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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城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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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内
姜黎戊坐着,指尖轻轻叩着褐木桌面,一下又一下,忽而轻声道:“ 方才逃跑时,沐清宸应该看见我们所逃的方向,按理说他应当追上来才是……”
“你是说,我那便宜‘哥哥’有意放走颜姑娘……”穆歌似突然明白过来:“ 方才那女弟子说颜姑娘犯了大错,那么沐清宸有意放过颜姑娘,心底其实是信她的吧。”
穆歌转头看向床上即便睡去也不曾安稳的颜钰,低声喃喃道:“ 此前发生的事颜姑娘不愿多说,看来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用冰莲了。”
“嗯?听宛宛的语气似乎不太愿意如此。”姜黎戊睨她一眼轻轻笑道。
穆歌望了眼榻上的颜钰又看向手心的冰莲,轻轻道:“ 倒也不是,只是……幻境之中的喜怒悲叹,每每似都能感同身受,看多了总觉得心里难受……”
“感同身受?”姜黎戊有些意外。
穆歌看了姜黎戊的反应亦觉得意外:“ 难道你不曾有过那样的感受?”
“并不曾……”姜黎戊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冰莲认你为主的缘故?”
穆歌也觉得唯有这一可能了,她忽又恢复精神,拉着姜黎戊往床边走去,挑眉笑道:“ 走,感受感受颜姑娘的心情去……”
…………
~~
幻境之中,玄清派内弟子房
颜钰正倚于桌边于房内摆弄贴身佩剑。
突然!
一枝翎羽箭穿过雕木花窗直直射入梁柱之上,劲道之大,入木三分,仔细望上去可见,箭尾处绑有信条。
颜钰飞身而上轻巧将飞箭取下,整个过程颜钰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当将信条摊于眼前后,颜钰更是一瞬刷白了脸,站不住似地扶住桌角,指节微收……
穆歌两人亦是看得清清楚楚,信条上寥寥几字写着——后山松林,速来。
落款正是暝夜。
魔教教主暝夜?难道颜钰口中的‘他’便是指的暝夜?
颜钰将信条烧毁,取了佩剑,便匆匆往后山而去。
然而,到了松林,颜钰寻了个遍也不见暝夜的身影,而她却似乎不敢轻易离开,只静静立于一颗松树之下。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黑,颜钰察觉事情不太对劲,于是返身折回玄清派,却在派内遇上了一个鬼祟身影,自然是提剑追了上前。
那身影一身黑衣隐于夜色之下,见颜钰追来,倒也不怕与她对上,不近不远地引着她追了一会儿后大喇喇地正面与她对上。
那身影似故意要引她去何处,但颜钰急着将他抓住根本未曾察觉。
先前几招那身影皆是轻松躲过,只是慢慢下来,那身影渐落下风,缠斗中,颜钰更是一剑刺穿那身影的臂膀,一瞬抽出剑身沾了淋漓鲜血……
忽而,似有一声幽幽笛鸣,那身影突然抱着她翻转倒地,将她紧紧护于身后,紧接着一柄青铜利剑,一瞬没入那身影体内,却又透出体外,溅了颜钰一身血色……
火把突而燃起,随着青铜剑而入的是师兄弟姐妹们,这其中当头之人便是沐清宸。
颜钰出声想唤他,却听身前几乎奄奄一息的那黑衣人,拼着最后一口气冲她低声道:“……快逃……”
‘轰!’
颜钰只觉脑中似一声闷雷平地而起,她这才看清,平日里,与她轻言笑语的同门弟子,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陌生。
那黑衣人声音虽低,只是不巧在场之人皆都听得清楚,说完这两字后他便没了声息……
她这才发现,此刻她所处之地是除了守阁弟子外,旁人轻易不可踏足的剑阁,而这剑阁之内藏着的便是令武林垂涎的清鸿剑谱,与绝世名剑。
然而此刻,阁门处并不见一名守门弟子,因为他们早已成了满地冰凉的尸体……
颜钰满脸惊恐地将身前的尸体一把推开,眼睛直直看向沐清宸:“……不是看到的这样,你信我,你信我……”
只是,她能清楚看到沐清宸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
是啊,她一身是血,她剑亦带着血,出现在不容踏足的剑阁,一地的死尸,前一刻甚至有人为了‘救她’,让她‘逃走’而丧命,有什么理由相信她是清白的,有什么理由相信她是无辜的……但纵是有千般理由,此刻亦是百口莫辩。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上大殿,她只觉得全身的冰凉……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颜钰被压扣跪于冰凉的大殿之上,四周一片死寂,唯听得见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忽而,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停于颜钰身旁,那弟子单膝下跪,抱拳颔首,扬声道:“ 禀报掌门,尸体左肩后有一单翼赤蝶,确为魔教之人……”
待那弟子的话落,大殿一下嘈杂起来,随着缈尘子一拂袖摆复又安静下来,缈尘子负手走至颜钰身前,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话里是浓浓的失望。
“师父……”颜钰颤颤将头抬起对上缈尘子的眼:“ 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那黑影诱至剑阁……”
她话未说完殿上不知何人插嘴道:“ 满口胡言,若你与那黑影不是一伙儿的,他却为何要舍命救你,掩护着催促你逃!而你剑上的血又当如何解释!”
“ 不是的,不是的!”颜钰不住摇头解释:“ 那剑上的血是我与他缠斗中留下的,是他将我诱至剑阁,是他故意陷害我……”
又一玄清派弟子:“ 哼,事到临头你还妄想狡辩,你颜钰何德何能,让人那般大费周章不惜性命地陷害你,亏你也编得出口!”
颜钰只觉得慌乱,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我没有说谎,真的是这样……”
沐清宸看着颜钰那失魂无助的模样,眉头不禁皱了又皱。
缈尘子复又敛眉问道:“ 为师问你,今日酉时你为何不在房中。”
今日酉时她收到暝夜的羽箭传书后,去了后山松林,可若此事在此时暴露,她便更是说不清了,想到这里一时便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我……”
“ 好……”缈尘子闭了闭眼,眼中恢复一丝清明:“ 魔教教徒左肩皆绘有单翼赤蝶……”他说着转头看向大殿一侧的女弟子,沉声道:“ 洛瑛,你将颜钰带入后殿查看!”
穆歌一看,那名唤洛瑛的女子原来就是今日伤了颜钰的女子。
颜钰一惊,却又不能反抗……
两刻后,洛瑛带着颜钰重返殿上,眉目间隐隐带着得色:“ 回禀师父,颜钰左肩上确实绘有单翼蝶!”
这一下大殿上彻底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喧杂繁乱,一声声皆挤入她的耳内。
“没想到,她当真是魔教眼线……”
“……勾结魔教助其盗取师门密谱,残害同门……死不足惜!”
“杀了她!杀了她!”
…………
清鸿剑谱被盗,守阁弟子尽数惨死,而颜钰同样在左肩被发现属于魔教教徒的单翼蝶,坐实了魔教眼线的身份。
原本应该即刻处死,却没想到沐清宸会帮颜钰求情,他说:“ 师父,此事还存有疑点,还望师父三思……”
更未想到,缈尘子仍会同意,他说:“ 七日,七日后若仍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便莫怪为师不念十年师徒情意。”而这话是对着颜钰说的。
…………?
☆、如何舍得
? 玄清派的地牢同样幽暗湿冷,说不出的难受……
草堆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几声‘吱……吱……’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老鼠,但颜钰却丝毫不为所动,依靠在石墙上,愣愣地望向牢门方向处。
那日之后已过了五天……
五天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自那日后,大师兄沐清宸便再没出现过。
忽而,牢道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颜钰似看到希望一般,引颈望去,待看清来人后眼中的光一瞬暗了下去……
“不是大师兄,你好像很失望嘛。”洛瑛隔着牢笼毫不掩饰地冷嘲热讽。
颜钰紧紧皱了眉头,她与她一向不对盘,她抬眸向洛瑛望去:“……师妹……”
洛瑛却是冷冷笑道:“ 师妹?你如今不过是魔教妖女,却还以为仍是玄清派的弟子,我的师姐吗?哼哼~纵是偏心如师父,这回也半分维护不了你了。”她说着忽又笑了起来:“ 呵呵,也是,最为宠爱的弟子竟是魔教卧底,想想……都觉得心寒呐。”
颜钰见她这般嘴脸,不想再生事端,轻垂了眸将头偏向一侧,再不愿理会。
可洛瑛见颜钰这样,反倒越发来气,只是话里多少带了丝酸气:“ 哼,大师兄也不知怎么想,竟还想为你开罪,你这妖女死到临头了还想将大师兄也拉下水吗?”
洛瑛在外边骂着,颜钰在里边儿丝毫不为所动,久了,洛瑛也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了,于是狠狠地瞪了颜钰一眼,丢下一句:“ 哼,别以为有人救得了你,两日后你还是得死,你就呆在这儿等死吧!”便走了。
“死……?”颜钰望向洛瑛的背影喃喃自语……
第六日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颜钰端起饭碗准备随便扒上两口垫垫肚子,总不能没被处死,却先饿死了吧。
饭刚送至嘴边,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碎石子,将饭碗打落在地碎了一地,这声音不算小,但奇怪的是却似没人发现……
饭碗碎落于地,有一瞬寂静~
忽而
耳旁传来一阵尖锐的‘吱,吱……’声,颜钰寻声望去,却见散落的饭堆旁一只耗子已颤颤地蹬着脚,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她死!
随后牢门咔嚓一声响被人从外打开,伴着一个焦急的男音响起:“ 师姐,快跟我走!”
是樊天,小时候他被师兄们欺负时她看不过去,所以拉着大师兄出面帮了他,从此便有些黏她的小师弟樊天。
颜钰看向他,小声道:“ 樊天,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伸手将她拉住并将一把青铜剑递给她:“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我将守牢弟子弄晕了,趁他们还没醒……”
“樊天。”颜钰突然开口:“ 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便坐实了魔教卧底的诬名,且大师兄在外为此事奔波,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洗清我的罪名……”
樊天听了这话反倒更急了:“ 我接到消息说有人要害师姐性命便立刻过来了,幸好赶上了,方才的情况师姐也看见了,我不希望师姐死,不论是今日,还是明日后!”他看向颜钰将眉皱得死死的:“ 我一直都相信,师姐是无辜的,可在洗清罪名前,师姐必须活着才有意义!”
颜钰任着樊天拉着她出了牢房,守门弟子确实都昏倒在地,少年握着她的手轻轻道:“ 师姐,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前边探探路!”
颜钰望着他点了点头,心里却突然有个不安的想法,樊天说是有人告诉他,自己有难,才赶了过来,但闯玄清派地牢直至将她救离,一切都顺利得过于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又一向单纯,会不会遭人利用了……
忽觉身后有剑气袭来,打断颜钰纷乱的思绪。
旋身抽剑相抵,却见来人正是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守门弟子,只是此刻那弟子一双眼泛着诡异的赤红,不管不顾的便向颜钰袭来,招招狠厉,疯了一般……
颜钰心下一凉心知中计了,却也无法,只得迎面相抵,缠斗中手臂上挨了一剑,那一剑不可谓不深,颜钰顺势俯倒在地,抓起一把尘土,向那弟子双眼扬去,趁其狂乱之时朝着他的后颈一记重击,万幸将那弟子击晕。
正在此时另一名守门弟子也幽幽转醒,见到眼前情景便是一惊,迟疑着伸手将那昏厥的弟子翻过身来,却见他七窍流血,再颤颤伸手探去却发现那弟子早已气息全无!
那弟子满眼惊恐的看向颜钰,嘴里哆嗦着:“……妖……妖女……”
颜钰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同样是震惊非常:(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将他击晕,绝无可能致死,为什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
脑中轰然响起一个略带邪气的声音:“ 小钰儿,我会来接你的~”
……暝夜!
而后的一幕幕,便是穆歌初见颜钰时的场景。
…………
****
三日后
颜钰的伤渐渐转好的同时人却消失不见了~
起初他们以为是颜钰不辞而别,可这个猜想很快便被推翻,颜钰并未将佩剑带走,这可不像不辞而别的人会做的事,且由这三日的相处来看,即便颜钰要走也一定会同他们说一声才是。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姜黎戊立于床沿,不急不缓地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忽而轻声道:“ 恐怕那日,即便你我未曾赶上,也会有人来将颜姑娘接走的……”
“……魔教吗?”虽是问句却已肯定。
姜黎戊略一点头,微微敛眉看向穆歌:“ 宛宛,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探一探那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了……”
…………
****
天邪教内
晕红帐幔,软榻留香,若有似无间可嗅幽幽檀香……
若是不知道,当真要以为这是哪户大家千金的闺阁了。
颜钰卧于软榻之上,忽觉脸上有发丝落下,搔得她面上痒痒的。
迷迷糊糊间睁开一只眼来,下一刻睡意全无,‘腾’的一声坐起,险些与来人撞上,惊道:“……暝夜!”
暝夜看向颜钰,墨色眸光深深浅浅,忽而轻轻勾唇笑了,微凉的手转而探上她的脸:“ 是我~”
比起惊此刻更为强烈的感情是怒,颜钰眸中燃起恨意,也不想自己与暝夜的差距有多大紧紧握拳向暝夜打去,咬牙切齿道:“ 为何害我?”
“害你?”暝夜轻巧避过,一只手将颜钰的拳包于手心令她动弹不得,他看着她轻挑眉眼:“……本座如何舍得呢……”
颜钰直直对上他的眼,发泄似的喊道:“ 你害我众叛亲离,害我背负罪名,害我再回不了玄清派……为什么……为什么!”
暝夜望着面前的女子,微微将眼眯起,眸光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伸手捏上她的下颚,迫她逼近自己,冰凉顺着指尖似已沁入颜钰心头,他语声慢慢地开了口:“……不为什么,想要将你留在身侧,唯有将你的归处毁去,如此……你方能安心留下。”
暝夜不理会颜钰眼中渐浓的恨意,幽幽启唇:“ 小钰儿,你需得明白,唯本座的身侧才是你的归处……”
“所以……你便用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甚至于自己的手下?迫我不得回头?”颜钰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暝夜,你就是一个魔鬼!”
“呵……”
不知为何暝夜突然笑起,那笑声凉凉的却并未反驳颜钰说的话,他转头望向门侧,语声中带了丝丝冷意:“ 诗画,好好照顾钰儿……”语毕,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随后……
就见一名青裳女子,低敛着眉目,袅袅婷婷地行至床沿。
颜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女子温柔地轻轻按住,就听她道:“ 颜姑娘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还需要多多休息才是,颜姑娘莫要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颜钰却并不理会,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并不懂武,于是她道:“ 我不想为难姑娘,也请姑娘不要阻我,我必须要离开这儿,一刻也不想多留!”
却听诗画轻声道:“ 离开这儿,颜姑娘又能去哪儿?”
颜钰闻言一愣,垂了垂眼眸轻轻道:“ 哪儿都好……”
诗画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且不说其他,只颜姑娘身上还带着伤这一点,想要闯出天邪,诗画以为……并无可能。”
天邪教!原来她已经在天邪教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窟!
颜钰这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只见诗画一身装扮与周身的那淡淡闲适都不该是一个丫鬟会有的,若不是知道这儿是天邪教,她真要以为眼前的女子便是这闺阁里的大家千金。
诗画见颜钰似消了离开的心思,转而回身将桌上的药汤端来,轻轻舀起一勺准备送入颜钰口中,却见颜钰拿手一挡……
…………
?
☆、无法逃离
? 诗画以为颜钰是担心这药汤有异,遂轻轻笑道:“ 颜姑娘若是担心这药汤有异,诗画可以先为颜姑娘尝过……”
“不……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被人伺候。”颜钰忙摆手道,说着,伸手接过诗画手中的汤碗,屏着鼻息将药汤一口灌下,结果被苦得直咋舌。
诗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轻轻掩唇,将一盘蜜饯递于颜钰面前,又温柔地拿锦帕轻轻拭去她唇边的药渍,这令颜钰有些尴尬她不大自然地笑了笑,又抬眼看向诗画,开门见山道:“……诗画姑娘看起来不像魔教中人,怎么会待在魔教?”
诗画倒也一点不扭捏,大大方方道:“ 不瞒姑娘说,诗画确也只能算是半个天邪教中人……”见颜钰眼中疑色渐浓,继而轻声道:“ 诗画是前任教主掳来的第七位夫人。”
颜钰一愣,恍惚想起,江湖上关于暝夜的种种传闻……
…………
暝夜的教主之位并非前任教主暝幽亲传于他,都说暝夜本是前教主收下的义子,却没想到,最终养虎为患,将他斩杀后,生生将教主之位抢走,而作为新任天邪教教主,暝夜继承了前教主所拥有的一切,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女人!
对于此事江湖上有两种说法。
一则说是:暝夜狼子野心早就计划着干掉养父暝幽好取而代之。
而另一则说法更叫人津津乐道些:说是暝夜此举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本属于他养父的女人……
…………
啧啧啧~这信息量实在有些大,想到这里颜钰看向诗画的眼神便有些复杂,若是传言无误,那么令他们父子反目的那个女子,便该是眼前的诗画姑娘了~
诗画不知是能看穿她所想为何还是其他,将蜜饯放回桌上后,似意有所指地轻轻开口:“目所亲及亦尚有可能是假,坊间传闻又怎可尽信?”
见颜钰轻轻皱起的眉头,诗画复又轻轻叹道:“ 颜姑娘,教主他……其实并无你想象得那样不堪,教主他……其实是个好人……”
颜钰想的却是:那个残忍冷血,视他人性命于无物,随意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暝夜,在诗画嘴里竟是个好人?再没有比这个更为可笑的事了。
因而颜钰脱口而道:“ 他若是好人,那这世间便再没有恶。”
诗画柔柔看向颜钰,眼里有不易察觉的苦涩,轻轻摇头道:“ 或许诗画不清楚教主与颜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诗画看得出来,教主很在乎颜姑娘,诗画从未见过教主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
诗画离开后,颜钰将脸埋进被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
“ 唔……”
颜钰将脑袋闷进被窝里,思绪乱作一团,莫名地觉得烦躁。
她回想着诗画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兀自低声喃喃道:“…… 即便亲眼所见,亦不可尽信吗?就像……我被污为魔教妖女一样?他其实并没有那样坏,一切都是误会吗?”
她说着却又自嘲般地轻轻笑起:“ 怎么可能是误会,除了他还能是谁,况且……他自己也都承认了。”
越想越是烦躁,颜钰轻轻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眼下逃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
~~
这些天来,都是由诗画亲自照顾着她,于是她便拉着诗画与她多说说话,引着她说了许多天邪教内无关痛痒的事,并在谈话中于脑袋里勾绘出天邪教的大致地形,再将之慢慢拼凑于纸上,这期间暝夜破天荒地没再出现过,只偶尔,颜钰会发现诗画在房门外不知与谁在悄声说话。
当她以为万事俱备,算准了时机避过诗画等人,准备趁着夜色逃离时……
佩剑不在身侧,她却意外地在房内找到了一把匕首,心下暗喜小心地将匕首在袖中藏好,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四下环顾着避过了几波人,悄悄地找了一处地方藏好后自袖间将自己描绘的简陋地形图掏出来看了看,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只需再过两道长门后向右拐即可……”
突然!
身侧不近不远处,牟足了劲似的传来了一声呼喊:“ 有刺客~”
“遭了!”颜钰暗叫一声,待反应过来时已被团团围住了……
她以为真的能逃离天邪教,却发现自己是那样天真,高估了自己亦低估了天邪教众。
她被暝夜带回天邪教后一直待在屋子里,知道她存在的人更是没有几个,因而被发现后她理所当然地被当作了刺客。
她抽出匕首,将重心压低,时刻备战,却也清楚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眼见就要被群起而攻之面前却忽而落下一名男子,那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双蓝眸敛着光,却并未与她说话……
(异番人?)颜钰这么想着,便见男子对着那群教徒冷声道:“ 你们都退下。”
那班教徒似乎对男子很是畏惧,即刻收了兵器恭敬俯首回道:“是!”而后自觉散去。
…………
男子一路护送她回房,却是走于她之前,看来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再次逃掉,或者说,一点也不觉得她能逃得掉~
路上,颜钰确实安分,她忍不住望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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