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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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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飞起来了。
“娘娘今儿派人来传话,好歹你也要成为她媳妇儿了,约莫是想多了解你一下。”
“可,可是……”
“别可是了,丑媳妇早晚见公婆,何况我女儿也不丑啊!”崔氏把宋筝雁按坐会绣墩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翠色的药瓶子,“你今儿骑了马,明儿肯定会大腿酸痛,晚上记得搓一搓。”
“是。谢谢母亲。”宋筝雁双手接过药瓶,一股药草的清香立刻扑面而来,“真好闻……对了母亲,你有没有治外伤有奇效的药啊?”
崔氏立刻神色紧张:“外伤?你受伤了?”
“不是。”宋筝雁有些扭捏地微红着脸,素手将垂下的一缕长发别到而后,女儿家娇羞的样子看着分外美丽。“是九王爷。他被太后娘娘打了,背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呢。”
虽然今儿华临炽一直在努力掩盖,但宋筝雁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只不过一个平日里一分伤都要喊出十分痛的人却一反常态,不论原因是什么,宋筝雁自然是选择不去知道。
崔氏捏捏女儿的脸,“都说女生外向,果然如此!好了——娘去库房给你找找。不过你和他总归未婚,这药以母亲的名义送去吧。”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崔氏看着宋筝雁乖巧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舍。她找这个苦命的孩子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没好好弥补她们之间失去的时间女儿就又要嫁人了。想到这儿,崔氏忍不住唠叨:“赐婚的懿旨刚下来的时候我本是很担心的。你是外软内硬,九王爷呢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我怕你俩硬碰硬将来日子过不好。不过现在这样一看我也不担心了。不过这男人嘛尤其是九王爷这样被最尊贵的两个人宠着长大的,性子难免骄横,你能让就让,别和他起什么冲突。当然,你也别信男人情浓的甜言蜜语,他们回头就忘了。你若是当真了,伤心的还是你。”
虽然宋筝雁不太清楚崔氏和信阳侯之间的事,但从崔氏的态度可以看出,当初她愿意下嫁的时候定是爱得极深,而信阳侯恐怕更多的是看中她的家世。婚后渐渐暴露的本性使得爱憎分明的崔氏对江家一家怨恨极深。她也是个偏执的性子,你们江家不是看中我的家世吗,好啊,就让你们全家都在我娘家的阴影下过一辈子!崔氏牢牢拿捏住侯府上下,同信阳侯过得水火不容。宋筝雁见过章安江叔江婶那样相濡以沫的爱情,也见过宋成柳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爱情,对母亲这样痛苦的选择常常感到心疼无奈。
所以当崔氏的这番话,宋筝雁一点都不难理解,而她也看到了她眼底长久凝结的阴郁。宋筝雁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我晓得,您放心吧。”
孩子的温柔是最好的良药,崔氏笑笑,眼底泛上熟悉的疼爱之色。
宋筝雁又挑了挑眉,得意地说道:“母亲,其实九王爷不敢让我伤心的。他发誓了的,若是让我伤心,他就断手断脚断子绝孙哦。”
崔氏困惑地眨了下眼,似乎没有明白宋筝雁说的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等她终于在脑子里将这一字一句都理解明白了,她吓得抬手就噼里啪啦拍着宋筝雁的手臂,叫道:“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能让王爷发这种誓呢!哎呀呀菩萨保佑,老天爷千万没听见。啊,天啊,你这个死孩子!”
宋筝雁抱着胳膊躲避着母亲的摧残,委屈道:“不是我要她发的,是他自己主动发的!”
崔氏急得团团转,“那你也不阻止?万一要是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你在皇家的日子得多难过啊!啊,天啊,怎么这么不懂事!”
宋筝雁安抚道:“母亲,我们俩又不傻,这种话肯定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崔氏瞪了她一眼,伸出食指狠狠戳了戳她的额头,“老天爷能听见!不行我得去拜拜,得跟老天爷解释清楚,这是玩闹话,可不能作数。对,我要去拜拜!哎呀,崔妈妈——崔妈妈——”
崔氏呼叫着一阵风一样卷了出去,留下被“揍”得很惨的宋筝雁呆若木鸡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脑子都转不动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
''
伴随着余辉和归林的倦鸟,书院古朴沉闷的钟声又一下下被敲响。片刻后,书院的寂静被下课的学生打破了。华临炽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
“九叔——九叔!”萧望元在他身后大喊大叫,只不过人实在太多,他挤不过来。
华临炽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保持着速度晃悠。
上次考完试,他虽然没有一鸣惊人地去到大寒班,但也脱离了立春班。不过他咬牙想,萧家的人绝对是来折磨他的,因为萧望元——比他小那么多的萧望元去了立秋班。这让华临炽倍感丢脸。
“九叔你怎么不等我!”萧望元终于追了上来了。
华临炽打了呵欠,“没听见!”
“胡说!”萧望元不高兴地跺脚。
“你爱信不信。找我什么事?”
萧望元道:“没事不能找你啊。好了,是管书院杂务的陈先生托我把这包东西给你。他本来是亲自给你送去的,但临时有事,刚好又遇见我,就让我转交了。”
“什么东西啊。”华临炽接过小包裹,一掂量还真不清啊。包裹打开,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原来里边是好几瓶药啊。药瓶做得很精致,上边也细心贴着纸条,言明是什么药怎么用。
“是宫里送来的吗?”萧望元翻着药瓶子,随口问道。
华临炽却悄悄翘起了嘴角,这药自然是宋筝雁送来的,上边的字可不就是她的笔迹吗?那日他装着没事,本就是不想老在她面前示弱,可没想到她竟然注意到了。一想到这儿,华临炽顿时觉得背上的伤都全好了。
这厢他正在心里甜蜜着,那边萧望元却抽着鼻子凑了过来,疑惑道:“什么味儿啊,这么酸臭!哎哟哟,九叔你又打人!”?
☆、见婆婆
? 发生在信阳侯府前的一幕第二天便传得满京城飞。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因为赐婚的懿旨,九王爷和信阳侯府仍是京城众人视线的焦点,一点小小的举动都会引起各方揣度。
虽然那日江家人的行为有失格调,但九王爷的态度更让人寻味。那日他既然亲自送未婚妻回家,那么他应该是不讨厌她的,就算不因为宋筝雁,就冲着他和江舒淮的关系他也不必这样不给江府人面子啊。不过也有人说,九王爷分明是不给除了崔氏一双儿女外其他人脸面而已,你们没听说九王爷扭头就走前还特意和江三姑娘笑了下吗?看来江家除了江舒淮一房,别人都别想翻身了。
说这些话的人仿佛亲眼看见那日的场景一般,一板一眼分析地甚有道理。不过外人如何猜度上了天都与宋筝雁无关,她此刻正浑身紧绷地坐在进宫的马车里,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崔氏好笑地看着她,道:“有这么害怕吗?”
宋筝雁哀怨地看了母亲一眼,脸拧巴得都能滴下水来了。
“有娘在呢,太后不会为难你的,她喜欢活泼伶俐的姑娘,你要是太拘谨她反而不喜欢你了。你第一次见她时不是做的很好吗?”
“那哪能一样啊……”
那时候觉得她是华临炽的母亲,心里自然而然带上了几分的孺慕之情。可今儿那是见婆婆啊,她要是表现不好那可怎么办。
等到了宫门口,就有慈宁宫的宫女前来接人,她说太后此时在御花园,请崔氏和宋筝雁直接去御花园吧。
比起肃穆巍峨的慈宁宫,御花园自然让宋筝雁更放松些,崔氏悄悄道:“我看是因为太后知道你肯定会紧张,所以特意选在御花园见你,这说明她挺喜欢你的。不害怕了吧?”
宋筝雁抿唇笑得有些害羞。
太后正在御花园里喂鱼。碧波微漾,风传花木,太后一袭素雅长袍立在湖边,听见身后的响动后回过头来。她今日脂粉略扫,发髻上只簪了一枚梅花金簪,梅花的花瓣抱着透亮的红宝石。一金一红非常衬她太后的身份,而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大气。
宋筝雁的心一下又纠结了,婆婆霸气成这样能看上她这碗清粥小菜吗?
“来了?”太后放下手中的鱼食,浅笑道。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宋筝雁也跟着行礼,大约是太在意自己的仪态了,她这次做的远没有上次漂亮。
太后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瑕疵,招呼崔氏道:“你快来看,我们去年投下那只头上有黑点的锦鲤,在那。”
崔氏顺着太后的手指看去,惊呼道:“怎么长得这么大了?”
“可不是嘛。几个月没见着它,原以为怕是死了,没想到是偷偷躲起来长胖来了。”
太后看着心情不错,谈笑间一派轻松,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扰乱着她。宋筝雁那被吊得老高的心松绑了些。
这边崔氏和太后还在谈论着这一湖的鱼。这片湖是皇上特意为太后开凿的,而满湖的锦鲤全部都是太后投放下的,崔氏也一起。投放持续了很多年,中间也发生了不少趣事,两个人回忆着,谈得很开心。
“哀家还记得,这湖凿成的第二年,满湖的锦鲤分外漂亮。偏偏临炽这熊孩子大半夜偷偷下湖捞鱼,把哀家的鱼捞去了大半湖!第二天我拿着鞭子抽他的时候,他还死不认错,还说鱼真难吃!气得哀家了。”
听太后提华临炽,宋筝雁立马提起神。崔氏分神好笑地看了眼风声鹤唳的女儿,接口道:“王爷也不知道为何总跟这鱼过不去,年年都要捣蛋!”
提起这个最宠爱的小儿子,太后就一脸先揍之而后快的神情,“从、小、到、大,天天气得哀家找鞭子打人,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厌?你们家舒淮怎么就这么好呢?”
崔氏心中一痛,舒淮那么懂事还不是因为有一个没良心的爹。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和太后说的,崔氏说:“舒淮也淘气的。其实九王爷只是爱闹罢了,他对您可是孝顺的很呢。”
太后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小了还闹,这不前些日子刚打断了一根鞭子……”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崔氏身后传来浅浅的抽气声。
宋筝雁没有亲眼看见华临炽的伤,加上他那人最擅长真真假假的蒙,以至于她以为太后打得没那么重,今儿听太后这样一说才知道他的伤肯定不会轻到哪里去的。想起昨日他还扶着她上马下马,给她牵马,宋筝雁立刻懊恼至极。
对于宋筝雁的失态,太后却并不介意,她抬手叫这个有些惊慌的小姑娘上前来,“怎么,心疼了?”
宋筝雁本来是又心疼又懊悔的,被太后这么一调笑又立刻脸颊一热,诸多情绪参杂在一起,使得她一张脸上表情非常纠结。
太后忍俊不禁。对于大部分的婆婆来说,媳妇这种生物恐怕都不会太讨人喜欢,太后也是如此。可眼前这个姑娘也分明还是个娇憨的孩子,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看人时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撒娇。饶是太后一开始有心想冷一冷她都不自觉地被她纯良的眼神给弄得心软不已。
太后没有女儿,对于喜欢撒娇的姑娘自然喜欢地不行,她让宋筝雁挽着自己,带着她慢慢沿湖闲庭信步起来。
“临炽那熊孩子,就喜欢搅得天下大乱。”
比如上次朝凤殿哪那一出,好好的寿诞被他弄得她整个人都蒙圈了。等回了慈宁宫,她二话不说拿出鞭子就是一顿抽。她很少真楱,但一旦动真格了,华临炽就是被打的站不住了都不敢把身子挪动分毫。
“他那人整天上蹿下跳,烦起人的时候真想把他拎起来丢湖里。他以后要是欺负你尽管来告状,哀家寝宫里还有好几根鞭子呢!”
宋筝雁为难道:“这……不好吧。”
“就你老实。”太后舒心地笑了下。她是光耀的崔氏女,即便昔日辉煌远去,如今选择安然度日,但她骨子里的强势却丝毫未变,而这份硬折不弯也原封不动地传承给了两个儿子。皇上是面慈心硬,而华临炽则更外放,用皇上的话来说就是个横冲直撞、跟谁都想干场架的斗鸡。而宋筝雁这样的性子其实刚刚好,有底线却能包容。一锅配一盖,这一对儿按她来看,配得刚刚好。
临炽那孩子若说对宋筝雁没有一点想法她可不信。那么既然他喜欢,那便是她好了。只不过他居然敢干出篡改懿旨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打了一顿气势出了,但她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让这件事情过去的。
太后招来身后的崔氏,道:“礼部给哀家看了几个日子,今年是不行了,明年开春有个日子不错,再后边就是入秋了。哀家斟酌了下,觉得开春就挺好,你觉得呢?”
崔氏这眉头控制不住地攥了起来,“开春至今也就几个月,怕是太急了吧……”
这是讨论婚期啊,宋筝雁害羞地低头,耳朵却忍不住竖了起来。
“你放心,急不代表凑活敷衍,婚礼哀家定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办得及其隆重的。都说成家立业,哀家这么定日子,也是想临炽早些能独当一面,不要再整日里这么糊里糊涂的了。”
“但是……”崔氏苦笑了下,“我总归是舍不得啊。”
太后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亦是一脸歉然地看着她。宋筝雁也不想这么早嫁人,期待着太后能改主意。
崔氏心疼了一会,最后只能无奈地点头。太后既然这样开口了,那便是已经下了决定,不会一时心软更改的。而她若是犟着不同意,又有什么好处。那还不如现在就答应了,太后理亏愧疚,以后自然会对宋筝雁好的。
果然她一点头,太后立刻道:“难为你了,你放心,哀家会尽力补偿你们的。过几日哀家就派尚衣局的人去你府上给燕燕量尺寸。你呢就在家备嫁妆吧,别的事只管派人来和哀家提。”
崔氏道:“妾身多谢太后娘娘,那妾身就不客气了?”
“好好好,尽管不客气。御膳房今儿进了不少秋蟹,御花园的菊花开得也正好。走吧,哀家请你们吃蟹去。”太后拉过这母女俩,亲亲热热地往御花园而去。
这就定婚期了啊……被扯着走的宋筝雁浑浑噩噩地想,她这辈子就真的和华临炽牵扯上了吗?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华临炽那家伙肯定很得意,可真不想他那么得意,哼——?
☆、见岳父
? 尚衣局的宫女带着宋筝雁的身体尺寸离开了信阳侯府,被指挥着抬手抬脚的宋筝雁一头栽进了一旁的软榻上。
紫苏端着红枣姜茶走进屋里,看见宋筝雁这番颓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姑娘,有这么累吗?”
宋筝雁滚了两滚,头发都乱糟糟的,她说:“不累,就是觉得好奇妙,我真的在京城了,这一切该不会是我在章安做的一场梦吧?”
紫苏讶然,“当然不是梦啊。不然,您捏自己一下!”
宋筝雁苦恼道:“我一直都有在捏啊,可还是不真实。”
“那姑娘就别纠结了,过好当下不就好了?还有便是……”紫苏突然迟疑地道,“姑娘,还是忘掉章安的事吧,夫人一直不喜欢您提……”
宋筝雁沉默了,眼底有些受伤。崔氏对于这十几年的缺失非常耿耿于怀,她根本不想了解女儿的过往,只想存在在她的未来,但这也同时阻隔了两人的关系,无法做到真正的亲密无间。
屋里一下沉默了,紫苏暗恼自己多嘴,一边递上了茶水,“姑娘喝杯红枣姜茶吧,暖暖身体,这几日可不能受寒了。”
宋筝雁跟着宋成柳长大,他一个大男人很多事情都不懂,即便有江婶照顾也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她来初潮的时候就没有照顾好自己,所以一直有腹痛的毛病。崔氏知道后特意请了大夫为她调养。算算日子,这次也差不多日子了。
“好,谢谢紫苏姐姐。”宋筝雁道。
紫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顺手把毯子盖在了宋筝雁的腿上。宋筝雁并不喜欢姜,这一碗茶也几乎是咕咚咕咚没怎么在嘴里停留就咽下去了。紫苏看着她那苦不堪言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有这么难喝吗?奴婢特意吩咐她们多放些糖呢。”
宋筝雁辣得直呼扇嘴,“下次再多些糖吧。马车备好了吗?”
“备好了。”
宋筝雁抹了一把嘴,从榻上翻身起来,“那你帮我梳妆下,我这就出门。对了,挑件素淡些的衣服……”她嘱咐着,同时也告诉自己等会就不要带太多首饰了。
今日书院休沐,她按惯例自然要去柳叶胡同的。如今她在侯府锦衣玉食,可回到宋成柳那里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变了,那样宋成柳会伤感的。
这边宋筝雁急匆匆地梳洗完,刚一脚踏出院门,就看见江谣带着丫鬟往这边走。
江谣也一怔,“三妹妹这是要出门?”
宋筝雁道:“是啊。大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谣笑道:“哦,也没什么,就是今日无事来找你顽罢了。既然你要出门,那我便回去了。”
宋筝雁有些歉疚道:“真是对不住大姐姐了,等我回来就去找您。”
“瞧你说的,你要出门就赶紧去吧,路上小心。”
宋成柳十日里才有这么一日得闲,宋筝雁今儿是肯定要去柳叶胡同的;而且为了量尺寸,今日已经晚了许多了,于是她也没同江谣客气,匆匆道了别,便脚步急促地往外走去。
“真是没有礼节,哪里比得上大姑娘有贵女风范……”
江谣身后的丫鬟悄声嘀咕道。
而江谣斜眼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丫鬟一瑟缩,立刻噤声。江谣回转视线,仍然看着宋筝雁走远的身影,渐渐的,她不甘地咬紧了嘴唇。
……
宋筝雁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就看见翘首以盼的宋成柳。
“爹——”她呼叫着飞扑了过去。
宋成柳赶忙上前来接,“慢点,慢点,小心脚下!”
“爹,你等很久了吗?”
宋成柳笑道:“没有。不过今日怎么这么晚过来。”
“宫里来人给我量尺寸做嫁衣,耽搁了会。”宋筝雁一边解释,眼睛一边在宋成柳的脸上仔细逡巡,“爹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啊。咳嗽地还厉害吗啊?”
“好多了,偶尔还有几声。你啊,就别操心了,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宋筝雁闻言却是不赞同地撅了撅嘴,“咦,听荷呢?”
“哦,如今我大半时间都在书院,她一个女孩子单独住这里怪不安全的,我就让她回景王府了。”
“可是有她在还能照顾你一二啊。”
宋成柳笑着给了她一个脑崩儿,“我之前一个人照顾自己外加一个你不也照顾得挺好的,怎么到了这京城我反而变精贵了?再者听荷父母都在王府,你让她一个人在这你于心何忍啊!”
这么一座大山压下来,宋筝雁立刻反省自己对听荷是不是太残忍了,然后她就忘了自己追问听荷的起因了。
宋成柳成功忽悠了女儿,笑眯眯道:“我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糕点,走吧,咱们去尝尝,顺便你和我说说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啊……”宋筝雁惆怅地叹息了一声,过得真的是太惊险了。她就不明白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这么被命运之神眷顾,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的人生平底起惊雷。而下一次,她不知道又会被推着去往何方。
……
宋宅火焰般的枫树下,茶香袅袅。曾经这样的日子是宋筝雁的梦想。有一处精致的宅子,青瓦白墙,有一角意趣十足的花园,冬日里支一架躺椅,晒晒太阳,虚度着半日光阴。而如今她的新家很大,园子很美,她却宁愿窝在绣楼里也不愿意出门走动了。
“九王爷此人胡闹归胡闹,但却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你以后好好和他过日子。九王爷地位稳固,无需结党站队,政治里的弯弯绕绕也影响到不到你。京城多是非,你自己也醒着点神,别被人拉进沟里去了。”
“嗯。”热气蒸腾,隔着薄薄水雾,宋筝雁的眼看着迷茫极了。
“我听你林伯父说,皇上有意让九王爷在婚后去先去工部做事。工部历来是六部之末,最不受重视,估计会有人在你耳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你不必理会。若是九王爷对这个安排有所不满,你也多劝劝。皇上总不会害他的。”
宋筝雁道:“这您放心吧,王爷比谁都知道皇上不会害他的。”
“也是,都是我瞎操心了。你们都很好……”
宋成柳的眼神温暖而眷恋——宋筝雁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他这股眷恋从何而来?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宋筝雁委屈地对手指:“说就是明年开春了。爹——我不想那么早嫁,可是我又不敢反驳太后……”
本以为这番话会得到宋成柳的认同,但宋成柳却出乎意料地对太后这个决定非常赞同:“不挺好的吗?迟早都要嫁的,早嫁早安心。明年开春……那应该是三月的那个日子吧,那日子极好。”
“爹——”宋筝雁不满地撒娇。他不应该露出不舍的神情吗,这么期待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砰砰地敲门声遥遥传来。
“会是谁啊?林伯伯吗?”
宋成柳起身去开门,听见宋筝雁的自言自语,噗嗤笑了,“除了某人还能有谁啊?你林伯伯知道你今天会来找我,怎么还会上门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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