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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城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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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轩的爹下了令,待顾家人来后将姌月交与他们处置,但倘若真如此,等待姌月的便唯有死,这是他不愿见到的,但他又不能让他爹发觉姌月于他而言的特殊,为此夏侯轩费了不少心神,最终,终是令他爹将此事交由他来处理。
  顾霍对此只一个要求,便是将伤他小妹之人就地正法,其余免谈,但夏侯轩却打算力压此事,加之芊瑶亦在一旁帮着夏侯轩说话,虽然她心底并不情愿。
  …………
  这一日,芊瑶房内。
  两人坐于座上已谈了许久……
  夏侯轩望着顾霍语音微沉:“ 杀手的手便是杀手的命,若是手废了,无异于夺其性命……”
  “啪……”
  顾霍一拍桌几,‘嚯’地一声站起指着夏侯轩恨声道:“ 夏侯轩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哥,我真的没事了,月姐姐怕也是一时糊涂……”
  此事本可不必在她面前相商,但夏侯轩却在此挑起了话头,她自然知道,她的轩哥哥要的是她亲自开口。
  “那人害你险些丢了性命,你却还帮她说话。”
  顾霍一声冷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虽是如此,但他心里也明白,小妹如今性命无虞,顾家与夏侯家往后是要结为姻亲的,小妹心里眼里一向只有夏侯轩这小子一人,即便是为小妹着想,也不该为一无关紧要之人与夏侯家撕破脸……
  顾霍最终妥协,却仍不打算轻易放过姌月,阴着脸看向夏侯轩:“ 仅是废了她的双手可不行,你要留她性命可以,那便连同她伤小妹的那只手也一并留下!”
  …………?

☆、一个代价

?  是夜,寂然无声,月色下树影斑驳。
  夏侯家的暗牢内
  姌月坐于干草堆上,轻轻倚靠着石壁,带着微微喘息,额际冒了一层薄汗,浸湿几缕碎发,她微垂着头将眸光落于胸前,胸前的伤处尤为明显,牵引着全身都在发疼。
  十来天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外面是什么情况,她一点也不清楚……
  是她失信了,姜黎戊回来若是见不到她一定会很着急吧,还有芊瑶,为何要那样做,用她的剑刺向自己?她是杀手她很明白那一剑意味着什么,芊瑶……她还活得了吗?
  牢道间轻轻响起的脚步声将姌月纷飞的思绪打断,这脚步声与这些时日的都不同,心下微动:(难道是……爷。)
  想到这儿,姌月不觉坐直了身,向通道的入口望去,伴着浅浅呼吸有人自远而近缓缓行来。
  很快,便有三人于牢笼前停下,随着一声‘咔嚓’响,铁门被打开,开门的小斯弓着腰识趣地退了下去,夏侯轩推门俯身,进了牢笼,而另一人则仍守于牢门之外。
  姌月见到夏侯轩,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芊瑶姑娘她……”
  然而夏侯轩见了姌月的模样却是一愣,有光自眸中一闪而过,继而淡淡答道:“ 她已无性命之忧。”
  姌月闻言似松了一口气。
  牢门外顾霍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催促之意,朗声道:“ 夏侯兄……!”
  顾霍催促之声将落,牢笼之内有一串流光划过……
  姌月只觉得眼前有银光轻晃,眼前的人,她从未看懂过……
  姌月抬眸静静望着夏侯轩,只觉得眼角微涩,却又释然一笑,这几日她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杀手的命本就不值钱,真相有时也并不重要,只是不曾想,执剑的人会是他:“ 这样……也好。”
  姌月说着轻轻将眼闭上。
  似看穿姌月所想,夏侯轩轻轻开口:“ 你不会死……”我亦不会让你死。
  夏侯轩手中执剑,语声淡淡地开口道:“ 这些年来你为夏侯家所做之事,夏侯家都记着,即便再不能持剑,夏侯家亦会护你至老死。”
  姌月一瞬睁眼,已明白他是何意,他会保下她的命,代价是——废了她的手!
  一瞬间似集聚已久的愤恨与心酸全都涌向心头,他从来不问她可愿意?她努力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杀手,只为能在他身旁静静守护他,他却要亲手将她存在的意义毁去,他不明白,这比死更要让她痛苦。
  姌月想她宁愿他更绝情一点,可他总是让她无望的同时又让她沉溺于他的温柔,直至不可自拔……
  夏侯轩轻挑剑,以极快的速度挑断姌月左手手筋,染血的剑凌空收回时被姌月用右手一把握住,利剑削肉,顿时鲜血直流……
  而夏侯轩握剑的手……微僵。
  姌月仰头望着他,一向冰凉的眸光碎作点星,灰败的眸中皆是无望:“ 护我至老死,作为一个废人?”
  夏侯轩神情莫辨,执剑的手一瞬上提,自她手心抽离,将一丝轻颤化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姌月,月光透过高窗于他脚边撒下一串银辉,他说:“……月儿,人当为自己所犯的过错付出相应的代价,别怕,我的剑,会很快……”
  血染银光的利剑似将顷刻落下……
  “呵呵~”
  姌月笑出声来,泪亦随之一瞬涌出再也收不住……
  她这一生因他的出现而改变,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突然!
  烛火具灭,似有乌云闭月,暗牢之内一片漆黑……
  夏侯轩握剑的手瞬时顿住,有风自身旁略过,似缥缈之音掠入耳内:“ 夏侯轩……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伴着顾霍的一声痛苦低吼,烛火重燃,血泊之中是一只断臂……
  …………
  “呵呵……”
  看着眼前的一切,夏侯轩向后踉跄两步,醉了一般,喃喃道:“ 后悔……?”
  他能为月儿舍弃一切,但夏侯轩不能,他是夏侯轩,亦是夏侯家未来的家主,他的生命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他自己,他用自己的方式护她周全,只要她能活着,他算计着一切不教人发现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期盼着有朝一日,再无人可伤得到她,即便……只能远远看着她。
  可这个过程,漫长得令人痛苦,更令他不得不亲手伤她……可至少她还活着……只要还活着……
  …………
  ~~
  飘于空中的穆歌,静静看着这幻境中的一切,静夜之空似飘来一句话……爱恨本同源,有多爱便有多恨,愈是恨便愈是痛苦,想要减轻这份痛苦,唯有忘却~
  穆歌忽然觉得,心底空空的有些难过,却也仅此而已,太多的情感她已无法感同身受,她以看客的身份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无力阻止,看到了许多的真相,听到了许多人的心声……唯觉得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铃……铃……
  ……穆……
  ……穆歌!
  这期间她偶尔似也听到像是有什么人在唤她,但她回头时却又什么也没看见,但这次不同,这次的声音再不似往日缥缈,声音的主人是谁,一个名字在穆歌脑中呼之欲出,再回首……是一道刺眼的白光,越张越大……
  …………
  ****
  穆歌睁开眼时,眼前是两张放大的脸。
  桃酥见穆歌醒来,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向穆歌,哽咽道:“ 小……小姐,你可算醒过来了……”
  穆歌抬了抬手,轻轻抚上桃酥的后背,安抚一般地轻轻拍着。
  一旁的姜黎戊更是欣喜难当,想说的话太多了,一开口反倒成了:“ 饿不饿?”
  桃酥一听,没等穆歌回答,立马站起了身,抹了把眼泪,点头道:“ 小姐一定饿坏了,桃酥这就去弄些吃的来……”说着便一溜烟跑没了。
  穆歌无奈地看向姜黎戊,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 水……”
  “水?”姜黎戊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起身至桌上到茶,那慌乱的模样,实在少见,穆歌不禁觉得好笑。
  看着穆歌连连喝了三杯茶水,姜黎戊将杯子接过,这才又开口问道:“ 好点儿了吗?”
  “嗯。”穆歌抿着嘴点了点头,她确实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有一点迷糊。
  穆歌看着姜黎戊,想问却又偏偏忍住的纠结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等他开口便率先回答了他未出口的问题:“ 嗯,我都想起来了。”
  ~~
  幻境的最后,姜黎戊救走了她,然而经此一事她体内的毒骤然加剧,姜黎戊自慕容衍处求得的药,也并非最终的解药,虽然无法彻底解去体内的毒,但能压制一到两年,而真正的解药所需药材难得,有些甚至要新手种植。
  姜黎戊为收集那些药材不得不离开,且需要将她安置于一处安全之地,他带着她行至潋玉山庄近郊时听到几个仆人窃窃私语,原来,那家小姐当夜猝死,众人猝不及防,推脱着不敢禀报庄主,巧得是这家小姐与穆歌有五分像,又听闻那小姐自小居于此处,因身子不好,鲜少露过面,于是于一番威逼利诱后狸猫换太子,再相遇时,已是在潋玉山庄内,她忘记了所有,更成了沐府的二小姐沐宛熏。
  ~~
  “我都想起来了。”
  姜黎戊一息,良久,缓声道:“ 那……你还会回去吗?”
  话音落,好看的眸子似漾着轻波静静地向她看来,拘束又不安。
  不知怎么,穆歌一下子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悄悄错开了眼,不知该看哪儿,揪着被角一下又一下……
  姜黎戊看在眼里却以为这是默认,不禁心下微沉。
  是呀,‘美人图’一事已算了结,而她也想起了一切,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呢?
  姜黎戊轻轻扯了扯嘴角却发现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却在此时,听得穆歌有些别扭地闷声道:“ 我……我是那样不守信的人吗?”
  (姜黎戊:“宛宛,若你哪日忆起了从前,可不能……不要我啊~”
  穆歌:“……我如何能不要你呢~”)
  姜黎戊觉得,从没有哪日的心情像今日这般大起大落,满心的喜悦不可自抑,一双眼又清又亮:“ 谁说宛宛不守信的,我替你揍飞他! ”
  穆歌被姜黎戊的模样逗笑,做势轻拍了下他,忽而想起了什么,轻笑道:“ 姜黎戊,原来你编的故事,也不全是假的嘛。”
  “嗯?什么。”她的思维太跳跃,姜黎戊没能跟上。
  穆歌看着他莞尔道:“ 我们原来,当真是相遇于七尺桥下……”
  七尺桥下,那场,属于他们的初见……
  …………
  ?

☆、万里空茫(全文完)

?  那夜,月明星稀,朗朗清风拂岸柳……
  月色之下,姌月挑着花灯于七尺桥下的堤岸之上,驻足久立,望着天边的半轮弯月,神情落寞不知所思为何。
  忽觉身后有气息袭来伴着一丝血腥味,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抽剑旋身相抵,几招之下便将男子逼至一巨石之旁,一柄利剑架于男子颈侧,她垂眸望去,淡漠的眸光带着一丝冷然。
  男子靠于巨石之旁虽是唇角渗血却仍是满含笑意地偏头回望向她,轻笑道:“ 呵……好凶的姑娘啊~”
  她的剑虽饱饮鲜血,但这并不代表她视人命如草芥,况且,眼前的男子,周身无一丝杀气,不论是方才还是现在,并且,看他的模样,似乎……伤得不轻。
  她移眸看了男子一眼,并未开口,而后将剑身自男子颈侧移开,收回鞘内,转身便欲离开。
  只是未走几步便被男子叫住。
  “ 你就这么走了?”男子开口,声音里有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倒也停了脚步,回身望向男子,带了一丝不明:“ 何意?”
  男子似颇为无奈地摇头道:“ 方才不过想向姑娘探个路,姑娘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在下一顿揍,如今在下伤上加伤,姑娘却打算一走了之吗?”
  姌月看向男子,后又垂了眸子,想起自己方才下手确实不算轻,再看向男子时不觉微蹙了眉眼:“ 那要如何。”
  难不成要她救他,她是杀手,从来只知杀人,不懂救人……
  “不如何……”
  男子闻言挑眉笑道:“ 那便烦请姑娘暂留于此地,替在下把手一二,莫令在下疗伤之时受仇家突袭。”
  也不问她是否同意,男子便已自顾自地开始宽解上衣,她身形一滞,只得背过身去,觉得这人实在是奇怪得很,他就这么放心她?
  莫名地姌月便也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复又传来窸窸窣窣地穿衣声,伴着男子的声音响起:“ 说起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她回身望去,微愣,方才看着似还伤得不轻的男子,此刻却似已无大碍,他方才真的伤得那样重?姌月不禁有些疑惑。
  男子见她不愿回答,恍悟一般地一拍前额,起身有模有样地对着姌月一拱手,率先自报了家门:“ 在下姜黎戊,敢问姑娘芳名?”
  她看着男子沉吟片刻,终是回道:“……姌月。”
  “姌……月?”姜黎戊上下打量着姌月忽而轻笑出声,带了一丝调笑,吟道……
  “ 柔桡嬛嬛,妩媚姌嫋?”
  …………
  ****
  当最后三滴血,渗入冰莲后,第五片莲瓣上赤光绘出图腾,紧接着冰莲飞离掌面,于半空飞旋,良久,随着红光一绽重新又落回穆歌掌心。
  当两人再次细细看去时,莲心之上,烟笼一般地飘了一行字——万里空茫不夜城。
  穆歌抬眸向姜黎戊望去,两人眸光相接,皆露了疑色。
  何意?
  即不解其意只得先暂且放下,俯首研墨提笔,将第五幅图描绘于纸上后,与其余四幅放于一处,略一调整后果然拼凑出一副完整的图,那图确实是幅地形图,且其中有一处绘有莲形符号,不言而喻,那处……该就是秘境入口。
  只是……
  虽是已将完整的图绘出了,可这究竟是哪儿的地形图,两人却是一点头绪也无,下一刻,两人均是默契地想到方才的那行字。
  “万里空茫不夜城……”
  穆歌脑中回想着方才那句话于口中喃喃自语,探究其中深意为何,她忽而一顿,抬眸看向姜黎戊,带着几分揣测:“ 难道,是指的一个地方?”
  姜黎戊回看向穆歌,轻轻点了头,语声慢慢道:“……极有可能。”其实,他亦是这般想的。
  穆歌将椅子排开自桌前坐定,掰着手指认真分析起来:“ 若当真是指一个地方,那单从字面上来说,万里空茫应该是指人迹罕稀的空旷之地,可是……不夜城又是指什么?比起前面的四个字,这三个字似乎才最为重点……”不过她完全搞不明白啊。
  屋内香盏已灭,流苏幕帘微曳,一晃随着一晃而起……
  姜黎戊落眼于白宣之上,若有所思着于桌面轻叩,忽而轻声道:“……不夜城……无夜城,永无黑夜之地?”
  世上当真有那样一个地方?
  穆歌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说,没有黑夜的,人迹罕至的,空旷之地吗?”
  穆歌说着不禁摇了脑袋:“人迹罕至的空旷之地倒是好寻,但无夜之城,从未听说过……”
  …………
  忽而似是想明了什么,姜黎戊看向穆歌轻笑出声:“ 天地之大,或许这样的地方当真存在,也犹未可知,就如冰莲,亦是超乎你我想象之外的存在,不是么?”
  听姜黎戊这么一说,穆歌也觉得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 唔,也对。”
  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
  忽然。
  “ 姜黎戊~”
  穆歌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姜黎戊时一双眸子精光奕奕,嘴角微微上翘。
  她说:“ 我好像,知道该去哪儿找了~”
  …………
  ****
  客栈之外马车已然备好,屋子内,姜黎戊看着穆歌轻笑道:“ 原来宛宛指的是潋玉山庄的藏玑阁……”
  “潋玉山庄内的藏玑阁,敛天下奇书,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鬼怪神通,所以我便想,在那儿,我们说不定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穆歌答得慢悠悠,头也未曾抬一下,坐在床沿收拾着细软,末了,抬头冲姜黎戊一挑眉,示意自己没白在那儿呆过。
  待收拾妥当,几人下了楼,客栈内的掌柜却突然将穆歌叫撰
  那掌柜衣式简素气度却是不凡,对着穆歌做了个请地姿势,很是客气道:“ 还请姑娘留步,我家主人想请姑娘至后院一叙。”
  虽是说的请,但言语中的强硬,却是不容推辞的。
  两人抬眼再看向周遭食客,便明白当下处境了。
  试想卞都是谁的天下,掌柜口中的主人便不难猜了。
  穆歌回头将包袱递向姜黎戊,在交手的那一刻以极快的速度握上他的手随后又松开,示意他安心,后轻声开口道:“ 那你们便先去马车上等我。”
  姜黎戊眼眸轻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缓缓点了头,回道:“ 好。”
  桃酥不明情形,开口便道:“ 小姐,我陪你一块儿……”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姜黎戊不由分说地拖走了。
  掌柜领着穆歌行至客栈后院后略一颔首便默默退下了。
  穆歌抬眸看去,并无太多意外,眼前的人,一如记忆中一般,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墨染的眸中唯有她……
  忽而一阵清风徐来,青石地面落叶飞卷,吹散额前碎发亦吹乱脑后缕缕青丝……
  夏侯轩的眼里是少见的忐忑与一丝小心翼翼,他看着她,牵起一抹笑:“ 月儿,回家吧。”
  穆歌静静地回视着他,抬手将骚于面上的一丝乱发撩于耳后,眼中却不见一丝波澜,半晌,轻轻错开了眼。
  穆歌轻扯唇角,檀口微开,声音又轻又缓,她说:“ 夏侯轩,或许曾经的我是姌月,但如今,我只是秦穆歌,那些回忆像故事,我不过是个看客,初遇的困窘,年少的敬慕……”
  穆歌说着轻轻摇了头:“ ……是怎样的心情,我却忆不起来了,在我失掉记忆的那一刻起,这世上便再无姌月,而我与她亦不过是,有着相同样貌的……两个人。”
  初遇的困窘,年少的敬慕,是怎样的心情早已忘却,其中的酸楚再无法体会,只是笼统明白……那时的心情该是悲伤的。
  “ 你……恨我?”
  问这话时,夏侯轩自己也不明白,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问出口的。
  “或许……曾经恨吧。”
  穆歌并不回避,抬眸望向夏侯轩,忽而轻笑着摇了摇头:“……但时过境迁,如今的我,对于你,并没有恨……”
  夏侯轩望着她的眸光变了又变,最终隐于暗影之下,唯留唇角的一抹苦涩,他说:“……月儿,我宁愿你……恨着我。”
  咫尺层城留不住,久相忘、到此偏相忆。
  …………
  ****
  半个月后
  是夜,潋玉山庄——藏玑阁内
  第三阁处一角亮有一丝微光,可听见极轻地书册翻页声与竹片碰撞声。
  “ 为什么我们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明明之前我还是沐府的二小姐……”
  穆歌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丝抱怨与急躁,原来之前她离开沐府,姜黎戊所说的他来处理,便是将她并非沐府二小姐的真相讲明。
  其实也怨不得穆歌,自到了延安,他们便昼伏夜出,花了七个夜晚于这藏玑阁内,几乎是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阅查找,可藏玑阁敛天下奇书的说法绝非虚言,那样多的书,眼睛都快看出茧子来了,却仍是半点收获也无,让人不免心烦意燥起来。
  姜黎戊将手中书册放下,抬手抚上穆歌的发顶,一阵乱揉,轻笑道:“ 那也无法,即便潋玉山庄肯让你我进这藏玑阁寻书,但此事并非一日两日既可,或许会花上许久,那又该以什么名目?”
  “ 我也知道。”
  穆歌耷拉着个脑袋,虽是抱怨但要做的事还是不能落下,将一册卷轴拾起,埋头看去。
  忽然!
  穆歌身形一顿,将卷轴往眼前又递进了几分,而后毫无预兆地叫出了声:“ 姜……”
  黎戊二字还未曾出口,已被姜黎戊抬手死死捂住了嘴,并着一声:“ 嘘!”一副看着小祖宗地模样盯着穆歌。
  穆歌满眼的激动,冲姜黎戊使劲眨眼,抬手轻轻戳着卷轴上的一处。
  姜黎戊一瞬明了,顺着穆歌的手指,看向那处……
  这卷卷轴记载的是一部分的坊间怪志,大多是些离奇的鬼神传说,虽说是鬼神传说,但故事里虚虚实实的还是藏了几分真,而这其中有一篇,虽只是寥寥几笔,但确实是描绘出了那处的无夜之景,而那处的所在之地,也仅用了四个字,既——南疆之南。
  穆歌手指的那一处,上书——南疆之南,雪封之境有一奇景,终年不见暮落。
  虽说希望渺茫,但总算有了方向,因而穆歌与姜黎戊决定,依那卷轴所言,去那南疆之南一探究竟……
  …………
  ****
  两个月后
  南疆
  两个本土装扮的男女,在一处通巷尽头,围堵了一名衣衫褴褛胡子拉渣的叫花子,那叫花子此刻贴身靠于墙上已是插翅难飞。
  也没谁冲他身上招呼,他便毫无预兆地‘哎呦’一声惨叫,跪倒在地,凄凄惨惨地哭嚎着:“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爷,大人有大量,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小的吧。”
  那叫花子面上哭嚎得凄惨,一双眼却掩于污发下,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想他出师不利,大清早的顺个钱袋,对方却偏偏是个高手。
  这对男女自然便是穆歌与姜黎戊所扮,他们现身南疆,一身打扮皆入乡随俗,加上特特处理过的面容,让他们看起来与南疆人一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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