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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秦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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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英缩成一个点,多希望有只壳,能躲在里面。然而她无处可躲,齐父愤怒又粗暴地将她揪回家,她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英英的手机及所有零花,全部被没收,不仅如此,父母为避免她与秦岭有进一步接触,哪怕推掉事情,也要接送她上学。英英的日子,竟过得宛如行尸走肉。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父母也从没这样对待过她,她愤怒,她压抑,可是却不敢爆发,她害怕又会给秦岭造成困扰,唯一担心的,是他自那日手机摔坏后,再也联系不到,他会不会着急生病…,眼看又要考试,他心脏如此脆弱不堪 ,会不会受到影响。英英“呸呸”,觉得自己乌鸦嘴。
  打小,她淘气好动,却从来不会干坏事,而且父母在这方面,对她始终信任。英英当然知道母亲惯于把钱包放在鞋柜顶,她从没想过要偷,可是这次,她心头满满都是负罪感,迫不得已。因为她必须给秦岭打电话,把事情前后解释清楚,否则,她不知道等发生了严重后果,要怎样挽回。
  秦岭接到英英的电话是在考试前夕,那段日子雨雪多,他的身体状况比往年冬天还要糟,然而在他和英英一起之前,他就预想过这种结果…再过两天,就该考试了,他却完全没有担忧自己的心情,而是每时每刻,都在为英英焦虑,吃药吃得愈加频繁。
  英英确实为打这个电话,不择手段。她只顾急于寻找机会,平日时刻被监视,好不容易在放学后的空当溜出校门,然而齐母一经发现钱包里的钱被动过,就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气得两眼发黑,将英英在公话逮个正着,二话不说,夺过电话听筒便扣上,更不顾英英在学校附近,还被不少同学围观,连拉带扯就将她拖回家。
  她被关在房中思过,哭得特别伤心,想到不光没解释清楚,反倒令秦岭更担心,她就特别害怕,想反抗,可是区区高中生,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连捍卫爱情的资格都没有。
  她还不知道偷钱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要是她知道,一定不会做,可惜,她一无所知。
  齐母大动肝火,小女儿早恋就罢了,居然还干偷窃这种几近上升到犯罪的事,她怎么受得了呢?再一想那罪魁祸首是齐悦然请回来的家教,就更是怒火中烧。
  当初,她们一家决定暑假外出旅游,听悦然说同学有难处,于是好心免了房租,让他在客房借住,齐母真是分外后怕,谁知道当初那小伙子有没有欺负过英英呢。
  她越是想下去,就越是坐立不安,于是穿好大衣,提了包转身出门。
  秦岭就要考试了,几天前他有点儿感冒,连着心肺都难受,只好躺在宿舍服药休息,几个室友,不怎么回来,大都忙着找工作,只有陈欢偶尔看看他。
  这是考前最后的冲刺,秦岭总算勉强回到自习室,几个平时一起复习的研友看到他,不约而同关心起他的身体。虽然他不喜欢这样,却也早就习惯了。
  齐母来到秦岭的学校,沿途从几个学生口中打听到他,问清了其所在的学院和他们学院的位置。
  教学楼,老师尽数下班,齐母找老师不行,便径直上楼,她推开明晃晃的教室,又一路问去。
  果然在某间自习室窗边的特殊位置看到了那个有点儿眼熟的男生,他正低着头,脱了鞋用脚写字,齐母再也压抑不住,厉声问道:“你就是秦岭吧?”
  随即大步走向他,居高临下之际,近距离盯着他的空袖子,仓惶吞下口水。
  秦岭在英英家见过全家福,他抬起头微微蹙眉,然后熟练地穿好鞋站起身:“阿姨,有什么事去外面说吧,在这儿会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可是齐母不等他站稳,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混蛋!”
  他抿紧嘴唇,喉结动了动:“对不起……”
  “对不起?!你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吗?!”秦岭比她高出一个头,她撕扯着他的衣服,险些将他拉倒,几个同学见苗头不对,急忙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阿姨,您冷静点儿,秦岭他心脏不好,有话好说。”打头挡着齐母的女生和秦岭同班,虽然平时并没有太多交集,也明白其中的轻重。
  可是齐母正在气头儿上,哪管这些:“心脏不好?!是!你是残疾人,身体不好就能随便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是吗?!”
  秦岭低着头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一家人怎么待你,你不清楚?!我家英英居然为了给你打电话偷家里的钱!!!你知道她这是什么行为吗?英英她虽然叛逆了点儿,可是她是怎样的孩子,我们当家长的会不知道?都是你,是因为她跟你这种……这种人混在一起,她才变成现在没家教的样子!!”
  秦岭看向她,神色淡淡:“阿姨……我知道我的行为很不妥当,令您生气的理由,我也完全明白。如果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可是,您和叔叔有没有问过英英的想法?她比您想象的更敏感懂事,如此粗暴地对待她,只会令她痛苦不堪。”秦岭咬了咬牙,“所以她才会看上我这种人吧……”
  “你的意思是错都在我们身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齐母听了火冒三丈,想再动手,然而手臂被束缚着动不了,便径直踢了秦岭几脚泄愤。此时教学楼的保安赶到,才好说歹说将情绪激动的齐母劝到了保卫室说话。
  通过秦岭的手机,保安将在校值班的辅导员叫来,相熟的同学也给齐悦然打了电话。
  齐母依然喋喋不休地指责着秦岭,可是秦岭只是安静地听,不发一语。待辅导员最先赶来后,她揪住她:“老师,您得替我做主,我得跟他的家长好好谈谈这件事!”
  “哎呀,您先冷静。”辅导员面露难色,偷瞄了秦岭一眼,才接着为难地说“抱歉,秦岭他不是本地人,父母也不在本市,恐怕您见不到想见的人。”
  “有电话也行!我就是想跟他家长说几句。”她不依不饶。
  秦岭被打过的地方已现淤青,他却忽然抬起头来:“我没父母。”
  “你说?”齐母愣了几秒,“你说没父母?”
  辅导员打着圆场:“是啊,秦岭同学是孤儿。”
  齐母起先只是从悦然那儿听说他家里经济困难,可还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她语气倒是比之前的咄咄逼人好了几分:“我说呢……也难怪。”然而这句话的杀伤力并不亚于她之前说的任何一句。
  当悦然赶到,从母亲口中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再看向秦岭的眼神立即疏离许多,直至齐父赶到,才将整个事件平息。他劝回齐母,深深望了眼那清瘦的男孩子。并未多言。
  秦岭回去自习室继续被打断的复习,他对于旁人的窃窃低语,漠然置之。
  他永远忘不了,当心脏处不断传来抽痛时,英英在他耳畔的啜泣真实又令他绝望。他别无选择,这就是他的选择。

  ☆、第24章

  英英的绝望到底是何时开始成倍增长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她照旧每日去学校,可是无论如何,都难以集中精神。她开始拒绝同父母说话,家人意识到,她是在置气,上次发生这种事,都还是靠那家教的一个电话,让她满血复活的,齐母每每想到这里,就像生吞了一盒别针。
  也许是心情极度低落的关系,十二月底,英英去食堂的路上,不慎从教学楼二楼的楼梯跌下,拉伤了韧带,磕破了头,轻微脑震荡,几个目击的同学说起当时的情形还后怕,眼睁睁见她跌下去,就像是故意那么做的,丝毫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在医院就诊后,英英便请假回家休息。
  做父母的,看到女儿日渐消瘦,又怎会不心疼,不担心。
  齐母每天变着花样为她□□吃的菜,却换不回她脸上的笑容和内心的原谅,好几次夜里,都兀自委屈地坐在沙发上抹泪,英英透过门缝,看到她满脸忧虑和憔悴,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不懂,女儿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他们才认识几天?可我生她养她十七年,却还不如一个残废吗?”齐母攥着纸巾,哭得像个孩子。
  英英“砰”得一声关上门。她才惊慌地问身边的丈夫:“英英在偷听?”
  也许真是无计可施,连齐悦然这个当姐姐的开导都没用。焦虑的父母只好去学校里打听情况。顾磊怕英英那些难以入耳的流言蜚语被她父母知道,急忙通电话给王思瑶,思瑶得到消息,特意前往与英英的父母沟通,并约好周末到家里去看望英英,这对夫妻几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这个要好的朋友身上。
  思瑶一开始就知道,英英选择秦岭必然遭遇重重困难,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既愧疚又担心,因为以前从没听说英英和父母的关系不好,她意识到,或许她根本就不了解她。
  周日,王思瑶起了个大早,顾磊还特意骑了单车来载她去英英家,直至见面,她才知道秦岭的事给英英造成了多可怕的影响。
  她瘦了,瘦得都快脱形了,思瑶十分心疼,放下刚在超市买的水果,上前将英英搂在怀里。
  “怎么会这样……都怪我,这几天老忙自己的事,不然应该早点来看你的!”她羞愧难当。
  齐父看见眼前的情形,急忙与妻子退出房间,为她们留下空间。
  直至此刻,英英才终于断断续续哭了,她搂着王思瑶,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我之前就说你要想好的……秦岭他和我们不一样……”思瑶很自责,她多希望眼前的人能快一点看清现实。
  可是英英却执拗道:“秦岭哥他没什么不同啊,为什么你们就是看不到这一点!……”
  “英英……”思瑶难以理解,可看她脸上的神情已经透着绝望,忙轻拍她的背,说道:“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喜欢他……快点好起来吧,不然还怎么考大学啊?”
  “我是想考大学,可是,如果没有秦岭哥,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委屈极了。
  思瑶蹙起眉,觉得英英已经陷入某种极端,甚至恨铁不成钢起来:“为什么一定得是他呢?你难道不为自己的未来想想,还有你的父母呢……”
  “我难道不想一切都好吗?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爱他!我很爱很爱秦岭哥!”英英痛苦地咬紧被角,她哭得那么可怜,王思瑶总算明白过来,无论说什么,如果英英自己走不出来,就什么用都没有。
  她无奈地哀叹:“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摸摸她的头,转身离开。
  齐母见思瑶出来了,忙上前问情况,此情此景,思瑶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想了想才道:
  “阿姨,我这么说,您千万别生气,英英对这事已经一根筋了,我觉得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那怎么办?她还要高考的啊!现在身体也吃不消……都怪那残废的小子,我真恨不得打断他的腿!”
  “在孩子面前说话,别这样。”齐父劝阻道,他知道妻子的情绪不稳定。
  思瑶并未在意,她思量过后,说道:“其实,我跟秦岭哥也算是认识……”见他们在认真听,没有发火,才接着说,“他虽然身体不大好,不过人很好的,之前我还总羡慕英英,有个称职的家教辅导学习,而且英英那时不也生龙活虎的吗?我觉得,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完思瑶的话,两位家长皆有些沉默,送走她后,齐父才转而宽慰满脸不快的妻子:“我觉得那孩子说得有点儿道理。”
  “有什么道理!!难道你真要把女儿嫁了吗?!”齐母很不高兴。
  “爱莲,冷静些,我说这话,怎么会是嫁女儿的意思呢?再说了,咱家英英才十七岁。我就是觉得,孩子已经过了对咱们父母言听计从的年纪,像现在这样,根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齐母听丈夫喊了自己的名字,才总算理智了些:“那,你说该怎么办?”
  “咱们跟英英说不通,恐怕确实得去找另外一个当事人了……”
  “什么意思?要你说,还是得去找那个残废吗?”她不满道,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别句句都是‘那个残废’,那孩子也有名字,再说,人心不都肉长的么,叫人家父母听到多不好。”
  齐母愣了神,好久都没说话,齐父这才蹙起眉头询问:“你怎么了?”
  “哦…我是上次听他老师说,他没父母。”
  齐父默默叹了口气,似乎是同情,又像是感叹,他看着女儿的房门,声音轻了许多:“…看来,是我们英英太善良了。”
  “是啊,又善良又傻。”齐母懊恼,“所以,话说回来,咱们怎么还好意思再去拜托人家帮忙?”
  “让我想想。”齐父如是说。
  悦然在实验室楼下见到陈欢,本想扭头走了算了,可她又觉得不甘心……明明是秦岭的错,为什么她要躲起来?再者说,她确实想找秦岭谈谈。
  “齐悦然,你别老板着个脸。搞得好像是我欠了你的似的!…”陈欢知道她脾气差,可他何尝不是快被逼疯了的节奏?
  悦然深深地鄙视他:“这么说来,秦岭连见我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你是想给他求情,那我劝你早点收手。 ”
  “胡说什么?”陈欢跺脚表示不满,“说真的,是不你妹妹出事了?”
  “靠,我说你们这到底演哪出?秦岭呢?”她瞪着眼睛,怪吓人的,陈欢打个寒战回道:
  “你还敢说!他当然是…又进医院了呗,拜托,我说你家里人下次来闹别整那么大动静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岭心脏不好。”
  “怎么?”齐悦然皱起眉头,“这都过了多少天了?他住院的责任还往我家里人身上推呢,你当我傻?”
  “爱信不信!”陈欢没好气道,“我刚问你妹妹呢,别打岔!”
  “干什么?我妹妹怎样,你让秦岭摸着良心说,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关心过?!”齐悦然很窝火,完全没想到那小子会对她妹妹出手。
  陈欢低声嘟哝着:“我看该摸良心的是你……明明是你妹妹老缠着秦岭不放!现在却怪罪起秦岭来了。”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分外委屈。
  齐悦然忿忿地挥了挥拳头:“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要去见见秦岭,他在哪家医院?”
  “你!…他在市人民医院…提醒你一句,他现在状况很不好,你悠着点儿,他可扛不住你那泼辣劲儿。”
  “少废话!”悦然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塞进书包,“走!我今天要好好跟他清算清算……”
  陈欢翻了个白眼,没做声,这姐妹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绝对是秦岭长这么大遇到的劫难才对。
  齐悦然真见到秦岭后,刚才的底气全没了,隔着玻璃,她看到他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居然扣着氧气罩,身边一堆的仪器。这种阵式,搁谁见了不得吓一跳啊。
  “你们可别吓我……他不会死吧?”悦然咂了咂嘴巴。
  陈欢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说话注意点儿,别整天满嘴跑火车。再确定下,手机关了没?待会儿好好跟他说话。”
  语毕,两人才渐次走进病房,秦岭并没有睡,他托付给陈欢的事情,一向很有效率。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在等了。
  悦然一路上想的要说的话,见到本人,却一句都憋不出来,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秦岭抬起残臂,将氧气罩拨开,先开了口。
  “齐悦然,你搬椅子坐近点儿,我怕我说话,你听不清。”
  他气若游丝,不过摘了氧气罩看起来精神倒好像还不错。悦然依言坐好,刚要开口,却听秦岭继续道:“你别急,先听我说,没几句。首先,你传话给你妹妹,告诉她,让她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既然我当初答应她,就不会轻易放弃她。然后,你告诉叔叔阿姨,如果不这么做,照英英现在的状况,恐怕没办法参加高考,还有,如果你们要继续像现在这样执意闹下去,那么,后果自负。”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还得跟我妹妹谈恋爱啊?靠!”悦然脾气火爆,一时没压住,陈欢捡起个枕头,差点儿照她脸上扔去:
  “你想再把秦岭整急诊去吗?你以为他就好受啊?还不都是因为你那宝贝妹妹!”
  悦然咬了咬嘴唇,终于冷静下来:“哦,照你们这么说,还真是我妹妹一直在纠缠秦岭啊?”
  陈欢没好气道:“说纠缠多难听?她就是喜欢他。”
  悦然嫌恶地瞪了陈欢一眼:“行……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没办法,是吧?……”她见秦岭呼吸得辛苦,顺手把氧气罩给扣了回去,“如果真是我妹妹喜欢,那我还真左右不了,那我试试吧,回头有消息再联系你们,不过,秦岭,我说真的,就你现在这样,是想我老妹以后为你守寡吗?!”
  语毕,她扭身走出了病房。陈欢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床板上,看到秦岭蹙着眉满脸无奈,他真想骂句脏话,这TM…算是演得哪出啊!
  如果只是作为朋友,齐悦然觉得,和陈欢还有秦岭认识,倒是件很不错的事。
  大一那会儿刚开学,有一次她去食堂吃饭,刚好赶上饭点儿人多,端着盘子尴尬地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空位置,是陈欢叫她过去拼桌的,当她长舒口气,才发现旁边秦岭的存在,夏末秋初的食堂,燥热难耐,头顶的吊扇不厌其烦,“呼哧哧”得旋转,秦岭抬起头,冲满脸诧异的她笑了笑:“没事儿,我吃完了,你过来坐吧。”
  语毕,他真的起身要走,还不忘提醒陈欢待会儿帮他收盘子。
  后来,悦然参加社团,因为没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就一直定不下来,考虑到加学分有优惠,才阴差阳错进的校志愿服务社,后来发现秦岭和陈欢也在那儿。
  周末一起社团活动过几次,她有什么都会找陈欢商量,不知道原因,面对秦岭,她就是别扭,或者说,是恐惧也对。
  然而偏偏秦岭又是个一眼就能洞穿别人想法的人,你喜欢他,亦或不喜欢他,他看了都明白,所以从没给悦然添过麻烦。每次要一起出去吃饭,她若跟陈欢一桌,秦岭必定坐到别的桌去,实在要同桌,他也会选择离她远点儿的位置。
  大二退出社团后,悦然就很少再跟陈欢几个有联系了,更别说秦岭,只是偶尔几次,在校网首页看过他的名字,知道他品学兼优。
  大三,齐悦然莫名被推选到院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不得已,每天要应付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有一回,学院要办场与德国某校的学术交流会,因人手不够,院领导又听说她会p图,便把做宣传栏以及将内容翻译成德文的任务交给了她,还是有偿劳动。
  时间紧迫,翻译的事她实在外行,自然就想起了外院的陈欢,于是马上通了电话过去,才知道那长得满脸乡土气的家伙,居然主攻法语,而且真实的法语水平还不得而知。虽然他在电话里极力推荐了秦岭,说他是德语系的高材生,可悦然却即刻扣上电话,犹豫良久,决定亲自跑趟外国语学院,找那边的老师商量,她没想到老师没找到,还被人家当皮球一通踢。
  悦然哪受过这委屈,一气之下,上网查找后跑了十几家翻译机构,才发现要找个人做这种通篇都是她们专业名词的翻译,简直比登天还难,不是酬劳高得付不起,就是根本拿不出像样的活儿来,悦然急得头上快长角了。
  傍晚,忙了一天却毫无进展的她和几个加班加点的老师一起吃过晚饭,正准备回办公室继续想法子,却老远看到秦岭安静地站在学院门口,她心里顿时涌起几分忐忑,紧接着,就明白,他确实是来找她的。
  看她局促不安,秦岭便直截了当:“你把需要翻译的资料拷贝一份给我,我翻完了发给你。”
  听到这话,悦然莫名地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因为文件大,发邮件浪费时间,她就慌手慌脚给拷贝到U盘上让他带回去。
  秦岭工作效率超乎想象得好,而且为了不耽误这边的工作,很快,就把翻译稿发了过来。
  她终于勉强赶在期限内完成任务。随着那次学术交流报告会成功的举办,最后院领导还特意表扬了由悦然专门负责的翻译,说做得比想象中好得多。
  她长舒口气,没等自己拿到工资,就赶快打听好行情,为秦岭准备了报酬。只是,悦然依然觉得,同秦岭打起交道来,别提多别扭了。
  她做足心理准备,万分不情愿地在通讯录里找到秦岭的名字。
  两人约好在图书馆正门见面,悦然特意挑了平日就冷清的地方,立刻把钱塞进秦岭的衣袋,就想匆匆走人了事,没料到他却叫住她:“齐悦然,你是不是觉得和我接触很不舒服?”
  “哎?”她回过头,见秦岭微微蹙眉看着她,顿时有些心虚。
  “你之前给陈欢打过电话,是吧?”
  “啊?哦…”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秦岭转过身,直视着,神色有些复杂,又仿佛藏着几分难言的失落:“如果,作为朋友的话,只要你肯开口,这忙我肯定会帮,可你为什么要给我钱……除非,除非你从没当我是你朋友。”
  悦然听得有点无地自容,毕竟她心里确实挺排斥,可秦岭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能否认得了吗…她不经抬起头来,推了把他那软塌塌的空袖子,很不满:“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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