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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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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轿里根本不是江姑娘,有人李代桃僵,真正的江姑娘——唔……”
  韩星榆勒了勒缰绳,马蹄优雅从脚下的尸体上踏了过去,好似闲庭信步。
  骚乱结束了。
  “走。”华临炽淡淡吩咐道,士兵收起兵器,整理好身上的红衣,扛起礼器,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吹打着喜乐。
  “萧翊,把这里打扫干净,刑部和京兆尹那边我已经派顺子去打过招呼了。”华临炽懒懒地叮嘱着,杀伐之色还缠绕在他的眉宇之间。
  ……
  一拜天地……
  如此安静的婚礼恐怕是头一遭,可没有人敢闹。状元街的事已经瞬间传遍了京城,自然也包括此时在九王府的宾客们。他们满怀畏惧地看着眼前阴鸷的华临炽,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冰冷的拜堂终于结束了,华临炽牵着“新娘”往后院而去。华临炽身边的顺子公公揣着手笑眯眯地站出来了:“诸位大人,王爷在府里备下了丰盛的酒菜,大人若不嫌弃就入席。不过今日也是天寒地冻啊,若是那位大人受不住了,可以先回家休息的。”
  “啊,好冷好冷。老夫年事已高,就不和你们健朗的人一起了,老夫先告辞了——诸位,告辞!”
  “我也是,好冷啊今天。”
  “太冷了太冷了。”
  顺子不过是眨了眨眼的功夫,拥挤的九王府前厅便已空空如也。顺子呵了一口白气,喃喃道:“希望世子能带来好消息。”
  华临炤派来的人早在拜堂的时候来了,华临炽为了局面只好去强忍着先完了礼。
  等身后的帘子放下,他立刻奔向偏门。
  华临炤带来的的确是好消息。
  宋筝雁找到了。?

☆、拜堂

?  当初宋筝雁的闺房进了“贼”,崔氏特意从崔将军的麾下调来护卫并安插在侯府各个重要的防卫节点。崔将军带兵十分有一手,他手下的人若说会将一个大活人放出府去,恐怕崔将军第一个先抹脖子。
  宋筝雁根本没有被弄出府,她被江氏黑吃黑地扣留在了自己的松鹤堂。松鹤堂有一间密室,宋筝雁就被关在那里。
  华临炽迎着刀割冷风推门而入时,信阳侯府的人跪在松鹤堂前瑟瑟发抖、哭泣求饶。信阳侯府出了个江舒淮和江燕,眼看着就要翻身而起了,却偏偏被现如今躺在床上唉唉叫唤的老糊涂给破坏了,今后这侯府只怕再无崛起的可能了。
  崔氏一看见华临炽,便流着泪上前来,“密室阴冷,可燕燕怎么也不愿意出来,只叫着王爷……您快……”说着,她泣不成声,捂着嘴别过了脸去。她以为江老夫人只是想趁着宋筝雁失踪,让江谣鸠占鹊巢,可没想到她居然才是最狠的黑手!
  江舒淮搂住母亲的肩,声音苦涩:“世子在里边看着她,你快进去吧。”
  寒风从衣领灌入,吹得他的心如置冰原。江舒淮讳莫如深的神色告诉他,宋筝雁可不是只是被关起来这么简单。
  宋筝雁是在熟睡中被掳走的,因此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寝衣,此时她的脸颊上早已经泛上了不正常的潮红。华临炤正小心地轻轻将棉被裹在她的身上。她似清醒似昏迷,但却执意地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但凡谁靠近点便全身痉挛,这也让大夫站在一侧束手无策。
  看见华临炽进来,华临炤默默起身让开了,毕竟这里从没有他的位置。
  “燕燕……醒醒……”华临炽轻声唤道。
  宋筝雁的睫毛颤了颤,但却没有睁开眼。她的喘息粗粝如砂,磨得华临炽心肺鲜血淋漓。
  “我抱你走好不好?”华临炽小心地将手穿过她的身下,尝试着将她抱起来。而宋筝雁终于也不再如方才那样挣扎了。
  华临炤帮忙给披上了斗篷,问道:“你要带她回王府吗?不如还是在这里呆一晚吧,也让大夫尽快给诊个脉。”
  华临炽摇头拒绝:“我带她回去。”
  “可是燕……江姑娘身体重要。”
  “她不会喜欢这个地方的。”怀里的宋筝雁应该是感受到了令她心安的气息,无意识地一直用劲贴着她,华临炽将手臂收的更紧了。“这侯府就先交给舒淮吧,堂兄你也回去休息,你身体不好陪我们熬了大半宿了。婶婶若是知道了该伤心了。”
  华临炤点头,退后了一步,淡淡道:“好。你不必管我了,快带江姑娘,不,是弟妹……快带弟妹出去吧。”
  密室温度极低,空气污浊,也不知道江氏从前在这里做过些什么,这个地方叫人非常的不舒服。华临炽裹紧了宋筝雁,大步踏了出去。
  看见华临炽将宋筝雁抱出来,一群人一拥而上。宋筝雁突然又开始全身发抖,华临炽低声咆哮:“滚开!”
  马车已经停在了松鹤堂院门前,华临炽头也不回地抱着宋筝雁跳了上去。
  月色寒冷,江舒淮的声音更冷:“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给我呆在房里不准出去,想闹事的,那就先掂量下是自己脖子硬还是府兵的刀剑硬!”
  ……
  马车里温暖如春,华临炽将手伸进宋筝雁的衣服里,摩挲着她冰冷的手脚。他含了一口热水,低头哺进宋筝雁的唇里。
  “婚礼结束了吗?”宋筝雁突然无力含糊地问道。
  华临炽回答道:“嗯,结束了。”
  宋筝雁的眼角突然沁出泪珠,“我那么期待……”
  华临炽吮着她的眼角,安慰她:“没关系。这样好不好,我们在你爹面前拜堂吧。你不是很遗憾先生不能来参加吗?”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虽说现在最紧急的事应该找大夫,但华临炽明白,宋筝雁更希望的事完成属于他俩的婚礼,“顺子,去宋先生家,你再叫人去把听荷和嫁衣都带过去。”
  宋筝雁冻了整整一天一夜,此时烧的脸颊通红,头脑发昏,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满满的期待和新嫁娘的紧张。
  ……
  听荷动作细致在给宋筝雁带上镶嵌着珍珠宝石的金冠。烛光下,新娘面若朝霞,唇如花瓣,大红喜袍勾勒出窈窕身形。
  “姑娘真好看。”
  宋筝雁垂眸浅笑,遮住了雾蒙蒙的眸光,“听荷,今天辛苦你了。我听说花轿在状元街还遇到袭击,你可有伤着?”
  听荷将一对红宝石耳坠给她戴上,“没有呢。世子爷说光凭江老夫人是不可能把你掳走的,她背后定有帮手,说不定还会有后招,所以王爷临时借调来了一对军队。姑娘,我给你戴上盖头吧?”
  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就在手边,宋筝雁突然心跳如擂鼓,手心甚至开始出汗。听荷噗嗤笑了,宋筝雁娇娇嗔道:“不准笑——”
  “姑娘,您好了吗,吉时要到了!”门外担当司仪的顺子气喘吁吁地过来催促。
  “好了,你快去让王爷他们准备。”听荷回他,然后笑道,“姑娘,带盖头咯——”
  没有热闹的吹打,没有喜庆的鞭炮,在一室温馨的静谧中,宋筝雁款款而来。华临炽耳边嗡嗡作响,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闻讯赶来的萧翊捂着嘴坏笑地推了兄弟一把,华临炽踉跄着扑向了新娘,还好他刹住了脚步,不然两个人非得抱着一起滚到地上不可。华临炽把宋筝雁抱了满怀,回头看向萧翊的眼神杀气腾腾。不过萧翊可不害怕他,这种日子难道还怕他翻脸吗?
  “拜堂啦拜堂啦——咳咳!”第一次当司仪的顺子还挺像模像样地挺了挺胸,拉着嗓子字正腔圆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的时候,两个人靠得太近了,磕头时,那结结实实地额头相撞差点把宋筝雁撞昏过去。
  “哈哈,嫂子,您是不是着急着入洞房啊,您慢点磕!”说这种熊话的自然是萧翊。宋筝雁听得面红耳赤,下意识往华临炽的方向缩了缩身体。这动作又惹得一番调笑。
  宋成柳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小两口,本是憋得双眼通红的,可此刻也笑得胡子乱颤。
  他起先并不知道宋筝雁出事了,只听说迎亲队伍遭到袭击。本就揪着心各处打听,师哥又匆匆来告诉他九王爷要带着女儿来他这里拜堂。等他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这心简直如刀割。可现今看着九王爷对女儿的呵护,看着眼前虽简陋却更意义非凡的婚礼,他又放下心来了。意外和苦难总是一时的,华临炽虽然看着不靠谱,可他做的事总能让人安心。
  “礼成,送入洞房!”
  鉴于宋筝雁的身体,闹洞房这项自然是没有了,不过萧翊可是让京城里最著名的酒楼送来了两桌子的好酒好菜,好容易华临炽成亲,他们兄弟总得闹一闹的。
  不过还是闹不成了,华临炽扶着宋筝雁刚走到门口,宋筝雁便如一张纸般轻飘飘软到在地上。
  ……
  宋筝雁是冻发烧了,加上一天水米为进,所以才会昏过去。可是当华临炽给她灌了药,将她抱到床上收回手不小心手肘按到她小腹时,昏迷中的宋筝雁竟然无意识地蜷缩了下身体,脸上也随之出现痛苦的神色。
  华临炽猛地攥紧了拳头,腮帮子咬得额头青筋毕露。半晌,他松开了手,拉开房门。
  “燕燕没事,大夫说喝了药多休息就好了。”
  心直口快的萧翊当着一旁忧心忡忡的宋成柳就问道:“没别的伤吗,舒淮家那老虔婆没打她?”
  华临炽立刻瞪他!萧翊自知失言,缩着脖子躲到了后边。宋成柳嘴唇煞白:“燕燕她……”
  华临炽连忙道:“我检查了,没有呢,您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听荷,你去把厨房的粥都端来,张大夫麻烦您今晚在这里住下吧。今天兵荒马乱的,大家都回去休息,辛苦了。”
  大喜之日遭遇这样的破事,此刻需要的不是热闹而是安静的休憩,大家都理解,安慰了几句便都退散了。
  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人时,华临炽的笑脸维持不住了。他转身回房,而后轻轻掀开了宋筝雁身上的被子。
  她还穿着大红嫁衣未褪,华临炽幻想了无数遍新婚夜的场景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今这样的心境。腰带褪去,里衣半解,鸳鸯并蒂的肚兜掀开一角,腹部触目惊心的大片淤青就出现在他眼前。淤青有深有浅,浅的部分是深的发散出来的,而那些深色,华临炽自己从小混蛋爱欺负人自然知道是拿脚尖一下下踢出来的啊!
  眼泪猝然滑落。
  这得有多痛啊,可宋筝雁从头到尾都好像痛觉麻痹到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番痛楚似的。若不是方才不小心碰到,谁都不会从她的神色里看出她身上竟有这么大片可怖的淤青。
  华临炽一拳捶向牙床,痛苦地捧住了头。
  半晌,他稳了稳情绪,小心地褪下宋筝雁身上的其他衣衫,他要好好检查一下,她身上还有其他伤痕没有。
  肩膀光洁细腻,胸口有淤青,后颈有大力掐过后的指印,肩胛骨泛着高烧的潮红……等等——
  华临炽的目光猛地挪回到了宋筝雁的左肩,那里一片素白,连颗痣都没有。华临炽恍惚了下,当初江舒淮曾说,江府幸存的奶娘告诉他他妹妹左肩有一颗朱砂痣——华临炽伸手摸了下,什么都没有啊……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就没有吧,说不定是奶娘记错了。华临炽的心神被宋筝雁的呓语拉了回来,他小心地将衣服收拢,被子重新盖上。没有就没有吧,她如今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华临炽的女人。?

☆、honeymoon

?  一声婉转的娇啼,流莺轻灵的身影穿云而上。春光下,葡萄藤的绿影在窗棂上慢慢移过。宋筝雁睁开眼就看见满目的绿荫。这一觉睡得恍若隔世,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只觉得这里是章安她的闺房内。那些京城里的人和事都只是前世之梦。
  “醒了?”
  熟悉的含笑声响起,宋筝雁动了下手指,云雾散去,原来不是梦啊。
  华临炽在床边坐下,亲昵地凑上来吧唧亲了一口:“饿不饿?”
  宋筝雁清了下嗓子,低低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妻子娇娇小小地陷在锦被之中,脸上神色迷糊地可爱,华临炽心里柔软成一片,真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欢喜时拿出来舔一口。
  宋筝雁又有些困意了,强撑着的眼皮渐渐垂下,“我好累……”
  华临炽拍着被子,哄道:“那你安心睡,天塌下来都还有我呢。”
  宋筝雁这一睡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昨日本该要进宫叩见太后皇帝的,华临炽连府门都没让开,对外的借口就是新娘子婚礼那日受了惊吓。而太后和皇上更是将一水的赏赐送到了王府,说要给新媳妇压惊。也亏得宫里是这个态度,否则这京里的流言又不知编排成什么样了。
  而明日是回门,华临炽想起那信阳侯府眼里就闪过冷意,这等地方他是绝不会让他的燕燕在踏入一步的。至于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与他何干!
  宋筝雁又沉沉睡着了。华临炽摸了摸,额头还有些烫手,好在不跟昨晚那样整夜噩梦痉挛了。腹部的淤青散开些了,大夫说没有内伤,淤青多揉揉便好,不过保险起见,后边几次都要注意有没有不正常的,短期内也最好不好受孕。
  选择小腹下脚,打得是什么恶毒的心思还能不清楚吗?只不过华临炽此刻腾不出手来收拾,否则,京城哪能这么风平浪静。
  “王爷,江公子和韩少爷来了。”
  华临炽放下手里的书,回道:“知道了,我这就去。”他起身理了理衣裳,不放心地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往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他又蹩了回来,将方才放下的书往宋筝雁枕头底下塞了塞。
  “咳咳。”华临炽假正经地听了听背脊,“成亲的人了看这种书很正常的。燕燕你好好睡,不要醒来去摸到它啊。”
  ……
  九王府常年关闭的书房总算迎来了它的第一春,因为它的主人终于用它来谈公事了。
  “状元街的那些人是王大千的手下,当时我们没有整死他,现在居然带着不知哪里集结来的乌合之众来报仇来了。可惜王大千却没有抓到,他手底下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躲在哪里。”韩星榆捏着茶杯阴测测道。
  江舒淮说:“至于我家,老的那个被你一脚踢得心病发作,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留着涎水。江谣倒是一吓唬就老老实实全交代了,不过她只知道让她代嫁的事情和后边的计划,谁掳走燕燕的,她却不知道。”
  “那内应呢?”
  “内应是祖母身边一个老妈妈,是她将人带进侯府并且引到燕燕住处的。而且她还透露了一点,年前,在护国寺,祖母和梁夫人单独谈过话。”
  华临炽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梁家……”
  江舒淮说:“掳人的还没有查出来是谁。但我相信,我那祖母是没有能力找到这么一个人的,所以很有可能,这人是梁家提供的。梁家想破坏婚礼,祖母想让江谣嫁给你,这不是一拍即合的事吗?
  “不过这也是梁家聪明的地方。”韩星榆道,“单凭梁夫人和江老太太碰过面,根本不能将梁家定罪。若是能找到这个人,事情就好办。”
  “你们说……”华临炽敲着桌子斟酌道,“王大千会不会也是梁家的手笔?”
  韩星榆和江舒淮面面相觑,这种可能太大了好吗?王大千当初的确是京城一霸,一般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但即便如此他哪来的胆子敢公然和皇室做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想借助他的势力并给他提供庇佑,而王大千也借此报赌场被烧之仇。
  “梁家的确聪明,整个事件里,他们做的只是动动嘴皮子,刀全是别人捅出来的。以至于我们根本抓不到有力证据证明是梁家所为。”
  “看来,目前一是找到在江家把燕燕掳走的人,二是找到王大千。前者是不知名的人,我们无从下手,可后者,哼!”韩星榆眼眸如刺,“三教九流里一直盯着他的人可不少,我就不信梁家能把他藏到天上去!”
  华临炽笑道:“知道你人脉广,这事到你手里他王大千就是变成一只苍蝇你也能把他揪出来。”
  “少给我灌迷魂汤。”韩星榆斜了华临炽一眼,直接道,“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嘿嘿——”华临炽搓着手,语气十分讨好,“你那黎山别院借我住上两天呗。”
  韩星榆也笑,“好吧。一天一万两银子,你拿的出手我就随便你住。”
  “你抢劫啊,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韩星榆才不理会他叫穷呢,他捧着茶杯,自顾自喃喃道:“我还弄了温泉,花高价盖了玻璃顶……星空下的鸳鸯浴,啧啧啧……”
  鸳鸯浴!
  还是一枚处|男的的华临炽立刻想入非非了;一旁的江舒淮看见他的神色,忍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没有噗嗤笑出来。
  韩星榆自觉铺垫够了,又问了一句:“住不住?”
  “住住住!你把你那别院赶紧空出来!”
  “那这银子……”
  韩星榆一脸讨债样实在是太讨厌了!华临炽被敲诈地实在肉疼啊。可他从前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从不关心银钱的问题,这一万两好像还真的拿不出来啊。
  正焦灼着,门外传来顺子的声音:“王爷!王妃醒了正找您呢。”
  醒了?!华临炽立刻跳起来冲出去:“先赊着先赊着!回头给你送去!”
  “哎——你个见色忘友的!”
  ……
  宋筝雁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又换了。她愣了愣才想起来,这里是韩星榆的别院,昨儿华临炽兴致勃勃地把她裹得跟粽子一样带过来的。
  温暖的室内,香风暖糜。身后人烘得被窝里热乎乎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宋筝雁身上渐渐起了小疙瘩。
  前几日她一直昏昏沉沉的,身上又难受又疼,华临炽自然贴身陪着她。她那时候哪有没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可今儿身体稍微好一些了,这害羞的劲儿就上来了。
  宋筝雁越不自在,华临炽的存在就越明显,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地跟木头似的杵在他的怀里。而更羞人的是,华临炽这厮,睡觉了也不老实,那手竟无意识地钻进她的里衣开始摸她!
  宋筝雁的脸都快烧熟了,内心明明在嘶吼别摸了,可身体却怂地连动都不敢动。
  呜呜呜……
  “嗯……不痛不痛,我揉揉……”耳边传来华临炽的喃喃低语,宋筝雁一怔,身体立刻柔软了。
  原来他……
  前几夜,她偶尔半梦半醒地醒过来,都能看见华临炽坐在床边,困得头都抬不起来了,还帮她搓揉腹部的淤青,看见她睁眼,就立刻一脸担忧地凑过来问她是不是手重了。
  没想到竟然在睡梦里,他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宋筝雁感动地泪眼汪汪,她小心翼翼地在华临炽怀里转了个身。
  他怎么那么好。宋筝雁捧着脸痴汉地想到。
  华临炽摸着摸着,发现手感不对了,之前是软软的肉肉的,现在怎么是硬硬的中间还有凹陷……他迷迷糊糊地将手往下挪了挪,嗯,又是软的了,手感还不错。
  “噗——”
  宋筝雁的脸如同烧红的铁壶,耳朵还噗噗喷着热气!色胚!她伸出手一把捏住这人的耳朵:“大色狼啊!”
  痛觉唤醒了华临炽,他嗖地睁开眼,一把搂住送宋筝雁,连珠炮一样发问:“燕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了?大夫呢,大夫!”
  “大夫你个头啊!”宋筝雁掐着他的手背把他不安分的手从她臀上提溜起来,义正言辞道,“不准乱摸!”
  眼前的人儿眼神晶亮,中气十足,哪有半分孱弱的模样,清醒了的华临炽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哪里不舒服!”
  宋筝雁闻言有些讪讪地松开了手,“我好多了,你也别这么紧张……”
  华临炽笑眯眯地将双手在她腰后一交叉,然后猛地收紧了手臂。这一下她就整个人毫无缝隙地贴在他身上了。血气方刚的小青年早晨总有些小激动,婚期被教导过的宋筝雁脸红红眼羞羞地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
  说来拜她祖母所赐,他们还没洞房呢。
  不过此时单纯少年华临炽可没宋筝雁想的那么多,他道:“燕燕,你把衣服脱了。”
  这么直接?!不太好吧……宋筝雁没动,只羞涩地扭了扭身体。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给你上药。”华临炽一本正经补充道。
  宋筝雁:“……哦。”?

☆、沉浮

?  柳枝抽芽,嫩汪汪的浅绿色可爱地在枝头探头探脑。尽管春寒依旧冷峭,但这零星点点的春意已足以让裹了一寒冬的人欣喜。
  别院内地龙还未撤去,房间内温暖舒适。紫苏切开了瓜果,清爽的甜香一下弥漫开来了。
  “姑娘,来吃瓜了。”
  宋筝雁还不习惯别人叫她王妃,华临炽也许了,因此她带来的陪嫁丫头都还以就称呼唤她。
  “来了。”宋筝雁娇软的声音从书桌后响起。她穿了嫩绿色的抹胸素色长裙,外头罩了层绣着碎花的曳地轻袍,整个人透着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清纯诱惑。
  宋筝雁最后添了一色便放下手中的画笔,“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呢。”
  宋筝雁不高兴地撅了下嘴,有些赌气地啃了一口青瓜。紫苏见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奴婢是笑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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