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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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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临炽和宋筝雁坐一块,一个面上带笑,一个挑眉使坏,看上去竟莫名有几分夫妻般的亲密感。韩星榆看着这俩人,心想得了也不拦着华临炽胡闹了,抢就抢吧;这宋筝雁明明喜欢华临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次次地拒绝他。
  ……
  流香坊自然是不能去的了,听说京里最近从南边来了一个戏班子,去听过的人都说好,韩星榆便带着大家一起去了春宴楼。
  春宴楼是正经地方,姑娘家去也合适。他们到的时候,一场长坂坡刚刚上演。韩星妍和别的姑娘家不一样,不喜欢看情情爱爱,就喜欢看武戏,所以她在看台上坐下后,立刻就安静了。
  夜晚唱戏为了观看效果更佳,戏台子中央设计得灯火通明,而四周看台却是昏黄晦暗。宋筝雁坐在角落了隐在了一片暗影之中。
  戏台上武生一个连环跳惹得众人叫好一片,热热闹闹的氛围里,宋筝雁不知为何竟开始晃神。
  “怎么了?”华临炽不知道何时坐了过来,轻声问道。
  宋筝雁猛地一醒神,惊讶地望向华临炽。“你怎么过来了?”
  “看你神色恍惚的,想什么呢?”华临炽拎起茶壶给她斟了杯茶水。
  “有些走神罢了……”
  “你,在侯府过得不开心吗?”
  宋筝雁愣了下,“为什么这样说?”
  “你从不吃带着玫瑰馅儿的东西,也不喜欢吃藕舒淮却一点都不知道;江家借着博陵崔家的名望却又不甘被崔氏压得死死的,你是她的亲生女儿,想必这些日子以来冷话没少听吧。所以你能过得开心吗?”
  “母亲护我护的紧,江家的人在我面前说个字都要在肚子里绕三圈,至于他们背过身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至于二哥,他啊,面热心冷,他本就对我没有多少兄妹之情,没有注意到这些又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也在做他兄长应做之事,已经很好了。”
  她的脸隐在黑暗里,瞧不见脸上的神色,可这样淡然地要出尘的语气却让华临炽一阵心疼:“你就这么无欲无求?”江家人两副面孔,江舒淮对韩星妍的喜好都记得那么清楚却根本没有考虑过她,她就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
  宋筝雁笑了下:“欲求?我对他们本就没有多少期待,只要别害我我就高兴了。”
  华临炽脱口而出:“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只是我还算幸运,身世背后没有那么多的不堪。其实我有时觉得自己怪矫情的,我找回了亲娘,我爹也还是我爹,可是,就是开心不起来,心里空落落的。”
  宋筝雁平静地述说着,可她越平静在华临炽心里翻出的巨浪就越汹涌。江舒淮也好他也好都有自己的私心,却唯独没有人为她考虑过,想想当年的事情若是被翻出来,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对不起。”华临炽神色晦涩。
  宋筝雁笑道:“道什么歉呢?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跟信阳侯府有关联?”
  “你知道是我?!”
  “我和二哥又没怎么见过面,她怎么会猜到我就是他失踪的妹妹;那只能是通过你。”
  华临炽解释当初他发现渊源的原因:“你跟舒淮长得很像。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在你这个年纪漂亮得跟个女孩儿似的,现在眉宇英气很多,所以就不像了。你那次来我王府,我进去找你的时候,你披着头发站在暗处,真的一模一样。”
  宋筝雁完全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她下意识看向坐在前头的江舒淮,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人和自己长得像啊。
  “舒淮这个人慢热,他现在只是拿你当他血缘上的妹妹,会照顾你但没有多少真感情。等以后你们兄妹处久了,就好了。”
  “我知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也同样需要时间去接受他。”
  “那我呢?你需要多少时间?”华临炽到底忍不住,不甘心的急切问道。
  宋筝雁猛地抬头看去,华临炽满脸的倔强和不甘,他的眼里跳跃着火苗。在这个天之骄子的过往里,恐怕还没有像宋筝雁这样的啃不动、嚼不了又下不去手的存在了。
  “王爷……我……”宋筝雁在他灼热的眼神下无所遁形,她挣扎着想逃可却是坠落在他的深渊之中。“你不需要时间……”她被蛊惑般喃喃道。
  “好!”戏园子突然爆发住一阵雷鸣掌声,原是台上的武生连跳了十几个后空翻。
  华临炽刀一样的眼神嗖嗖射向台上,这人在这时候炫什么技啊。“你刚才说什么!”他回过头,急切地问道。
  宋筝雁再难开口,她眼里闪着水光,整个人却拼命躲在暗影里叫华临炽无从寻觅方才的痕迹。
  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若有似无地给他点遐想,等他追过去的时候又消失不见,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华临炽愤怒地霍然起身,一脚将身旁的座椅踢翻,“哐”地巨响声后,戏园子鸦雀无声。
  “临炽!你又发什么疯!”江舒淮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挡在了华临炽和宋筝雁之间。
  江舒淮将身后的宋筝雁挡了个严严实实,但华临炽尖锐灼烧的眼神却仿若穿过他直直地刺向宋筝雁。
  “这,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啊?”萧翊偷偷拉了拉华临炽的衣袖,悄声说道,“忍住啊,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多少口舌啊!”
  华临炽低低自嘲一笑,他自然知道这点否则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
  萧翊立刻打圆场:“没事了没事了!继续唱继续唱!”
  乐声又起,锣声铿锵,好奇的看客们纷纷将目光缩了回去,一切又恢复如初。
  华临炽收回了目光,他摔坐在椅子上,硬邦邦地说:“我刚才有些失控,对不住了,你们继续听戏吧。”
  恋爱中的人果然脑子都有问题,即便两个人连相许都不曾!韩星榆不屑地想。他转过身,看向一直没有动静的宋筝雁,暗暗想到,祸水啊!?

☆、助攻

?  第二日便是书院休沐的日子,尽管昨晚辗转难眠此刻头疼不已,宋筝雁还是早早起来到柳叶胡同看望父亲。
  书院这阵子正是事多的时候,宋成柳经常留宿在书院里,所以宋筝雁只能在休沐的日子来看他。
  门吱呀一声开了,听荷出现在门口。
  “姑娘?您怎么来了?”听荷惊喜道,可她在喜的同时却有些畏缩。她眼线的身份被拆穿后,华临炤让她继续留在宋家,但面对诚心待她的宋成柳和宋筝雁,她总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尤其是二人并不知道她做过什么,仍旧以诚待她。
  “想来就来啦。我爹在的吧?”
  听荷说:“在的,先生这会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宋筝雁笑道:“这么悠闲,跟猫儿似的。我去找他去。”
  “姑娘!”听荷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怎么了?”
  听荷看着她欲言又止,支吾了片刻,才忧心地道:“姑娘,您劝劝先生吧,让他去看看大夫。”
  宋筝雁悚然一惊:“我爹怎么了?”
  听荷说:“先生出狱后在家里就住过几天,可就这几天里奴婢就听见他整夜整夜的咳。奴婢劝他,可他答应说好却从没有去看过大夫。姑娘,奴婢实在担心啊!”
  宋筝雁脸都白了,扭身就往后院跑去。
  秋季的阳光温暖灿烂,宋成柳躺在院子的梅树底下,晃着摇椅,看起来不要太滋润,如果忽视他越发青白的脸色,说不定宋筝雁还会拿话挤兑他一番。
  “爹——”宋筝雁胆战心惊地唤道。
  宋成柳惊讶回头,“燕燕?什么时候来的?”
  宋筝雁收起担忧,若无其事道:“刚来。爹您可真悠闲!”
  “嘿嘿。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来做,听荷今早做了桂花糕,味道很好。”
  “还有桂花茶呀。真香——”
  “听荷这丫头手比你巧多了。她做了很多……”宋成柳说着说着,喉间突然一阵压抑不住的痒,他赶紧灌下一杯茶,压住了咳嗽。可等他放下茶杯,就看见了宋筝雁眼里的水光满面的忧愁。
  “看你这快哭的样子,多大了!我只不过是因为入秋了气候干燥才嗓子不舒服罢了。”
  “爹——”宋筝雁难受极了,“你去看看大夫吧我求您了。蒋太医说过,你要好好保养自己,你为什么这么……”
  为什么……
  宋成柳仰躺在摇椅上,目光悠远。为什么,不就为了死吗?这人世间多无趣啊。可是,他看向女儿,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放心,爹还要活很久,要看你成婚呢!”
  “那你就听我的,去看大夫!”
  “好好好,我不仅去看大夫,我还去请世子帮忙,让我帮我请个太医来看,好不好?”
  “不骗我?”
  “哪里敢,你看你刚才凶得和母老虎似的!”
  宋筝雁破涕为笑,宋成柳取笑她:“几岁了都,又哭又笑的。坐下,难得你今日过来,跟爹说说话。”
  “在江府住得惯吗?”
  宋筝雁大喇喇道:“还行。前些时候,二哥要考科举,家里的下人都恨不得少呼吸几口气就怕扰了他念书,不过我看二哥有把握的很,一点都不紧张。”
  “嗯,江二公子的学业是顶尖的,小小秋闱自然不在他话下。家里其他人呢,对你好吗?”
  “有我娘,谁对我不好呀。不过我也不太主动和他们往来。”
  “你向来有眼色,不往来就不往来,维持好面子上的事也足够了。不过你有空就随侯夫人出门交际交际,多认识些朋友,你也没什么闺中密友,这点不好。”
  “我昨儿认识了长公主家的姑娘,她很可爱。”
  宋成柳陷入了回忆:“长公主?当年长公主下嫁,我还在京城,见过那场婚礼,长公主夫妇真的很是般配啊。”
  “您还见过长公主殿下啊,她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宋成柳伸手擦掉宋筝雁嘴边的糕点屑,说:“细节记不清了,只有满目的红色,到处飞舞的金凤。皇室婚礼自然金碧辉煌,绵延整个皇城。不过近来皇室没有什么婚礼,不然你可以去瞧瞧。”
  宋筝雁正遐想着,听荷却突然来报:“先生,九王爷来了。”
  他怎么了?宋筝雁慌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宋成柳看了她一眼,便道:“你跟听荷去厨房准备点点心来吧,再沏壶茶来。”
  宋筝雁听完,拉着听荷便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连父亲的话都没有答。
  “先生。”宋筝雁前脚刚刚消失在视野里,身后便传来了华临炽的声音。
  宋成柳起身同他见礼:“九王爷。今儿怎么过来了?”
  “您之前叫我做的文章我又改了,今儿拿过来想叫您瞧瞧。”华临炽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悄悄地四处搜寻。今儿休沐,宋先生也难得在家,宋筝雁肯定会过来看他的,而且他方才在门外也看见了信阳侯的马车了。
  宋成柳自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无奈摇头:“过来坐。她去厨房了。”
  “哦。”华临炽有些失落,看来是故意躲着他的。
  “你这文章只是过来的借口,我不看。”宋成柳一指压着华临炽呈上来的功课说道。
  华临炽赧然:“先生,我……”
  “燕燕她,其实也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华临炽猛地抬眸,震惊得看着宋成柳:“先生,你……你别逗我了。她……”想起那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冷目,华临炽便心头酸苦,“她说了不喜欢我,我却不死心,总想着……”
  总想着哪怕能讨她一点点欢心都是好的。
  宋成柳叹了口气,“这都是我的错。我的事你想必也知道。燕燕她一直跟着我,而我在感情上带给她太多的负面想法了。这种想法一时间是没有办法扭转的,所以她对你是排斥是逃得远远的,是根本连碰都不敢碰。”
  “先……先生,您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宋成柳无奈一笑:“瞧我,一提起当年的事话都说不清了。我夫人,同我青梅竹马,我俩感情甚笃,以至于她去世多年,我都郁郁寡欢,无法走出她的离去带给我的阴影里。燕燕看我这样,自然会觉得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美好的,只有痛苦和伤害,对自己的伤害也对别人的伤害。这样的她如何敢放开自己去接受你,又怎么舍得你受到伤害呢?她越逃离你说明她陷得越深,你明白吗?也怪我,从来放纵自己,却没想到给她造成了这样的想法。”
  华临炽彻底懵了,整张脸都呆在那里,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在宋成柳面前爆了句粗口:“我哔哔哔——就这样?!”
  宋成柳气得脸都红润了,即便对方是堂堂九王爷,他也一巴掌照着他脑门糊了下去:“你以为很简单吗?她有这种想法十几年了,你以为一朝就能说服她?!”
  华临炽抱头鼠窜:“先生我错了!这不是知道她的想法太高兴了嘛!总比我之前稀里糊涂胡思乱想大半夜难受得睡不着好吧!”
  “活该你睡不着,整天就知道追着我女儿跑一点都不用心去想!遇到问题也不知道来问,当先生的最讨厌你这样的学生了,不耻下问知不知道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吗,亏我还教你论语!”宋成柳继续削他。
  华临炽左闪右躲:“知道知道,知道啦!”他应得可利索了!不过先生,你确定要我不耻下问,这可是不是做学问啊,你离题了吧!
  “额……王爷,宋先生,奴婢能问您二位在干嘛吗?”
  华临炽和宋成柳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去看一脸惊悚的听荷。
  “您二位……在,做游戏?”
  ……
  厨房里,水汽蒸腾。灶上的蒸笼里是听荷做的一些糕点,此时正往外冒着浓郁的甜香。宋筝雁坐在灶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煽着火。
  “咳咳。”
  宋筝雁被惊醒,抬眼望去,竟见到华临炽站在厨房里。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华临炽克制住咧到嘴角的笑:“先生叫我来拿糕点。”
  “还要一会,怕是没熟透。”宋筝雁借着查看糕点的空当,避开了华临炽的视线,“听荷呢,怎么不叫她来。”
  “听荷忙着呢。”华临炽此时此刻心情不知道有多美,看见宋筝雁躲着他也不生气了,反而越发厚脸皮地蹭过去。
  嗯,先生说了越躲着他说明越喜欢他,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他这蹭得都快贴到宋筝雁身上了,宋筝雁慌乱地转身而逃,嘴里还找着借口,“栗子放哪里了……”
  华临炽从来都是得寸进尺、打蛇缠上棍的人物,看着人跑了立刻黏了过去,说:“我帮你一起找吧,栗子,哎,那个黄黄的是吗?”说着,身体还往前又贴了点。
  “王爷!”宋筝雁怒视着他。他把她整个人锁在他和橱柜之间是怎样啊!
  
  华临炽眨巴着无辜的眼,说:“怎么生气了,我帮你找栗子啊。是那个吧,要我帮你拿吗?”
  “你——”宋筝雁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跺脚,索性矮身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这厨房她也不敢呆了,直接走了出去。
  嘿嘿——华临炽笑得跟个调戏民女的流氓似的,不怀好意地又跟了上去、好在他颜值不低不然直接被打出去了。
  宋成柳同意你追他女儿,可没同意你耍流氓啊九王爷殿下!?

☆、祝寿

?  秋闱过后各府就全力应对太后娘娘的千秋寿诞。今年是太后的整寿,皇上从年初就下发口谕让各部为这场寿宴准备起来。
  信阳侯府自然也在参加寿宴之列,崔氏和太后同宗,往年都是坐在太后身侧的,今年也不例外,不过今年她还被特别允许带上新找回来的女儿。这道口谕一下达不知道又要气坏多少人。
  而为了女儿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的亮相,崔氏这几日也是翻箱倒柜,把能找出来的首饰珍宝通通往女儿房里送。
  “姑娘来把手抬一下。”
  京城里有名的制衣坊女掌柜来给宋筝雁量身制衣。宋筝雁乖乖地在她指示下转身、抬手、挺胸。而崔氏则在一旁挑料子。
  “燕燕,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
  “素雅些的吧。”
  “太后娘娘的寿宴可不能穿的太素了。你看这个水红色怎么样?”
  宋筝雁望过来,见崔氏手上拿着的布料在光线下微微泛着柔光,而这个水红色并不艳丽,柔嫩得如同三月春红。
  “真好看。”她赞叹道。
  “哎呀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料子是用的西域那边的一种染料染的,在京城都是稀罕物呢。”女掌柜恭维道。
  “是吗?”崔氏自己也越看越满意,“你这个料子可有卖给别人,娘娘寿宴若是撞衫了可就不美了。”
  “夫人您放心,这料子我就进了一匹,还是昨儿刚拿到手的,今儿就送到您府上来了,绝没有同样的。三姑娘肤白,穿这个肯定好看。”
  “那就定这个吧。正好我那有一副红宝石头面,衬这个颜色最好。”崔氏走了过来,怜爱地理了理女儿的额发,“燕燕还是瘦了些。”说着她的视线就停在了女儿胸前,“嗯……是瘦,娘得给你好好补补。”
  宋筝雁脸红:“娘——”
  给宋筝雁量完尺寸后,崔氏又订了里衣绣鞋若干,看她那架势恨不得把制衣坊都给包了才甘心。最后那女掌柜走的时候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了。
  从宋筝雁回来至今,衣衫首饰、家具用品流水一样往她绣楼里送。虽然没人敢当着她面说什么,但每次去老太太松鹤堂请安的时候总能听到些酸言冷语。宋筝雁也委婉和母亲提过,但崔氏只是冷冷一笑,道:“我都是拿我自己的嫁妆给你添东西,碍着他们什么事?难道又惦记上我的嫁妆了?当年……还当我是刚嫁过来的小姑娘嘛!”
  宋筝雁听到这儿就打住不说了,虽然没有直接听到了什么,但这些天也足够她了解到一些秘事。崔氏当年大约是被侯爷迷住了,以至于这般下嫁;而她嫁过来后,江家更多的是利用她,这让她非常不能接受。夫妻矛盾的彻底爆发就是在宋筝雁失踪之后侯府的不作为。之后崔氏心灰意冷,渐渐将精力放在了掌权上。这些年,江家各房仰仗她、诅咒她,想压倒她却又毫无办法。
  “等明年你也该及笄了,趁这一年,娘把该教你的都教给你,你是博陵崔氏的女儿,一举一动皆应有一个贵女的风范。”虽说宋筝雁跟着宋成柳,的确是进退有度,举止有礼,但离一个真正的名门闺秀还差的远,见识处事也得从头教起。
  宋筝雁乖乖点头。
  崔氏很满意,“也折腾你一早上了,累不累?累的话去躺躺。现在天渐渐凉了,娘去看看你房里的被子衣服都收拾出来没有。”
  宋筝雁连忙按住崔氏:“娘,这些小事就算我没有想到,紫苏也会办好的。您那么忙,就别操这个心了。”
  崔氏却很坚持,“这些事我乐意做。”
  自从找回了女儿,事无巨细崔氏全都插手,而且只要她在家,宋筝雁必须呆在她眼前。这给宋筝雁带来不小的压力,但江舒淮之前就提醒过她,加上她也是个颇能自娱自乐的人,所以并不算痛苦。
  “夫人——夫人!”门外响起崔妈妈欣喜若狂的声音。
  正挽着手往室内走去的崔氏和宋筝雁猛地停住了脚步,二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脸上的短暂失神后升起的狂喜。
  “快,快让崔妈妈进来!”
  “夫人,夫人,是解元,二公子考中解元了!”崔妈妈人还未到,喜讯却已经传到了。
  崔氏捂住嘴,喜极而泣。江舒淮的才学毋庸置疑,但真的考中解元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江家对他们母子从未都是利用,儿子只有强大到无所顾忌才能脱离这侯府的控制,而他真的开始迈出了第一步。从此之后,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他青云直上的步伐!信阳侯府的人包括那个被江子正视若眼珠的世子,都将永远都只能仰望着舒淮。
  ……
  放榜后本该举办鹿鸣宴,但考虑到没几日便是太后寿宴了,皇上便决定将鹿鸣宴和太后寿宴结合了,届时也让太后瞧一瞧今年新科举人;而对于举人来说,能参加太后寿宴那简直是几辈子休来的福气。
  太后寿诞这日,崔氏早早拉着女儿进宫觐见了,她从来不随侯府众人一道的。
  今儿进宫的人很多,宫门口的盘查也比往常更为严厉,宋筝雁他们足足等了小半时辰才得以进宫。这下宋筝雁时知道母亲天没亮就把她拉起来的原因了。
  崔氏瞧女儿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索性倒了些茶水在手心里,啪啪啪拍了拍她的脸颊:“可不能再困了,等会见到太后你再这样可是大不敬!”
  宋筝雁最后在梦里眯了一下,然后掐了掐自己脸蛋,深呼吸了口秋日清晨沁凉的空气,道:“好了,娘,我不困了!”
  “乖。今儿得在宫里呆上一天呢,宫里不比家里,什么时候都得醒着神。等回去了,娘准许你明儿多睡半个时辰。”
  “谢谢娘。”如果说侯府最让她不适应的就是每日里早起给老太太请安。宋筝雁在宋家时哪有这些规矩,宋成柳也从来不需要她早起。而且宋筝雁本就是个觉多的人,这日日早起可真让她苦不堪言。
  母女俩到慈宁宫的时候,宫人请她们到耳室稍作休息,太后娘娘正在梳妆。而耳室里,已经坐着比她们更早到的长公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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