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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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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娘亲,一提就是娘亲。想到曾经的事,尹重感叹道:“丫头这性子跟你娘亲真像,认定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无奈叹气,左右自家心肝儿已是那混小子的人了,他再拦绊着,也不是回事儿。忍了忍,对花楚道:“罢了,丫头先出去,爹爹有话要跟这小子说。”
“嗯。”
听爹爹话音,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了,花楚起身,挂在尹重脖子上笑眯眯道:“就知道爹爹最宠我,待会儿我不在,爹爹可别把未来女婿打残了,以后还指着他跟我一起孝敬爹爹呢。”
尹重没好气瞪她一眼,懒得说话,花楚回头同情的看了看边流溪,然后向外走去。还未出得房门,便听屋内传来桌木碎裂的声音以及爹爹的训斥声。
没办法,依着爹爹的性子,不管结果如何,边流溪这顿打是绝对少不了的。总归爹爹是长辈,以后还要一起生活,早点把怒气撒完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花楚闲来无事,便在军营里闲逛,随便挑了个巡逻的士兵道:“那南峰寨的土匪是投降了吗?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那士兵短暂的怔愣后,老实答道:“回公子话,小的不知。”
“……”
不知?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花楚不禁慨叹自己手气不好,竟随便抓了个不管事儿的来问。
正准备再找个人打听清楚,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应是也看到她了,快步朝她走来。
“花楚妹妹,”左盈一身鹅黄色锦缎棉衣裙,秀美的小脸儿上载满愁容,指尖不停的揉捏手中帕子,见花楚看向她,遂开门见山道,“让你爹爹莫要把我被土匪劫走的事传出去。”
若是先前,花楚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毕竟都是女儿家,也并无什么大的恩怨。只是尤记恨她当初说出那般无情无义之话,花楚笑道:“哦?凭什么?爹爹他多年护守边关,为百姓换得安宁,却少有人放在心上。这次救了堂堂御史大夫家的小姐,说出去,估计能换来很大名气呢,为什么不说出去?”
“你……”左盈脸色青白交加,顿了顿,美目瞪向花楚,恼羞成怒道,“别忘了,你也曾被土匪劫走,我名声没了,你也别想好过!表哥他不是宠你吗?到时候看他还娶不娶你。”
“……”
这话真是能把她吓死哟。花楚本只是想言语上教训她一番作罢,却再次换来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拖人下水的做法,当即脾气也上来了,掉头就走。
她尹家自始至终从不欠谁的,这么些年来爹爹在朝堂上的忍辱负重,不过为的是求得一方安宁,凭什么受到他人的排挤看轻?!
尤其是这左家的势力,多年来明里暗里对她尹家的打压,她不怎么关心朝堂上的事,都感觉了出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今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却自小到大对她都是一种冷嘲热讽、高高在上的态度,当初能生出救她的念头真是瞎了心眼。
正愤愤不平时,远远看见边流溪从爹爹书房走了出来,花楚忙走了过去。
“流溪,”
刚一走近,花楚就拉着他左右看,并担心道:“伤到没?我看看,爹爹他总是下手重。”
“没事,”边流溪笑道,“将军并没有为难流溪。”
“没有吗?”依爹爹的脾气,不太可能啊。花楚疑惑道,“那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害我老担心了。”
“将军安排流溪提前动身将左家小姐护送回凤安,所以耽误了些时辰,其他的…………”
“谁许你送她的?!”听他此言,花楚刚才窝在心里的火当即冒了出来,脱口道,“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怎会?”边流溪失笑,不知她为何这般敏感,但看出她是真的不高兴,遂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好容易才等到将军同意你我之事,流溪怎会看上他人?”
“是吗?”花楚依旧不依不饶道,“若是爹爹不同意的话,你就看上别人,要娶别人了?”
“不会,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倘若将军不同意的话,流溪便终身不娶。”
“真的?”眼前之人眉目精致好看,眸光温润动人,说出的话更是扣人心弦。花楚却是突然想到前世他一身红色喜服,要迎娶左盈的事情。不觉间就微红了眼眶,道,“声音太小,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好,”被她眼中突然闪现出的脆弱感染,边流溪心中一阵悸动,俯首在她耳边道,“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
“没听到。”
“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边流溪极为小心的重复着,轻吻在她水花闪现的眼角,温柔道,“再也不惹楚儿伤心。”
“说话算数。”
“好。”
书房内,尹重透过窗子,看到院内相拥而立的两人,眼内涌现深沉。摩挲着手中凹凸不平的虎符,幽幽叹气。
***
本想着和爹爹一同回去,爹爹却让她与边流溪、左盈他们先行一步,左右不过相差一两天动身,花楚便没有反对,乖乖跟了边流溪上路。
一路上,花楚与边流溪都是骑马而行,左盈则是坐马车,所以并没有多少交集。且住宿的时候花楚隐隐觉得左盈似是有些怕边流溪,总是有意无意的朝远离他的地方挪。虽是好奇,但也没放在心上。
行程并不算慢,几天时间便临近凤安。除夕那晚,花楚忍不住跟边流溪抱怨道:“上一年除夕就没能跟爹爹在一起过,今年更惨,竟是要在路上过了。”
凉凉的夜风吹过,边流溪抬头看向天空,望着天上那道模糊不清的月亮出神。说出去的话被忽略,花楚踮脚用手遮挡住他的视线,赌气道:“如今只剩你陪在我身边了,你竟不理我。”
边流溪回头,弯眸看向花楚,轻笑道:“是啊,一年了,陪在楚儿身边有一年了。”
“流溪,”花楚将这几天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得出来的。”
“有啊,”边流溪将花楚拦腰横抱而起,朝屋内走去,道,“国丧期间,不得婚娶,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娶楚儿,所以,流溪很是忧愁啊。”
“…………你个无赖……”
快到屋门口时,花楚从边流溪怀里跳下来,然后嬉笑着跑进屋去,关上房门前冲他喊道:“边流溪,我等着你!”
乌云掩了清辉,阴影处,看不清边流溪脸上的神色,只花楚甜美如花的笑颜在暗淡的星光下,柔软动人。
这一世,希望你红衣加身,是专程来娶我。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撒~O(∩_∩)O
☆、城门事变
临近夜晚的时候才进得凤安城,因城门处距太尉府偏远,边流溪也要护送相反方向的左盈回府,花楚便折中留在了城南的别院中等他。
年关时,她与爹爹都不在太尉府,所以曲伯便待在这别院中,陪那些孩子们。曲伯自小对她很是照顾,看他被那群孩子团团围着,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笑个不停,花楚心里一阵温暖,忍不住跟他拉起家常来。
“曲伯年纪大了,要不以后就安心住在这别院中罢,府上那些杂事交由他人来处理好了。”
“是啊,老了。”曲伯走过来,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笑着道,“公子也长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我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无儿无女,没个什么盼头,公子算是我第一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待公子结了亲事,我这老头子便不再管什么了,托将军的福,安心待在这院子里,过个安逸日子。”
“好。”
花楚满口答应,听曲伯又接下去道:“将军也很喜欢小孩子,到时候公子可要多给将军添几个外孙。”
闻言,花楚面露羞意,想到流溪,不觉间抿唇笑开。
待边流溪回来时,曲伯他们都已经睡了。只剩花楚在院中的藤椅上等他。本想着也早些去睡,边流溪却在藤椅上挨着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道:“再多待会儿罢。”
“好啊。”
花楚懒懒的趴在他怀里,想到今天曲伯说的话,突然问道:“流溪,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
花楚嘿嘿傻笑一通,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道:“我也喜欢。”
安静的夜,漆黑的天,心里却不平静。不知过了多久,边流溪突然轻声道:“楚儿,如果……”
并没有人回答,边流溪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怀中人儿已经沉睡过去。将她抱进屋去,安置在床榻上后,温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关门出去。
然而,他并没有回屋,而是飞身越过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天未亮,花楚便被敲门声吵醒,推门来看,见边流溪等在外头。
“将军今日应该就能到凤安了,楚儿与我先去城门处接过将军,再一起回太尉府罢。”
花楚疑惑道:“这么快?”
“嗯。”
边流溪拉着她的手朝前走去,看着东方渐渐泛红的天边,道:“待城门开了,将军应该就到了。”
马上就能见到爹爹的喜悦,让花楚没有多想,听话的随他朝外走去。冬日的早晨,街上行人稀少,很是冷清。
然,再怎么冷清,临近开城门的时间,守门的士兵也应该有所准备啊。城门处阴森诡异的气氛让花楚感觉事有蹊跷。
“流溪,怎么回事?”
边流溪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看她,径直朝城门处走去,挥手道:“开城门。”
冷冽的声音贯穿清晨轻薄的白雾,俊直的背影以及他周身散出来的……杀伐之气,给花楚一种被扼住咽喉的压迫感和陌生感。
还未从这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就见城门果真如他所言,吱吱纽纽的打开。
不对!怎么会这样?开城门的时间明明还没到!
花楚朝城门内跑去,见到处是鲜血淋淋的尸体,而如今守在城楼上的士兵,从装束上来看,赫然是她尹家的士兵!且指挥列队的那几个人,竟然是爹爹留在城南别院的那六个门客!
城楼外还有宽阔的瓮城,而边流溪正带兵朝着瓮城的城门处走去。
“边流溪!”
花楚追上他,难以置信道:“你疯了吗?!这是要造反?!”
不等他回答,城楼处突然朝他们射来利箭。边流溪眼中深冷无波,拦腰抱过花楚的同时,脚步轻移,避开了接连不断的利箭。
花楚朝城楼处望去,见那里展开的是新一轮厮杀,她尹家军正与蜂拥而上的敌对军队拼杀,且明显处了下风。而那敌对士兵,从衣着上不难辨认,是禁卫军。
乱套了,全部乱套了!边流溪安排士兵攻了城门,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紧接着到来的禁卫军制住。
城楼那处占了上风的禁卫军列队踏上瓮城的城墙上,扯了弓箭朝他们放箭。跟在花楚他们身边的尹家士兵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刀光剑影中,边流溪拂指点了花楚穴道,然后横抱着她飞身上了瓮城城门的墙头。从怀中取出好几个球状的黑丸朝底下木制的城门掷去,黑丸撞在城门上裂开,散出浓浓白烟,随即燃起熊熊火焰舔噬在城门上。
“皇上,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出来谈个条件?”
边流溪灌了内力的声音飘荡在城楼上方,话落,对面的城楼上现出一个挺拔的人影。墨色的眸子深沉冷峻,绣有龙纹的墨色衣袍飞扬在寒风中,尽显王者霸气。
一段时日不见,如今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突然让花楚产生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段沉幕冷眼看向蜿蜒在瓮城城门上的火舌,挥手命令手下禁卫军停止攻击,然后直直的看向边流溪,厉声道:“昨夜闯皇宫之人是你?!”
“不错。”
“你与南峰寨是什么关系?”
边流溪勾唇一笑,一字一句道:“一……寨……之……主。”
短短四个字像是四波翻涌的海水,猛烈地将花楚的心席卷深底。一寨之主,他是南峰寨的一寨之主?呵呵,他竟是南峰寨的一寨之主!
段沉幕眼中先是闪过惊异,而后随即转为了然,道:“当初在军中就察觉有内应,竟然是你从中作梗?!那几次的苦肉计倒是厉害,骗过那么多人。”
“过奖,”边流溪见远处城外的官道上扬起尘烟,知晓时间已不多,于是开门见山道,“南峰寨处境堪忧,流溪身为一寨之主,肩负祖上重任,即便是赔上性命,也要为寨中百姓换得一份安宁。”
“安宁?”段沉幕冷哼道,“前几天不是刚传来消息说尹太尉已经将南峰寨拿下了吗?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无谓的挣扎吗?”边流溪笑道,“如果皇上不愿做交易的话,那流溪来个鱼死网破,让这个凤安城血流成河也不错。”
闻言,段沉幕暗暗思忖,曾经处过一段日子,晓得此人才能出众,甚至生过让他为朝廷效力的想法。那么,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有着几分把握。
这时,段沉幕看到他旁边一动不动明显受制的花楚,脑中灵光闪过,突然警觉起来。
昨晚有刺客闯皇宫,扬言说今日城门处有人造反。分不清敌友,又被他逃脱,所以无法判定他话中真假。
然,他仓惶逃走时留下的兵器材质与南峰寨的一模一样,且武功高强,身份实在可疑。以防万一,今日在城门远处做好埋伏的同时,命人时刻关注着城门处动静。
曾猜想过可能是南峰寨余党的垂死挣扎,兴不起多大风浪,可是,尹家军……
段沉幕皱眉道:“你到底处在何种立场?”
城外兵马纷至沓来的声音越来越大,瓮城城门上的火虽然已经熄灭,但随时可能被人再次加以焚毁至灰烬。
边流溪看段沉幕神色已经起了变化,遂开口道:“流溪不管与谁妥协,皆是为了被俘获的南峰寨百姓不仅可以获救,今后还能纳入良籍,可以有名有姓、堂堂正正的生活。”
又从怀中取出几个球状的黑丸,边流溪继续道:“不论谁为帝王,对流溪以及寨中百姓来说都无所谓。当然,还是更偏向于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到的安宁。所以,皇上,这城外反军攻不攻得进凤安城,全凭你一纸诏书。”
看他准备继续焚毁城门,段沉幕挥手阻拦道:“且慢!你要朕如何相信这不是你与反军里应外合的计谋?”
“临阵倒戈罢了。”边流溪道,“若是皇上就此对南峰寨全部百姓下赦免令,流溪自会拿出诚意。不然,待反军过了护城河,局势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兵临城下,容不得马虎,更容不得犹豫拖延。段沉幕道:“好,朕姑且相信你,若你拿出诚意,便下令将南峰寨百姓纳入良籍。绝不反悔!”
末了,段沉幕又道:“你先让花楚过来。”
“人,自是会给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阴冷陌生的语气飘入花楚耳里,直让她彻底心寒。看向边流溪的眼神已渐渐带上恨意。他却是罔若未觉,依旧是弯了眸子对她笑,锋利如刀刃的话语却是将他的阴狠表露出来。
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僵硬的身体转过来面向城外,道:“楚儿,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你如今在我手上。”
城外,尹重已带兵赶至,隔了宽宽的护城河,皱眉看向城墙上的人,惊异于花楚的存在。说好的里应外合,出其不意攻破城门,为何会把丫头牵扯进来?
攻城凭的就是时机,不容手软。所以,即使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尹重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事到如今竟会遭到边流溪的反叛。
命令手边轻功上乘的几个人跨过结有薄薄一层冰的护城河,想要把吊桥放下来好入城门。孰料…………
边流溪将手中的黑丸分别掷向那几个朝城门过来的人。火焰烧在他们身上,惊慌中一时散了真气,失足重重的踩在冰面上,从破裂的冰面掉落护城河。
见状,尹重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怒道:“边流溪!你小子是想造反?!”
“是将军想造反罢?”
闻言,尹重怔愣片刻,然后见城墙上缓缓走来一个人,身着墨色的龙袍,威严大气。而他身后跟着的士兵,不是尹家的军队!
事实已如此明显,尹重却还是无法相信他遭到了背叛。直到段沉幕开口道:“前辈,罢手吧,你已没有胜算。”
“罢手?笑话!”尹重厉声道,“老夫忍辱负重,辛苦谋划十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怎会轻易罢手?!”
花楚一时间听得这么多她从来不曾知晓的真相,眼中除了震惊外,还有破碎,所有美好所有幻象的支离破碎。
看她眼中泪光点点,满是绝望。似是良心发现,有了一丝不忍。边流溪拿出一条洁白的锦帕,温柔的蒙在她的眼睛上,道:“待会儿怕是要见血,楚儿还是莫要看了。”
遮住泪花盈盈的眼睛时,边流溪眼中也闪过悲怆,轻声道:“若我南峰寨的百姓可以获得自由,定让他们好好的谢你。”
话音落,花楚便感觉有刀刃抵在了她的颈边,像是一条冰凉的毒蛇,缠绕着冷入心底。
昨夜还相亲相爱的拥在一起,如今月亮还未完全消失踪迹,便落得如今局面。高高的城墙之上,边流溪手执泛着白光的匕首,抵在了花楚的颈上,对尹重道:“将军若是仍旧执迷不悟的要造反,那便从公子的尸体上踏过去罢。”
“你……”尹重怒火攻心,咬牙切齿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小子下得了手!”
“是吗?”边流溪面无表情,手中匕首逼近一分,便有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滑下。
尹重已然气红了眼,冷笑道:“边流溪!你小子机关算尽,到底为的什么?!你中了老夫给你下的毒,没有解药,你以为你能活过几日?!”
“有劳将军挂心,”边流溪从花楚发髻上取下一根造型古怪的羊脂玉簪,道,“但凡将军下的毒,玉露丹都是可以解去的罢?”
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段沉幕开口道:“内忧外患之际,何必徒增伤亡。前辈若是收手,朕可以不计较这次的过失,并且保你和花楚性命无忧。”
哼,性命无忧,真是可笑。尹重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铿锵有力,却也充满了悲凉。
“国恨家仇!我尹家与你段家的国恨家仇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如今老夫遭人背叛,十几年谋划付之一炬,我无话可说。只是今后宁愿做个孤魂野鬼,也断不会再忍气吞声、提心吊胆的过那窝囊日子!”
即便没了把握,失了胜算,也想要痛痛快快地打一仗。然而,尹重痛心的看向城墙之上被人挟持的花楚,那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是当初南儿盼了二十几年,才辛辛苦苦含泪给他生下的孩子。
“丫头,是爹爹不好,没能护好你。”
他大半辈子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到头来却是没能护住因他而丢了性命的结发之妻,更是没能护住他们唯一的孩子。
各种各样的打击压力让尹重失了理智,满心满眼都是边流溪拿刀挟持花楚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将他千刀万剐!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飞身飘向对面城墙。边流溪见状,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对城下待命的士兵道:“凡是南峰寨的人,无令不可动手,违者,死!”
然后先是抚掌将花楚打下了城墙,接着也飞身踏上结了薄冰的护城河,与朝他攻来的尹重交起手来。
而段沉幕看花楚挨掌后朝下坠去,忙飞身接住她,抱着她重又返回城墙之上。担心的解了她的穴道,但她刚才挨得那掌掌力不轻,又一连受了诸多刺激,闷哼吐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城下的兵马要么是南峰寨的土匪,无令不敢动手,要么轻功低微,根本无法踏上护城河协助将军。所以尹重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况。
而他此时与边流溪过招时心里则是怨气满满。慨叹自己轻信他人,当初才着了这小子的道,被他骗了个彻头彻尾,以至于如今谋反之事功亏一篑不说,反击的余地也失去了!
想到这里,尹重的招式愈发狠辣,好在他轻功要好的多,不然早已踩破冰面跌入河里了。而边流溪也不弱,一招一式认真抵挡着。
兵刃交接中,尹重瞅到段沉幕小心翼翼的将花楚抱在怀里,眼中闪过几分希望。明白大势已去,遂开口妥协道:“丫头她性子单纯,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若是答应护她平安,老夫便将调动军队的虎符都交给你。”
然而他分神之际却是被边流溪占了上风,不慎被他用匕首刺中左肩。剧痛传来,鲜红的血不断从伤口冒出。
尹重眸光一凛,厉声道:“你小子竟对老夫使毒?!”
边流溪将手中匕首嫌弃的丢入护城河,轻笑道:“将军可听过血烟散?”
包括段沉幕在内,凡是听到血烟散的人皆变了脸色。血烟散,罕见的奇毒,却因它的狠厉人尽皆知。一旦沾染上,骨肉皆会腐化成血红的飞烟,尸骨无存。
无力感袭来,尹重脚下的力度越来越重,踩在薄冰上咔嚓作响。听段沉幕远远的对他讲会护好花楚,勉强欣慰一笑,取过腰间的囊袋朝段沉幕的方向掷去,而他则是支撑不住,从破裂的薄冰上坠入护城河,鲜红惨烈的血如一朵硕大的红莲盛开在河里。
装有虎符的囊袋飞在空中,边流溪瞅准时机,抢先一步拿到了手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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