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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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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又陪着华临炽说了些话便要起身告辞了。
  萧望元故意当着山长和先生的面问华临炽:“九叔你下午去上课吗,可别又借着世子噶……的病翘课啊。”他硬生生把出口的哥哥二字变成一声噶,就怕华临炽又借机揍他。
  不过当着林、宋二人面接他的短,这情节可比叫华临炤哥哥更严重!华临炽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抬头挺胸骄傲道:“我本来下午就打算去的,才不需要翘课。”
  快夸我吧,我居然说要去上课了耶——
  林孟冬翘了翘胡子,还是没忍住手痒一巴掌把那脑袋拍回下去:“你上午翘课,罚你再扫地十天!”
  宋成柳从他身边飘过:“上次我交给你的功课别忘了要一直做啊——”
  华临炽脚下一个踉跄,一旁的宋筝雁却噗嗤一声笑得一点都不同情。华临炽忙乱里抽空瞪了她一眼,走前还是忍不住偷偷嘱咐她:“昨晚的事不管谁问起你都说不知道,明白了吗?”
  ……
  书院里教立春班的先生们渐渐感觉到华临炽的不同了,虽然他还是经常上课睡觉,但在他身上的好像突然有了精气神。他坐在那里的时候脸上不再是逆反和狂妄,而变得专注起来了。
  华临炤发生了变化,先生们自然也乐见其成;不过在大家都为他感到欣慰的时候,有一个人看华临炽的眼神却越来越惊悚。
  华临炽此时正咬着笔头苦苦思索宋成柳布置给他的文章里该写什么,他这段时间又有了新的认识,打算往上写,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实在想不出来,他便随手翻了翻手边的书看看能不能有些灵感。
  这是一个刻苦认真的好学生。
  只可惜他看起来越刻苦,萧望元就越害怕。之前华临炽来上学他还能以为他是心血来潮,可他这潮怎么还没退啊,不仅没退他还越来越认真念书是怎么回事?!
  反常即为妖!萧望元忍不住打哆嗦,妈妈呀,小叔救命!这九叔真的鬼上身啦——
  ……
  又是一次休沐日。
  宋筝雁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伸手去接四散的水雾。夏季雨水丰沛,这桃李蹊的这帘瀑布水势也逐渐加大,每日清晨里一推窗就是满脸的白雾。
  一只手湿了宋筝雁便换了只手接着撩。
  一大早宋成柳便被林孟冬接走去京城里看房子去了,饶是她摆出可怜兮兮望眼欲穿楚楚可怜的眼神也没打动他爹把她也带去。吃过早饭后无所事事的她只好在这里和水玩。
  “布谷布谷——”
  宋筝雁分神想,山里什么时候有布谷鸟了?
  “布谷布谷——”
  不对!宋筝雁猛地起身探头往外看去——这哪里是布谷鸟的声音分明是人声啊。
  瀑布下水潭旁,华临炽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双手合在唇边不停地发声,看见宋筝雁探出头,立刻高兴地来回挥舞着双手。
  宋筝雁立刻笑了:“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华临炽笑得阳光极了,如同夏日林荫间笔直射入的一道光,他说:“想出来玩吗?”?

☆、凉溪

?  “想出来玩吗?”
  宋筝雁一怔,然后立刻提着裙摆转身出了房间。她跑得飞快像只林中快活的小鹿,红扑扑的脸颊眼里全是星芒。
  “你……”她激动地望着华临炽,欲言又止。
  “你上次不是说想逛逛京城吗?既然宋先生不愿意带你去,那我带你去,怎么样?”
  当然好啊!宋筝雁兴奋地握住他的手臂,然而话还未出口却又变成了犹豫:“我爹那……”
  “宋先生跟山长看房子去了,我早就派人偷偷跟着他们了,一旦他们回程,我就会知道。我会赶在先生回来前把你送回来的。”
  背着父亲偷偷跑出去……这多么离经叛道的做法,可宋筝雁心里的渴望却不停的跃上来跃上来。
  华临炽却只是嘴角含笑地望着她,眼神分外笃定。这个初见时觉得秀丽温和的姑娘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淘。
  宋筝雁的手指紧了又松,终于徒劳无功地开口:“真的会在我爹回来前?”
  华临炽没有回答她,只是自信一笑,然后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包袱:“京城里熟人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就委屈下穿这身吧。”
  ……
  华临炽拿给她的是一套随处可见的书童袍子,摸在手里料子却非常舒服。宋筝雁捏着衣服心中一动。她快手快脚地换好衣裳,拿布巾绑了个鬏,临出门前抓起眉笔把自己的眉毛布画的分外英气。
  “啧啧啧,哪来的美貌小书童?”华临炽围着她转了两圈,故意“调戏”她。
  宋筝雁身量比同龄的女孩子高一些,不过这发育嘛……所以扮起书童来还真是雌雄莫辨。
  宋筝雁整了头上的巾子,然后一弯腰,道:“少爷请。”
  甚好甚好,真上道,上道到他真想抢回去放在自己书房里去。
  书院外,华临炽名副其实的书童顺子牵着马翘首等主子出来,待他一看见华临炽的身影立刻窜了过来,笑得极为狗腿:“王爷您终于出来了,你看马儿都等急了迫不及待想载着您了。”
  华临炽笑骂:“滚蛋!”不过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心痛地说:“顺子啊,你怎么长那么丑呢?”
  顺子一愣,眼里立刻含了一泡委屈的泪:“王爷……”
  “好了好了,看在你虽然丑但那么忠心的份上回去给你加工钱。”华临炽随口敷衍了下小书童受伤的心,然后拉着身后的宋筝雁上了马车,中间还颇为小心地托着她的手臂。
  我很忠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来自顺子的内心独白。
  ……
  山路不平,马车上下颠簸。宋筝雁的眼睛一直是发着亮,华临炽好笑地问她:“你就这么高兴呢。”
  “高兴啊。”宋筝雁回答完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是不是太土包子了?”
  “怎么会!”华临炽神色夸张地否认。
  宋筝雁低头浅笑,心里很感激他的体贴。
  华临炽差点口水跐溜:真漂亮……
  “我们今天去哪儿啊?”
  华临炽说:“凉溪的荷花开得正盛我们去那儿赏荷,而且附近有家酒楼的荷花宴做得很别致,你若是有兴趣我们去尝尝。下午……下午……”
  华临炽突然支吾了起来。
  “下午什么?”
  华临炽偷偷瞧了她一眼,略心虚道:“下午我还没想好……就,就倒时候再说……”
  宋筝雁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点头道:“好啊,都听你的。”
  华临炽因为心怀鬼胎,这时候又听她这样纯然信任的话,更加不敢看她了。
  风从车窗口呼啸灌入,鼻尖立刻缠上了淡淡的香味。华临炽耳廓渐红,小心翼翼地追着那淡雅香味往宋筝雁那看去,却见她正出神地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绪起伏。
  华临炽手撑着坐垫,几不可查地往她身边挪了挪。宋筝雁的手软软地乖乖地放在腿侧,他定定瞧了许久,手指几次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恨恨扭过了头。
  迟早有一天……某人暗搓搓地发誓。
  ……
  “小叔!你做什么去!”
  正步履匆匆的萧翊停住了脚步无奈地转身:“我说侄子啊,你去看你的书去呗,你管我去哪儿。而且不管我去哪儿我也不会带着你啊。”
  萧望元听见这话非常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你不带我我就和奶奶告状去,就说你上次和九叔火烧……”
  “哎——”萧翊神色大变,一把冲过去捂住了侄子的嘴,“我的祖宗啊,轻点轻点……嘘……有话咱好商量不要这么激动嘛!”
  萧望元这时拽的和萧翊他太爷爷似的,两眼朝上一翻,抖着腿说:“我一听你不带我玩我就特激动。”
  萧翊:……你大爷!可即便如此,还得好声好气哄着。“今儿真不行,我有正事啊。你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大刀。”
  “你能有什么正事啊!”
  “嘿!我怎么就不能有正事?”
  “那你说来听听,我判断判断。”
  萧翊吃瘪,无奈之下只好左右看了看没见没什么闲杂人,这才凑到侄子耳边说:“你小叔我这是要去南城的道观,听说那里来了个特厉害的驱鬼师。”
  萧望元皱眉:“子不语怪力乱神,小叔,你有空多读书吧。”
  萧翊:“呵呵。”
  呵毛线!萧望元拿眼神鄙视他。
  萧翊冷笑,说:“上面这句话你九叔也说过一模一样的。你还呵吗?”
  萧望元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萧翊痛心疾首道:“你叔今儿一大早去找华临炽,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我今天要温书,你不要来打扰我。你听听,我还鄙视我怪力乱神吗?”
  萧望元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接着他连珠炮一样痛心疾首道:“小叔你不知道,九叔在书院里有多不正常。他居然跑去藏书阁借书好做功课的时候参考!而且,而且他已经连着十天没有迟到了,还有还有他最近晚上据说都在赶功课,对了他上课居然开始听讲啦……”
  萧望元越说,萧翊的脸色越难看,最后叔侄俩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坚定:“那么,我们立刻去请驱鬼师!”
  ……
  凉溪的荷花开得甚好。十亩荷田浩浩汤汤,粉嫩如豆蔻少女的莲花仰着嫩生生的脸庞,娇俏可人。
  天气炎热,游人并不多。华临炽撑着伞陪着宋筝雁慢慢观赏。
  华临炽表面一脸淡定,实则内心猫抓狗挠。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这时候应该文采斐然地念上几句咏荷诗才能更得佳人青眼相看啊,可他真的是一个字都想不出来啊啊啊啊!
  宋筝雁兴致很高,脚步十分雀跃。“这里为什么叫凉溪啊?”她回头问道。艳阳照的她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双眸,看去竟有几分别样的妩媚。
  华临炽的脸开始烧了,他吞咽了下,才找回神智:“这里本是前朝皇帝避暑的别院,有条山水形成的浅溪穿过院中,溪水清凉,就叫凉溪了。后来前朝覆灭,先祖就把此处开放给百姓用作游玩纳凉之所了,大家索性便以凉溪称呼此处了。”
  “凉溪……这名字真美。”
  “其实凉溪最出名的不是万亩荷塘,是隆冬白梅。溪流两岸遍植梅树,等梅花开时,入目一片莹白,水面上落花旋转;加上冬日溪流浅缓,露出河底黑峻岩石,你想想那场景像不像一幅画儿?”
  宋筝雁立刻露出神往的神色。华临炽继续道:“你看那座红漆大桥,看见了吗?那底下就是凉溪。”
  宋筝雁翘首:“待冬日我一定来这儿赏梅。不过……”她回过头说,“这桥……是不是,俗气了点啊?”
  的确,那座红漆大桥鲜艳且巨大,同梅花的诗意十分不搭。
  “哦,那是十多年前修的。”华临炽解释道,“以前是那种木质小矮桥,不过有一年因为梅花开得好,游人多了些,那桥便塌了,有十数个个百姓丧命……我父皇便下令,修建了这座,特意吩咐修得坚固些大一些。”
  啊!竟还有这样的渊源。宋筝雁想到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就随口评判,忙说道:“的确该如此是我妄言了。”
  华临炽很顺手拍拍她的头顶表示无所谓。自从上次拍过之后,他表示这个动作做得越来越没有顾忌。
  “划船去吗?”他问道,“还可以采莲蓬哦……”
  宋筝雁果然立刻星星眼:“去去去!”
  ……
  章安近海,并不种植莲花。但小时候,宋成柳带她去过临安,对那里满湖的莲花印象深刻。而那从此也成为她每个夏季必定入梦的美景,所以华临炽今儿带她来赏荷算是误打误撞上了。
  小船如同鱼儿悄无声息地划开荷塘。坐在船尾的宋筝雁有些害怕起伏的船只,素白的手指紧紧扣住船舷,腰僵地笔直。但她偏偏是个胆大的,都这样了还要伸手去摘那荷叶。
  荷叶明明就在眼前,但怎么都差一点。宋筝雁不断地往前探着身体,纤细的腰肢抻得曲线别样娉婷宛转。
  华临炽看的眼睛发热。这个夏季真的是太燥热了太燥热了!
  “咳……你小心些,可别摔进去了。”华临炽摇着橹,故作正经提醒。
  宋筝雁咬唇屏息不语。华临炽配合她将小船又靠近了些,她很默契地又往外猛地够了够,清脆一声后,她总算折到一支荷叶。
  “哈哈,你看!”她擎着碧绿的荷盖,笑得得意得不行。
  华临炽看着她爽朗的笑颜,自己的嘴巴也咧得几乎酸痛。他知道自己笑得和傻子似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得想笑。?

☆、九王府

?  荷花清香阵阵弥漫,而日头也渐渐升高,摇橹的华临炤两颊一片通红。宋筝雁看见了,然后举着荷盖突然小心地朝他一点点挪过来。
  她挪的姿势……嗯……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跟个腿脚不利索行将就木的老太太似的,偏偏她自己不觉得,挪得认真极了。
  快接近的时候,宋筝雁一步迈了过来,整个人几乎是被她自己丢到了华临炽身旁,小小的船因此甚是危险的剧烈摇晃了下。
  “啊!”宋筝雁缩成一团尖叫,但好在船只很快稳了下来,而她叫完之后,居然立刻笑了起来,“好吓人啊。”
  华临炽哭笑不得:“你胆儿看不出来还挺大。”
  宋筝雁举起荷盖替二人遮住了烈阳,然后笑嘻嘻道:“我会泅水啊,虽然我怕船晃来晃去,但我不怕掉水里啊。”
  华临炽噎了一下,只能无奈地笑开了。他心不在焉地继续划着船,却一直用余光盯着她看。
  宋筝雁满眼赞叹地望着眼前的这片碧波,脸上有神往和赞美。她笑得很开心,眼睛弯成了两道月亮,若是条件允许说不定她就美得晃荡起腿儿来了。
  “王爷,你听过江南的歌儿吗?”宋筝雁用手遮在额头望着远处时隐时现地大红桥,分神问。
  “没有。”
  “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华临炽喉头翻滚,声音募得低下去了:“好。”
  宋筝雁没有瞧他,自然也没有看见他炽热的眼神,她轻启樱唇,嗓音清恬:“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飞飘香袂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马嘶入落花去,见此蜘蹰空断肠……”
  也不知何时,华临炽松开了手中的橹,慢慢躺倒在了小小的船舱中,而他身边宋筝雁也似乎忘了男女之防,头顶顶着他的臂膀,依在他身边。荷叶盖在二人脸上,眼前一片翠色。
  宋筝雁的歌儿唱完了,她用头顶了顶他,问道:“好听吗?”
  华临炽沉默了下,憋出一句:“……好听的,不得了!”此曲只应天上有、宛若仙乐耳暂明、余音袅袅,黄莺出谷……好的词这么多他脑子到底是有多空才能来这么一句啊!华临炽内流满面。
  不过宋筝雁显然没有在乎这件事,她清脆脆一笑:“等我学会弹琴了我就把这曲子弹出来。”
  “那我先预约我要当第一个听众!”华临炽急吼吼接口道。
  “好呀。”宋筝雁答应了他,不过下一刻她说,“好热啊,我们回岸上去吧。”
  华临炽:……好没有情调……
  ……
  柳岸荷塘是凉溪附近最富盛名的酒楼,以各式各样的荷花宴闻名。华临炽点了最讨女孩儿喜欢的美人妆。这美人妆里含有一道汤叫荷花露,味道清甜,颜色微微泛着粉,非常漂亮;此外还有荷香鸡,荷叶肉,桂花糯米藕,荷花粥,荷花酥。其实这荷花酥做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惹得宋筝雁不忍下口去咬。
  一桌菜大半是甜口的,华临炽不太爱吃,不过看宋筝雁吃的高兴,他居然也不觉得饿了。
  有句话说的真对啊,有情饮水饱啊。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
  华临炽夹菜的手一顿,然后略心虚地避开了宋筝雁的视线,说:“先不告诉你,等到了就知道了。”
  “可以啊,听起来很值得期待的样子。”
  华临炽心说希望你到时候别生气就好了。
  吃过了饭,二人便上了马车。
  可是就从柳岸荷塘门口到马车这点距离,偏偏就那么巧被“熟人”看见了。
  ……
  宋景今日也和朋友在凉溪附近赏景,比华临炽晚了半步来到柳岸荷塘。他们的包间一推窗就能瞧见酒楼外的景物和远处的万顷荷塘。
  彼时宋景正在自斟自酌,还是一同来的朋友看见了华临炽过来叫他的:“宋景,你瞧那是不是九王爷?”
  宋景立刻起身,站在了窗前。酒楼门口华临炽正带着一个小厮准备上马车,而经常随他出入的小厮顺子此时正牵着马。
  “他来这儿做什么?”宋景恨恨道,“真背,怎么遇上他了!”
  说完他转身便想走,真觉得多看一眼都多余。可下一刻他的脚步停住了,因为他看见华临炽身后的小厮跟着他上了马车,而且还是华临炽扶着上的马车。
  小厮?这待遇怎么可能是小厮?
  “那人是谁啊,堂堂九王爷竟然去扶他?”同伴也诧异地问宋景。
  宋景沉默不欲,但他的眼里却泛上了猎人包围猎物前嗜血的兴奋。看他居然发现了什么?!
  什么小厮,那人分明是书院显示宋成柳的女儿!书院里全是男人,这骤然来了个姑娘而且还是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姑娘,自然会惹得众人谈论。尽管她深居简出,但同在书院怎么着都会偶遇上两次,宋景自然是认得她的。却没想到这看起来单纯简单的姑娘倒是手段了得,居然勾搭上了向来不近女色的九王爷,而且看方才华临炽的神色,还当真怜香惜玉的很啊。
  宋景垂下眼眸,掩饰住了心里根本压抑不住的兴奋。这回又有好戏看了!
  ……
  马车从凉溪驶向了京城繁华所在,宋筝雁一直想见见她的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可惜来京那次行色匆匆顾不得许多,之后宋成柳也明显表现出他的排斥。最后没成想这个愿望竟是让九王爷帮忙达成的。
  宋筝雁从小没有母亲,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后就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京城对她来说就仿佛处处都有娘亲气息,那个石门或许她曾穿过,那处小摊也许她曾流连,而那条小小巷会不会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京城繁华,人来人往,宋筝雁却好像看见一个女子轻轻巧巧地穿过时光而来。她就是这样怀念着未曾谋面的母亲。
  华临炽瞧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想我娘。”
  华临炽是知道她的情况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宋筝雁却很快从感伤的情绪里出来了,毕竟他没有义务陪她难受。“你能和我说说太后吗?”
  “我母后啊……”或许是被宋筝雁感染,华临炽此刻想起的全是太后疼爱他的场景,“她啊巾帼不让须眉,而且特别深明大义。我皇兄刚登基的时候内忧外患,全是母后帮着一起摆平的。后来更是帮着皇兄压制外戚,你说说就这点谁能做到?”
  宋筝雁表示赞同。
  “不过她现在也不太管事了。嗯……大概只有我和皇兄两个儿子的原因吧,她特别喜欢那种娇滴滴会撒娇的小姑娘。”华临炽意有所指道。
  宋筝雁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这话背后的意思,笑说:“要我我也喜欢姑娘,你多闹腾啊。”
  华临炽顿时瞪圆了眼珠子,可憋了半天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宋筝雁说的是对。想到这儿他忿忿把头扭到一边。
  宋筝雁噗嗤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说:“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突然上下颠簸了下。“怎么了?”宋筝雁问。
  华临炽眼珠子四下游走,整个人的心虚藏都藏不住了。宋筝雁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就是……那什么,你呆会别生气,就算生气也让我送你回去先……”
  宋筝雁皱眉:“你在说什么呢?”
  此时,外头传来顺子的声音:“王爷,宋姑娘,到了。您二位下车吧。”
  宋筝雁怀着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的逗比心思掀开了车帘,然而映入眼前的景色却让她怔在原地:“这……这是那里啊?”
  马车停在一处庭院,四周遍植绿树,正前方有一栋二层小楼,匾额上写着勤书阁。
  “这是我的王府……”身后,华临炽小声又小心地解释着,“此处是我书房。”
  宋筝雁霍然回首,眼里有了几分不被尊重的怒气:“你带我来你的王府做什么?”
  九王府,华临炽的家,一个大男人的家。她一个女子贸贸然上一个男人家,这是非常失礼且……不自爱的行为,尽管是华临炽瞒着带她来的。
  华临炽想他果然做错了,惹她生气了,他太心急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家是什么样子,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的王府很漂亮的,不比凉溪差!你……你肯定会喜欢……”
  “那你也不该……若是让人看见,我百口莫辩……”
  “我叫马车直接进府了不会有人看见的而且也不会有人说出去的!”华临炽立刻解释道,一段话说得又快又急都不带喘的。
  他这样说而且看起来那么害怕她生气,宋筝雁心里那点怒气都被堵在那里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实在是郁闷的紧。
  “你!”宋筝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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