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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曦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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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叔的院子,此刻只留下暮文和尉迟澄,其余人等撤的撤遣的遣,很是清凉。
暮文此刻难掩惊愕,他们被囚禁的起因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猜对了过程也猜对了结局。
只是,他没想到尉迟澄却让他履行他们的约定,尉迟澄让他去做一件事情,对他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而且此事显然出自尉迟澄的本意。既然这样,误会是不是也没有必要澄清了……
“怎么?你嫌太简单还是太轻松?”尉迟澄抬首望向远山,淡眉微扬:“于我而言,却觉得和当初你要我做的那件并无不同。”
相处一段日子,暮文渐渐发觉,每当尉迟澄放下心中那道防线时,就会自称“我”而非“本王”。真是个有趣的人。
暮文举手摸了摸下巴,好似思考一件非常困惑的问题:“嗯……简单倒是真的。只是轻松么……我看未必。”
凌卿羽回城看到京城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她心境却不怎么喜庆。她也不太懂这是什么心情,如同她爱吃宫中的点心,也爱吃腾云楼的翡翠豆腐,可倘若把这两样混在一起出锅,那哪里是个味?
此比喻一出,凌卿羽不禁大惊。尉迟澄是她未来的夫君,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很正常!她绝对不喜欢暮文!一定是错觉啊错觉!
按大硕宫规,太子大婚,今日一早凌公和丽阳公主送走凌清沫,还需在册妃典礼之后入宫向皇帝皇后行拜礼。所以凌卿羽回凌府后并未见到凌风怀,便径直回了落芳居。
“本小姐回来了!”凌卿羽兴冲冲的踏进屋内。
“哦,小姐喝茶还是吃点心?”碧玉这表情是不是太过正常?
“小碧玉啊~,有没有想我!小姐我可是很想你呢~”凌卿羽很是热切。
“小姐,您今日脑子有点缺水……嗯,碧玉还是去给您沏茶好了。”碧玉转身去外间打水,临走前看凌卿羽那一眼,像看馄饨巷子里的王大傻。
话说她凌卿羽消失这些日子,总算回来,丫鬟看到她竟然不惊喜不问东问西不夹道欢迎还当她是傻子?她这主子得有多么失败啊!
凌卿羽顿感神伤,幽幽的把目光转向仍然拿着医书,视她于无物的碧素。她怎么突然觉得,碧素这张死人脸倒和尉迟澄那家伙很相配呢。
“师姐,师姐”凌卿羽一脸献媚:“你们最近好不好?特别我爹啊,是不是很担心?”
“你不在都挺好。”
“……”
凌卿羽现在已经不是神伤了,是内伤。
看凌卿羽半天不吱声,碧素难得主动开口:“你那日离开,夜里有个易容你的女子回来,稍稍有异,她示意我不要声张,我看她并无恶意便没有揭穿。之后她私下跟我言明她是宣王的隐士,你游山玩水迷了路,宣王正派人四处寻找。”
顿了顿,碧素接着道:“过了五日,仍不见你回来,我怕瞒不下去正要出去,结果宣王遣人给你送了一封信,其实也是给我看的。大概内容就是让我稍安勿躁,虽然他不会在意,可毕竟如果外人发现准宣王妃连日夜不归宿,对你名节有损。他保证最迟太子大婚这日,若你再不回来,这事情随我处置。所以那隐士今日一早送完大小姐出阁,就不曾回来了。”
凌卿羽撇撇嘴,碧素明明就是担心她,还要说什么“瞒不下去”。尉迟澄的关心倒被她迅速的过滤掉:“你都发现那个隐士有异,我爹竟然没发现?”
“他近些日子哪里有空管你。倒是来过几次,不过都比较晚,让那隐士装睡糊弄过去了。你那狐狸爹要是看到,早露馅了。”碧素觉得该说的说完,又拿起了医书。
哎?又不理她了,凌卿羽郁郁,她还有一肚子的问题好不好!她收回刚刚的想法,碧素就是尉迟澄和暮文的怪癖综合体啊。
夜里,凌卿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京城比山林闷热很多,起来打开所有的窗户,凌卿羽再次躺回床上。奇怪,她发现她的闺床大了,竟能空出很多地方,而且心也随之空空的。
她最近果然有点不正常,还是赶快睡觉!不能胡思乱想!
迷迷糊糊间,她又梦到了那个戴着太阳图腾面具的少年,只不过这次他们似乎在一个幽暗的地宫里。她小心翼翼伸手想揭开那个神秘的面具,这一次少年很配合,她总算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少年的脸……
原来是尉迟澄啊,凌卿羽有些许开心。可当她再仔细一看,那黑玛瑙般瑰丽的双眸却分明就是暮文啊……
她感到头越来越大,已经分不清谁是谁。接着那少年对她悠悠一笑,就变成了两个人,然后这两人就像吃错了药开始你来我去你退我进的打个不消停,最可恨的是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够了!”凌卿羽烦躁的爆喝,被自己声音惊醒,直直坐了起来。
瞬间清净很多,那就喝点水再睡,凌卿羽迷迷糊糊的准备下床,可当她抬起头那一刹那,她就被惊的目瞪口呆!
屋内竟真有两个人!大晚上,她凌卿羽的闺阁里竟有两个人!
碧素出现在这里她能理解,可谁能告诉她,堂堂的宣王殿下深更半夜不睡觉闲逛到她屋内是怎么个意思?
好吧,她是不拘礼教,不在乎什么狗屁名节,可不代表闺房就是西市菜场啊!
“卿羽,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尉迟澄率先开了口,神态那是十分的认真,语调那是相当的动情,似乎还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凌卿羽暗里掐了一把自己,不是梦啊,难道他脑子被雷劈了。看看窗外,星繁月洁,很是晴朗呢。
凌卿羽再瞅一眼碧素,碧素一脸的你自己看着办的无谓神情。话说师姐,你很无谓,刚刚何必和尉迟澄拳脚相加?
凌卿羽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碧素,既然殿下来了,你也招呼了,就不用别人再招呼了,我来招呼招呼就行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宣王?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行事“低调”啊。
碧素鄙夷的看了一眼凌卿羽潇洒转身,并在走之前,很顺手的关了所有的门窗。不就是远远守门并不让别人知道么,说的这么绕,破丫头见了男人就懂何谓婉约了。
屋门一闭,安静许多,气氛也随之变得有点异常。
凌卿羽发现尉迟澄已经换下礼服只着一袭灰色素衣,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着红光,淡淡的盯着她,眼里的似有千思万绪,却又看不懂一分一毫。
她现在只穿一身淡粉色轻薄的中衣,披头散发,想来毫无形象可言,至于盯着看这么久吗?
“那个,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凌卿羽清了清嗓子问道,又指了指床边的方凳:“殿下,请坐请坐。”
尉迟澄踌躇片刻,僵硬落座,垂目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愣是一句话没有。
尉迟澄平日在外面谈笑风生,巧舌如簧,在她面前牙尖嘴利,此时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联想起今日尉迟澄独留下暮文,再看他现在这诡异的行为,凌卿羽认为他很有可能是过来摊牌的:“喂?你有什么就说,指不定我都知道。”
尉迟澄点点头,深深看着凌卿羽:“你应该能猜到我并不是表面的潇洒闲王吧?”
怎么突然提这个,凌卿羽想了想:“自从你御鸟不再避我,就隐隐感觉到,只是关系重大,我不愿了解那么清楚。”
尉迟澄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那群鹤沐日的屏风上,淡淡的声音如夏日的夜风,清爽舒适:“人人都以为我母妃是不祥之人而不受宠,早早撒手人寰,我又没有像皇后和淑妃背后的家世支持,肯定没有任何机会。在我四岁那年,母妃突然不见了,父皇每次来梦馨殿都会看着母妃的画像出神许久,后来渐渐明白,父皇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其实是母妃,他知道我们母子没有强大的外戚依靠,他的宠爱带来的只有伤害。所以最终他选择用冷落的方式保护我们的平安。我知道母妃没有死,她一直厌恶皇宫的一切,想必是父皇最后妥协放走她的。”
尉迟澄顿了顿,似是自言自语的叹道:“所以喜欢不一定要拥有,明明是展翅高飞无拘无束的鸿鹄,你却要因为自己的喜爱将它关入看似很大很精致的笼子里,如果它没有了天空,还是原本你喜欢的那个样子吗?”
凌卿羽愣愣的望着尉迟澄,虽然他此刻表情淡淡,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但凌卿羽却感觉到了藏在这表情下的惊涛骇浪:“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尉迟澄正了正身子,目若烈火凝视着凌卿羽:“父皇为了我能坐稳皇位,必会清除一切障碍,两位皇兄相争,我才能渔翁得利。所以,你可知,嫁给我并非做一个闲散的王妃,而是未来大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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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初吻
更新时间2014…10…20 0:55:51 字数:2674
尉迟澄才是储君??!!
凌卿羽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她见过尉迟澄和皇后之间母慈子爱,而这次回京,丽阳公主对她非常关怀,想必也是因为知道她要嫁给尉迟澄,等于向皇后和太子表明一种态度。
凌卿羽偶尔也猜过,尉迟澄说不定是睿王的一步隐棋,却万万没料到他竟然才是那个离龙椅最近的人。
凌家上上下下,全都压在了太子身上。但凡涉及皇位之争,从历史来看,哪个不是兄弟失和暗藏杀机。她那狐狸老爹真能应付吗?
“你放心,父皇会保凌家太平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嫁过来。”尉迟澄看到凌卿羽脸上阴云密布,急忙宽解:“你哥哥姐姐从小同三皇兄走的近,所以无法扭转,只能顺其自然。不过以后,我会让他们安乐,卿羽,你要信我。”
是啊,就算太子以后狗急跳墙,她凌卿羽也快是皇后了,没可能株连凌家。而且今上还可以借势消除凌公的影响和威望,给尉迟澄铺设一条没有强大外戚干政的康庄大道。爹又那么疼她,若尉迟澄登基,爹肯定不会反对,说不定还会支持。好一个一箭三雕!帝王的心思深似海,真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摩的!想通这些,凌卿羽心中稍定。
“所以老头要开始行动了,你来给我提个醒?”凌卿羽真不明白尉迟澄为何非要挑大夜里跑到她屋内和她说这些。
“额……好吧,算一方面吧。那个,你不觉得,让你以后做皇后很麻烦?”尉迟澄有点意外凌卿羽听到皇后竟没有很大的反应,只能硬着头皮循循善诱。
“有什么麻烦?和宣王妃有区别吗?”反正尉迟澄断袖,她做什么好像区别不大。
“没有区别?”如果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他至少可以让她永远都这么无拘无束,开开心心的活着。但若是皇后,光那些宫规和高高的围墙都会压垮她,更别说宫里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她那小聪明铁定是应付不过来。
“嗯……倒是有的。”凌卿羽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原来是子嗣!你大半夜过来就是要和我商量这个吧?那个……今天是不是有点仓促?”
“……”
几番打量,看凌卿羽认真的表情,不似戏言,尉迟澄顿感无力,真有一些“仓促”把她给办了的冲动,深呼吸平心静气问:“为何区别在子嗣?”
“你要是王爷,若无子嗣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可是皇帝的话,没有子嗣那就麻烦了。”凌卿羽应的很是理所当然。
尉迟澄听得更加云里雾里:“什么叫我若是王爷就没有子嗣?”
“那你和暮文生一个我看看。”说起这个,凌卿羽莫名来气。
“都什么和什么?我和他生?你提他干嘛?”尉迟澄如同看怪物一样盯着凌卿羽,真想打开她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还不承认?凌卿羽怒瞪:“你不是喜欢暮文吗?”
尉迟澄此时心情无以言状,无声的注视着凌卿羽。
他眼里先是异常的震惊和气愤,接着变得慢慢深沉,含着几分薄怒,几分挣扎,几分无奈,还有几分痛苦?凌卿羽被看的有点头皮发毛:“难道不是……唔……”
凌卿羽脑中一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来自唇部柔软的触感,让她渐渐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尉迟澄在她话还没说完,突然瞬间欺身而来,一手揽过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头,径直的霸道的无丝毫犹豫的闭目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扑到在床上。
淡淡的竹香混着酒香悠悠传来,而此刻,她的粉唇仍在他的唇下辗转,从之前的微微凉意到现在越发炙热。
闷热的屋内,空气也显得十分稀薄,凌卿羽头脑很应景的罢工,也不知道该推开还是该继续,所以仍旧呆呆的睁大眼睛,心中不禁担忧,难道尉迟澄真要这么仓促办了她么?
“闭上眼睛。”尉迟澄稍稍退开一点,温柔命令。
凌卿羽像被蛊惑一般,乖乖照做。接着尉迟澄再次攻来,这次改为吮吸她的双唇。原来双眼闭上后,她才明白这样的唇与唇的斯磨竟然能直达心底,尉迟澄的小心翼翼和怜爱珍视清晰的传达着他的情意,原来,他是喜欢她的!
少顷,尉迟澄呼吸越来越重,这样接触似乎并不能满足他,于是他轻抚着凌卿羽的背线,并试图撬开凌卿羽紧张的牙关,可是他好似又不得章法。结果,“吭”的一下,两人牙齿磕到了一起。
这一碰,如同一个闷棒敲醒了尉迟澄,他不知所措的退开起身,眼里的情欲渐淡,似是觉得有点狼狈,又忆起刚刚的反常皆因为身下的罪魁祸首,遂俯下身,深情的望着凌卿羽的眼睛:“傻丫头,现在还认为我会喜欢暮文吗?”
凌卿羽捂着牙,愣愣的摇了摇头。
看着她双颊绯红,璀璨的双眸含着些许迷茫和欣喜,尉迟澄脑子一热,又不受控制的向凌卿羽靠近。
“喂,你晚上喝酒了?太子大婚宫里还摆酒席?”凌卿羽捂着嘴,声音闷声闷气的。
尉迟澄身子一僵,顿了片刻后徐徐坐起:“嗯,敬了几杯酒。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言罢尉迟澄头也不回的开窗飞走。
看着他丢盔弃甲般逃走,凌卿羽不禁轻声闷笑。她今日看到了尉迟澄最最真实的一面,竟然一点都不别扭。凌卿羽躺下怎么也睡不着,每每想到刚刚的场景就觉得心跳加速,又忍不住想笑,只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傻傻的笑个不停。
尉迟澄一路提气狂奔,入了宣王府便把自己关进书房,这处书房比起那个无窗的正常很多。
“何全,叫人再拿点酒。”声音中仍带着一丝烦躁。
“殿下稍等片刻。”何全是宣王府的内侍总管,接了指令遂吩咐侍女上了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后,识相的退了出去。
宫里自然没有酒席,太子大婚并不同于普通人家。尉迟澄对着手中的酒杯幽幽一笑,当他今日不得不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也许此生就离不开此物了。
“殿下知道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随着婉转好听的声音落下,一道紫色的人影翩然而至。
尉迟澄看到来人,忍不住笑出声:“如今越发熟门熟路了,是不是呢,左三小姐?”
对于尉迟澄言语中的嘲讽和猜测,左暗香不惊不怒,起手摘了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回敬道:“说起来,殿下还真是让暗香失望啊,这么久才查出暗香的身份。”
“本王已经答应了你们的条件,左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尉迟澄继续饮酒,对于如此佳人视于无物,再不理睬。
左暗香随意找了个位子,优雅坐下,美眸轻扫四周,细细打量,良久后方道:“毕竟殿下这次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主子不放心,再正常不过。”
左暗香很小心的不在尉迟澄面前说夫人,而是说主子。
尉迟澄惊讶于左暗香并不因为他的冷漠而局促,略略佩服她的淡定,语气依旧含着讥讽:“若我真的没有答应,今晚也不会让你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蠢货跟着瞧热闹。”
左暗香同情的看着尉迟澄,轻声道:“殿下比我清楚,当你不得不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就意味着必须放弃一些东西。而且,殿下的母妃说的很对,总归是要痛,何必选择让两人痛一辈子?所以还请殿下适可而止。”
尉迟澄淡眉拧了拧,无奈一笑:“左小姐深夜到访,就是为了给本王说这些吗?”
“非也,为了请帖。”左暗香盈盈一笑:“暗香可是亲自来送,殿下一定要赏脸呢!”
第二十九章 七日(上)
更新时间2014…10…21 11:48:03 字数:3541
次日,凌卿羽起个大早,那是相当诡异的事情。
碧玉惊讶的张着嘴,还得应付凌卿羽的各种不正常。
“这件好不好看?那件呢?”
“小姐,几乎每件都是鹅黄裙子,看不出太大区别吧?”
“这样啊……今日给我好好梳妆一番!”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啊!”
“……”
“碧玉碧玉,算了算了,不要了……”
“……,可是小姐,头已经梳好了。”
“拆了吧,还是正常点吧。刚好不用上妆了。”
“……”
窗边摆弄各种药草的碧素,忍无可忍冲凌卿羽一个白眼,对碧玉道:“碧玉,小姐昨晚太兴奋没睡好,脑子不清醒,这样很好看。”
碧玉如同大赦,冲碧素感激一笑,一溜烟跑了。碧素常常顶撞凌卿羽,而且凌卿羽从来不生气,碧玉这点还是摸得很透。
凌卿羽回头瞪着碧素不言不语,过了会发现碧素根本不睬她,只好嘟着嘴郁郁的出了门。
忆尘居。
暮文半靠在软榻上,唇色苍白,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徐徐喝完,不皱一丝眉头,如同喝一碗白粥那么简单。
“公子,您这又是何必?那日被困明明可以联络止水。”止水立于一侧,很是忧心,不意言语有些许逾越。
暮文毫不在意:“这些日子断药的事情,别告诉程叔。”
“好在左使回江南,不然又要愁死了,断了这么久,又不是一日两日。”止水低声嘟囔。
暮文将药碗递回给止水:“她来了,你去吧。”
凌卿羽刚入忆尘居外面的竹林,有几片飞叶飘过,接着,她手上的珠光链莫名其妙断掉,四散一地。
虽然手链不甚名贵,可她挺喜欢。凌卿羽正在犹豫要不要捡起珠子再修修,就迎面撞见止水,只觉得眼熟便热情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谁知止水先是愤怒的看她一会儿,然后又嫌恶的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屑道:“就算你再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休想沟引到我家公子!”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指责,肯定会破口大骂:“谁沟引你家公子了?你才沟引你家公子,你全家都沟引你家公子!”然后他就可以顺势让她证明看看,将她逼走。
可没想到凌卿羽思维异于常人,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忆起止水似乎是暮文的书童,不服气的挺了挺胸挑衅:“哦?为什么我就不能沟引你家公子?”
止水被凌卿羽问的愣住了,继而口不择言:“反正我家公子今后娶谁都行,唯独娶你不行!”
凌卿羽怜悯的看着止水,摇摇头,如同看馄炖巷子的王大傻。一脸“你脑子进浆糊了吧”的表情,转身往院内行去。
凌卿羽一踏进西厢就对着暮文大声控诉:“喂,暮文,你竟然骗我!”
暮文稍稍坐正,看到凌卿羽精致的发饰,眼里多了几份意外,含笑问道:“不知卿羽所指何事?”
凌卿羽小手冲暮文一指,愤愤不平:“暮文明明不是兔爷,干嘛骗我说是?”
“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兔爷?”暮文一脸困惑。
“你……”凌卿羽一回想,暮文似乎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再看他此时笑的悠然自得,很是碍眼,双目一瞪:“你没说,可你一直误导我!”
“这样吗?”暮文假装思考片刻,温言道歉:“实在抱歉,是在下言语不当了让卿羽误会了。”
呃,这就完了,凌卿羽一肚子指责的话竟说不出口,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仔细一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暮文虽然还保持着平日那般温润和煦的笑容,可气色明显不大好。
凌卿羽刚才的郁结瞬间去了大半,关心的走到软榻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病了?”
“原来不是被你咒的呀?”暮文惊奇的眨眨眼。
凌卿羽一急:“我干嘛咒你?”
暮文很是无辜:“咦?卿羽刚刚不还是气势汹汹,眼里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么,小生甚是惶恐。”
看他说是惶恐,一点惶恐样子都没有,凌卿羽不禁被逗乐,早已忘了刚刚过来是兴师问罪的。
“身子不好就养着!不然弱不禁风,小心再被人当做兔爷!”凌卿羽冲暮文做了个鬼脸,就转身去了湖边。
日头渐高,湖边的亭榭还算凉爽,偶有小风吹着,十分惬意。凌卿羽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靠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挂,揉了揉眼睛,亭内的圆桌上竟有几盘点心。凌卿羽难得的抵住了诱货,向院内跑去。
结果却让她有点失望,只好来到了西厢,尚不及进门就出声问道:“暮文暮文,他今天来了没有?”
暮文仍然半靠在榻上,手里一成不变的拿着书,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凌卿羽,明白凌卿羽在问尉迟澄,淡淡回道:“不曾。”
“哦……”凌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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