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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城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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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宛熏听着马车外的‘咣铛’声响,不禁有些担心:“山贼?那你不出去帮忙?” 慕容衍细皮嫩肉的,且长得又好,若是被绑做压寨那什么,该如何是好。
姜黎戊颇为无辜地看向沐宛熏,随即摊了摊手:“ 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丝绸商人,出去不是添乱吗。你别看小白生得细皮嫩肉的就好欺负,那几个小山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话音刚落慕容衍便俯身进了马车,还是那般温润如玉,一身白衣胜雪,不染纤尘,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沐宛熏有些讶异,睁大了眼看向慕容衍:“慕容大哥,看不出来呀。”
慕容衍谦逊地笑了笑:“不过是有医术傍身,想要让几个山贼睡下倒是不难。”
她听慕容衍这么一说,遂将侧边垂帘掀开一角看了出去,只见刀剑胡乱散着,十来个人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沐宛熏将目光收回,侧头一记眼刀飞向姜黎戊。
姜黎戊耸了耸肩,一脸地笑:“ 我可没说过小白会武功。”
…………
这段小插曲并没添什么乱,几人重新出发一路疾驰,于夜色微熏之际终是抵达沪川城,沪川城虽说占地不大,但却是个繁华之地。
三人很快寻得了一处客栈落脚。
一名模样机灵的小二哥见三人陆续下了马车,遂殷勤上前接物,热情道:“我看几位客官从城郊方向行来,近几日沪川近郊不甚太平,几位可有遇上什么麻烦事?”
姜黎戊拿眼瞟了眼慕容衍轻笑道:“这……倒是不曾。”寥寥数语引得店小二打开了话匣。
原来近些时日沪川近郊出现了一伙山贼劫劫过往华贵车辆,讨要些买路钱,倒是未曾听闻伤人,也不曾进城闹事,城中百姓虽未受其害,却也忧心不已。
用了晚膳,姜黎戊提议于城内四处逛逛,成日闷在屋中的沐宛熏自然巴不得,而慕容衍素来喜静,遂独自一人留在了客栈。
一路行来,沐宛熏只觉这沪川城的事物都新鲜得很,左手举着冰糖葫芦,右手不知拎着什么小物什,处处流连,倒是一开始提议逛逛的姜黎戊这会儿只不紧不慢的跟着走,这模样更像是酒足饭饱后出门溜溜宠物,只是这主人此刻的神思却不知飞向了哪儿,待醒过神后眼前却没了沐宛熏的影儿。
姜黎戊略皱了皱眉,转身准备去寻,一抬眼,就看见这丫头,巴巴的立于门边盯着一家兵器店抬不动腿。
姜黎戊便有些忍不住笑,心想,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姜黎戊靠上前去抬手往沐宛熏眼前晃了几晃,打趣道:“你这是什么怪模样,若是喜欢,何不进去看看?”
“我是喜欢得紧。”
沐宛熏说着却又摇了摇头一脸坦然道:“可我没银子。”
这话倒是不假,那日睡得昏沉,急着出门竟是忘了带银票,幸好桃酥那丫头在包袱里塞了些碎银子,吃住是不愁,但……沐宛熏抬头看了看兵器店,有些丧气,这里边看着就贵。
姜黎戊笑言:“看看又不收银子。”他说着啪的一开玉骨小扇,自以为风流潇洒的扇了扇:“再说,本公子有呀。”遂大喇喇的先进了店。
沐宛熏一想,也是。遂也跟了进去。
一柱香后沐宛熏气鼓鼓地出了店门,不住抱怨:“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好,好好的刀剑硬是让你说成破铜烂铁! ”
姜黎戊跟在一旁善后:“别不高兴啊,这家店确实是摆着几个破铜烂铁漫天要价,宛宛若是喜欢双剑,下次我给你捎一个,保证比这些强百倍。”
“当真?”沐宛熏拿眼稍觑他:“那……你可不许抵赖啊……”
姜黎戊轻挑唇角:“本公子是食言而肥的人吗。”
…………
****
次日一早天将露白几人便又启程。
沐宛熏觉得今日似乎有些安静,打眼一周看去,原来是少了一人,于是转头看向慕容衍:“慕容大哥,怎么不见姜黎戊?”
慕容衍缓声道:“怕是昨夜他已是不见踪影,今辰去他房中寻他,只在桌上看到他留下的字条‘勿念’。”
慕容衍轻笑着摇了摇头道:“黎戊一向如此,宛熏莫要介怀。”
沐宛熏点了点头也未太在意,提裙上了马车。
…………
?
☆、体内有毒
? 七日之后,子虚谷
沐宛熏抬手于眉间轻挡日光,举目望去不由叹道:“好大的一片竹林啊……”
慕容衍于前信步而行,乎而转身朝沐宛熏招了招手温声道:“ 此地我设有寻踪迷阵,莫要跟丢了。”
沐宛熏一听忙颠儿颠儿地跟上,小心翼翼地跟于慕容衍身后走,走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发生,她一路行来只觉得这片竹林虽大却也寻常,复又抬眼看了看两步开外走得泰然的慕容衍,忍不住开口询问:“慕容大哥,那迷阵还未到吗?”
慕容衍轻笑着淡淡答道:“已然过了。”
沐宛熏有些意外,回身看去兀自低语:“过了?”
一片竹影婆裟,偶有飞鸟低鸣,实在看不出异常。
出了竹林后,眼前是一片偌大的水泽,水泽之上氲有寒气亦漂有浮木,沐宛熏冒冒失失地便打算踏上浮木,一把被慕容衍拉住……
原来浮木之中更是暗藏玄机,虚虚实实之间若是踏错了步,则其上浮木皆消失无踪……
听闻慕容衍这么说,沐宛熏一下将跨出的脚收回却也不禁有些好奇,想要实践实践但好奇心害死猫,到底是忍住了没再下脚。
两人一路而来,虽非险阻倒也有趣……而最终现于眼前的府宅与别处一般无二,更是与想象之中大相径庭,只是多了几分悠然闲适。
沐宛熏跟着慕容衍庭台小谢蜿蜒而行,忽而失笑:“我原以为子虚谷,当真在山谷之中,而慕容大哥该是整日埋头于山洞之中捣鼓药罐才是。”
慕容衍脚下步伐顿了顿回身看着她,颇有几分无奈道:“子虚谷之名本就是坊间之言,我素来喜静,不耐烦扰,隐于此处便是贪图这份清净,自是想了些令寻常人寻之不见的法子,子虚谷之名想必也是因此而来。”
沐宛熏歪了歪脑袋,探头道:“这么说,这儿本不叫子虚谷,那这里本是个什么名?”
“这我倒是不知道了……”慕容衍说着俯下身于身旁的花圃中随手捻下一株无叶花,细细看着而后满意地轻轻笑起。
慕容衍将手中的无叶花对着沐宛熏轻晃了晃:“今次这花开得极美。”看了眼有些茫然的沐宛熏,不禁莞尔道:“对处理你体里的毒素大有用处。”
“毒?”沐宛熏呆呆问道。
“你可还记得你我初见那日?”慕容衍领着沐宛熏进了偏院。
“嗯,那日我走得匆忙,迎面撞上慕容大哥,亏得慕容大哥手快将我拉住。”乎而似想到什么,讶道:“就那么一下,慕容大哥就知道我中了毒?”
慕容衍淡淡点头。
“果然慕容大哥是医仙啊。” 沐宛熏心下佩服得不得了,看着慕容衍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
“欸?不对,慕容大哥,我中毒了?我何时中了毒……”沐宛熏终于抓住了重点。
慕容衍却是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看向她:“今日已是不早了,明日再与你细说。”
沐宛熏闻言四处看了看估摸着此时最多不过戌时三刻,天色将黑未黑之际,如何歇息得下,只缠着慕容衍再多说些。
慕容衍悄悄往后挪了两步,示意她先进屋看看,接着留下一句:“这宅子里仅我一人……”便没了踪影。
沐宛熏一个回身已不见他身影,只得老老实实地先去开门,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便知晓为何这般早叫她‘歇息’了,这迎面扑来的漫天粉尘叫沐宛熏明白今夜怕是早歇不了了。
…………
****
翌日——药房内
沐宛熏一整夜没好好休息,本是蔫了吧唧地趴在桌子上,却因着慕容衍一句话瞬间来了精神。
他说:“ 你体内这毒霸道了些,竟比我先前想得要复杂得多。”
慕容衍抬头看着沐宛熏又道:“或许会挺麻烦。”
沐宛熏低了低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作为沐二小姐这身体有些异常吧。)
正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慕容衍却是话锋一转……慕容衍说:“ 但在平复你体内这毒之前,你这只手先得看看。”
沐宛熏睁大了眼看向慕容衍,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不禁屏息凝视。
便听慕容衍轻声道:“ 你这左手手筋虽说是接上了,却……”慕容衍说着摇了摇头。
慕容衍的话令沐宛熏心中便是咯噔一声响。
她一瞬愣住,自己从前果然是个有故事之人啊,说不定还是个高手什么的,只是……这又是中毒,又是被挑过手筋,还没了从前的记忆,这样不寻常的曾经怕是……不是什么好人吧。
垂眸看了看手腕,难怪总使不上力,沐宛熏想着便觉得有些难过。
她还沉浸于难过之中却又听慕容衍道:“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沐宛熏一下抬头看去:(这是说有希望治好?)今日的心真是一起一沉的太过刺激。
只听慕容衍继续道:“ 只需将这手筋断裂处再次挑断,而后接上,不多时日便可与常人无恙。”
慕容衍说得简单,却是听得沐宛熏苦了脸,她可不可以拒绝,这样残忍又血腥的做法,光是听着就觉得好疼,其实只是使不上劲嘛,也……没什么的。
慕容衍似是看穿沐宛熏的心思,只举了杯茶于唇边轻酌了酌,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 其实现下这般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拿不了剑,动不得武,宛熏是姑娘家,的确是娴静些好。”
沐宛熏心下咆哮:(那怎么能行!此次之所以来子虚谷亦是怀有私心,虽不奢望忆起往惜,但自己绝非不懂武之人,再说那要接我走的无名氏也不知是敌是友,想于这陌生的世间存活,总该有所依仗才行。)
这么想着她于是一咬牙,将手一横单单半睁着一只瞅着慕容衍眼狠狠心道:“ 慕容大哥,快动手。” 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
可慕容衍却只是看她一眼而后慢声道:“ 今日不行,东西还未备齐。”
沐宛熏一下泄了气,这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起来:(慕容大哥,你倒是一次性将话说完啊。)
…………
****
是夜,子虚谷的夜间要比延安冷上许多,加之窗角门缝并不严实,因而不时有凉风灌入,总能将人冷得一个激灵。
习惯了身旁有桃酥的聒噪,没了那小丫头在身旁反倒觉得无聊,因此沐宛熏一个人在房内就有些待不住,她起身裹了件厚披袍,打算出门散散心去,忽而想起于西侧小院内的屋子这几日夜里总是亮堂堂的,可慕容衍说过这儿从来只他一人,心下便有几分好奇,想着闲来无事过去探探究竟也无妨。
刚进了小院便瞧见,小凉亭内对月独饮的慕容衍,因他坐的位子正对着院门,因而恰看到沐宛熏探入的脑袋,他遂嘴角带笑的朝她招了招手。
沐宛熏快步上前拍了拍石凳坐下,先开了口:“慕容大哥怎么也在这儿?”
慕容衍看着她不答反笑问道:“ 宛熏怎么找到这儿了?”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赖。
沐宛熏摆了摆手解释道:“ 这几日夜里发现只这小院整夜亮堂堂的,怪好奇的,就想过来看看,慕容大哥既在这儿,正好给我解解惑。”
慕容衍闻言觑了眼屋内,而后转头对沐宛熏眨了眨眼:“ 因为……我怕黑。”
“哈?”
沐宛熏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慕容衍再次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道:“ 慕容大哥睡在这儿?这儿总是亮堂堂的,是因为慕容大哥怕黑?”她问着仍是一脸不信:“骗我对不对?”
慕容衍笑了笑并未觉得有什么:“ 这子虚谷偌大的地方仅我一人,自然怕黑。”他说着继续低头品酒,两人就这么坐着各怀心思,半晌无言。
幽幽夜空,月明星稀,清风微微拂来,院中草木于风中轻曳,月光散落于男子发梢肩头,明明轻柔却晃得人眼花,眼前的白衣令人恍惚,待缓过神时话已问出了口……
“慕容大哥,我们……是否曾见过?”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不过是个误会。
慕容衍举杯的手微滞,而后抬眸望向她略一摇首,轻轻笑道:“ 不曾。”
不知为何,心微微发凉,沐宛熏轻轻垂了脑袋,勉强笑道:“ 也是……”
她是怎么了,为何每每对着慕容衍时,身前的某一处就好似空了一块儿,似一片温凉、似微微发颤,让她忍不住觉得……伤心?
…………
?
☆、何止相识(修)
? 虽说昨日由慕容衍说来,断筋再接似乎再简单不过,且她事前也已喝了慕容衍递过来的药汤,但恍惚间仍能看见慕容衍轻蹙的眉,沐宛熏可以感觉到自己腕上的皮肉被轻轻拉扯,韧韧的,那感觉有些奇妙,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药性过后沐宛熏是被生生疼醒的,瞅了眼左手腕泪巴巴地朝慕容衍看去。
慕容衍轻笑着将手朝她脑袋上一搭,安慰似的揉了揉:“想要得到就得有所付出,这方法虽恢复得快,但疼却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他说着自身后娶出一罐膏药轻轻帮她抹上,创口上立即漫了微凉,疼痛感随之稍减,简单的包扎后,慕容衍嘱咐道:“ 这十日莫要碰水。”
这十日自然也不能闲着,每日一早准时来药房报道,而后由着慕容衍隔着深衣,在背上扎针。
因隔着深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慕容衍并不曾看见,不过就慕容衍的性子而言,即便是看见了也不会过问,令她难堪。
按慕容衍的说法,藏于她体内的毒名为蠼(qú)毒,此毒产自南疆,极为霸道,初时轻缓甚至让人难以察觉有异,可随着时光流逝毒入五脏若到了那一日便回天乏术,最糟糕的是此毒此前并无解药。
沐宛熏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问慕容衍难道自己就只能等死了?慕容衍看着沐宛熏缓缓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宛熏需得受点苦。”
十日后才是真正的痛苦,沐宛熏后来觉着慕容衍实在谦虚了,那不是一点苦,而是非常苦。
十日后腕间拆了纱布后,沐宛熏握着手腕缓缓旋转一圈,已感觉不出异样,随手拎起一块看着不轻的东西,也成了件容易事,正沉静于兴奋之中,慕容衍一句话将她敲醒,嘱咐她自明日起于每日酉时正,恰是日落之时,来药房,解她体内之毒,用那个慕容衍说需要她受些苦的方法。
因此每日酉时起便是沐宛熏最难熬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仅着深衣浑身被银针扎得像只刺猬而后扔进药桶里,酸酸麻麻的感觉瞬时袭遍全身,偏生还轻易动弹不得,就这么硬生生挨上一个时辰。
沐宛熏表示,慕容衍时间捏得极好,每日若是再多泡上一会儿,她保准得疯了。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时辰已是酿得她浑身一股子药渣子味儿。
此番药浴针扎下来,虽是痛苦难熬但终是祛了伏于体内的毒,总算是不亏。
沐宛熏对慕容衍不太防备,就这些时日的相处而言,沐宛熏笃定慕容衍很清楚自己并非沐二小姐,虽仍不大明白为何慕容衍清楚却仍旧不戳穿她,但慕容衍既不点破,她自然也乐得装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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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撩人的四月天,樱草开花,薄雾弥漫,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甜香,微风拂来带起山花烂漫。
放眼山间,天已泛白,对着山风林木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沐宛熏只觉神清气爽,通身筋骨顺畅。
来子虚谷已有三月,原以为只是偶然,时日久了方才知晓,子虚谷的确是常年隐于雾色之中,远处看来颇有几分亦真亦幻的神彩,与子虚谷之名倒极相称,看来坊间之言亦并非毫无根据的。
今晨一早便辞行了慕容衍,沐宛熏双手一挥踏上归程,虽得了指点,可这条来时平顺的山路,她硬是绕了一个时辰,方才隐约可见三俩人影,此刻站在山脚的沐宛熏无比感慨,旁人果然是轻易打扰不了慕容衍的。
没有太多耽搁,直接朝潋玉山庄地方向出发。
…………
****
待沐宛熏到达延安时,已是月上梢头,夜静更阑之时,借着微弱的月光前行,月光虽弱却无阻脚程,自子虚谷出来后沐宛熏便觉得眼睛好使得很,腿脚也轻便,因此暗暗有些得意。
夜深人静、大门禁闭,沐宛熏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其次也是有些跃跃欲试,遂决定翻墙而入,攀着探入高墙内的大树杈,她小心翼翼地翻入墙内,回到院内后,直径回了卧房,四处看去却独独不见了桃酥身影,窗扇却是半开着的。
正纳闷间,见屋内一角于月光下泛着一点白,她走近一看原来那一点白是梳妆台上躺着的一张纸条,此刻正用石块压着,拾起一看,上书——速来枫叶湖小丫头在我这儿
小丫头……是指桃酥!怎么回事?
沐宛熏看着那墨黑的字迹不禁皱了眉,冲着她来的?会是谁?
这纸条实在留得莫名其妙,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沐宛熏仍是决定去一趟枫叶湖。
可是,有谁能告诉她,枫叶湖到底在哪儿?
…………
****
翌日
延安城西的客栈内,沐宛熏坐于一角,桌上随意摆了些吃食,她胡噻了两口,仍觉得头疼,她问了好些人都说不知道枫叶湖在哪儿,这要她如何找才好?
腹中不再空空如也,沐宛熏匆匆结了账,问向了第十二个人:“……这位小哥,叨扰了,你可知枫叶湖在何处?”
于是得到了第十二个相同的回答:“ 那是什么地儿?”
谢过那小哥后沐宛熏顿时觉得心好累,无语望天:(那谁,你倒是留个正常人都知道的地方啊。)
就在她这一愣神间,一辆马车,呼啸而来,眼看避之不及,沐宛熏却突觉腰肢上攀来一只手瞬间将她自道上带离。
一个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这丫头,平素里走路都不看道的不成?”
沐宛熏还未晃过劲来,待抬头看去便又是一愣:“……姜黎戊,你怎么在这儿?”
姜黎戊环腰的手还在,轻轻勾了勾唇角:“ 我若不在这儿,你这会儿就不知道该在哪了。” 紧接着他半眯着眼轻笑,带着几分皮赖:“ 宛宛,此次……勉强也可算是救命之恩了吧。”
沐宛熏瞄了眼仍松松攀在腰间的手,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忙岔了话题:“ 我方才在想事,所以才……对了,你知道枫叶湖吗?”
“嗯。”姜黎戊将手收回也不在意,轻笑着看向沐宛熏:“ 我正是为此事来寻你的。”
“嗯?”沐宛熏回看向他愈发不解。
姜黎戊点了点脑袋,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那字条本就是我留下的。”
“什么!”沐宛熏诧异地睁大了眼,这是正常人能留的字条吗,她还以为桃酥让哪个贼人掳了去,因而声音亦不自觉地拔高了许些:“ 你将桃酥掳去做什么?”
姜黎戊往后一退,抬了抬手,示意她莫要激动,解释道:“ 是这样的……那日我收到小白的飞鸽传书说你已下山,前两日我估摸着你也该到了,就去潋玉山庄寻你,你既然不在我又有事要办,那叫桃酥的小丫头似是与你不一般,我便先将那小丫头接走了……”
姜黎戊轻笑着看向沐宛熏继续说道:“ 于是我便留了字条,不过晃过神后方才忆起,你如今并不识得枫叶湖……”
沐宛熏捧着脑袋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我有些乱了,能让我先问两个问题吗?”
姜黎戊点了点头:“ 当然。”
“你寻我做什么,还有,为何还要接走桃酥?”沐宛熏看着姜黎戊实在不明白。
沐宛熏的话反倒让姜黎戊犯了迷糊。
他看向她奇怪道:“ 我不是曾让酒儿捎话于你,过些时日我会将你接走,那小丫头与你不一般自然是要一并接走啊。”
沐宛熏眨巴着眼,看着有点傻:“ 那个也是你?”
看着姜黎戊点头后沐宛熏有些无奈,但比起这些后面的一个问题更令她在意,她看着他认真问:“ 好吧,还有一个问题,枫叶湖,你方才为什么说我如今不记得了?我曾经知道?”难道说,姜黎戊认识失忆前的自己,竟是旧识吗?
姜黎戊脸色微变默了一会儿后静静地看向她,竟然没有否认:“ 对。”
沐宛熏没想到他会这般爽快地就承认了,于是趁热打铁接着问:“ 所以,我们其实一早就已相识?”
姜黎戊看着沐宛熏,眸光微暗了暗,模样说不出地落寞:“……你我曾经又何止仅是相识。”
那语意似暗藏深情,虚虚实实间沐宛熏看不明白,正不知该如何应答时,又听得姜黎戊缓缓开了口:“ 你我本该是一对神仙眷侣,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那日我们泛舟湖上,好不开心……”
沐宛熏方才酝酿起的情感一下散无踪迹,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喊了停:“ 打住。”
姜黎戊看她一眼,不乐意了:“ 我还没说完啊。”
沐宛熏拿眼稍瞟他、戳穿他:“ 是还没编完吧。”
姜黎戊委屈道:“ 宛宛,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你我当真是相识的……”
沐宛熏抬了抬眼皮、扯了扯嘴角:“ 我相信我们是认识的,所以,说实话!”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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