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咫尺城陵-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
穆歌望着屋顶上的姜黎戊闷闷地想到,自那日回来后这家伙对她多少有些爱答不理,想了半天唯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在为那日的事同她怄气,嘶……老大不小了还同个小孩似的……,好吧,那就道歉去……
“姜黎戊~”穆歌对着屋顶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穆歌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吧,装听不见。)她绕至屋子前边儿,仰头又喊了一声:“姜黎戊~”
姜黎戊垂眸瞟她一眼,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上来,穆歌咧嘴一笑,得令般地几步跳了上去。
姜黎戊偏头觑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何事?”
穆歌搔了搔后脑:“非要说的话,是来道歉,嗯,我错了……”
姜黎戊又觑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喔~你错哪儿了。”
穆歌只觉脑袋一抽:(这家伙……)垂了垂脑袋,老老实实道:“我错在那时不该不合时宜的愣神,叫你担心了~”
忽而穆歌的脑袋上攀过来一只手,只听姜黎戊闷声开了口:“你知道便好,往后莫再如此了。”
穆歌嘿嘿笑着点头:“谨遵义兄之命!”
两人半晌无话,忽而一阵微风拂来,拂乱鬓角青丝……
穆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极轻:“其实那日愣神,是因为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姜黎戊偏头看她不明所以:“……?”
“至少是记忆中,那日之前,我可从未杀过人啊……”穆歌说着轻轻抚上前额:“可那日的厮杀,兵刃入体的触感却让我觉得……很熟悉……那一瞬的熟悉感让我莫名的有些害怕……我很害怕,曾经的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姜黎戊捂着她脑袋的手将发丝揉乱,带了笑意:“傻瓜,没什么好怕的,曾经的你也是个好人,你那么笨不够脑子做坏事,如若不然,我怎么敢还陪着你~”
好一会儿后,手掌下的脑袋传来一阵轻笑,笑得姜黎戊有些莫名,他看她一眼好笑道:“你一个劲地傻笑什么?”
穆歌抬头看他笑得有些开心,嘴角弯弯,眼中耀着微光:“只是想说,原来有哥哥是这种感觉~”
“哥哥?”姜黎戊脸上的笑一瞬僵住,第一次觉得面前的笑容有些碍眼。
穆歌犹未察觉的轻笑点头:“对呀。”
似有鸦鸣低鸣而过,顿了一顿,姜黎戊肃而起身。
穆歌抬眸看他:“欸?你要去哪儿?”
姜黎戊头也不回地飞身而下,恨恨地丢下一句:“为兄困了!睡觉去!”
“哎?”穆歌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天色:(可是现在不过酉时(日落时分)啊……)
抬眼间望见不远处的铃兰与沈天两人,不觉轻笑:(这两人最近感觉不错嘛。)
忽而想起件事,心下隐约有些不安:(那蒙面人总觉得有点古怪,且来去皆无踪影,这两天又没影子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算了,找姜黎戊商量看看,反正他肯定没睡……)
那日黑衣人离去前,她隐约瞥见那蒙面人怀里藏了什么,联想至那突然而至的异响,不得不令人心生犹疑……
…………
****
自那日过后,铃兰便总爱找沈天玩儿,虽然两人在一起总是鲜少说话,但这并不能阻碍得了两颗渐靠的心~
这日如往常一般,风和日丽,碧空万里,铃兰闲逛着找到沈天。
铃兰看着沈天正蒙头查阅卷宗,于是便踮着脚,走近了些,俯身问道:“还在研究吗。”
沈天看得入神,闻言方才抬头:“铃兰姑娘?”
铃兰拖了把椅子坐在桌几的右侧坐下,撑着脑袋看他:“秦姐姐她们不在,我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就过来找你玩儿了。”
沈天看着铃兰略微为难道:“在下正……”
“我知道……”铃兰说着忙摆了摆手:“所以不用管我,我在一旁看着就好,不打扰你……”
沈天迟疑道:“铃兰姑娘方才说无趣才来寻在下,在下无法相陪,如此,不也无趣?”
铃兰偏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理所当然道:“不会呀,和沈天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觉得很有趣啊。”
“…………”沈天脸上因着这话染了一丝微红,他将手蜷于唇边一声轻咳:“休要胡言……”
“嗯?”铃兰偏头看他,奇怪道:“我没胡说啊……”
沈天:“……”
~~
这样的对话时常会有,直到一日姜黎戊问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小丫头,你莫不是~喜欢沈兄?”
“是呀……”铃兰却是答得不假思索,顿了顿后掰着指头继续道:“我也喜欢秦姐姐,桃酥妹妹,还有姜大哥你呀~”
姜黎戊手中玉骨小扇半掩着唇,调戏一般地笑道:“可不是这种喜欢……”
姜黎戊心想,方才或许应当这么问——小丫头,你可是倾心于沈兄~
…………
后来铃兰渐渐明白有种心情与喜欢似相同,却更甚之……
于是乎……
那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晴空万里如洗,沈天如往常一般舞完剑后于石阶之上细细拭剑,而铃兰一同往日一般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近旁~
铃兰看着沈天笑得格外开心……
“沈天~”她轻轻唤道。
“嗯?”他低声应着,并未抬头。
“沈天~”她复又唤道,笑意更胜几分。
“何事?”他抬头,有些莫名。
“沈天,我喜欢你。”她看向他的眼里认真又执着。
“……”他愣住,不再言语。
“那么沈天,你呢,你喜欢铃兰吗。”铃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沈天抿着唇面色微红。
“师父说过,不说话就是默认,所以沈天,你喜欢铃兰!”她笑得格外开心。
…………
****
是夜——烈焰门,正殿
门主烈风把玩着手中的血色宝器,微微将眼眯起。
那血色宝器不是血如意又是什么……
忽而,烈风抬眼看向眼前那身披黑袍的男子,嘴角轻挑,似笑非笑道:“你做得很好,泽川……”
男子一身黑袍,轻轻抬手将面上黑布摘下,露出清俊面容:“……弟子不敢有负师父所托……”黑衣男子正是烈焰门的大师兄。
泽川轻垂着眉眼,微微扯动唇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烈风偏头轻轻睨向泽川:“……你此次立了功,有什么话便问吧。”
泽川迟疑着还是恭敬开了口:“师父派弟子协助师妹,却为何又需瞒着师妹……”
烈风便笑了,他举步走近泽川将手搭上他肩头:“你师妹她心思单纯,且信着为师,为师不愿她伤心,这个理由你可满意?”
泽川立时将头低下,抱拳道:“弟子惶恐,弟子不该多嘴……”
烈风轻拍着泽川肩头,勾唇笑着:“那便下去吧。”
泽川松了一口气,抱拳道:“是,弟子告退。”
忽而风起,灌了满殿凉风,更将殿中帘幕灌得飘摇轻摆,琳琅轻响~
“小兰儿,也该回来了……”烈风将手负于身后缓步踱于殿外,抬首望向渐圆的皎月,笑意欲甚:“十八年了,我等得……实在太久了……”
…………
****
夜间的堤岸边上行人渐少,两人伴着月光散步,忽而铃兰停了脚步自怀中轻轻拎起一个拇指大小的纯白瓷兔,笑道:“沈天,你看,可爱吧。”
她将瓷兔拎于沈天眼前轻晃而后又自顾自地将之系于沈天腕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笑道:“师父说我肖兔,所以带着这个,就像我陪在沈天身边一样。”
沈天看着腕上的瓷兔,温柔笑着:“嗯。”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铃兰看着他,圆圆的杏眼,熠熠生辉。
沈天看了眼瓷兔又看向她,轻笑:“喜欢。”
忽而,沈天对着铃兰轻声道: “兰儿,如若有一日,我与你师父只一人能活,你会如何抉择?”
铃兰轻轻蹙眉,抿了抿嘴道:“沈天,你还是觉得是师父?就……没有一点弄错的可能吗?”
沈天轻轻将她眉间微隆抚平,柔声道:“只是如若有那么一日呢……”
铃兰看了他一眼轻轻低了脑袋:“我……我不知道……师父那么好,我还是不相信那是他做的,我不希望师父死掉,可我更不希望你会死掉,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她说着轻轻摇头,一脸愧疚。
沈天伸手轻轻将铃兰揽入怀中,轻叹道:“傻丫头,若真有那一日,我不会叫你为难的,答应我,不论到时是何种结果,都不要伤心……”
“沈天……”
就在此时,天边升起一束紫红束光伴着一声烟火迸发的闷响,让铃兰心中一紧。
“师父的传讯烟火……”铃兰的神态看着有些急,有些抱歉地看向沈天:“若非发生了什么师父轻易不会用的,对不起,沈天,我必须要回烈焰门一趟,我会很快回来的……”她急急的说完,不等沈天反应,已转身离去。
“兰儿……”腕间的细绳不知何时松动,‘啪’的一声轻响,瓷兔摔落于地,再抬眼时已不见铃兰身影。
…………?
☆、以血祭器
? 那之后又过了两日,铃兰却仍未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穆歌看着沈天嘟囔道:“小铃兰不辞而别,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再几日可就是她十八岁生辰了,本想着借着小丫头的生辰咱们几个好好热闹一下……”
沈天听了最后几句方才将头抬起。
穆歌拿眼角觑他:“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她啧啧地摇着脑袋嫌弃道:“太失败了沈天,‘兰儿’的生辰都不知道~”
她那一声‘兰儿’叫得十分暧昧,闹得沈天涨红了脸……
姜黎戊亦是有趣地看向沈天,同穆歌一唱一和道:“不碍事,不碍事,现在知道‘兰儿’的生辰也还来得及~”
沈天无语,看向两人:“你们,今日找我是为何事?”
“确实是有事……”姜黎戊也不同他闹了,点了点头正色道:“关于血如意之事,我仍有些疑惑,因而希望沈兄能再多说些……”
沈天看向他:“姜兄发现什么了?”
姜黎戊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烈风、血如意与小铃兰,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联系,但却如何也想不明白,因此事涉及烈风,所以那日并未细问……”他说着复又看向沈天:“沈兄想必也有未说之事……”
确如姜黎戊所说,他那日还有未说完的话,沈天看着姜黎戊,轻轻点头,抬头看向两人,将未说完的话徐徐道出:“……锻造血如意的那段时日,我爹如疯了一般,我曾偷偷潜入器房,房内杂乱不堪,案几之上是爹关于血如意的手记,我那时还幼,许多地方看不明白,亦记不甚清,只其中有句话许是对于幼时的我而言冲击过大,因而至今仍隐约记得……”
两人看向沈天,皆有几分好奇,是……怎样的一句话,令沈天记至今日?
沈天眸光微沉,沉吟片刻后道:“……需得十八女子以血祭之,方可得!”他说着抬眸看向两人:“我那时只觉万分惊恐,需得十八条性命锻造之物,如何能是宝物,分明是邪物……”
“……?!”两人听后皆愣住。
忽而沈天又道:“但当我将血如意从烈焰门取出时,却发现它仍未完成。”
穆歌敛着眉眼,若有所思:“你是说,如今的血如意仍不过是个半成品?”
“嗯。”沈天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最为困惑之处,以那人不惜屠尽沈氏一门也要将血如意纳为己有的阴狠而言……如此反倒不寻常,他何以至今时今日仍未完成这最后一步?也正是因此,我偶尔会想,会否真如兰儿所言那人并非烈风,这其中当真存有误会?”他这么说着,语气极不确定。
“不对……”
“不对!”姜黎戊的声音忽然响起,引得两人皆偏头看向他。
姜黎戊捂着前额,脑中响起许多声音(你有没有注意烈风看小铃兰的眼神……十分宠溺……像看一件需精心呵护的物件……再两日是她十八岁生辰……需十八女子以血祭之……)一瞬间所有疑惑似皆被一条线串联起来。
‘啪!’,姜黎戊按着桌子一瞬站起,因用力过猛而将座椅掀翻,唬了两人一跳。
他转而看向沈天,神色凝重又急切:“沈兄,你快将血如意取来!”
~~
一刻钟后
穆歌诧异地睁圆了眼:“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沈天亦十分懊恼,双眉紧锁:“是我疏忽了。”
这是姜黎戊最不愿看到的结果,他的猜想正在被应验着:“小铃兰突然被叫回烈焰门,血如意亦无故消失,若我所猜不错,血如意此刻,怕是已经在烈风手中,小铃兰亦是处境凶险!”
“……?!”
姜黎戊回首看向两人,沉着眸子,满脸凝重:“什么事路上再说,现在要紧的是找到小铃兰,快走!”
几人皆急色冲冲,简单的做了准备便前往烈焰门,路上姜黎戊将自己所怀疑之事告诉两人:再两日,便是七月十五,小铃兰十八岁生辰,十八女子以血祭,并非指的十八名女子,而是年岁十八的女子,烈风收铃兰为徒,十八年来抚养成人,不过是为了两日后血祭血如意!
…………
****
不知是在哪儿,周遭一片湿滑黏腻,泛着潮气,烛火映照间反愈显幽暗……
铃兰歪斜着头,靠坐在牢笼之中,双手被反手绑于身后,双眼更是被黑布紧蒙,耳边是……滴答、滴答的水声滴溅……
忽而,铃兰的身子一阵哆嗦,伴着一声轻喘,似有转醒的迹象。
偏了偏脑袋,铃兰将眼睁开,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似被异物覆住,她只觉全身无力,喉咙也干涩难当,抬手想去将眼前之物揭开,却猛然发现双手亦被紧紧捆于身后,那一刻恐惧一瞬袭上心头:(怎么回事?)
铃兰轻轻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耳边除却水滴拍溅之声再无其他,空气中弥漫着潮气,和一丝丝的血腥气,脑中回想着断片前发生的一切:(那夜我收到师父的传讯烟火,冲冲赶回师门……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怎么想不起来了?我应该已经回到烈焰门了呀,怎么会在这里,这儿又是哪儿?)
“师父~师兄~你们在不在……”她试着唤出声来,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洞的回音。
“谁都好,有没有人~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铃兰喊得口干舌燥却仍是无人应答,她将头低下脑中飞速运转着:(果然是发生大事了吗,所以师父才会发传讯烟火给我,到底是谁?……师父他们没事吧,师父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就在铃兰以为不会再有人回答自己时,一个令她无比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竟然醒了?”那声音有些意外,却也仅此而已。
铃兰有些不敢相信,她努力寻着声音所出之处,欣喜得问了一连串的疑惑:“师……师父,是你吗?你没事吧师父?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小兰儿一下问这许些问题,让为师先回答哪个才好?还有……他们?又是谁……”那再次响起的语声,却冰冷得让铃兰有一瞬的微愣,那是师父的声音,却又陌生得不像师父的声音……
“师……师父?”铃兰似有些不敢相信方才说话的是她那一向温柔的师父:“你怎么了?”
随着一声铁锁打开之声,似有人轻轻踱步移向自己,紧接着铃兰只觉捆于身后的手被解开跟着眼前便是一松。
眼前之人身形样貌分明是师父,可却又让她觉得那样陌生,一向温柔浅笑的眼里此刻却只余冰凉一片,师父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师……父?”铃兰有些迟疑的低低开口:“你没事?”
“很意外?”烈风看着铃兰勾唇轻轻笑起,眉宇间的温柔似又回到从前,是了,这才是师父,方才一定是看错了,师父是来救她的呀……
“不是,不是……师父没事,弟子很开心!”铃兰将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抬眸望着烈风小声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儿是哪儿?”
烈风唇角微翘,低低开口,缓声道:“烈焰门内的密牢。”
“……?”铃兰看着烈风,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小兰儿这是什么表情,……还不明白吗?”烈风微俯身,探手轻轻抚上铃兰的脸,指尖滑向下颚,猛一挑起,轻眯着眼,梦呓一般地开口道:“本想着让小兰儿就这么一睡不醒便好~为师花了十八年,十八年的光阴啊,才将原本那样小的小兰儿抚养成人,怎么能没有一点感情呢,何况小兰儿这般喜欢为师,为师又怎么舍得将小兰儿心底的美好打碎,这可是为师仅存的最后一丝仁慈……”
烈风说着轻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惜呀,可惜,你却非要醒过来……”
铃兰摇着头,脸上的笑亦是极不自然:“师父……你在说什么呢,铃兰听不懂……”
“听不懂?”
烈风笑得极温柔,轻声细语,铃兰听在耳里却是字字重击:“明日,七月十五,小兰儿的生辰,亦是十八年期满之时,更是小兰儿以血祭器……血如意重塑之日……”他每说一句笑意便更深一分。
“祭……器?”一字一顿,铃兰睁眼望去,满眼的不可置信:“师父要……杀我?”
怎么可能呢?师父要杀她,曾那样温柔对她的……师父?
烈风伸手轻轻拭去铃兰面上的泪,只是总也拭不净:“怎么哭成这样?小兰儿能以血祭器,成就师父的野心,应当开心啊……”
她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开……心?”
烈风轻笑:“对!”
“我不相信……”铃兰的双手颤颤攀上双颊,缓缓摇头,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是怕死,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师父?
“伤心吗……”烈风抬手抚上她的发,似温柔如昔:“你若不醒过来,便不会这般难过了。”
牢笼之中,滴答,滴答……分不清是水滴之声,还是泪落之声。
“……沈天说的是真的吗?为了得到血如意屠尽沈氏一门的真的是师父吗?”铃兰将头压得极低,看不清神色。
“呵呵……不愿相信吗?”烈风轻笑。
“为什么……”
铃兰轻颤着哽咽出声:“为什么这么残忍?”
…………?
☆、何谓温柔
? 铃兰渐渐将头抬起直直看向烈风:“……何为善,何为恶……是师父教我……是非善恶需得明辨,纵是一身武艺亦不可争强斗狠,不说惩恶扬善,也需心怀仁善,我一直照着师父说的那样去做,那是师父的道,亦也成了我的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句话铃兰几乎是用喊的,她看不明白,她明明离开山门并未多久,可为什么似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烈风冷眼听着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轻俯下身,攀于铃兰下颚的五指渐渐收起,看着她的眼底是深沉的浓黑:“因为欲望,因为力量,因为梦寐以求的一切一切……都在叫嚷着让我这么做!这才是为师的道,亦是你应当成全的道!”
“道……?呵呵……”铃兰看他,不知是哭是笑。
忽而烈风轻弯嘴角,语声温柔又带宠溺,却也带着病态地疯狂:“别害怕……不是一直说要永远陪着为师吗……用小兰儿鲜血浇灌的血如意,会代替小兰儿陪在为师身旁,就如同小兰儿一直陪在为师身旁一般……你看,应当开心啊……”他伸手将她脸旁的碎发轻轻擩向耳后,温柔又熟稔。
铃兰一下向后仰开,似如此便能自他身旁逃离,她看着他瞪大了眼:“你不是师父,师父很温柔,不会那么做,更不会想杀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烈风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将滞于半空的手收回,看向铃兰的眼里笑意渐浓,温柔更甚,他说:“……杀了你,正是为师的温柔所在……”只是说出的话却叫人心颤。
离开牢房时,有烈焰门徒上前耳语,烈风面上神色似有些意外,回头瞥了一眼铃兰而后一甩衣摆匆匆离开。
…………
****
“烈风老贼快快出来~”姜黎戊双手抱于胸前,十分欠扁的高声嚷着,穆歌亦是在一旁附和:“烈焰门的武功就这个水平吗,太叫人失望了……”
两人身前倒了一地门徒,捂肚子、抱脑袋、哎呦声一片,后来之人皆举剑带棒但都犹疑不前,虽皆怒目相视却都敢怒不敢言。
忽而呼声渐起:“门主……”
“门主……”……
随着烈风的出现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何人于我烈焰门前喧哗?”烈风缓步踱出,而后扫眼望去却见弟子倒了一地,顿时眉头紧皱,他抬眼看向穆歌两人,虽两人先前出口不训他却仍奈着脾气问:“两位是?”
穆歌两人却是半点不买账,姜黎戊更是痞气地回望过去,嘴角微挑:“无名小卒,说出来门主也不识得,不说也罢。”
烈风闻言眯了眯眼,风度要紧仍是忍了下来,只是语声不禁微沉:“不知两位找烈某人所为何事?”
烈风这话说得极客气,但姜黎戊可不是来与他客气的,痞痞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也不为别的,纯粹是来……找茬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