,当即决定赶紧返回军营中去,却是听到前方的岔路口似是传来马车行在道路上的轱辘声。
花楚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是走到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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