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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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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心中两股劲儿开始激烈交战,她勉强镇住心神,可说出口的话却暴露了她已经被说动的事实。“你会有这么好心?”
  梁夫人此刻退回到一步之外,只听她冷冷地低声怨毒道:“他们母子把我和我女儿当成猴子一样耍弄……分明早就安通取款……只要这门亲事结不成……我什么都能做!”
  “你想做什么?”老夫人惊惧地问道,在咬下这口禁果之前,她也终于恢复了理智,懊恼道,“懿旨点名江燕为九王妃,我也是中了邪,居然动了那样的歪心思。你不要害了我谣儿!”
  梁夫人瞬间收起怨恨的神色,露出和缓的笑容,“老夫人你想太多了。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让您做什么吧?您什么都不会知道,那么就算失败也追究不到您头上不是吗?凡是自有我为谣姑娘铺路,您只管见机行事便是,我相信您这么睿智,总不会白白浪费机会的吧。”
  老夫人追问道:“你——你把话说清楚。”
  “夫人——”梁夫人和善的面具渐渐撕去,她居高临下道,“您知道越少将来越安全,谣姑娘也是如此。现在您还要追问吗?放心吧,一旦得手我们不会让三姑娘有翻盘的机会的,九王妃之位永远都是谣姑娘的……”
  ……
  雪又大了,覆盖了一切来去的痕迹。
  心神已乱的江老夫人匆匆离开了护国寺。当江府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时,梁夫人撑着青灰的雨伞从暗处走了出来。
  “夫人,您说这老糊涂会做吗?”
  “怎么不会?但凡她有点脑子,信阳侯府至于这样一蹶不振吗?”梁夫人轻蔑一笑,从齿间挤出的话语字字狠毒,“她做了最好,我就能把江家彻底打死!她若没胆子做那李代桃僵的事,与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江燕的命我要定了!“
  ……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一场又一场地大雪过后,除夕热热闹闹地临近了。
  今年是宋筝雁认祖归宗的第一年,这个年自然要在江家过,宋成柳这边自然也赞同。不过宋筝雁一想起父亲孤单单一个人过年就心疼的很。不过宋成柳却说今年他会去林府过年,叫她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宋筝雁还是抽空来看望了父亲。她过完年没多久就要成亲了,所以最近每日里都忙得很。宫里派了女官来指导她婚礼上的规矩和礼仪,她要跟着学;嫁妆虽然有崔氏帮忙准备,但崔氏想借此教教她管家之道,因此她什么都要过目;嫁衣有宫里尚衣局,但按习俗给太后、丈夫、皇后的见面礼是要她亲自做的,何况她的绣活又不好。宋筝雁这一个多月过得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也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她甚至都没空见见偷偷摸上门的华临炽。
  今日却是难得空闲,从宋家出来,宋筝雁就在江舒淮的陪同下去布庄定料子。
  宋筝雁去的这家布庄是崔氏选的,听说江家姑娘要来,布庄早早闭门歇业静候贵客。
  布庄掌柜殷勤地接待了他们,简单介绍了几句后就退下了。布庄很大,四面八方都是从头顶的悬梁上垂下的各色各式的布匹,数量之多让宋筝雁稍稍转了几圈就彻底迷乱在这眼花缭乱的世界里。
  “二哥,我拿不定主意了,你帮我看看。”宋筝雁声音软软地求助。可等了半晌,身后也没有传来一丝声响。
  宋筝雁霍然回首,身后空空荡荡,哪有江舒淮的身影。
  “二哥?二哥——”她叫了两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方才还一直在的啊,走哪里去了。她一边嘀咕一边撩开手边锦缎找寻。
  “啊——”
  宋筝雁发出一声尖叫。有一双手不知从何处突然伸出,箍着她的腰就将她拖进那层层锦绣迷宫里。
  店铺外,江舒淮心虚地摸了摸耳朵。哎——这要换成韩星榆那妹控,估计早一把火烧了这儿了。话说他不是对这个妹妹没什么感情吗,如今来了个大灰狼对他下手,他心里怎么还挺窝火的??

☆、未来

?  华临炽搂着宋筝雁就势一摔,直接把两个人摔倒那一堆布帛之上。
  “是我啊——”华临炽眼里跳着光芒,凑近了还在尖叫的宋筝雁的耳边,乐呵呵地耳语道。
  宋筝雁立刻闭了嘴,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男人似乎比上一次见到时更瘦了些,但也更俊朗了。他带着玉冠,脖子上是一圈黑亮的貉子毛,宋筝雁瞧得心头一甜。怎么这么帅呢——这么帅的是她的。
  “笑什么,跟偷吃了小鸡的狐狸一样。”华临炽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下位置,让自己压地更舒服。
  宋筝雁撅嘴,“你才偷吃!你,你快起来!”后知后觉的宋筝雁此时才察觉到两人暧昧的姿势。
  “不起——”华临炽捏着她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狠心的女人!你说说我找你多少回了,愣是一次都不出来见我。”
  宋筝雁抬手推挤着他的胸膛,窘迫的脸都红了,“不是不见,是我忙着呢。而且母亲说了,婚前不能见面会不吉利的——”
  华临炽对这些老习俗嗤之以鼻,不过小小的人在他身下如一尾鱼般动来动去,勾得本来还清心寡欲的华临炽开始不对劲起来。他忍了忍,没忍住,唤道:“燕燕——”
  “恩?”宋筝雁不动了,抬头望他,眼底一片纯挚。华临炽眸色沉沉,声音喑哑:“我想亲你。”
  宋筝雁一怔,待她反应过来后,红晕立刻蔓到了脖子根,她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可惜她终究慢了,“不行”二字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如狼似虎的华临炽衔了去。
  大约是有婚约在身,华临炽亲得比以往放肆的多。他的手在宋筝雁的下巴那轻轻一捏,舌头便毫无阻拦地攻城略地。他气势汹汹,在她的口腔里四处扫荡,宋筝雁呜咽躲闪,最后还是被他缠住了舌根。在令人心旌神驰的纠缠,宋筝雁逐渐迷失了在他的天地里,任由他掌控着自己的情感知觉。
  宋筝雁是被一阵疼痛惊醒过神儿来的。她这个岁数身体正在发育,偶尔不小心碰到胸脯就疼得要命,更何况如今被这个坏胚子这样揉捏。她抽了一口冷气,抗拒着华临炽的接触。可是这个已经被勾起欲念的主儿只当她的挣扎是情趣,喉间溢出一丝轻笑后,捏着她的手腕就将她的手按压在头顶了。
  宋筝雁翻了个白眼,无法,只好狠狠咬了他一口。
  “唔——”华临炽终于清醒过来,捂着嘴角,一脸委屈地抱怨道,“你咬我做什么?”
  宋筝雁不高兴道:“你弄疼我了!”
  华临炽还不太明白,只当自己方才可能太激动,力气大了点,心里暗搓搓想可真娇以后可有更疼的,嘴上却诱哄道:“好好我轻些,你过来点。”说着又跟十几年没吃过肉似的重重压了回来。宋筝雁的手还被按在头顶,胸前毫无遮挡,华临炽这毫不客气的一压简直是要了宋筝雁的老命,她疼得眼前一黑,连叫都叫不出来。
  华临炽好歹没被欲望冲昏头脑,直起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宋筝雁如同被两锤子抡到九重天的神魂慢慢回到身体内,眼前慢慢清晰的华临炽的脸此刻看起来那么可恨,她有气无力地说:“你起开……”
  华临炽很不甘心地翻滚到一边。
  宋筝雁含着胸坐起来,嘶嘶地倒抽着气。华临炽灼灼的视线还锁在她脸上,她拼命忍住才没有抬手去揉胸口。
  “我弄疼你了?”华临炽舔着脸凑过来,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肩头。宋筝雁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脸上把那张恼人的面孔推离自己的视线,“我要回去!”她委屈又生气,大声地嚷道,
  华临炽一听立刻拉住她,啥都不管开口就是认错:“对不起对不起燕燕,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我不碰你了行吗?你说哪疼,我给你揉揉?”
  宋筝雁没来也没多生气,只不过是换个方式在撒娇而已,本意希望华临炽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地哄一哄。华临炽是哄了,前三句话听得她都软化了,结果最后又不识相地来这么一句,宋筝雁立刻柳眉倒竖。揉?你个臭流氓,想揉哪里啊?
  宋筝雁一把推开华临炽,爬起来就想走。华临炽傻眼了,这,这是怎么了嘛?他伸手就去拦她,可是没拦住,眼睁睁看着她的衣袖在自己手边划过。他没辙了,索性往地上一躺,翘着二郎腿贼贼地说道:“你真走啊,你现在走出去别人就知道你干什么了。衣冠不整哦……”
  宋筝雁猛地刹住了脚步,还残留着水光的杏眼瞪得某人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
  “好了吗,我手好酸啊……”
  “还要多久啊?”
  以上抱怨来自华临炽这个堂堂大男人,宋筝雁撇嘴,不理他,自顾自捏着一把小玉梳将头发仔细梳理好。
  “这面镜子好沉的,燕燕咱去柜台那里好不好?”
  宋筝雁:“不好。你抬高些,我看不到了——”
  布庄最不缺镜子了,为了惩罚他刚才的无状,宋筝雁便让他抱着镜子伺候她梳妆。布庄的镜子为了好看都做得异常华丽,所以分量着实不轻,华临炽才抱了一会就手臂酸痛了。他心里直戳小人,面上却还要摆出一脸谄媚样。
  好不容易等她打扮妥当了,就听宋筝雁娇娇地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哼——”
  最后那声哼如同一把羽毛轻轻刷了下本就悸动颤抖的心,华临炽十分惋惜地“啊”了一声,道:“还没说正经话呢你就要走。”
  宋筝雁气笑了:“怪谁啊?”
  华临炽立刻赔笑:“怪我怪我!”怪他一见着人就头脑不清楚。
  宋筝雁也舍不得走,可是毕竟这是私会,被人知晓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她的胆子还没大到这个程度。不过想到下次见面估计便是婚礼那日了,她又有些怅然,这中间还有快三个月的时间呢。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纠结,还傻乎乎抱着那面镜子的华临炽突然正色道:“燕燕——乖乖的啊,等我去娶你。”
  明明是那么平常的一句话,宋筝雁却听得心头炽热。在她平平无奇的生命里,他带着鲜花似锦拍马而来,此后从不苛责,也从未离去。而她,她所要做的便是安心地等待,等待着将自己托付与他,从前再无憾事。
  ……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年热热闹闹的降临。
  宫里的年夜宴结束后,掌灯侍女提着一盏灯护送大臣离去,然后一站一站交接过去,点点的星光分散向四面八方。热闹过后,一家人聚在炉火旁守岁,捧着茶点,叙叙旧事,远处的烟火声越发衬得此刻的气氛宁静温馨。
  宫里的人都在慈宁宫守岁。即便素日积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宫妃们在太后面前也没有那么拘束了,轻声说笑着。太后也是嘴角带笑,同皇上交谈。
  慈宁宫外,华临炽带着一帮侄子侄女在雪地里玩,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听见哪位公主或者皇子抱怨小叔欺负人。
  太后摇头:“这都快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啊?”
  皇上细心地将太后手中的暖炉换下一个,说:“您放心,等他生了儿子也还是这样——”
  “什么话!”太后嗔了他一眼,有这样安慰人的吗,真要这样她这是闭了眼都不放心。
  皇上举手讨饶,“您放心,有儿子顾着他呢,总不会吃亏的。”
  华临炽的身影从窗前一闪而过,他跑过去后,一串小萝卜头也跟着他呼啸而过。太后看得有趣,却也忍不住吩咐道:“让太监宫女们多看着点,别摔着了。”
  皇后搭话道:“母后放心,好些人在外头伺候着。不过外边到底冷,还是叫他们回来吧。”
  “你说的是,也闹了好一会了,该进来了。他们在那儿跑跳闹腾可能不冷,伺候人可冷着呢,你也顺便赏一下吧。”
  “是——”皇后依言恭谨地退下了。
  过了一会,殿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是皇后把这群孩子都叫了回去。不过殿内温度高,怕他们一冷一热反而生病,这才让他们在外室先暖一暖。华临炽照旧是第一个窜回来的,帘子刚一掀开,就听见他问:“母后我的烤红薯好了吗?”
  九王爷从小时候偶然知道有烤红薯这个东西的存在后,这便成了每年守岁的固定项目。也不一定是为了吃,就图个烤东西刨东西的乐趣。
  “闻着味儿差不多了,赶快去守着你的宝贝去吧——”太后笑骂道。华临炽烤了这么些年的红薯土豆栗子,弄得太后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熟了可以吃了。不过古往今来,在金碧辉煌的慈宁宫用宫内鎏金鼎烤红薯的估计也就这独一份儿吧。
  华临炽的脚步一顿,又扭了回来,黏在太后身旁,笑嘻嘻道:“我来守着了!”
  太后一愣,随即被儿子的甜言蜜语给哄地眉开眼笑:“你啊你,江家那小姑娘就是被你用这张嘴给骗到手的吧?”
  “哪能说骗呢,我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才说服人家的。母后可不准在她面前胡说啊,免得她回家找我麻烦。”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打趣儿,说咱们九王爷人还娶到手就当自己家的了,还有恭喜太后明年定能抱上乖孙子了。满殿的笑闹声中,只有皇后脸上的笑挂都挂不住。?

☆、前夕

?  钟鼓沉沉,夜色如墨。一屋子的人此时都有些东倒西歪了,也就华临炽和太子两个人精神头好,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小一些的皇子则已经卧在奶娘怀里甜甜睡去了。
  每年守岁,前半夜太后会陪着一起,后半夜她都自己呆在小佛堂里念经祈祷,今年也不例外。看见太后起身,醒着的人都起身恭送。太后轻声道:“都坐着吧。皇后,你随我来。”
  皇后娘娘诧异地凤眸微睁,要知道太后从来没有叫人陪她去过小佛堂的,一时间,皇后心中忍不住惴惴。
  太后却没有解释什么,率先走向了后殿,皇后再不安也只能跟上。
  佛堂内有青烟一缕,几盏灯火,别的什么明火都没有,皇后一进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后浅浅一笑,和声道:“那有斗篷,快去披上,别冻着了。”
  皇后咬唇实在摸不透太后在想什么,她还是依言转身去拿斗篷,佛堂阴冷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不过等她穿好回过神却发现太后已经斟好了两杯茶。
  “母后——”皇后扯了一丝笑,不安地道,“儿媳来便是了,哪能让您给媳妇倒茶呢。”
  太后望着她僵硬的笑脸,心里有些惆怅。皇后初进宫时就是个性子软软的小姑娘,而她性格强势,皇后这样的媳妇刚刚好能包容她;彼时皇上正经历内忧外患,安静温柔的皇后也正能排解他心中的烦闷;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也写满了不甘。
  “你坐——”太后说,“年后——便是临炽的大婚。你过来一起帮哀家置办。”
  皇后讶然,她以为太后并不会愿意她插手九王爷的婚礼。
  “等临炽大婚后,就该轮到太子了,到时候哀家就不插手了。”
  皇后勉强笑道:“儿媳没有太后在一旁指导,心中不安,您就辛苦些吧。”皇后早年进宫因为性子绵软,在后宫之中有些立不住,太后二话没说给她撑腰。后来的许多年,后宫大事皇后都习惯先过问太后再做主。而从今年寿宴之后,皇后就发现太后在放权给她。因为梁燕的婚事被搅黄而一直是支持态度的太后却立刻接受了那只莫名其妙的归燕,梁家因此感觉到了危机,可偏偏太后做出放权的举动,这让皇后惶恐到了现在,总觉得太后要出招。
  太后却没有理会皇后的试探之语,继续道:“燕儿这些日子怎么也不进宫了?”
  皇后道:“说是生病了,一直还没好。”
  “嗯。女孩儿的身体最是娇贵,哪能让一场病拖到现在。你回头去让太医院的太医走一趟。”
  “是,儿媳替燕儿谢谢太后恩典。”
  太后捏着茶盖轻轻撇去浮沫,瓷器相击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室内回响,而那每一下似乎都敲在了皇后的心上。
  “燕儿……可是在恨哀家?”太后突然问道。
  皇后悚然抬头,而太后也正望着她。那双经历了三朝政权的眼眸清亮悠远,仿佛能看进人心里去。皇后心下一慌,狼狈的逃离了视线,“燕儿怎么会恨母后呢?”
  太后笑笑,道:“毕竟是哀家在不断地给她希望。最后却又没有给她想要的。”
  皇后神色一黯,没有接话,这也在无言中表明了她的态度。在这件事上说对太后一点怨怼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寿宴前她还十分赞成这桩婚事,可那被篡改的懿旨一出,她却丝毫没有考虑过梁家、考虑梁燕的脸面,使得她们梁家变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而失去挚爱的燕儿更是被打击的不成人形。太后拿了一块糖不断的诱惑梁家却在悬崖边绝然转身。
  其实皇后本可以撒谎,毕竟这个答案会惹恼太后。可她太委屈了委屈到连伪饰都不愿意。好在太后并没有在意,因为她心怀愧疚。
  在儿子的婚事上太后心意的转变自然也有她的考量。华临炽篡改懿旨是大罪她必须帮忙给捂严实了,此时除了承认这门乌龙婚事还能如何。而梁家膨胀的野心也到了她不愿再纵容的地步了。最主要的是江燕背后还有她的母族。因此即便对梁燕感到她也毫不犹豫做了选择。
  太后是决然的人,歉疚不会影响她的决断。当然因为这份歉疚她愿意对梁家作出补偿和退让。只要梁家不肆意挥霍完她的歉疚。
  “燕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告诉她是哀家没有对住她,以后她若是有了想嫁的人,哀家尽力促成。”
  皇后点头,笑容却几多苦涩。梁燕一门心思全在九王爷身上,对他执着到了极点,哪会瞧上其他人。而且京里一直在传她是要嫁作九王妃的,如今虽婚事成空,可又有谁敢要她啊。不过太后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她也只有千恩万谢的应下。
  “年后太子也要开始听政了。太子是国之栋梁,身边不可有唯利是图的小人。你也要记得凡事以太子为先,其余的都得太子之下。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皇后心凉如冰,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头顶。她怎么能不明白,怎么会不懂太后的言外之意?她在明明白白的警告,警告她不要私心太重,只是不知道这番话是太后自己的意思还是也有皇上的。她打了个哆嗦,舌尖发硬地低低应了声是。
  “嗯,你去吧。帝后守岁亦是国之大礼,不要让皇上一个人。”
  ……
  三月春闱后,京城上下都瞩目的大事便是九王爷的婚礼。
  “吱呀——”
  崔氏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明日便是大婚,她今夜是过来陪女儿说说话,絮叨絮叨的。女儿刚刚找回就要离开她了,她实在是舍不得啊。话说到半夜,宋筝雁沉沉睡去,崔氏也起身回房。
  “恭送夫人——”
  “不必送了。”崔氏拦住了紫苏,“明儿燕燕需要早起,她一贯爱赖床,不过这次你可不能由着她性子来。等她起来后,先让她喝碗燕窝粥。”
  “是,奴婢明白。”
  “你,我还是放心的。今晚也早些歇下,明儿可有你累的。”
  院门在崔氏走后便落了锁。三月春寒料峭,天空星子暗淡,一阵冷风吹过,浮云便遮挡住了这黑夜里唯一的光。
  崔氏一行渐渐融入了黑夜里,花木发出了簌簌的微响。
  “就是这儿,这些日子你也认得三姑娘的样貌了,可不要黑灯瞎火的弄错了人。”一个老妇的声音在黑夜里低低响起,随机便消散在风中。回应她的是一声冰冷的男人的轻哼。
  绣楼里的烛火一盏盏熄灭,只有几个窗户透来十分微弱的光芒。
  “差不多了——你去后门守着,见机行事。”先前那道男声又响起,冷的人忍不住打了下寒噤。片刻后一个老妇如同影子一般潜向了更深的花木之中。
  紧接着,一阵翕动,不知何时又有两个身影出现在男人的身后。
  “走——”
  ……
  松鹤堂,老夫人的卧室。本该沉沉睡去的老祖宗此刻捏着江谣的手,一双眼熬得通红。她眼里有狠心有孤勇却唯独没有犹豫。但她身边的江谣就坐立难安了。
  “祖……祖母,要不就算了吧,万一……失败了……”江谣磕磕绊绊道。
  “闭嘴!”老太太厉声喝止了她,“没有失败!”
  江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江老太太瞬间松缓了神色,温声劝慰道:“你放心,祖母一定让你嫁给九王爷。难道你真的甘心嫁给什么四品五品小官?你若成了九王妃,那个女人再也不能在我的侯府作威作福了,你爹娘还需要看她的颜色吗?这些道理你都明白的啊!”
  老太太的眼里精光四溢,她仿佛看见了她所描述的美好的未来。这未来也蛊惑了江谣,她想起这短短几个月来她与江燕的差距,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老太太毕竟没有丧失全部的理智,此番行事她早已无数遍的推演过,各种可能也思量过,她的每一步行动都要能把江谣摘出去。而此刻她捏着心爱孙女的手,嘱咐道:“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此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懂吗?”
  江谣忍不住问道:“可是您不是说梁夫人跟您担保过您不会有任何事的吗?”
  老太太嘲讽一笑:“你也是天真,这漂亮话谁不会说?她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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