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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城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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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家有个惯例,夏侯家家主每年皆需抽出十日,留住于珈煌寺内,祈福祷祝,静心养性,而作为夏侯家下任家主的夏侯轩自几年前起,便年年皆会随父亲一同留于寺内,因今年芊瑶来了自然也一同留下,姌月,自不必说,若无意外与任务在身,一向都是跟于夏侯轩左右。
  珈煌寺每日辰时与未时,主持皆会于禅房内讲解经文,而众人于这寺院内的十日,自当一日不可落。
  然而,今日芊瑶却迟迟未来,夏侯轩便打发了姌月前去女眷房看看情况。
  …………
  过得了荷花池,于一处拐角,姌月与一和尚迎头碰上。
  “阿弥陀佛……”
  那和尚双手合十,低垂着眉眼,十分有礼道:“ 施主先行……”
  姌月亦有样学样地将手举于胸前对着和尚略一垂首,便举步离开。
  待走了十来步后,姌月再回首时,那和尚亦同样向她看来~
  那和尚相貌寻常只嘴角处的一颗黑痣略略惹眼了些,再回想起和尚出来的方向,不正是通往供女眷歇住的院落?
  想到这里姌月不禁微有疑惑,再看那和尚,见与姌月四目相接,遂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地对着姌月略一颔首,不见一丝慌乱模样,姌月回过头来,心想,怕是自己多心了,便未再多想。
  “月姐姐?”
  女眷院落外,姌月还未走进院门,芊瑶便恰恰出来了,看见姌月后便知晓姌月是来找自己的,不大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昨夜睡得稍晚了些,今晨便有些起不来了……”
  姌月略一点头,对着芊瑶淡淡道:“ 芊瑶姑娘无事便好,那便走吧。”
  “嗯。”芊瑶乖顺地点了点脑袋。
  禅房内的讲经颂佛,对芊瑶这样的小姑娘来说多少有些枯燥,像是要讨夏侯轩欢心一般,虽觉枯燥无味,却无一句抱怨仍执意要留下。
  不过每回也就一个时辰,挨挨便也过了,时辰尚早,小姑娘在寺院内闷了七日,多少有些闷不住了,听闻寺院后山山涧景色极佳,便央了夏侯轩带她去玩儿。
  芊瑶轻扯着夏侯轩的衣袖轻摇,一脸期盼,好不可怜地仰着脑袋望向他:“ 轩哥哥,同瑶儿一块儿去嘛……”
  夏侯轩轻笑着将手抚上芊瑶的发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宠溺模样:“ 瑶儿想去,那便去吧。”
  “轩哥哥最好了!”芊瑶开心道,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复又转头看向姌月:“ 那月姐姐也一块好不好……”
  姌月望了眼夏侯轩,迟疑着点了点头,其实即便芊瑶不说,她也是要跟去的,保护主子的安全本就是她们的职责所在,如今不过由暗转明罢了。
  “那我们快些走……”
  芊瑶向前蹦哒了两步,回身向两人招了招手后复又扭身向前蹦去,天真烂漫灿烂多姿,只是面上的笑不禁多了丝自得,眸中的光亦是深沉:(月姐姐,你猜,轩哥哥会救谁?)
  …………
  ****
  此处山明水秀,翠□□流,清曲流波于山涧间汇作涓涓细流,琼林玉树于微阳之下斑影葱茏。
  芊瑶坐于草丛之中,头上带着新编的花环,手中还举着个未完成的半成品,似在教姌月该如何编手环:“ 哝,像这样,然后折过去,接着只需重复着就行了……”
  姌月细细看着,点了点头便低着脑袋对着手中的花枝细条摆弄起来,虽说模样认真,但奈何手指太过笨拙,如何也弄不好,不觉较起劲来……
  夏侯轩立于一旁看着,微摇了摇头亦不觉轻笑。
  忽而随着‘啪嗒’极微弱的一声,芊瑶忽觉鼻尖一凉,抬头向上望去,面上又来了两滴,明明是晴空微阳,天上却下起了纷扬小雨,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起来。
  两人匆匆起身拉了夏侯轩,决定先找一处避一避雨水,这样的雨大多只是一阵,很快便会停了。
  夏侯轩将外衫脱去,轻覆于芊瑶发顶为她遮去细雨,芊瑶微歪着头觑他一眼复又低了脑袋轻笑……
  立于一旁的姌月恰将这一幕收于眼底,不知为何有一瞬地不知所措,忙低头将目光错开……
  下一刻却突然顿住。
  顷刻间……
  姌月抽剑回身,执剑的手一把横挥,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得‘铛’的一声响有铁器掉落于地。
  突发的状况几人似都未料到,芊瑶更是脸色不大好看地望向夏侯轩,低声唤道:“ 轩哥哥……”
  “别怕……”夏侯轩出言轻声安抚,望着掉落于地的铁器满目犹疑。
  姌月双手持剑,目观四方,一刻不敢松懈,方才那一击未中,四周便似随之寂静,好似方才不过是场错觉。
  来人不少,这是姌月的第一直觉,夏侯轩配剑未带且需护着芊瑶,仅凭她一人,怕是……
  此等关头脑中闪过一人,与他曾说过的一句话:(姜黎戊:“ 若是哪日急着寻我,便将它捏碎,我会即刻赶来。”)
  姜黎戊将一个囊状黑丸递于她时,她起初没太当真,可看着他模样,不知怎的便决意带于身上了,他当真会来吗?
  现下的情况已管不得太多,姌月一手探于袖口,一瞬捏碎黑丸。
  耳边只听得雨声沥沥,忽而姌月将视线凝固于几颗树上,高声喝道:“ 何人!”
  …………
  ?

☆、等我回来

?  等我回来
  一滴雨水自她额角滑落,紧接着‘唰唰’几声响,黑衣蒙面之人自树后飞跃而出,放眼望去大约二十来个人,直冲三人而来。
  姌月起先挡于两人身前,出手极快且狠,但仍无法兼顾,那几名黑衣人身手皆不算弱,且来人又不少,因而未多久她便被困得脱不开身,她挥剑旋身,一手防一手攻,很快双剑皆染饮鲜血,却仍攻不破,更因担心着夏侯轩,不时分神而添了几处剑伤。
  夏侯轩佩剑未带,身上只一把随身短匕首,再加上需时刻护着芊瑶,多少有些施展不开,眼前的情形不容乐观,姌月的表现他亦看在眼里,不由出言劝嘱:“ 月儿,莫要分了心神。”
  “是!”
  姌月知道这是命令,而作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遂双手一紧,提气相抵转守为攻,大杀四方……
  不知是否错觉,姌月有一瞬觉得并非自己攻式渐猛,而是那些人故意放水:(怎么回事?)
  待姌月再望向夏侯轩他们时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隔开了些距离,而其中一名黑衣人自姌月前方冲芊瑶直奔而去。
  姌月瞬时发力向前突围,则直奔前方的黑衣人而去,另一边夏侯轩亦在摆脱几名黑衣人后朝芊瑶奔去。
  姌月一剑横挥,随即抬脚将那黑衣人踹出许远,再回头时,却见一名不知何时藏匿于树上的黑衣人举剑朝她们俯冲而下,而姌月身后的黑衣人也不知为何一瞬恢复初时气势。
  而夏侯轩此刻的位置距她们二人皆相同,恰是最有利的位置,本可将她们二人救出,但时间就那么多,救了一个便等同于舍弃另一个。
  那黑衣刺客执剑俯冲向芊瑶,芊瑶两步之后便是姌月,以当时的情况姌月根本闪避不及,若是救了芊瑶那一剑无疑将刺向姌月。
  夏侯轩脸色微变,抬眸望向姌月,似有疼惜一闪而过,却最终向芊瑶略去。
  黑衣刺客的速度极快,以那速度绝无可能再变换剑道。
  原本明明该是如此才对……
  可原本该指向肩甲之位的剑却一瞬偏向心房之位,夏侯轩脸色大变从未有过的失态,急略而来却也是徒劳……
  一切皆发生在转瞬之间,姌月望着将抵上心房的剑尖,轻轻闭了眼,不知为何竟有种解脱一般的轻松~
  ‘铛’
  远处飞来一块碎石直击剑身,将剑身击偏几分,虽是险险避开心房却仍是狠狠刺穿姌月。
  下一瞬,凌空飞出一柄白玉骨扇,杀气肆溢,现于场上回旋一圈却击倒数人。
  …………
  姌月身上的剑一瞬抽离,有鲜血迸溅而出,她脱力一般不可自抑地向后踉跄两步,随即落于一人怀中。
  纷扬小雨未曾停息,那人墨发轻挽鬓角微湿,长袍迤地沾染泥泽,一向带笑的桃花醉眼此刻蕴满怒气,怀中护着姌月,飞身而上招招狠厉几瞬便将那伤了姌月之人斩于骨扇之下。
  其余黑衣刺客见情况生变,互相打了眼色皆向后退了几步,姜黎戊不欲再多纠缠,长袖一挥,语声冰冷森寒道:“ 滚! ”
  黑衣刺客自是识趣地一个接一个都滚了。
  再望向姌月时姜黎戊才渐渐平静下来,伸手一点将姌月肩处的血止住,眸中的光变了几变,终余一声轻叹,似此天地间此刻唯他二人而已,他看着姌月心有余悸……
  “ 若我来迟一步,该如何是好……”
  而姌月面色微白,嘴角轻动,终是没有出声。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倒是身后的夏侯轩忽而开了口。
  姜黎戊回眸睨向夏侯轩,一声冷笑,是不加掩饰地轻蔑:“ 呵……”复又将眸光转向姌月,温柔道:“ 我们走……”
  姜黎戊刚起身便被夏侯轩叫住:“ 你要将月儿带去哪儿?”
  “ 月儿?”姜黎戊忽道:“ 你的月儿在方才那刻便已死了……”
  与夏侯轩擦身而过之际他语声幽幽:“……若换做是我,即便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不会将她置于险境。”
  这话似飘于空中一般,刚出口便已散了,姜黎戊不曾回头,将姌月横抱于怀中,几瞬消失在二人眼中。
  夏侯轩伸出的手愣于半空,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芊瑶立于他身旁怯懦开口:“ 轩哥哥……”眼中的不甘与阴毒一闪而过。
  …………
  ~~
  另一边
  姜黎戊抱着姌月赶去卞都最大的医馆处理伤口,将姌月抱于怀中时姜黎戊暗暗发誓,再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然而两日过去了,姌月却仍低烧不退,姜黎戊心里焦急难免心殃及池鱼,大夫们亦是头疼不已,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把贯穿姌月的剑上怕是淬有蠼毒,而此毒出自南疆,极为霸道,初时轻缓甚至让人难以察觉有异,可随着时光流逝毒入五脏便回天乏术!
  最糟糕的是对此毒他们皆束手无策,若说这世间还有一人可解,那便是医仙慕容衍。
  然而,舟车劳顿只会加速毒素游走,无奈之下姜黎戊只得将姌月一人留于此处。
  临行那日,姜黎戊坐于穆歌榻旁,轻轻将姌月鬓角的碎发撩于耳后,轻声问:“ 今日感觉如何?”
  姌月半卧于榻上,看着他轻点了点头:“ 好多了。”
  两人一时无话……
  良久,姜黎戊开了口:“ 别再回去了,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可好?”
  姌月中毒之事他并未说与她听,只说有要事在身需要离开几日。
  姌月抬眸,待对上那双过分温柔的眼眸时又轻轻将眸光收回,迟疑着点了点头,却又附着开口道:“ 我会等你回来,直到伤好那日。”
  姜黎戊心中微涩,即便如此境况,还是……不愿离开吗?
  …………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大夫施针配药,虽是稍有缓解,然终不过是起到点压制的作用,一切皆徒然,只是暂时减轻姌月所受的苦罢了。
  半个月后,虽说胸上的剑伤仍有些疼,但下床已然无事。
  姌月决定回一趟夏侯府,其实那日夏侯轩的选择她理解亦不曾怪他,芊瑶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而她不过是夏侯家的一把剑,他的选择并没有错,只是虽然理解,虽然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觉得难过。
  姌月自嘲一笑,她回去并非为此事,而是有件事她很在意,且必须要弄清楚。
  那日黑衣刺客倒落于地时,遮面的黑巾亦一同滑落,她看见……那人模样寻常,只是唇边的黑痣尤为显眼……
  姌月闭了闭双目,芊瑶与那些刺客有关吗?会对夏侯轩不利吗?说到底……她始终还是放不下夏侯轩。
  忽而,空中飘来一阵清铃~
  ……铃~铃~
  ……穆……穆歌……
  …………
  ****
  此方天地之外,宅院内
  姜黎戊与夏侯轩两人对持,穆歌卧于姜黎戊怀中,沉眠不醒,紧蹙的眉头与额前的细汗都说明了她此刻并不轻松。
  夏侯轩持剑直指姜黎戊,一字一顿道:“ 将她放下!”
  “放下?”
  姜黎戊轻笑出声,意有所指道:“ 自她倒于我怀里的那日起,我便从未想过要将她放下,曾经是,往后同样是,不似你,总是那样轻易地将她放下! ”
  握剑的手,指节泛白,有一瞬地不稳,夏侯轩看着姜黎戊几次想再开口,却都最终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下,他……或许当真无力反驳。
  姜黎戊轻眯双眸望向夏侯轩,冷哼道:“ 夏侯轩,这世上从无这样好的事,不是后悔了便能重来,你……还要伤她至几时!”
  夏侯轩脸色发白,执剑的手一颤,他从未想过要伤她,却总是将她伤至最深……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剑,眼睁睁地看着姜黎戊抱着穆歌离开,众人欲追,也被他阻了下来。
  夏侯轩落寞转身,口中低声喃喃道:“ 他说得对……说得对……”
  …………
  ~~
  桃酥早早便候于客栈之外,待见到怀抱穆歌的姜黎戊后,急急迎了上去:“ 姜公子,小姐怎么了?”
  姜黎戊亦不确定轻摇了头并未回答,两人上了楼入了客房,抱着穆歌将她轻轻放于床榻之上。
  桃酥看了眼面有愁容的姜黎戊,又看向穆歌,满面的急色,却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穆歌如今的情况看着好似昏睡不醒,困于梦魇一般,但他知道并非如此,这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原来他们久寻无获的最后一名‘美人图’,宿主竟就是穆歌。
  无怪乎冰莲没有反应,因为早已找到,无怪乎幻境之内的喜怒悲叹,穆歌能感同身受,他却不行,因为穆歌体内的美人图与她们体内的美人图产生了共鸣。
  穆歌此刻怕是被困于属于她自己的幻境之中,若是就此沉溺其中,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
  ?

☆、你必须死

?  连日来,姜黎戊日日守于穆歌榻旁,就如今日一般……
  姜黎戊将穆歌额前的薄汗拭去后,将她的手轻轻牵起,捂于手心之间,忽而开口,像是在说一个极长的故事,轻声道:“ 穆歌……你可知道,初见时注意到你是因你的容貌与义母有七分相似……”
  他说着忽而笑起:“ 那时的我确实别有用心,可越是接近,越是不忍看你伤心,那之后想要护着你的心便再未变过……”
  姜黎戊看着仍是无一丝转醒迹象的穆歌,唇边的笑意化作苦涩,哑声道:“ 别闹了,醒来好吗……”
  …………
  ****
  幻境之内
  姌月捂着伤处,小心地翻墙而入,避免再度扯裂伤口……她要先找到芊瑶将事情弄清楚。
  说来也巧,刚入夏侯府姌月便于后花园处,截得芊瑶,而芊瑶看见她似也极开心。
  “ 月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轩哥哥很担心你……”芊瑶见到姌月,两步蹦上前,双手攀着姌月,上下一打量,担忧道:“ 你的伤如何了?”
  那模样当真叫人看不出破绽。
  姌月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一瞬,抽剑直指芊瑶。
  芊瑶只觉双手一空,眼前银光一闪,微愣过后复又朝姌月望去,有些莫名:“ 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珈煌寺内的那日清晨,我去寻你时远远便见有一僧人自女眷院房内而出……”其实她并不确定,亦未曾亲眼所见,不过是想探探芊瑶的反应:“……那僧人的模样与那日的刺客……一般无二。”
  姌月静静看着芊瑶,明显感觉到芊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微滞,而后她缓缓垂了眸光。
  姌月原以为不论此事是否是与芊瑶有关,芊瑶接下来的话都该是解释才对。
  然而,芊瑶却意外地坦率……
  良久,伴着一声轻笑,再抬眸时芊瑶笑得像个捣蛋的孩童:“ 月姐姐好像,知道了嘛……”不理会姌月紧皱的眉头,她偏了偏脑袋低声道:“ 是瑶儿哦~”
  即便芊瑶亲口承认,姌月仍然无法理解:“ 为何?顾家与夏侯家一向交好,你与爷更是有婚约在身,为何要害他?”
  “我要害轩哥哥?”
  芊瑶像是听到笑话一般,不可思议地看向姌月:“ 月姐姐,你真傻还是装傻?我希望消失于这世间的人,从来都是你啊……”
  “……?!”姌月一愣,回想起那日情形,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那一剑……为了杀我,不惜将自己也陷于险地吗?”
  “险境?你又弄错了,月姐姐……”
  芊瑶偏了偏脑袋忽而诡异道:“ 因为,我知道的……轩哥哥必定会护着我,他需要这么做给夏侯伯伯看,或者说,做给我爹看……如今的夏侯家离不了顾家,你不明白吗?夏侯家需要这桩亲事。”
  芊瑶忽然显得有些委屈,看着姌月低低道:“ 原本一切都可以很好,更无需多此一举,但是月姐姐,你的存在……太碍眼了……我看得出来,轩哥哥很在意月姐姐……”
  芊瑶说着轻轻摇了摇脑袋:“ 那可不行,轩哥哥只能是瑶儿一个人的……所以你必须死,必须死……!”
  姌月望着眼前神情怪异与从前判若两人的芊瑶,心中滑过一丝异样不知是何种感觉:“ 芊瑶……”
  突然!
  芊瑶看着指向自己的银剑,毫无预兆地笑起,那笑中包含了太多,姌月看不明白。
  芊瑶抬眸将视线自剑上移至姌月,笑容诡异地轻声开口:“ 这可不行啊,月姐姐……”
  随着语声将落,芊瑶将眸光扫向右侧。
  这个小动作未能逃过姌月的眼,她略一皱眉随即抬眸向右侧望去。
  然而……
  下一刻,是兵戈入肉之声,带着鲜血迸溅而出!
  短剑入体三分,正中心房,鲜血染红前襟,血色漫开,芊瑶一手握于剑身之上,已是鲜血肆流,剑柄的那头紧握于姌月手中,只听到芊瑶语音中含了轻颤,面色虚白尤不自信道:“ 月姐姐,为什么……”
  夏侯轩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没时间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夏侯轩将芊瑶拥进怀中,一掌震断她胸前的剑,抬眸望向同样震惊难当的姌月:“ 月儿……?”
  ~~
  对或是错,真还是假,有时真相并不那样重要。
  夏侯府内乱做一团,无数大夫齐聚夏侯府,总算是暂时保下了芊瑶的命。
  一鹤发鸡皮的老大夫轻抚须髯,心有余悸道:“ 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若非顾姑娘心房所处之位与常人有异,偏了一寸有余,否则此次怕是回天乏术……”
  纵是如此,芊瑶仍是昏迷不醒,而姌月则被扣押于暗牢之下。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传入顾家耳里,顾芊瑶在夏侯府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想要瞒下来根本没可能,顾芊瑶的哥哥顾霍闻询赶来,一路快马加鞭,俨然代表着顾家要替顾芊瑶讨个说法。
  至于是怎样的说法,那自然是处死姌月给顾家一个交代。
  …………
  于第七日清晨,顾霍终于赶至卞都,风风火火地直入夏侯家,在踏进自家小妹所在的屋子后,床榻之上传来十分虚弱地一声唤:“ 哥……”
  一直昏迷不醒,情况堪忧的顾芊瑶,于前一日夜间终于转醒。
  顾芊瑶这一剑刺得够狠,似一剑穿心……
  但这一剑也刺得极巧,差之分毫则死……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地一场戏,一场稍有差池便当真命殒的极凶之戏,伤敌一千损己八百,将自己的性命视若儿戏的能有几人?
  但芊瑶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这场以命为注的豪赌,活下来便能得到所有,那一切便都值得……
  顾霍赶紧上前,一向捧于掌心的宝贝妹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看得他心都要揪于一处了,他俯着身将芊瑶身上的被角重又掖了掖,心疼道:“ 瑶儿别怕,大哥来了,不会再让旁人欺负你了!”
  顾霍说着转头对上一直守于芊瑶床旁的夏侯轩,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睁:“ 夏侯轩!你便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啊……”
  顾芊瑶确实是在夏侯府受的伤,且还是伤于他手下人的手里,顾霍的指责倒也算不得错。
  夏侯轩也能明白顾霍此刻的心情,望向顾霍,并不打算辩解,只道:“ 此事,确实是我疏忽所致……”
  “疏忽?一句疏忽便罢了?”顾霍冷哼一声,并未打算善了。
  一旁的芊瑶急急开了口:“ 不是轩哥哥的错,哥,你别怪轩哥哥了……”
  芊瑶说着挣扎着想要起身,期间似又扯到伤处,不由轻溢出声:“ 嘶……”
  顾霍立时紧张道:“ 好好好,哥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你快别乱动了,小心伤口……”说着赶紧伸手搀住芊瑶。
  其实这几日夏侯轩自己亦是熬得憔悴了不少,满脸的疲惫。
  此事矛头直指姌月,即便亲眼所见他亦不信是姌月所为,但他亦想不明白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侯轩的爹下了令,待顾家人来后将姌月交与他们处置,但倘若真如此,等待姌月的便唯有死,这是他不愿见到的,但他又不能让他爹发觉姌月于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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